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吟倒是每日必来,每每看着弘普的躺在床上的样子,眼里盈满复杂的情绪,她望着我悉心照料弘普的样子,眼中滑过伤痛之时又飘过几许恨意。我知道她对弘普的爱不比我的浅,我虽同情,却不心软!这是她的命,她自己选择的路。
爱情路上无法三人行。
这两日弘普也并非完全昏迷,低烧让他总是说胡话,听不真切他念叨什么,却模糊中听到‘若儿’两字。
这天正在为他擦拭身子时,突然感觉他的手臂动了一下,以为是幻觉,便没有在意,正当由胸口继续往下擦拭时,突然一双大手无力地握住我握着湿巾的手腕。
“若儿…”弘普的声音传来,有些暗哑,好像是伤了喉咙般,我的心不禁揪了起来,任由湿巾掉落在他胸口满是瘀伤的肌肤上。
“弘普…你还好吧!”我反握着他的手,许久找到自己的声音结巴地问道,眼泪不经意间滑落,那是欣喜之泪。
他虚弱地抬起手够着我满是泪水的脸,沙哑的声音吃力地回答道,“别哭…我很好!”
我知道他很辛苦,却坚持睁着眼睛告诉我他很好!
“那是自然,不就是中一剑,想当年我四箭穿身都没死!所以安拉,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流着泪佯装松快地说道,上去重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只觉得他肌肉一紧,嘴里也不自觉的倒吸凉气…
还好,是昏睡两天,要是像我那般半个月,我想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啊…”换我倒吸凉气儿了,只看他五指上遍布瘀青,有些已然紫黑了,还有一些细小的血口,虽然涂了药,可看起来还是很恐怖。
我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的攥了一把,又湿又重又痛,一股酸热再次猛地冲上了眼眶。
恨他的强忍,恨自己的茹莽。
我赶紧命菊儿取来药膏,流着泪重新帮他上一次药,自然擦拭身子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弘普就静静地倚靠在我帮他垫子的软被上看着我伺候他,眼角勾起,游弋着幸福的傻笑,且越来越深。
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我又让吉祥将随时温在锅里的米粥端过来,绊了些许清淡碾碎的小菜服侍着他吃下。
他亦乖乖地张嘴等着我喂,每吃下一口就舔着脸地说,“好吃!我还要!”
想起我生病他服侍我吃饭吃药的样子,满足之余又免不了一番落泪。
然后他便嘟着嘴吃下掺有我泪水的米粥,边吃边抱怨,“我的若儿怎成泪娃了!”
我也不理他只是静静地、慢慢地,一勺一勺地喂完他吃下两碗米粥。
趁着丫鬟们将空碗空碟收下去的时候又帮他换了胸口的解毒药。
吃下米粥的弘普有了精神,拉过我帮他上药的手,挨在嘴边,“若儿,这两天辛苦你了!”
我还是不理他,唤来菊儿,指着床边茶几上的药膏道,“把这些个药膏儿都收了吧,免得散了药性!”
“恩!”菊儿过来准备将满桌子的珍贵药膏收拾起来,这本是弘普和弘历送给我的药膏,因为我经常受伤,他们要我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若儿,我的手腕处还有些疼呢?”弘普见我不理他,挣扎坐起来,歪靠在软被上,两眼炯炯的望着我,额头有些瘀青,头发亦是有些散乱,眼神分毫不差地于我对视,很深情,总觉得看的不够般。
“活该!谁爱心疼谁心疼去!”望着他这般样子,我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口气免不了有些怨怒,挣扎着抽出被他捏在掌心的手,眼泪再次扑簌簌地流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对不起!”他扣着我的手就是不撒手,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轻轻地说道。“哼!”我冷哼的同时再次将收起的药打开,轻轻帮他擦拭着身上的瘀伤,活络筋骨,并让菊儿去请太医和通知阿玛、额娘他们弘普醒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原本清幽的小屋又被围的水泄不通,便于太医诊治,我被挤到床边。
终于体会中箭时弘普被跻身在外的落寞。
清吟她们亦是闻讯而来,自然是被冷落在外,连挨床问候的机会都没有。
遭遇冷落的我还没怎样发火呢,床上的某人便沉不住气,一脸阴沉,不耐烦地吼道,“爷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你这孩子,伤的这么重,怎么叫没事?”额娘怒斥道,“让御医帮你好好地重头到尾地检查一遍!也好让额娘和轩儿放心!”
弘普听了额娘的话,望望我,这才同意做全身检查。
索性检查结果还算令人满意,算是度过危险期了,剩下的只需静养和调理身子,还有去除体内的余毒。
检查报告一出来,弘普便下起了逐客令,“既然御医说我要静养,那么静养期间贝勒府概不见客,除了若儿随身照顾我外,你们就不要过来打搅了!”
我知他这话是针对我身后的三位侧福晋。
遂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合着你金口一开,我就成了你的贴身丫鬟了。
“你这孩子,难不成连额娘和阿玛想来见你,也不准打搅?”额娘点着他的额头骂他没良心。
“额娘要来看儿自是随时可以,只是儿在静养的这段时间里,烦您劳心将晖儿带到您那儿照看个几个月!若儿忙着照顾我,自是没时间照看他!您就多费点神了!”弘普从小到大,便不爱撒娇,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长,已习惯冷面世人,即便是自己的母亲,话语间也没有多少热络和亲昵,只是不像对待其他人那般冷漠,多了些敬佩。.“知道了!你就好生修养吧!没什么事我不会让人来打搅你的!”额娘对于自己的儿子是理解的,她知弘普这般说话并非疏远或冷落她,而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表达自己,并未计较太多,只是拉过我的手,“轩儿,弘普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事尽管去找我!”
“知道了!额娘!那晖儿就交给你了!”晖儿自出生到现在,住王府的时间比贝勒府长,但是因为有弘普这个先例,我还是很用心地经营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所以晖儿对我的依恋还是很深的。
一群人终究在弘普的不耐烦之下,陆续离开。
待人都走后,弘普冷漠的脸顷刻间龟裂,拉着我的手嬉皮笑脸地说,“烦死我了!终于都走了!”
“你要觉得烦,我也走就是!”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
“想得美,你走谁照顾我!”说完哀怨地指着自己手臂上的瘀伤,摇着我的手臂道,“继续擦药吧!”
“人家好心好意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我坐回床边,打开药盒帮他擦起药来,“伤人也不是这个伤法的!”
弘普享受着我的全身按摩,恭维道,“谁要她们的心疼!我只要你的挂念!”
“你就是看不得我闲着!就我一人伺候你,你想把我累死!”没好气地手下的力道重了些,望着他故意呲牙咧嘴的样子,流着泪心疼地嘟囔道:“告诉你,出门要小心,怎么就被人暗算了呢?不是老是吹嘘自己很厉害的吗?怎么就受了伤呢?而且还这么重!”
“我不受伤,怎么能接受你如此悉心的服侍?我服侍你那么多回,怎着,爷受这么一次伤,你就不耐烦了?”就觉得手一紧,眨眼的功夫,手就被弘普反握在了手心,好紧,有些痛,“爷就叫你服侍,且只要你服侍,其他人再好,也不许近我的身,碰我的身!”
我慢慢抬起头看他,弘普的表情很认真,嘴唇对我不满地微嘟起,煞是可爱!他的手指轻轻的摩娑着我的掌心,划拉着属于我们两人的咒语。
“为了让我担心让我服侍就糟践自个的身子?”抚上伤口的手故意用力,听见他因疼而轻呼气的样子,不禁越发心疼,“叫你不好好保护自个的身子!”
“对不起!若儿!”说完手腕上一用力,将我扯进他的怀中,手扣住我的下巴,低头吻上我因彻夜不眠而有些干涸的唇,从轻轻的润唇到深深的吮吸,直到血腥味充斥二人的嘴中方才放开我的唇,舌尖一圈圈地舔舐着我干裂的唇,“让你担心是我的不是!”
“既然知道我会担心为何不好好地珍视自个的身子!”我任由他润滑我的唇,享受着属于他的怜惜,平息着自己因呼吸急促而娇喘的声音。
“这是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弘普的唇移到我的耳边,含着我的耳垂一再保证道。
“下次?还有下次?若你再弄一身伤回来,谁爱伺候谁伺候,本福晋不伺候了呢?”我推搡着他警告道,又怕他伤口裂开,所以不敢用力。
“是是是——我保证决计没有下次了!”弘普扣着我的腰,挨着他的身子,笑得跟孙子似的,抚上我的脸,心疼地说,“那么你现在可以安心陪我睡会了吗?”
我脸一红,娇羞道,“你有伤在身!”
弘普望着我‘哈哈’大笑,勾着我的下巴道,“是你思想不纯洁,我之说要你陪我睡会!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听他这般一说,我的脸越发的烧红,扭捏口吃道,“我——我不困——你睡吧!”
“撒谎!瞧瞧这脸憔悴的,都成蔫白菜了,这眼圈黑的都快成熊猫了!”弘普止住笑,板正我的身子,扣住我的腰说,“这两天为了我,没少熬夜吧!”
“恩!”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珠折射下,我像是被催眠般,眼睛酸涩不堪,开始打架。
“若儿,我没事了!”弘普将我的头埋进他的怀中,蛊惑的声音继续催眠道,“乖乖!睡吧!安心睡吧!”
然后掀开被子将我卷进被窝中,昏睡之中,感觉有人帮我脱去外衣和盆地鞋子。
并在我的额际落下温柔的一吻。
弘普到底是练过武功的,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身上的剑伤便已康复的八九成,体内的毒药也被基本控制住,只待悉心调理,将毒气全部化解。
这毒很诡异,时强时弱,且能影响人的心脉和神经,因为查不出具体药性,只能小心翼翼地实验着用药!索性,药性呈现逐渐衰弱的迹象。
被窝中我和弘普并排趴在床上,手托着腮地研究着西厢记,亦是其乐融融。
我歪着头,望着同样看的津津有味的弘普,打趣地说道:“相公,你不是说西厢记是淫秽书籍,好女孩是不准看的吗?”
“是呀,我是说过!可是娘子你似乎忘了两件事!”他食指蘸着口水,头也不抬地继续观摩着他口中曾多次喊叫要毁尸灭迹的小说。
“什么?”我用手拐顶了顶他的手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傻傻问道。
“就是一:你相公我是个名副其实的男人,关于我的男性雄伟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二,娘子,你要认清的一件事,就是你已经是我的黄脸婆了,不再是当年千人追万人堵的***!三是:这本书可是我在你枕头底下摸出来的!”三个月来弘普在我的软硬兼施下过着‘体弱身虚’的修养生活!
其实他的剑上早两个月前就痊愈了,只是我们一直以他体内毒素未能全部清除为藉口而像皇上申请‘停职领薪’甜蜜生活。
第一百二十二章再孕
现在想想,事情是双面的,看似坏事的同时亦有它好的一面!就拿弘普受伤中毒这件事来说,他虽然受了很多苦,却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皇上肯准他假让他安心在家修养身心了。.“书是在我枕头底下找到的,可我没勾引你看,不是吗?你要不乐意看,还给我!稀罕你看!”做戏要做全套,所以即使弘普的伤都好了,为了不被弘历看出破绽,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房里度过的。
或许是因为太闲,或许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浩劫,弘普不再对我诸多要求,而是在我‘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撇开了世俗的观念,看金瓶梅则是其中最大的改革,若是以前他断然是不会看的。
“不给!”他拿起书嚣张地在我扬了两下,趁我准备发挥我的狮吼功时,他立刻扣上我的头深吻起来,吻毕,翻身将我压于身下,手脚开始上下其用吃着豆腐,一抹熟悉***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点着我的唇道:“别那么小气嘛,好东西,要懂得跟老公分享。虽然它是禁书,可是却是闺房中不可缺少的道具,可以增添我们夫妻之间的和谐关系!您说是不是?娘子大人!”
我后悔呀!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将他锁在身边,不然不会被他天天藉口困在床上。
午后的阳光总是格外的美,一眨眼三个半月的时间过去了,弘普的也‘逐渐’可以活动自如,却有时也会因残余毒药留下来的后遗症而导致间歇性地‘晕阙’,弘历派人过来探视过几次,赐了许多的金银珠宝、古玩和良药。
这日闲来无事,我和弘普坐在园中下着围棋。
“不算,不算,我刚才不应该这么走的!”我一边吃着菊儿帮我准备的酸梅,一边耍赖地将被弘普吃掉的白棋回到刚才的位子。
“若儿,不带你这般耍赖的,你没听说过吗?悔棋非君子!”因为弘普受伤之前有说过概不见客,所以自他受伤到现在三个月的时间内,不诊治的时间里,我和他过着好似世外桃源的生活,每日吃吃茶、看看书,下下棋,简单的生活竟让我们彼此都觉得很满足。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我不管,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我喜欢看他因我悔棋无奈又宠溺的脸,明明是两个极端的表情,却又那么真实和感动!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再悔棋,我可是不客气了!”假装严肃认真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轻弹了我的额头。“恶——”突然觉得胃难受的要死,一把挥掉弘普的手,窜到亭边扶着柱子呕吐起来。
“若儿,你最近怎么了?”弘普急忙尾随过来,拍着我的背部,焦急万分。
“不知道就是不舒服嘛!可能是胃口不太好!”我皱着眉头很不高兴,最近总是胃口不佳,闻到腥味更加的难受。
“不行,我要找大夫过来瞧瞧!”弘普说完抱起我就要去请御医。
“不要,可能最近贪吃酸的,伤了胃,我会注意的!”我拉着的衣领焦急地阻止,古代和现代一样只要去医院有病没病先给你开一大堆的药再说。
古代的药我可惧怕的很,我可不想再添几副那种苦到想死的中药,这段时日因为要伺候弘普吃药,所以原本每日定期服用的补药也断了。
“你呀!就知道你不想吃药!可是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我刚好,你又病了!”他怜惜地吻着我的额际心疼地说。
“知道了!”我抿了抿嘴唇,回到桌前,用茶水清清口腔内酸苦的味道,又扔了颗酸梅进嘴中,低低应了一声,“许是这几日有点乏了!”
“那你是怪我了?”弘普轻笑了出来,他往前走了两步,低了头在我耳边暧昧地说道,“因为我,你才乏累的?”
起先没反应过来,后来再回味一下,不禁娇羞地捶打他的胸口,“讨厌!”
他也不躲,只是一味地笑着看我呻怒的样子,然后拥我入怀,头埋进我的脖颈处,喃喃地说,“真好!有你在身边真好!受伤的时候,我就想无论如何我都要挺下去,因为我的若儿还在家里等着我!我还没有抱够她,亲够她…”
“还没折磨够她…”我笑着将话接过来。
“恩!”弘普抬头,脸上笑意更深,他伸出手轻触着我额上的胭脂痣,“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我要将她圈禁在我身边一辈子…”
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指腹上薄薄的茧,缓缓地滑过我的肌肤,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勾画着我的面部轮廓,那种有些粗糙的触摸引起我心头一阵颤栗,暖暖的、甜甜的…让我感到很安然、很幸福、也很甜美。
我抬眼笑看向弘普含笑的眉梢、眼角儿…突然一个念头滑过了脑海,真正的幸福不是你得到了什么,而是有那样的一个人因为拥有你而感到幸福。
后来今日的事还是被额娘知道了,问了我一些反应和月事的情况!这才想起月事好象已经晚了将近一个月了,难道是?糟糕!
于是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御医被叫过来了,在众目睽睽希冀重重的眼神中,将他布满青筋的老手搭在了我嫩若豆腐的小手腕上,仅半柱香的功夫,一脸慈目地大笑说,“恭喜福晋,贺喜福晋!福晋的脉是喜脉!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有喜了!我肚子里又有了弘普的宝宝,惊喜之余有点怅然,想到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心情格外的复杂。
要知道这个年龄的我在现代可还是个准备踏出学校的单纯大学生呀!可现在呢?算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想起晖儿那时怀孕的痛苦,想想就打寒颤。
惆怅过后,又是满心的愉悦,自晖儿之后,两年内我不曾有过身孕,如果头一年我暗地做过避孕措施,可之后的一年呢?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亦没有怀孕,我曾怀疑过因我服药导致不孕不育,所以我对弘普的一再续妻纳妾没有过多的反对,因为这样的结果我要付一半责任。
晚上弘普抱着我旋转着,他很高兴,我也很高兴!
“小丫头,怀孕这么久,你怎么没告诉我呢?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他拥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貌似很幸福地摩梭着我的长发。
“惊喜?是的!她确实是一个惊喜!”四年了,我们成亲四年了!可是却只有晖儿一个孩子,不惊喜,不兴奋,那是不可能的!十月怀胎,再生一个陪晖儿作伴的同时可以阻挡弘普再续弦的藉口。
“你的意思说你事先也不知道?”弘普的声音突然发大,将我的身子扶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问。
“鬼才知道!我又不是大夫,怎会知道?”我没好气地甩了一个白眼给他,心情喜忧参半。
“你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你也是一个孩子的爹爹了,也没见你比我厉害到哪里去!”
结果本来很开心的一件事被我跟弘普这相互推卸的对话而变味了,然后我独自一人爬上床自怨自艾,不理他!
“生气了?小气包包!爷错了,还不行!可是,你能不能多注意点你的身体,别这么让人担心好不好?”
“呜呜-----”我半真半假地哭着藏进他的怀里,将满腹的牢***向他发去,“当然是你的错,你不好,人家怀孕已经很辛苦了,你还这般地埋怨我!我怎么知道我有孕在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受伤,我一颗心都系在你身上,哪还顾得上自己!起先想吐,我以为是累的呢?”
“爷知道!所以爷道歉!其实我不是想埋怨你,只是想你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即使是我!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将自己排在第一位!答应我!”弘普轻叹两声,爬上床将我卷入怀中,柔声讲述着自己的歉意。
第一百二十三章落胎
“格格,喝药了!”因为怀孕,所以保胎、强身、健体的汤药又统统地被搬了出来。“不喝不行吗?”真是好日子没过两天,为了照顾弘普,我已有三个半月没喝汤药了,不是特意为之,而是顾不上,其实也不想喝。
“不行!一定要喝!”弘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副不容拒绝的霸道口吻,径直走过来,将我抱起,将我手中的书拿开,又将药塞到我嘴边。
“为什么一定要喝?”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捏着鼻子跳离老远。先前一直喝不觉得,可停了三个月后再去喝,真是连闻都不想闻。
弘普将我逃离的身子又捞了回去,固在怀里,轻声哄劝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乖!”
“那你有没有听说,是药三分毒!喝了几年了,也没见起到什么作用?还不如不喝,浪费金钱!”主要是太苦了。
而且我不明白的事,先前喝药是因为不孕,现在都怀上了,怎么还喝?
古代的女人真是可怜,有病没病都要喝这该死的玩意。
怪不得古人都比较早熟,且擅于耍弄心机,感情是吃的苦中苦,都成人上人了。
现代的人在西药的眷宠下,早不知真正的苦为何物?
“你还说?这几年你有坚持喝补药吗?”弘普一边帮我吹着热气,一边声色严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我不管,可你现在有身孕了,就不准偷偷将药给我倒掉!”
这可奇了怪了?他是怎知道我偷偷将药倒掉的事?我也只是趁他不在家之际干过呀!
我不是傻子,自然不敢跟他狡辩说:我没倒!你诬赖我的话!
一是心虚;二是我了解弘普,既然说出来,自然是有充分的证据。
“你说过最疼我的,可是有了孩子,你就这个样子,看样子,孩子在你心里比我重要!”我将递到我跟前的勺子推开,故意刁难他道。
不敢从药上争辩,却不代表我忍气默认。“这话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孩子在我心里当然重要了!”弘普并不反驳我的话,欣然点头道,“而且我还要你多生几个,最好是两年生三个!这样省得他们老是用子嗣当藉口逼我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