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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要怎样你才肯放我走?”
傅辉被我的问题惊住。他没想到我还在盘算着离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而后冷笑一声,说了一句:“把你给我。”
我看了看他眼睛,是我爱的人。
我又想了一下。刚听到时是很生气,可是,也没什么不妥。这次是我的错,没能让他放心,这么心急火燎地赶着去看望别人。只要能让他放心,反正都是早晚的事。于是我说:“好,我答应你。”他不说话,只盯着我,依然是愤怒的神色。我只好又问:“你是说现在?那可有点急。”
他听了我这话眼中怒意更甚,一把推开我转身离去了。
我已没有时间去想,赶紧接着跑出去。
回到诊所时晚了十分钟,在病房外就听到欧阳昕跟人大声争吵的声音。我以为他受了欺负,赶紧跑进去,却看见医生正亲自端着一杯水劝他吃药,他却在呵斥人家,角落里一个小护士正偷偷抹眼泪。我急急问怎么了,旁边的护士告诉我,那个小护士来让病人吃药,结果欧阳昕把药含在嘴里后又偷偷吐掉,被那个小护士发现,于是叫了医生来。后来那个小护士就被病人无理斥责得哭了出来,他还不依不饶,东西砸了满地,屋子里一片狼藉,典型的明星耍大牌现场。
我先去安慰那个小护士,一看正是借给我钱的那个,回头又从医生手里接过药,向他们百般道歉和感谢,让他们把这里交给我。
医生临走前一再交代,药要按时吃,不然有了抗药性很麻烦,病好得不彻底就更麻烦。
欧阳昕坐在床上,委屈地看我。我把药递给他,他转开头去,还是不肯吃。我训斥他:“你多大了?吃药还要别人管着。”他忽然就把我手里的药打落在地:“反正也没人管我,我从小就没什么人理。你也不用假惺惺了。”
我刚要发作,他却连枕头被子全都扔到地下,一个人在床上蜷缩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个发脾气的孩子,不停地伤害自己,以此引起别人注意。
可是那些医生护士都只是为工作,谁会真的关心他?他这样发脾气多么滑稽可笑。
所能打动的,也不过就是我一个人罢了。
我捡起被子把他裹住,他挣了两下,被我按住也就不动了。我又拿了一粒药出来,轻声唤他。他回头看看,问我:“是不是我病好了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说:“我就是在路上耽搁了几分钟,你别发这么大脾气。”
他盯着我看:“我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是不是我病好了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说:“不会,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可是,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是理都不理我,我试了所有办法都联系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多着急?”他还记恨我。
我理亏。可是,药总是要吃的。
我托着药送到他嘴边。
他说:“我不吃了,病死好了。反正生病的时候你会陪着我。”我再也忍不住就要发火,他却抬头看着我眼睛:“你就算现在逼我吃下去,明天呢,你能逼我一辈子吗?我含在嘴里,过会儿就吐掉,你又能怎么样?”
我的火气被浇了一盆冷水,只好坐在床边不说话。
他又靠过来提醒我:“医生说这药要按时吃,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说完他就笑。
我无奈地叹口气,放下杯子,回身握住他手。他很乖巧地又靠近一些,我看他那故作讨喜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你其实是最狡猾世故的,还整天在这里装纯真。”他笑,朝我另一只手里的药片努努嘴:“现在已经过了十六分钟了。”
我试探地把药片递到他嘴边,他重重“哼”一声,然后将头远远偏过去。我只好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他雄心万丈地回答:“我要你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女朋友。”
我苦笑:“这个问题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开的,你先吃药,我们待会儿再说。”
他坐回到床中间,不再理我。
我看看时钟,又看看他,叹口气,把药片放进自己嘴里,拿起杯子含了一大口水。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一把捏住我的软肋,然后死不放手。
傅辉就不会这么做,他虽然不自觉地捏痛过我的手腕,但是他不会去捏我的软肋。他要的爱必须是高贵无瑕的。
这只是各人观点看法的不同,谈不上谁爱得深一点或浅一点,更谈不上好或者坏。我和傅辉的观点应该更相近些,可是我却被这个孩子捏住,动弹不得。
他知道我不可能坐视他伤害自己而不理,而我果然就是这样。
我转过身去,慢慢靠到他唇上。
他却往后躲:“别,我会传染你的。”
我伸手钳住他脸颊,慢慢用力,他张开了嘴,我将水连药都慢慢放进去。水只能小口小口渡过去,否则他会呛着。我全力顾着他的药,他却慢慢把手攀到我颈上来,犹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按着我吻起来。我正喂他吃药,也不敢反抗。
他的身体果然恢复了很多,手唇并用,已经慢慢将我按倒在床上,一手还紧紧捏住我腰际不放。这个两小时前尚叫我姐姐的人,却是玲珑剔透,用力不疾不徐,恰到好处,不知不觉间,身上一凉,上衣已经散开。我大惊起身,背对着他系扣子,他在身后环住我,轻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答:“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几天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改了,不然这样下去,大家都吃不消。”
他靠在我背上点点头,而后说:“你只能选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气他这般威胁,冷笑道:“你要怎样?大男人家就天天跑出去淋雨?跟小女孩儿似的。我还就偏不选你了。”
我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不想他立刻回应:“好,我再不去淋雨了,我死给你看。”
我大惊,回身照他脸上就是一巴掌,打完却仍是气得说不出话,只是浑身颤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我只能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喜欢了你这样一个人…”
他却是伸手过来抓住我:“你承认还喜欢我了?”看他脸上被打得红起来,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然后训他:“你怎么样也是二十多岁了,还真的就以小卖小了?说出这种话来,让人多难过,你怎么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他冷冰冰地问我:“谁会难过?”不等我回答,又淡淡笑着接下去,“也不过就是你而已,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你要是不理我了,我过得也真没有什么意思。”
我叹息:“我敢保证难过的人会很多,你要有什么事,先哭昏的肯定不是我。”
他的笑意更浓:“那我这就去划花了脸,沦落成乞丐,然后再死,看那些人还会不会哭。”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腻进我怀里,我只好一边推他一边叹气:“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会伤心,只不过,伤心也不能当饭吃,弄到最后受伤的只是你。”
他依旧笑着抬起头:“为什么受伤的是我?你一定会选我的。”我想了片刻,答了声“未必”。他哼一声:“我要是到最后连你这个花痴都制服不了,也就不用活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说“花痴”,立刻横他一眼:“你别污蔑好人,我是个最见色不乱的了。”他冷笑一声,坐直身躯伸手到我胸口上拍两拍:“话别说得太满了,沈倾倾。”
我信守诺言,一直守到欧阳昕病全好,中间也没有再敢回家。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怕见傅辉的,虽然这怕只是爱的一种折射。
本来以为出院那天欧阳昕一定会不高兴,谁知他却满面笑容。一大早小欢来接我们,先送我回家,下车时他问我:“晚上我们有个party,你来不来?有很多人,不是两个人那种。”
这话自然让我想起在山顶上的拥舞,那时我还懵懂,他却已经那样清楚明白,告诉我他“志在必得”。可是,我今天晚上是要等着傅辉向他道歉的,所以我坚决摇头,原想着他又要闹腾一番,可他这回一句废话都没多说,只是撇嘴笑笑,说了声“随你”。
傅辉不在家。
我先昏沉沉睡了一觉,下午起床好好炒了几个菜打算等他回来一起吃。做到最后一个鱼香茄子,我刚把茄块倒进锅里过油,正乒乓乱响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来。
我犹豫一瞬还是接起来,心里想着多半又是那个喜欢纠缠人的孩子,同时下定决心无论他如何要挟,我今晚还是要在家里等傅辉吃饭。
然而却不是他。
对方客气问好,我在忙乱中连号码都没看,从声音中也听不出对方是谁。油锅里的茄子还在等着,我无暇迂回于是直接问他是谁,找我何事。
他说:“我是郑之华。”
我怔了一秒钟,然后赶紧把火关了走出去。电话里的声音接着问:“今天在我家的聚会你还来不来?小昕让我问问你。他说你不认识地方,让我过去接你。”
我定了定神,问:“你是那个常演武侠剧里面男二号的郑之华?”
他应道:“是啊,不过也演过一号的。”说着笑起来。
我的天!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啊。小时候到处搜集他的照片,如今还放在父母家里收藏着。我开始发呆,开始迷糊,开始疯狂,开始热血上脑,开始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没听到我回答有些着急:“你要是来的话,我现在应该出发去接你了,这边都已经开始了。”
我赶紧点头:“好啊好啊。”
谁心里都有那么一根针,我不喜欢看现在的偶像剧,却很喜欢看我们那个时代的成人童话。要是错过今天的机会,恐怕日后会时时后悔吧。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也并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只是想看看他,亲眼看看我的偶像,了我幼时的心愿。
以前看流行演唱会的时候总有人扑上去亲吻拥抱偶像,还常会有淑女在大庭广众下失态,或尖叫疯狂,或激动哭泣,我那时十分不解,总嫌人家幼稚,现在算是体会了:自己也没成熟到哪里去。
他说过半小时来接我。
我立刻冲进厨房把茄子盛出来,然后又冲进浴室开始梳洗打扮。
头发有点油,可是因为太长来不及洗了吹干,我编了一条麻花辫子,配了一条淡灰色的连身蓬蓬裙,一条黑色的宽丝绒布带挽个大结扎在腰间,刚好衬出纤腰。我在镜前仔细照了照,对自己还算满意。
我的偶像准时到达。他跟电视上看起来有点区别,好像更生动因而更吸引人一些,皮肤微黑,背脊如梁,神色间自然而然流露一股不容侵犯的魅力。各人的审美标准不同,我对大眼高鼻、面色如玉的帅哥早已经免疫,看洋人看得太久了之故,而且我从小受的就是传统教育,因此更喜欢郑之华这样凛然的气质。
我看着他很是呆了一会儿,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千躲万躲也没躲过。
他向我点头致意,过来为我打开车门,我有些紧张,不停搓手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却说出一句:“我是你的影迷。”说完就懊悔,这么一句开场白,可是一点我这个“文字工作者”的优势都没体现出来,至少也该吊吊“日日思君不见君”之类的书袋文。
他笑笑:“早听说了,谢谢。”
第二十章
城里设下这千条计,棋逢对手一盘平。——《空城计》。
路上郑之华不怎么说话,一如我想象中他的性格。于是我主动开口:“最近好像很少看到你演戏了。”
他显然对我并不防备,随口就说:“是啊,年纪大了,我吃的就是青春饭。前些年去投资生意又没成功,现在又不可能再红起来,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些小角色来演。”我听到这话在心底暗暗叹口气:难免会有如今境况,这样的工作…他接下去:“其实也还好,小昕很帮忙,他红了之后总是照顾我们这些老演员,尤其近两年,没事就会来看看我,帮了我不少忙。他人真是很好。”
我心里却想,不知是真的好还是醉翁之意,而且,这个已经不再是孩子的孩子,是不是也该因此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
到了地方,郑家院子里早已聚满了人,正在一起烧烤。院子里熙熙攘攘乱得很,在那袅袅腾腾的烟雾与诸色繁杂人群之中,却是俊男美女不绝于目。我自然是一个都不认识的,本来就不是我的社交圈子,不过我也不在乎,眼睛只是盯着面前的郑之华。可是他却一进门就开始找人,不一会儿目光定在了一处。
我也只好跟着看过去。
欧阳昕坐在一张长椅上,他身边坐着一个尚有些青涩的少女。两人穿一模一样的毛衫,只不过他的襟侧挂了把钥匙,她的衣摆上有把小锁,很别致又低调的一套情侣衫。我往那个少女脸上看过去,不像其他人那样的浓妆,却是秀丽得让人叹息。
我刚刚其实已经看到了这两人,因为是一对儿,我根本就没多看,而且他正好是背对着我跟她讲话,我也就没认出来。怎么可能想到是他?再借我一点想象力,我也想不出他费尽心机把我弄到这里来就是看他跟别人温存的。
我看了有一瞬才回过头来,心里忽然生出一点自卑。
其实我一直以来心底都隐隐觉得是他配不上我,每个圈子都有各自的标准,按我所在的这个圈子来看,他真的就是不够好。可是,如果换到他的圈子里去看,恐怕一无是处的是我才对。
郑之华赶紧解释:“这是他们的戏装,刚刚从片场赶过来的。那个女孩子是新人,自然条件很好,就是还没名气,现在正靠他带着呢。”他说完朝那边吹声口哨,欧阳昕回过头来,看见我们只点了一下头,又接着转回去说话。
我微微叹口气没做声,一直有心理准备他用情轻薄快,本来这一年多下来都快要改变看法了,看来始终还是如此。郑之华听到我的叹息却是笑了一笑:“你别多想,他肯定是想让你多跟我说会儿话才没过来,这两年他真是洁身自好,跟女演员在一起拘谨得不得了,今天恐怕是在你眼前才放松了点儿。当然了,以前他是很随便的,也就是刚刚才转了性。男人嘛,总是要慢慢长大的。”
我不想再去纠缠那个人是不是洁身自好的话题,于是转过头来眨眨眼笑着问我的偶像:“你长大了没有?”
郑之华这回大笑起来:“我女儿都快长大了,别说我了。”
我嫉妒:“你女儿和太太肯定很幸福,可以天天对着你这么个大帅哥。”
他立即摇头:“小昕才是大帅哥,化妆师最喜欢他这样的,都不用怎么修饰。每年票选评比都是头名,我可是在全盛时期也没进过前十。”
我听他这么说,不由转过头去又望了那个帅哥状元一眼,他正好也在朝这边看,遇到我的目光倒是马上起身过来了,还递给我一盘食物,可是满腹怨言也发了出来:“你们谈什么呢总要扯上我?我可是正泡妞呢,最后关头了。”郑之华说:“我在教小倾品评帅哥,你过来刚好可以做个活教材。”欧阳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教她?我早已经放弃了。”
我淡淡地回应:“你放弃了最好,回去接着泡你的妞吧。”他一下笑起来,过来揽住我:“回去泡谁啊?你明明在这里。”
半天功夫不见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我恼怒地推开他的手:“这些花巧儿对我没用,你还是跟别人使去吧。”他这才有些正形儿了,抬头问郑之华:“你们到底在谈什么呢?把她的坏脾气都给招出来了。”
郑之华很委屈:“真的就是在讲帅哥。”
旁边插进一个声音:“哪里有帅哥?居然不叫上我一起看?”我看过去,一个已届中年的妇女,虽然言语天真无忌,面孔却难掩岁月沧桑。欧阳昕即刻道:“郑嫂,你这条项链很漂亮,只有你的品味才选得出来。”
郑嫂笑道:“我说呢,谁敢在这里谈帅哥,今天来的可一个比一个标致。原来你在。”
傻子都知道这是郑之华的太太了,我上上下下看她,满眼都是艳羡。郑嫂有些不知所措,问欧阳昕:“这就是你追了一年多的那个女友?”
他垂头叹气:“是啊,到现在还没追上。你是没看见她刚刚看之华哥那眼神儿。”没想到他距离那么远居然还观察得这么仔细。
郑嫂似不相信地又看我一眼,直言道:“要不咱俩换换?”说完冲欧阳昕眨眨眼睛,“难得碰见这么古怪的,我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欧阳昕被她逗得笑起来,郑嫂一不做二不休,接着转头叫道:“囡囡,把音乐开响点,大家可以跳舞了。”
郑家囡囡听到妈妈叫她,先是朝这边看了一眼,没去开音乐却先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她直直朝欧阳昕身上扑过去,叫了一声“哥哥”,她父亲即刻呵斥她:“叫叔叔!”她才七八岁年纪,十分不服地反驳:“林姐姐都叫他哥哥。”郑嫂耐心开解她:“林姐姐比你大啊。”她立刻向往:“那,等我大了,是不是也可以像林姐姐那样叫他哥哥了?”郑嫂无奈苦笑,囡囡接着问:“是不是,他也会像亲林姐姐那样亲我?”
我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对面的郑之华赶紧说明:“林姐姐是个角色,囡囡喜欢看,不是真人。”
身旁的人低声说了一句:“避不过去的亲热戏,你要是在乎就直说。”他接着抱起囡囡向我笑了一笑,笑容里带点自信又带点嘲弄。囡囡摇着他的胳膊要亲亲,他一本正经来问我:“有个女影迷索吻,可不可以?”我说:“自己的事情别来问我。”不想跟他表现得像情侣。
他不理,又问一遍:“到底可不可以?”囡囡已经急了,开始闹起来,郑之华夫妇一起看向我,我只好点头。
囡囡兴高采烈地去开音乐了。此时烧烤已经散得差不多,马上有人响应,院子里一对对璧人开始起舞。
天色黯淡下来,华灯初上,夜色却还没有完全覆盖。一个如此醉人的黄昏。
欧阳昕伸手带走了郑嫂,饶是他做得大方,临走前却还是认真看了郑之华一眼。郑之华苦笑道:“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说完他向我伸出手来,同时微微躬身,我自然是想都没想就交了手上去。
曲子是慢三,我连连叹息,要是两步多好。郑之华忽然问我:“你多大了?”这本是个隐私问题,可是他如兄长一般自然亲切,而这种形象又是在我心中想了多年的,竟一点不觉是个陌生人,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二十八了。”他点头:“其实也不小了,不能跟个小孩儿似的整天把电视当真了。”我说:“是啊,所以我对你只是个痴情的玩笑,对他也不敢太当真。”
他立时明白我的意思,分辩道:“小昕是个好孩子,表演是一回事,做人都是我们亲眼看着的,他这两年是真长大了。我们这个圈子确实复杂一些,可是人早晚要安顿下来,我自从遇到我太太,心思就再也没有乱过,我看小昕对你也是一样的。”
我低头不语,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这般的良辰美景,帅哥相抱,干吗要讨论别人。然而郑之华却不这么想,他说完这些话似乎就没有再对着我跳下去的意思了。他抬头冲正经过身边的欧阳昕说:“换回来吧。”我死死抓住他手不肯放,他笑一笑,我刚有点尴尬,却看见身侧的郑嫂也是同样,立时理直气壮起来。他并没去挣我的手,只是继续跳下去,趁个间歇将自己的手抬高过我头顶,我只好开始转圈,才转了一半,身边已经换了人。
我照着那人胸口一掌:“你拆散我的好姻缘。”说着眼神追随郑之华过去,正看见郑嫂也是一掌打在他胸口,不由笑起来。欧阳昕生生受了我这一掌,把我按进他怀里接着往下跳。我提醒他:“这是慢三,你在跳什么?”他笑一笑:“有什么样的心情就跳什么,何必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