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仙点点头“说的是呢,可惜那肉了。”他们这边吃肉就爱吃咸香的太甜了就不爱吃了。
“我觉着挺好吃的。”张诚满嘴鼓鼓地说。
“你啥东西都觉着好。”曹二仙笑看着他。眼中带着长辈对小辈的慈爱。
锦溪觉着他们几个处的不错,挺和睦的。
“得了你们吃吧,我回去了,外边雪挺大的。”
“那行,等哪天我换了面回来,得让二婶过来帮我们一下,我们几个可不会包。得找人指导指导。”
“行啊。走了”锦溪说着出门把伞撑开,天都黑了,其实还不到五点钟。现在家家户户都是一天两顿饭。
这场雪整整下了三天才停,晴天后,天气变的更家冷了,好像每年腊月的天气,可现在明明才十月份。天气晴了老爷子带着儿子孙子继续上山砍树枝。这次不光是他们还有村里其他人也这么做了,去年没收苞米,自然也没有苞米杆子,烧柴火成了大问题。
村长怕村子里的人直接上山砍树,挨家挨户的通知,只能砍树枝不能砍树。大多数还是听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偷偷的将树砍掉。其实这么的还不如砍树枝容易。
张忠和郑源去换了黄米面和糯米,回来包豆包,原本就想让二婶子帮忙指导一下,可最后叶家的女人都去了,帮着包了一半多。
最后张忠也拎过来一袋子豆沙包,是糯米面的。一袋子比上次锦溪送过去的还多。爷爷看了,心里满意,这几个孩子不是小气的,懂得交往的道理,他也不是想占便宜,相互交往着,你给我点东西我给你点东西,说不上谁占谁便宜,大家相互帮衬着把日子过好了,要是有占便宜的心思,没多久大家就不会来往了,他这么满意也是因为张忠他们的态度,这时候能做到这一点,万一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大家也是个依靠。
那天大雪过后,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五六度,这样下来,等到了腊月恐怕温度更低。锦溪他们已经不出门了。外面由树木围起的空地上堆着几大堆柴火垛,屋子里的炕每天都要烧的热热的,不然屋子里的气温太低了,人该生病了。
这天晚上锦溪钻进被窝,电视已经没有图像了,有电也看不了,锦溪就想早点睡,大宝早就呼呼的睡着了。
没想到张忠过来了。
“张哥啥事?”锦溪还以为有啥事呢,赶紧从炕上起来。
“别起来了,是这么回事,明天我和郑源要开车去市里,你们要带什么东西吗?”
锦溪摇了摇头“没啥带的,现在东西死贵的,没啥买的。”想了想从大宝身上迈了过去,从炕柜里拿出一个包,从里边掏出一万块钱。“呐,也不知道钱还有用没有,管什么东西能用钱买到就买,也不挑,如果能买到布料就好了,不过我想这一万块钱估计什么也买不到。”锦溪说着瘪了瘪嘴,十分无奈。
张忠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就是没啥可买的,一万块钱放着也是没用,能花出去得到实惠最好。
等张忠走了,锦溪才躺回去,现在一万块钱还不如以前的一百块,这是姜宸给他邮的钱,打到卡里了他也不知道,还是赶车去县城的时候想看看银行卡还能不能用发现的,那次去银行,清清静静的,根本没有人,只有两个职员在等待着存取钱,看着像要倒闭的样子。
现在物资紧缺,城市里商店都关门了,只剩下几个国家控制的地方。必需品贵了,尤其食物一类的,有钱都没地方买,电子产品烂大街了,他听说原本买上万的笔记本电脑,现在十斤大米就能换来。没办法,电都没了,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用。
国家对地方的掌控力度不行了,听说有地方已经独立起来,不听调动了。当然这只是听说,电视电脑无法使用,信息流通也不行了。所以现在钱也毛了,现在也许还能买点啥,估计明年,钱就彻底没用了。
锦溪叹了口气,如果他的梦是预见,那么明年可能就看不到春天了。
转天张忠和郑源去了市里,张诚住着拐杖被曹二仙扶着来到锦溪家里,“这孩子非要过来。”
“这路多不好走。你过来干啥。”锦溪有些责备的对张诚还说了一句,外面路上雪老厚了,就算扫了下面还有一层,摔倒怎么办。
“锦溪,咱们进你屋说会话。”张诚脸上不自然的对锦溪说。
锦溪觉着他可能有什么事,就扶着去了西屋,随手把门带上。
“咋了有啥事么?”锦溪问。
张诚坐上炕,好一会憋出一句话“我哥和郑哥去报仇了。”
“啊?”锦溪长大了嘴,然后压着声音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去找那个叫冬瓜的了?”
张诚点头“嗯,我们的油省的不多了,之前我哥他们俩去市里几趟,摸准那个冬瓜的路子,现在大雪快把路封上了,这次不去就要等明年了。”
锦溪皱着眉头“能行吗?那人可是混子,别让人抓着。”当初张忠过来可能就有这心思,他总觉着张忠是那种恩仇必报的那种人,而且当初张诚跟他说他们因为怕警力不够才没报警,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张忠可能就想报仇了,亲自报仇。
“现在市里情况不好,暖气只能供应一部分,有些供暖管里面有积水,突然降温,把供暖管,冻爆了,现在很多地方都没办法供暖,市里没办法弄了十几处供暖处,几千人统一住在一起,保证饿不死冻不死。”张诚说着带着一股凄凉,当初要不是投奔锦溪他们可能也去哪里了。
“听说趁着这时候市里警力不够,不少人拉帮结派的,城市里好多空着的房子都被偷抢了,这些人也有了自己的地盘,占了好地方,占山为王了。那个冬瓜投奔一个老大,带着他以前跟着他的七八个人做个小头目,隔几天就出来搜刮一下,我哥打听到的消息,冬瓜这两天就要出来,他们总能找到办法的。”
锦溪听着眉头静静地皱着,市里情况显然比他听到的还要糟糕,“难道真的管不了了吗?”
“他们也就这时候威风一下,早晚被收拾。”张诚讽刺的笑了一下。
“你别那么笑怪难看的。”锦溪伸手兑了他一下。
“嘿嘿,我哥他们听说,咱们省会城市,已经开始军管了,现在正在接通咱们市到省会的通道。等路通了咱们市也会进行军管到时候就是这些人倒霉的时候了。”
“军管咱们怎么办?”锦溪有点担心。
“跟咱们关系不大,我们来的时候实不是重新分了一次田吗,好像就是提前做的准备,咱们多处来的土地就重新归他们管理,城市里人员也由军队分配,那些分了地的人也是这样。咱们可能要缴纳一些粮食。这个要看收粮的情况而定。好像就这些。”
锦溪想想如果这样的话,对他们影响还真不大。
第19章
张诚一直处于将要报仇的兴奋还有替哥哥担心的忧郁,弄得锦溪也跟着紧张。
不过当第二天中午听见门口的汽车喇叭声,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了。张忠和郑源回来了,这次回来,两人的身上多了些什么。锦溪说不好,总之他们是变了。
两人身上没受伤,锦溪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成功了,总觉着以他们两个的智商想要算计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后来张诚悄悄告诉他事情的全部过程,城市里一些小团伙趁着官方没精力管他们整合起来,形成几个势力较大的帮派,冬瓜虽然投靠了一个老大,可是他自己还有一些底牌,那些底牌就是他之前趁乱抢的东西,冬瓜把它们悄悄地藏起来,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同时从中拿些什么又或者放了些什么。这人有些小聪明,每次去也是趁着出来办事的时候,他的手下有两个心腹,从灾难发生之前就跟他在一起,他只相信这俩个人,有他们帮着打掩护,冬瓜的秘密基地还没有被人发现过。
为了找到杀死冬瓜的时机,郑源和张忠两人每次去市里都要想办法跟着他,这两人都是学医的,足够细心和耐心,每次进城都分开,一个购买物资,一个去跟踪,认可跟丢也不能被发现。所以他们每次去市里都要两天三天的时间。
最终真的让他们找到冬瓜的落脚地点。
这次他们没有换取物资,而是直接埋伏到了那里。还有两天就是冬瓜女人的生日,上次他们正好听到冬瓜跟自己女人保证,给她好好过个生日,他女朋友想吃鸡,冬瓜当时很随意的就答应了,这时候城市里的家禽猪肉都是很贵的,必须用粮食换,他们猜测冬瓜既然答应了他女人那么痛快,那他手上肯定有存货。基本可以判断在他女人生日之前冬瓜肯定回来。
这次过来已经跟家里的张诚说好了,他们如果不能堵到冬瓜,会在一个星期之后回去,只是两人十分幸运,埋伏了没多长时间冬瓜就去了,而且这次还是他一个人。
要说作为一个医生,又是学过了八年的医学博士,张忠和郑源的智力绝对不低,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解剖尸体,给病人动手术,绝对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
不过两人不想特别冒险,虽然现在不稳定,可如果闹大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他们总不能为了人渣把他们自己搭进去。
冬瓜的落脚点属于郊区一带,这里多数是平房,因为取暖太差,加上这里的人属于城市边缘,家里存粮不多,更买不起高价粮,所以市里开始安顿人的时候人们就去了安顿点,靠救济粮过日子。这片地区就显得十分荒凉。
整个区域都十分荒凉,两人悄悄的从墙上爬了过去,冬瓜对自己这个地方很自信,所以进了院子后就没那么小心了。
许是从墙上跳下来声音太大,惊动了刚进屋的冬瓜。“谁?”屋里冬瓜一惊,从腰里拔出一把枪来,这是他从一警察身上抢来的,人已经被他弄死了,也是因为有这把枪他的底气足。
张忠和郑源比划了一下,躲在暗处,冬瓜没有听见回应,不过他十分谨慎,从窗户往外看,不过没看到什么,天冷窗户都上霜了,只能用手指化一点,可不能看到全部院子,冬瓜等了好一会再也没声音,或许自己听错了,冬瓜这么想着。
不过他还是要看仔细了不然不放心,将门打开一个小缝,这是后来安装的防盗门,很结实还带着挂链。冬瓜将挂链挂上,透过缝隙往外看,树后面好像有个人,冬瓜眯着眼睛,将枪对准那个地方。
“什么人?出来。”冬瓜叫着,不过那明显地人影没有动,冬瓜皱着眉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开枪,引来人就不好了,他倒是不怕人,以他伸手很容易脱身,只是这里的物资很多,丢了就可惜了。
想到这里冬瓜往前凑了凑仔细看看那里到底是不是人。
哧哧——就在冬瓜凑到前面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个喷雾剂握在手上对着冬瓜就喷了两下,冬瓜心里一惊手上扳机就扣动了,只是喷雾沾到他的脸上,他就没了力气,手虽然按照大脑指示动了动,却没有勾动扳机。
“你做的这个效果真是不错,有五秒钟么?”郑源从树后边走了出来,来到门前看着里面倒地的冬瓜。
“这人够警觉的了。”郑源推了推门有挂钩挂着推不开。
“做了那么多坏事怕人报复呗。”张忠咬着牙说了一句。
郑源从身上拿出一把消防斧对着门上的链子就是一下。
他们俩早就定了计划,如果一进院子就被发现,那么两人分开一个引人注意一个趁机袭击,张忠配置了迷药,配药的时候效果怎么好怎么来,为了报仇他可是下了苦功夫。今天进来的时候张忠比较靠门所以由他袭击。
两人进了门,张忠对准地上的冬瓜踢了几脚,然后拿起他手上的枪“没想到他手上还带枪,够险的。”
郑源接过去一看,“是警枪吧。”枪把上有个五角星。
“嗯估计是。”张忠又踢了两脚冬瓜,一点动静都没有。
将枪收好,两人才看像冬瓜的老窝,这里是一明两暗的老房子,不过显然经过冬瓜的改装,窗户上都是姆指粗的钢筋,大门也十分坚固,明间有沙发和床,还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日用品,东西两间屋子锁着门,从冬瓜身上拿了钥匙打开一看,全是物资,满满登登的,里边是那种帆布缝的袋子,每个都有一人高,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靠门的位置堆着一摞子方便面。
“这人从哪弄来这么些东西?”就算他们想过冬瓜可能存了不少物资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这得抢多少家店。
“真该死。”张忠看到另外一间堆着成袋的米面粮食,就想到父母,没准父母存的粮就在这里。
“不能给他们留东西。”知道这地方的还有两个人,张忠和郑源这个时候自然不做什么好人,把东西留给冬瓜的手下。
两人先将食物一类紧要的物资装车,然后带着冬瓜一起开车离开,离这里五里外的一处民宅是他们提前备下的,他们先把食物和冬瓜放下,冬瓜被迷药给迷倒了,他们还是将冬瓜捆绑结实堵住嘴,趁着他两个手下还没回来,往返几趟将所有物资都收拾了,这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或许有人发现他们的动静,又或许没有,不过现在的人都是明哲保身,躲还来不及呢。
最后一批物资收拾差不多了,冬瓜的两个手下还没有过来,显然冬瓜已经吩咐过了,张忠和郑源将两间暗间锁好,恢复原状,外面的痕迹也清扫一下,然后郑源在正房的门上喷了一些药物。至于冬瓜的两个手下能不能躲过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两人回到住处,冬瓜已经醒了,不过还是浑身无力,看他们进来面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张忠对他的恨意已经不那么深了,并不是不恨,而是大仇将要得报,这人在他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两人将准备带走的物资放到车顶用帆布包好,以免掉落,然后带着冬瓜离开。
来到早就想好的地方,张忠带着冬瓜来到郊外的一处旷野,冬瓜的身上因为药物,手脚也无法动,张忠将他放在地上,蹲着将他身上的绳子脱掉。
看着冬瓜惊恐的面容,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冬瓜摇了摇头,可惜这个动作十分轻微。
“还记得在东区杀的两个老人吗?”
冬瓜眼睛有些迷茫,好一会才想起来。
张忠眼中带着杀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记得了是吧。看来死在你手下的人不少所以才会忘记了。”
“你知道吗,他们是我的父母,明明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明明他们还有好日子过。是你就是你把一切都毁了。”张忠说着眼中的恨意好像一把利剑扎像冬瓜,冬瓜吓的尿裤子了,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尿裤子是致命的。
郑源拍了怕张忠肩膀“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说着把张忠搂在怀里。
张忠稳定了下情绪,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冬瓜,“还有我的弟弟也是被你伤的,既然他折了一条胳膊一条腿,那你也尝尝那个滋味吧。
说完一脚跺在冬瓜的膝盖上,紧接着几脚,冬瓜的胳膊和腿都折了,可惜他叫不出声,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寒夜中很快冻成了冰。
张忠看着他那样子,也不想还说什么了,手上的手术刀一划,在他的身上划了一刀,划开的是颈动脉。
郑源拉着张忠离开,他们身后冬瓜静静的躺在地上,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来,速度很快,不过天气太冷,很快冻成冰,伤口也有些冻上了,这能让他多活一会,不过血液还是一点点的流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变凉,然后又热了。脑海中闪过那一对老夫妇,他们哀求着,他让手下对他们进行踢打,当时没想杀他们的,对了是那个带着去他们家里的男人说,他们的两个儿子要回来了。那个老女人也说,要留点给他们的儿子。
当时他有点怕了,他看到客厅里挂着的全家福,那两个男孩都很强壮。现在他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就是他们的大儿子,不过那时候比现在白净阳光。
他怕他们回来报复,所以拿出刀,那个老头挡在前面,一下就死了,然后是女人,他有些惊慌,因为以前虽然混蛋,却没有杀过人,走的时候那个女人身上流着血,好多好多,就跟他现在一样。
就跟他现在一样,冰冷体会死亡的到来。
第20章
“锦溪你知道吗当我听我哥杀了那个人渣,他告诉我他把那个人渣扔在雪地里,把他的血放干了,我的心都畅快了,可惜自己腿还没好,不然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张诚脸上带着一种刺激又兴奋的情绪,说完后又有些忐忑的看着锦溪,小心的跟他说“你会不会觉着我是个残忍的人?”虽然他觉着锦溪不会不要他这个朋友却不想隐瞒自己的性情。
锦溪摇了摇头,“不会。”说完笑了一下“那是他的罪有应得。”其实梦中更加黑暗的事情都见过了,以前的秩序已经无法保证人们的安全,只能靠自己。
张诚听了脸上露出一些释然的表情,可是很快又有些难过,“也许将来我们都不得不拿起刀来保护自己。”他哥哥之所以将事情说得那么清楚明白,就是让他了解现在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锦溪想到梦中的情景,眼神坚毅了许多,“如果有一天有人伤害我的家人,我也会拿起刀反抗,不会任人宰割。”
这一天两个年轻人世界观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们的仇报的很顺利甚至有些天意的意思,完全没有波澜,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冬瓜死了他的两个手下却不知道,第二天发现冬瓜没有回去,就找了来,只不过两人都挺倒霉,摸上了门,手上沾了张忠配置的蛇毒,又在抽烟的时候吃到嘴里,都被毒死,这两人也干过好多坏事,就这么死了,也算是因果报应。
因为冬瓜的失踪,他的另外一个藏东西的地方被他女人不小心的暴露了,惹得一些小集团的争抢,最后形成了帮派乱斗,这时候通往省城的道路正好被打通,军队进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乱世用重典,这些人最终得到应有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是张忠和郑源都没有想到的。
张忠和郑源又去了两次将那些物资拿了回来,之后天就下起了雪,这次的大雪比之前的几次还要大,雪片都有乒乓球大小,两米之外都看不到东西。
趁雪还小的时候张忠和郑源往锦溪家运来一车东西,方筒装快有两米长,装着鼓鼓的帆布包,不知道里面撞了什么,弄过来四个。
“张哥,这些东西太多了,我那一万块可卖不了,我们可不能收。”锦溪看着他们搬过来的东西,真是没法收。
“拿着吧,这次运回来的不少,我们也用不了,东西还没收拾好,等我们收拾好了你在过去看看缺什么,收着,我还有事求奶奶和婶子呢。”接触多了张忠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防备,他性格是很温和的,当然郑源还是冷着脸很少说话,不过接触多了就知道这人只是不爱说话,人是很不错的。
“有事你就说,还求啥。”二婶子哈哈的笑着说,脸上有点不好意思,想着人家还是医学博士呢,能有啥事求到她身上。
“是啊,小张你们也别客气,有啥事你就说。”
“这不是天冷了吗,我们想让奶奶和婶子帮我们做一件薄棉袄,在屋里穿,出门也可以穿里边的。”张忠说着从车后座又捞出一个大包软囊囊的可能是棉花什么做衣服用的。张忠他们有保暖的毛衣羊毛衫什么的,可是真比不上自己做的棉袄舒服,而且出去上厕所抱柴火什么的,总不能每次出门就穿大棉袄,要是穿毛衣啥的一吹就透了。眼看天气都要到零下四十度了,他们就算身体好也有点顶不住,而且贴身的薄棉袄还能套在羽绒服里边。
“哎呀,我还以为啥事呢。中,等会我给你们量量。”二婶当下应了去东屋拿尺准备量尺寸。
“那就麻烦了。”
等张忠三人离开,二婶子看了一下他们拿来的东西,“哎呀,他们从哪里弄来的。可是不少。”说着把一个大包立了起来,把上面系的绳子打开。
一个人多高的帆布包四方的,打开一看,竟然是布料,将最上面跟折叠起来的布料放到炕上,成卷的,是那种两米五宽幅,用来做被套和床单的,摸着柔软厚实,这个是蓝绿色上面带缠枝花的,锦溪记得前年买床单,从卖布的地方看过类似料子。价格很贵的,好像四十多一米,锦溪那时候就觉着这布料好,柔软暖和,不过价格太贵了,没买。
“真是好东西。”奶奶顺手摸了摸。“你看这是成匹的还没剪过的。”
锦溪顺着奶奶的手看,果然两头都有印字。
英子嫂子又把另外一个打开,里面也是是整齐的布,是那种做秋裤的细棉织料,全棉的有弹性还柔软。英子喜的摸了又摸,去年给虎子做棉袄的时候就想买点做里,只是这个料子不算贵,可给小孩子穿有点浪费了,小孩棉袄一年一换,后来还是把家里大人旧的秋裤拆了毁的,现在看看,这一匹得有二三十米,也就没啥舍不得的了。
几个人把两袋子布料都打开,每包四样,成匹的,同样料子两匹,除去上面两种,还有一米六宽幅的斜纹布料上边都是卡通图案,和加厚密织棉麻布,式样是做旧的浅棕色带大花的和深咖色暗金纹的。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布,家里的女人喜欢极了,商量着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