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寻芝虽然不爱梁清禹,但是多年的夫妻感情却也深厚,对待梁清禹也是尽了妻子该尽的责任。
可是梁清禹却在外面养了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司白领,梁清禹还给她买了栋房子,後来把她弄进了梁氏做自己的秘书。
所有的奸-情都将会撞破,以温煦或惨烈的方式。
梁清禹在办公室和秘书亲热的时候被意外到访的蒋寻芝撞破,蒋寻芝当场砸了他的办公室,一言不发的回了家。照常的吃饭看电视,和平常没有什麽不同,只是不再为梁清和准备夜宵和要穿的衣服。梁清禹自然是不敢主动去提,只是对待蒋寻芝有些讨好的意味。
梁巳徵知道这件事後逼着梁清禹把秘书辞退了,让他自己和梁国安说辞去总经理的职位,让梁巳徵来做总经理。
梁国安自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干的好事,梁清禹的理由是梁巳徵早晚要接手梁氏,而自己身体不好,早点让他适应也是好的,梁国安没有任何疑心也就答应了。
可是在梁家其他人的心里,对这个事情清楚着呢。

「外公您总是一副别人都是错的就你一人是对的的态度,但是您知道您的执迷不悟害了多少人吗?我妈妈还不够吗?我妈妈的死还不足以够当做教训吗?」
温洛几乎是哭喊着说出这些话,包括梁巳徵在内所有人都变了颜色,温洛全然不觉,她看了一眼蒋寻芝,几欲开口说一句「大舅妈的教训还不够吗」,最终理智还是没有被甩出大脑,把那句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门当户对?您不觉得可笑吗?多少人为了这句话悲痛欲绝,为了这句话後悔一辈子,为了这句话,有多少人被伤害到了您知道吗?您知道妈妈那几年哭了多少次吗?您知道…」
「啪——」

温洛的左脸颊上赫然出现一个五指印,和她此刻可以说是苍白的脸色对比,显得十分的清晰可怜。温洛沉默了,也没学着那些姑娘被打後一样捂着脸哭,只是垂着手低头不语,从起伏的胸膛来看可以知道她正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爷爷,您对我的不满不要加到洛洛身上,她并没有错,」一直沉默的梁巳徵终於开口了,「我也只有一句话,这个婚我不离,如果萧家的姑娘愿意做小的话,明天我有时间,约出来见见吧。」
说完他没有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站起来转身就走,路过谭昊的时候拍了下谭昊的肩膀,谭昊点点头。
梁国安气得直咳嗽,郭孝敏在一旁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大厅里没人敢说话,安静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洛洛,今天我是迁怒於你了,外公给你道歉,可是,」梁国安一顿,继续说:「你的婚事我会给你安排,可是之前也会询问你的意见,你别想着像你哥哥一样来个先斩後奏!听见没?」
温洛没给梁国安想要的回答,甚至是他或许不会喜欢的答案也没有,她淡定地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擦擦眼泪,把用过的纸丢进垃圾桶里後转身就走。
谭昊见状规规矩矩地朝梁国安鞠躬道别,跟在温洛身後走了。
梁国安靠在沙发里叹了口气,过了很久才说:「很晚了,睡吧。」
蒋寻芝也有些气,但是却不能撒出来,对於自己子女的婚事家长们很难感同身受,即使是有过不算幸福的婚姻的她,也会疏忽了他是否会像自己一样的可能性。

谭昊把温洛送到墨圳的公寓楼下的时候墨圳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温洛的情绪还有些低落,下了车就自动把谭昊忽视掉,抱着墨圳的腰埋头在他胸口不说话了。
墨圳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可是刚刚温洛打电话的语气有些低落,很轻易的猜出回梁家是发生了些什麽。他一手搂着温洛,一手伸出去礼貌地和谭昊握握手。
温洛突然想抽烟,手伸进墨圳的口袋里找到了烟和火机,可是突然想到领证出来後自己说了要戒烟,刚想把烟盒放回去,才想起谭昊在旁边,她从墨圳的怀里出来,把烟递给谭昊和墨圳,替他们点了烟,才把东西收回去。
「借了你的面子,平时就算是巳徵,洛洛都没替他点过烟。」谭昊笑。
墨圳笑笑不说话,温洛放完东西後就自顾自地进了楼,谭昊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在心里斟酌了一会儿,说:「巳徵的事你大概知道一些吧?」
得到墨圳肯定的回答後,谭昊才继续说:「老爷子挺生气的,洛洛今天又提起了她妈妈,老爷子打了她一巴掌。她没说你们结婚的事,估计说了老爷子就进医院了。」
「你们的事先暂时保密吧,再说,你家那边一时也接受不了,对吧?」
墨圳莞尔。
「现在有巳徵顶着,老爷子注意力还不会放到洛洛身上,不过他今天可说了,要替洛洛找良人的啊,」谭昊拍拍墨圳的肩,叹着气说:「你们的路还长着呢,打起精神了。哎,有个方法你倒可以试试。」
「什麽?」
「让自己儿子去劝!」
墨圳把这句话在心里念了三遍才理解出来是什麽意思,对上谭昊带着笑意的眼,他也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丶9——4

墨圳开门的时候温洛正扑在沙发上,脸埋进抱枕里,小笼包乖巧的趴在她的脚边。小笼包见着墨圳进来的,连忙摇头摆尾地过去迎接他。
室内空调开得很足,温洛羽绒服都没脱,头发也散乱的撒在沙发上。
墨圳坐到她旁边,把她的头发拢到耳後,她憋得通红的脸颊就显现了出来。她眼睛的红肿要明显得更多,很显然刚刚又哭过了,伸出手碰了下,果真眼睑周围是湿润的。
对於家庭之间的矛盾,即使是再亲密无话不谈的朋友,也都无法从善如流的帮忙解决。因为我们始终无法感同身受,所谓的设身处地也就变成空谈。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安慰和劝导不要做出後悔莫及的事。
谭昊刚刚说的话,加上温洛对自己说过的一些,他大概能猜出温洛在梁家听到了什麽以及可能说出的话。如果是他家知道了他结婚的事,他想估计也会有一番恶战在前面等着他。梁巳徵是梁家的长子,又是继承人,这样公然地忤逆梁国安必然会让梁国安震怒,如果温洛再说了他们俩的事无异於火上浇油。

温洛感觉到墨圳坐到了她旁边,她抬起身来把头靠在墨圳的大腿上,两只手环抱住他的腰。
墨圳以为她会说些什麽,可是等了很久她一直沉默着。等待的时候他已经打好腹稿,他叹了口气,说:「洛洛,你如果没什麽想说的话,那可以听我说吗?」
「听你说。」温洛闷声闷气地开口。
「首先,不管你外公说了什麽,你都不该朝他大吼,他是长辈,你要注意你的语气,基本的礼貌要有。」
温洛没答话,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腰表示自己听见了。

「其次,对於你妈妈的事,虽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不能那麽直接的指责你外公,那麽多年,他也一定很难过很後悔,你冲动的後果并不仅仅是抒发你内心的不满,而是让你们家人都很难过。」
温洛仰起头看向墨圳,两只眼睛雾蒙蒙的,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她从他怀里起来,他抬手扶住她,她顺势横坐到他腿上,两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他两只手顺势把她拦在怀里,身体向後倒去斜靠在沙发上。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鼻尖微微蹭着他的脖子,他感到有些轻微的痒意。他一侧头嘴唇就能隔着刘海触碰到她的额头,从他的角度看去她的嘴唇轻微嘟起来,加上粉嫩的颜色看起来像是在邀请人去采撷一般。
见她闷声不响的样子他觉得有些有趣,伸手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她不解地望着他。
「给我点反应?」
「哦。」
他好气又好笑,捏着她下巴的手稍微用了些力,「这叫什麽反应?我说的你听清楚了没?」
她咬咬唇,垂下眼眸,说:「听到了。」
「最後,如果今天换成是我,我妹妹要是来说那一番话,我不会感激她,只会觉得她冲动而莽撞,甚至是无礼的,你懂吗?」

墨圳最後这段话只是想告诉温洛她太过於莽撞,只顾一味地表达自己的立场而不顾场合不分对像地说话,不但不一定会得到他人的感谢,甚至有可能是相反的反应。
而到了温洛这里,因为性别而造成的理解差异让她在脑海中自然的把墨圳的话给理解到了更深层的意思。
「如果是你家人知道我们结婚了逼我们离婚,你也会一声不吭是吗?」温洛凉凉地问。
墨圳一听她这麽说就知道她理解了更多他没有表达的意思,甚至还算是有些曲解了。
「不是一声不吭,是首先要给予家人应有的尊重和尊敬,可以心平气和解决的事情,最好不要争吵和冷战,那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明明就是外公老顽固。」她瘪瘪嘴。
「梁总先斩後奏在先,确实是有些不尊重长辈,你外公罚他也是应该的,等你外公的气消了,他们会好好解决的。」他柔声地说。

先斩後奏…
温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似乎她今天刚刚和墨圳领了结婚证,也是先斩後奏。就算她能够保证以後梁国安知道了不会逼她离婚,那麽墨圳呢?侯门深似海,他家人知道後又会以什麽样的方式来对待他们呢?或者仅仅是…怎麽对她?
为了寻找一时的安全感而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了他,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就突然发觉了自己的荒唐。这样的冲动能维持多久呢?他们能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吗?
「你家会逼我们结婚吗?」她眨着眼睛望着他,满脸的委屈和担心。
墨圳抿唇,她果真还是在想这个。从墓地回来之後她接了个电话,匆匆的解释了下大概的原因之後便风急火燎地开车回了梁家。他当时就在担心她会否因此联想到他们两个人,毕竟他们也是刚刚领了结婚证不久,况且同样是没有告知父母家人。
他自己很清楚,如果家人知道後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在前面等着他们,可是毕竟他在家里的身份算是比较特殊,他们不一定会逼着他离婚,只不过一开始的日子不太好过罢了。
她比自己小了好几岁,他几乎是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两人正式确立关系不过二十天,一路关系改善得风驰电掣般迅速,现在都已经是合法夫妻。她很粘人,很会撒娇,但是也很固执和别扭,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麽豁达和豪爽。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年龄差距,他才会在现在用一种类似兄长的语气和她说这些话,像是在教导小孩子一般。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肯定会有些刁难我们,但是结局永远不会改变,我们永远在一起。」
在一起…
这三个字远远比「我爱你」来得更加感人,我们需要用语言和行为来寻找爱存在的蛛丝马迹,但是只要伸手还能触碰到同样温暖的指尖,我们就能清晰地知道,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多麽温暖的三个字。
「我第一次那麽冲动的做一件事,第一次做可能会违逆外公的事,你要是让我失望了,我…」她忿忿地说,却突然停住了。
「会怎样?」长久没有得到下半句话,墨圳出声询问。
「我咬死你!」说完她还用鼻子哼了一声,扑上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完全是和他玩闹,那力度估计连挠痒痒都不够,在他看来完全是在挑-逗。

他把她的下巴抬起来,有些好笑地说:「你咬死我了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不咬死,把你变成吸血鬼,」她笑嘻嘻地眨眼睛,「来吧阿墨宝宝,现在来开始你的初拥!」
他自然是不知道她口中所谓的初拥是什麽意思,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她有意或者无意中说出的那个昵称上。
阿墨宝宝。
他心里一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她皱着眉毛往後躲,他故意装作生气地说:「我说,你躲什麽?」
「就不告诉你!」
「温洛,我觉得你今年一定是十二岁不是二十岁。」不然怎麽会那麽爱撒娇。
「叔叔!」她故意放软了声音甜甜地喊了一声,眼睛弯得像天上的月亮。
他抬手就拍了下她的屁股,用了挺大的力气,突然的声音把小笼包都给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寻找了了一会儿,看见是从两人方向传来又舔了舔牙齿趴了回去。
「疼!」她是真的疼,眼里都闪出了泪花。

「来,亲亲,亲亲就不疼了。」他学着她的语调哄她。
她低叫着擂起粉拳砸在他的胸口,最後害羞地把头埋在他胸口不停地摇晃,他被她这一可爱的举动逗笑了,整个胸膛都跟着在轻轻颤动。
「不亲啊?」他拖长了声音,「是谁昨晚哭啼啼地说,我很久没有认真的亲她了?」
被提起昨晚的窘事,温洛伸手卡在他的脖子上,握住他的脖子根摇他,「不许说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昨晚发生了什麽?」他继续逗她。
「啊!你坏死了!昨晚你让我哭了!」
他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顿了一下,说:「我记得你误会我被气得跑下楼的时候哭了,後来你又疼得哭了,你是说哪一次?」

温洛居然还认真的想了下,她之後确实是被疼哭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就像被人用刀子硬生生的划开一个口子。
她当时两手不停地拍打墨圳,哭喊着控诉:「你坏死了!你欺负我!你弄得我好疼!」
他当时还处於酒醉和轻微的内疚中,完全没有心思来调侃她,只是不停地吻着她,从嘴唇到耳後,再到额头,经过鼻梁又回到唇上,轻声哄她:「宝贝,乖,不哭。」

霎时间温洛从脖子到脸颊都染上了一层淡粉色,她睁大了眼睛无辜地望着墨圳,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说:「我以前觉得你挺正经的,怎麽现在觉得你跟宋之臣没什麽两样,油嘴滑舌的。」
听她说到宋之臣,他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他问:「阿臣?他怎麽油嘴滑舌了?」
她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麽,恨不得用时光机回到刚才把自己的嘴给捂起来,她讨好道:「以後说好不好?」
「不好。」他笑。
「那怎麽办?」
「亲亲,亲亲就答应你。」他继续笑,但是眼睛里的柔情却怎麽也掩饰不住。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点了点头,说:「亲吧。」

她撅起小嘴,眼睛望着他,无声地邀请。他没有被她迷惑到,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唇,说:「你亲我。」
她愣了一下,好像除了露营那晚之後自己都没有再主动吻过他,每次都是享受着他如羽毛般轻柔温暖的触碰。
他的嘴唇真的很漂亮,两片有些薄,嘴角有些天生上扬的弧度。笑起来的时候那个角度扬得更高,加上脸颊上那个可爱的梨涡,这对於她才是真正无声的邀请。
她有些失神地凑上前去,眼睛对上他的,像是被他那两粒黑曜石般的双眸吸引过去的一样。
她的唇碰到他的,她辗转摩擦了几下,伸出舌头顺着他的唇瓣细细描绘着,在她企图用舌头撬开他的唇时,他笑着向後退了一些,说:「小宝贝,你打算一直盯着我吗?」
後知後觉的她才惊觉自己一直在看着墨圳,两人四目相对的接吻,看起来是多麽含情脉脉的一番景象,她觉得脸颊都要烧红了,血气上涌整个面部都十分的烫人,几乎要将她灼伤。
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刚挪开一些便被他捞回去箍在怀里。
「小宝贝,闭眼。」他在她耳边说到。
「为什麽?」她脑子像是突然短路了一般,呆呆地问。
「罗嗦。」尾音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的口中还残留着刚才的烟草味,有些苦涩,这样的味道让她不自觉地向他更凑近了一些,舌头也主动的伸了出去,想去汲取他口中薄弱的尼古丁的味道。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原本贴在她腰上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衣领滑了进去,拇指摩挲着她的锁骨,在上面一圈一圈的徘徊。
在他的手又下滑一些的时候她突然按住他的手,柔柔地说:「我还疼呢。」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大笑着放开她向後仰躺在沙发上,「洛洛,我一开始怎麽会认为你是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呢?」
被嘲笑的温洛跨坐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我哪里不可爱了?」
「我的小宝贝当然可爱,可是你知道我强调的不是这个。」
「我又没说过我是好人,我是白雪公主的恶毒母后!」她故作龇牙咧嘴状。
「好,王后陛下,我们可以就寝了吗?」他笑着顺着她的话说。
「准了,起驾回宫!」
「那是老佛爷!」
作者有话要说:

 


☆丶10——1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会看见这个麽 下一章开船 可以麽 温柔煽情绵绵船意 有人说的话就开 没有的话就继续清水

相爱没有那麽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麽容易
才会特别让人着迷
什麽都不懂的年纪
曾经最掏心所以最开心曾经
想念最伤心
但却最动心的记忆
——黄小琥《没那麽简单》

梁巳徵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一支正燃着的烟,他吸了一口之後把烟灭在烟灰缸里,他像是自嘲地笑,说:「我和西西结婚的时候可真没想到洛洛会学我。」
墨圳也笑,说:「就算能够想到,你也还是会结婚。」
梁巳徵一愣,点点头,说:「是的,作为男人,作为父亲,这是必须负担的责任。幸好出现的人是西西,她没什麽心计。」
「洛洛的朋友你肯定都调查过吧,不然怎麽会放心她和他们交往。」
梁巳徵挑眉,算是默认。
有他和梁未夏的例子,每一个接近温洛的人他都会先调查过,确认对方是真的没有其他的企图和目的了才放心。

早上温洛进他的办公室,直接把那本红彤彤的结婚证甩到他的桌上,说:「晚上我们请你吃饭。」
盯着那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本子,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洛洛是在逗他玩吧?
见着如假包换的印章後,他带着不可置信地语气说:「洛洛你怎麽…」
「我也不想被爷爷逼着去相亲,至少这个人是我选的,若是输了我就认输。」

他是着的没想到温洛会和墨圳有相连,他就听过温洛提过一次乐淳奕之後便以为温洛对他有兴趣,於是出言提醒她不要和他有过深的交集,然而宋之臣,原因之一是他的声音和林莫几乎能够以假乱真,再次是以他和宋之澈的相熟程度,若是要和宋家联姻也不是什麽难事。
然而墨圳,他根本就没有太在意过,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他认为在他提过乐淳奕的家世之後,她能够自动联想到墨圳也是高官名门之後而保持适当的距离,官商联姻自然有利,可是随着利益带来的隐患却也是如猛虎般令人心悸。
温洛零零散散地概括了一下她和墨圳的事,梁巳徵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和荒唐,责备的话还没出口便停住了,如果说荒唐的话,应该是他自己吧?

其实就梁巳徵看来,墨圳确实是要比宋之臣优秀一些。他不像宋之臣那样圆滑,他更加的谨慎和严谨,或许是同在英国待过许多年的缘故,他和墨圳之间的相处要更轻松一些。
宋之臣之於温洛,那无异於饮鸩止渴,一开始他是真的想如果温洛也原因,那麽能听到那个声音也是好的,可是後来温洛哭着对他说,她很难受,心很疼。
算了吧,和自己选择的人在一起,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够了,身家利益都暂且排後吧。

故意去洗手间给两人留下空间详谈的温洛回来时直接坐到墨圳旁边,坐下时很自然地轻啄了下墨圳的唇,墨圳愣了一下,笑了。
梁巳徵摇头失笑,「洛洛结婚了之後我算是彻底的没地位了。」
「等西西的把孩子生下来,你更没地位了!」
「洛洛太调皮了,被我们一家人惯的,你可别计较。」这话是对墨圳说的。
墨圳揉揉温洛的头,叹息着说:「当做妹妹养着,哪能计较什麽。」
「当做什麽养着?你再说一遍?」温洛斜着眼看他。
梁巳徵笑出了声,被温洛一瞪,装作没听到似的别开了眼。
墨圳笑着抿唇,凑到她耳边说:「当做宝贝含嘴里。」
得到这麽句话的温洛面上害羞,心里却喜滋滋的,她趁机看了一眼梁巳徵,发现他已经装作有事一样的低头看手机,便笑着凑上去吻墨圳,不是刚才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是带着炙热的情感。

「爷爷看到了我和西西在一起的照片,在民政局,不知道是谁,挺细致的,从进门到签字,再到出门,一张不漏。」梁巳徵扯起一边嘴角,脸上却看不出笑意。
「会不会是周明生。」墨圳淡淡地开口。
温洛和梁巳徵同时望向他,眼里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惊讶。温洛惊讶的是他能联想到周明生,梁氏的前财务总监;而梁巳徵,他是万万没想到墨圳会知道周明生这个人。
温洛见梁巳徵惊讶的表情,带着些心虚地解释道:「我和他说过梁氏的帐,也给他看过一些账单,所以他知道周明生。」
梁巳徵长长地看了温洛一眼,皱着眉不说话,温洛被他这麽一看有些头皮发麻,她担心梁巳徵会骂她,毕竟她私自将公私机密给外人看,梁巳徵公私分明,不会因为是她是他妹妹就放过她。
半响,梁巳徵一笑,不看温洛,反而将目光对准墨圳,说:「我查不到那老家伙,你说说看。」
墨圳点点头,给梁巳徵简要地说明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以及自己脑海中一些还能记得的报表和账单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