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菊离开。门一关上,玉娇便立即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到了梳妆台前,拉开一个个抽屉来寻找母亲说的东西。
半晌后,在最末的一个抽屉中找到了母亲说的是小盒子。
巴掌的小盒子,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玉娇心道母亲莫不是把传家宝给了她?
玉娇走到了桌前打开了盒子。看到里边的东西,微微皱了皱眉。
是一个羊皮小札。
玉娇把小札拿了出来,放下了盒子。随后慢慢打开,待看到羊皮小札上边的画,脸色“噌”的一下直接红透了。
忙把羊皮小札放到了桌面上,双手捂住了眼睛。
她母亲给她的竟是这种羞人的东西!
羞赧了片刻,玉娇又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她连更为羞人都看过了,还怕这些小人画?
如此想着,玉娇慢慢的打开了一条指缝,偷偷地瞅了眼桌面上摊开的羊皮小札。
看着看着,眉头也就皱了起来。
这画得实在是太粗糙了!
那男的小人一看就是羸弱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哪比得上身姿挺拔,胸膛宽厚,腰身结实的裴疆!
可虽是如此,但玉娇还是看的面红耳赤。许是看着这小札,脑中浮现的是梦中自己与裴疆无尽缠绵的场景,一时口干舌燥得很,就是连身子都有些烫。
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用一个小手指慢慢的推开了其余的部分。
愣是一边嫌弃,一边看了下来。
看得入迷之时,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间的门开了,又阖上了。
等人走近了,她才被酒味熏得皱了皱鼻子,正纳闷怎么会有酒味飘散进来的时候,有湿湿热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随后是低低的嗓音:“好看吗?”
“一点都不好……”话音戛然而止,蓦地转头,瞪向弯腰附在自己耳侧,喝得有些红脸的裴疆。
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
裴疆的目光撇向桌面上的避火图。玉娇顿时反应他看的是什么,惊得她七手八脚的把图给翻了过来。
“你别看!”死死的按住了羊皮纸。
脸又臊又烫,艳红的很。
裴疆的目光转向她,黑沉幽深,低声道:“可我看过很多了。”
玉娇先是一愣,眼眸随即再次缓缓睁大,惊恐得声音结结巴巴的:“你、你看、看了很多?!”
裴疆略一倾身。玉娇觉得他甚是危险,所以他欺近一分,她便坐在椅子上往后倾一分。
“我先前不懂,便看了。”说得甚是理所当然。
玉娇仅是听到他的回答,都觉得脸上似在冒火,她无法想象裴疆拿着一本小人书,看得一脸正经且全神贯注的。
想到这样的场景,心跳得极快。
正幻想着,便见他都已经快贴到自己的脸上了,灼热的气息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吓得玉娇直接往后一扬。身子瞬间没了平衡,惊呼了一声,眼看正要摔倒的时候,裴疆的长臂一伸,直接搂住了她。
把她扶正了来,低声问:“为什么忽然这么怕我?”
玉娇推着他,有些羞恼:“你那眼神都像是要吃了我一样,我能不怕?”
话到最后,因为裴疆的额头抵着了他的额头而渐渐弱了下来。
有他的气息,也有烈酒的气息都笼罩着自己,让她有些不适。
皱着鼻子:“你的酒味有些重,我不喜欢。”
裴疆默了默,起了身,微微后退了一步,“那我先去洗漱。”
玉娇疑惑的问:“外边不用你去招待吗?”
裴疆默了一许,才回:“要,可我想与你待一块。”
玉娇羞赧的起身,随之推他:“既然还要招待宾客,你就快出去,别急着洗漱。”
把人推到了门口,红着脸:“你快些去。”
沉默了半晌的裴疆蓦地抓住了她的肩部转身,压到了门板上,把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低头垂眸,哑声道:“今晚能做画上的事情吗?”
玉娇的脸烧得一塌糊涂。
心更是跳得乱七八糟的,如同打鼓。
裴疆再而道:“有法子不会那么疼的。”
玉娇听着他说的话,臊得想要捂脸,但他贴得紧,根本就不能轻易动弹。
一小会后,才声音微颤:“你的脸皮为什么就这么厚……”简直厚到没边了。
裴疆却是再低低的问:“可以吗?”
喝了酒的裴疆,虽是清醒的,但却是有些不依不饶。
玉娇就是没有看他,也知道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么的炙热。
玉娇红着耳根子,小声的回:“若是没有那么疼的话,可、可以。”
裴疆身子一震,随即嗓音低哑的道:“看我。”
玉娇虽然羞,但还是依他所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还没未反应改过来,双唇便瞬间被攫取掠夺,裴疆就如攻城掠池一般凶猛的亲吻着她。
玉娇的口中满是他与烈酒的气息。
有些醉也有些晕乎乎的,便是连尾椎骨都有些发软。
许久之后,裴疆才肯放过她,“等我。”
话落便松开她的手和腰肢,但才松开,她的身子瞬间一软,根本站不住。
裴疆忙又揽住了她。
玉娇伏在他的胸膛上,气息絮乱:“我腿软……”
裴疆低笑了一声,随之懒腰抱起她,步子沉而稳。
把她抱到了软塌上,而后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我会尽快回来的。”
话落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人一走,玉娇才猛地用力呼吸,紧紧的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不是错觉。今晚的裴疆真的是格外的烈如火,且意图也非常的凶猛,没有一点的遮掩。
即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但玉娇也没有以前那么怕了,更多的是害羞。
她与裴疆亲密之事做了不少,但……还从未坦身相见。
想到这,玉娇蓦地把红得不像话的脸埋到了软塌上的毯子上。
许久后,忽然想起被搁在桌面上的羊皮小扎,便立刻起了身下软塌去把小人书给卷了起来。
放入了盒子中,盖得严严实实的。随之放回了梳妆台的抽屉中,可想了想,又觉得藏得不安全,便又拿了出来。
看了一圈屋子后,最终走到了床边。蹲下了身子,把木盒往床底用力一推。
玉娇决然想不到裴疆所看的哪些小人书,都是玉恒从床底下拿出来的。
藏好后,玉娇站起来呼了一口气。
自言自语的嘀咕:“应当不会有人发现吧……”
拍了拍手后,便有人敲了门:“小姐,奴婢回来了。”
是桑桑。
玉娇让她进来,随后极为镇定自若的坐到了桌子前,似乎方才裴疆没有回来,自己也什么都没有藏一般。
桑桑把热汤和饺子从食盒中端出到了桌面上,随之递了双筷子玉娇。
玉娇接过筷子,随之夹了个冒着热气的饺子。正要咬一口之时,忽然听到桑桑甚是疑惑的说这屋子中怎么有一股子酒味。
闻言,筷子上的饺子因夹不稳直接落在了桌子上,连着自己也不知怎的闷咳了几声。
桑桑忙帮她顺背,然后在收拾桌面上的饺子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但也没有多说。
玉娇红着脸吃了一碗汤和一碟子的饺子。
期间嬷嬷和青菊也相继回来了。
而这时外边传来了吵闹声,桑桑侧耳在门上听了一下,随即紧张了起来:“闹洞房的来了。”
嬷嬷忙道:“小姐快快坐回床上。”
玉娇闻言,忙放下筷子走回内间坐到了床上。
“喜扇,喜扇。”青菊也赶忙的把喜扇递给玉娇。
拿过喜扇,理了理有些皱的喜服,才以扇遮面,坐得端端正正的。
声音已经到了房门外,只听见那玉恒口齿不清的说着:“妹、妹夫,我和你说,我那堂妹虽然凶,但你也别、别怂,一怂你以后就被管得死死的,她凶你就比她凶!”
在喜房外都敢这么说了,玉恒显然醉得不清。
玉娇听到这声音,暗暗的咬牙!
心道如果玉恒真把裴疆带坏了,她定然和他没完!
屋外的裴疆停在了门口前,随之转身看向跟过来想要闹洞房的人,沉声问道:“你们确定要闹喜房?”
这群人大部分都是护卫,还有秦、沈两个护卫。
玉恒醉红着脸嚷道:“闹!”
裴疆微微挑眉,随后扫了眼其他人,直截了当的威胁:“你们若闹,我过两日便逐一寻你们比划,让你能卧床休息几日。”
一个个都想趁此机会闹一闹这向来沉稳内敛的姑爷,看看他是不是还能以往一般沉稳,但被这么一威胁,一个个的脸色都垮了下来。
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还闹吗?”裴疆淡淡的问。
一个个闷声不吭,然后玉恒又在一旁高声应道:“闹!”
众人:……
裴疆瞥了一眼他,随即与其他人吩咐道:“把他架下去。”
酒量甚好的大家伙忙腾出了两个人,一人夹着一边胳膊,往上一抬,直接把玉恒架了起来。
玉恒急得直蹬腿,高声嚷着:“放我下来,我要闹洞房,我要闹洞房!”
声音渐渐的远了,裴疆看向最后一个人。
“你呢?”
从榕城赶来淮州参加婚宴的钱金灿忙道:“我先祝师父师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走了!”
说完后,也利索的离开,生怕会成为第二个被夹着离开的。
最后一个人也跑了,裴疆才转身推门进了屋子。
嬷嬷迎上前,笑道:“新郎官回来了,那便与新娘子喝合卺酒。”
嬷嬷看了眼青菊。青菊会意,忙倒了两杯酒。
裴疆走入内间,在床的另一边床沿坐下,伸手拿了玉娇手上的喜扇。
只见玉娇眉目含羞,脸若桃花。
青菊端了酒到他们的身旁,嬷嬷道:“只要饮了这合卺酒,便礼成了。”
二人相继拿起了酒,手挽手喝酒。玉娇小抿了一口,听到嬷嬷在边酒全部饮完便能长长久久,便一口气又把余下的全饮了。
喝完后,猛的咳嗽。裴疆忙给她顺背。
嬷嬷见礼成了,笑得甚乐:“奴婢便先去告诉老爷夫人了礼成了。”
说着也就退了出去。
这合卺酒酒味很淡,但玉娇就是喝果酒都会醉,所以没一会就觉得脑子昏呼呼且全身都软绵绵的。
即便如此,却还是软绵无力的推着给她顺背的裴疆:“我要先去洗漱。”
裴疆便吩咐桑桑和青菊伺候玉娇去洗漱,随之自己也出了屋子。
待回来的时候,却是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物,身上酒味也没了,只是手中多了一个小瓷瓶。
许久后,桑桑和青菊才把玉娇从小隔间扶了出来,玉娇软塌塌的靠在桑桑的身上。
玉娇见到裴疆,弯唇笑得开心。朝着裴疆伸出双手,软声撒娇:“裴疆,抱。”
玉娇醉酒了。
裴疆上前,把软柔柔的人打横抱了起来,再而吩咐两个婢女:“小姐我来照顾,你们下去吧。”
两个婢女含笑的福身退出了屋子。
门关上后,裴疆才抱着在他怀中一直蹭着他胸膛的玉娇入了内间。
才把她放到了床上,她却是软软的控诉,“床上有东西咯我,难受。”
裴疆看了眼床上,只见铺着零零散散的桂圆红枣,花生还有莲子。
裴疆低声道:“搂住我的脖子。”
玉娇很是听话,乖乖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裴疆便单手把人给抱起来,托住了玉娇下方。玉娇惊呼了一声,然后呼道:“裴疆你好厉害。”
满眼的崇拜。
裴疆闻言,想到了书中所写的桃色香艳对话。眸色一深,喉间也滚了滚,有了丝反应。
但还是先拨干净了一块地方,再把她放下来。
“先松手,我把床弄干净。”
玉娇第一回 喝酒就抱着柱子,谁劝都不肯撒手,这回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自然是死死的抱住裴疆的脖子,不依的撒娇:“我不,不放。”
裴疆默了默,随后边拖着她,便抓住被褥一扬,随之把哪些干果都甩到了床尾。
而后抱着玉娇上了床,把帐子放了下来。
伏在她的上方,低声喊她:“娇娇。”
玉娇笑得娇艳,头往上一抬,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玉娇醉酒后格外实诚:“我喜欢你用哑哑的嗓音的喊我,好好听,你再喊几遍。”
裴疆如她所愿,低哑的唤了一声又一声娇娇。
每唤一下,便亲她一个地方。
不久后,红鸾帐内便传出声声娇吟声。
帐中女子满面春情,娇颜水眸,鬓云掩乱坠香肩,衣裳渐乱,峰色难掩。
俯首含梅弄蕊。
帐影交缠随之摇曳。
“裴、裴疆我不要了……”玉娇哭啼啼的哀求道,便是啜泣也是一阵阵的。
“娇娇,忍一忍。”裴疆的声音非常的低哑。
喘息声也越发的粗重。
玉娇受不住,把手伸出帐外,想要跑。这时裴疆的手臂也伸了出来,从她的手背插入她的五指缝中,紧紧握住,又把她的手给拖了回来。
桃色无边,满室春意。
第62章
昨天夜里新房里边动静有些大,给屋外的人都听得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而那热水更是凉了又烧,烧了又凉。
因大家伙都心知肚明自家主子第二日起不来,所以第二日都快午时了,也没有人敢去新房敲门。
玉盛和玉夫人都极为心照不宣的没有去厅中等裴疆敬茶,更是让人到二房那边低调提醒了一声,让二房的人下午再过来。
而这边玉娇着实是被折腾得狠了,所以直至午时过了,到了未时才慢慢醒来。
睫羽轻颤了几下,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可不知为何全身哪那都感觉到不对劲,酸酸痛痛得就像是病了一场,更怪异的是她察觉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却一丝都感觉不到冷,她似被一个炉子紧紧的包裹着,在这寒冷的初春都觉得热得慌。
这个炉子似乎还长了一条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
可炉子哪会长手臂?!
玉娇愣了一下才蓦地睁开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深麦色的胸膛,肌肉起伏均匀,除了伤痕斑驳之外,却不影响让人想要伸出手去感受一下那胸肌的手感……
玉娇慌慌的抬起头,便见裴疆眼眸灼灼的盯着她看。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但玉娇就是知道他肯定看了很久很久。
裴疆低低的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涌了上来,玉娇脸色“刷”的一下全红了。
想起来后又羞又恼。她明明记得自己哭着喊着不要继续了,他却是骗着哄着她一会会就好了,谁成想他只是说得好听!
玉娇以前根本不清楚这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作不得数的,现在却是非常的清楚了!
被子下,玉娇用手掐他的手臂,“你松开我……”
食了荤的裴疆比以往都听话,她话一落便松开了她。
裴疆昨夜食了荤,身心从所未有的舒畅,唇角也不自觉挂着一抹浅笑。
“我羞,你先下床让我把衣裳给穿上。”玉娇低着头小声的低喃。但心里边想的却是等她穿上衣服再来收拾他!
裴疆低垂的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的圆润香肩上,虽然下边的春色被被子遮掩住了,但裴疆却是非常清楚那底下的春色究竟有多诱人。
不仅看过了,更是吃过了,极为让人食髓知味。
想着昨晚她低泣承欢的模样,裴疆的眼神蓦地一暗,身体又紧绷了起来。可从玉恒那拿来的香艳话本中得知女子第一回 后不能再闹,得隔几日。
且也清楚自己昨晚闹得狠了,也累了她。所以呼出了一口浊气后,低下头,心疼的在玉娇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我去吩咐人送热水进来让你梳洗。”
玉娇低声的“嗯”了一声。
裴疆随即掀开被子下了床。正捡起地上的衣物间,便从帐中砸出了一个软枕,反应极为灵敏,瞬间抓住朝砸来的枕头。
随之传来玉娇恼怒的骂声:“你混蛋!你骗子!我明明喊了疼你却硬是抓住我的手!我明明说不要了,你还敢骗我说就一会?却硬生生就缠了我大半宿!”
床上还有花生红枣桂圆之类的,玉娇更是气得抓起就往外扔,一肚子的怨气。
她算是明白自己为何要在梦中哭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节制!
他也不知道心疼她,就她这小身板哪扛得住他压了一晚上!
扔得正欢,帐幔蓦地被拉开。
裴疆只穿了一条裤子而光着膀子。
看到他忽然拉开了帐幔,脸上又是没什么表情。玉娇一时有些怕得把手上的干果扔下,抓住被子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紧绷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嗓音更是带着微微的轻颤:“你、你想干嘛,我浑身都疼,别、别来了。”
想到昨晚他的那股悍猛的劲,玉娇现在都觉得有些生怕。
裴疆把软枕放回床上,紧紧的盯着她,默了一晌后,道:“我站在这,随你打。”
玉娇听到他不是要闹她,紧绷的身子一松,顿时委屈了起来。眼眶渐红,委屈巴巴的控诉:“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喊疼你却还是要进、进来,我想要下床你也把我给拽了回来……”
裴疆重新跨上床,隔着被子把玉娇怀中,沉默了许久,才问:“昨晚一直都难受?”
玉娇本以为他会道歉承认都是他的错,更会安慰她,可谁知道他竟然会问这么没脸没皮的话!
玉娇脸颊绯红,想要说谎,但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只涨红了脸声细如蚊的说:“也不是……开始酥酥麻麻的,但后来又疼,接着舒爽,可太累了……我受不住。”
她以往以为做这种事情只会疼得难受,可却不知竟然还会有其他不一感受。
玉娇的声音虽然小,但裴疆听得清晰。暗暗的握成了拳,压下躁动。
许是听到了屋中的声响,屋外候了许久的下人便敲了门:“小姐和姑爷可起了?”
偎在裴疆怀中的玉娇红着脸问:“什么时辰了?”
早早就已经醒来的裴疆回答:“未时了。”
玉娇用身子推了推他:“你下床去把我的衣裳拿来。”
身子太多的红痕,便是青菊和桑桑,玉娇也不敢给她们看到,这简直太羞人了!
但凡桑桑和青菊看见了她身上的红痕,便会知道她先前那次“起了疹子”是假的。
“好。”裴疆低应了一声,随后下床去柜子拿了干净的衣服。
拿来了衣裳,玉娇却是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帐子,随即背对着床外极快的穿上衣物。
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子,裴疆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滚烫的热气,随即也把自己的衣物穿上。
半晌后,听到裴疆说了声“进来”,婢女才红着脸端了热水进来,玉娇也忙把裴疆给赶出了屋子。
裴疆从屋子出来,便去了澡间沐浴。从澡间出来时,这脸上虽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明眼人福全却是一眼就瞧了出来自家姑爷的变化,更瞧得出来自家姑爷此时的心情究竟有多愉悦。
跟在了身后,提醒:“老爷和夫人已经候在主院的正厅了,一会过去后,姑爷得改口跟着小姐一块喊了。”
裴疆淡漠的点头:“知道了。”
……
等他们这小夫妻俩回了原先玉家的主院,都已经快要到准备晚膳的点了。
只是这又不是娶媳妇,而是男方入赘,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给新妇脸色看。但看到旁人抿着唇忍笑,玉娇就觉得脸臊得慌,恨不得找一个缝给钻进去。
夫妻两人起了身后,便立刻有人去主院通报。所以等他们到了主院的正厅之时,人都齐了。便是昨晚醉得像滩烂泥的玉恒也坐在了厅中。
玉娇脸颊绯红的与裴疆一块向父母敬茶。
“爹喝茶。”裴疆改了口。
玉盛听到这一声爹,心底似有所触,喜极而泣,眼眶略红的接过了裴疆手中的茶,“喝了这杯茶,往后裴疆你就是我玉盛的半个儿了!”
说着便喝了一大口茶,随之才把准备好的红封给了裴疆。
玉盛无子,一直担心女儿嫁出去之后,这玉家便空落落的,但今日不仅女儿还在,还多了个半子,且自己还对裴疆极为满意,所以这感触难免多了些。
裴疆继而端茶给玉夫人:“娘,喝茶。”
玉夫人接过杯盏。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那清淡疏冷的脸色,便发现似乎有所不同,比以往多了一丝温意,再看了眼他身旁那低着头红着脸的女儿,随之莞尔一笑。
一个春风满面一个羞,那便说明昨晚的洞房没什么问题了,玉夫人也就宽了心。
抿了一口茶后,也给了个红封,嘱咐道:“往后好好的待娇儿。”
裴疆看了眼身边的玉娇,点头应道:“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什么甜言蜜语都听过的玉娇还是免不得心中一暖,随之微微抬头对他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两人这般眉来眼去,让人觉得甚是齁甜。
不一会后,便也就开始给二房的二叔二婶敬茶。
玉二爷想到以后这玉家的家产全都会落入裴疆的囊中,心底对裴疆自然是极为不待见的,虽是如此,但还是没有露出半点不喜,脸上堆着笑,一直称赞二人郎才女貌。
晚间一大家子人一块吃了晚膳,晚饭后玉娇与裴疆一块随玉盛去了书房。
玉娇:“爹爹,我想过些日子与裴疆一块到金都查一查他的身世。”
玉盛早就知道了女儿的心思,随即思索了一下,皱眉道:“可朝廷让裴疆做了典运盐司。”
裴疆淡淡的道:“上一任的典运盐司还有半年任期,在四个月内赶回来便可。”
若是任期无碍,玉盛也没有意见,随之点了点头,问:“那身世之事,有了线索?”
玉娇摇头:“莫家哥哥年前回了信,说并没有查到什么消息,可我觉得裴疆的身世总和金都有关……”说着看向了裴疆,“没准去了金都后,裴疆还能想起些什么。”
玉娇在意的不是裴疆有着如何尊贵的身份。因心系他,所以她在意的是他遗忘掉的过去,她想让他知道过去的他自己究竟是谁,让他此生再也没有任何的缺失。
——
吴维先前让人调查了有关裴疆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