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毛头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在老身面前如此放肆,你可知道老身是谁?”那老太太似乎是真被两人的态度激怒了,手中的拐杖又狠狠的跺了三下。
”知道,当然知道。”阎君轻松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还伸了伸懒腰,凤目轻眯,嘴角含笑,一副邪魅的样子凑到那老太太跟前。
“齐家的老太太吗,四王爷那宠妾的奶奶,不过那又如何,别说不过是诸葛铭的一个宠妾的奶奶,就算是正牌的四王妃的奶奶,本公子也不放在眼里。一万一千两,我家小茹儿说了,那就是定了,多一文,本公子不要,少一文,也不可。”
阎君说着,那态度极其嚣张,气得那老太太脸色发青。
“哼,好大的口气,这光天华日之下,你们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勒索,别怪老身没警告你们,这可是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地方,若是老身把这消息传入京去,你觉得你们还跑的了多远?”
“光天华日吗?天子脚下吗?那我倒是要请教一下齐老太太,这齐公子光天华日之下强抢民女要如何?
寻事滋事要如何?
带着打手来到我二人住的客栈,打我二人的主意又要如何?
若不是我二人功夫还算过得去,今日怕是成贵公子这幅样子的就是我二人了,到时候齐老太太你还会出来说什么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吗?”
孟如画说着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目光冰冷的直视着齐家的老太太。
虽然她是一个杀手,虽然王法什么的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虽然别人的事都与她无关,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说,并不代表她就会只会用那么直接的手段,比口才,她不见得会输,不过是懒得说罢了。
阎君很少见孟如画一次说这么多话,好像发现了新大6一般,踱步回到她身边,一副你很能干的赞赏神情。
孟如画没理他,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
那齐老太太被孟如画赌的哑口无言,只是望着她。
“来人,取一万一千两黄金的银票,给这位姑娘,带小公子回去。”
那老太太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小厮就带着银票走了上来,恭敬的递给孟如画,孟如画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揣入怀中。
自从去了地下城,几天就花光了自己很大一部分的积蓄之后,孟如画就开始考虑着要如何赚钱了,毕竟她以后要买的消息,应该不会便宜。
齐沧海一见孟如㊣(5)画收了银票,拔腿就往老太太身前跑去,老太太拍了拍他的头算是安慰,但是却不似刚才那么多慈爱之色。
下人带着齐沧海走进马车。
那老太太在那中年人的掺扶下起身,准备离去。
那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中年人,此时却回身对二人说了一句:“两位公子请务必径自珍重,咱么来人方长。”
面对这红果果的威胁,孟如画和阎君理都没理两人。
孟如画将一千两黄金的银票拿出交给店小二,让他把五百两送到茶楼去,然后二人拿了东西,牵了白马扬长而去。
只留下身后无数的惊叹,和日后那神乎其神的传奇。
三章完毕,关于加更,只能在下周了。
48令人毛骨悚然的来信
地下城依然是一片繁华,永远都不会有冷清的时候。
梅枫看着自己手中的信,揉了揉他那双大眼睛,又看了一遍,希望刚才明明就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上天不眷顾,那几个明晃晃的字依然嚣张的看着他。
“此事由小梅亲自去办。”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梅枫无语问苍天。这么一点点小事,居然让他堂堂地下城的罗刹亲自前去,这不是华丽丽的报复是什么?
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就这么倒霉,逍遥不到两天半,飞来横祸就偏偏砸中了他。
钱紧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毫不客气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梅枫狠狠的盯着他,可是依然止不住他的笑意,无奈继续半趴在桌子上,独自哀伤。
冯路看着两人怪异的行为,略皱了皱眉,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
然后面无表情的将信还给梅枫。
“既然如此,明日便出发吧,诸葛铭回来之前,我们要准备好阎君要的一切。何况你不是刚说着无聊吗?”
“这叫有聊吗?冯路,你不会以为这叫有聊吧,这么没有分量的事,这么简单的事,要我去干嘛?干嘛啊?这比呆着更无聊,更无趣。他这就是报复,公报私仇。”
梅枫激动的说着,说完又毫无生气的趴在桌子上。
“这世界上没那么多有聊的事,何况这是你自找的,你明知道公报私仇是他的强项。”冯路平静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钱紧听了这话,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这话还真没错,还就是他自找的,阎君的公报私仇在整个烈火堂都不是秘密,只有他才偏偏喜欢惹他,结果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
钱紧看着那半死不活的梅枫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一副‘哥,你自己多保重吧’的神情,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到桌上,他这可是仁至义尽了,然后也走了出去。
梅枫看着那一锭金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小气鬼,实在让人咬牙切齿。顺手拿起那金元宝狠狠的扔了出去。
恰巧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嘿嘿,梅师傅,既然你不喜欢,那这个就归灵儿啦?”一个一身绿衫的小姑娘从没外伸了一只脑袋进来,圆圆的脸蛋鼓鼓的,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副馋样的看着梅枫。
梅枫头痛的摆了摆手,那小脑袋高兴的缩了回去。
梅枫有时候觉得这孩子跟钱紧学的本事可比跟他和冯路学的认真多了,简直就是个翻版的小财迷,还不如改名叫钱紧紧了。
这一夜,冯路和钱紧睡得格外的香,因为他们终于可以确定自己逃过了一劫。
这一夜,灵儿睡的格外好,因为得了个金元宝。
这一夜,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独自奔波在康庄大道上。
那马背上坐着一个同样孤独的身影。
上路崎岖却贵在自在,孟如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了,没这么悠闲的骑着马在这大山中行走,呼吸这清新的空气。
也许她从来就不曾有过,过去她除了出任务基本上没有离开过那小村子。
今日艳阳高照,两人已经离开京城有十天了,这里已经离大漠越来越近了,太阳的威力也似乎更猛了些,好在这树林还算得上是茂密的,走在林间倒是也不觉得热。
孟如画拿起水袋,又喝了几口,虽然天气不热,却总是觉得口渴和干燥。
接连几日都没遇上有人烟的地方了,两人露宿了几日,虽谈不上疲惫,却有些狼狈,多日没洗澡,让孟如画觉得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催马走上一处上坡,举目望去,一大片蓝蓝的湖水让两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不用多说,两人均骑着马向那一片蔚蓝奔去。
两人下了马,将马儿放开,孟如画取下包袱,从里面拿出两套换洗的衣物,一套银色的递给阎君。
阎君看着那衣物笑的异常暧昧,孟如画的神色也㊣(4)有些尴尬。
这还要说回到几天前,两人到了一户人家,准备借个地方洗漱一番,孟如画就如今天一般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了阎君,这便是当日孟如画给自己置办行头时为阎君准备,她对自己说,是为了还他给自己准备马儿的人情。
当时阎君拿着一看,和自己身上穿的款式和大小都差不多,很是喜欢。
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套衣服是一整套,不但包括了中衣和外衣,还包括了一件里裤,而这里裤的大小还正合适。
当时那人家的主人见了对孟如画称赞有加:“这两兄弟感情这么好,不如就同浴吧,这样还能互相擦擦背。”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孟如画当时的整张脸都沸腾了。
更大的问题是,当时阎君还说了一句话:“没想到你对我的尺寸还如此费心的研究过。”
所以现在孟如画将阎君的那套衣服还他,阎君才会出现这么暧昧的表情,而孟如画才会如此尴尬。
“小茹儿不用害羞,反正本公子洗澡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本公子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阎君靠近孟如画的耳边戏谑的说着,惹得孟如画回手一掌。
阎君笑着躲开,拿着衣服向湖的一边走去。
孟如画狠狠的瞪了一眼阎君的背影,对着湖周围的地形看了一番,然后拿着自己的衣物向湖的另一边,一个拐弯处走去。
这里有一个急转的拐弯,正好从阎君的方向望过来,什么都不会看到。
孟如画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才脱了衣服,下了水。
依然是先传两章啊,最近有点忙 ,没办法啊
49一个时刻,两种心情
湖水的清凉沁入肌肤,让孟如画整个人都顿时觉得舒服了几分,心中的几分焦躁也都不见了。[] []
孟如画看着自己的这个身体,肌肤越来越光华,和她刚刚醒醒来时身体时已经完全不同了。
其实这个孟如画本身真的算是个美人,无论是脸蛋,或者是这个身体。
这具身体如今已经发育的越来越饱满,肌肤也白里透红,不再是以前皱巴巴黑乎乎的样子了。
清澈的湖水下,孟如画正受着湖水的滋润。
靠着转弯处的那个大石头,微微的闭着双眼,舒服的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突然水中传来飒飒的声音,孟如画直觉有东西正在水下接近自己。
睁开双眼,借着湖水的清澈,孟如画看到水下,一个很长的黑乎乎的东西正朝自己游来。
孟如画的第一反应是离开,然而她却因为一直以为这里很是清净人烟稀少而一丝不挂的入了水,如今这东西正是从岸上的方向游来,她想游到岸上去是不可能了。
要不然就要飞身而起,然而,一丝不挂的她,怎么可能飞身而起呢,那即使在远处的阎君也肯定能看个真切。
就在孟如画犹豫不决的这一刻,那黑乎乎的东西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游了过来,离孟如画越来越近。
无奈孟如画只得向反方向游去。
那东西似乎也感觉到孟如画发现了它,不再隐藏身影,更是如箭一般,直追孟如画。
孟如画顾不得其他,奋力的向前游着,她回头看了一次,只见整个身后的半个水塘都是黑的,可见这东西有多大,她几乎可以肯定,一旦这东西追上她,她一定会成为它的午餐。
管不得对面的阎君是不是沐浴完了,孟如画奋力的朝着那方向游了过去。
阎君也和孟如画一样,难得有这样峻秀的环境能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番,自是舍不得洗洗就上岸,此时依然在湖中安然的泡着。
突然听到声响,望了过去,却见孟如画正飞快的向自己游来。
他立时感到不对劲,他可不会自恋的认为这冰山女此时会是送上门来给自己扑倒的。
定目向孟如画望去,却见到她身后此时正有一个黑黝黝的大头正张着血盆大口直追着孟如画,那白色的尖牙,裸露在外,锋利不是一般器物可比。
阎君二话不说,以内力催动水波,推着自己如箭般迎向孟如画。
在接触到孟如画的那一霎那,阎君抱着孟如画凌空而起,飞向岸边。
就在他们刚离开水面的一刹那,那黑色的大怪物也正好跃身而起,一张极大的大口咬了一个空。
㊣(3)巨大的头从空中落回水中,激起巨大的浪花。
阎君紧紧抱着孟如画,稳稳地落在地上。
孟如画心跳的奇快,倒不是被那怪物吓得,而是她和他此时都是未着寸缕的,那肌肤见贴的触感,让她的心不知不觉的总是少半拍。
“你没事吧?”阎君问着,拉开孟如画的身体,想要检查她是否受伤,可是一看之下他却愣了。
白若凝脂的肌肤,透着丝丝红润,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让人移不开目光。
再回想起刚才抱着她的触感,那一片光滑,和胸前的弹性。
不自觉地,喉结滑动,不自觉地,身体也自然起了变化。
孟如画也愣了,然而她的目光却是停在他的胸前,确切的说是停在他身前的那个项链上。
那项链的坠子是一个小小的令牌,一个孟如画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令牌,因为那是她的任务,是她作为杀手接到的第一个偷的任务。
一瞬间,孟如画的眼前不断的显现过他们相遇的每一个画面。
第十狱,初见时,他走特殊的通道,他来去自如,那判官对于他的话不曾反驳。
第十一狱,不见他有何腰牌,他一样可以进入。在她危险的时候,又是他的出现化解了一切,对于他的要求,那判官又是没有二话。
十二狱,在她取的腰牌的第二日便改变了规则,而且居然是罗刹亲自迎接她,当时她就觉得,是有人盯上了自己。然后他又出现了,而他居然莫名奇妙的成了她的伙伴,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来得那么巧合。
而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合了,原来他竟然是他。
呜呜,其实我什么h也没写啊
50倔强女人的温柔
5o倔强女的温柔
“阎君大人看够了吗?”孟如画冰冷的声音从阎君的面前传来,同样一股冰冷的杀气迅速的弥漫开。
阎君瞬间回神,看过众多美女的他,此时还真有些尴尬,刚想转过头去,却突然意识到了她的称呼。
愣愣的望着孟如画眼睛,他看到那中间更多了些冰冷。
此时他不知该说什么,这事情他也不知能说什么。对于自己的身份鲜为人知,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从未觉得不告诉她有何不可,然而对于她的生气,他亦没觉得有任何不当之处。
这种情绪可以说是很矛盾,但是又很自然。
孟如画冷冷的转身,拿起地上阎君的外袍披在身上。
宽大的外袍罩在身上,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微风轻轻吹过,让她的身影看上却有些孤独和萧瑟。
阎君对于这种感觉,感到一丝的不悦,他的心中突然有种再也不要让她感到孤独的想法。
孟如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她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这么难见的人她见到了,那么难寻的东西她寻到了。可是她心里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甚至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心就像放在一个火堆上烤着,异常的难受。甚至超过了被他看到身体的羞怒。
阎君也默默的将里裤和中衣穿好,拿着玉扇,看着孟如画表情非常复杂。
孟如画走向那拐弯处,她必须拿回自己的衣服和佩剑。
阎君在后面跟着,心中有些许担心。
孟如画拿起自己的衣物和佩剑冷冷的看着阎君,轻蔑的说道:"难道阎君大人还没看够,还想再看一次?"
阎君听着孟如画负气的质问,无奈的转身,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然而他却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儿,不见身后有什么声音,阎君觉得很是奇怪。
"小茹儿?"阎君轻唤了一声仍不见有人回答。
缓缓的转身,那衣服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突然巨大的水声传来,阎君向那湖中一看,孟如画被那巨大的水怪卷在空中。
阎君此时才看清,那水怪头虽然巨大,然而身体却极细,而且非常的长,几乎比这湖岸还长。
是以孟如画和阎君以为那怪物还在对岸,实则那怪物的尾巴还在这里。
"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个时候还逞强,居然不发出一点声音。"阎君低低咒骂了一句,拾起孟如画的长剑毫不犹豫的飞身向那水怪刺去。
这一剑他几乎用上了十成功力,完全没有任何防御之势,看着孟如画那飘摇的身体即将送入那水怪的大口,心中抽搐着,完全无法考虑其他。
孟如画看着阎君飞来的身影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些许安心。
她强忍着疼痛,运气全身功力,就在阎君的剑刺入水怪身体的一刹那,一掌拍在水怪的身上。
那水怪身一阵吃痛,尾巴不禁更紧了几分,孟如画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阎君一看不好,在那水怪身上一踏,一个旋身,飞身向那水怪的头处攻去。
这水怪头部巨大,一双巨大的眼睛看着阎君落下的地方一个翻身,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怪物这一翻身不要紧,孟如画被狠狠的摔入水中,本就憋闷的喘气都难,这下又入了水,更是憋的一张脸通红。
阎君虽然心中焦急,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分心,硬是忍着回身去救孟如画的冲动,一剑深深的插在了那水怪的眼睛里,直到一把长剑没了柄。
恶臭的血液如注一般喷射出来。
那水怪这次可真是伤的不轻,整个身体都剧烈的扭动了起来,湖里的水随着它身体的扭动而剧烈翻腾着。/p
孟如画觉得就在自己要失去意识之际,感觉到那水怪的力道松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孟如画从水中飞身而出。
阎君正在此时也已经来到孟如画的身前,拦住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的孟如画,飞身上岸,然后迅速召唤出马儿,带着孟如画扬长而㊣(4)去。
当孟如画悠悠转醒之后才发现此时她们正在一个山洞里,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搂着自己,将自己紧紧的锁在那怀抱之中。
孟如画掰开那搂着自己的双手起身,却在碰触到那双手的一刻愣住了,这双手很热,热的都有些烫人。/p
转身借着月光一看,阎君的脸上异常的红,而且背后的衣裳早已经烂了,整个后背中间的三分之一已经血肉模糊。
伸手探向他的脉搏,那脉搏跳动的及其不稳,孟如画一惊,他受的内伤也不清。
孟如画赶紧走出山洞,还好旁边就有一条小溪,弄了些清水,拿出匕首,开始给阎君清理伤口。
手起刀落,快,准,狠。孟如画毫不手软,她知道这烂肉不除,他的情况只会更糟。
背后的疼痛感传来,阎君迷迷糊糊的闷哼了一声,然后两只手又往自己的怀里缩了缩,口中迷迷糊糊的叫着:"小茹儿。"
孟如画一听,手中一愣,继续给他清理伤口,手上极其轻柔。
终于将阎君的伤口清理好,重新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她还记得他讨厌一身脏。
然后孟如画看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皱了皱眉,躺在阎君身后,从后面慢慢的靠近他,抱住他。
两人安心的睡去。
51家的感觉
鸟儿的啼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当一缕缕温柔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当那鸟儿高声歌唱,这世界多么温馨,多么美好。[] []
然而这一切对于阎君来说,都没有美人在怀来的重要。
看着孟如画微微动了的睫毛,他多希望这些笨鸟赶紧先飞。
孟如画睁开双眼,冲入眼帘的就是阎君大大的笑容。那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自己,嘴角抿着的笑意,让他的唇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有些帅气,又有些优雅。
孟如画看着这笑一愣,她知道他好看,知道他笑起来有多么妖娆,可是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这样一看,仿佛一瞬间就会陷入他的眼眸之中。
阎君当然很满意孟如画的反应,想他堂堂地下城第一邪魅阎君,迷倒万千女人那自不在话下。
想着阎君嘴角、眼中的笑意加大,也就在这一瞬间孟如画回了神。她是一个杀手,怎么可能会被美色所迷惑。更何况,这样的笑让他少了刚才的那点点文雅的气息,更多了些狐狸的奸诈,而她最讨他这个样子。
什么也没说,孟如画起身,走出山洞。
阎君很没面子的,独自爬起,灰溜溜的跟着走了出去。
小溪边,孟如画正在取水,看见跟了出来的阎君,眉头一皱。
“你怎么出来了,你那后背伤的不轻,何况还有内伤。”
“无碍,小伤而已,倒是那畜生吓得我家小茹儿,本公子倒是定不会放过它。”阎君云淡风轻的说着,满脸笑意,还一副调戏少女的样子看着孟如画。
他是病人,原谅他的无礼一次。孟如画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我给你的伤口上药吧,昨夜你翻了身,不知道有没有将伤口扯开。”说着,孟如画再次走回山洞,拿着金疮药和一些布条走了出来,那些布条自然是阎君的衣服。
阎君看着那熟悉的木条眨了眨眼,然后苦笑了一下,他那无比贵的衣服又消失了一件,三件了,都丧失在她的手里,不知道钱紧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以后把她列为地下城拒绝来往对象。
孟如画没有理他那莫名其妙的表情,径自走到他身后。
阎君席地而坐,将身上的上衣脱了下去。
孟如画看着那些伤口倒抽了一口气。
这家伙还是不是人,这后背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跟没事人似地笑着。根本看不出一点异样。
阎君好像感觉到了背后孟如画的停顿,放柔了声音说道:“没什么,以前跟师傅学功夫的时候,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这些不过是小儿科,不疼,需要怎么做,你动手就是了。”
“嗯。”孟如画在阎君身后嗯了一声,抽出自己短靴中大的匕首,快速利落的在阎君的身后割着,阎君只是偶尔皱皱眉,始终都是一脸笑意。
敷好药,缠着绷带,孟如画才看清,阎君那壮硕的身上居然真的有大大小小无数的疤痕。
穿好衣服,阎君吹了一声口哨,那两匹白马跑了过来,从其中一匹马的身上拿出一个锦袋,翻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在口中,然后盘膝坐下开始运功。
孟如画自动的为他护法,同时在附近寻找食物。
现在已经接近晌午,如此算来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进食了,她受得了,病人也受不了。
于是附近的两只兔子就倒了霉,成为了他们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