他脸红得好像要沁出血来,吻上我的脖颈,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小窥我!”
那个火球迅速地燃遍我的全身,烧得我百骸俱焚,头晕目眩,眼前是他如玉的面颊,带着润泽的红色,连耳廓和玉样的耳垂儿也烧得通红,象玛瑙一样晶莹剔透,我俯头含住他的耳垂儿,用牙齿轻轻啃啮。他浑身轻颤,压抑的低吟溢出他的唇角,听得我口干舌燥,忍不住用力吮吸起来,我的手也探到他的棉袍里面,抚上他的胸膛,感受着掌下,他身上凹凸的伤痕,心中漫过无尽的怜惜,只想好好的疼爱他,让他快乐,手顺着他的侧腰一滑,到了他的腿上…
我正要…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爷,该换药了…”
我从来没象现在这样恨死那个郎中。我气急败坏地喘息着,恶声恶气地对屋外喊道,“等着,王爷更衣呢!”
长风依旧安静地躺着,面颊酡红,眼中弥漫着朦胧的水雾,嘴唇被我吻的微肿,娇艳欲滴,让人沉醉情迷。我在他耳边暧昧道:“先放过你。”
他“嗯”了一声,“给你留着…晚上…”
我吃惊地看着他,长本事了,调/戏我?我又深吻了他一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起身穿起棉袄,去开门。
“等会儿…”他在我身后低声说。
我诧异地回过头,见他已经坐起来了,面上带着几分羞涩,“先给我倒杯水。”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饶是皮厚如墙,还是红了脸。倒了杯水,递给他,他小口喝下,半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才向我道:“让郎中进来吧!”
郎中在屋外等了这老半天,急匆匆地进来,先将汤药给长风喝了,又恭敬道:“烦劳王爷解开衣服,让在下看看王爷身上的伤痕是否已然痊愈。”
我闻言上前,解开长风的衣襟,手触到他的腰上的带子时,他飞快地抬眼看了我一眼,我背对着郎中,冲他狞笑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用手指在他腰上来回划了几下。他垂下眼帘,唇角上弯,抿出好看的弧度。
他的衣衫尽开,身上早已不用再缠绷带,露出满身的新伤旧痕。虽然每天换药都会看到,但是每次见,还是触目惊心,他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心下悲戚,不敢再欺负他。
郎中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又在较为严重的地方涂上药膏。要说西门庆华留下的玉凝膏,真是天下极品,长风身上的大部分吓人的伤口已经愈合,伤茄脱落,只留下淡红色的伤疤。清凌凌的锁骨上,灼伤处也长出新肉,只是金钢锁魂环进出的地方,四块皮肤扭皱着,象打了四个补丁。
处理完长风的伤痕,郎中面带喜色道:“王爷已经大好了,照此康复的速度,再调养数日,便可启程回朝。”
我听了一阵高兴,他的身体终于康复得差不多了。随即又落寞下来,我也知道,北境已经安泰,他既然好了就要回京都了。这样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天知道回到京都之后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长风见我忽喜忽悲,自然知道我心中所想,于是遣走了郎中,拉着我的手道:“跟我一起走,我会让锦夜找不到你。三年期满,皇兄执掌朝政,大权回握之时,我们便离开京都,游历山河,再择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种菜养花,生儿育女。”
他说得自然平静,那么美好的未来如一幅醉人的画卷展现在我的面前,与他携手过温馨安乐的日子,我追着憨憨胖胖的小儿子满地乱跑,他抱着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女儿安静地看书…那是我不敢奢望的幸福,却如此生动而真实。
我禁不住眼眶发热,含泪对着他扬起笑脸…
范将军一头冲了进来,连门都没敲,“启禀王爷…”
待看到我们执手相看泪眼的样子,他一下子顿住,很是尴尬,又扭头往外跑。
我赶紧直起身,老老实实地坐到一边,掩饰地端起一杯茶,向落荒逃到屋外的范将军道:“将军进来吧!”心中有些好奇,范将军一向沉稳,连长风都赞他有“大将之风”,不知今日为何如此惊慌。
范南平蹭进来,眼睛都不知看哪里好,搔搔头,结结巴巴道:“末将…看到郎中刚出去…以为就摄政王一人…这个…一时心急…望王爷恕罪…”
长风神色如常,打断范将军,“所禀何事?”
范将军这才想起来要禀报的事,一副活见了鬼的神情,急急道:“王爷…锦…锦大将军来了,现已到军营外,说是…要王爷…交出他的…”范将军一脸的匪夷所思,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夫人!”
锦夜?
我一惊之下,手里的茶盏应声落地,摔得粉碎,飞溅的水渍迸到我的衣袍下摆,我知道我的脸孔一定在瞬间变得雪白。
他来了,他果真来了!
范将军瞟了我一眼,他朦胧猜出我就是锦夜的夫人,却对我与长风的关系不能理解,呆站着不知所措。
长风面上依旧不起波澜,只有眼神如潭水般深邃,淡然地问:“他可带了兵马?”
范将军摇头,“锦大将军只带了几十个侍卫,未带大队兵马。”范将军犹豫了一下,“锦大将军此番前来必是不善,既然未带兵马,不如…”
长风目色一凛,“不带兵马?看来他是有恃无恐的。不可妄动。传我的令,有请锦大将军入营一叙。”
范将军得令而去,长风才起身揽着我柔声道:“不用怕,你就呆在屋内,不要出去。”
我点点头,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冲他笑了笑。他拍拍我的手,自己换了一身会客的衣服,出了门。
周末忙,清清会提前将周六和周日的都更上的。
祝亲们周末愉快!
第一百五十七章溪儿我要定了
我在屋中坐立不安,只能来回地走动,以宣泄紧张的情绪。长风说得没错,锦夜若带兵马而来倒不用怕他,长风手握兵权,又是在边陲之地,自是不用俱怕锦夜。可是锦夜只带了几十个侍卫,并未大军压境,明摆着是有备而来,并不在乎长风手里的大军。
我想得头痛,觉得快要窒息了,心一横,走出屋门。我知道大营里的会客堂有一个后门,能够进到一间耳房中,那间屋子是主帅用来休息用的,与会客堂相通,仅一门之隔。
我一路小心,顺利地到了会客大堂后门,闪身进了休息室,好在没有碰到什么人。休息室中空无一人,隐隐听到会客大堂里的人声,因大堂空旷而带着回音。
我凑过去,顺着门缝扒望,赫然看见一身红衣的锦夜盈盈走进大堂,肩膀上和头发上落着一层雪花,他美艳无双的面颊比雪还要白皙,在红衣的映衬下,发出莹白的光芒,美得耀眼。发上的雪花经堂内暖如春日的气息一烘,迅速融化,微湿的长发,象匹锦缎一样的油亮,闪着迷人的光泽。
锦夜一双凤目痴缠在长风的脸上,看不够一般。长风不语,木然地喝茶,由他上下打量。须臾锦夜面带欣喜地点头娇笑道:“王爷果真没有死。听战报说,王爷曾被图真生擒,受尽磨难,九死一生,方回到龙耀。大难而不死,真乃奇人奇事。当日听闻你的死讯,溪儿那丫头死活不信,我还差点儿杀了她,让她为你殉葬,谁料竟然让她说着了。”
虽然长风知道当日锦夜差点儿杀了我,但是此刻听锦夜自己说出来还是禁不住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茶盏和杯盖都磕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锦夜看着长风真情流露,露出一脸的笑意,象天边的霞光一样的旖旎。“我不过说说就把你吓成这样,那个丫头不是千山万水地找你来了吗?她人现如今就在你的大营里吧!”
长风放下手中的茶盏,面无表情道:“长风不知锦大将军在说什么。本王未见过若溪。”
锦夜冷哼了一声,眉梢染怒,“明人不说暗话,王爷谦谦君子,怎么也学那市井无赖,言而不实呢?你我尚有三年的赌约,这三年中溪儿要跟在我身边,王爷若届时胜了我,方能带走溪儿,现如今时间刚刚过半,鹿死谁手还是未知,王爷就想毁了赌约,不守信用吗?”
长风如锥的目光看着锦夜,“本王记得锦大将军也曾答应长风不伤若溪分毫,可你刚刚也说道,差点儿杀了她,她为保命,方逃离了锦府,长风这边还想向你锦大将军你要人呢!”
锦夜仰头而笑,声音娇媚而欢畅,似叮咚的泉水,笑够了才说道:“看来王爷是铁了心要藏匿溪儿了,难怪之前拘禁了我的侍卫。王爷不是一向言辞平实,不做妄语吗?谁料为了那丫头,连礼义廉耻都可以弃之不顾,向我要人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锦夜随即面色一寒,“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用想都知道,那丫头一早来找你了。我也知道,没人见她出城,铁定是风云堡的西门庆华带她一路来的。西门那厮竟有如此胆量,敢劫走我的爱妻,我当日就该将他一并杀了!”
锦夜莲步微移,上前两步,“锦夜此番前来,就是要接溪儿回去的。不管怎么说,溪儿始终是我的对食,王爷还是痛痛快快地将她交出来吧!也免得锦夜与你为难。”
面对锦夜的奚落,长风依旧面不改色,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阵势,对于锦夜的推断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淡淡道:“随便锦大将军如何去想,长风交不出若溪。锦大将军请回吧。”
锦夜阴柔的眸光看向长风,声音虽然依旧温柔妩媚,却透出森冷的气息,“锦夜知道,王爷在这边陲之地,手握重兵,自是对锦夜毫无忌惮。但是锦夜既然敢只身前来,便算准了王爷会乖乖地将那丫头还给我。”
长风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锦大将军如此有把握?”
锦夜拢拢长发,面上忽现忧虑之色,声音却突然变得明媚轻快,“王爷可知,皇上得知你没死,有多高兴。锦夜离开京都,又担心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安危,便让禁卫军将皇宫围住,日夜看护着皇上,以防不测。”
长风惊愕后,脸上现出震怒的神情,“噌”地站起来,“锦夜,你竟敢派兵围了皇宫?”
锦夜笑得花枝乱颤,“我为什么不敢?”
长风怒道:“锦夜,本王虽然与你政见相左,各成一派,但念你一心为了朝廷和天下苍生,尚能与你同朝为政。现如今你竟然胆敢围困皇上,起谋逆之心,如此行径,天道不容。”
锦夜站在屋子中央,美得如娇花照水,轻启朱唇,声音异常的蛊惑,“拦我路者,就得死!说什么‘天道不容’?我便是‘天道’!皇上也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我泄愤,不过,你杀了我,你那皇宫里的皇兄就没的救了。我日日给禁卫军密令,你若敢杀我,围着皇宫的禁卫军得不到我的密函,便立即有所行动。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将那丫头交给我,咱们回到京都,继续那个三年的赌局。如若不然,大不了锦夜与你,还有你皇兄,皇嫂斗个鱼死网破,同赴黄泉。锦夜不过孤家寡人一个,除了这条性命身无长物。你那皇兄皇嫂还有小皇侄,可是金枝玉叶,天皇甲渭。王爷说说看,两败俱伤下,是谁吃了亏,又是谁占了便宜呢?”
长风声音中带着悲悯,“锦夜,你不要越走越远,当真不给自己退路吗?”
锦夜看着长风,目光似水哀凉,“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早已没有了退路。”
长风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都是为了我吗?为了得到长风,让你不惜与天下为敌?”
“你错了!”锦夜沉声地打断他,绝世无双的脸上写满刻骨的忧伤,“我一早就明白,我永远都得不到你,即便我可以关押着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现如今你的心里只有溪儿那丫头。”
长风皱眉不解地问:“既然你知道长风心有所属,死不改志,那你究竟要得到什么?”
锦夜笑得神秘,“我会让你知道的,可现在,我只想要回溪儿。”
长风沉声道:“你想利用若溪牵制住我吗?别打她的注意了。既然是你我之战,何必牵扯旁人。本王会班师回京,与你继续三年的赌约。至于若溪,让她一个人安静地过日子。三年期满,若锦大将军能胜过本王,再来向本王要人吧!”
长风言罢起身,“本王还要整顿将士,备足粮草,明日启程回朝,就请锦大将军在城中下榻,多有怠慢,还望锦大将军赎罪。”
“你是不肯交出溪儿了?”锦夜神色瞬间阴寒,凤目中似要喷出火来,身形也变得笔直,不复刚才的柔媚,似乎那个男性化的锦夜又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声音低沉,几近沙哑,“王爷还是考虑清楚再给锦夜回话吧。至于溪儿,我要定了!”
锦夜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军营大堂。
第 一百五十八章再也不分离
锦夜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军营大堂。
我见锦夜走了,捂着自己扑通乱跳的小心肝,正想再偷偷溜回去。就听长风轻声道:“若溪出来吧。”
我一惊,他知道我在偷听?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走了出来,趁着大堂里空无一人,直接坐进他怀里。
他温热的手握着我的肩膀,爱怜地责备,“怎么穿得这么少?出来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我皱眉嘟囔道:“耳朵怎么这么灵?我大气儿都敢出,还是被你听见了。”随即哀叹,“完了,你都知道我在隔壁偷听,锦夜耳朵那么尖,肯定也知道了。”
长风安抚地抚着我的背,“他既然来了,就是知道你的下落。即便没听见你在隔壁,也会料到你在军营之中。”
我担心地问:“锦夜派兵围困了皇宫,会不会对皇上、皇后和小皇子不利?”
长风蹙眉,“锦夜虽然专政跋扈,却一直并未窥视过皇位,他不过是利用皇兄,让长风有所忌惮,投鼠忌器,不能在边陲将他拿下。”
“他是来找我的,既然已经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会善罢甘休。”我一下子很是泄气。
长风拥着我,温暖的怀抱让我感到异常的安全,在我耳边道:“不用担心。他带不走你的。”
我想起出门前锦夜差点儿杀了我,也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反手将长风抱得更紧。
长风很有几分茫然,凝神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长风真是越来越看不透锦夜。他勤于朝政,却从未染指江山,飞扬跋扈,却也不窥视皇权。他若是想要长风的性命,当日在慎行司里就能杀了我。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得不到我而恨我,折磨我。可是他刚才也说了,得不到我的心,要我的人也没什么用。”长风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倒是让长风想拼了这身皮囊,舍身饲虎,化解干戈,都不得要领。”
我闻言拍了他一下,悍妇上身,“想什么呢?你心是我的,身也是我的,就算‘舍身饲虎’也只能饲我这个母老虎。”
长风笑着求饶,“长风知错了。长风身心都是若溪所有,不敢私自授予他人。”
我恶狠狠地威胁他,“想都不许想!”
他听话地点头,小鸡啄米一般,非常可爱。笑过之后又叹了口气,疑惑不解地自语,“那他究竟想要什么?”
对于锦夜,我比长风了解得更深刻,不光是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还是因为我能够体会爱慕长风的那个锦夜的心境。而长风作为男人,自是无法体会锦夜百转千回的愁肠。
“这个锦夜是自身幻化出来的一个幻影,他因为当年你救过他而对你情根深种。他是迷恋你的,因为爱,所以懂得,他永远得不到你,所以他会折磨你,让你痛苦,用这种方式来让你记住他。他的爱充满了悲伤与绝望,因而狂暴,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说到底,他是个失意的可怜人。”
我看着长风,“江山皇位于他无用,他若是想要,也不会等到今日。他不惜挟持皇上皇后要我回去,不过是利用我,加深你的痛苦,看你难受罢了。你放心,既是利用我,就不会轻易杀了我。再者,他只有变身的时候才会吓吓我,正常的时候,他对我…”
“若溪!”长风打断我,知我若他,自然是明白我心里所想。他收紧了勒在我腰上的手臂,正色道:“锦夜太危险,我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
“长风,”我试着说服他,“即便你有三十万兵马,但是除去留下来驻守边陲的兵力,最多带走二十万人。而京都那边,周边的大营和禁卫军都在锦夜掌控之中。他又挟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你现在与他在京都正面冲突,不占优势。再说你与他三年赌约未满,朝中还多是他的势力。现如今,尚不是与他一决雌雄的时候。不如暂且稳住他,再从长计议。”
长风看着我,语气郑重,“若溪,无论如何,我不会拿你的安危去做交换。朝中的事儿,让长风来处理。你只要呆在长风身边,长风就能安心去与锦夜周旋。”
他抱紧我,将头埋在我的肩窝,“若溪,长风再也不要与你分离。”
我慢慢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环抱他的时候,碰到了袖笼里西门庆华给我的碧渊剑,心念一动,已然有了计划,我紧紧回抱住他,说给他,更是说给自己,“我要永远与你在一起!”
星期日是清清的生日,清清有一天的饭局,计划中午是全家人一起聚餐,晚上是清清跟老公的烛光晚餐,要庆祝一整天,所以将周日的文文也提前更上了。
清清又长尾巴了。哇哈哈!虽然又老了一岁,但是清清一点儿也不介意。到了清清这个年纪,年龄已经不是禁忌,清清觉得三十多岁是女人最好的时光,褪去了年少的青涩懵懂,也还未人老珠黄。于感情和人生都已经游刃有余,不会再迷惘,不会再困惑,真是人生的大好时光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地老天荒
下午,长风一直与范将军他们商讨明日开拔回京都的事儿,大军将行,需要部署粮草兵马,虽然一早有所准备,但仍需为翌日的行军筹划。
我一个人等得无聊,便到隔壁浴室里烧了一大桶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长风的衣服,坐在屋里等他。
长风直到掌灯时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他本来就没有完全康复,又费神了一天,神色很是憔悴,话都说得很少。简单地与我一同吃了点儿东西,沐浴过后,躺在床上。
我侧躺着,用手肘撑着上半身,心疼地看着他发白的脸,“郎中说你身子虚弱,还没好利索呢,要再休养些日子的。明天就启程,一路风餐露宿,舟车劳顿的,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他拉下我,将头枕在我的肩窝上,闭目轻声道:“又小窥我。”
他的话一下子勾起我的欲/念,让我想起白天未完成的事业。一时口干舌燥,心中似有一个小鼓在敲,“咚咚咚”的,震得我汗都冒出来了。
他不再说话,只伸出手臂搂住我的腰,手掌顺着我的腰侧向上一滑到了我的胸口,修长的手指探进我的衣襟,扫在我炙热的皮肤上,所到之处,点起串串火花。很快燃起熊熊烈火,烧得我头昏眼花,止不住地浑身轻颤。
他解开我的衣襟,身体悬在我的上方,俯头看着我。水晶一样清澈的眼眸染上了欲/念的迷离,似在欣赏一道美景,又好像一个孩子得到心仪已久的礼物,终于梦想成真了反而不知如何下手。
我看着眼前美好的他,心中涌起异样的情愫,既对他充满了爱意和欲/望,又觉得庄严而神圣。身体的结合于我们而言不但是情到浓时的真情流露,更是一个仪式,宣告我们身心的合二为一,地老天荒。
我抬手褪去他的衣衫,又褪去自己的,自然而然地与他抱在一起。没有矜持,没有羞涩,没有陌生,仿佛我们已经这样赤诚相见了无数次一样。他微凉的皮肤贴在我身上,没有给我降温,反而让我更加燥热。
昏黄的灯光下,他神色如醉,星眸半阖,一个触及灵魂的深吻拉开了所有的序幕。他的低吟在我耳中犹如天籁,撞击着我的耳膜,让我如陷深潭,忍不住向他索要得更多。当他进入/我的时候,我叹息着流下眼泪。亿万鲜花霎时开放,仿佛生命的意义就是在等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那种充盈和满足让我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抖,快/感如潮水汹涌而至,我如浪尖上的小船,随波逐流,只能勾紧他修长的脖颈,让他带我一起驰骋。一时间仿佛有漫天的星辰在我眼前飞旋,化作流光萤火,将我们围绕,渐渐汇成一片亮闪闪的光带,托起我们,直到云端。我们脱离了身体的禁锢,在广袤无垠的苍穹中感受着爱与被爱,体验着灵魂与灵魂的碰撞…
激/情过后,他力竭地瘫软在我身上,却依旧支撑着手臂,生怕压到我。我从高空中回落到地上,娇喘着,心满意足地抚着他汗如水洗的脊背。虽然浑身柔若无骨,没有一丝力气,却挣扎起身引他仰面躺在我的旁边。
他瘦削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遍布伤痕的身体上闪着晶莹的汗珠,热气腾腾的泛出潮红,让我赞叹不已,爱不释手。忍不住吻上他的唇角,又沿着他的脸颊和脖颈一路蜿蜒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