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银芒飞速掠过树梢,消失的无影无踪。
良久,一位嵩山弟子狼狈的从树梢摔下,瘫软在地上,他的帽子中间,一枚银镖闪烁着寒芒,钉在围起来的树枝上,仅仅差半寸,就能钉在他脑袋上。
一只大手横空出现,接住了他帽子上的那支银镖。
一位矮矮胖胖的黄脸老儿,捻着银镖,不屑道:“精钢打造,巧匠秘制,这一枚银镖材质奇异不说,手艺也很不俗,价值恐怕比数百枚黄金打制的金镖更贵!”
“就算你有亿万家财,这样的银镖,你又能随身带得了几支?”
四周涌聚过来的嵩山弟子,听了他的话,脸色顿时好了几分。丁勉和陆柏并立在他身后,除此之外,九曲剑钟镇还带着其他两位太保,绕到了陈昂的后路。
陈昂粗略的数一数,这里武功和费彬差不多的,至少有五六人,还有三人武功更在他之上,显然是嵩山派的老一辈人物。光这一眼扫过去,陈昂就看到了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锦毛狮高克新等嵩山中坚。
如果这些人死在这里,恐怕嵩山就要从此一蹶不振了。
陈昂抬眼笑了笑,对于乐厚的话并不反驳,只是手中的长剑深深的插入了地下,剑鞘一挑,一枚弹珠大的石子,落到了半空。
长剑一挥,带鞘直击在石子上。
“噔!”的一声轻响,那枚石子激射而出,只听得一声凄厉的风声,乐厚便看见一点影子直冲他面门,急忙一震手上的铁护手,护在自己脸前。
“当!”的一声巨响,乐厚双手被震得发麻,手腕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整个人直退三四步,狼狈的顶在身后的树上。
他脸上青紫,双手不住的颤抖着,手上的铁护手,镶上去了一颗弹珠大小的石子,看上去浑然天成。乐厚脸色惨变,忍不住张口一喷,吐出两颗大白门牙。
“我的飞镖珍贵,可地上的石子,则是俯身即可拾得,你们要是认为地上的石头,没有你们人多,那就尽管上来吧!”陈昂的嘴角露出一丝晒然。
在场的嵩山弟子无不面色惨变,紧张的拿着长剑,护在自己胸前。
“哈哈!神医说笑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朗声道,嵩山弟子听到了这个声音,仿佛就像有了主心骨,眼神凌厉了起来。只听后面传来大队人马走动的声音,陈昂看着面前忽然又钻出数十位嵩山弟子,一个个提着双手大盾。
他们小心的护住所有嵩山弟子,这样的牛皮木盾,就连两石的强弓,也穿透不了。又从身后掏出一把把的精致弩箭,直指陈昂周身要害。
陈昂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盯着从林中走出来的一个老者。
左冷禅负手而出,站在乐厚身前道:“神医不要误会,左某来此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上一声,阁下干涉我们五岳剑派的家事,是受谁支使?”
陈昂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反而轻笑一声,“我曾听闻,嵩山派在左掌门上位之前,不过是五岳剑派中中流的门派,是左掌门夙兴夜寐
,苦心沥血,让嵩山派走向辉煌,我虽然初入江湖,也曾听闻嵩山剑派的鼎鼎大名。”
“更听说,左掌门将嵩山派带到这等声名,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左冷禅闻言面露自衿之色,抱拳道:“都是江湖朋友抬爱!”
“可惜!”陈昂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世界有太多的井底之蛙,他们赞誉之词,往往夸大其实,危言耸听。所以…”
陈昂声音一顿,看着左冷禅,一字一句道:
“嵩山派现在就很了不起么?”
看着左冷禅忽然阴沉的脸色,陈昂笑道:“左冷禅,你又很了不起吗?或者你已经忘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左冷禅冷笑问。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道理!”陈昂看着他,高声诵读道:“凤凰高洁,非梧不栖。鸱得腐鼠,见凤惧之。”
“左冷禅,你当之为宝物的五岳派主之位,权力与名位,在我眼里就是腐鼠而已。如今你慎慎惧之,搜刮心肠,为之千谋百虑,甚至甘沦为卑鄙小人的图谋,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今日你来问我,与鸱问凤凰,‘安得我腐鼠’,岂不是一个道理?”
陈昂摇头失笑,看向左冷禅的眼睛里,只有遗憾和叹息。
左冷禅低眉垂目,盯着眼前三尺的虚空处,语气低沉缓缓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山野游人,也明白我的志向吗?”
“哈!”陈昂摇头叹息,他看着左冷禅一副寂寥,无人懂我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
“鸿鹄之志?麾下有百十带刀之士,前呼而后拥,左右呼喝不止,路人见之则避,江湖上的豪杰看见了,要起身抱拳,称上一声左掌门、左盟主,统领五岳数千弟子,统管八千里绿林,与武当少林称雄,果然是好威风,好霸气啊!哈哈!”
陈昂指着他冷笑道,“我是否应该尊你一声,铜锣湾扛把子,左冷禅左掌门?”
虽然听不懂陈昂在说什么,但语气中的讥讽之意,已经呼之欲出了,嵩山派的人眼中厉芒闪动,手上的剑都握的更紧一些。
“你道天无二日,地有九州,这四海之大,无边无际,觉得这就是天地,又看见武林精彩,江湖争锋,便觉得这是你的天地。乌雀困于井中,也只有走地之能,蛟龙生于浅谈,却只得鱼虾之志,这本不怪你。”
“但左冷禅,世上并非只有江湖这一个世界,也并非只有名利这份追求,我的道路,你岂能评论,又如何能懂?只希望你今日之后,能放宽眼量,勿做那鼠目寸光之徒。”
陈昂提起长剑,缓缓道。
左冷禅听了这话,目光闪动,看着陈昂手里的长剑,叹息一声道:“这是你的剑?果然不错,不过可惜了!”
他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深深的惋惜之色,“这样好的一把剑,这样精彩的剑法,却是一个疯子!”
“就算你是一个疯子,也应该有大好的前途,要怪就怪你为何在嵩山派面前,犯你这疯病!”左冷禅微微一笑,提着长剑站在陈昂的对面,缓缓道:“既然我已经站在这里,今日恐怕轮不到你当着鸿鹄,一飞九天了!”
“我倒是要看看,死去的燕雀,是否也敢叽喳!”
话音未落,四周的嵩山弟子已经合身扑上,几道凌厉的剑光飞速向陈昂斩来,将路上的的草木枝叶,撕成碎片,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好手,齐力之下,即使是五岳掌门一流,也要饮恨。
左冷禅的腰间暴起一道剑光,尖锐的气劲撕碎了他身周的草木,剑光一荡,宛如半空中炸开的一道闪电,激射而出,直刺陈昂的心口。
数十道剑光进退有据,组成一道天罗地网,封锁着陈昂躲闪的空间,几位太保执剑扑上,凌厉的刺向陈昂要害,与左冷禅一起,组成绝杀之局。
第二十五章金匮要略
天罗落,地网起,又有六道剑光,封住陈昂上下左右前后,嵩山众弟子剑刃交错间,迥然有序,错落有致,相互间的配合堪称精妙绝伦,只是这一手,就不愧嵩山五岳盟主之名。
陈昂前后左右,各有数十道凌厉的攻击,暗器刀剑,互不干扰,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绝难同时抵挡这么多高手的攻击。更不用说还有数十位高手预备在一旁,随时准备着运转阵法,形成连绵不断的剑阵浪潮。
就在这一刹那,陈昂轻轻的一拍右手上的银盒,万点寒星猛然炸开,犹如银河倾泻,洋洋洒洒挥撒出一片银芒,以陈昂的身体为圆心,旋转着,激射而出。
四周的嵩山弟子“啊!”的一声尖叫,捂着自己的面门,咚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左冷禅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挥掌震开射向自己的银星,护住周围的几位太保,这时望过去,场上的嵩山弟子一个个血流满面,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就连执盾的弟子也不例外,这暗器的飞行曲线诡异莫测,有不少绕开了盾牌。
好歹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嵩山弟子一个个脸上血肉模糊,但哀嚎声依然中气十足,看上去并没有生命之危。至于破相之事,只能说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张颜面,实在不值得一提,希望嵩山弟子会喜欢这个安慰。
“陈昂,你好卑鄙!”左冷禅气得胡子发飘,睚眦怒吼道。、
随手把用过的银盒抛在地上,陈昂无所谓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以头脑胜你,实在是在光明正大不过的事情了!左冷禅,你以势力杀人,阴谋诡计害人,更是率领这么多人来围攻我,卑鄙一词,你还真的说得出口。”
“要是我的一盒三千银针,根根毒毙,天绝地灭穿心透骨针在这里,哪还有你大放厥词的机会。”
左冷禅拾起一颗银星,死死盯着精巧的结构,两指暗运内力去压,只感到手中的银星坚硬无比,只震得他手指生疼,猛地一挥手打出去,银星七拐八拐,滑出一道扭曲无比的曲线,钉在了大树身上。
“好精巧的暗器,好阔绰的身家!”左冷禅抬头,眼中满是郑重。“阁下与我嵩山井水不犯河水,本来只是一场误会,可惜,你来头太大,左某留你不得!”
谁知道左冷禅又误会了什么,陈昂懒得解释,只是将马匹小心的系在古树上,这才空着双手,站在左冷禅他们面前,正好他武学积累已经雄厚,需要一个融会贯通的机会,有左冷禅他们作为压力,再好不过了。
“呀哎!”乐厚最先忍不住,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身形一动,便化为虚影朝陈昂扑了过去,他身形倒挂,头下脚上,一掌穿空击向陈昂的天灵盖。
掌力还未及体,陈昂就感觉一股阴寒之气缠绕着体,乐厚右掌挟着一股炙热的掌风,跟着扑到,双掌掌力不同,一阴一阳,犹如磨盘双剪,首尾相连,威力巨大。
可惜对于阴阳之气,陈昂的认识可比他高明多了,他只是内力微微一动,体内脏腑正气不失,并寻六经邪之所凑,佐以内气攻伐以治之,营卫之气一动,寒热之焦立解,竟然以医术扶正之道,用于武学。
乐厚掌力结结实实的拍在他身上,犹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陈昂浑身精气,豁然充沛了许多,正是中医调和阴阳,引气伐脉之道,乐厚的这股掌力,只当是给陈昂做了一个全身按摩。
“吸星大法!”乐厚脸色惨变,顿时骇然失色,刚想抽身而退,却没感觉到那股邪异的吸力。
陈昂欺身而进,轻飘飘的一掌印在他身上,乐厚感觉到一股变化多端的阴阳掌劲,豁然没入自己体内,却没有引起自己内力的抵抗,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左冷禅几人睚眦俱裂,就要上前援护,却看见乐厚宛如没事一样,轻松的退了下来。
这可比重伤而归,更让几人惊讶。
“不是…不是吸星大法!”乐厚木然道。
左冷禅眼神微动,忽然出声道:“这分明就是任我行的余孽,想必这就是任我行简化的吸功入地小法,魔门贼子狡诈,师弟莫要被他骗了!”
无论是吸功入地小法,还是吸星大法,根源都在一个吸字,而陈昂的护身武学,却长于化解内力,分明更像少林寺金刚不坏神功,但乐厚追随左冷禅已久,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左冷禅在想什么,当即冷哼一声。
“没错!果然是魔教余孽!”
陈昂看着他们颠倒黑白也不生气,反而朗声颂道:“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生长全,以养其身。”
这是东汉医圣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序,中的一段话,左冷禅熟读经典,故而也知道一些,只是不明白,陈昂为何要在这里念上一段。
“这是我的独门武功《金匮要略》,是最为中正平和不过的养身心法,延年益寿,护身保命,百病不生,秉承人体阴阳变化,四时升降,正是最为平和正大的武学功法。”
“世人无知,只觉得养生内功,调和阴阳,百病不生,却无法防身护命,嗤之以为老人功,我原以为左掌门见多识广,应该能看出端倪,想不到也是如此愚不可及!”
《金匮要略》确实只是一门养生气功,天底下在没有比它更加无害的真气了,它性质中正平和,善于调节五气阴阳,属性温润,用来疗伤治病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但要是论起杀伤力,比起那些熟悉极端的内力,要大有不如。
或者说,还不如拳脚上阵,来的利爽。
可陈昂创造这门武功,本就是为了推动人体进化,调节身体平衡,而不是打打杀杀,追求破坏之力,所以《金匮要略》的性质也正中他下怀。
但是,任何智慧到了极端高妙的境界,都近乎无所不能,陈昂以医学出发,积蓄吸收中华了近万年的医学底蕴之后,自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将《金匮要略》推延至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称为绝世内功,而无不妥。
堪与道学千年积累而成的《九阴真经》,集大成者《太极》,佛学千年积累而成的《易筋经》《洗髓经》相比,是医学千年积累,厚积薄发而成,武学的又一绝世宝典。
医家至宝《金匮要略》,足以开辟与武当,少林媲美的武林圣地和医学圣地。
陈昂不理左冷禅几人阴鸠不定的眼神,朗声道:
“人体五气紊乱,阴阳失调,而生疾病。病因有内邪,外邪,可导气扶正,调理阴阳而解决,众人一叶障目,岂不知外来之内力,也是一种外邪,扶正养气,自然能够化解。如果将那对立之物,视为疾病,那则无所不可治,这便是我武学中的治病之道。”
看着左冷禅若有所思的眼神,陈昂微微一笑,这位能自创无名内功,寒冰神掌的天纵之才,如果投入医武之道,又有他广传天下的医术为指导,能达到什么新的境界呢?
希望日后打上嵩山之时,能见识到他的武学智慧。
这时,乐厚忽然腹中一震雷鸣,一股扑鼻臭气,从他下臀传来,左冷禅闪电似的推开五六步,看着人事不省昏迷在粪水之中的乐厚,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昂。
“《金匮要略》——伤寒杂病功!”陈昂笑道。
“能扶正气,便能控外邪,我一掌打散了他的阴阳平衡,五气维系,其人卫阳被遏,营卫郁滞不通,正受我伤寒神拳。要是你不通我独门手法,就只有等他伤寒而死!”
左冷禅怒吼一声,发须具张,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旁边的丁勉救人心切,连忙扑了上去,几位太保纷纷围攻而上,场面一触即发。
忽然间,陈昂脚尖一点,身体犹如鹏鸟振翅,一跃数丈,身形矫健如龙,廻游四海,在几人看来,宛如天人。但陈昂身形一转,合身扑下之时,更是沧龙出海,幻化无数身影,不过数息时间,几位太保都感到自己浑身,或是寒冷,或是火热。
丁勉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他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头脑昏沉沉的,支撑不住,半坐在地上,陆柏更是口鼻歪斜,瘫软在地,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几位太保,要么发热,口渴,头脑昏沉,要么已经失去意识,昏迷在地,就连左冷禅也忍着头脑感冒似的昏沉,勉力支撑着。
“其人外受温邪,津伤内热者为温病。其人营卫不和,卫失固外开阖之权,肌表疏泄者为中风。邪气内入膀胱,影响膀胱气化功能失调,以致气结水停,小便不利,为蓄水证。热结下焦,瘀血不行,以致鞭满如狂,小便自利为蓄血证。”
陈昂一个一个数着地上众人的症状,哈哈大笑道:“仅仅是太阳经症、太阳腑证你们就受不了了,我这伤寒神功,可有太阳、明阳、少阳,太阴、厥阴、少阴六种变化,更有合病、并病,六经齐发等绝招,你们是哪里来的信心,围攻我的?”
左冷禅头上冷汗潺潺而下,头上冒出了森森的寒气,已经运用无名内功,奋力抵抗,口中哀求道:“神医,陈少侠,左某有眼无珠,冒犯了你,如要惩罚,我一力承担,请放了我师弟他们!”
“你到还有些掌门人的承担。”陈昂冷笑道,“是真情,是假意,我也不管你,无非是一颗棋子而已。”
“你可知道,《金匮要略》这门武学,医术越高就厉害,普通的江湖医生,即使用这伤寒神功,也破不了你的内功,区区阴阳失调,你内力一运,即可调和。但我手中的《金匮要略》,除非医术在我之上,否则必然急病而死。”
“不是我自夸,这天下间,要找到比我医术更高的人,呵呵!”
陈昂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笑道:“你内功性质极端,最受《金匮要略》克制,对于你或着任我行这样乱练内功,阴阳平衡脆弱的人,只要功力达到你们的三分,便可轻易胜你。现在你一门性命,尽操之我手,你要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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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本书中第一门智商神功出现了,智商神功,《金匮要略》,欲练神功,八年苦工,余额不足,难以成功。
中医学博士专属神功,你,值得拥有。
星球大战
第二十六章瘟道人,陈博士
陈昂笑盈盈的看着几人,这次伤寒神功第一次在人体实践,收获很大。像左冷禅这样内功深厚,脏腑之气强大的试验品,这世上已经是少之又少,非常的珍惜,陈昂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武当少林去打他们掌门一掌。
所以左冷禅这个人体试验品,对他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六经辩证之术,在医学上固然是走到了当前的巅峰,但武学练气方面的六经机理,尚且不是很明朗,《伤寒杂病经》中外六经论治,已经完成大半,但内八纲辨证仅仅续完阴阳两篇,还有表、里、寒、热、虚、实,未能阐述。”
陈昂皱着眉头想到,“以我一人的智慧,对于这些细枝末节上的东西,实在是太耗我的时间了,披荆斩棘之路,并非我一人开辟,还是要多拉一些人入医武这个大门,如果能创立一个像武当少林这样的千古名门,理论完善的速度,就会加快很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阁下有所命,我等自当遵从便是。”左冷禅面如死灰,踉跄两下,勉力支撑着树干站了起来,他浑身冒着白白的寒气,眉毛发髻间,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寒冰神掌虽然威力无穷,也极为克制吸星大法,但这种属性极端的武功一旦被破坏人体的平衡,伤害比起其他人来的更加猛烈和迅速。说起来,陈昂的这门武学,实在是邪门极端武功的克星,只要根基不稳,性质极端的力量,都会被克制的死死的。
陈昂若有所思,抬手轻轻一掌印在他丹田处。
“左师兄!”地上的几人大急,惊呼道。
左冷禅摆了摆手,示意他没有事。就在刚才,左冷禅感觉一股极端阴诡的气息传入自己的丹田,与内力相互融合影响,他身上的冰寒症状,也因此减轻了许多。
“正所谓正有大道,偏有邪门,我这《金匮要略》有堂皇正道,也不乏终南捷径,偏门小道,刚刚打入你体内的,是一股寒症真气…”
“寒之为病,肾先受之,其客于五脏之间,脉引而痛;若客于八虚之室,则恶血住留,积久不去,变而成着,可不慎欤!”
陈昂引用了一段《伤寒杂病论》并解释到:“这股真气,性质阴寒,在你体内和寒冰神掌的真气勾结,根深蒂固。并使你体内的阴阳之气,呈现寒症的状态,每日病魔缠身,痛苦万分。可偏偏你越是一副要死的样子,体内的真气就会越强大。”
“在病入膏盲之时,除了你的寒症真气,或是我的《金匮要略》,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想要苟全性命,就必须勤学苦练,让真气始终能压制寒症,不然,寒毒病气爆发,你就要生不如死。”
陈昂看着左冷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能变强,就会死!这种邪门之道,被我称之为病真气。左冷禅,你要是想要解开这道禁锢,只能将病真气推演至大成,反哺肉体,百病不生,不然一生也难以摆脱这个禁制。”
左冷禅苦笑着,看着陈昂给他们一人补上一掌,嵩山诸位太保们,一个个脸色发青发白,朗朗跄跄的站起身来,他刚想开口,肺腑之中就传来一股奇痒,让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左冷禅痛苦的弯下腰,仿佛要咳出血来,他随手一掌拍到身后的大树上,只见树上肉眼可见的起了一层寒霜。
“左某倒是因祸得福,武功大进了!”
看着树上的霜痕,左冷禅自嘲的苦笑道。
陆柏口鼻歪斜,一副中风瘫痪的模样,口角处垂下一缕银丝,他一步一踉跄,艰难的朝左冷禅挪移过去。左冷禅看到他眼神中极盛的神光,知道现在他看上去弱不禁风,但一出手,必然是石破天惊,比以前可怕了何止十倍。
丁勉也是浑身打着冷颤,哆嗦着向左冷禅走来,但他有时一个哆嗦,双手抽风似的乱弹,就连左冷禅也看不见他出手的影子。
“温病、热病、湿病、燥病,伤暑、伤风、寒病、杂病!”陈昂看着八人一副病入膏盲的样子,拊掌笑道:“今日,嵩山十三太保,已然成为历史,留下的就只有这八病真君!”
左冷禅脸上已经苦的能掉出渣子了,他来到陈昂的身前,诺诺低头应道:“寒病真君见过主上,不知应该如何称呼主上名讳?”
“随便你!”陈昂也未必把他的话当真,左冷禅这等阴狠之人,说好听点是能屈能伸,忍常人所不能忍,说难听一点,就是一条潜伏在暗中的毒蛇。
陈昂从来就没有起过收服他效力的心思,这和他性格追求不服,所以,八病真君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医武之道上的试验品罢了!
左冷禅不知道陈昂心里所想,连忙拉着嵩山派的其他人,俯首向陈昂跪拜。陈昂见他来这一套,心里腻味至极,大袖一挥,便消失在空气中。
等到八人猛地抬起头,才看见自己身前空空如也。陈昂就像自始至终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终,只有远方古树上系着的骏马的行李,才提醒众人,这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师…师兄!”丁勉上来一抱拳,浑身哆嗦道:“我…我…我们,该…怎么办?”他身后的六人也一脸迷茫的看着左冷禅。
“陈先生已经走了。”左冷禅抬了抬眼皮,越发深沉道:“以后尊称先生为瘟道人,我们是他手下的八病真君,大家可要记得自己的本分!”
瘟道人!几人心里苦笑,这位爷可不是一位瘟神吗?嘴上齐声应道:“是!”
…陈昂眼前画面一转,忽然出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钢铁密室里,他脱下身上的古装,换上一身白大褂。他皱着眉头看着镜子中的长发青年,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理会这一头出格的长发。
相反另一件事,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各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开始同步流动了吗?”陈昂皱着眉头思索道,他从天人感应,到量子力学,数十个不同角度思考了一番,发现涉及时空的知识,少之又少,对于穿越异能这样高深到不可思议的东西,以他现在的智慧,还摸不到边。
但这对陈昂是一件好事,意味着他的汇聚文明与世界的智慧,开辟大道,有了更有利的条件。在一个一个世界,播撒智慧的种子,等待它开花结果,收获完善的文明与体系,这条放牧文明之路,还很漫长。
陈昂推开门,顺着通道走到了基地的大厅,一位秃头的研究员看到他,激动地眼睛都反光了,“博士!你来了!”
“准备一套雨林冒险装备,我有用!让第六遗传实验室准备好,三号假设素材就要到了!”陈昂干脆利落的吩咐道:“还有,多少研究员进行了超频改造?”
秃头胖子,一边飞快的记录着陈昂的吩咐,一边抬起头,露出一双蓝盈盈的眸子,“博士,有一千两百一十三人已经完成了改造!还有八十二人,正在等待当中,那些人的情绪不是非常稳定,强烈要求快点进入手术。”
“十三人的超频智囊团已经组建完成,财团的扩张已经不可阻挡。”
“很好!”陈昂点头道:“清理那些蛀虫,砍断其他财团的爪子,进化的道路,不可阻挡!”
“是!”秃头一脸狂热,他激动地看着陈昂,眼中的蓝色剧烈的波动起来,“只有我们才是人类的未来!阻止新人类进化的蠢材,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未来是我们的,现在也是我们的!”
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反派大boos的陈昂,惊讶的看着他,轻轻一指点在他的胸膛处,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稳定了秃头眼中波动的蓝意,“注意自己超频状态的稳定!去注射一支稳定剂,你的情绪反噬太厉害了!”
秃头恢复了平静,感激道:“是的,博士!”
“通知作战部,为我召集两个丛林气象专家,雨林植物和生态专家,蛇类生物研究学家,还有最重要的——第六遗传实验室,所有遗传生物研究员!”
第二十七章狂蟒之灾
婆罗洲的雨季,潮湿而又闷热。
原始森林边的小镇上,大雨哗哗的下着,泥泞的街道上,当地人狼狈的行走着。远方错落的街影中,一栋三层的小楼,鹤立鸡群,在一众破烂的房子里,分外的显眼。
陈昂撑着一把伞,举在头顶,冷风绵雨一份不漏的被隔绝开来,当地人看到他,十分恭敬的低下头,绕着他走开。几名外国人路过他身边,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毕竟,滂沱大雨中,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衣服,总是有些奇怪。像陈昂这样面孔气质,又明显不是当地人,就更显得显眼了。
“沙曼纱,不要看了。”
打头的白人男青年喊了一声,唤回了他们的注意力,几人连忙低着脑袋,跟着他钻进了酒吧里,里面隐隐传来他疑问的声音:“金宋在那里?该死的,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血兰的花期马上就要过去了!”
陈昂没有理会他们,这些一无所知的主角们,既然选择了探险,那就要有和危险的丛林抗争的准备。被贪婪所驱使的他们,并不算是无辜者。
大自然,不适用于人类的法则,对于适者生存的天则,陈昂也需要敬畏。
“达达尔!”一名当地人尊敬的对着陈昂行了一礼,用土话说道:“阿曼拉请您过去,他找到了龙王的记载。”
‘达达尔’在当地的语言中,是万物精灵的使者——巫师的意思。
陈昂淡淡的笑了笑,用同样的土语对他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着,便在当地人敬畏的眼神中,踏着泥泞,三步两步的消失在夜幕中,那个送信的小伙子低着脑袋,看着陈昂踏过的地方。那片烂泥地上,水流四溢,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足迹,他恭敬的对着陈昂离开的地方,俯首叩拜。
阿曼拉是当地的大巫师,传承了数十代的巫医草药和巫毒术,在当地有着神明一般的威望,对丛林里的土著都有着相当大的控制力。对于这片蛮荒的土地,华夏文明有着深厚的影响力,即使是阿曼拉这种大巫师,也必须尊重华人的术士。
面对陈昂,阿曼拉依仗的神奇草药和幻术毫无作用,对于这个年轻的华人,他又敬又畏,那种操控生命,驱使疾病的力量,让他奉若神明。
他虔诚的底下头颅,对陈昂奉上一卷破旧的树皮,“上师,龙王的记载已经找到了,这是古尔德部落奉上的图腾,上面有记载龙王的影子和神明的恩赐,祂的血。”
陈昂打开树皮,看见上面用黑褐色的颜料,刻画着一个个扭曲的影子,仿佛龙蛇狂舞,一个鲜艳的、古怪的花纹被画在最显眼的地方,那是一种大致有六片花瓣的古怪花朵,鲜红的仿佛新鲜的血液。
能将颜料鲜艳的颜色保存近百年,现在看来还栩栩若生,婆罗洲的巫术果然也有玄妙的地方呢!
陈昂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感受指尖上的一点点麻痹,“箭毒树的树皮,箭蛙的毒液,蝙蝠的粪便,鳄鱼的血液,还有人的心头血,粗糙而又原始的巫术和草药学,在毒药的应用上倒是有些玄机。”
阿曼拉为陈昂把着灯盏,照亮眼前这宽阔的地图,“神袛的血液在龙王的注视下,与诸多毒液和草药混合,便能制作出长生不老的巫药,当时的大巫师便活了四五百年才死去。后来的巫师忘记了草药添加的顺序,便失去了巫药。”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五颜六色的纹面神秘而又诡异“我的老师,苍老的嗒嗒拉,便挣扎着活了两百多年,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陈昂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半空中嗡嗡的飞来一个银白色的圆形机器人,温煦的白光顿时洒满房间,将屋子照的通明。在他们身后的,一艘大船停在屋后的码头上,一道长长的阴影盘踞在船上。
阿曼拉看到阴影,激动地俯下了身子,趴在它的面前。
蓝色的竖瞳猛地张开,阴影迅疾无比的一扑,便划过了数十米的距离,来到两人身前。数十米长的巨大蛇王,披着一身幽绿的鳞甲,抬起有两人高的身子,温顺的停在陈昂的面前,小车大小的头颅,亲热的拂过陈昂的指尖。
感受着大蛇身上丝丝的凉意,陈昂微微一笑,小腿一抬,便迈上了大蛇平整的后脑。他居高临下的对阿曼拉吩咐道:“去收集一些巫药,我们很快就能用上了。”
大蛇顶着陈昂,游身消失在了大河里。
幽深的丛林深处,不知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即使进入工业社会科技飞速发展的100年以来,大海和雨林依然是人类脚步未曾到达的地方,是一片未发掘的宝藏。婆罗洲的原始森林里,血兰花就是一种自然的奇珍。
这种在当地人神话中能够永葆青春的神物,能够使细胞突破分裂的极限,达到延长寿命的效果,一群大蛇栖息在它们生长的地方,也因此变得体型庞大,寿命漫长,甚至灵智也有所提升。
但是陈昂知道,这种看上去很可怕的生物,真正面对人类的时候,几乎是不堪一击的,体型庞大,依靠强大肉体绞杀捕食,这种隐蔽性极差的蛇类,面对人类的智慧,生存能力甚至还不如一只老鼠。
轻轻地从树梢掠过,宽大的长袍起到了很好的空气应力作用,陈昂轻快的在丛林的上空滑翔,足尖一点树梢,就能腾跃而过数里的距离。这要是在雨林中行走,足足需要近一个小时的艰难跋涉时间。
在这样运动状态下,陈昂以一条将近直线的路线,飞速的靠近自己的目标。
几个起落,就停在一个狭小的峡谷旁。
一株血红色的奇异花朵,吸引着他的视线,这种攀附在崖壁上的植物,根茎肥大,看上去并不起眼,它的枝头绽放着几朵血红的花朵,零落分布在峡谷崖壁上。
看上去和大多数热带植物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陈昂却隐约闻到一股很奇怪的清香,这股香味勾动了他身体的本能,让他感到一种极度饥饿,就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什么。
无声无息间,陈昂瞳孔变得一片海蓝,这股饥饿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大脑的控制下,身体神经发出的真正信号,被重新解读,海量的激素反应和信息传感数据,被大脑迅速的处理、分析,一些奇怪的身体指数引起了陈昂的主意。
“特殊分子引起神经信息传导的紊乱,是信息素吗?”陈昂喃喃道:“通过信息素吸引特定生物的关注,得到繁衍的机会和保护。”
陈昂施施然的从数十米长的巨蛇旁走过,完全没有引起它们的注意,悠闲的向外出郊游一样,陡峭的崖壁对于其他人可能是一个阻碍,但陈昂纵跃两下,甚至还在一条大蛇身上踩了一脚,就攀上了血兰旁边。
蛇类的静态视觉很差,主要靠热成像和气味发现猎物,但封闭了全身毛孔,调节了自己身体阴阳气息的陈昂,在它们眼里与一块石头没有什么不同,动态视觉中,陈昂和背景融为一体,更是难以发现。
哪怕陈昂拿着手炮,贴着它们脑袋来上一枪,它们也只能死的稀里糊涂,陈昂看着这些笨重的巨蛇,暗自叹息一声:就凭这些怂货,要守护血兰不被人类发现,还远远不够啊!
陈昂伸手摘下一片血兰的花瓣,轻轻的放在嘴里咀嚼,一股淡淡的苦涩汁液渗了出来,在陈昂的感知中,被人体不断的试探的分析。如果有人能看到陈昂的思维,那么他一定会惊讶与那一连串生晦的公式与符号,仿佛刷屏一样滚动在陈昂的脑海里。
他身体的机能,细胞级的调动下,飞速的发挥着作用,血兰花的不同成分被有效的分离开来,受到身体的解析与分析。人体本身就是一种极其精密的复合仪器,发达的感知器官,足以进行专业级别的生物分析。
虽然陈昂的控制能力和感知被限制在细胞级,但也足以去分析药物的一部分机理了。当然,比起专业的第六遗传试验室,还有很大的差距,但也足以进行前期的研究。
血兰花的微量物资,在陈昂体内很快的发挥作用,细胞感染特殊血色物质之后,一部分承受不住,破裂死亡,另一部分内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不久之后,在陈昂的感知里,一种狰狞的灰色细胞剧烈的分裂起来。
它攻击和感染其他细胞,并在短时间内急剧的分裂,消耗大量的营养物质,很快就从十几个细胞团,膨胀为数万枚细胞的肿瘤组织。在陈昂的控制下,血管截断了肿瘤的营养供应,角质也很快把肿瘤和其他细胞隔离开来。
陈昂的右臂上,一颗肉珠坠落了下来,掉落在悬崖下的一只大蛇身上。
一点肉芽萌发生长,从大蛇的鳞甲缝隙钻了进去,陈昂凝重的看着肌肉剧烈颤抖的大蛇,那枚肉球已经转移到大蛇的头顶,发芽生根,膨胀为一颗血红的肉冠。
血冠巨蛇猛烈的挣扎起来,将水潭搅成一团,掀起巨大的水浪,它金黄的竖瞳被血丝渗入,化为血红色,暴虐的看向陈昂的方向,张开巨口猛然扑向陈昂。
一条体型更大的巨蛇从一旁扑出,死死咬住血冠巨蛇的七寸要害,幽蓝色的瞳孔里,露出人类般的智慧灵光,它敏捷躲闪着血冠巨蛇缠绕,撕开大蛇的身体,露出粉红的肌肉,一条一条黑色的血管遍布血冠巨蛇的全身。
第二十八章进化之路
血冠巨蛇嘶吼一声,身上绽开的巨大伤口,爆开一丛狰狞的肉芽,蠕动着愈合了起来,仿佛蛆虫一样的黑色肉芽侵袭着巨蛇的身体,巨大的肉冠一涨一缩,提供着血液的动力。
蓝眸巨蛇人性化的停下了攻击,看着血冠巨蛇的眼神,流露出一股不属于蛇类的复杂情感,它无声的朝天嘶吼,身上的肌肉一层一层的蠕动起来,如同一名严阵以待的搏击高手,身上拉紧了肌肉的发条,顺着崖壁盘旋而上,来到血冠巨蛇的上方。
黑色的肉芽遍布了血冠巨蛇的全身,它暴虐的一口咬住一只不长眼睛靠近的小蟒,口中分泌出黑色的粘液,小蟒挣扎两下,忽然全身长出黑色的肉芽,融合进了血冠巨蟒的身体里。
蓝眸大蛇愤怒的嘶吼一声,发出嘶哑的风息声,对准体型更加庞大一圈的血冠巨蟒凌空扑下,身子犹如弹簧一般的灵巧探出,当真如乌龙出洞一般迅猛疾劲。要是有武林中人在这里,一定会看的目瞪口呆。
江湖上的一记三流绝招‘灵蛇三探’,与其如出一撤的发力方式,在巨蟒使出来时,堪称石破天惊,两只巨蛇,一个武功高强,一只生化变异,每一只都能轻易的在城市里造成惊人的破坏,但是仅凭着本能进行杀戮的血冠巨蛇终是稍逊一筹。
蓝眸巨蛇紧紧的绞杀着对手,一根根坚韧的肌肉群组成一股劲道的力量,死死地捆住血冠蛇,用力将它的头颅压迫到陈昂的身前。
“没想到,促进人体细胞生命力的成分,首先受益的却是癌细胞,本来就能无限分裂的肿瘤得到药剂的支持后,竟然能产生这样可怕的变异。”这不仅出乎陈昂的预料,更让他心里感到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