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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等爷也让你有了小阿哥,就不会烦了吧。”
乐瑶听着妖孽低低的笑声,一阵的纳闷,这跟让她怀上小阿哥有哪门子关系啊。可是这一犹豫的瞬间,就让妖孽攻城略地,占领了高地了。
直到乐瑶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来,还是没有传来顺利生产的消息,因为心里装着事,即使再累乐瑶也没睡实的。
“爷,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消息呢?要不让琴儿去看看吧。”乐瑶使劲推了推还在呼呼大睡的妖孽,这人,合着是他的孩子,她瞎操什么心啊。
“恩,现在还早着呢,天还刚刚亮呢,行了,都随你吧。”
听着九阿哥低声嘟囔,乐瑶真想给他一拳,该死的妖孽。
乐瑶赶紧把琴儿叫了进来,吩咐她去打探消息,直到乐瑶和九阿哥穿好了衣服,用完了早膳,琴儿才匆匆的回来了。
“主子,林嬷嬷说,完颜氏不太好呢,好像是用了太多力,不太好生呢。”
乐瑶听见琴儿的话就突然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别因为她这只蝴蝶,再给把大格格扇没了。
康熙四十年辛巳十一月十一日巳时,挣扎了几乎一天一夜的完颜氏生下了九阿哥府的大格格,同时完颜氏产后血崩去了,照顾这个孩子的重任就落在了怎么也不情愿的乐瑶的头上。
第一卷第十四章雅熙
乐瑶是不情愿的,为什么她要容忍老公的其他女人,还要忍受她生的孩子,甚至还要好好的抚养的这个孩子。她讨厌当嫡母,讨厌这个孩子,讨厌这个地方。
“爷,妾身不愿的,妾身怕养不好大格格,妾身不能保证以后拿她跟妾身的亲生儿女一样娇宠。”
“她怎么能跟爷的嫡子嫡女比呢,就当个小猫小狗似的养着行了。”
乐瑶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在林嬷嬷怀里的小小的红红皱皱的,真跟个小猫小狗似的大格格,犹豫矛盾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心软了,在现代的时候乐瑶就想过生两个孩子,还要领养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她是喜欢孩子的,从小就喜欢,也不介意养别人的孩子,她介意的只是这是别人跟她的丈夫的孩子。
算了,孩子是没有罪的,她还这么小,要是自己不养她,还不定怎么被人欺负呢,以后自己离开时要是嫁人了就算了,要是没嫁人自己就领着她吧,反正孩子成什么性子都是母亲教成的,好好教育就是了。
“爷,既然想让这个孩子养在妾身的名下,就要真的当成妾身的孩子来看,她是九阿哥府的大格格,是妾身的第一个女儿。”
九阿哥看着乐瑶的严肃心里有点没底,以前乐瑶的拒绝他没放在心上,可是这次他知道的,要不是完颜氏没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养这个孩子的,突然间又这么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不是很在意这个孩子的,即使乐瑶只是面上的照看也不会说什么的,别人也不会说,大家都这么做,可是看着乐瑶紧紧抿着的唇,严肃的看着他,他就知道了,她真的会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真的当成自己的第一个女儿,都是为了他,因为跟他是结发夫妻,因为是爱着他的,这是会跟他生死与共的,何人也比不了的自己的嫡福晋。
“爷答应了,既然瑶儿这么说了,大格格就是瑶儿的第一个女儿了,亲生的女儿。”
“嗯,妾身谢爷。”
“李总管,传爷的令下去,以后大格格就是福晋的女儿,任何人不得说三道四,要是以后听见议论就撵出府去。”
李全(李总管)抬眼看了看福晋,福晋只是拿手逗着林嬷嬷怀里的大格格,好像对爷的话没什么感觉,福晋爷不是不能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大格格说成自己的孩子,只是看爷好像很高兴,看着福晋的眼光柔的能滴出水来,心里就有了计较,还是福晋高明啊,反正孩子都是要养在她身边的,这样记在福晋名下不过要个名正言顺,可是狠狠地抓住了爷的心啊。以后还得好好跟着福晋走啊。
不得不说李总管您入了自己幻想的真相中了,可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让乐瑶获得了一大助力,内院大总管啊。
虽然说着是记入了乐瑶的名下,可是一个是因为只是个格格,再一个因为她生母的地位太低,大格格的洗三就只简单了办了。
九阿哥既然答应了把大格格当成乐瑶的亲生女儿来养,大格格洗三的时候就理所当然的请了乐瑶的娘家。
“福晋,夫人来了,福晋。”
乐瑶看着孙氏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人走了进来,因为保养得宜看着也就二十七八岁,肤质细腻,白白净净,娇弱的让人怜惜,看来乐瑶的肤质,身材和较弱的体质都是来自于自己的额娘了。
“额娘的小女儿啊,这几年可是苦了你了,快让额娘看看。”说着贵妇人就扑了上来,一把的抓住乐瑶的手,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额娘,额娘。”
乐瑶以为她叫不出来的,也从没想过会哭出来,可能是真正的乐瑶最后的情绪吧,她从没影响过她,只是这次可能真的是压抑太久了吧,太久没看见娇宠自己,真心疼爱自己的额娘了吧。
“额娘的乖女,看着你过的好,额娘的心就放下了,九阿哥会对你好的,他的铺子还靠着咱们家呢。”
“额娘,我过得很好,爷从来不曾为难我,都是女儿不乖呢。就是这几年女儿不能回家看额娘呢。”
“嗯,嗯。”
乐瑶她娘一边摸索着乐瑶的头一边默默的流泪,乐瑶一眼瞥见了孙氏也悄悄的抹泪儿,说实话,乐瑶跟孙氏更亲近的,不想她一直哭的,也不想她就这么在这站着。
“嬷嬷先下去吧,我跟额娘说说话。”
看着孙氏一步一回头的出去了,乐瑶心下松了口气,她真的看不得孙氏流泪,哎。
“额娘,女儿不孝,这么些年不能回去看望额娘,除了捎点东西不能为家里出一点力。”
乐瑶的额娘看着乐瑶这么说话,这几年看着是真的长大了,他们怎么还能让她出什么力,乐瑶当初是不想嫁的,九阿哥也不像是良人,为了家里,是他们逼着她嫁了。
“这个孩子记在你名下也就是了,还能博个好名声,不过还是要自己养好身子,养个自己的孩子才是正经呢。”心情平静了下来,乐瑶的额娘也就开始担心乐瑶。
“嗯,知道了,额娘,女儿醒得的,以前身子太弱,一直养着呢。”
这不是她的亲生母亲,除了刚开始时真正的乐瑶的情绪作祟,乐瑶总是把她的话阴谋论,她是不相信这个额娘的,还好在清朝皇子福晋是不能随便省亲的,要是有事几年不见也是正常的。
乐瑶的额娘听见乐瑶说以前的身子太弱,神情猛然就怔了怔。
乐瑶是学人事管理的,专门研究这方面,她又是不相信这个额娘的,又怎么会没看见这猛然间的尴尬,就是说嘛,满人家的女儿个个会骑马,身子怎么能弱的走几步就娇喘连连的,看来,在家里过的也不平静啊,不过乐瑶不介意了,反正不到极致她是不会回去的,何况连九阿哥她都不想要了,这些都跟她没关系。
过了大格格的满月,就快要过年了。府里都忙了起来,妖孽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天忙得不见人影。
小娃娃就一点点的长开了,因为乐瑶经常给她喝空间里的水,聪明的不行,看着乐瑶就咯咯笑。
小娃娃白白胖胖的,小脸白嫩嫩的,小胳膊一节一节的,就像鲜嫩的白藕,伸开胖胖的小手,一手五个小窝窝,乐瑶真是爱的不行。
“哟,额娘的小乖啊,你怎么越长越可爱啊,让额娘咬一口吧。”
乐瑶亲亲大格格的小手,又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小娃娃可能觉得额娘在跟她玩,咯咯笑着,手舞足蹈的。
“要老奴说啊,就是因为福晋这么宠着大格格,把大格格养的这么好,大格格看见福晋就高兴,可见就是福晋的亲生女儿了。”
孙氏看见自己的小格格都有了格格了,不禁有点伤感,不过看她那么开心,又赶紧擦了泪,笑着说起话来。
“恩,不能老是大格格,大格格的叫,爷这几天也不知道忙什么,也没有给我的小乖起个好名字。”乐瑶听着孙氏一口一个大格格,才想起她的小乖都这么大了还没名字呢。
“快过年了,爷忙着吧。”
“恩,我还是多亏了林嬷嬷和常嬷嬷,张嬷嬷三位嬷嬷的张罗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今年刚分出来可是有些事情忙乱着呢。”
乐瑶叹了口气,其实她真的不适合管家的,多亏学了人事管理,管好了几个人,自己只是看好了帐,别被骗就行了。
“要不福晋先给大格格起个乳名叫着,反正现在还小呢。”
孙氏知道,福晋心疼她年纪大了,不想她跟着忙乱,只让自己没事来陪着说说话,她感激的不行,又怎么会让福晋有一丁点的不高兴。
“恩,这个注意好,给她起一个乳名,只咱们几个亲近的叫着,大名等爷有空了再起,我的小乖叫什么好呢。”
乐瑶一听就高兴了起来,只有自己叫着的最亲近的名儿,这样才对嘛,是她的女儿,就应该她给起乳名的。
“福晋不是一直小乖小乖的叫嘛,多好啊,听着亲近。”
“恩,这个好,就叫额娘的女儿小乖吧,额娘希望小乖平安幸福的长大呢。”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中国的老话儿从来都没出错的。
“请爷大安,妾身给大格格取乳名呢,爷也想想给咱们的大格格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哦?福晋取了什么乳名呢?爷听听。”
九阿哥想着乐瑶当初笑话他取了春夏秋冬的院名,狠狠地笑话了他一顿,最后他说让她取,可是她哼唧了半天也没取出来,心里想着不由得就笑了出来。
看着九阿哥的笑,乐瑶一下子也想起了取院名的事,不就是她当初没取出来嘛,就算空着也比叫春夏秋冬好,她可是不知道妖孽的小妾知道自己住的院子院名是九阿哥亲自取的,都高兴的不行呢,谁还管好不好听呢,人好就行啊。
“哼,笑什么笑,妾身给大格格取乳名叫小乖呢,怎么样?乖巧可爱吧?”
“你啊,乖,戾也。不好,不好。”九阿哥看着乐瑶偏着头,眼睛黑滚滚,湿漉漉的,一眨不眨的仿佛就等着自己夸奖她了,哎,还是这么迷糊又可爱。
“爷净瞎说,明明是乖巧可爱的意思,怎么成了戾了呢?”
乐瑶看着妖孽一本正经的不像说笑的意思,可能在清朝的时候还真没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自己可没读过什么史书,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的,可别给自己闺女起个不好的名字,以后白白让人笑话。
“你呀,该懂的时候你不懂,不该懂得时候比谁都聪明。乖,戾也。——《说文》,爷怎么能不给咱们大格格起个好名字呢。”
“是,我知道了。”
九阿哥看着小福晋一下子就无精打采了,连妾身两字都忘了说了,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就一直这么可爱呢。
过了好多天,一直久到乐瑶都以为九阿哥实在是憋不出来了,才看见了他给大格格取的名字,还附带了解释。
名:雅熙。
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毛诗序》
熙:熙,光也。——《尔雅》
第一卷第十五章过年
雅熙出生在寒冷的冬天,因此当雅熙等到了她磨磨蹭蹭的阿玛取的名字时,已经快要过年了。乐瑶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过年是如此的繁琐和庄重。
腊月初八过腊八节,这个节日曾经从没有存在过乐瑶的记忆中,二十五年间她没有过过这个节。
腊八节是佛教节日,这一天要吃腊八粥。从腊月初七的这一天起,九阿哥府上甚至整个京城都忙了起来。
初七的晚上乐瑶领着孙嬷嬷,林嬷嬷和常张共四位嬷嬷还有她的大丫鬟挑选煮腊八粥所用的八种食物。一粒粒,一颗颗的将它们拣好了。
将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和去皮枣泥用大火煮开,再用小火熬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外面再用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瓤、松子、白糖、红糖及葡萄作点缀。
腊八节这天,清廷要派亲王、郡王或大臣到宫里管理煮粥事宜。同时,还要在皇宫西北角的中正殿设一个小金殿,即黄毡圆顶的房子,皇帝升殿,御前大臣侍于左右,众喇嘛在殿下唪经,由**喇嘛或章嘉胡图克图活佛到圣驾面前,给皇帝拂拭衣冠,去除不祥,俗称送岁。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就早早的爬起来,收拾妥当。九阿哥府正门大开,由九阿哥领着乐瑶等着宫里的腊八粥。直等到乐瑶望穿秋水才看见来传旨的小太监。
接了康熙,太后和宜妃的乐瑶的三大直属上司的赐粥,甚至还接了惠妃,德妃和荣妃的别的部门经理的赏赐,直直顶着腊月的寒风,还要矮人一截的“谢主隆恩”。
折腾了一个早上回到正院还要看着直愣愣的杵着的两个娇媚的小妾,一边给妖孽抛媚眼一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俩。
“行了,大过节的,你们俩也坐吧,也尝尝宫里赏的粥。”
乐瑶是实在不能接受她们站在自己的身后,指不定怎么咬牙切齿呢。
“是,贱妾谢爷和主子赐座。”
乐瑶看着刘氏和周氏一脸激动的坐在下首频频的向着妖孽送着一捆又一捆的菠菜,得,就是自己犯贱哪,这样都叫过来得了。
“林嬷嬷,吩咐个人去冬院把兆佳氏也叫过来吧,这是咱们分府后第一次过节,一家人一起聚聚。”
终于乐瑶成功的看着刘氏和周氏变了脸色,她们可是一直看不起完颜氏和兆佳氏的,完颜氏生了爷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去了但总归是第一个成功的,现在连兆佳氏都要和她们同桌用膳了。
九阿哥一脸平静的喝着茶,他就是觉得他的福晋都是对的,再说了,兆佳氏身份再低也是他的女人,乐瑶这么说他只有高兴的,那还能注意两个小妾一脸的不甘呢。
“琴儿,把雅熙抱过来吧,一会醒了要是看不见我,不定怎么哭呢。裹得紧着点,别受凉了,今儿可是冷得紧。”
琴儿应了一声也匆匆的走了,乐瑶只饶有兴趣的看着妖孽的两个小妾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不忘给妖孽送几捆菠菜。
不一会儿就等到了娇喘连连的兆佳氏,兆佳氏给九阿哥和乐瑶行了大礼,又给刘氏和周氏见了礼,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在最下面的位子挨了半个屁股。果然刘氏和周氏的小飞刀嗖嗖的往兆佳氏身上猛戳好几下。
等到雅熙也到了,九阿哥就吩咐开始用膳了。
只见李总管领着一溜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只等小丫鬟们站住了,就开始喊:“皇上赐腊八粥于九阿哥府。”
白底青花的小碗很是漂亮,碗里的粥看着也很是漂亮,可是花花绿绿的,乐瑶忍着心里的嘀咕吃了一口,反正没滋没味的就对了。
没等吃第二口,李总管接着喊:“太后娘娘赐腊八粥。”
更花花又绿绿,乐瑶想着她们经常回忆“最是故乡美”的交情上,勉强吃了一小口。
再等李总管喊:“各位娘娘赐腊八粥。”
乐瑶也不知道哪是宜妃娘娘的,只能挨个吃了一两口,最后李总管又喊,可是狠狠地呛着了乐瑶。
“福晋赐腊八粥。”
乐瑶是不知道,往年都是这么喊得,只是是在人家各自的小院子里,谁能想到她把上不了台面的侍妾们都让在了正院了呢,李总管也很纠结的,刚发誓要好好跟着福晋混啊。
乐瑶看着妖孽的小妾们一边感恩戴德的看着自己,一边不忘了给妖孽抛媚眼,都想着让妖孽跟去她们院子呢,福晋受宠她们没办法,可是总不能让另外两个拔了头筹啊。
最后乐瑶总结了下腊八节,就是顶着寒风跪几个时辰,接了老大们的赏赐,吃点凉透了的,没滋没味的粥,看着小妾们互送几把小飞刀,无聊啊。
“爷,妾身饿了呢,爷也吃点东西吧,妾身熬了几个时辰的香香糯糯的白粥,还弄了几个小菜。”
九阿哥看着紧挨着他站的乐瑶,用圆滚滚,湿润润的眼睛小鹿似的顶盯着他,满眼都是期望,仿佛就等着他答应了,他想,肯定是她看着他早上没用几口才这么担心,这就是他的福晋啊,只为他着想的福晋。
“嗯,看在爷的瑶儿这么听话的份上,爷就同意了,用膳吧。”
乐瑶看着放在她头上的大手,一脸的纳闷,她不过就是不敢在半上午的时候自己用膳,想抓个高个的顶着,还使劲用圆润可爱的眼睛盯着他,就等他心软。可是他反应怎么这么奇怪啊。
九阿哥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膳食上,自是没瞧见乐瑶的纳闷和不敢置信,这也算是穿越女的福利了吧。
眼前熬得香气四溢的白粥,腌的青翠欲滴的小黄瓜,切得细细的红油笋丝,拌的小野菜还有呛的萝卜丝。九阿哥是挑食的,冬天尤其不爱吃饭,宫里的膳食全是大油大腻的,这样的小菜勾起了他的食欲。
今年他们秋天才搬出府,即使他很快按照乐瑶的要求花大价钱搭了温室,时间也是不够的,只收获了少量的几种青菜还有小野菜,只有黄瓜是因为他喜欢,早早的在温泉旁育了苗,只等温室建好了就移进去,就这样也不过活了几株而已,看着桌上的小黄瓜,他突然觉得心暖暖的,就算皇阿玛再怎么不喜他,再怎么偏心别的兄弟,他好像也能坦然了,因为他有了这样的福晋啊。
乐瑶受宠若惊的接过了九阿哥亲手端的粥,九阿哥是标准的清朝大男人,别说端茶倒水了,甚至每天早上起床都是乐瑶给穿衣服呢,他不会知道了什么,所以是想毒死她吧,不会不会,这些可是她亲眼看着弄的呢。
乐瑶终归还是没有吃饱,倒是九阿哥心情很好,连着吃了三大碗,吃完了也不走,甚至在乐瑶的几番暗示下还稳稳的赖在乐瑶这里。
腊月二十三敬灶神,灶神又称灶君,民间又叫灶王爷,据说腊月二十三这一天,灶王爷要升天,祭灶的目的就是让他在玉帝面前多说好话。有“二十三,糖果粘”的谚语,意思是这一天用糖果粘住灶王爷的嘴,让他在玉帝面前说不了坏话。
于是腊月二十三这天在原来皇后的正宫——坤宁宫煮祭肉的大灶前祭灶神。祭祀时备香案,设供品三十二种及黄羊一只,另有奉天内务府进贡的麦芽糖,皇帝要亲自到灶神前拈香行礼。
腊月二十四日,在乾清宫左右丹陛上安设万寿灯两座,丹陛下面左右安设天灯两座。从这天起,天灯每晚都要上灯,一直到二月三日为止。万寿灯的灯柱为盘龙楠木,灯柱呈八面形,每个灯柱上悬挂万寿宝联八幅,共十六幅。
腊月二十五收拾整齐,领着全家人跪在正厅,等着九阿哥接回的“福”。当面领赐“福”字的亲王、郡王、御前大臣等,以次跪到皇帝的书案前,亲自看着皇帝把字写好,然后叩首谢恩,尾随捧着皇帝赏赐“福”字的两名太监退出。
赐“福”字时,也有另赐给“寿”字的,还有加赐四字吉祥语的,如“宜春迎祥”、“一年康泰”等,除了“寿”字的,九阿哥各种都领了一些回来。
腊月二十六在各处楹柱和门户上张贴以白绢书写,外包蓝边,内镶红条——样子有点象过丧事挂的挽联。看惯了大红的春联,乐瑶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白色的,只好在自己的院子窗户上贴满了红色的剪纸,希望以此来证明过年就应该是红彤彤一片啊。
腊月二十七皇帝封宝,九阿哥放假了。
除夕康熙封笔,只等这最后的劳模搁下了笔,全国都放假了。
除夕夜也是宫中帝后妃嫔团聚的日子,皇子,福晋们皆穿便装,乐瑶想着红色肯定穿得多,就换了浅蓝绣暗金祥纹的旗装,系了米白的裙子,和九阿哥一个色系的青色坎肩,最后和九阿哥都披了白色的狐裘。九阿哥腰上系4个荷包,其中有一名“押崇荷包”,内装金银锞子、金银八宝等,这就是现在压岁(崇)钱的由来了吧。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使威严的帝王之家也显露出难得的家庭温情。在现代时除夕夜吃饺子是在子夜时分,但皇帝那时要祭祖礼佛,所以康熙要到凌晨三时后才能吃上饺子。
一直折腾完了,回到府里已经是接近卯时,乐瑶和九阿哥都吹了一夜的冷风,也没有体力说什么话,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喝了碗姜汤就沉沉的睡下了。
至此,开始了乐瑶最头疼的应酬。
第一卷第十六章上元节(上)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乐瑶从不知道上元节也有这么多的项目,她只记得,在自己小的时候,总要提着灯笼跟在堂哥身后满街的跑,乐瑶总是提着爸爸从大城市买来的精致的玻璃灯笼,这是十分让人羡慕的,有的还提着塑料的,还有的提着冰雕的灯笼,只是容易融化,最有意思的是,有一个小朋友年年都提着萝卜灯笼,那时总有人笑的,可是现在想想是了不得的手艺呢。
乐瑶是独女,还要跟着爸爸一起送灯到祖坟,在祖坟燃放烟火和鞭炮,然后才能回家一家人一起吃元宵,只是长大了,就很少有人提着灯笼了,小朋友也很少玩了,这个节就只剩了送灯去祖坟然后吃元宵了,渐渐的在乐瑶的记忆中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