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着唇瓣,清浅胡乱的点了点头,却又瞬间摇着头。死死抓着身后男人的手臂,她略显含糊的开口道:连澈,其实我很快活,你可以再快一点。
听得女子如此热情娇媚的话语,连澈只觉周身的血脉瞬息倾狂如焰,几欲将他灼伤焚尽。即刻收紧了环在女子腰间的大掌,他放纵的不再隐忍那已教她瞬间点燃到极致的念想。
随着动作的愈发激烈,女子那本就教他拉扯得凌乱的衣袍已顺着肩头缓缓滑落。薄唇轻吻上女子凝绕着秀美发丝的背脊,连澈在她白皙若雪的肌肤上印下了一朵朵盛放的花儿。
就如最初拥有她时,尽管他那夜行动粗暴,且不曾怜惜分毫,但他却从不后悔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虽然他从不曾那般强要过一个人,但那日他心心念念的便是想要将她留下。嫉妒也好,不甘也罢,他却不想让她在恋着自己时,作出最懦弱的决定。
如此,唯有将她变作自己的女人,方可让她直面自己的情感,也让他从懵懂中明了自己对她究竟是何种情意。
待猫儿般咿呀的娇音终是从清浅唇间荡漾而出时,连澈亦是收紧了女子教他揉控在手中的丰盈。
感受到男人如火的掌心游离在自己的胸前,清浅微喘着将背脊紧靠上了男人的胸膛。
你这是要我死吗?带着一抹娇嗔之气,她嘤嘤开口。凤眸深凝着怀中女子媚骨软香的迷离模样,连澈以吻封缄,只用行动回应给她更多的火热与激狂…
翌日。
待清浅从酣睡中悠悠转醒之时,身旁早已没有了连澈的身影。迅速穿戴好衣裙,她刚一踏出木屋,便发现了已候在门口的芙映。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见神色略显慵懒的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芙映忙上前应道:娘娘,如今已是辰时,皇上已先行回宫上朝,他临走之时曾吩咐奴婢不得吵醒娘娘。
娘娘现下可是要回去宫中?
稍稍思虑了片刻,清浅凝了眼眸,淡淡道:芙映,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
刑部。
府衙的大堂之中,太师衣沐白正威坐于高座之上。而他旁侧的刑部尚书刘宇兴,却是一脸悠然懈怠的模样。
径自品着手中茶水,他轻瞥了眼正翻阅着卷宗的衣沐白,轻笑道:衣太师自高中状元后,可谓是风生水起。不到一月时间,你便晋升为了正一品太子太师。
而此时,皇上更是将成将军被杀一案交由太师审理,可见皇上与皇后娘娘对太师的倚重之心。
如今太师既借这刑部审案,我部必当全力配合。太师有任何关于破案之事需要用人,皆可差遣孙尧与李默。
他话音刚落,坐于下方的孙尧便站起身来,朝高台上的二人大人施了一记礼。
衣太师,这位便是孙尧,任职刑部督捕司。各州府案件所涉在逃之人,皆由他掌管。
此时,与孙尧相对落座的李默亦站了起身。刘宇兴看了眼他,继续道:而这位,便是任职秋审处的李默。他朝审各案,断案经验极为丰富,可从旁协助太师调查成将军一案。
一席语毕,男人便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衣沐白道:太师,下官近来公务颇为繁忙,现要进宫去向皇上禀奏其他事宜,这便先行离去了。
眉目一挑,刘宇兴不再看向他,只是径自移步离去。
眼见刑部之首先已离去,孙尧与李默二人便相互交换了一记眼色。他们又怎会看不出,刘尚书虽言语上对衣沐白是乃毕恭毕敬,但实则却是不削一顾。
且不论刘尚书与温玉本就私交甚好,单只衣沐白而言,他在朝中为官时间尚短,如今却已贵为太子太师,官居一品,甚至还颇得皇后娘娘赏识。
眼下,试问朝中哪个官员不予眼红妒忌。而他们亦是等着揪办他的错处,以好落井下石,但若谁是敢去助他,便是明眼与朝中其他官员为敌。
此次成泰被杀一案,他竟还仗着皇后娘娘厚爱之名在皇上面前公然与温玉辩驳。皇上向来宠爱皇后娘娘,故也将此案交予了衣沐白审理。
虽说如此,但皇上却以十日为限来破此案。如今,只怕那刘尚书就是等着这衣沐白过了十日之限后未能破案,以被皇上罢免官职。如若他们真要从旁协助衣沐白,只怕日后便难在刘宇兴手下为官。
放下手中卷宗,衣沐白看向眼前二人,沉声道:李默,成将军的尸检可有何发现?
猛然被点名的李默轻轻一愣,心中不禁一阵哀嚎。硬着头皮朝男人施下一记礼,他缓缓开口,太师,下官对成将军做了初步的查验后发现,他是乃心脏被利刃刺穿,流血过多而亡。
番外篇:愿我如星君如月——君心妾意
瞥了眼一旁的孙尧,李默眉眼沉凝了几分。刘尚书位居三品,一直任职于刑部。而这衣沐白虽说是正一品官衔,但作为太子老师,却并无实权在手。
因此刘尚书自然是不会惧怕衣沐白,但他与孙尧官职甚微,两人都不敢得罪,也只得敷衍应对。
听完李默的一番说辞后,衣沐白微微颔首,凝目而笑。站起身来,他绕过桌案走下高台,行至堂中的二人身旁站定道:本官既受皇命,审理成将军被害一案,那么这断案期间的一切事宜,自当是秉公办理。
成将军乃是皇上心腹大将,如今却惨死新婚之夜。皇上在闻讯此事后,亦在深夜携了皇后娘娘一道赶赴将军府察看。
若是本官没有记错,方才李大人所言之语与昨晚温将军向皇上汇报时的情形相差无几。算算现下,已离发案之时过去了五个时辰,可你们竟还没有详细的尸检报告出来。旄
轻挑眼梢,衣沐白将目光投向了院内之景,皇上限本官十日内破案,若因此而延误查案,教皇上怪罪。你等这怠慢失职之嫌,本官也自当如实向皇上禀告。
听得男人的这番言语,孙尧暗中用手肘轻推了一记身旁男子,悄悄的施以眼色。
正待此时,却有一名差役踏入了大堂。朝衣沐白行过一记礼后,这人便交给了他一封书信。凝眼看完书信内容,衣沐白只留下了匆匆几句,便离开了刑部府衙嵯。
*******
按照书信中所写,衣沐白来到了靠近帝都护城河畔的吉祥茶楼。此时,在茶楼屋檐下候着他的,正是皇后的贴身大宫女芙映。
在她的带引下,衣沐白随之上到了二楼的一处雅间。待芙映推开雕花木门之际,映入他视线的,是那张日日夜夜教他藏在心底,却从不敢多看多念的倾绝容颜。
恍惚中,待衣沐白终是收回心神之际,他已与那女子相对而坐。眼见一双芊芊素手将杯中斟满茶水,递至自己面前。
慌乱间,男人猛地站起身来,却不想竟是大意的将腿膝撞到了桌子边缘。那骤然而来的疼痛,让他轻轻的低吼了一声。
相较于衣沐白的紧绷与不自在,清浅反倒是被这番情景逗得轻笑了开来。略收一许唇角笑意,女子开口道:衣太师昨日在皇上面前与温将军据理力争时,那番不卑不亢从容自若的气魄,实乃让人佩服。可你如今,怎竟是这般扭捏了起来?
言语间,清浅再度将手中的茶杯递至了这个拘谨的男人面前,现下既是在宫外,你便无需在乎身份,咱们自然相处就好。
听得女子如此而言,衣沐白毕恭毕敬地接过茶杯,凝声道:多谢皇后娘娘,但君臣终是有别,臣时刻谨记,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见眼前男人执意如此,清浅也只得作罢。看着他这般模样,女子忽的忆起了自己之前微服私访时,与他在宫外的一次偶遇。
那时,他尚只是一名前来帝都赴考的举子,可他秉性正直路见不平。纵使在面对权贵之时亦不曾妥协过分毫。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助了他一臂之力。
而在随后二人的相处中,这男人更是让她刮目相看了几分。衣沐白这人颇善言谈,从二人谈笑间,她得知衣沐白酷爱四处游历,且时常与商队往来于各国州府间。
除此之外,他还讲述了许多她闻所未闻的趣事。每每说到尽兴之处,这男人便会眉飞色舞的模仿各地的风俗阐僧之礼。
略有无奈的抬头看向站立得笔直如松的男人,清浅微叹道:方才我让芙映急召你前来,便是想了解关于成泰一案。你现在可有何头绪?
看得眼前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女子暗暗沉了眉眼。看这样子,他势必是遇上了阻碍。
眸中透出一许温淡之耀,清浅轻声道:皇上虽让你审理此案,但却下令在刑部府衙办案。这刘宇兴向来与温玉私交甚好,而昨夜你已开罪了温玉,想来今日在刑部府衙,办案必是无从下手。
见眼前男人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她便知自己果然没有料错。官场为官之道,亦是生存之道。且不说大至州府,小到县衙,这逢迎讨巧上级之人绝不占少数。
而在这皇权之地的帝都,官官相护更是屡见不鲜。如谁想独善其身,必是难上加难,而若是锋芒毕露,也必将沦为众矢之的。
沉寂了许久,衣沐白终是缓缓开口道:一切正如皇后娘娘所言。不过昨日臣在初步查验过成将军的尸身后,发现他双手指甲皆成淡青色,这与常人死亡后的症状明显有异,怕乃是中毒所致。
但至目前为止,成将军的尸检结论还未正式出来,臣也仅仅只是揣测而已。
听得男人此言,清浅不禁大惊,那成泰的双眸又为何是黑色?
望向眼前正一脸专注的凝望着自己的女子,衣沐白心房猛的一颤。别开眼眸,他看向了手中的茶杯。
此时,那茶水倾散而出的暖热之气正伴着茶香缓缓缭绕而上。细看杯中茶水的倒影,那映衬而出的正是他一脸淡然的神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也能如此毫无破绽地掩藏着自己的心绪。
唇瓣轻启,衣沐白再度与眼前女子相对而视,臣之前曾去过月风国,也知那里有一座隐蔽的渊灵山,正处于月风与红云国的交界处。
那山上有一种名为川夏草的植物,后来臣游历各国后才知,原来这草唯只渊灵山才有。此物毒性异常在于,它可使中毒之人双眸如蒙上黑雾一般,让人有短暂失明。但若随着身体的代谢,毒物被排解掉后,便能自行恢复正常。
听完衣沐白的这番诉说,清浅径自陷入了淡淡的思绪中。就在一月之前的那个深夜,连澈曾在重华殿内召见了成泰。虽说当时她在内殿休息,却还是隐约听得了那男人与成泰的对话。
成泰似是正奉连澈之命调查一个人,言语中他有提及此人目前就在月风国。若成泰所中之毒果真是为渊灵山所有,那他的死会是与所查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吗?倘若果真如此,那成泰之死背后必然是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看着眼前略有失神的女子,衣沐白迟疑了片刻,再度开口道:臣倒是有一法子,可证明成泰之死,并非林诗乔所为。当时,应有第三人在场,而眼下这第三人想必便隐身于当晚到场的宾客之中。
教衣沐白的话语拉回思绪,清浅不禁疑惑道:什么法子?
只见这男人眸光一凝,郑重其事的开口道:若是要实施此法,须得皇后娘娘助臣一臂之力。
*******
今日,是乃元宵佳节,太后将在永宁宫中设宴与各皇亲朝臣一共渡过。此时的永宁宫中,皇亲与各重臣都已位列在了席间。
只是不知今日是谁安排的位座,竟是将那温玉与衣沐白安排在了相邻的位置。
如今,已过了酉时,众人们却依旧不见皇上与皇后携太后出席元宵晚宴。而在座的相邻几位大人更是私下议论纷纷,说那皇上与皇后的銮驾甚至还未到永宁宫来。
踏出太后的寝宫,韩霜瞥了眼两侧的护卫,随之将殿门轻掩而上。晚宴即将开始,可太后此刻却正在内殿歇息。如此,皆是因方才有宫人前来禀报,皇后娘娘从昨夜与皇上出宫后,至今都还未曾回宫。
听得这个消息,太后气急之余,更是有了头晕目眩之感。若当时不是自己正在太后宫中为她老人家准备每日晨起所需的长寿茶引,得以及时发现后,施加银针治疗,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宫中的元宵晚宴,众大臣与皇族皆须得提早入席,待皇上与皇后到来之后方可开宴。思及此处,韩霜心中一凛,那人想必此刻也已到了。
鬼使神差之下,女子轻拽着腰间荷包,朝那举办晚宴的偏殿移步而去。
一路沿着长廊徐徐穿行,韩霜瞥了眼两侧飞檐下悬满的火红灯笼。此时,那朵朵绽放着盈柔光芒的灯笼正随那夜风的吹拂轻轻摇曳而摆。
这一许一许纯美的光亮,就如天幕间的星星般顺着长廊的九曲回转,延展着璀璨之耀。
脚下的步履行得有些急切,韩霜全然没有心思欣赏这周遭的一切华美之景。只因她想要趁着宴会正式开始前,去见那男人一面。
她深居后宫之中,又是区区一介医女,莫说不得与朝臣有过多言语,即使是擅自离开后宫之所都是乃宫规所不容。
小手抚上拐角处的雕花木柱,女子竟是轻喘了几许。压抑不住此刻内心的悸动之跃,她原本冷凉若冰的小手已因方才的快速走动,而让指尖流转出了一抹酥麻暖热之感。
轻轻握了握掌心,韩霜自嘲一笑。莫非是自己对他动了真情?不会的。这种事绝无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她曾立誓,将永远不会有情爱,亦不会为情所困。
她奉主上之命,潜伏在这皇宫之中,不过是为以后接应那个女子,助她一臂之力。而她寻了机会接近温玉,亦不过是因温玉是乃瑞景帝最为倚重的大臣之一。
将视线拉向前方,女子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守卫在宴会之外的禁军,原来她离那个男人的距离已是如此接近。
整理了一番衣裙,韩霜轻呼出一口气,随之便迈着轻盈的步履朝那偏殿行去。可她刚欲进入之时,便被禁军拦了下来。
看了眼身前女子,一名禁军冷冷道:这里可不是你一介医女该来的地方,还不速速离去!若是呆会儿不小心惊了圣驾,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甚至不曾去看身旁的两名禁军,韩霜只是凝声淡淡道:这位军爷,眼下皇上与皇后娘娘的銮驾尚未到来永宁宫,而太后娘娘亦在寝宫小憩。
现下,奴婢不过是奉太后娘娘之命,前来看察一番情况,稍后还得向太后娘娘回禀。
听得女子这番说辞,禁军倒也不便再去阻拦,只得放了她进去。刚一踏入殿门,韩霜便急急的四处找寻那男人的身影。
她并不在意假传太后懿旨之事,亦不惧怕若是被发现后将要承担的后果。自皇上在芒山练兵的那夜,她在石洞中将自己交予温玉后,已过去一月有余。
至此之后,他们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这段时日,她甚至托人给这男人带去过消息,可他却是杳无音讯。
她从不后悔当日在石洞内所发生的一切,可这一个月中,她却已预想过无数种可能。这男人是否已识破了她的目的?亦或是他只是与她玩玩而已?更或者,他已有了别的女人?
如这般揣测的结果,总是让她坐如针毡,甚至是教猜忌焦虑折磨得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以至她每日都如失魂落魄般的活着。
忽的顿住脚步,女子眉目浅凝的一瞬,这数十日来满心糟乱得快要爆棚的情绪,竟似找到了宣泄释放的出口。而那心脏快要爆裂的感觉也终是得到了丝丝缓解。
此时,韩霜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个一袭蓝袍着身,眉眼淡薄如水的男人,温玉。
眼见一名太监行至温玉面前,与之言谈几句后,他竟是忽的站起身来,似要转身离席。
心中一个激灵,韩霜忙随在护送宴会食物的宫人身后,在与温玉擦身而过之际,作状一个踉跄撞在了男人身上。
愣愣的抬眸看向眼前男人,女子的呼吸竟是微微急促了几分。可她与温玉对视之际,却并未从这男人眸中探到点点眼波之动。
顷刻间,韩霜的心就如沉入那深不见底的渊潭般荒芜冷凉。而此刻,她耳畔环绕的则是那与温玉邻席而坐的男人,怒斥而出的言语,大胆奴才,竟是这般莽撞!还不快跪下给温大人谢罪!
木木的将身子一矮,待她双膝触上冷凉的大理石地面时。也不知究竟是委屈或是赌气,这女子竟是甩开了那混沌不清的情绪,重重的磕了一记头,沉声道:奴婢该死,还请温大人恕罪。
不曾听到男人的任何言语,只有他拂袖而过时,那衣摆带出的一抹轻风微拂过她燥热滚烫的耳。
片刻后,待她终是回过神时,男人早已移步离去。
只是。
女子轻摊开手掌,那教她攥在掌心已揉捏得满是皱褶的纸团,却早已在方才她撞上温玉之时,被那男人接了过去。
心中凝了一抹奇异的酸胀之感,韩霜抬眼望向了温玉离去的方向。许是他在人前展现出的这份冷漠,不过是作戏而已?
*******
待天幕的最后一抹光亮也被那浓沉如海的夜轻卷而噬之际,天色已渐入了戌时之初。此刻,芙映正轻挽着聚散着暖橘光芒的灯笼,搀着清浅疾步而行。
自知因见衣沐白而耽搁了元宵节晚宴,清浅便免去了凤撵,与芙映一道行走于宫中小道上朝那永宁宫急赶而去。
片刻后,就在二人将要到达之时,清浅却瞧见前方不远处萦绕着一抹光亮。眉目缓缓一凝,待她终是乘着夜色看清来人之际,心中竟是凝了一抹惊喜。
前方那抹教灯火照耀得如梦似幻之景,正是连澈的銮驾。未有迟疑,清浅大步行了过去。凝眼看过坐于龙撵上的男人,她正欲开口说什么之时,只见这男人却朝着自己伸出了手。
此时,已有宫人唱诺着去向太后禀告二人到来之事。而待清浅跨入永宁宫的院落,与连澈一同前往那晚宴的大殿之时,这男人一手环上了她的腰身。
俯身将唇凑近她耳际,连澈轻声道:呆会儿若是母后问起,朕便说皇后是陪着朕处理完政务后才一道赶来,你无需多言。
听得男人这番言语,清浅心中瞬间便荡漾出了一抹甜蜜之情。原来这男人受着冷风停在永宁宫外等她,便是为了在太后面前替她解围脱困。
番外篇:愿我如星君如月——初见之年
看着身旁男人那绝美无双的容颜之魅,清浅心头竟是微微一颤。待她猛的踮起脚尖欲朝连澈的脸颊偷吻一记时,这男人就若早便知晓一般,竟是转过了头来。
而这一记亲吻,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男人的唇上。
错愕的凝着眼前男人,待她还未给出反应之际,连澈便先行结束了这一记亲吻。
看着眸色依旧呆愣的女子,他略显不满的伸出指尖在她眉心轻弹了一许,而后浅叹道:皇后是否应在晚宴之后,主动交代今日为何会晚归?
听得男人如此而问,清浅倒是一脸惬意的笑道: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若是我胜了,你要应允我一件事。但若你胜了,我便会告诉你为何晚归。旄
凝眼看过女子眸中闪出的栩栩光耀,连澈不禁挑眉轻笑了一许。虽然他知晓这女子之所以晚归,正是因为前去约见了衣沐白。
但她的小心思,他又怎会不明了。方才她所提出的赌约条件,正印证着这场赌约不论胜负,都会达到她所要的目的。
一路跨入举行晚宴之殿,连澈执手相携身旁女子坐落于了高台之上。受过殿中众人的跪拜之礼,连澈浅笑安抚着身旁略有嗔意的太后嵯。
而此时,身着一袭喜庆吉服的连心亦蹦跳着拉了连祈一道前来给那太后请安祝愿。
看得伏在自己膝下的一双孙儿,太后眉目含笑之余,心中的不悦竟是早已被连心那讨人欢喜的言语吹抹的烟消云散。
明了连心这丫头是要为自己的晚来向太后讨巧卖乖,清浅低声朝身旁的芙映吩咐几句后,便将目光落向了坐于席间的连彦与清洛。
轻扬手腕,她在与二人点头示礼后,便浅笑着示意倚在清洛身旁的连珍过来自己这边。
眸光怯怯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在得到清洛与连彦的默许后,她终是嬉笑盈盈的行至了高台之上。
乖巧如玉的朝连澈等人行过一记大礼后,太后拉起她的小手看了又看,有段日子不见珍丫头,你倒是愈发的懂得讨皇祖母开怀了。
抬眸看了眼立于自己身旁的连心与连祈,连珍凝着清脆的娇音开口道:多谢皇祖母夸奖,珍儿不及心姐姐乖巧可人,但珍儿喜爱皇祖母的心却是一样的。
好好好,你这鬼丫头话虽如此,但哀家怎见你已忍不住要与那心儿一道去点花灯了呢?轻扬眉梢,太后调笑着一语道破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眼见连珍正皱了小脸苦苦思疑着该要如何回应太后的这番说辞,连心却是上前一步拉上了她的小手,皇祖母,您看那殿外之景已是该要上灯的时辰了。珍妹妹要同我一道点灯,也正应此景此情。
佯装被她据理言正,太后眼梢一凝,浅笑而语,嗯,心儿所言极是,倒是皇祖母年岁已暮,忘了时辰。
听得眼前妇人如此一说,连心忙凝目朝连祈渡了一记眼色,而后跪下道:皇祖母容颜如新,仪态万千,心儿全然不能看出暮年之姿。
眉眼弯弯的凝出一抹娇俏如月的笑颜,她继续道:更何况,皇祖母日后还要陪心儿一起看祈哥哥迎娶他的太子妃呢。
连心此言一出,竟是引得顺势一道跪下的连祈略略拘谨了几分。眉目沉淡的瞥了眼身旁女童灵俏恣意的模样,他开口道:皇祖母乃是千秋之岁,祈儿自当与心儿一道陪伴皇祖母左右,直至百年。
看着膝下这一对无双兄妹,太后眼角笑意渐浓。不想再扰了孩子们的兴致,她看了眼已教芙映点上的花灯,示意这女子将灯彩送至他们手中。
片刻后,待三个孩子一道提着花灯跨出大殿时,连珍却因一直暗暗注目着身旁的连祈,而教殿栏轻绊了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