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见九阿哥过来了,琴儿和棋儿赶紧低头请安,又不敢拦着爷进去,可是主子明明不让人进的,心里一阵的忐忑,琴儿咬了咬牙,大声说,“主子,爷来了呢,要进去了。”
“唔,知道了,进来吧。”
琴儿和棋儿模糊的听见了主子的应答,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主子没穿衣服呢,又说不让人进去,就是爷也不行呢,到时候罪过都在她们头上呢。
乐瑶睁开眼就看见妖孽早就坐在了一边的圆桌边,手上把玩着似是而非的咖啡杯。
“这就是你喜欢的?爷可是让西洋铺子找了好久呢,看着可不怎么样呢。”
乐瑶也是有点尴尬的,她记忆中的可不是这样呢。
“谁知道呢,妾身想象中的可不是这样的,比这漂亮多了,等妾身闲下来,就画出来,到时候爷再拿到窑上烧出来好了。”面对妖孽的打趣,饶是乐瑶的脸皮也红了又红。
“爷先出去吧,等妾身穿好了衣服就去用膳。”乐瑶是想起来的,可是她不高兴的时候把自己给脱光了,甚至肚兜也发泄似的扔在了岸上。
九阿哥盯着岸上孤零零的肚兜瞧了瞧,真像自己的小福晋穿的呢,浅粉色的肚兜只在胸口处绣了两只大白兔,用米粒大的黑珍珠串的绳子,这会儿可没剩下几颗挂在上面了,早就散在了不知名的池子里了吧。
“可怜了上好的黑珍珠呢,都是一样的形状,一样的大小呢。”
乐瑶真真恨不得自己能化在池子里,跟池水再不分彼此,着急忙慌的想要把自己仍在岸上的肚兜抓回来,却不知道她啊,实在扔的太远了,这人啊,要冷静,不能着急啊,这一着急,可是为了去抓那两只肉肉的兔子,却把自己的小兔子也拐上了岸。
他今天实在是高兴,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小福晋尤其高兴,甚至连八哥和十弟踏足了他为她一个人准备的院子也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了呢。
“啊——,快点放开我,这可是露天呢,丫鬟们都在院子外面呢。”
他可是管不了露天不露天了,也管不了有没有丫鬟,他的小福晋奋力的在他的怀里挣扎,隔着衣料摩擦着他的身体,这本就让他冲动,却还大喊大叫仿佛他要怎么了她,这样的她,这样的水,这样的环境,他怎么能放开她呢。
“乖,瑶儿,不要大声叫,丫鬟们在呢,呵呵。”突然他就坏心的想要看见平时端庄的小福晋有更多的情绪。
果然,他的话音一落,她的声音就猛的小了下来。
乐瑶恍惚的想着,就这样吧,顺着他吧,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呢,就为了这个处处让自己充满惊喜的房子,就为了他的百般讨好,就为了,就为了自己这一刻的心动吧。
“这样可不乖呢,在爷怀里怎么能晃神呢,爷可是不高兴了,要狠狠的惩罚瑶儿呢。”
九阿哥看着怀里的小福晋突然间的愣神,顿时不舒服了,这可是质疑自己的能力,打自己的脸呢。
乐瑶敢保证她不是有意晃神的,她只是想同意他,可是她这一时心软的决定让她丢盔弃甲,连自己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也不知道了。
房里的书儿还在幻想着她最美好的未来,想着最疼爱她的九爷,却突然看见九爷抱着用他的外衣裹着的福晋进来了。
福晋只有脸儿漏在外面,红红的,看着娇艳欲滴,爷小心翼翼的把福晋放在床上,还躺在了床上,甚至连晚膳两个人也都没用呢。
可是,可是爷不是最喜欢自己吗?爷定是最喜欢自己的。
第一卷第十二章回府
住在庄子上的大半个月里乐瑶是高兴的,这里没有皇上,没有太后和宜妃,没有八阿哥和十阿哥,也没有天天围在妖孽身边的莺莺燕燕,甚至九阿哥的不上进,不受宠也成了乐瑶感激的对象,因为他甚至不用上朝。
早上不用伺候妖孽早朝,不用去请安,也没有人来请安,可以放心大胆的睡到日上三竿,这是她很久都没享受到的了。
乐瑶还是软弱的,既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她就想着真的是只有他们两个的,甚至她还知道了这是专为她一人建的院子。
大清早醒了,觉得天气有些凉,看见妖孽眯着眼睛看她,就把尖尖的小下巴搁在了妖孽的胸口。想着她整个庄子乱转的时候看见有很多眼温泉,就兴致勃勃的跟他商量要建个蔬菜大棚,其实九阿哥是很挑食的,特别是很少有新鲜蔬菜的冬天,可是他只是摸着她的脑袋微笑也没有什么答复。
“爷,怎么没反应,妾身说要建个温室,专门种上蔬菜,你冬天不是老不爱吃饭嘛。”乐瑶生气了,使劲的把他放在头上的手拨了下去。他怎么能没反应,这是现代广大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千千万万人验证过的。
“爷知道了,都按瑶儿说的做,瑶儿说建温室就建温室,瑶儿说种蔬菜就种蔬菜,瑶儿不用操心,爷吩咐下去就是了。”
九阿哥心情很好,又摸了摸乐瑶的头,乐瑶的小下巴在他胸口上乱动,眯着眼看着她如墨的长发披散在细白如瓷的肩上,背上,甚至延伸的更往下,她不高兴了,把上半个身子也探了过来,使劲的扭动着撒娇,他的眼神暗了又暗,可是她没发现呢。
“瑶儿~”
“嗯~”
“你选的这个谈话的时机不太好呢,爷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呢,要不等睡醒了再说吧。”
“可是现在咱们不是睡醒了吗?”
“没呢,一会儿你累了,还会接着睡呢。”
“啊——,爷,快点放开妾身。”
“嗯。”
“啊——,该死,胤禟,爱新觉罗·胤禟,赶紧放开我——”
“呵呵,瑶儿,爷可是第一次听你喊爷的名呢,继续啊。”
“啊——,你个妖孽,啊,放手。”
她不应该在刚睡醒的时候还和他懒在床上的,要是他们穿好了衣服,正儿八经的谈,像妖孽这么精明的奸商肯定会感兴趣的。
可是他现在只对他的小福晋感兴趣呢。
终究她还是没能起床,睡过了上午,睡过了中午,一直睡到了天擦黑,因为实在忍受不了每翻一个身,肚子就咕咕叫一阵,只好忍着浑身散架的酸疼起了身。
“唔,该死的妖孽啊,就算我做错了,不该在大清早不小心引诱了你,可是也不用让我一天下不了床吧。”
乐瑶只敢在丫鬟们听不见的地方嘀咕,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啊,怎么不是更用力的累倒呢,可是书儿这小丫头也太担心她了吧,因为她黑着脸,小丫鬟也黑着脸,可是怎么看怎么比她还黑呢。
“谁欺负咱们可爱的小书儿了,告诉主子,主子给咱们小书儿撑腰啊。”乐瑶看着看着就笑开了,怎么看怎么可爱呢。
“主子,不用管这个死丫头,自从来了这里也不知道怎么了,整天黑这个脸。”
琴儿看着书儿半天也没个回音忍不住替她说起话来,她可不想书儿在主子面前失了欢心,她们在一起好多年了,书儿和画儿年纪最小,可是画儿爽利,书儿娇娇憨憨的,是最遭人疼的,跟在主子身边甚至比一般大家的小姐还幸福呢,他们都是家里穷卖出来的,谁能想过享这样的福呢。
“是吗?”
乐瑶看着黑着脸的书儿,好像伺候她的时候也有一丝的不情愿,乐瑶淡淡的应了声,想了想又笑笑。
“咱们的小书儿也长大了呢,都可以嫁人了,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能讨了你们四个俏丫头去呢。”
书儿手中的铜盆“哐当”一声掉了下来,往外走的脚步也停了,呆呆的也不说话。
“作死呢,你什么时候连伺候都不会了,主子宠着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家小姐了,还不赶紧向主子赔不是。”
琴儿一巴掌拍在书儿的肩上,拉着书儿就想让她跪下赔不是,可是书儿还是呆呆的不说话,琴儿急了,又使劲拧了她两把,还是没什么反应。
“行了,没什么,让她起来吧。她不是还小嘛,可能听见本福晋说要把你们嫁出去,害羞了呢,害羞的都不敢说话了,呵呵。”乐瑶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书儿听见乐瑶的话,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乐瑶看,福晋怎么能说要把她嫁出去,爷那么喜欢自己,肯定给福晋说了要自己呢,福晋肯定是因为怕失宠不想让自己跟爷呢,自己怎么能嫁给府里的小厮之类的,自己这么娇俏可爱,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爷这样的贵人呢。
“都出去吧,不用挽发了,我不出门。”
乐瑶看着书儿突然恨恨的盯着自己,就没让她把要开口说的话说出来,要给妖孽做小呢,这就是自己喜欢的,娇宠的,以为单纯可爱的小小少女,十六七岁的花季呢。可是这又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风流债啊。
乐瑶看着自己的头发都长过了腰,想想自己现在也是十七八岁的青春年纪呢,就伸手拿了两跟淡蓝色的彩带,头发分成两束,在太阳穴的上方扎了起来,直直的垂到在胸前,淡淡的扫了扫眉,又细细的勾勒了眼睛,配着自己身上的白底旗装,只用浅蓝色丝线绣了朵朵的莲花,也没穿坎肩,只穿了平底鞋,仿佛一下子她成了二十一世纪复古打扮的少女。
九阿哥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的小福晋打扮的明亮快活,青春逼人,歪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窗外的红叶飘进来落了她满身,她笑着捡起来,对着窗外嘻嘻的笑着。
其实在这里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不那么稚嫩了,十三岁就能嫁人,这样的年纪有的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可是他的福晋这样打扮好像就是理所当然的,她还在最稚嫩的年纪,就像自己初见她时一样,她还没长大呢,不知名就让他的心里涌出了一股子怜惜。
“瑶儿,关上窗子,天渐渐冷了,你不是不喜这干冷的天气吗。”
是了,乐瑶并不喜欢这里的天气,现代气候变暖的厉害,而且她从小生长在海滨城市,大学也在海滨城市,从来没这么干燥过,从没感受过黄沙弥漫的城市。
“嗯。”
乐瑶顺从的站起身,伸手关了窗子,走到九阿哥面前拉了他的手,笑盈盈的看着他。今天的她温顺的可爱,因为她想,只要离开这里他就不是她一个人的男人了,她想,他们应该回去了。
看着这样的她,他却突然觉得她又做回了以前的九福晋,是因为知道他们要回去了吗?在这里的她会笑,会哭,会大声咒骂他,是真真正正的她,不是九福晋,不是董鄂氏·乐瑶,只是他的她。可是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野心要实现,不能只做她的他。
“瑶儿,咱们明儿回去吧。”
“嗯,回去吧,完颜氏也要生了。”
乐瑶淡淡的应,想想又不怎么甘心,因此在刚起床两个时辰后狠狠的勾引了妖孽,不让他睡觉,这一晚只做我的那个他吧。
在九阿哥携九福晋无声无息的消失的近一个月后,又双双回了九阿哥府。
乐瑶先是进宫给太后请了安,陪太后聊“最美是故乡”,在近中午的时候到了宜妃的翊坤宫。
“给额娘请安,”乐瑶请了安就坐实了宜妃边上的椅子,在太后那小心翼翼的坐了一上午,可是累死她了。
“额娘身体可还好,儿媳不孝,只顾自己出去玩了。”乐瑶又笑嘻嘻的扯宜妃的袖子。
“行了,你个猴儿,这么大的人了,快让别人看看,这就是端庄贵气的九福晋呢。”
宜妃也不生气,任由乐瑶扯着她的袖子,边说边拿手指头点着乐瑶的额头,最后又自己撑不住的笑了起来。
“要奴婢说啊,九福晋就是端庄贵气呢,只是在娘娘这说两句笑话逗娘娘开心呢,娘娘眼光就是好,挑了这么个好媳妇。”宜妃身边的老嬷嬷看见宜妃高兴,就顺着说下去,她可是知道呢,娘娘对这个媳妇满意的不得了,就是九阿哥也没这么喜欢的。
“听听,听听,我不过说了你一句,可都急眼了。”
“她们不过是想让额娘更喜欢媳妇,呵呵,媳妇经常来请安,额娘更喜欢媳妇吧。”
“嗯,最喜欢你,谁让你最讨人喜欢呢。”
说着几人笑做了一团,乐瑶又一项项的说着庄子里的角角落落,宜妃也细细的听着,一脸的宠溺,乍一看去仿佛她们才是母女。
“娘娘,九阿哥来了。”
话音还没落下就看见妖孽掀帘子走了进来,九阿哥细细的看了看乐瑶的脸色,发现红润娇媚才放下心来,这才给宜妃请安。
“行了,偷偷瞧你媳妇干什么,统共来了这么一小会,你就急急地寻了来,就这么着急的要把她领走啊。”宜妃可不高兴了,乐瑶一共来了一个来时辰,她们用完午膳还没说多大会话呢。
“哪能这就接她回去呢,不是儿子也想陪额娘说话嘛。”九阿哥赶紧的变了主意,他可是时刻记得,他的小福晋做的“关于婆婆与儿媳的规划”。
宜妃这才高兴起来,拉着乐瑶的手一个劲的叮嘱,直到宫中要落钥了,他们才出了宫直奔九阿哥府。
第一卷第十三章九阿哥府的大格格
“福晋,老奴估摸着完颜氏那儿快到日子了,咱们府里是不是要开始准备接生嬷嬷和奶娘。”
林嬷嬷一脸恭敬的站在下首向着乐瑶汇报,她知道,既然九福晋从娘娘处要了自己过来,就是想让九阿哥的这第一个孩子平安出世的,再说就算完颜氏身份再低,这也是娘娘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肯定也是欢喜的,她可不敢自作主张的做什么手脚。
“唔,快到日子了吗?请接生嬷嬷的事就告诉秦总管,让他在内务府挑两个好的,这是爷的第一个孩子,让他不可马虎,至于奶嬷嬷嘛,画儿,找个人去问问爷又没有什么安排。”
乐瑶沉吟了一会还是细细的嘱咐了,这就是她生活的地方,别的女人给她的老公生孩子,还要她忙前忙后的照顾,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呆的地方,她的心软就是一个笑话。
一会画儿就回来了,毫无疑问的妖孽没一点想法,都交给了她,自从妖孽在乐瑶处相信了这是个格格之后,就没刚开始那么上心了,也是,他本来也不是很上心的,不过是因为头一个所以有点不知所措罢了。
“林嬷嬷,关于选奶嬷嬷的事我也是不怎么懂得,你在额娘身边呆的时间长,就按着以前的规矩办吧,也在内务府挑一个吧。”
“是,老奴醒得了。”
看着林嬷嬷一步步的退出去了,乐瑶无聊的转了转脑袋,不期然的看见了书儿的一脸羡慕。羡慕吗?羡慕有了孩子的完颜氏?就算是她开了脸,成了妖孽的人,甚至比完颜氏身份还低,连个滕妾都不是呢,最多被人称声姑娘,连半个主子都不是呢,这就是她想要的?心心念念的?还是她幻想中的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话?
“书儿,该摆午膳了吧。”
乐瑶的声音很平,很稳,没什么起伏,可是琴儿还是听出了一点不对劲,抬了抬眼却又发现书儿对主子的话竟然没法应,一把抓住书儿给乐瑶行了礼,就急急的往外走。
“你个死丫头,这几天是怎么了?竟然都忘了午膳,主子提起来了你也不赶紧的,去了趟庄子丢了魂了?”
琴儿唠叨了半天也没听见她的反应,转过头去,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游神到了那里了,只好自己匆匆的去传了膳,伺候乐瑶用完了膳,又看着乐瑶歪在软榻上看书,才出了门在院子里的角落找到了仍然游神的书儿。
“书儿,”琴儿站在稍远处大声的喊,没一点反应,“书儿,干什么呢。”只好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琴儿姐姐,有事吗?”
“就是看你这几天不太对劲,想问问你出什么事了?”琴儿看着慢半拍的书儿,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没事,就是看着爷跟福晋最近关系好像特别好呢。”书儿垂了眼睑,慢吞吞的说,琴儿姐姐最疼她,应该会支持她的吧,毕竟爷可是喜欢自己的,要是自己过的好了,还能不沾光嘛。
“爷跟主子本来关系就好,爷最疼主子了,往日不过是跟主子闹别扭罢了,你还小,这些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琴儿可没注意到书儿对主子称呼的改变,她正忙着松口气呢,原来小丫头长大了,也知道为主子担忧了呢。
琴儿也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话,碎了一地的少女的真心还是野心。
原来琴儿姐姐也不支持自己呢,她们都是和福晋一伙的,看不得爷喜欢自己呢。
“主子,主子,要生了,要生了,好可怕啊。”乐瑶在内室都听见了小彩咋咋呼呼的一路从院门叫着冲了进来。
“小彩,不要大呼小叫的,主子在里面休息呢。”
“可是流了好多血呢。”
“主子,完颜氏要生了。”
乐瑶听见画儿大声的汇报,一下子没忍住笑,看来是以往没遇见让她这么大惊小怪的事呢,呵呵。
“画儿姐姐还不是也大声讲话。”
“主子都被你吵醒了,我才大声讲话的。”
小彩看见画儿罕见的红了脸,底气不足的辩道。
看见小彩揶揄的目光,画儿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只是怎么看怎么有点狼狈的味道。
“小彩,林嬷嬷叫人去请接生嬷嬷和太医了吗?”乐瑶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觉得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就扶着琴儿的手出了院门。
“恩,奴婢出来的时候已经去请了,不知道现在来了没。”
“画儿,去找人看看爷在干什么,就说完颜氏要生了,要是他不忙就让他回来。”
画儿噌噌的从屋里蹦了出来,应了一声就往院子外面跑。
“小心着点,没那么快生出来,着什么急,别完颜氏好好的,你再摔着大跟头。”
乐瑶看着画儿是改不了这个毛躁的毛病了,可是还就是老爱说小彩毛躁,难怪今天被小彩抓住了现形了。
乐瑶到了冬院看见丫鬟,婆子们在林嬷嬷的指挥下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又端进一盆盆新的热水,太医也已经坐在外厅的椅子上喝茶了,还是上次给完颜氏看的那个李太医。
挥手打断了太医和林嬷嬷要给乐瑶行的礼。
“行了,这种时候不在乎这些虚礼了。林嬷嬷,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恩,完颜氏是足了月的,老奴看着胎位也挺正的,现在看着没什么问题呢。”
“嬷嬷也进去看着吧,嬷嬷在里边亲眼看着我才能放心啊。”乐瑶想了想还是让林嬷嬷赶紧进去,不是都说清朝的内务府嚣张吗,要是小格格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林嬷嬷听了乐瑶的话,想着就是宫里的小主子不受宠的,这些内务府的都敢欺辱,虽然他们说挑好的,可谁知道到底怎么样呢,娘娘和九福晋都不希望孩子出事的,就应了一声,赶紧抬腿进去了。
“还请李太医再稍等片刻,要是没要紧事,等小阿哥生下来看过再走。”
“这是下官的本分,福晋不用担忧。”
不用担忧,她不担忧啊,也不知道妖孽死到哪里去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面对别的女人生自己老公的孩子,她是恨的,可是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一声声喊叫,她的心又狠狠的揪了起来,看来她的心还是不够硬啊。
终于在过了晚膳的时候九阿哥赶了过来,他在下午的时候就听家里的小厮说了完颜氏开始发作了,可是他却没多大的期待,也没什么焦急。
其实他不是很忙的,在听说了乐瑶去完颜氏屋子坐镇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了。直到听到乐瑶还没用晚膳一直呆在那里时,却再也坐不住了,飞快的回府,人人只道他是盼着小阿哥,只有他自己只道为了什么。
“爷,终于回来了,妾身怕的不行呢。”
乐瑶远远的看见妖孽来了,顾不得行礼,也不管李太医还在了,赶紧走到妖孽身边,抓住他的衣角,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怕他不在的时候出事啊。
“恩,不用怕,爷在呢,听他们说你没用晚膳,怎么不知道爱惜身子,咱们先回去用膳吧。”
九阿哥伸手握住了乐瑶的小手,低头看着靠得自己近近的小福晋,手都还是抖的呢,是了,只有福晋是真心待自己的呢,因为是生自己的孩子,怕成这样还坚持着。
在乐瑶跟九阿哥回正房用膳的时候听林嬷嬷派来的人说,只怕要明天才能生下来呢。
九阿哥说什么也不让乐瑶再过去了,他的小福晋到现在还有点哆嗦呢。
乐瑶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想让妖孽去,却又觉得妖孽不去看看挺冷血的,她可是一点也没相信哪怕有一点是为了她,全怪到了九阿哥头上。
谁让他要让别的女人怀孕呢,可是这种问题还会继续发生啊,乐瑶还有持续不完的郁闷和矛盾呢。
“乖,咱们先歇息吧,明儿再去看。”
九阿哥想要不等明天不管生个阿哥还是格格都抱到正院来吧,她这么善良温柔,对孩子也是好的。
轻轻地拍着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乐瑶,他想着也许她还是在意的,在意她没有孩子,要不也不会巴巴的跑那里守着,现在又这么烦躁。
还是应该让她有个孩子的,额娘说以前她的身体太弱,不容易受胎,现在应该养的差不多了吧。九阿哥这样想着就翻身压上了还在继续烙饼的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