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犹疑后,慕瑞颜几乎是肯定的,在他耳边轻哼了声,“狐狸,你不乖,居然偷吃东西,怕侍候不好我?”初次,能够坚持这么久,这个男人……
君扬雪脸一红,窘意顿现,掩饰地搂住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吮吸轻较,含糊不清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唔……要……”没有想到,这药性,发挥得慢了些,直到现在……
“好吧,狐狸,我对你很满意。”慕瑞颜重喘一声,尽情地放纵着,动作激烈而肆虐,“唔……狐狸……”原始的律动压抑着任何理智的思考,汗水淋漓中,是一波波带着极致快感的情 欲之潮。
空气中,响起一阵阵淫 糜的水声,还有那令人耳热心跳的喘息声呻吟声。
君扬雪不由自主的轻叫,那带着疼痛的强烈的快慰让他忍不住流下泪来,“唔……”不自觉的伸开双腿,更加密切地迎合她,身上的人,似乎也快承受不住似的加快了抽动,汹涌的情潮愈加激荡,直至那一道几近昏厥的快感袭来,君扬雪无法克制的闷哼一声,深深顶入她身体的最深处,将那滚烫的灼热倾泻而出……
慕瑞颜喘息着趴在他的身上,双手温柔地抚过他光滑细致又泛着浅浅红晕的身体,时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良久,侧过身,将他揽在怀里,倾听着他热烈的心跳。
真好,狐狸,总算是真正的属于她了。
君扬雪乖顺地靠在她怀里,感觉着她不经意那令他心醉的温柔,心底,是不可抑制的满足感,终于,他等到了这一天,从今以后,他是她真正的夫。
从来没有一刻,这般感激老头让他练的邪功,在男女之事上,他永远不会腰酸背痛,反倒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体内的真气,直舒畅至四肢百骸……
“颜……”药力的躁动让他忍不住摇了摇已几近迷糊的慕瑞颜,挑逗无比地啄上她胸前敏感的柔软,“我还没有饱……”
“狐狸……”慕瑞颜自迷糊中猛地清醒,胸中涌上一阵阵几近酥麻的快感,微微地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这只狐狸,居然还在她身体里,这样的他,让她忍不住羞红了脸,尚未来得及反应,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如细雨般铺至全身,那恣意清甜的滋味,引诱得她不能自已,“狐狸……你是初次,好好休息,以后日子还长……”
“不要……我饿了很久了……”君扬雪完全不买帐的表情,笑得如同只偷了腥的猫,一纵身已覆上了她的身体,“我会让你知道,我需不需要休息……”
体内的火热渐渐坚硬如铁,眼前,那双潋滟的凤眸中氲氤含情,罢了,放纵一次又如何,狐狸……
君扬雪勾了勾唇角,一丝坏笑扬起,所谓食髓知味,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原来,和她合二为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呢?让他,已经不想再从她身体里离开……
“颜……”他低喘一声,用力地顶向她身体深处,手掌,包裹住她胸前莹白的柔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慕瑞颜半眯着水眸,身体,大脑,已无法抑制地跟随着他一起疯狂,这一夜,就让他们谁都不要放开吧!
“颜……你不想要吗?……”君扬雪轻轻的舔吮她的耳垂,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揉捻着她胸前早已挺立的蓓 蕾,凤眸轻扬,笑得魅惑无比,“如果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身下的火热,猛地抽出,故意在她温热温滑的花穴边撩拨,游曳不走,每每差点滑入,又连忙躲开,这般的挑逗,让慕瑞颜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狐狸……快给我……”
“好……”君扬雪坏坏一笑,猛地挺入,却不再动作,迷离的凤眸含情凝视着她,红艳的双唇诱惑地在她耳边轻舔着,“你告诉我,有多想要我?”
“狐狸……我要……快点……”慕瑞颜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想你,快要想疯了……”
“颜……”这一句,让君扬雪再也控制不住,重重地一沉腰,整个地没入她的身体,用力地挺动腰身,深入浅出,“颜……我爱你……说……你爱我……”
“爱……扬雪……你”慕瑞颜紧紧的勾住腰身,身体里火热一阵缩紧,“唔……狐狸……”胸前的柔软,被他紧紧的握牢,指尖更是挑逗地搓动着硬实翘挺的蓓 蕾,“扬雪……好舒服……要……”
“颜……我的颜……”君扬雪的动作,由缓慢的抽动变成狠狠的顶撞,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深,那销魂蚀骨的快意一阵阵地涌向全身,直至汹涌的□袭至,那包裹着他的湿热滚汤的花穴包裹的再也受不住的一阵阵收缩,翻天覆地的快感让他已无法再忍耐,只能低吼一声,将炙热的液体撒在她的体内,任跳动的节奏将两人带向极致的巅峰……
这一夜,红衾纱帐中,道不尽的绻爱风流,热切缠绵。
房门外,青儿和木枫涨红了脸,比起虞主子和王爷,这君主子,绝对是火爆多了,真是看不出来,这么个美人,第一天晚上,竟然会如此火爆……
第九十一章
六月的清晨,空气温凉舒适,浅金色的暖阳透过窗棂悄然潜入,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惬意。
温馨舒适的寝房内,飘荡着几缕沁人肺腑的晨风,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尽,幔帐内的人,却似乎仍在酣睡,春宵,总是醉人。
门外,青儿拿着抹布将门框抹了无数遍之后,想了想还是悄悄地推门进去了,没办法,谁让女皇她老人家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呢?偏偏今天,木枫又被派出去了,这叫人的差事,只有落在他身上了。
“什么事?”刚迈进门,便听到幔帐内传来声低哑慵倦的声音,带着些许初醒的迷茫。
“回王爷,皇上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呢。”青儿垂眉回答,犹豫着是不是该将床边凌乱的衣服收拾一下。
“嗯……”慕瑞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揉揉眼睛打算起床,刚挪了下身子,胳膊却被紧紧地拽住,回过身宠溺轻笑一声,轻轻地拍拍他的手,“皇姐来了,我去看看。”
“我这里比较急。”君扬雪依旧闭着眼睛,绸制的薄绡睡衣下,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乌黑柔软的青丝泻满了一床,不经意间美眸微抬,流媚的眸光一扫,手指悄然划过她胸前敏感的蓓 蕾,挑逗之意已十分明了。慕瑞颜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闷哼一声,垂头覆上他的唇,好吧,就让皇姐多等一会,反正也没个多要紧的事,这美人在怀,实在是致命的诱惑,更何她早已忍无可忍,又何需再忍?
“狐狸,你确认你身子受得住?”慕瑞颜一边狠狠地攫取着他口中的清甜柔软,一边将手滑入他的衣襟,手指蹭上他的小腹,这才发现,原来这狐狸,早已是蓄势待发?“狐狸……你到底吃了什么药?”
“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功成,这房中之事要求也会比寻常男儿多……”君扬雪眼角一挑,笑得媚惑张扬,“而且,房事越多,我的内功则精进愈快,所以……”满意地看看凝白的肌肤上被自己种下的一片小草莓,俯头用唇舌抵住那挺立的红蕾轻舔吮咬,“当然,这对你的身子,也会大有好处……”
这是什么妖功?慕瑞颜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毒仙老头,若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昨晚至现在,倒确实没有觉得腰酸背痛……胸前,一阵酥麻的快慰感迅速地袭向全身,让她忍不住低喘出声,“狐狸,你在哪学的这么多花样?”
“我房里有本醉相思……”君扬雪轻笑,性感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挑逗,转身间,已是剑及弩及……
“好吧,狐狸,你不要后悔……”慕瑞颜重重地喘息,紧密地抵住他的灸热,用力地将他按向自己,每一次抽 动,似乎都抵到了两人的灵魂深处……
摇曳的木床晃动间,一声声暧昧的低喘呻吟声经久不息。
苑门外,正抱着小锦儿的女皇嘴角使劲地抽了抽,她一国之帝,大清早的,居然成了听墙角的?不过,她确实很好奇,脑子里,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这两人,到底要缠绵多久?这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
一个时辰后,慕瑞祺将小锦儿还给了风华,抖抖衣袍站起身,然后,非常不顾形象地冲到主寝房的门口,狠狠地一脚踹开了门……
太过分了!难不成让她等到中午?晚上?真当她这皇帝是吃闲饭来串门子的?
“皇姐?”慕瑞颜惊讶地张了张嘴,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顺便将床上的幔帐拉拉好,水眸一眯,怒意顿现,“我说皇姐,天大地大,也管不住夫妻恩爱吧?你要是火气太旺,就回宫里去找雨姐夫泄火,冲到人家的夫妻房里来像什么样子?”她的狐狸,这会可什么都没穿……
原本理直气壮怒意勃发的女皇,在看到敬亲王明明似笑非笑却寒得像冰一样的嘴脸后,极其心虚地眨了眨眼睛,却又刹时间恢复了一派从容镇定,干咳一声,“朕找你有事!”还好,还好,这帐帘拉着,什么也没看到,否则的话……
“救上官语?”慕瑞颜斜眼挑眉,慢条斯理地洗脸漱口,能让皇姐她老人家这么激动的事,估计只有这一件了。
“你知道?”慕瑞祺皱眉,这皇妹怎么也不告诉她?
“知道是知道,只不过,你确认要救他?他对你做的事情,可足以让上官家灭了九族了。”慕瑞颜眉目微动,深遂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慕瑞祺凤目微闪,眼底一丝痛意滑过,是,上官语是对不起她,可是,她和他毕竟自小青梅竹马,上官太傅又待她如师如母,没有昔日上官太傅的悉心教导,又何来今日的她?
她爱他,他却不爱她,甚至生下了别人的孩子!可是,如果让她看着上官语去死,她做不到!
背叛之事,终究是皇室秘辛,至少,在别人面前,上官语仍是她的德君,此事关乎皇室体面,就算是要惩罚他,她也绝不允许以这种方式被别的人动手!
“那十皇子也是一时情急,想来不会对上官语如何,”慕瑞颜叹息一声,拉着慕瑞祺朝门外走去,“我们还是出去吧,别吵着我的宝贝夫君睡觉。”
轻柔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怜爱,帐内的君扬雪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这女人,真的让他很窝心,唯一遗憾的,是不能为她生个孩子……
“青儿,给扬雪备些早膳,别让他饿了肚子。”慕瑞颜一边扯着女皇往外走,一边不忘对青儿吩咐了一句。
慕瑞祺恨恨地扯了扯嘴角,这皇妹自小到大,可有对她这般贴心过?上官语的事情,既然皇妹已经知情,想必早有了对策,闷声不响随她走了半天,悠悠地挤出一句,“皇妹,朕也没用早膳。”
身后一众宫人差点将眼珠子掉在了地上,她们英明神武的女皇,怎么一见了敬亲王,就成了一赌气的小P孩?
明总管笑得一脸和祥,多少年,没有看到女皇这样的表情了,也只有和敬亲王在一起,还能看到些她的真性情,生在皇家,这般的姐妹之情,又是何其的难得?
“我要吃你煮的面。”女皇意犹未尽的又补了一句,她说没吃饭,可不是空穴来风,前边她坐在院子里抱着小锦儿玩的时候,明明听到几个下人在议论昨晚敬亲王如何在厨房里威风八面,煮出了两碗色香味俱全的爱心面条……
长这么大,敢情她对这皇妹知道的也太少了吧?面?还色香味俱全?凭什么她这个一直把她捧在手里做姐姐的人从来都没尝过?
慕瑞颜淡淡地扫了一眼身后的木辰,却见木辰很无辜地擦了擦额上的汗,昨晚那件事,早传遍王府了,哪还轮得到他去搬弄?
“皇姐,你是要吃面呢?还是去救上官语?”慕瑞颜皮笑肉不笑地睨了一眼女皇。
“救人。”女皇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那还用说,她来的目的就是这个,难不成她这皇帝真的闲到发慌了?面,以后自然有吃的机会……
左相府。
镶金闪亮的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闪亮,威武的石狮前,两名守门的侍卫肃穆地站立。
马蹄阵阵,尘土飞扬,一辆豪华张扬的八马马车急急驶来,马车后,是两队威武整齐的敬王亲军,军姿端容,一派威风。
“敬亲王。”守门的两名侍卫面色一凛,彼此交换一个神色后,立马倒身下拜迎接,身后伶俐的小厮立马冲进门去通报。
左相身陷天牢,敬亲王此来,是福是祸?
“皇姐,你在车上等我。”纵是掩饰,仍是难掩慕瑞祺眼中那隐隐的担忧,慕瑞颜叹息摇头,走下马车,转身对马车边的木辰吩咐,“去请本王的王君出来,这七个月的身子,可得小心地扶好了。”
“是”。木辰恭敬地抱拳,垂下的眼帘中闪过一丝愕然,让他去扶黎幼萱?是要搜出黎幼萱吧?
趴在地上的两个侍卫身子开始忍不住的发抖,这坐在轿子里的,是皇上?可是,这皇上咋不出来呢?
“妾身参见敬亲王!”远远的,楚沛风带着一群人急步迎了上来,浩浩荡荡地跪地行礼。
“免礼。”慕瑞颜抬手,回身瞄了瞄门口的马车,就算知道了上官语被楚沛风所挟,也不至于让她皇帝老人家亲自上门来讨人吧?所以这事,也只有她来出面了,而且,这事,若是楚沛风咬住上官语不在他手里,可不好办,不错,上官语算是皇姐的一个弱点,可这楚沛风应该也是有弱点的吧?
除了那身陷牢狱之中的黎丹,应该就是他的宝贝儿子黎幼萱了……
“岳父殿下,今日气色不错啊。”慕瑞颜细细地打量着这工容华贵的庭院,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好像,是她自大婚起,第二次来到左相府呢……
楚沛风那双与黎幼萱相为相似的杏眸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即淡淡微笑,“大人尚在牢中,妾身心急不已,不知今日王爷前来,可是为了大人之事?”
“岳父殿下此言差矣,本王与皇姐今日正巧打算前去明觉寺接德君姐夫回宫,却不料半路被告知前几日德姐夫被殿下所救,此等大事,怎地岳父殿下也不通知本王一声?”慕瑞颜唇角勾了勾,语气中带着埋怨。
楚沛风微微一怔,优雅地浅笑,“这几日里,忙着救人,也没来得及告知王爷,还请王爷莫要见怪,”顿了一顿,眼神极富深意地瞥向门外的马车:“妾身去寺中为大人祈福,巧遇德君殿下,只是,德君殿下所中之毒,尚需一味东堇皇室秘药才能清除,所以,王爷不妨等妾身修书一封,拿到解药,再送殿下回寺,可好?”
“德君在凤仁中了毒,需要东堇的皇室秘药才能清除?”慕瑞颜冷冷的目光含讥带讽看着他,眸中犀利的寒光一闪而过。
楚沛风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随即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德君殿下所中之毒,非同小可,妾身自当尽力救治,不过,德君殿下目前的身体尚需静养,不宜挪动,切若因此加重了病情才好。”
“是吗?如何岳父殿下可真是费心了。”慕瑞颜水眸一闪,闲适地负起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楚沛风,“本王处事,向来不爱转弯抹角,今日既然已经来了,自然要把人带走,包括本王多日不见的王君,殿下以为如何?”
为了黎丹,这楚沛风还真是下足了工夫,连东堇的秘毒都用上了?控制了上官语又怎样,想以此为黎丹翻身么?好不容易将黎丹这般的狼子野心扔进了天牢,她和皇姐又怎会轻易放虎归山?
所以,黎幼萱,她一定要带走,有了楚沛风的宝贝儿子在手里,还怕他不给解药?
楚沛风面色微变,原本淡定的眸光变得惊慌闪烁,“这个自然,只是,萱儿身子不好,怕是不太方便,不如让他在府中多住些日子罢。”
萱儿,他早已瞒着萱儿敬亲王重病之事,一旦救出了黎丹,他便会带着萱儿逃回东堇,女皇无恙回朝,敬王势力更是如日中天,如今,保住黎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萱儿的幸福,不如等回了东堇,再帮他安排……
原来,他以为凭敬亲王的傲气,断不会上门来讨要萱儿,却未料到,这敬王,偏偏是上了门……
慕瑞颜面色一冷,眸中冷光闪过,毫不留情地开口:“幼萱既已嫁与本王,总在娘家住着,难免让人以为本王怠慢了他,况且,左相之事尚未查清,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难不成还要本王的王君来担黎家的祸事么?”
楚沛风还要说话,却见内堂忽然冲出一道明红的身影,身形奔跑间无比的急切,那张艳如寒梅的面容,不是黎幼萱又是谁?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儿子,怕是难保了。
“王爷!”黎幼萱激动地冲出门外,杏眸含泪,语调哽咽,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那个让他牵挂思念了多日的温暖怀抱,“王爷,你还活着,真好。”
慕瑞颜被他撞得差点没站住,险险地稳住身形,伸出手抚慰地轻拍着他正颤动不已的后背,唇边扬起一抹让人心醉的温柔笑容,“幼萱,随本王回府,可好?”
“好。”
“不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应声的,自然是黎幼萱和楚沛风两人。
黎幼萱依旧紧紧地靠在慕瑞颜的怀里,侧过头凝向楚沛风的眼神闪过一丝痛楚,一丝质问,为何,为何爹爹要骗他,说是敬亲王已经出事?
“萱儿。”楚沛风张了张嘴,却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幼萱,你的肚子……”那原本应该七个多月的肚子呢?她一急之下,没问孩子,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肚子……
木枫在身后干咳一声,慕瑞颜猛地反应过来,目露痛惜之色,搀住黎幼萱摇摇晃晃的身形,急切地开口,“幼萱,我们的孩子呢?”
“王爷……孩子……”黎幼萱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因为思她成狂,早已多日未曾去绑上那个小枕头……
太想说,那个孩子,原本便不存在,可是,当目光对上楚沛风那痛心中含着哀求的目光,忍不住泪如雨下,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罢了。”慕瑞颜将他痛苦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绽笑一丝柔和的抚慰,看似温文,实则深不可测,那双水色眼眸中并无半点温度,犀利如冰。
“妾身随王爷回府。”黎幼萱紧紧地咬着双唇,手掌死死地握住她的,如同,溺水的人抓住那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
爹爹,太不了解她,她又岂是愿意让人威胁的人……这一点,从新婚之夜起,他便已明了,只是,那时的他,少年孤傲,盛气凌人,总以为,有了黎家,便有了一切……
慕瑞颜握住黎幼萱瘦削白削的手,感受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感,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黎幼萱待她……或许情是真,可是,错就错在,他不该伤害静华,更不该间接害死了那个孩子……
左相府,她从来都不敢小觑,看似简单,实则森严,这院中,更是布满了各种阵法,连敬亲王府都有秘道相通,谁又知道,这楚沛风,下一步又会是什么棋?
所以,今日里,她特地遣了敬军的两队精卫前来,更是派木辰去通知了黎幼萱,所有的一切,必须速战速决了!
“王爷!”一袭墨衣的木辰抱着一个缁衣素颜的人走了出来,那淡泊的容颜,赫然是德君上官语。
楚沛风面色变了几变,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黎幼萱的身上,上官语藏身之地,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儿子告诉了木辰的……或许,一切原本便是注定?
“请王爷为大人平冤,妾身感激不尽,定会向皇姐索取解药,为德君解毒。”楚沛风撩袍跪地下拜,诚挚谦恭,他唯有,赌皇上对上官语的不忍,或是,敬亲王对萱儿的一丝怜悯……
“殿下请放心,本王一定会力保岳母大人……”慕瑞颜淡淡地回应一声,牵起黎幼萱的手,“就此告辞。”
“王爷可否容萱儿收拾一下,匆忙之间,尚有许多东西没带。”楚沛风急急地唤了一声,又转过头对蓝叶和祥爹爹使了个眼色。
“不必了,幼萱不过是回家而已,在相府,始终是客,王府中,又岂会缺了用度,那些个可有可无的,随后再送来罢。”慕瑞颜不容分说,拂袖离去。
由始至终,黎幼萱,只专注地凝视着那只牵着他的修长柔韧的手,她的温暖,即便只能握住一刻,他也心甘情愿奉上所有希望。
有些人,有些事,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