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七彩的光芒却依然斑斓多姿,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马鞭挥舞,‘啪啪’作响。
伴随着风声、笑声、叫声,混合成一首最美的曲调。
她的歌声嘹亮而豪放,不输于土生土长的草原儿女。
放声的大喊,释放着内心的苦闷,她是属于原野的精灵,她的歌她的舞只有在自然地映衬下才更为地灵气。
木兰围场,失忆后的第一次放纵。
第一次围猎归来,远远地看见成群的蝴蝶在一处山脉涌聚,整个草原的人都轰动了,如此奇景,足矣震撼所有人感官和眼瞳。
蓦地,眉心一疼,我顾不上其他,用力挥着手中的马鞭,朝蝶儿飞舞出跑去。
若儿,我的若儿,是你,是你对吗?
脑中浮出一幅画面,那是在别院中的梅花林中。
白衣袂袂,她翩然起舞,蝶绕其间,如诗如画。策马来至山脉,她的歌声,清脆如溪水叮咚。她的笑声,畅快如林间鸟戏,她的舞蹈,迷离而梦幻。
葱翠的山脉上,她仿若仙子般,在千只,或者万只蝴蝶的簇拥下,载歌载舞,美的让尾随其后的人为之震惊,忘了呼吸。
而我却为此揪心和烦躁。
望着身边同样目瞪口呆,眼眸不眨的皇上,我知道他更是不会放手了。
我的若儿,因为没了记忆所以忘了我的嘱咐:不许在除了我任何人面前跳舞。
我的宝贝被千百只蝴蝶包裹,像极了一只蹁跹的蝴蝶,美的虚幻,美的让我心痛,只想牢牢抓住,永不放手。
曾经,她来历不明的体香让我迷醉。
如今,她的蝶舞,让我忧心。
看似福却是祸,再一次她又被推上了浪尖潮顶。
她的美,我藏不住了!看着周身一***痴迷而眷恋的眼神,我怒了,我的若儿,只能是我的。任谁也没有权利从我手中将她带走,即使是皇上,那个统治这个世界的男人。
《二》娶清吟那天,梅花林中,她白衣翩然。
“惜别离,惜别离,无限情丝弦中寄。弦声淙淙似流水,怨郎此去无归期…”莺声婉尔,清扬流畅,幽幽的曲调,满载着幽怨。
凉风四起,刮起了竹叶,在空中兜转着圈子,徐徐落下,沾衣不湿地飘落在她的头上、肩上、裙上。那些零落的竹叶竟也像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动作飞舞着、跳跃着,她却像不知道似的,一个人水袖舞动,寂寥地唱着。虽然只看到背面,那姿态、那优美如水的风韵,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上漾开,清透、灵动、雅致,编织成了一道无形的网,悲伤在旋舞,旋舞。
寒风拂过,寒战连连。
一步、一摇、一甩袖,水袖圈转,自如地轻摆,挥去散落周身的落叶,忧伤淡淡。
被风吹起的长发,漂浮于半空中,白皙的面孔,镀着一层淡淡的金晕。她眼中的晶亮,那曾满载的自信的眼眸被慢慢的忧伤和悲愤而取代,仰躺在地上时,一滴泪落下,那是她的。
“弘普,我恨你!”她喊叫着。
落泪的刹那,心,早已不可抑制的痛?!
那是她第一次说恨!
我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知道她是真的恨我,真的在恨我。
欲上前搀扶的身子被迫停下,眼睛酸涩,望着月夜下的她,我心念:可是,若儿,我爱你,好爱,好爱!
对不起,即使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不想放手,不能放手,不能。
时值今日,亦不放!
漫长的夜晚,心伤的你我。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她的词,她的怨!她的心声。
那晚的她对我寒了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两年时日。
右手紧紧地抠着假山,我死死的盯着她的方向。
蔓延的刺痛狠狠的啃噬着我,可我却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怕她见到我过激而伤害自己,也怕她见到我会隐忍着泪花和伤痛而将我推进那个我不愿进的房间。
那天,我明白,贝子又如何?同样要接受不想要的生活,同样要接纳一个不想要的人,只是旁人妥协是因为至上的皇权,而我,却是因为我爱的女人,她的哀求!她流泪的哀求!
若儿,你何苦这般这麽自己?
你的恳求,你的宽容,你的妥协,伤的不只是你,还有我。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不开口,便是谁说,她也不能进府的。
可我知道你的妥协是为我。
新进府的秀女,姓啥,名啥,家住何方,我一无所知。
不过是件摆设,她的一切与我何干?
即使后来知道她便是清吟,江南那个女人,为朝廷作出巨大贡献的女人,可我的心依然没有丝毫起伏和波澜,我知道她是爱我的,可那又如何,我的心,除了若儿,容不下多余的女子。
番外——失忆的日子
《三》七月,落花时节,她昏迷了三个月终于醒来了,只是她这次醒来,她忘记了一切!
额娘、阿玛、菊儿、敏儿、晖儿…就连我,她也忘记了。.我的若儿,我用生命爱着的女人,一觉醒来竟将我忘却,这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残忍?
心煞那间跌入谷底,很长时间无法适应这种变故,我无法相信却无能无力。
清吟怀孕,也是我始料不及的事,然我再如何糊涂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断不是我的,成亲这么久我不曾跟她又肌肤相亲又如何会有孩子呢?
可她却真的怀孕了,而若儿亦相信了她的话,孩子是我的话。
她曾说过,人可以进,但是床不可以上,否则她便是死也不会原谅我。
她没死,可是她却选择忘记,将我从记忆中清除。
我痛恨自己,怎会让别人将她伤的这般深,我发誓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丝委屈,可是我却一次次让她受伤,几次在鬼门关游荡。
这次更是吐血、深眠!我想杀了那个女人,杀了所有想要伤害她的人,可是眼下我又无能为力,太后不能动,皇上的妃子不能动,郭络罗氏不能动,就连那该千刀万剐的女人亦不能动,只因为她有了我的种。
那连我也不知什么时候种上的种!
我能做的只有等,等那女人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看着她犹如孩童般澄清的眼眸,我躲在浴室里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爱新觉罗弘普,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就是你想好好照顾若儿的结果,这就是你许的承诺?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呢?
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容颜,我哭不出,亦笑不出。
夜晚,拥着沉睡中的她,我的泪顺着脸颊落至她的脸上,她惊了一下,我拍打着她缠上我的身子,笑意淡淡。
若儿,我的宝贝!没关系,你忘了我没关系,我会让你再次爱上我的,一定会的。
如果过往的记忆太苦,那么就不要想起!
让我们重新开始!
这天天气特别的晴朗,蔚蓝色的天,白的无杂质的云!微风徐徐的,不热亦不冷,失忆后的若儿第一次主动勾着我的手臂问,“弘普,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呀!”
“恩!”我欣喜,顺手将她捞进我的怀里坐到我的大腿上,享受她的亲近。
“这么好的天气,呆在家里可真是浪费!你说对不?”她温顺地如小羊羔般坐在我的怀里。
“不准!”未等她提出要求,我便一口拒绝,将她满心的希望无情的打落。
成亲多年,我一直以各种借口将她绑在身在,留在府中。不是不想陪她出去游玩,只是不想别人觊觎她的美好。
我怕我不够好,我怕别人取代我在她心目中的唯一。
尤其她现在还在失忆中,我怕她会爱上别人。
所以借由照顾她的理由,我请假一个月,见天地陪在她身边,粘在她身边,为的只是让她重新爱上我。
几天来每每她要求出门,我都冷脸拒绝!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准出府,失忆后的她变得越发的无赖,却怕我冷脸相对。
我不喜欢她怕我的神情,可却只有这样能阻止她出去的央求。
我知道我太自私,可是比起别的男人关注她的目光,我宁愿这么自私一点。
“为什么?我醒来都快一个月了!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连个大门都不让我出,就是金屋藏娇,也有出去采买的权利,为什么就不准我出去呢?你总得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吧!”她郁闷地压抑着满心的怒火问道。
第一次,她质问我!大声的质问!
“这两天外面太乱,等过段时间再出去吧!”我口气软下,顺理着她的发,打着商量地跟她说道。
即使是失忆,我也知道如何安抚她的怒气。
“不要,今天我说什么也要出去!”她语气之强硬,口气之坚决。
看来这次有些困难,她已经不再吃我这套了。
“不行?这两天你必须呆在屋里!不准出府!”我的脸陡然间阴沉,比她更加强势地说道。
逼不得已,我只能继续冷言!
“弘普,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你以后都不会欺负我,伤害我,逼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你说要给我一定的自由,支持我的决定!你还说只要我乖乖的,不离开你,你就不会禁锢我的身子和自由!可是现在呢?我履行相应的义务,你没有给我同等的权利!我不过是想出去玩玩、透透气、采买点胭脂水粉,可你却百般的阻挠!这算什么?你这个霸道的资本家,恶阎罗!你说话不算话,那我也要将之前的话都收回!我才不要喜欢你呢?我以后都不要喜欢你!”她呜咽着、控诉着、满心的委屈顷刻间全部倒出,眼中的泪氤氲着浓浓的水气,眼睛一眨,雨点大的泪珠‘啪啪’直落!
“别哭!”我捧着她的脸心疼地哄道。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我都无法忽视她的眼泪。
那让我的心疼的像针扎。
我怕她哭,尤其是失忆后,我更是珍视她的感觉!生怕她哭会牵引身上的伤痛。
“就哭,就哭!我那么相信你,将心都教给你了,可你呢?你怎么对我呢?我瞎了眼了,爱上你这么个霸道的帝国主义!”她将头埋进我的怀里,使劲地蹭着,毫不客气地将鼻涕眼泪免费赠送给我华丽衣衫。
这次我动容了,妥协了!
不止是她的泪,还有她的那句:我瞎了眼,爱上你这么个霸道的帝国主义!
番外——博蓝颜一笑
虽然话语我不是很明白,但是‘爱上’那两个字如同咒语般,甘愿成为她的仆人。我笑着点头了!
原来笑是这么容易的事!只需一句话,一个眼神。
只因她说她爱我!
出了府邸,她便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到处的乱窜。每到一处,都是极尽所能得闲逛,举凡吃、穿、用、玩,没有一样空下的。
看到她如此畅快游玩的样子,我欣慰,我的若儿终于回来了。
看到她灿烂的笑颜,心再次被幸福添满。
这才是我想要的,这才是我的爱!
从那天起,我立志,一定要,一定要离开这个看似奢华高贵却让她窒息的地方,给她一个属于我和她的天堂。
自由自在的天空!
穿梭在人群中她,像只快乐的笑麻雀,我尾随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尽量让她放松心情的游玩。
“这么嫩的小姑娘就来卖!好可惜哦?跟爷走吧,爷会疼你的!”大街上,一长相俊美却痞子兮兮的男子正在跟一小姑娘纠缠着。
“公子,你别这样!我娘今天病了,不能出来卖,所以由我代替!今天是我第一天出来卖,您是第一个客人!你看你摸了上面摸下面,毛都被你摸掉了,这么嫩的皮,都被你摸出水来了,你这样要我怎么跟娘交代呀!”大街上,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对着她对面的白衣英俊少年含羞带臊怯怯地说:“我这桃都是新鲜的啊,公子您到底要不要?”
自然那个白衣少年自是男装后的她,旁边的我像个影子般紧紧地跟在她左右,后面不远不近跟着的子渊和敏儿。.这让我很不爽,这本是我和她的二人世界,可是却多了两个第三者,不仅如此,敏儿还提出一个该死的提议,穿男装!
这个杜绝了别的男人暧昧的眼光,却也将我和若儿隔绝在两个世界!
两个男人太过亲密,怕是更会惹来非议。
不过既然她喜欢,我也不便坚持。
“你娘卖,还是你卖?若是你娘卖的话,我就不要了,若是你卖的话,我就都要了!”她用扇把挑起小姑娘的下巴,语带挑逗般地问。
“公子,谁卖不都一样的吗?”小姑娘羞答答地问。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她色色地瞄向小姑娘不算大却还算饱满的胸部,扇子落下故意划过,小姑娘的身子轻颤,脸立刻羞红一片,比篮子里的桃子更加鲜艳欲滴。
“哪里不一样?”小姑娘并没有因为她的不规矩而生气,只是将头埋的更深,轻轻地问。
“哪里不一样?自然是形状不一样,颜色不一样,当然味道也不一样了!”她边说边从篮子里挑出一个水蜜桃,(洗过的),挑了一个小口,放在嘴边吸取的桃汁的芬芳,满足地说:“姑娘的汁好香、好甜!任谁见了都想吸一口!”
“流氓!”
“流氓!”
说这话的不是小姑娘,而是子渊和敏儿,两人很有默契地望着她鄙夷的同声说道,声音不大,可是她听到了,不仅她听到了,我想卖桃子的小姑娘也听到了。
她回头顶了顶一旁的笑的发颤,攀在她肩当街拥她腰的我说:“听见了嘛!说你呢?流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没文化!所以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有文化,有知识,有学问,有才气”的四有流氓!像我学习!”
我听后大笑,一把将她圈进怀里捏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道:“你这个女流氓!”
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即使是男男,我也不介意,我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她!
不管她什么样!
“我是假流氓,可你是真流氓!流氓,还不放手?”她拍着腰间我的手,扭着身子说道。我的手反而更拥的更紧,眼瞥过,卖桃的小姑娘惨白的脸和受伤的心!还有旁边其他小买卖错愕和惊呆的眼神。
即使是女人,也不能对她心生暧昧。
她是我的,无论男女!
买了桃子后便继续逛街,走到一家买西瓜的地方,她指着西瓜问道:“西瓜甜吗?”
买西瓜的小贩赶紧夸口说道:“甜,当然甜,甜得掉牙!不甜不要钱!”
她似模似样地挑选了半天说:“那,给我来了不甜的吧!我不想掉牙!”
结果,一早上逛下来,她将集市上的小贩都得罪了!却让我笑疼的肚子!
她说她这般逗趣,只为博蓝颜一笑。
而她的蓝颜,便是我了!
我觉得很荣幸!
回忆往昔,那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而今,天人永隔。
看着床上的人儿,想着她曾经的一点一滴。
她的语出惊人,她的肆意玩闹,只要不过度,我一概一笑了之,纵容的看着她,享受着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
宠溺她的娇,她的蛮,她的俏,她的笑。
同我下棋时耍赖的神情,她的什么都好,只是围棋下的很烂,每次跟她下棋,都好伤脑筋,要想着怎么样才能输给她。
阳光下,金光镀在她白皙的面孔上,仿若透明一般。她的手上,那颗耀眼决定胜负的白棋落地后,我长吁了一口气,而她则跳到石凳上,手插腰地怪笑着,很得意,很嚣张。
她的语出惊人,她的肆意玩闹,只要不过度,我一概一笑了之,纵容的看着她,享受着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
宠溺她的娇,她的蛮,她的俏,她的笑。
番外——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四》“弘普,为何你会这般*****呢?你的美,让我妒忌!”她托腮,水晶般迷人的眼眸,迸发出的欣赏和痴恋,是那么的直接,那么的纯粹,不似一般女子害羞扭捏的闪躲,没有丝毫的献媚于阿谀,有的,只是纯然的惊叹!轻柔悦耳的声音带着丝丝恼意和愤慨,还有一丝丝飘然而去的担忧。.“*****吗?美吗?你喜欢就好!”我揉着她的长发,宠溺地回答道。
我的出生便是与她相知、相遇、相恋、相守。
我的笑容因她绽放,我出众的容貌只为配的上她。
我的一切一切只为吸引她的眼球,她的注意。
“我何其有幸,能得到你的爱护和宠溺呢?你卓绝的高傲,如贵族般的优雅,完美的五官是上帝最美的杰作,还有这双可以让世间女子都沉醉其间的眼眸,我何其有幸?”她的纤纤玉手划过我的额头,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
看着我的眼眸,眼中溢满了星辉,柔和的目光,让我久久沉迷的无法自拔。
“这该是我的荣幸!”我说,低头亲吻她那双迷人的眼眸,那里有她的痴爱,我的影像。
还好,令她欣赏、痴恋、爱的男人是我。
这样,便是此生无憾!
“你会永远只爱我一人吗?有一天当你发现我并非你想象中的完美,你还会这般宠我,爱我,怜我,惜我吗?”淡淡的忧伤,在她苦涩的唇角荡漾。
“若儿,你在担忧吗?”我捧起她略带神伤的容颜,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宝贝,那不是你的顾虑,而是我的。”
最是那低头一笑,千种风情绕眉梢。
香腮冰洁,胭脂无染去粉饰;云鬓浸漆,青丝如瀑落玉簪。
纤指若兰透骨香,凝眸似水剪心愁。
我以为,这只是诗词中的盛赞,然而,她抬眸的刹那,却似惊雷闪过天际,我只觉得世间的女人顿时变为庸脂俗粉,毫无颜色可言。
她不知,她的美才让我觉得忧心,因为怕失去,所以时时刻刻地想要霸占。每接近一分,便愈爱十分。
爱上的不是完美的她,而是全部的她。
“弘普,不准不要我,不准负我,不准喜欢上别的女人,不准上别的女人的床,不准…否则便是死也不放过你。”她的眼底,在阳光下,泛着光亮,映衬着湖水的倒影,我顿时醉了。
若儿,你知道吗?吃醋的你,好可爱!
尤其为我吃醋的样子,世间最美,最美。
今晚是玄月之夜,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卧室,水一般的皎洁。
周身一片寂寥,门窗关启,屋内只有我和她,其他人均被我扔出卧房,这是我和她的闺房,即便是最后一刻,能陪伴她的也只有我。
月光细碎地撒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她紧闭着双目睡的那么的酣香,如月光下的仙子那么的纯洁和美好。柳叶弯眉不似其他女子般,不细也不黑,却很是自然和柔顺,她说这叫自然美,不经过人工修饰的天然美!
卷而翘的睫毛在眼睑上投射出阴影,秀气的鼻梁精致而尖挺,这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小巧的嘴唇丰满而红艳像一颗樱桃般每每诱惑着我去尝试。
若儿很自恋,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我喜欢看她试穿新衣在我面前摇摆,晃动,而后扬着美问:相公,我美不美?
美,很美!她的美毋庸置疑。
即使是叉腰凶我的样子,即使是耍横野蛮的样子,即使是赖皮撒娇的样子。
我喜欢她坐在我怀里耍骄的样子,粉唇嘟起,嗲嗲地央求:老公,这次任务就带我一起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人家真的真的不想跟你分开吗?
明知这是她想出去的糖衣炮弹,明知这是她的甜言蜜语,亦满心甜蜜。
一个吻一个笑已让我陶醉,无法抗拒她的笑,她的哭,她的闹,她的娇。
明明已经眩晕,可总是会在关键时刻清醒,而后不作犹豫地拒绝。
不添乱?跟我出去便已经乱了。
有她在,我又如何能静心去处理别的事,她总能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之下牵引我所有的情绪。
食指修长,轻缓而细致地描绘着她的眉眼、嘴唇,熟睡中的她,宁静的睡颜,平日顾盼生辉的眼眸此刻紧闭,犹如睡莲般娴静安然。
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泪的缘故,还是药的缘故。
属于她的体香萦绕在我鼻间久久不去!对于她食指划过我的睫毛所带来的心悸让我回味着,沉溺着。
谁曾想白日里那古灵精怪、满脑希奇古怪思想的人儿竟也有如此恬美宁静的时刻?
若儿,我的若儿,我魂牵梦萦一个半月之久的若儿,为何再次相见,这这般情形呢?
老天呀!为何对她这般残忍,为何对我这般残忍!
我不甘心,不甘心。
甜蜜的时光就要远去了吗?
伸手抚上那日夜牵挂的容颜,细腻的触觉顺着食指传来,头缓缓地低下,传入耳边的呼吸声清晰而平稳,我的心跳加速,好似千年前她的一切便就应该于我纠缠。
唇下唇柔软和记忆深处的感觉一样真实,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汲取更多属于她的芬芳,想要更深地索取更多。
唇游移,最后一次,摩挲她的脸庞,最后一次亲吻她的柔唇,最后一次独处。
若儿,你是我的,我的,从此再也不放手。
额心一片刺痛,湿濡顺着指缝,缓缓的滴落。
咳、咳、咳…
腥涩自唇角流出,心底一阵阵的抽痛,好似什么正啃噬着心脏一般。
眼前模糊一片,而记忆,却始终停留在她眼眸流转的刹那。
我笑,若儿,等我,等我。
黄泉之路,你不会孤单。
孟婆桥上,有我陪伴。
‘叮啷’——
冰凉自掌心滑落,疼痛渐渐隐退。
“弘普,弘普!”
朦胧中,模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无力的睁开眼睛,依恋的看着。周围,却仍是漆黑一片,然而,那声音却一声高过一声,那般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