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收到了无数AT,好多各种角度的她,还有小视频的录像。
她咧嘴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嘴巴完全合不拢,有种一整天的辛苦都值了,断掉的手指也被治愈了的感觉。
把AT到她的微博点赞点到手酸以后,她发了条微博。
【今天超开心,大家都好可爱[多啦A梦爱心]】
很快,下面留言数就唰唰地涨。
【之前说我们11长得又丑又油腻的黑子脸疼不疼?】
【11:我是一个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人。】
【去了现场!本人真的好美呜呜呜哭了!这么好看为什么之前不露面啊!太太从今以后我是你肤浅的颜粉了好嘛!】
【咦,之前在我们11微博下刷丑逼刷离年美少女漫画家的人都去哪了?】
往下划了划,看到一条:【呵呵,鼻子做得挺自然,哪里垫的,也给我介绍一下。】
时吟心情很好,笑嘻嘻地截图,发到大学闺蜜群里:【这个人问我鼻子是哪里垫的,我要不要告诉她啊。】
【傻逼主管我和你拼了:告诉她你妈给你垫的,娘胎里,让她赶紧回炉重造让她妈也给她垫一个吧,丑到我了。】
【我的命是杨梅给的:呜呜呜真可怜,每天在微博上说这个说那个的,她现实里一定过得很辛苦吧,算了算了,你体谅她一下。】
【我的命是杨梅给的:这些人到底在想些啥啊,她们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能影响到你吧。】
【傻逼主管我和你拼了:事实就是真的影响到了啊,每天都给我们提供了快乐的吐槽原材料,让我从我主管的傻逼中得到了暂时的解脱,感谢她们。】
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一人一句吐槽吐得有声有色,还很有节奏感。
时吟笑得倒在床上,跟她们聊了一会儿,没看见林念念说话。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点。
*
签售会中间两天休息时间,第三天早上的飞机,中午以前到首都国际机场,下午休息,第二天早上签售会,下午结束以后直接飞回S市。
也就是说,要在那边住一晚。
前一天晚上,时吟整理行李,带换洗的内衣内裤。
方舒听说了她要和顾从礼一起出差以后,晚上突然登门拜访,她进门,抱着臂站在门口,看着她回到卧室,然后把一套白色的内衣内裤塞进行李箱,忽然问:“你就没有丁字裤,什么的吗?”
时吟被口水呛了一下:“什,什么裤?”
“就是,情趣一点的内衣,你这套看起来像我高中穿的。”
方舒皱眉:“你不是跟顾从礼在一起很久了吗?你们还没睡过吗?”
“……”
时吟瞪着她:“怎么可能睡过。”
方舒表情遗憾:“三十岁的男人,技术应该很好,不过没关系,”她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补充,“你享受就好。”
时吟接过来:“什么东西?”
“礼物。”
时吟打开,捏出两件黑色蕾丝的,半透明的,几乎完全看不见布料在哪里的,由几根线构成的两件。
“……”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个是,穿在身上的吗?”
方舒挑眉:“你想套在脑袋上也不是不行吧。”
时吟感觉自己被噎住了:“你不是,不太喜欢他的吗?”
“我是不喜欢,但是你喜欢。”
方舒原本觉得,时吟喜欢顾从礼,只是因为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儿,觉得他成熟又帅。
后来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这个唯一的朋友,七年来没谈过恋爱,就像是一个异性绝缘体,跟她告白的人不少,她却一个都看不上。
最后终于谈了,还是那个人。
方舒觉得,有些事情是要认的。
比如当年时吟就是莫名其妙中了顾从礼的毒,记了他七年,这是命。
比如他们时隔七年,最后还是凑到了一起,这也是命。
方舒没有爱过人,不懂这种感觉,但是她看人很准,基本上从没走眼过。
她还记得半年多以前的那次同学会,散场的时候,所有人都陆续离开时。
方舒上了出租车,无意间侧过头去,看清了顾从礼站在门口,垂眸看着时吟的神情。
那种压抑而小心,克制又谨慎的,浓烈到极致的眼神。
第61章 亲吻与诉说(7)
第二天一早, 时吟定了五个闹钟爬起来。
早上赶飞机是很痛苦的事儿,前一天晚上她东西理得差不多,看了一眼时间,她心里计算了一下,干脆不化妆了,重新栽倒进枕头里。
把化妆的时间节省下来睡觉。
一个小时后,顾从礼人到。
时吟刚洗好澡出来,有点讶异:“你这么早。”
他看了她一眼:“怕你起不来。”
时吟随手揉了揉半湿的头发, 刚想说话。
突然想起昨天方舒说的话。
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飞速窜回到卧室,声音从门后飘出来:“我去理行李……”
顾从礼微扬了下眉,看着紧闭的门板。
时吟单手撑在门边, 看着地上装的差不多的箱子,走到小沙发前, 把昨天方舒送她的那个袋子拿起来。
漂亮的天蓝色蕾丝边公主风包装袋, 里面装着的却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的东西。
出差……出差就意味着会住酒店, 住酒店就意味着会开房。
顾从礼应该是很正人君子的那种, 虽然每次接吻的时候时吟都觉得自己快被他缠死憋死掉了,但是上次在阳城的时候住酒店,他甚至就坐在沙发上睡的, 她一醒, 他就走了。
就算前两天她喝醉了, 据他所说, 她都已经, 这样那样的骚扰他了,这个人也佁然不动,皮带扎得紧紧的。
当时吟很感动的把这件事情跟方舒说了以后,她被十分无情的嘲笑了。
时吟脸色有些不自然。
昨天因为这事儿,她一晚上又没睡好,梦里全是这套情趣内衣出镜的香艳画面。
她把里面的东西拽出来,昨天晚上方舒在的时候,她没怎么好意思仔细看,现在就她一个人,时吟把两件都拿出来,摆在床上。
所以说,这种东西,要怎么穿啊。
哪根绳子是在哪儿的都不知道。
而且那个疑似内裤上穿着的一串儿的是,珍珠吗……
时吟趴在床边,食指伸出来,勾着细细的绳子,眯着眼睛研究似的看着那一串儿小小的珍珠,犹豫了一下,她站起来,蹬蹬蹬跑到窗边去拉上窗帘,回到床边,捏起那片小布料,往身上比了一下。
她挪到镜子旁边,脸慢慢地红了,单手捂住脸,低低地哀叹了一声。
这东西怎么穿啊。
卧室门突然被敲了敲,顾从礼站在门后,淡声叫她:“时吟。”
时吟吓得一哆嗦,捏着蕾丝布料比在身上的手一抖,像是干了什么事儿被抓包了一样,她唰地将手里的内衣藏在身后:“干,干嘛!”
“你东西理好了吗?”
“好了!”
顾从礼推门进来。
时吟从镜子前一跃而起跳回到床边,抓起床上的那件一起飞速丢进箱子里,“啪”地一声盖上了箱子。
顾从礼推开门,侧身,视线刚瞥过来,恰好看见小姑娘手里一团黑色的什么东西唰地往箱子里一丢,然后狠狠合上箱子的动作。
整个人跪在行李箱上,手撑着箱子两角,仰着头看着他,长出了口气。
时吟素着张脸,白皙的脸蛋儿通红,连耳朵都是红的,身上的薄毛衣因为动作领口微微垂下来,从顾从礼的角度,风景诱人。
他的视线停在那里几秒,移到她脸上:“早餐没什么东西,一会儿出去吃?”
时吟手忙脚乱从箱子上爬下来,扣上,拉着拉杆往客厅走:“我都可以啊,”
她嘴巴不停:“今天天气真好,外面还有阳光。”
“还有云,啊,真白。”
“……”
“北方冬天是不是很冷,我要不要多带件外套。”
顾从礼跟在她后面,眯了下眼:“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时吟差点被口水呛着,跳起来转过身,瞪他:“我没有,我做什么了?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顾从礼扫过她粉红粉红的小耳尖,低笑了一声:“那你紧张什么,羞成这样。”
她面无表情:“我紧张了吗?我只是饿的。”
他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箱子:“那走,吃饭。”
*
因为要赶飞机,没怎么挑,两个人直接去了家附近的一家粥铺。
雪菜鸡丝粥,豆浆油条小笼包,鸡蛋豆花葱油饼,顾从礼点了一大堆,时吟只喝了个粥就饱了,安静等了他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上车去机场。
顾从礼去升了仓,两个人率先上飞机,人一坐好,时吟就翻出她的大熊猫眼罩,她特地为了补觉,今天连妆都没弄,素着张脸就出门了,一只大熊猫眼罩抽出来,又翻出一只小熊的,递给顾从礼。
顾从礼没接:“干什么。”
“眼罩,”她眨眨眼,“你不睡觉吗?”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我不需要每天十个小时的睡眠。”
“……”
时吟觉得他是在嘲讽她。
她悄悄地撇了撇嘴,戴上眼罩,靠座进座位里,仰着头。
眼睛的部位是两只大大的熊猫眼,鼻尖挺翘,没涂唇膏,浅色的唇微张着。
顾从礼勾起唇角,抬手,勾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时吟还戴着眼罩,茫然地直起身来。
“张着嘴巴睡觉会流口水。”他指尖轻轻摩擦着她下巴处的皮肤,淡道。
时吟哦了一声,乖巧地换了个姿势,脑袋垂下去睡。
她看起来确实是累了,也不知道昨晚几点睡的,眼底也有淡淡的青色,明知道早上要早起赶飞机还敢熬夜。
等到空乘来发机餐,耳边响起温柔的女声:“您好,请问——”
顾从礼单手扣在时吟头侧,将她轻轻按向自己肩头,另一只手食指抵在唇边,抬眼看了那空乘一眼,声音很轻:“不用,谢谢。”
空乘安静地抬手,帮他把帘子放下,推着车走到后面一排。
等她从仓头到仓尾一趟走完,回到座位上,忍不住小声对旁边的空乘说:“头等舱的那对,也太甜了吧。”
另一个空乘凑过来:“第一个上来那两个是吧,那男的好帅啊。”
“我刚刚过去,那个女的睡着了,靠在男的肩膀上,那男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边给我比了个——”她抬起手,食指放在红唇边,压低了声音学道:“不用,谢谢。”
空乘高跟鞋对在一起轻轻敲了两下:“那个声音!苏死了!”
“那女的长什么样啊?刚刚没注意看。”
发机餐的那个空乘一本正经地眨了眨眼,圆溜溜地大眼睛亮亮的:“她戴了眼罩,但是很漂亮。”
“……戴眼罩你就知道很漂亮了?”
小空乘很认真地说:“因为她的眼罩是熊猫宝宝的,特别可爱。”
“……”
*
S市到帝都飞机差不多两个半小时,这个过程中时吟一直在睡。
直到差不多要开始降落了,她才小动物似的蠕动了两下,往前拱了拱,慢吞吞地抬手,扯掉了眼罩。
光亮刺眼,她半眯着眼,懒洋洋靠在座位里,声音有点哑:“快到了吗?”
顾从礼放下手里的杂志,侧头。
两个人中间隔着的扶手已经被抬上去了,时吟此时小半个上身完全依偎在他怀里,他揽着她的肩:“嗯,快了,起吧。”
时吟打了个哈欠,将脖子上的眼罩扯下来塞进他手里,黏糊糊地靠在他肩膀上又闭上了眼,皱了皱鼻子。
顾从礼笑了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懒。”
时吟闭着眼,声音蔫巴巴地:“一个家里不需要有两个人勤快。”
说完,她愣了一下,仰起头来睁开眼。
顾从礼垂眼看着她,棕眸轻轻浅浅,连带着睫毛看起来都像是染了一层棕色。
心里痒痒得不行,时吟忍不住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摸了摸他的睫毛。
顾从礼闭上眼睛。
像是被蛊惑到,她凑近他,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下。
飞机里广播的声音响起,温柔女声提醒着:飞机即将下降,请大家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整座椅靠背。
刚刚被拉上的帘子唰的一下被拉开,刚刚那位小空乘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您好,我们的飞机——”
小空乘手里还捏着帘子,话音顿了三秒钟,她微笑着把帘子重新拉上了:“即将下降,请您确定电子设备已经处于关闭状态,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小空乘操着最后的职业素养说完,踩着高跟鞋快步回到了座位上,化着浓妆依然显得很嫩的娃娃脸上带着难掩的兴奋:“头等舱超甜的那对!真的太甜了吧!我刚刚看见那个女的把那个男的按在座位上亲!那男的就乖乖地闭着眼睛!超乖!超乖!!”
*
从机场出来差不多下午,摇光社分公司这边有人来接。
时吟是没想到自己在摇光社竟然还有这等地位,想想看,她旁边的这位怎么说也是个主编,全公司杂志销量最高的,业绩最好看的大佬部门的老大,这点面子还是要有的。
酒店环境很好,在市区中心,两间大床房,顾从礼和时吟一人一间。
时吟充分感受到了北国冬天的冷法,确实很南方完全不一样,哆哆嗦嗦地刷卡进了房间,行李已经被送进来了,时吟蹬蹬蹬跑到床上,一个猛子扎进去,拽起被子把自己裹进去,声音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北方的冬天也太可怕了吧,那个风吹得我脸疼。”
顾从礼开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时吟捏了捏自己早上洗完以后啥也没涂的脸:“而且真的好干啊,你把我箱子里的喷雾给我拿一下,”她在被子里蹬着腿儿,裹着被子在软软的大床上滚了两圈儿,“时一老师是水母,时一老师急需补水。”
顾从礼舔着唇笑了一下,拉过她立在一边的箱子,放倒。
她的箱子都不锁,密码直接0000,咔嗒一下就开了。
水母时一老师还在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听到这咔嗒一声,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僵硬了一瞬间以后“嗷”地一声:“等一下!”
她拼命地拽开被她缠在身上的被子,奋力从被单里面爬出来,惊恐地看过去。
顾从礼半跪在床尾,箱子开着,一条黑色的蕾丝边儿布料大咧咧地铺在上面,另一条已经被男人抓起来了。
一片死寂。
顾从礼指尖勾着柔软的布料上的绳子,举到面前,观察了几秒,缓声说:“时一老师真是有品位。”
时吟半张着嘴,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头发被被单蹭出静电来,几根浮在空中,真的像是一只漂浮的水母:“我没有……”
顾从礼微微歪了下头,看着她,平静道:“两间房,我是不是订多了?”
第62章 亲吻与诉说(8)
时吟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红了。
她扑腾着爬到床尾,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 飞速塞进被窝里,红着脸瞪他。
“还有一件。”顾从礼指了指箱子,淡定地提醒道。
时吟忍无可忍,看起来羞耻的快要哭了, 闭上眼睛捂着脸:“你把箱子盖上!”
顾从礼低低笑了一声,把箱子给她扣上。
一声轻响,时吟偷偷往外看了一眼,确定了他盖好了箱子, 长长的舒了口气。
再一抬眼, 对上男人浅棕的眸。
时吟一顿, 重新捂住脸, 低低呜呜地叫了一声, 再次钻进被子里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是我的, 不是我的!”
柔软的床微微塌了塌, 顾从礼坐在床边,轻轻拉了拉她被角。
时吟死死拽着, 说什么也不肯露出脑袋来。
他低声:“你不知道是什么?”
时吟在被子里疯狂摇头:“不知道!你别问我!”
顾从礼也不急, 动作慢条斯理地, 一点一点绕着被单把她从里面挖出来,时吟拼死挣扎,最终不敌, 涨得通红的小脸埋在雪白被单里, 眼睛紧紧地闭着。
如果排个名次, 这件事一定是她二十多年来经历过的所有的事情里面最尴尬,最让人羞耻的事件,没有之一。
时吟强忍住想要夺门而出或者钻进地缝里从此再也不爬出来的欲望,死死地闭着眼睛,宁死不看他。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接着是浅浅的鼻息,然后是柔软的嘴唇。
他浅浅亲了亲她的唇,温凉的唇瓣来到耳畔,吻她滚烫红透的耳尖,低低出声:“时一老师不知道,我告诉你。”
时吟一颤,缩着脖子往后躲,顾从礼扣着她后颈,再次回到她唇边,轻轻地咬了咬,含住:“我还可以教你怎么穿……”
时吟被他撩的魂儿都飞了一半了,红着脸微仰着头,任由他长驱直入,绵长温柔地亲吻。
直到氧气一点一点被掠夺。
她呜呜地叫,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顾从礼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时吟小口小口喘着气,头从他耳边划过,软软地靠在男人肩头,侧头埋进他颈间。
两个人都没说话,顾从礼抬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她的背。
半晌,时吟才闷闷道:“你为什么还会穿啊,你到底有几个前任穿给你看过。”
顾从礼笑了声:“没有,我在等着你穿给我看。”
时吟抬起头来,红着脸瞪他。
瞪了好久,她闷闷吐出两个字:“变态。”
冷月清风了这么多年的顾主编,大概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评价他。
他愣了几秒,微微挑起眉,提醒她:“时一老师,这是你自己带的。”
时吟炸毛,从他怀里窜出去:“我又不是为了要给你看的!”
顾从礼垂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时吟,我是男人。”
时吟有点茫然的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莫名其妙地慌了一下。
她别开眼:“我又没把你当女的……”
顾从礼没说话,拽着被单的手忽然抓起她的手腕,拉过来,轻轻放在他裤子上。
人鱼线中间,皮带往下的,下半身某个位置。
时吟猝不及防,被他带着,掌心接触到裤子的布料,鼓起来的,隔着布料能够感受到微微的硬度,还有一点点的温热。
她用了两秒钟的时间来反应,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时吟眼睛瞪得大大的,被烫到似的倏地缩回手来。
柔软的手摩擦过裤子布料,发出轻微的声响,顾从礼顿了下,声音染上一点点沙哑:“懂了?”
时吟手指蜷在一起,又分开,刚刚碰到他那儿的手掌掌心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她唰地把手塞到屁股底下压上,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飞速抽出来,背到身后去。
小姑娘慌张地不敢看他,死死盯着床角的地方,完全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懂什么……”
“我一直在忍耐,”顾从礼垂眸凑近,指尖轻缓摩擦着她颈后发际线处毛绒绒的碎发,“所以在你没这个意思前,都别勾引我。”
*
男人都是接个吻就会硬的物种。
时吟在这一天,刷新了对男性这种生物的认知。
下午和晚上她叫了食物在房间里面吃,之前的什么北国半日游完全作废,连她在没出发的时候就一直念叨着的北方这边最正宗的烤鸭也没吃到,就这么在酒店里窝了一下午。
第二天一早,时吟才见着顾从礼。
男人平静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时吟不自在了一下,下意识地视线下移,往他下身瞥了一眼。
只一瞬,她秒速抬眼,看见顾从礼轻轻挑了下眉。
时吟莫名觉得刚刚自己的偷瞄被发现了,想起昨天的那个手感,她脸又开始有点烫,装作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庆幸自己今天画好了妆,应该看不太出来什么。
摇光社的车等在楼下,两个人下楼吃早餐,边吃顾从礼边跟她说签售会的事情。
上次在S市的签售他不知道去忙什么了,人没在,很多事情都是赵编辑跟她说过的,顾从礼重复,时吟就听着,安静地往嘴巴里塞包子。
“上次反响不错,《ECHO》的单行本销量这几天明显开始增长,微博上的热度也在涨,”顾从礼拿着IPAD翻看上面的曲线图,“等下个月的杂志人气排名出来以后看一下,《鸿鸣》的排名应该也会升。”
他抬眼:“你上期第几。”
时吟举着筷子,嘴巴里塞满了包子,声音含糊不清:“第室。”
顾从礼:“咽了再说。”
“……”
小姑娘加快了咀嚼速度,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吞下去,比了个手势:“第四。”
说完,她期待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男人神情冷漠,淡淡地点了点头:“签售会的时候可以多留一点时间给《鸿鸣》,下期至少可以再升个一位。”
时吟点点头,继续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不眨。
顾从礼完全没注意到似的,继续看平板。
“……”
时吟蔫巴巴地垂下头去,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盛醋的小碟子,撅了噘嘴。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无声弯起唇角。
*
摇光社在帝都这边的分公司不大,只写字楼当中两层,签售会临时租了下面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