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达整整三个小时,妆容也就做好一半。
谢音楼仰着脖子,感觉都要断,深刻体验了把母亲工作的不容易。
妆容快出来时,不远处张戈和助理在说话,越看是越不对劲:“这个姜老师亲自选定的舞替,跟她也太像了点。”
内娱里,越是大牌的明星都有自己十分相似的御用替身。
所以长得像不稀奇,就是细品之下,张戈眼神透着深思。
助理举升机咔嚓了张照片,小声说:“不会是私生女吧。”
张戈顺嘴回了句:“她姓谢,你还不如说她是不是谢阑深的掌上明珠。”
“可能是?”
“不可能,姜奈给谢阑深生的女儿,可是谢家珍藏多年的宝贝,怎么可能放出来做舞替?”
张戈都不敢往这方面想,充其量只敢想:“也可能是谢家哪位沾亲带故的侄女,才有资格跟在姜奈身边。”
助理将手机的照片放大看了又看,觉得侧脸异常的像,除去那颗胭脂泪珠,给谢音楼平添了些明媚感外,这轮廓就跟复制粘贴似的。
他没精修过,给扔到了剧组工作群里。
不到十分钟,就有没来横店的同事出来问:
「奈奈女神这侧脸绝了,今儿的妆容是祈雨神女造型吗?」
助理慢慢的收起手机,又重新看向了化妆台那边。
谢音楼上好妆容,正让造型师给她拍了照,指尖轻点,给妈妈发了过去:「求夸。」
随后,她起身走几步时,环顾了下横店四周,启唇问:“怎么不见一只鹦鹉?”
“你说粉毛的那只?”
造型师是姜奈在剧组御用的,平时都跟着她,自然是见过:“那鹦鹉太能骂了,用了一天骂遍整个剧组,就连女二号都被骂哭,被姜老师送给她先生养了。”
事情起因还是拍摄的时候,女二号有场哭戏怎么都进不了状态里。
就当导演火气要爆发时,旁边围观的鹦鹉先学舌骂了起来。
也不知道一只幼鸟期的鹦鹉是哪里学的那么多脏话,导演拿棍子想打它,就在鸟笼里飞扑着翅膀尖叫:「孽气太重……孽气太重!」
差点没把人气死。
谢音楼没想到这只鸟,最终还是落到了她家规甚严的父亲手上。
她甚至是有点无法想象,在庭院或者是书房里,一只粉毛的鹦鹉被困在鸟笼里,冲着父亲骂孽气太重的画面。
趁着还没开始录制舞蹈,谢音楼拿手机给谢忱时发了条消息问:「二妹,你平时还教了小粉鸡什么脏话?」
谢忱时回道:「我是你老子。」
谢音楼贴着漂亮细粉的指尖停在屏幕两秒,很慎重其事告诉他:「有空去趟你父亲那吧,把小粉鸡偷出来给小戒尺养。」
谢忱时:「?」
……
节目组请专业舞蹈老师给雨中客编的舞叫祈雨神女。
谢音楼认真听老师讲述过程,先是得吊威亚,站在搭建好的凉亭上方开始起舞,期间一直都有人工降雨,在这个春季,被淋一身很容易感冒。
所以开拍前,姜奈就安排了秦舒苒亲自过来送姜汤和感冒药。
舞蹈老师对祈雨神女的舞蹈专业要求很高,一遍拍摄完有不妥的地方,就重新录制。
毕竟是大制作的电影,导演同样也讲究着细节。
这样一来,谢音楼从下腰动作起来时,雨水淋湿了她的全身,纤柔的水袖衣裙紧贴着锁骨,露出的肌肤都是失了血色般苍白。
而自始至终,她都尽可能完成高难度舞蹈动作,没喊停之前,也不会停下。
秦舒苒跟着导演在监视器这边看着,脸色表情平静。
这让剧组的助理又存了丝迟疑。
倘若真是姜奈那位出身豪门的名媛女儿,这样录制,她经纪人早就慌张喊停了吧。
秦舒苒没喊停原因很简单,二十岁出头时的姜奈也是这样过来的,寒冬腊月能被浸泡在水里,把一个镜头重复拍了十几次。
中场休息时,为了不穿帮季节,裹着保暖大衣让身体回暖同时,只能含着冰块,这样呼出来的就不会有雾气。
等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完毕,舞蹈老师终于隔空对导演比划了个完美手势。
谢音楼从搭建的木台下来,逆着强烈苍白的光,手脚都是凉的,一走过去,秦舒苒就扯过备好的御寒大衣给她包裹上,抬手拍了拍那微微颤抖的肩膀:
“好了……拍完了。”
谢音楼仰起头,在浓妆之下的脸蛋格外清艳,对她笑:“秦姨,我跳的好吗?”
“非常完美。”
“那……有没有妈妈年轻时的十分之一。”
“有的,你妈妈看了一定会很欣赏你的。”
秦舒苒这话不假,也心疼拂去谢音楼脸颊的乌黑发丝,她真不愧是姜奈的女儿,连带骨子里那股倔犟的韧劲都极为相似,不管旁人怎么针锋相对,她仍然能凭实力说话。
“音楼,快去卸妆换身衣服吧……”
谢音楼从跳完祈雨神女,都没有喊过一个累字。
却怕生病会被灌中药汤,于是白细的指尖拢着大衣赶紧跑去化妆间。
待人走的差不多,张戈盯着谢音楼身影,没忍住问:“苒姐,这个舞替潜力真不错啊,混圈的话,少说能拿下一个小花旦的咖位,真不出道?”
秦舒苒转过头,对旁人就没了那副温柔亲和,用秉公办理般的语气道:“小戈导,你知道她姓哪个谢吗。”
“?”
“是谢阑深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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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
二妹:「关于我教会鹦鹉骂孽气太重、我是你老子这事,爸爸会相信我不是故意的嘛?」
本章前排掉落小红包~
第85章
檀宫的包厢里,盛侑安已经静候多时,身着儒雅风致的蓝色西服衬得他略疲惫的脸庞一改常态,正端坐着,视线定在茶桌中央的净瓷瓶。
瓶里插着柔美的玉兰花,被光线清白笼着。
随着杏黄色屏风那端响起的一阵脚步声,盛侑安看到顾思训被秘书恭敬迎了进来,拇指将袖口理了下,也跟着起身客道寒暄:“小顾总,快请坐主位。”
先前两人就私下接触过几回,谈的事也差不多了。
顾思训最近看中他手上的项目,正处于收购阶段,又有双方秘书在旁边热场,很快就洽谈了起来。
盛侑安笑:“上一任卖家去年想出十二亿收购,那时我手头不紧就没同意,小顾总,看在我回泗城不就就当交个朋友,你凑个整数十亿,九点四怎么听都不好听。”
十个亿。
正符合顾思训的意,他轻屈起修长指节叩了茶沿半响,没第一时间应下。
借着光,越过半张桌打量着盛侑安。
盛侑安正摇晃着杯中的茶水,像是很悠闲般看着那一抹淡绿色。
这个项目据打听同时想竞争的,还有三家。
盛源集团显然是还有别的卖主在联络,顾思训压了几次,再压下去就显得没有收购诚意,于是指节一顿,侧目给秘书递了个眼神。
今晚双方都是有备而来,收购合同协议提前拟定好,只缺盖个章。
就在盛侑安将自己的这份,推送到主位那边时,寂封气氛的包厢内被不合时宜的低沉嗓音:“思训。”
循着声源,望向屏风那端。
只见顾明野一身暗纹墨绿西装迈步径直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随行的人,他清寒的视线扫过来时,莫名的让盛侑安整条脊梁倏地僵冷,险些捏着合同要拿不稳。
“盛总,久违了。”
顾明野先跟他打招呼,语调没什么温度,也衬得气氛越发诡异。
盛侑安连忙起身,表面功夫做足:“原来是顾董,我们好些年没见了吧,快请坐。”
顾思训亦是回过神来,将主位给让了出来。
“大伯。”
顾明野稍侧脸,眼风极淡扫了他下,随即没说什么。
而是落座后,让秘书点了根烟。
盛侑安看着那猩红火光一点,须臾间,飘散的丝丝烟雾被室内的冷空气净化个干净,却莫名的堵着他呼吸不顺畅。
直到顾明野捏着烟卷,不轻不重地碾灭陶瓷的盘上:“盛源子公司在半年内倒闭了八家工厂,有数百个工人还在等着结薪水,侑安啊,你把我侄儿当散财童子来哄着收购这些,可真是半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顾思训端茶杯的指节一顿,怔片刻,随即看向斜对面的盛侑安。
面对顾明野挑明了话,盛侑安额际有汗冒出,眉间的褶皱更是从他进来就没宽松过:“顾董,您哪里来的消息……”
“我消息来源哪里不重要。”
顾明野那根烟,就跟是碾烫在他心上一样。
灯光下,那线条冷峻的脸部神情疏离,透着股灼透谎言的锋芒:“从今往后,你要还想在泗城这个圈混,看到姓顾的,就给我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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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包厢内的闲杂人等都一概出去,气氛被衬得更静。
顾思训不再敢坐在这张椅子上,深知要不是大伯来的及时,他签下这份合同,就完全被牵涉进盛氏这笔烂账里去,损失得不止是十亿这么简单。
“大伯,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明野一记眼神给冷了回去。
见伸手倒了杯茶喝,随即不急不缓道:“你啊,心思浅了点。”
盛侑安缜密布了个局,就真能把他给骗下水。
顾思训微低着头,有种挫败感从心底滋生出来,薄唇抿起。
“这次倘若不是傅容与提前通知我,合同一签,盛侑安现在就是头饿狠了的狼,不把你咬掉一块肉都不会罢休。”
顾明野语调仍然很淡的训斥着亲侄子,将两指的茶杯递到顾思训手上,如同千斤重:
“有空找傅容与道个谢,他的城府是你们这辈里最深不可测,也是最懂在生意上运筹帷帐之人,思训,你想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掌权人,还得跟他讨教几番。”
顾思训捏着茶杯边缘的指腹泛了白,半响后,应了声:“大伯教训的是。”
顾明野知道他在婚事上输给了傅容与,如今商场又跌了一次,指定是要颓废几日,但是他就是要顾思训认清这残酷的局面。
傅容与能势单力孤为自己要深渊里拼一条生路,能用过人的经商手段让谢家认了他跟谢音楼的婚事,这就是被家族保驾护航太好的顾思训比不了的。
如今,他偏要将羽翼未满的顾思训扔到这豺狼虎豹圈里狠狠磨练一番。
同一时间,在走廊尽头的包厢内。
盛侑安僵着脸色刚离开檀宫,在屏风后,裴烈正调侃着:“盛侑安那老东西敢设计下套骗顾家小少爷的钱,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就不怕败露后,被顾家主在圈内封杀。”
旁边,也来参加今晚聚会的方楠舒插话:“他再不找人收购,很快就要面临破产……快五十岁的年纪想东山再起就难了,所以情愿得罪顾明野,也要去骗顾思训啊。”
话落,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端坐在沙发那边的傅容与。
盛侑安回泗城有备而来,想从傅氏套现一笔投资款,谁知反被傅容与识破。
这次顾家,是欠了他一份价值十亿的人情。
裴烈说:“那老东西这次买卖不成,不会去找周哥吧?”
今晚周序之不在场。
严格来说,自从圈内流传开周序之和云清梨和好如初后,就无心跟他们这群人混,整日不是准时下班回婚房,就是去捧云清梨的场子。
只要云清梨登台戏曲演出,台下前排的位置必有周序之的身影。
裴烈对此,还酸过两句:“周哥什么没经历过,搞得跟热恋期一样。”
傅容与这时起身走过来,语调淡淡落下:“周序之自己心里有点量。”
“就怕有人打感情牌。”
裴妆坐在角落里突然出声,循着众人视线望来,她低头念着手机屏幕内的一段公众号文字:“那时她的男神说,会永远爱她,除非塞纳河干涸……三年声势浩大的爱情,却另娶她人。”
裴烈挑眉看向妹妹:“施弥又在公众号连载故事?”
“给周哥看的呢。”裴妆随便扫了一眼文章的内容,就差没把第三者这几个字摁在了云清梨脸上,留言区已经有粉丝在问故事的结局。
她以前对施弥印象还好,如今越发瞧不透她了。
“当年周哥跟云家刚联姻,施弥一转身就嫁给盛侑安,这五年在海外当她的豪门贵妇,瞧着不像是旧情难忘的样子,如今一回来又打感情牌,早知道当初就何必嫁,她要愿意痴情等上个三五年,周太太最后可能就换人了。”
在感情上,在场只有方楠舒能跟裴妆有共同语言,接过话道:“现在迟了吧,云清梨跟周序之的五年婚姻,比施弥那三年还久。”
“小妹妹们,这就不一定了。”
裴烈意味极深道:“我们男人啊,要看哪段最刻苦铭心。”
“哦,一个是索然无味的家族联姻,一个是和初恋情人被迫分开……对你们这些狗男人来说,是很好选呢。”
裴妆阴阳怪气,转头想在傅容与那边找到认同感。
谁知见他已经拿起羊绒的大衣,准备提前离开。
“容与哥,这么早就走?”
傅容与侧目过来,惜字如金道:“去接你嫂子。”
谢音楼在横店录制完祈雨神女的部分舞蹈,因为饿了,就顺便蹭了一下剧组的盒饭吃。她看天色渐晚,估摸着傅容与也下班了,便给他发了条消息。
快九点钟的时候。
张戈第三次给她送上新鲜水果盘,谢音楼未察觉待遇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浅尝半口,傅容与也终于姗姗来迟。
她裹着御寒的毛呢大衣跑出横店,就往傅容与的怀里钻,手指已经回暖,却故意要贴到他修长的脖侧:“我今天被冻了好几个小时,手是不是冷的?”
傅容与手臂搂过她腰肢,给不远处的陈愿递了个眼神。
后者识趣没跟上。
随后,便半搂着谢音楼上车,连带暖气都一并升高。
“脸是白了不少,我看看哪里还冷着。”他手掌真的往她大衣里探,仿佛真的是为了给她取暖似的,从腰部一路规矩地落到了蝴蝶骨处,又沿着往下。
谢音楼依偎在他胸膛前,卷翘的眼睫半合了会,似被他手掌的温度烫的很舒服,她出神地看了窗外夜色一会儿,去握他手腕,往自己腰上贴:“这里。”
傅容与薄唇勾起意味的弧度:“怎么回事,我可没想这样。”
谢音楼抬起手腕去抱他,玉镯沿着雪白肌肤滑下,沾了她体香的玉质也贴着他:“你不想啊?不想这几晚趁我好睡的时候,还一直吻我?”
她练舞太累,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却没有完全丧失意识,是有感觉的。
傅容与见她一言不合就拆穿,俊美的脸庞被暗光映衬着逐渐危险,偏偏还要假装正人君子:“谢小姐有证据吗?”
谢音楼细细端详他这张脸,还有清沉磁性的渣男音。
活生生就是个事后不认账的。
她脑袋轻搭着傅容与的肩膀西装面料上,软声软气的说:“傅总,下次问我有没有证据之前,麻烦先把手从我身上拿走。”
“这样呀,更具有说服力。”
……
傅容与亲自驱车离开了偏僻地段的横店,两人新婚这段时间都没有做,如今谢音楼跳舞的事在今晚告一段落,会发生什么都心照不宣的。
他想起车上没有备用的措施用品,想停下车去买。
那修长冷白的腕骨,被她微凉的手指轻轻一握:“你就不想跟我真正在一起?”
傅容与稍侧过俊美的脸看向她,瞳仁像浸了夜色般的浓郁:
“我们还没办婚礼,要有了小孩。”
“那就生下来。”
谢音楼回答的自然不过,在停车时,故意靠过去在他耳廓说话:“况且我听说,不戴……”后面的话,几乎是无声的。
在这事上,她向来大胆妄为,勇于尝试新鲜的。
从当初露水情发展成炮.友关系,就能看出来。
傅容与解开安全带,直接伸出手臂将她抱了过来,还没下车,嘴唇就吻住了她,温度是会活生生把她灼透个彻底的。
谢音楼勾着男人,整个人浸在他雪松香味里,是烫的。
微微仰头望着昏黄的灯晕,封闭式的车内,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无处可逃的小白兔,被猎犬咬住了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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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二更,想休息一下。
本章掉落小红包
晚安~
第86章
凌晨时分,酒店极尽奢华的大厅内,前台的经理看到有人进来,外面夜色很暗, 第一眼先望见俊美男人的高挺身影。
繁复的水晶灯下,他先推开玻璃门,修长冷白的手将裹着厚厚羊绒大衣的女人搂了进来。
那竖起的衣领几乎遮挡住女人的侧颜,经理隐约只能睹见柔光打在乌锦般柔滑的发间,不经意的角度里,她卷翘的眼尾微微勾起十分柔软的弧度,像极了是旧画里出来的美人。
很快惊鸿一睹后,就无缘在看第二眼。
俊美的男人站在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经理目光慢半拍从他身后的神秘女人收回,还有点没回神,待将房卡和身份证都递过去时,职业本能说了句:“傅先生,祝你好梦。”
傅,傅先生……
经理这才反应过来入住客户资料上,显示是傅容与三个字。
她瞪起了双眼,心脏扑通地狂跳起来,想到微博热搜上全网都在好奇傅容与和神秘的白月光事件,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让她撞见本人。
经理张嘴,刚要深吸口气说话时。
傅容与俊美的脸庞稍侧过来,华丽柔靡的灯光淡化了他轮廓线条,薄唇牵动弧度间,食指朝她嘘声。
经理瞬间就没了音,眼睁睁看着这个神仙般的男人拿着房卡,搂紧裹着他御寒大衣的神秘女人朝电梯那边走,直到消失不见为止。
……
在电梯里。
谢音楼白细的指节露在外头,见挡脸的衣领稍微扯下,露出清水似的美人眼:“刚才是不是被看见了?”
“没有看见。”
傅容与手掌覆在她滑嫩脸侧,稍微揉了下,似留下一道很浅痕迹般,他又低头去吻,而谢音楼脑袋也轻歪向一侧,在他心无旁骛盯着自己时,先摁向了电梯的楼层。
毕竟有摄像头,两人举止也不好过于亲密。
傅容与嘴唇悄然在她唇间划过,带着热息,很快就消散开。
随即,退开半步,单手抄着裤袋,琥珀色眸子盯着电梯玻璃镜里。
谢音楼循着他视线,发现到他看的是自己。
与封闭昏暗的车厢内不同,这里灯光如昼,什么都照得清楚。
她仅剩的那点羞涩,都被一点点地从骨子里磨了出来,指尖下意识拢着大衣,小声说:“还看,要收费了。”
傅容与伸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作势要给她转账。
谢音楼稍靠近些,故意拉长尾音说:“你也怎么回事,来酒店就给我钱,小心警察叔叔抓你。”
“我们合法。”
傅容与压低声刚落地,紧接着她手机的提示音就响起。
又是一百万人民币。
谢音楼往后退,下意识挺直了后背贴着玻璃墙,清透的眼眸盯着他在灯下的俊美脸庞说:“好吧,给你看一分钟。”
……
一分钟不到,电梯门就缓缓打开了。
抵达所入住的套房楼层,谢音楼先出去,长长的走廊上铺着厚实奢华的地毯,她高跟鞋尖踩在上面是收了音的,一路找到套房门前,刷了卡进去。
傅容与紧随其后,挨的近,呼出的热气扫过她白皙的脖颈。
那儿小块的皮肤,在暗光处隐约能看见被咬出了一道玫瑰印记般的颜色吻痕。
灯还没亮,谢音楼身上的大衣重重掉落在地。
她里面穿着的锦缎旗袍盘扣坏了两颗,全程才裹得严实,如今都解了,背部重新贴到墙前,黑灯瞎火之下,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傅容与的脖子:“傅总,一分钟时间到了吧?”
傅容与手掌压着她腰,嗓音是低的:“谁说到了?”
谢音楼刚想说自己,只见男人将腕表取下,又调到了十分钟前,随即,吻住她:“你看,我还有十分钟。”
他的十分钟,就跟无限循环一样。
腕表时间到了后,有往前调回,每一次都双倍延长,直到调到四十分钟后。
谢音楼累倦的够呛,长发及腰躺在被子里,心想迟早要把他腕表给扔了,白皙手指曲起,枕头衣角被她攥出了痕迹。
浴室那边水声停了后,傅容与擦完线条漂亮的胸膛水滴出来,光着的,就往她蝴蝶骨贴,冰凉的触感让谢音楼没良心地躲开,含糊着说:“都不穿衣服。”
傅容与偏要跟她贴,手掌心覆到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莫名的,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套房的卧室内静到无声,她仰起头,盯着他脸庞神情半响:
“你不想要宝宝吗?”
今晚他到最后关头,理智尚存,没让她怀孕。
谢音楼感觉被他掌心贴着的肌肤很热,来自于他的体温,又说:“生一个小小鱼,或者是小小观音,跟我们血脉相连的孩子。”
傅容与低头,用高挺的鼻梁轻抵着她柔软的脸颊,嗓音很低:“舍不得让你这么早怀孕。”
谢音楼眨了眨眼睫毛:“我妈妈生我时,也是这个年纪。”
“我舍不得。”
傅容与嗓音伴着热息,每说个字就吻她一下,稀罕得不行似的。
谢音楼能感觉到他的爱意,是刻在骨髓里的,白皙的手轻柔拂过他下颚说:“我有认真憧憬过……日后我们有小宝宝了,生活会是怎样的。
容与哥哥,你一定会是个很合格温柔的好爸爸,就像我爸爸那样,我以前都是被爸爸抱在手臂里养大的。”
谢音楼坚信自己将来的孩子,也会是这样。
会被傅容与,包括整个谢家所有人宠爱着,成为最令人羡艳的小人儿。
但是现在傅容与不想让孩子,取代她受宠的地位。
“你才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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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住了一宿,微博上,雨中客的录制现场被人流传出几张模糊的图,在拍摄的正是祈雨神女舞。
先前就有姜奈工作室在找舞替,如今已经在录制了。
大家拿放大镜看,很快就认出模糊的神女背影是谢音楼。
随后,是谢音楼颜粉的网友们都组团赶了过来,在微博下评论。
「哇塞,我家古典美人真的被姜奈影后选中做舞替了吗?!」
「果然,@姜奈工作室,美人的眼光都是看美人去的……浅浅期待一下雨中客里的跳舞戏份。」
「剧组找了上百名专业舞蹈演员,最后一路过关斩将留下了五名试镜,听说谢音楼没去试镜,是直接被姜奈点名定下的。」
「那五名舞蹈演员,被留在剧组当群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