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整碗药喂完为之。
等药喂完,天已经黑了!而我亦累的一点力气没有。
一个时辰后,太医再次为惜儿把脉,竟奇迹般地说烧已在褪去,不过又说,如过了今晚不复烧,便可安全。
今晚是惜儿最关键的时刻,所以我是说什么都要留在她身边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弘历的执着
皇上派人来了,知道这里的情况回去禀告皇上,然后回话说皇上准许我留在皇宫中照顾惜儿,直到她痊愈为止。太后和皇后亦派人过来询问,了解些情况,并没有说什么!亦没有反对我留下来!
纯妃被折腾的够呛,这会见惜儿病情稳定,在丫鬟的劝说下回去休息了。
我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惜儿。
惜儿不随母相随父相,眉眼像极了弘历!
不过性情和脾气却跟她的母亲一般温婉动人,因从小跟我长大的原因,又格外显得灵气逼人,且喜欢调皮、逗乐,特别是弘普不在的时候,她给我带来了许多乐趣,有时像个小人精般在我面前学弘普的语气逗我开心。
与其说她离不开我,不如说我离不开她!
望着她,想起之前的种种,在哭笑中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一同陪我留守的丫鬟拿了条毯子给我披上!
屋内幽静清雅,精致的雕栏大床边一女子坐在软垫上,身子趴在床边沉沉睡去,纤纤玉手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握着。长发轻垂,眉宇间浓浓地是散不去的忧愁。
他步履轻移,放低了声音,慢慢靠近床边,俯身凝视她的睡颜。平日顾盼生姿的眼眸此刻紧闭,犹如睡莲,醒时常见的笑容隐去,显得越发恬美安然。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轻轻抚上她的眉心,想为她抹去这困扰她的烦恼,手顺着她的脸似碰未碰地划下来,来到唇边,微启的唇苍白并伴有干涩,让他疼到心髓,情难自控地,他吻了上去,不敢惊动睡梦中的人儿,他浅尝即止,亲吻落在她的唇上,犹如发誓般许下这迟来的诺言…
更是他今生中唯一的誓言…
昨日便知道她留在宫中,可还是努力压抑了自己的心!
今日早朝思绪不定,草草结束,直奔这里。大家都以为他是在担心他的小女儿的病情,可殊不知,他的心里想着,念着,疼着都是她!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望着我,眼睛里带着说不明的情绪!
突地睁眼,抬头同目光的主人对视,来人竟是弘历,见我醒来,眼神一时有些错乱,急忙收回,脸色瞬间平静如水,只是眼睛里依然有散不去的温柔和夹杂着我能看懂却假装不懂的情绪。
我一时慌张,起身太急,有点晕阙,眼前一黑,身形坠落,只觉一双手臂牢牢将我拉住,我没有倒地却跌进了一个不太熟悉亦不太陌生的怀抱。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我慌乱地挣扎着推开他的拥抱,他拥的很紧,我没有得逞,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心里有些气恼,偷偷地环绕屋内一周,屋里静悄悄的,仔细一看,竟只有我俩,我用手抵着他的愈渐贴近的胸口说:“皇上,臣妾已无大碍,皇上可以放手了。”
“轩儿,你身上好香,我不想放手,怎么办?”貌似轻佻的话,却说的极为认真和愁伤,贪婪地呼吸着我身上的香气,竟带着迷醉般地朝我身上趴来。
我?虽然他是皇上,可私底下里同我说话,倒从未用‘朕’这个字。
“皇上,如果您想被别人看见,如果您不在乎臣妾被蒙上荡妇的罪名,你尽管不放!”我语气犀利,脸色也极为恼怒,他轻叹口气,遂然放手。
我屈膝向他行礼说:“臣妾参见皇上!”
跪在地上同他膜拜般地磕头,再夸大其词地叫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样贬低自己人格的事我实在做不出来,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还算恭敬的招呼。
“我说过,跟我在一起用不着行这些虚礼,说这些虚言!”他倒是不悦地皱眉道。
切,你以为我想?
“皇上,你怎么来了?”正主都发话了,我若是执意那么客气,就真的有点太不识抬举了。
“瞧你这什么话?我不能来吗?”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在的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
“能来,自然能来!只是您现在是一国之君,前头大事还等着你去处理呢?”我知道我的口气很冲,带着绝非友善和欢迎的假笑。
惜儿是他的女儿,可从生到现在,他见她只是区区鲜少的几面,并没夹杂着所谓的爱,导致惜儿四岁了,很怕见到弘历,更无父女亲情可言。
不过我知道,她很希望他的宠爱,有时会很天真地带着属于孩子的幽怨问我:“姨娘,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都不跟我玩?我想要姨娘做我母妃,皇叔做我爹爹!”
孩子虽小,却不是傻子,她的心思纯净,却也看得出他的父亲不重视她,她虽害怕见到弘历,却有极其希望见到他。
“怎么会呢?我们的惜儿这般可爱,皇阿玛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你的皇阿玛是一国之君,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只跟你玩!不过父王是爱你的!”
我对弘历的父亲一职抱有很大的不满和怨言,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父亲。
“我是来看惜儿的,她有没有怎么样?好点吗?谁伺候她的,怎么就受风寒了呢?”他听出我的不悦,摇头苦笑,身子探过,望着熟睡中的惜儿,语气略显愤怒地说道。
“嘘嘘,你小声点,惜儿还在睡着!”对于弘历,私底下我并没有将他当皇帝看待!
“惜儿的奶妈和丫鬟呢?她们怎么没有照顾好她?”声音压低,语气却更加的愤怒。
“昨天烧成那样,差点有性命之忧,再最需要你的时刻,你没有亲自过来探望,今天温度下降,你却过来摆起皇上架子想惩罚奴才的失职,还真是个‘好父亲’呢?”我有点气恼,有点口不择言。
我将手从惜儿手中抽去,帮其盖好被子,转身朝房间外走去,有些话不能在这边说。
我和弘历来到纯妃苑内一处还算幽静的地方,我望着弘历,他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深呼一口气说:“惜儿是静雪的女儿亦是你的女儿,所以我希望你能多抽点时间陪陪她,毕竟她从小就没有母爱,我不希望连父爱对她来说都是那般的奢侈。惜儿很可爱,她真的很像你!集合了你和静雪所有的优点!”
“她再好,却终究不是你和我的女儿!若是,我必将倾入所有的爱!将三千宠爱集一身!”弘历凝望我片刻竟回了一句让我和他都很震惊的话,这句话来的突然,来的震撼!一语双关。
我呆愣,身体有些颤抖,我再傻,亦知道他话中的意思,那么明了!难道,他真的没有打消念头?难道,他真的不曾放弃?
望着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灼热,我逃避他的目光。
真的躲不过了吗?
时空静止,没有声响,四目相望,各怀心事。
许久,弘历干咳两声开口说道:“轩儿,前几天听说你受风寒晕倒,现在好些了吗?”
“皇上的抬爱让臣妾惶恐,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已完全康复!可是臣妾希望皇上能将这份忧心分给惜儿!她比臣妾更需要皇上的关爱。”对于弘历我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我,可他不知道,他的‘特别’关心是我的负担!
“你一定要同我这般生疏吗?”弘历脸上似有落寞和悲伤闪过。
“弘历,你现在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而我已是你的臣子之妻,我们之间有君臣之隔,礼法之隙,这般说话已是犯了禁忌!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两条平行线是永远不会相交的!”我冷冷地回答,都这般时候了,我不能再给他任何幻想。
第一百一十九章弘历的执念
“就因为我现在是皇上,我才更不要放弃!四年前,我的犹豫造就了我们擦肩而过,四年后我有那个能力重新得到你,所以我不要再选择放手!轩儿,你是我的。你本该属于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有权势的人,而那个人就是我!”他终究是要爆发出来了!
太后的担忧、静雪的担忧都要成为现实了吗?
即便我不愿,我能阻止他吗?
“弘历值得吗?为了得到我这样做值得吗?冒着大不韪,冒着被天下人耻笑地要我,要你的弟妹,你值得吗?”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不免有些许激动。
弘历若执意要我,第一关要过的就是弘普那!弘普是肯定不会放手的,那么后果只有一个,兄弟变为仇敌,可是身为皇上的弘历,大概不会等到弘普的反抗而将他解决吧。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见到的。
“值得,为了你一切都值得!”他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臂,想将我拉入怀里,却被我冷冷地避开。
“得到了又如何?你知道我的心里从来爱着的就不是你!”我放了狠话。
“四年前因为你的这句话我退缩了,四年后,你以后我还会退缩吗?还能退缩吗?我以为我可以放弃你,我以为我可以平静地看着你和他幸福的生活。可是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办不到,办不到,四年了,我无时不刻地都在想着你,从来不曾减少,却每日地增长着!
轩儿,不管我纳多少的妃子,我的心里依然只有你的影子,我清晰地知道我爱的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从不曾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过!谁说帝王无情?我就爱上了一个我永远都无法得到的女人。我不甘心,我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为什么他可以日日有你陪伴,而我却要忍受相思的煎熬。
我期待着你每次进宫与你相见的机会,只希望能够和你说一句话,看一下你!可是我发现这个愿望已满足不了我,于是我将惜儿昭回宫,我要经常见到你!看到你为救惜儿累倒在床边的样子,我更加坚定了要得到你的心!轩儿,你迟早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弘历的痴情让我感动,这么多年我不是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可他却从没像今天这般吐露他对我的感情。事情终究要挑明了吗?
“爱?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的爱却压的我好累!因为爱,你将我的情敌送到我相公身边做侍妾!因为爱,你多次以皇室血脉为藉口,赐给他多名侍妾为其传宗接待!”这些话,我忍了四年,今天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脸上并无诧异,只是略显有些慌乱。
“是呀,我早知道了!”我知道他说的是清吟的事,除了清吟其他人对我够不上威胁。
“什么时候?”
“三年前,我第一次在街上遇见清吟,而她假装不认识我的那个时候!”那天见到清吟,虽然她不曾同我相认,可我却从她清冷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恨意。
她是爱着弘普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参加秀女选秀。
秀女选秀的年龄是有限制的,一般过了十六岁便无参选资格,若实在是太过优秀的,最大也不过十八岁,可清吟参选时已经二十有一,这是断不会通过初审。
可她却通过了,且玉碟上的年龄竟比我还小一岁!
她谎报年龄,虚构身份,这是欺君之罪。若无强大的势力做后盾,她断不会这般冒险的。
更不用说若是真的被选上,以雍正悦女人无数来看,她被识破年龄的机会很大。
而她又那么凑巧地赐给弘普当侧室,虽说无巧不成书,可是这也太凑巧了吧!
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你才没有过激地反抗那桩婚事!虽然你有挣扎过,可是最终你还是妥协了,你放弃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坚持!选择了和别的女人分享相公的生活,为什么?只因他爱你,可是我的爱却不比他的少一丁点,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我亦会给你全部的宠和爱!”弘历的眼开始泛红,口气带着些许疯狂的质问。
“没有,我没有放弃,直到现在我依然向往着愿得一有心人,白首永不离的生活,而他同样的也没有让我失望!四年了,他的心是我的,他的人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从来不曾驻足过其他女人!所以我不后悔当年的决定!这是你永远无法做到的!为了社稷安定,朝纲稳定,你必须雨露均沾。我要的是全部的爱,而不是全部的宠,我很自私,对自己的男人有严重的洁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别人碰过的,我不要!而这点正是你给不起的!”我没有处男情结,我不在乎我的男人在我之前有多少女人,可在我之后他的床上他的心里只能驻足一个身影,那便是我。
“这么说若是他的床上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么你势必会离开他?”弘历断章取义道。
“可以这么说!可是若是那般,我也再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那天的来临,也便是我的死期!我是不会再被人背叛之后还要苟延残喘地活着。”
我坚信弘普不会那么做,可是却防范不了被别人设计,丑话说在前头!我知道此言一出,会惹怒弘历,却是唯一一个可以牵制弘历的说辞,他是不会忍心让我死去的!
“你放心,我再不济也不会做出那等卑劣之事!他就那么值得你这般为他!”弘历自然听出我的话外之音,心里很是气愤,指着我愤然道。
“是的,因为我爱他!至死不渝!”我的坚定让我们之间的气氛更加的紧张。
“格格醒了,格格醒了!”一阵高亮的女音响起,解决了我的问题。
我借机仓促逃离,没有听见他发狠的一句话: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的。
惜儿的烧褪了,我太高兴了!这代表惜儿已度过了危险期,且不会生天花。太医说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我长嘘一口气,应惜儿的连哭带求的要求,我只得答应陪她在宫中住个三天。
惜儿的身体痊愈后,皇上为奖励她的勇敢,钦点她为和硕惜公主,由皇后富察氏果果尔做她的母妃。
这自然是我要求的,我有我的道理,我的考虑。这次惜儿的病来的这般突然,我无法当它是普通的染病。
宫里的人和事一向肮脏,我无法排除有人故意为之,不管是针对惜儿,还是针对纯妃,我都不能冷眼旁观。
惜儿的母妃若换成皇后,至少会让她少受一些苦。
一来皇上的子女众多,惜儿没有自己的母妃,在宫中必会遭受冷待和忽视,这不利于她幼小的心灵成长,所以势必要找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做靠山。
二来,当年静雪之死同当今的皇后富察氏脱不了干系。她的冷眼旁观、她的拖延时间,造就了静雪没有即使接受救治而身亡,导致惜儿小小的年纪没有了母爱,所以因果报应,她有责任还给惜儿母爱,虽然这份母爱不纯正,不过至少让惜儿不受任何人欺负。
三来,当年的事皇上虽然没有将富察氏治罪,却给了她严重的警告,至少她身边的心腹都被弘历发配的发配,赶走的赶走,重责的重责。人虽然死了,可是气却没有消,惜儿以后在宫中,势必少不了拿她撒气,即使皇后不会,她手下那些仆人、宫女还不借机报复?还有那些为了讨好皇后的嫔妃们,万一为了博皇后开心,做出对惜儿不利的事!
皇上钦点公主,亲下旨意,聪明的富察氏自然知道皇上的用意,为了讨好皇上,她也会好好的照顾小惜儿,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第一百二十章弘普受伤
天凉好个秋!
初秋,天气开始凉爽起来,风吹打着树叶‘沙沙’作响,因为是初秋,所以落叶并不多。我倚栏而望,弘普离开已两月有余,回想过往时光,我总是在等待,等待他的归来,平安的归来!像孟姜女等待服军役的相公,像秀才妻子等待高中未来的举人,像…
心情总是格外的低落和惆怅,何时才能结束这等待的日子?
这次却不同往常,除了落寞之外,还多了几分焦虑,几日前心中突然萌生不好的预感,而这种感觉不仅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反到越发的强烈,身体某一处疼的锥心。
“格格,姑爷来信说这几日便回来了!”菊儿眼里扬满笑容地朝我走来,虽没有奔但脚步却比以往要快上许多,身后跟着亦是一脸兴高采烈的吉祥。
听到弘普要回来的消息,心里像吃了蜜般甜蜜,却佯装平静地说,“是呀!那我可要恭喜两位姐姐了?”
菊儿将粉色披风披在我的肩上,不解问道,一旁的吉祥亦是一脸的迷惑,“主子,这话怎么说的?”
“当然是恭喜你们夫妻团聚了?这段时间思念的滋味不好受吧!”我接过披风细带,旋身,跳开,嬉笑调侃道。
菊儿和吉祥的相公都是弘普的贴身侍卫,所以弘普去哪,他们自当贴身保护。
“格格,你又取笑咱们了!”两人听后,恍然,脸臊红,随后追了过来,却不敢当真打我,只能又是跳脚,又是羞红的。
三天后,弘普如期归来,却身负重伤,是被人抬着进来的,而那时我正在宫里陪惜儿玩耍?听到消息赶回来后,他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我连奔带跑地回到家,来到房门口的时候,屋里被围的水泄不通,光御医就好几个,阿玛的脸上略显阴沉,而额娘的脸上则是泪眼狼藉!看见我来,像迎接女皇般自动地散成两队,我的腿开始打颤,每走一步都像踩着棉花般,软软的,使不上劲!
看着她们好似奔丧的脸,我甚至连移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身形打晃,好似下一秒便要晕阙般,偏还是那般的清醒!
在菊儿她们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弘普的跟前,仿佛霎那间就要停止呼吸般。
弘普躺在床上,消瘦的脸更加地苍白无色,紧闭着双眼,我突然有种感觉,下一秒他就要离去。
“弘普,我是若儿呀!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坐在床边不敢晃动他的身子,只敢轻轻地呼唤,声音颤抖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弘…普…你怎么了…”颤抖的音调连不成句子,眼泪扑簌簌地流淌,竟毫无知觉。突然我深刻地体会我躺在床上他守在我身边的感觉,揪心的疼,无法呼吸的痛…
怎么会受伤?以弘普的武功,鲜少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把他打成这样。
从脸上倒看不出来,我颤颤地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包裹的胸部隐隐有血丝印出,且泛着黑色的血迹,我虽不懂医术,却也知道他中毒了!
“福晋,我们结束任务时受到伏击,对方人太多,且武功太过诡异,我们一时大意便中了招!主子被剑刺中,剑上煨了毒药!”说话的是菊儿的相公科洛塔。
心全系在弘普的身上,并不曾回头看他的表情,只是木讷地听着他的阐述。
剑上煨了毒药?这般做法势要将弘普置于死地!是谁?
弘普这几年来办过很多案子,得罪人自是不在少数,只是能杀的了他的人却没有几个。
一时间脑子乱的很,没时间却猜想谁是伤他的凶手,只希望他快点醒来。
“他?”我小手紧紧握住弘普的大手,回头望着身后拍拍站的宫廷御医,“现在如何?”
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害怕大夫的回答,又期待他们的回答。
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并非想象中那般坚强。
我害怕从他们的口中说出那几个字: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回福晋,贝勒爷的伤势已做处理,好在事先吃了解毒丸,所以只要尽心修养一段时日便会完全恢复的!”身后一个不知道姓谁名啥只觉很是面熟的老太医回答道。
听了他的话,我长嘘一口气,这才发现握着弘普的我的手心满是汗水,冷冷地沁入心脾。
“轩儿,你无须担心,太医这般说,我儿自会没事!”额娘上前安抚我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隐忍着不在我面前落下。
“额娘,我知道了!”没事吗?伤的这么重,怎说没事就没事?望着同样忧心万分,疲惫不堪的额娘和阿玛,起身朝他们打千道,“额娘,阿玛!你们也很累了,先行回去歇着吧!我在这里守着他,待他醒了我自会通知大家的!”
额娘轻叹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和阿玛相谐出门,而屋内其他人亦在他们出去之时,跟着出去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弘普。
弘普躺在床上好似熟睡般,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他,看着他入睡,静静地审视着他的睡眼,四年了!弘普成熟了许多,也深沉了许多,却因为有着一张娃娃脸,所以并没有觉得苍老,可是心智却比他的外表来的成熟的多的多!
菊儿端来热水,我用毛巾帮他擦拭着脸。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什么时候才无须这般的操劳。
受伤?来的这般突然!武功诡异?突然想起日本的忍术!竟冒出了轩辕正德的影像,是他吗?会是他吗?
一直以来,都是我受伤,弘普在我身边守候,多少回了?我已经数不清了!曾经开玩笑说,我要在守候着他,可真当这天来临,却又是这般的心痛。
一天、两天,我就这么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守候着他,吃喝都有人伺候,并不担心自己会饿着,其实自弘普受伤起,我早已不知饿为何?渴为和?原来担心一个人,真的可以忘了生命之根本。
困了就合衣躺在弘普跟前睡下!不敢深睡,只敢潜眠,怕错过他苏醒的每一个细节。
这两日,清吟和另外两位侍妾也有前来探视,我虽不喜欢她们的打搅,可是亦没资格阻拦她们的探视,弘普说到底也是她们的夫。又因忙着照顾弘普所以便没有多少精力招呼应酬她们,只是随她们自个意愿,或愿意留下来帮忙,或仅为探视,尽一下夫妻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