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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我:“因为你
说过喜欢他,我想让你高兴。”
我愣了一下。
他接着说:“你心里想着别人,没关系。因为我喜欢你,是想跟你一起开心,不是想控制你。那天我生气,是因为你打算跟别人回家,只要别到了连自己家在哪儿都不知道了那么过分,我都还是愿意让你开心的。你跟我也好过一阵子,知道我对女朋友不怎么约束的。”
我没说话,缓缓回抱住他。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柔情攻势。从小就是,如果爸妈强压我不能做某事,我偏偏就去做;但是如果他们放手交给我去做,我反而会很规矩。没想到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怎么长大,更没想到欧阳昕对我把握得这么到位。
不知道他是真的深情如斯,还是欲擒故纵,抑或只是,又捏住了我的软肋?
他知道自己的甜言蜜语起了效果,于是越拥越紧,慢慢把我往角落里人少的地方带过去。我轻轻推他:“你的话,能信一半儿就不错。”
我到底还是清醒着,知道他这么说必然是半真半假,真要在一起了,我才不信他会真的允许我老想着别人。可是此刻,我心里到底还是感动,难得他有这样的心思。他如此明了傅辉的弱点,要么是做过调查,要么就是个玲珑人儿一眼看穿了,所以才在这点上大做文章。
他顿住身形,认真响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倾倾?当然,我说的那些是我的底线,我当然希望你一心一意只想着我,而且我知道总有一天会的,所以也不担心。”
我答:“好,那我以后就每天白天出去泡帅哥,晚上回家找你,咱们看看你担心不担心。”说着抬头横他一眼,却正看见他满眼的笑意,低头在我耳边暧昧吐语:“我只要晚上就够了,能拴得住你。”接着又殷殷提醒我,“倾倾,你别忘了,你到底是把第一次给我的,我这个人倒是不在乎这些,可是我看你还是有点在乎的,就是嘴硬。”
我垂头不语,不想接这顶帽子,于是故作豪放笑一笑:“你想拴我,也要看有没有那本事啊。”说完有点后悔,挑逗意味太明显了。
他却十分镇静地笑了笑:“慢慢来,我对自己有信心。”我本以为他会立刻侵犯我,做好了防备,没想到他这么大度。对他举重若轻的态度,我还是有点欣赏的。他不像初遇我时那么冲动轻佻了,对我也是认真又细心。
我今晚第二次主动回抱他。
我几乎就要沉沦忘形,忘记自己还是别人的女友。音乐却在此时停了。
我一惊醒来,立刻意识到两人的亲密姿态,一把推开他,斥责道:“别靠这么近,我有男朋友的。” 说完就内疚,动手的人是我,两次回抱他都很过分。
他到底还是年轻,负气松手,倚在墙上不说话。他一松开怀抱我立刻就冷得一抖,我没想到是在室外的party,所以穿了裙子。
他随手就脱了毛衫,我忙说:“你会冷的。”他一边硬给我套上,一边说:“我身体好,不要紧。”
夜色已暗,郑氏夫妇招呼着人们陆续进了房内。他们看见我俩这般小儿女姿态,当然不会来打扰,反倒把在院子里散步的人也都叫了进去。
月亮已经出来,照在他垂落的睫毛上。他仍是低着头不说话。
晚风渐凉,我拉起他手想进屋去,他却怎么都不肯动。我穿着他的衣服,看着他只一件单衫,不冷是不可能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时,他很识时务地抖了一下,我只好过去抱住他。
他立刻回抱住我,低声说:“我没生气,就是想起来自己不能跟你亲近,别人却可以,心里有点难过。”
空气清冽,明月斜照,两人怀抱亲密,寒暖相顾。怎么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是弄成这种局面?最初相识他就热情似火,那时候我十分抗拒,现在虽然也颇多勉强,可我却越来越享受这种亲昵的感觉了。
他拍拍我的衣服,说:“刚刚你好像吃醋了。”我低头:“那个女孩子很漂亮。”他笑了起来:“是很漂亮,我看好她,不过呢,再漂亮的也不是没有,单是跟我亲近过的就有好几个。”我身体僵硬起来,他拥紧了我,“可是,我只能跟一个人过日子。我倒是也有些朋友一直不肯安顿下来的,就那么一直到五十岁。我不行,我习惯了跟妈妈一个人过,多了嫌烦。”
我说了一句一直想说的话:“你有恋母情结。”
他不置可否:“也许吧,我不懂那些东西,不像你们读书人总要套个说法出来,我只知道我想跟你一起过日子。”他低下头来看着我:“我就是要告诉你,不用担心我中途变心,什么样的美女都见过了,到头来还不是被你给收了。”
他这些话解开了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我一直担心他这样的人不牢靠,可是今天他说的也对,该见的都见过了,反倒会安心。
夜色深起来,外面已经很冷了,我穿着毛衫,又在他怀里,还是有点抵受不住。他立刻觉察到,带我进屋去。
里面大家都在玩耍、游戏,我们加入了一桌麻将。第一圈打完我才发觉他们是打钱的,而且打得很大,我想离开,他按住了我。
我说:“输了算你的?”电影上都这么演的,美女打牌,赢了算自己的,输了算男伴的。
他却很干净地回答:“不。”气得我直跺脚,就算我跟美女有点距离,也不能这么直接。另外两人也不让我走,我只好硬着头皮打下去。
没想到他打得这么好。另两家对他的水平显然也很了解,输了也没多说什么;可是看到他不停给我喂牌就不服了,不断抱怨。于是那两家也联合起来,但还是赢不过去,后来他们俩生气不打了,欧阳昕笑着站起来,把面前的纸币全推到那两人跟前,说了一声“包涵,下次再玩儿真的”,拉起我就走。
我兀自在那里念叨“我的钱还没收起来呢”,说着频频回望。我刚刚放在台面上不少钱呢,我可没他这么洒脱说走就走。
他笑着一边硬扯住我朝外走一边说:“记在我账上,等我们是一家人了,翻十倍还你。”利诱啊,赤裸裸的利诱啊…我不打算再给他机会这么对付我。今天一晚上,他完美展现了他的大度,话语中直接地提醒了我们的性关系事实,又解开了我对他一直以来的不放心。我就是再愚笨,也知道这些不全是巧合。他看起来处处真情流露,其实多半也是步步心机。想来他对付女人是很有一套了,手段高明到居然能够从小气的我口袋里掏了不少钱出去,分明就是在示威。
我决定回家,不再陪他斗智斗勇。
他听我说要回去,显然心情不好了。一路无语,到了楼下他停住车子,人却不动不言。
我不等他来服侍,乖乖自己开门下车。刚蹑手蹑脚走到一半,被他在背后叫住。我只好皱眉转身。
他坐在车里望着我,眼神中无限依恋,似藏着许多没有说出的话。我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所以我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说完又觉得心虚,我要是最终没有选他,我们俩都知道,恐怕以后连面都不会再见了。经了这次的事情,傅辉决不会再容忍。
难道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我一下子伤感起来,缓缓又走回去。走到一半却赶紧四周看了一下。这可是在傅辉家楼下,被他碰到我这么缠绵不清,又是件麻烦事。
欧阳昕冷笑一声,别开脸不看我。他再怎么大度,心里也还是会难过吧,他明明那么在乎我。
所以他选择了不看我,让自己好受一点。他没有选择约束我、控制我。
车内的音乐传出来,是那首他亲唱的《白兔》。他反反复复询问:我是那只等你的白兔总也不见你回顾我在河西等了千年久为何你还不肯回头我轻叹一声。
如果最后放弃了他,那么,我,我可是真的有点对不起他。
第二十一章
总算我鲤鱼眼睛亮,草堂灯下选才郎。——《追鱼》。
回到家里,我临走时做好的菜凉在了桌上,一动没动。傅辉的房门仍然紧闭,屋里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走时太匆忙,厨房都没有收拾,我叹口气正打算整理,却听到敲门声。
我有些狐疑,这时候会是谁来?
打开门,我叹了口气。
从认识他起他就喜欢这么去而复返,第一次回来赖在我家里不走,第二次回来给我送东西。可是这一次的情形实在不同往日,这里又不是我的房子,傅辉那样的脾气此刻连我都自危。他就算是要炫耀自己的勇气,也不该给我找麻烦。
欧阳昕看见我的眼神后一下委屈起来,指指我身上穿的衣服说:“明天拍戏还要穿。”我恍然惊觉,赶紧脱下来。
衣服脱下来时他已经进了屋,十分熟络地到我的卧室转了一圈儿,然后问了一句:“你们俩怎么不住一起?”
我忽然有点怀疑他其实是故意借这个机会上来。他想来看看我跟傅辉的生活情况,所谓知己知彼,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说:“那是我的私事。你该看的都看过了,也该回去了。”
他瞟我一眼,回到厅里来,指着桌上的菜问我:“你跟我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动心思做这么多花样给我吃?”
我说:“因为你太挑剔,嫌我做的东西难吃,不让我做。”
他直直看着我的眼睛:“沈倾倾,你可真是够聪明!”我迷糊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他可能只是怕我累,所以换了自己去做。虽然我手艺不如他,却绝对没到让人咽不下去的地步。
我果然是笨得可以。
他不看我尴尬的神态,走进厨房去,当然是到处狼藉。他叹口气,声音软下来:“都这么晚了。”说着动手帮我收拾。
我站在厨房门口,却是插不进手。
他动作利落得很,很快收拾好,然后端着那盘过了油的茄子问我:“这是打算做什么,鱼香还是煲?”
我老实回答:“想做鱼香,他只喜欢热油大火的炒菜,不喜欢炖的。”
欧阳昕抬头看我一眼,我立时反应过来自己又说多了。这贫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我赶紧想岔开话题,他却接了下去:“可是你最喜欢吃煲锅了。”
我点头。他把茄子收进冰箱,交代我:“这一盘只能做煲了,鱼香的要现过油的才好吃。”
我倚在门口看着他,不再说话。他整理完毕后去洗手,在哗哗的水流声中他缓声问我:“倾倾,你说,我最喜欢吃什么?”
我笑起来:“你吃水果吃得最多,可是,其实你最喜欢吃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大敢吃。”
他回头看着我笑了:“是,为了保持身材和皮肤,没办法。”说完又转回头去,“我刚刚在想,你要是答错了,我就放手算了。”
他声音里有些伤感,我却是顾不上这些,先急急回应他的第一句话:“总不能一直这样。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个行业,就好好学学演技,再上几年学也值得,以后就不用那么在乎容貌了;要是不喜欢,就早寻其他出路。”
他淡淡回答:“我的事情自己会想,你只要想清楚你自己就行了。你跟着我,总不会让你过不下去日子。”
他说这些时声音有些冷淡,我在背后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说话太唐突了,于是有些尴尬地远远走回自己卧室里坐下。
他随后跟进来,我站起来往后退几步。他却不是向我来的。我看着他走到我床边,脸色越来越温柔,并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我的床单。
我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他的手轻抚过我的床单:“这是我跟你好那天晚上用过的,是不是?”
是,我不舍得丢,一直带了过来。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我低头不语。
他接着说下去:“你那件绒衫呢?”
我的头更低了。
他接着又信步走到阳台上,我在屋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声音:“铺这么大一块皮子在这里 …”他本来想调笑,却始终说不下去。
我也走到阳台上,看见他再也坚持不了故作洒脱的风度,眼里全是难以名状的痛苦袭上来。他见我过去,急忙就转过脸去不让我看他的眼睛。
我打开一扇窗户,夜风吹进来。我想借着寒意让大家都冷静一些,可是,月亮的味道也飘了进来。
我望着窗外不说话,心里在激烈交战。今天晚上以前,如果一定要我做个选择,我想我会选傅辉的。可是今晚以后呢?我彻底糊涂了。
他侧过头来看我,眼里有些亮亮的晶光,轻声问:“你没认出来我穿的这件衬衫?”
怎么可能没认出来?晚上他脱毛衫给我的时候我已经认了出来。
那么细致的Burberry的格子,那么柔顺的纯棉手感,那天,曾经诱惑着我在他怀中一格格轻抚,他却只是着急地让我帮他解开。
洗衣服的时候他想把这衬衫扔进洗衣机里,我立刻抢救出来单独手洗,倒不是为了什么特殊的纪念意义,只是心疼这料子。
亲手洗了,亲手晾干,然后在一个早晨我帮他穿上的时候,他忽然就失了控把我推倒在床上,可是他到底没有动手,那时候我为着撞车的事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他于是给自己灌下去一大杯凉水,然后走到我身边由着我抚弄那些格子。
我有些摇摇欲坠,紧紧按住窗台。他已经悄悄近身,
从背后抱住我,吻我的耳垂,一边还呢喃:“还记得吗,你的小笨手总解不开我的扣子。”说着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前胸,“再来一次,看看进步没有。”
他知道我念旧,所以屡屡提及往日。可是…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推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笑一笑,按住我挣扎的手臂:“我知道,在撬别人女朋友,不道德,可是谁叫你离开我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我被他撩拨得越来越痛苦,又挣扎不出,只好哀求他住手。
他却蛮横起来:“不。你们俩有的回忆,我也要跟你有,就在这块毯子上。”
我终于被他的无理取闹给激怒:“你住手!我跟他没怎么样。”
他听到我的话动作一滞,之后却更加疯狂起来。我根本没想到是这种效果,带着哭腔抗拒。他说:“今天晚上我计划很久了,在party上跟你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事先想过的,可是,现在,我不想跟你说那些事情,我就想跟你说感情。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收不了手。”我终于哭出来,告诉他:“就是在这里,傅辉也想要过我,可是我不肯,他就没动我。”
他又停了一下,然后冷冷回答:“我不是他,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我摇头哭泣:“你再继续,我永远不理你。”
他似乎想了一会儿,慢慢停住手,喃喃在我耳边倾诉:“你要知道,我不是想伤害你,我是想让你高兴;我要你不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欲望,你该知道我不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我只是为了让咱们两个人快快乐乐在一起。你能明白吗?”
我就是不明白也得点头。
他吻去我的泪痕,我推开他,赶他出门。他却还不肯走,我们就在厅里僵持着。
我说:“你给我点空间,这几天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下来想想。”
终于他说:“好吧我走,但你要保证这段时间也不能再跟他亲近,要真的公平些。”我只好点头。
他却还不放心,接着问我:“你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我气愤地瞪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信人。
他迎着我的怒视,笑嘻嘻地说:“你要是敢食言,我可就要换二号计划了,那你可就没这么舒服,限制级场景全都有了。”
我紧皱眉头。他借着笑意近了身,把声音放得又柔又低:“不过你也不吃亏,听说去年的民意调查,女性梦想的前十名里面就有一条是被我暴力一下。”说完他侧过头邪邪地笑,慢慢往我腰间伸手。
然后,就在那个时候,我们讨论着女性、梦想、暴力的时候,却一起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傅辉进门。
我当时的感觉倒没来得及惊讶,只是害怕,吓得我身子一抖。欧阳昕已经在我腰间的手立刻揽住,他毫不避讳地抱住我低声安慰,一点也不紧张。我赶紧挣出他怀抱,却挡在他身前,有点替他担心。
傅辉扫我们一眼,没说话,打开厅里的储物柜似在找东西。
我走过去怯怯问了一句:“找什么?”
他说:“我们正排练,最顺手的拨片被我忘在家了。”
他说着已经找到,放进口袋往外走,我迅即跟出门去。
他在门口停下,我也停住,望着他。
他终于看我一眼,想了想说:“你拿上外套,跟我走吧,今天晚上我们要通宵,你过去陪陪我。”
我立刻进屋去拿外套,刚从衣帽架上找出来,衣服被人一把抓住。
是,我刚刚还答应过给他公平,这段时间不跟傅辉亲近。
房门半掩。
一个在外面等着,那是精神的诱惑。
一个扯住我衣服,那是实在的纠缠。
我正踌躇间,听到傅辉下楼的脚步声,急忙就撇开衣服追了出去。
他不说话,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走。
我也不说话,只是跟着他。
走到楼外,傅辉转身:“天冷,你回去吧。”
我说:“你别误会。”
他看着我。
路灯在他身后。他背着光,面孔模糊,只剩下眼睛闪着亮泽,在黑暗里瞩目起来,那样清晰深刻的无奈,那样欲罢不能的犹豫。
他向来决断,在他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色让我的心揪起来。
他垂了一下眼睛,复又抬起头来:“最后问你一次,今晚跟我走吧!”
我从没听过他对任何人把同一个要求重复两次。他一向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找人办事人家不愿意,千万别再说第二次,大家都勉强。
我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不是跟他走算了,食言就食言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丈夫,分明就是个小女人。
刚刚欧阳昕不信我,我还生气,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很了解我。
正要开口,傅辉忽然说:“别想了,倾倾,不想让你这么难受,你回去吧。”
我抬起头来:“不,我跟你走。”
他摇摇头:“让你这么难决断的事情,还是算了。”
我怔在那里。
他要的是坚定高贵的爱情,我给不了,所以他说算了。
想到这里忽然就无比伤感,他要放弃我了吗?
我落寞低头。他伸手拨开我的长发,一路抚到脖颈,我立刻伤心地扑入他怀中。他却是笑笑:“你哭什么?又没死人。”看我一直不收声,满面泪痕,他抬起我的面孔轻轻抚拭。他这样的人,最看不得女孩子流眼泪。
冷风吹得我抖了一下,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傅辉却推开我:“你回去吧,没穿衣服冷。”说着把我送进楼里,正要回身走,又说了一句,“你答应过我不带异性过夜。”
我急忙说:“没有没有,肯定不会。”他点头离去。我在背后又追了一句“练完了就回家,我做好饭等你”。
他没回头,也没说话。
我站在楼门口仿佛虚脱一般,看着傅辉的人和车一起消失在远处。
怎么会是这样?我们等了那么久,还以为马上成就一对神仙眷属,还想着去同学录上发布,去跟旧日宿舍里姐妹们炫耀,却怎么落得连他主动邀请我都在犹豫?
他确实有些缺点,性格过于刚烈,极端大男子主义,心事感情都不喜欢用语言表达,可是,若在往常我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会真的跟他争执,也从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