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有着可怜可叹的身世。但也正因如此,那女子才有了这番奇遇,成就了她现在一身的本事。
眉目轻凝几许,宇文心萝将小手轻抚上身旁男人的手背之余,眸光亦是暗沉了几许。这些年,若不是他,恐怕自己早已被朝中那些想要她速死的王公大臣们,噬骨殆尽。他除了一直屈居幕后助她排除异己揽得月风大权外,亦是数次救她于危难之中旄。
她与皇弟宇文浩凌的不伦之恋,让她一直沉沦在那禁忌的刺激享受中而不能自拔。
若说那是年少轻狂时,自以为是的爱情。那么在经历了这一切一切的变故后,她对止惜究竟是利用,感激,排解,还是那沉溺的迷恋?
时至今日,甚至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分清那究竟是一种怎样感情。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豳。
将脑袋轻倚在男人肩头,宇文心萝就这样静静地陪在他身旁。之前,多少个不眠之夜,她也是如此静坐在他身旁。
尽管这男人总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模样,可这一切却无法掩藏他心底的那抹荒芜寂凉。
她从不曾问过他之前经历的种种,但也就是这两个如此相似的人,却依靠在一起,相互慰藉了彼此。
至少,她一直这样认为。因此他才做了自己的面首。
微凉的指尖轻抚上男人胸前精硕的肌理,宇文心萝将小手缓缓滑动了几许。他与生俱来的迷媚之气与玉琢模样,竟是让她在数个无眠的幽夜里,辗转反侧。
她脑海中,竟是他与那些女子欢爱时的情景。纵使他是自己的面首,可他们之间却从不曾有过这些。因为他曾对自己说,这是他们二人相处的底线。
她是月风国第一美人,可他对自己的熟视无睹,竟是让她在焦灼狂躁的情绪下,杀光了所有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子,以来挑战他的底线。
眸光扫过地上的斑斑血迹,宇文心萝眉目轻动了几分,他已与方才那两名女子有过数次欢爱。心中一凛,女子盘恒在男人胸膛的小手,竟是缓缓辗转而下。指尖触至男人腰腹处那松散衣袍下的昂扬,她顺势将之握住。
她早已过了青涩之年,而***所带来的感触于她而言,是如仙若梦。这一切,能让她仿佛在灵魂上得到救赎。因此,她迷恋沉溺于这样的感觉,却并不滥情。
此时,一抹燥热之感仿若是从幽隐的内心猛的迸发而出般,竟是瞬间流转至了她的全身满心。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对这男人的渴望,女子轻哑着嗓音开口道:难道我便真的不可以吗?
话一出口,宇文心萝便是后悔,她竟是这般沉不住气。
待她心中暗嗔之际,却见男人并未有任何反应。心中一动,她鬼使神差般的朝他靠近了几分。
亲吻上男人的耳际,女子那小心翼翼的讨好模样,就仿若止惜是她即便饮鸩止渴,亦甘之如饴的那个爱溺之人。
若是换做平日的她,就连她自己也会嘲笑。这般卑微的模样,又怎会是那尊贵骄傲的月风国公主。
轻阖上眼眸,正待宇文心萝欲要进一步撩拨他的念想之时,屋外叩门的声响却是惊扰了房内的二人。
此时,只听得屋外的护卫扬声道:公主,您派去苍玄的探子回来了。他此刻正在密室中候着,公主与止惜大人是否要接见?
他话音刚落,被扰了性子的宇文心箩便欲开口大声将其喝退。身旁这男人并未制止她方才的挑.逗之举,若是失了今日这番机会,她不知要待何时才能拉近二人间的关系。
可让她始料未及的,却是这男人以极快的速度起身,甚至尚未合拢衣袍便快步跨出内室,开门而去。
直到止惜的身影消失在女子的视线之中,他都未曾看过她一眼。
那年,二人在红云国的那场相遇,也曾让她怀疑是这男人刻意所为。因此,她还私下派人暗中调查过他的身世背景,但却一无所获。
她甚至怀疑过止惜便是幽黎国国王,那个曾被连澈杀死在幽黎王城宫门之前蓕钼的宿冷离。
但除却他与宿冷离同样有着一头银色发丝外,再无任何相似之处。
随后出了厢房,宇文心萝方才踏入密室,便可见高台之上的男人,正俯瞰着跪伏在下方的探子。
密室内幽橘的烛火映照在透着逆光的铜镜之上,犹如白昼一般。而那个坐在黄金宝石之座上的男人,混着他淡淡的慵懒气息,竟是与这里的一切那般和谐。仿佛他本就该如此。所以她亦心甘情愿为他打造出这座华美之殿。
这座富丽炫美的暗室之殿,虽与月风国王宫相隔数千米远,但殿内陈设布置的华贵出处却丝毫不输与宇文浩凌所在的广陵殿。
瞥了眼正朝自己缓缓而来的女子,止惜淡淡道:你继续说。
轻俯身子,探子即刻应道:主子,那霍炎在成泰被杀一案中,已在衣沐白的设计下被暴露,现已被秘密关押在慎刑司的密室之中,而亲审他的人,正是温玉。
轻轻依在止惜身旁落座,宇文心萝却见他竟是勾唇轻轻一笑。他明明是个男儿之身,可那浅笑低眉的一瞬,竟是带着一抹冶艳无双之姿。
凝了眼台下略有瑟缩的探子,女子唇角轻凝了几分。他向来惧怕的并非是她这个杀人如魔的祸国公主,而是她身旁这个喜怒不形于色,手段亦残忍无度的男人。
看了眼身旁男人的极致笑颜,宇文心萝不禁幽幽开口,霍炎现已被抓,你怎还能笑得出来。我们是否要联合周崇光等人前去慎刑司解救?
稍稍顿了顿,女子继续道:我虽身在月风国,但也素闻这温玉能力超群,极有手段。但凡他所审过的犯人,无一不将所知一切全数招供。倘若真是如此,霍炎全盘托出,岂不是坏了你们的计划。
猜不透男人所想,只见他大掌一挥,探子便如释重负般的朝他二人行过一记礼,而后匆匆离去。
正待宇文心萝心生疑惑之际,身旁男人却站起身来。手指轻挑着一旁的火焰烛心,他沉了眉目道:霍炎若能将一切招供,便正如我意。
微转眼眸,止惜凝眉轻笑道:若是温玉知道,这成泰之死竟是由他间接造成,不知这刚正不阿的温大人将会如何向连澈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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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尚未亮时,皇宫的颐泰门处便有一辆马车乘着浅淡的夜色缓缓驶出。甚至不曾由守卫宫门的禁军加以检查,这马车便被放行出了宫。
待马车一路缓行至帝都的商铺之道时,车内女子缓缓掀开了车帘。看了眼四下已开门迎客的店铺,女子示意小太监将车停下。
眉目一转,她朝驾驶马车的小太监轻声道:好不容易出一次宫,想必你也想去采购一些物品带回宫中。不如我们先各自行动,三个时辰后在此汇合。
下一秒,却听得男人略显尖细的嗓音,刻意压低了道:姑娘这不是为难我吗?小的奉太后娘娘懿旨送姑娘出来采购药材,若是这事教太后娘娘知晓,那可是重罪。
听得他这般言语,韩霜即刻便将腰间的锦袋解了下来,放在他身旁,在宫中当差若是不受主子器重,有些人怕是到死才能踏出这个宫门。但若不与上级处好关系,在宫中的日子也定不会好过。
作状将四周探看了一番,女子喃喃而语,此处离后街相去不远,听闻那里有着帝都最大的赌坊,长乐坊。
虽说她时常呆在太医院与太后宫中,但她又怎会不知,这群小太监私下最好的便是博赌银两。
见这小太监似有犹豫,韩霜再度开口道: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眼瞧这小太监眸中精光一闪,女子便知她已成功的摆脱了这名跟班。
待二人分开后,韩霜便急急的朝街中的一家布匹店铺而去。自五日前,她交给温玉约见的纸条后,这女子便一直等待着今日与他的会面,无心再做任何事。
番外篇:愿我如星君如月——不再相信
待她刚一踏入布匹店,便有掌柜热情的迎了上前。在作状挑选布料之时,韩霜亦暗暗确定了无可疑之人跟踪。
为了保险起见,她仍是借着去茅厕的名义从布匹店的后院离去,随之急急的朝那药材店快步赶去。
这间药材店,实乃是止惜秘密安置在帝都的一个据点。而韩霜则是利用她在宫中医女的身份,一有机会便来此接收与传送消息。
药材铺后院的二楼,是为她专供使用的房间。而那里面的一间暗格内,则是存放有她所精心炼制的奇毒。就连林诗乔所中之毒,也是出自其中。
若换做平常,韩霜定会去仔细检查她的这些宝贝之物。但此刻,她却全无心思恁。
心神忐忑的站起身来,女子绕过圆桌来到了窗前。顺着半掩的窗棂看向那街道上往来而去的人群,韩霜不禁轻凝了眉间。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待女子眼梢瞥见案上的沉香之际,目光亦是轻轻的黯淡了几许。现下离她约见温玉的时间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但她却依然不见这男人的身影。
用力扯动着掌心的锦帕,韩霜的心就如万蚁啃噬。紧咬唇瓣守熬着这番苦痛的等待,她最怕的却是若是他此次不来,那二人再见便是遥遥无期耽。
之前,太后似已对她存了疑惑,若不是为置办药材须得出宫,太后怕是不得恩准此事。
忽然听得一记沉闷的声响,韩霜略显警觉的回头看去。此时,那踏入房门的,正是数日未见的温玉。而他身后跟着的,却是那一脸忧心的药材铺掌柜。
见得此番情景,韩霜心中竟是一喜。他果然还是来了,如此,是不是也证明了他其实并非对自己全无感情。
至少那一夜,他很愉悦,所以才会那般温柔的亲吻她全身,乃至最隐蔽之处。而她亦能清晰的探得他眸中那浓沉暗灼的欲念之火。
将手轻轻一挥手,韩霜快步行至圆桌旁,朝那一脸冷漠的男人浅笑而语,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坐,我早便备好了茶水等你。
听得身后房门轻关而上,温玉迈开步履,行至了女子对面的座位前。瞥了眼房门处,男人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那内室虽被幔帐半掩着,但仍可依稀瞧见里面摆放的并不是床榻,而是炼制丹药用的铜炉。除此之外,便只剩一个柜阁与一张圆桌。
虽说药材铺内有铜炉并不稀奇,只是这屋内的摆设如此简单,而方才那掌柜看向韩霜的眸光竟带着些许征询之色。这类细微之处,对于长期审讯犯人断案的他而言,自然是不会放过。
因此他料定,此处必是她与同伙接头的一个据点,而她在该组织中地位想来并不低薄。
轻抚着手中已然温凉的茶壶,韩霜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茶已渐凉,要不我再去为你重新沏上一壶。
站了起身,女子拿着茶壶欲朝门口而去。可此时,温玉却直视着眼前女子,冷冷道:你约我来此的目的,该不是只为了请我一道品茶吧?如此,岂不是浪费了韩医女煞费苦心经营这一场出宫计划。
此番韩霜出宫,正是前来采买太后养生茶中极为重要的一味茶引。可恰巧宫中所存此物,却因连绵数日的阴雨之天,生了点点潮气。如继续使用,便会降低药效。
霎时,那茶壶便重重的落在了桌上,而那满溢的茶水则是顺着略有倾斜的桌面滴滴答答的淌湿了女子的衣裙和与缎面绣鞋。
被戳破了心思的韩霜无暇顾及衣裙上的水渍,只是脸色青红的略显尴尬道:若是我说,只是想与你见上一面,你可相信?
带着一丝卑微的祈盼,她目光一刻不离的凝着眼前那冷若冰霜的男人。随着时间的点点而逝,男人的沉默与冷凉,让女子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竟沉落入渊,深不见底。
顷刻间,静寂的房中响彻开来的讥笑话语,以及温玉那含着不屑与鄙薄的眸光,竟蓦地在她心口轰裂开了一抹血洞,而她的心,亦是揪闷的抽痛着。
我在审讯霍炎之时,他已招供了一切。而其中,便包括潜伏在宫中的你,以及你们的计划。成泰的死,你也参与了其中。
许久,看着男人满含杀意的目光,韩霜竟是缓缓轻笑了开来。眸色浅灼了几许,女子目露娇色的移踏至了温玉身旁。
小手柔抚上男人放置在桌上的大掌,她以指尖轻撩回转,霍炎既将一切都招了出来,那你便也应该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得知成泰所派死士的真实的身份。
蓕钼如今这死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他又探得了如此重要的秘密,虽然此番,他失了踪迹,但只要不死便将是最大的遗祸。而主导此事的人,竟是成泰。如此,他更是非死不可。
因此事牵涉的关系重大,又是乃连澈暗中交代布下。故调查此事的死士只与成泰一人对接。成泰向来与温玉私交甚好,为防万一,他也曾将死士的身份告知过这男人。
感受到身旁男人因她这番话语而略略紧绷的身子,韩霜将指尖轻探上他下颌,浅浅一勾,若是说来,此次我立大功之余,功劳簿上还得算上温大人一份。言语间,女子温婉的嗓音中还凝着一抹讥诮之意。
大掌猛的擒上女子不甚安分的小手,温玉狠狠的收紧了力道。只觉额际瞬间沁出一抹薄汗,韩霜忍痛皱眉道:看来温大人已是怒羞成怒,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将另一只小手轻点上男人胸膛,女子浅笑委屈道:好歹你我曾有过一夜缠绵,可这么快你便翻脸无情了。果真是薄幸之人。
见男人眸中已染满浓烈的杀戮之色,韩霜只觉心中那破裂之处,已被磨砺得血肉模糊。
似是永远也不可能愈合般,她怎样呼吸都是痛。
时至今日,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亦从未预见自己会在此种情境下被伤得这样彻底。
可越是疼痛,她却要越是用力妩媚的笑着。
眉眼轻轻一挑,女子更是不计后果的继续道:那日,我见成泰将一枚锦囊交与了你,而你向来不许旁人近身,更莫说要从你身上取得这枚锦囊。
如此,我只有亲身引诱你,将身子给了你。***之下,有哪个男子还能把持得住。且我知道,你本已对我存了心思,又怎会抵得住这番诱惑。
此时,这女子放浪形骸的言语以及那挑.逗妩媚的笑颜,早已将温玉浑身的暴戾之气点燃到了极致。
一手用力钳住她的肩膀,男人用力一拧。霎时,便有一袭崩裂之音在二人间传开。剧烈的疼痛与失了知觉的左手,让韩霜意识到,她的肩骨已然错位。
教男人猛地用力一推,她踉跄着后退了数步,直至重重的撞到那靠近房门的墙角上。
肩头忽的磕碰在坚实的墙壁之上,竟是让她痛得闷哼了起来。顷刻间,女子眼中满含的水雾便凝成了泪珠滴答而落。
却是不知这泪是因疼痛而流,还是男人此番对她的态度,亦或是她早已殇到麻木的心。
倚靠在墙壁上勉强支撑住了身子,女子转眼看向了正朝自己缓步而来的高大男人。
此时,他眉间凝出的阴郁之气与浓沉杀意,就似要将她撕碎啃食一般。
刹那间,韩霜竟也开始为自己方才过激的言语,后悔不已。她不知这个一向冷若霜雪的男人要是真的疯狂起来,究竟会怎样对她。
下一秒,男人甚至没有给她喘息尖叫的机会,便已闪身至了她身旁。而那脸颊被他捏压的疼痛与他手下正撕扯着自己衣裙的动作,皆是深深的提醒着她,面前男人接下来所做的事将是她所惧怕的。
紧咬牙关,韩霜剧烈的挣扎了开来。女子嘤嘤抽泣之际,更是用那只尚能活动的小手捶打着他,我已把第一次给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这句话,换来的却是男人轻佻讥讽的回应,那日若不是你给我下了迷.药,让我对后面之事毫无记忆,又怎会让你得逞。
再则,如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也不知被多少人睡过。
当日二人在山洞激情缠绵过后,温玉虽在铺陈于地的白色衣袍上见得了落红。可若换做今日之前,他或许仍会相信她是处子之身。
可如今,他恨不能杀了这女子,又怎还会相信她狡辩的言辞。
番外篇:愿我如星君如月——心猿意马
教已狂躁戾怒的男人强压在墙角丝毫不得动弹,韩霜只觉那裂帛之音与身子透来的阵阵凉意,让她压抑着恐惧挣扎得愈发激烈。用仅能活动的一只手臂,女子狠力的扑打着眼前男人。
可这般捶打落在一身武功的温玉身上,却是轻如雨滴。失了逗玩的兴致,男人粗暴不耐的掐住了韩霜的脖颈,随之冷冷笑道:若是我没猜错,这药材铺内想必都是你的手下。怎么,你为何不呼叫出声,好让他们冲上来救你?信不信我此刻便要了你的命。
此时,男人极尽鄙夷的笑意,就仿若他是看着这世上最卑贱物种。将心一横,韩霜眸色浅淡的开口道:反正我这身子已经给了你,你爱如何便如何吧,我也不屑再多这一次。
不过温大人若是此时将我杀了,你就不怕你的渎职之罪被瑞景帝知道吗?到时候,看你这皇上身旁的大红人将何以面对。
凝着男人愈发暗沉的眸色,韩霜轻笑一许,挑眉道:噢,我似乎还忘记了,温大人任职酷吏期间因刚正不阿,不知得罪了多少达官贵人。恁
如今,你已位极人臣,可若一旦失了皇上的信任,这往后的日子恐怕将会极难渡过。届时,这一代名臣又将落得何种下场?
只觉男人擒在自己脖颈的力道减缓了不少,韩霜便知她已戳中了温玉的心思。
恒古以来,名节便被众人看得极为重要。而温玉在朝为官多年,一直官品极佳,广受百姓爱戴。可如今,那成泰之死是乃温玉间接造成,却是不争的事实耽。
人言可畏,若是此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说温玉成泰二人心生间隙,而他为独揽大权借刀杀人,除掉了成泰。单就这番传言,便足以将温玉毁掉。
如此,莫说这瑞景帝是否真心相信温玉只是被利用,到时为封悠悠众口,他也只得将温玉罢免官职不再重用。单凭失势一项,这些权贵便没一个落得好下场。
见眼前男人因自己的话语而渐渐平复了心绪,似在思虑着什么。韩霜用尽全身力气将这略有失魂的男人猛的推了开来。
待女子终是重获自由之时,她狼狈地陇上凌乱不堪的衣衫,随之将小手轻抚上了早已失了知觉的左肩。
原本想简单的将脱臼的部分接融回去,可韩霜却发现这男人竟是用了狠力,一般简单的方式根本就无法处理。看来这男人早便打定了注意,今日她恐是在劫难逃。
将心稳稳一沉,女子趁着温玉思虑之际,试图劝服道:若是温大人愿意,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而关于成泰一事,我也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可让她万万没料到的是,眼前男人却用那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打断了她的话语。方才她身上那凌乱不堪的衣衫,此刻早已碎裂成片,不再遮体。
而此时再度逼近她的男人,即便是隔着衣袍她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灼热的体温。这一切,仿佛便是要将她与屋内的所有一并点燃,灼烧殆尽。
猛地将她身子朝墙壁处一压,温玉以极快的速度抬起她的一只腿,并毫无预兆的进入了她的身子。
随着身下锥心刺骨的疼痛层层袭来,韩霜紧拧眉间惊恐不已。她无法相信,就在此种情状下,他竟会真的以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
强忍着剧痛承着男人粗暴的进退之势,那绯艳灼红的鲜血已开始依着她的腿膝缓缓而淌。
几抹血色坠落在房内的橡木地板之上,那刺目的点滴竟也深深的灼伤了这紧紧相缠的二人。
察觉到点点异样之状,温玉停下了动作,竟是眸色深幽的凝着眼前女子。方才撞进她身子的一瞬,那一层阻隔,竟如千斤巨石般压在他心头。
他至今都能清晰的忆起,山洞那夜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娇媚辗转,而她又是何等的敏感至极。
可方才发生的一切,却无不彰显着她仍是处子之身。那么那一夜,又算什么?
思及心中的种种揣测,温玉竟是瞬间怒极。无暇再去顾及其他,也不想在意韩霜是否能以适应自己。他竟是猛力的撞击着她的身子,沉戾道:这不过是你缓兵之计,进宫之后我便不能再奈何你。届时,你便会旧事重提,以此要挟。
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字句。
大掌猛的抓上女子已然崩裂的左肩,他用力收拢之际,更是加持了撞击的力道。进退间,那层层血色早已教他的蹂躏得模糊干涸,却是灼目依旧。
背脊教男人死死的抵在墙壁之上,那随他动作而来的磨砺之痛,已让她眼中尽是泪光。
心如死灰的望着眼前男人,韩霜倔强的用残败之身承着男人狠力的索求。那撞击在她身内的每一下,都让她蓕钼心如刃剜。
虽说她已发誓今生皆会断情绝爱,更不会与人有缠绵纠葛。可她却从未想过,她竟是失足落入了今日这般境地。
此时,透着艳阳之光的厢房内,满是男人低沉的喘息之音。而韩霜在历尽折磨苦痛的间隙,亦是将目光轻颤着落向了眼前男人。
见他额际落满的薄汗在那阳光下栩栩闪着轻耀,女子咬牙将指尖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肌理中。
霎时,屋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竟是让她微微一惊。急急稳住因疼痛而不甚顺畅的气息,韩霜暗暗的细听着屋外的动静。
待终是确定这抹步履之音正是朝自己房中而来时,她身子竟是倏地紧绷了几分。
而她这突如其来的身形之动,亦是让温玉皱眉闷哼了一记。心脏猛的抽动了几许,韩霜再度挣扎了开来。
小手死死拽着男人的手臂,她的指甲已在他手臂上划出了道道血痕。咬牙推着打着眼前男人,可已被折磨的精疲力竭的韩霜却是无法撼动他分毫。
第一次,她以万般祈求的目光看着眼前男人,轻摇着头,她眸中的泪光几欲成海,却只是死死的咬住唇瓣,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