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湿潮的衣裙,男人一面用指尖揉点着她腿间的朱砂,一面将灼热的昂扬朝她柔软处沉抵。
眼见自己的单裤就要在他掌中褪去,清浅一把攥上了那蒙在男人眼上的烟纱。待那烟纱随着女子手腕轻扬的弧度徐徐而落之际,她猛的推开了男人的怀抱,借着池面的湿滑移至了池畔。
浅笑一许,她将身子猛的朝后一仰。
霎时,女子便教那温盈的水花轻卷着坠入了池中。待连澈看着女子在池水环绕下,那飞扬的发丝流转出颗颗凝绕着华彩的水珠之际,他的心脏更是骤然一抖。
他不曾忘记当年她险些溺亡与花池之中,也不曾忘却她随自己亲身入海时的迷茫与无助。
没有任何迟疑,连澈即刻便起身一并跃入了汤池之中。待他定过荡漾的水波,凝眼看向池底的女子时,清浅却是在徐徐缭绕如玉藻般的发丝中倾展着双臂看着他。
此刻,沉在池底女子那似星若澈的眉眼,并无半分惧色。而她伸展而出的小手,亦是握上了男人的大掌。
其实这些年,在她暗暗央求芙映的习教下,这女子早已学会了如何在水中自如伸展,亦克服了那抹对水的恐惧之心。
只是今日,她不过是起了玩乐之心,想要吓他一吓。
眼前池中男人深幽若海的双眸正一刻不离的凝着自己,清浅借助水力朝他一跃。灵若无骨的缠上男人的身子,她在连澈的怀抱下与之一道离开了水中。
看得将小手缠于自己脖颈间的女子正眸光盈盈的望着自己,男人心中那抹慌乱之情顿时被她软腻的身子紧触得再度火热如焰。
小妖精,你竟敢骗朕。沉哑着嗓音,连澈薄唇轻动间,眸色已是暗幽得映不出她那撩人心魄的眉眼神姿。
一手扯上男人的单裤,清浅将盘旋在他腰间的身子缓缓朝下一沉,给你,你想要的。
感受到女子温热的包容正一寸一寸的吞噬着自己,连澈竟是压抑得闷哼着吞吐出字句,教你这般一折磨,朕这热疾怕是真的难愈。
听得男人这番言语,清浅竟是瞬间顿住了动作。可下一秒,男人的大掌便猛的压上了她的腰臀。
霎时,他那灼热的昂扬便尽数抵至了女子的最深处,而这突如其来的填满,亦是让清浅低呼出了声音。
瞬间明白男人的用心,清浅羞愤的挣动着身子,娇嗔道:你何时变得这般坏了?
那要问你。环护着女子的腰身,连澈一把将她推向了池畔。借助池畔的抵阻之力,他开始狠狠的撞击着身前女子。
小脸轻红的望着眼前那个已教内热蕴得脸颊微有彤色的男人,清浅死死的咬着唇瓣之余,竟是教他进退得满眼皆是迷离媚色。
软腻得将小手缠在男人颈间,她缓缓的阖上眼眸靠在他胸膛,只为全心全意的感受着他的热情与那带给自己的极致欢愉。
许久,待连澈躺在汤池旁的软榻上闭目养神之际,清浅则趴在他胸口上捻起自己的一束发丝去扫撩男人的肌理。见这男人并无半点反应,她不禁缓缓开口问道:之前我提议打赌之事可还作数?
眼见这男人依旧毫无无反应,清浅心有不悦的正欲去捏男人鼻尖之时,他却是手臂一挥,将女子抱了个满怀。
不顾女子的挣扎,连澈渐渐收紧了双臂的力道,而清浅却是憋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捶眼前这个正在折磨自己的男人,她小嘴里嘟喃着抗议的言语。
虽是仍旧阖着眼眸,但连澈唇角却噙着笑意。在紧紧的拥了她一阵后,男人才松开了钳住女子的力道,缓缓道来:赌什么?
待一获得自由,清浅便愤愤坐起身来,一本正经道:明日刘宇兴将借将军府参加婚宴宾客皆被扣押为由,向你秘参衣沐白一本。
听得女子此言,连澈张开眼眸,凝目看向了眼前起身准备穿衣的女子,未发一语。
*******
翌日。
早朝过后,清浅正与连澈一同在重华殿内。瞥了眼坐于龙案旁批阅奏折的男人,清浅虽倚在软榻上翻看着手中书卷,可眼神却不时的瞄向那殿门之处。
自上次池宋将折子送进来,已过去了二个时辰。而她此时竟是不禁暗暗担忧了几分。这衣沐白所料不会有错吧?到目前为止,刘宇兴并无任何折子呈上。
此时,池宋正大步跨了进来,可他手中却是空无一物。见得此情景,清浅微叹气息之余,顺手在盘中抓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
想起昨日自己那般自信满满的与连澈打赌,甚至还是她主动提出。但若今日刘宇兴并无任何折子呈上,输了赌局是小,怕是以后她都会被这男人小瞧了去。
待池宋在龙案前站定,便朝连澈行礼道:皇上,刑部尚书刘宇兴已在殿外候有二个时辰了,不知皇上现下可要召见?
听得此言,清浅猛的抬头看向了龙案旁的男人,只见他却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沉声道:宣。
看着池宋奉旨离去的背影,清浅心中不禁暗嗔了几句。只是,她没料到的是,刘宇兴竟会单独面圣。而他所参的内容,正是与衣沐白所料的相差无几。
待一切结束之后,连澈便遣退了随侍的宫人。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男人瞥了眼正倚在软榻上翻看书卷的女子。
起身来到软榻旁,男人缓缓坐了下来。
由始至终也不曾看过这男人一眼,清浅只是做状翻过了一页手中的书卷,淡淡道:我们打赌之前可已说好,若是你输了,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番外篇:愿我如星君如月——第三个人
昏暗沉幽的厢房内,女子艰难地张开了酸涩的眼眸。轻眯着双眼,她趁着朦胧的微光缓缓的坐了起身。
轻靠在雕花床栏上,她只觉头痛得似要爆裂。在她皱眉轻甩脑袋之际,那似曾相熟的青竹之香,惊得女子猛的抬起了头。
粗略紧觉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女子将眼眸瞪得更大了一些。涩痛的眼眸已教凉风吹得渗出了点点泪光,她只觉这四下的一切竟是这般的陌生却又隐隐熟悉。
此刻,她视线所及之处那个巨大的红色喜字,终是让她眼瞳一滞,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一许。
这里,正是她与成泰新婚的洞房旄。
待心中有了这番认知之后,林诗乔将小手扶上身旁的床柱猛的站了起身,可她的腿膝却是酸软得绵沉无力。
此时,她不应该正在那刑部的大牢里等着审判治罪吗?可又怎会回到这里来?巨大的疑惑与恐惧顿时拢上了她的心头。
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她发现自己竟是身着一袭艳红如火的嫁衣嶝。
呼吸猛的一窒,正待她惊恐的猜疑着为何会这般时,林诗乔眼梢的余光竟是瞥见了门口处那被这房中幽暗烛火拉得邪长的身影。
而这抹身影,似乎正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将目光缓缓上移,林诗乔静静的凝着眼前这个从外面踏入的男人。一切,就仿如那夜一般,这男人穿着一双火红的靴子,那腰间的暗纹绶带正随他绣有金丝花鸟的衣摆轻轻而动。
越是熟悉便越是确定,此时的女子正死死的将双手紧握成拳,而她浑身竟已紧绷得僵直不已。
银牙几欲咬碎,女子瞪得大大的眼眸上,睫毛的抖动竟是宛若雨点。而她因恐惧而遍布血色的眸中,已是艰涩无比。
一室诡异静寂中,只有火烛跳跃炸开的声响伴随着这场令人心神俱裂的相遇。
若不是尚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否则林诗乔便会以为眼前的这一切仅仅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待那熟悉的容颜终是缓缓出现在她眼前的一瞬,女子再也压抑不住狂跳的心脏,用那嘶吼到几欲破碎的嗓子颤道出字句,不是我杀的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那个杀你的人,不要来找我!
这撕心裂肺的吼叫之音,就仿佛是这女子在发泄多日来一直挤压在她心中的阴霾与委屈。
可这一切,却无法阻止男人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此时,那犹如炼狱深处索魂厉鬼般低沉的嗓音,亦是传入了她耳中,先杀了你再去杀他,你们是乃合谋!
沉步行至极具惊恐的女子身前,男人一手掐上了她的脖颈。下一秒,求生的本能便让林诗乔将小手攥上了男人的手腕。
可一触及他冷凉如雪的肌肤,女子便被这寒澈入骨的森冷刺得瞬间清醒了不少。
指甲死死的嵌入男人的肌理中,她奋力的挣扎扭拉着。可越是用力,男人那擒在她脖颈的力道便愈是紧致。
片刻后,只觉张开的小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响,林诗乔的气息亦是浅薄如云。
强忍住喉间的疼痛,她用力的踢蹬着小腿,希望能够撼动这男人从而放松掌中的力道。
可只到她眼前开始渐入漆黑,男人也不曾怜惜过分毫。绝望的轻垂下眼眸,林诗乔心中的恨意如雨如潮。
若是她还未能复仇便这样死去,那么就算是做鬼,她也不会放过那女子。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回天乏术之时,周遭的景物竟然忽的亮堂了起来。而那死死掐在她脖颈上的大掌竟也松了开来。
趁着对方一个松懈,林诗乔用尽全力将其推开,而后被反噬的力道震得仓惶跌倒在地。
顾不得手肘急剧擦到地面的那抹疼痛,她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待林诗乔终是沉下心来,抚着脖颈怔然的打量着四周与眼前的成泰时,似乎内室外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人,而这其中还包括主审此案的衣沐白。
心中蕴了抹疑惑之色,正待这女子想要开口探问究竟之际,一抹熟悉的嗓音忽的在门外悠悠而起,衣太师现下是否可向朕解释,这一场作戏究竟欲意何为?
眼见随后进来的二人,林诗乔更是惊得顿住了呼吸,来人竟是连澈与苏清浅。
携了身旁女子一道踏入,连澈与之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坐落。虽然他并未看林诗乔一眼,但一旁的清浅却是深深浅浅的打量着她。
此时,在衣沐白的示意下,成泰从内室里走了出来。行至连澈与清浅面前,男人将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轻轻揭下,此人正是温玉。
朝连澈行下一记礼后,男人便退居到了一旁。看了眼温玉,衣沐白上前一步行礼后,便朝连澈道:臣谢过皇上与皇后娘娘能出宫前来看臣准备的这一场戏。
而此番,由温大人扮演成将军一角,相信没有人会质疑他所言。臣奏请皇上能让臣询问温大人几个问题。
得到了在坐男人的首肯,衣沐白不紧不慢的开口,温大人方才在扮演成将军时,与林诗乔的对话想必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么请问温大人,在你与林诗乔扭打之时,可有发现她身怀武功?
拧眉看了眼跌坐在地的女子,温玉忆起了方才自己掐捏她脖颈时的情景,而后沉了嗓音道:以臣所观,她并不会武功。
凝眼看过身着喜袍的男人,衣沐白再度朝连澈一揖,皇上,如温大人所言,臣也在那日案发后对成将军的尸身做了查验。
据查验的结果来看,刺入成将军胸前的匕首插得极深。若按一个并不懂武功的女子来看,想要透过肋骨刺入心脏将是一件极难之事。
眸光缓缓掠过在场之人,他继续道:而根据臣审讯林诗乔时的供词,更可证明当日新婚之房中处了她与成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据臣观察后推断,这第三个人就藏在那日的宾客当中。所以案发当日臣才向皇上奏请下命暂不释放宾客,而是继续关押。
听得衣沐白的这番言论,连澈轻凝了眉眼,淡淡道:不知衣太师对第三人藏于宾客之事,有何发现?
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衣沐白朝男人施了一记礼,臣在审理成将军一案时,查阅了不少刑部的卷宗。其间,有一件案子引起了臣的注意。
噢?你说说看。微挑眼梢,连澈淡凝如水的倾吐出了几个字。
臣在查阅卷宗时,发现帝都的盐商姜楚在成将军新婚的前几日因税收问题教花榕府的官兵拦了下来。
而他也正因此事暂被扣押在了花榕府并未回来帝都,且他的家人亦尚不知此事。
眉目沉幽了几分,衣沐白再度开口道:但臣在那日查验到场宾客的名册之时,却发现此人竟然来到了现场,还送了贺礼。
倘若姜楚此人身在花榕府,那么那日出现在成将军婚礼上的那人又是谁?一个人怎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如果那日并非是他本人到来,那便将会是有人特地易容成了他的模样而混入婚礼当中,其目的便是找机会向成将军下此毒手。
看了眼正跌坐在地,怔怔望着自己的女子,他眸光转向连澈,凝声道:皇上,臣请旨此刻将姜楚押解上来。
在连澈的默许下,不消片刻那姜楚便被侍卫带了上来。细细打量着被带至房中的男人,清浅眸色深凝了几许。
这男人看上去斯文得体,并不似那般粗矿俗耐之人。
这安置宾客之处离如今模仿当日成泰大婚之房尚有一段距离,但她却几乎是并未有所等待,姜楚便被人带了上来。
想必衣沐白早就做好了打算,请她帮忙引连澈至此,亦顺势让温玉这个公认的廉政清明之人来扮演成泰一角。衣沐白料定,以温玉的清高严明,绝不会在此事上有半句虚言。
但若他果真是旁人乔装而为,那这人皮面具之下又当是谁?
番外篇:愿我如星君如月——太子旧部
才一被侍卫押解进来,这男人便被死死的按压地上,动弹不得。微挑眼梢,在连澈的一记示意下,温玉已抢先上前一步,来到了姜楚面前。
细细一看,清浅在男人的颈脖处果真是瞧出了细微的粘合痕迹。瞬间,温玉便暴力地将其面具揭下。
待男人手中的人皮面具从姜楚脸颊脱离之际,在场之人皆是暗暗一惊。
柳坚,神武将军挥下最为得力的副将之一。他曾跟随成泰南征北战勇猛杀敌,可算得他手边忠心不二的骁勇战将。只是,他又是何原因竟是亲手杀死了自己效忠的主将。
看了眼被压在地之人,衣沐白主动向连澈奏请道:臣斗胆向皇上提一请求,温大人对于审问犯人乃是颇具历练且经验丰富,臣特向皇上申请将此人交由温大人审问。旄
言语间,男人从衣袖中抽出了一块折叠整齐的方巾。轻轻打开此物后,他将其间分散开来的粉末抖动着集聚至一起,向连澈呈上道:皇上,这是臣在当日成将军遇害的房间角落里,发现的混有半夏草的迷香灰烬。
如若当时林诗乔被这抹稥迷晕而倒后,再被这男人嫁祸,也并非毫无可能。
男人话音未落,便被温玉冷哼打断:若是以衣太师这般方式推测,臣倒认为是林诗乔与这男人合谋,以混合了川夏草的迷香让成将军短暂失明,才得以下手将其刺死。嶝
听得温玉所言,衣沐白并不急于辩驳,只是继续着方才的话语,况且林诗乔已与成将军拜堂成亲,目前已是乃将军夫人。在现下并无确凿证据之时,断不可贸然对其逼供用刑。
成将军生前战功赫赫,且在百姓心中亦是有一定的声望。既然此次行刺之人现已落网。而林诗乔作为他的未亡人,若是长时间被关押在天牢中,只怕于情于理都难以向天下百姓交代。
待衣沐白一席语毕,便见那尊贵的男人起身淡淡道:就如衣太师所言,此人交由温玉审讯。将林诗乔押入刑部府衙,待朕考量一番后再做定夺。
眸光轻转向雕花木门之处,男人拂袖离去。而原本坐于他身旁的清浅,也一并起了身随他而去。
凝眼看过二人的背影,林诗乔身子一软,竟是虚弱得晕了过去。
可就在隔天,清浅正在重华殿陪同连澈批阅奏折之时,从刑部府衙传来了林诗乔晕死在牢中的消息。而经大夫诊脉过后,便断定这女子已是奄奄一息,回天乏术。
而此事,恰逢被前来重华殿的太后闻得后,这妇人竟是破天荒的下了懿旨,将林诗乔接来永宁宫中,由宫中太医为其医治。
可经过宫中无数太医会诊后,大家皆道林诗乔已是油尽灯枯,想必是在天牢中惊恐度日,积怨成疾,加之牢中条件极差,而使得她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
就在太医们对林诗乔的病疾皆束手无策之时,却不想那来自异国的韩霜,竟用她善使的银针之术搭配药浴,最终是将这一脚临入鬼门关的女子拉了回来。
此时,那名背叛并刺杀成泰的副将柳坚,也终是在温玉的审讯之下招了供。只是,他的来历却是让所有人皆吃了一惊。
这男人竟是前太子连皓的旧部之一,众人皆不曾想过,这睿勇忠诚的战将却是潜伏在成泰身旁多年的太子之人。
只是前太子连皓已薨逝多年,当时他的忽然暴毙亦是轰动了整个苍玄。只因太子是在与东临帝携众皇子皇女秋猎之时,意外暴毙而亡,且迄今为止,太子的死因都无人知晓。
虽是如此,但却有不少贵族大臣私下传言,太子之死恐是六皇子连曦所为。当年的东临帝极其宠幸六皇子的母妃谢茗冉,故这连曦自是深得皇帝喜爱。
而太子连皓是乃已故皇后林容之所生,因这本就是一场政治联姻。东临帝连胤自是与她毫无感情基础可言。
虽说当年他顶着众大臣与祖制的压力,将连皓封为了太子。但连胤心有不愿之余,更是曾多次想废除连皓,将这太子之位许给连曦。
此时,在苍玄与月风国相接之地的沧濂府,正有一匹壮硕的骏马飞踏出了城门,朝那月风国疾驰而去。
而那马背上头戴斗笠之人,正是急着要去向一个人禀告如今帝都内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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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风国,公主府。
轻橙幽暖的烛火下,蓕钼那满室的催情沉迷之香正浅浅的飘散在空气之中。而那摇曳轻摆的床榻之上,一名身子半掩轻薄纱袍的男子正眸色幽离的望着身下女子。
随着腰腹处的灵熟挺动,他每深深的进入女子一次,便会有娇喘连绵的哼吟之音悉数从她唇间荡漾而出。
而男人那依着脖颈轻垂而下的银色魅发,更是在这番激越的身形纠缠中,飞逸轻舞。沉幽的光影下,甚至可依稀见得他胸膛处那道浅长的薄痕。
男人身形进退之余,凉薄的大掌却是揉捏在另一个女子的胸间,而那女子亦是媚骨的依缠在他身旁,深深浅浅的亲吻着他。
霎时,这三人间交缠流转而出的潮热灼烈之气,几欲是要让那与他欢爱的两名女子炽恋沉沦。
见得这番情景,男人唇角轻凝之余,更是一手将身下女子的腿膝架上了自己的肩头,只为让他能更深的感受这香软之触带给自己的极致欢愉。
而他那盘恒在另一名女子丰盈处的大掌,亦揉抚辗转至了女子的腿间。指尖熟稔的揉撩之余,已有湿热的暖流缓缓淌进了他的掌心。
微凝眼梢,他忽的抽身而退,却将一旁已教自己撩拨得娇吟连连的女子推抵在了床栏之前。
身子猛的朝下一沉,男人就着她湿热的柔软,瞬间便将那滚烫的硕大推入了女子体内。
刹那,便有酥心蚀骨的娇音从女子唇间颤抖而出。而那方才教他压在身下的女子,则是灵巧的缠绕上了他的背脊,并在撩抚中印下了许许亲吻。
如此,即便是在这般强烈的感官刺激下,可男人却还是微失了心神。女人,于他而言似已仅剩**上的欢愉。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无法忆起那些曾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过的女子究竟生得哪般模样。
许久,待男人静倚在床栏旁时,两名女子正急急的拾捡着散落在地的衣裙,紧张穿戴。
此时,那夺人心魄的媚骨之香仍徐徐的缭绕在房间之中,可男人却已是静淡若水。如此这般,就好似方才那与女子激狂交缠的人,并非是他。
轻整好衣衫,两名女子临行之前,仍不忘俯身娇笑着似有哄慰道:你可是心萝公主最为宠爱的面首,若是让公主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略显不舍的看了眼男人绝美无双的容颜,其中一名女子将指尖轻抚过他如玉的脸颊,嗔媚道:我俩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找你。
再度不舍的望了几眼眸光已是沉离弥散的男人,两名女子急急的朝雕花木门行去。可下一秒,她们甚至还未来得及踏出拉开的木门,便有一柄寒凉的利剑刺入了其中一名女子的胸膛。
见得这般情景,另一名女子惊声尖叫着连连后退了数步。眸中露出哀恐之色,女子不禁求饶道:不要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跌晃的朝后闪躲着前方刺来的长剑,女子腰间猛的撞上了身后的窗栏。霎时,便只听得一袭沉闷的声响传来,而女子却已坠落窗下,流血而亡。
冷眼瞥了记手中滴血的长剑,宇文心萝将之丢弃于地,而后缓缓朝倚在床榻旁的男人移步而去。此时,这男人正淡凝无绪的望着窗外夜色,并不曾看过她一眼,也不曾被方才悉数而亡的两名女子所撼动分毫。
认识止惜多年,在自己印象中,他就是一个从不曾为谁停留牵绊的无心之人。
如此,她便更是好奇的想要知道这男人暴戾张狂时到底是何种模样,才会乐此不疲地安排了一出又一出这样的戏码。
她曾以为,兴许会有某个女子能让他有不尽相同的反应。可时至今日,那个女子都不曾出现过。以至于她都怀疑,这样一个能让他魂牵梦绕的人或事,是否存在。
而她,已记不得究竟发生过多少次这样的事,可每一次他的反应却都如今日这般。
番外篇:愿我如星君如月——如期而至
缓缓在那张仍残留着欢爱之气的床榻上坐下,宇文心萝凝了眼身旁男人细琢如玉的倾美容颜,竟是自嘲一笑。
眼下,他已是暗中操纵着月风国的一切,而与那人的计划亦在苍玄国秘密的进行中。甚至他还不惜让韩霜假扮进宫医女,混迹苍玄后宫。
微垂眼眸,女子淡淡的轻笑了一许。她似乎快要忘记,那女子原本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