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秦御医狐疑地看向慕瑞颜,却被她给瞪了回来,慕瑞颜没好气地回答,“那个孩子是成王的,不是我的。”
“成王?”三人同时惊叫出声,神情愤慨又如释重负。
“只不过,因为不是脐血,只能暂时压制住盅毒,至于能不能够醒过来,要看上苍的旨意了……等有了脐血,才可以完全无恙。”慕瑞颜眉头紧蹙,水眸微微的眯着,透着些许的疲倦之色。
“那总比没有希望好,不是么?”虞静雨笑得苍凉,“无论她怎样,我都会与她在一起。”
“静雨,”虞清一惊,弟弟的话里,竟有诀别之意。
“可是,那上官语之事,毕竟是皇室之丑,又该如何是好?”秦御医皱眉,那上官太傅不知是否知情?
慕瑞颜水眸微眯,讥讽地扬了扬唇角,眉间晃过阴森之色,“这件事,容不得他不答应。”虽然,玉锦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救皇姐,但是从心底里,她还是觉得,上官语肚子里的那个生命,还是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好,上官语,应该为他所做付出代价,凭什么,要让她皇姐一味付出?玉锦的孩子,她一定会保护好,彻底解去皇姐的盅毒。
虞静雨脸色煞白,紧咬嘴唇,蓦然冷笑一声,“那般的待他,还要做出苟且之事,居然还是成王那个禽兽,这个上官语,我竟然看走眼这么多年!”虽然他知道上官语真正喜欢的人是成王,但却没有想到,已经嫁给皇上这么多年的他,居然还会与成王在一起!
慕瑞颜闭目不语,半晌,缓声道,“他骗过的,何止是你一个人,感情的事情虽然无所谓对错,但若是建立在伤害皇姐的基础上,我便不会再容他。”

第五十三章

太傅府。
庄严肃穆的门口,赫然醒目题着“太傅府”三个大字,笔锋税利,字迹威严隽秀,这三个字虽简单,却是当今女帝慕瑞祺亲笔所题,可见其对太傅上官青烟的拳拳敬爱之意。
先帝慕明桢少年时便游历天下,学识广搏,十八岁登基后更注重唯贤择用,为凤仁国称颂一时之圣世明君。
太傅上官青烟,自年轻时便和先帝交好,情同姐妹,自太女——当今女帝慕瑞祺诞生后,更是竭心尽力地辅佐教诲,与其感情比亲母女更为亲厚,先帝临终前曾将太女郑重托托给上官青烟,并赐咤龙剑一柄,上斩昏君,下诛佞臣,不仅先帝对太傅信任有加,而且,太傅上官青烟为人敦厚,刚直不阿,又谦恭谨,整个凤仁国上下都大为称颂,甚得民心。
车辕阵阵,激起飞舞的轻尘,一辆豪华马车稳稳驶来,轻绸翻飞,尊贵不可逼视。
“参见敬亲王”太傅府门口的侍卫一惊,立马上前迎接,这般的座驾,除了敬亲王还能有谁?
“免礼,太傅可在府中?”慕瑞颜从马车上下来,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府门上皇姐飞舞的字迹。
“在,在,容小的去通报。”侍卫不迭地点头,飞奔而去,这敬亲王可是稀客中的稀客。
不一会,侍卫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禀敬亲王,太傅有请。”身后几步远,跟着大步流星的太傅上官青烟,五十岁上下,淡紫锦袍,略显清瘦,长相上与上官语有着六成的相似。
太傅府客厅。
“敬亲王前来,不知有可请教?”上官青烟直入主题,她可不认为敬亲王会有来串门的闲情,自敬亲王大病一场后,她明显可以感觉到那个原本锋芒尽显,气势逼人的敬亲王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柔若春风却杀人不见血的刀,虽然外表温雅如风,却往往是淡然微笑时一语中的,这般的掩藏锋芒,不知是喜是忧?
慕瑞颜微微一笑,谦虚行礼,身为帝师,即使是皇女也需行参师之礼,“太傅身为帝师,职责重中之重,本王冒然前来拜会,还请太傅莫要见怪。”这个清瘦精税的老太太,看样子对她的戒心还不小呢。
“敬亲王言重了”上官青烟神色稍霁,沉默一会,问,“不知今日前来是?……”
“皇姐病了,太傅知道罢?”慕瑞颜眯起水眸,状似无意地打量着厅里的摆设,清雅淡然,半点奢华不露,一派文人之风,所谓好如其人,上官青烟虽贵为天子之师,却从未恃才傲物,也无怪乎皇姐对她这般的亲厚。
闻言,上官青烟叹了口气,面露忧色,“下官昨日已进宫去探望过祺儿,却不知是何原因让她竟病重至此……这几年来,下官专心打理都材院,竟没注意到她的身体会虚耗至此……”
她虚耗,她病重,慕瑞颜心中百味杂陈,难道上官青烟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的儿子有切身联系?看她的神色对皇姐是极为爱护的,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要负一半以上的责任,不知道会如何感想?心底的种种复杂都被皇姐那张苍白的病容所掩埋,皇姐,不能有事,做错事情的,应该承担责任。
“本王今日所来,就是为了皇姐的病,有些话不吐不快,所以,如果言语上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太傅多多担待。”慕瑞颜面色微凝,水眸中闪耀着犀利的光芒,直视上官青烟。
上官青烟微微皱眉,沉声道:“敬亲王但说无妨。”
“皇上所受,并非病痛,而是盅毒,下盅指使之人是成王,但动手之人却是上官语的贴身小厮银儿,此盅,已让皇姐此生不能再有孕,而上官语,却在皇姐中盅之后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不知道太傅认为,这个孩子会是谁的?”慕瑞颜轻轻扬唇,勾起一抹讥诮之色,目光直逼上官青烟,不错过她面部任何一个表情。
上官青烟面色几变,有苦楚,有无奈,更有痛惜自责,几乎站欲不稳,“那是……谁的孩子?”
“太傅当真不知?”慕瑞颜冷笑一声,“以上官语的势力,尚不足以有三个月的身孕而瞒天过海,更不可能竟然有机会得有身孕,难道还要下官再说得仔细点不成?”
“可是,可是下官并不知祺儿她竟身中盅毒……”上官青烟话语颤抖,几不成调,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到底,纸还是包不住火。
慕瑞颜侧过身,仰视门外一抹耀眼的阳光,讥讽地弯了弯唇,“太傅,此事并非没有挽救的机会,不知太傅认为上官语肚子里的孩子重要,还是皇姐的身体重要?”
“那当然是祺儿的身体重要……”上官青烟猛然抬头,神色仓惶,“可是,那盅与孩子有什么关系?”语儿,祺儿,甚至成王都是她最为疼爱的孩子,手心,手背,可都是肉,那个孩子,何其无辜?
“那是药引。”慕瑞颜淡淡陈述,漫不经心,唇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微笑,“太傅应该很清楚,皇姐最疼的皇子慕原瑟是谁的孩子,且不论皇姐为人如何,她对上官家可谓倾心以待,而上官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就不觉得心有羞愧吗?”
上官青烟颓不成声,满面羞愧悲愤之色,确实,为了语儿,她隐瞒了祺儿,当年,语儿曾以死相逼,不肯嫁给祺儿,却最终还是为了家族披上了嫁衣,她始终觉得愧对语儿,却没有想到,会招来这般的结局,早知是如何,当初她又怎会……
“老臣明白,那个孩子,就交给老臣罢。”上官青烟无力地闭上眼,声音沙哑无力,“冤孽……”
“既然知道了原瑟的身世,皇姐也没有向太傅问罪,太傅应该明白此事该如何处理罢?”慕瑞颜扯了扯唇角,缓步向门外走去,接下来,她要等的便是结果。
瀚祺三年十月,祺帝病重,迁至方厅山皇家行宫静养,敬亲王慕瑞颜监国。
德君上官语,自请至皇家明觉寺清修,为祺帝祈福,其子慕原瑟,交与皇贵君虞静雨抚养。
太傅上官青烟自感心力不足,辞官隐退,归乡途中,一病不起。
朝华宫。
“父君。”慕瑞颜困惑地眨了眨眼,她记得好像在御书房里忙得累了便趴在桌上眯了会,怎么会睡在朝华宫里?
太皇夫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颜儿,你太累了,哀家便让他们接你过来歇一会,再怎么累,也是身体重要,可明白了?”
“哦。”慕瑞颜眼神迷离,犹未缓过神来,可是有老爹说的那么轻松吗?她一大活人就这么被运到朝华宫来了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以后你在宫里的日子会多些,哀家为你安排了一个住处,就在哀家朝华宫旁边的瑞宁宫,方便有个照应。”太皇夫笑眯眯地看着她,似乎对她迷迷糊糊的神情极为感兴趣。
慕瑞颜回过神来,立马跳下床,“父君,这样怎么行?我是亲王,只是监国而已,这后宫是皇姐的地方,这般搬进来,岂非要被人冠以口舌?”
太皇夫面色一沉,神情不悦,“哀家的意思有谁敢说话?”
“那个,府里玉锦已经有了身孕,我要回去陪他,”慕瑞颜无力地揉着额角,只好找孩子出来做挡箭牌,这老爹最重视的不就是她的孩子吗?
太皇夫似乎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狭长的凤目中迸发出不可抑制的喜意,“有了?什么时候有的?怎么会有的?”
“呃,怎么会有的?”慕瑞颜摇头,老爹连这种话都问得出来,至于这么高兴么?“为了帮皇姐解盅,一直瞒着了。”
“连哀家也瞒?”太皇夫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一副不依不挠的模样,“你这个孩子,真是女大不由父了,”一转念,生气的感觉很快就被有了身孕这四个字不知道给冲到哪去了,一脸兴奋地扯着她的衣袖“既是有了身孕,那就接到宫里来照顾,哀家要亲自看着。”
慕瑞颜简直无语了,这宫里是什么地方?让玉锦那般性子的人进来还不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从相思楼的账册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有太皇夫护着,也不保险。
“不行,玉锦肚子里的孩子,容不得半点闪失,”慕瑞颜明确拒绝,看到太皇夫一腔热忱被冷水从头浇到尾的样子不免有些内疚,“那个,父君如果真对他好,不如把他的位份升了?”
太皇夫极其愤恨地瞪了她一眼,这个女儿,如今真是翅膀硬了,“那就升做侧君罢。”
“还有静华呢?”慕瑞颜顺竿继续往上爬,“他肚子里说不定了有了呢。”
“那就等有了再说罢。”太皇夫眯起眼睛,没打算让她得逞。
“可是,如今皇姐的情况,都靠雨姐夫照顾着,总要对虞家有所表示不是嘛?”慕瑞颜悠悠地笑,她早就想好了说词,虽然目前扬雪和静华相处还不错,可万一那个正君进了门,难保不会仗势凌人,位份能抬高一点就是一点了。
“要升静华那孩子也可以,你要快些把正君给娶了,别天天拿那些个有地没地来敷衍哀家。”太皇夫饱含深意地看向她,虽然他也明白这个女儿非常的不喜欢左相的儿子,但有些事情,怕是躲不过去的。
想到那个黎幼萱,慕瑞颜突然觉得非常郁闷,这几日左相在朝堂上暧昧不明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在暗示,她在等敬亲王把儿子娶回家。成王那里,已经蠢蠢欲动想要联合西凌国,而且,据君扬雪的消息,左相已经收到成王几番的书信相邀,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必须安抚住左相。
“此事但凭父君做主。”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云影,回府罢。”虽然皇姐勤政,可积了几天的事情也不少,她可是好几天都没有回家看看了,御书房里的床再软也比不上静华的怀抱。
西凌国,三皇女府。
华丽的熏笼中散发出若有若无的甜香,袅袅地缠绕在奢华富贵的寝房间,浓烈的淫糜气味混杂其中,直渗透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浅黄的幔帐中隐隐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女欢爱声。
“王爷……嗯……要……轻点……啊”
“宝贝……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本王就是这么放不开你呢?……唔”
……
“王爷……嗯……妾身不行了……”
“让本王好好地爱你……你个折磨人的妖精……”
“嗯……王爷……求求你……妾身不行了……让妾身到了吧……”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后,如狂浪般的气氛渐渐趋于平静。
“来人,更衣。”威严的女声响起,语调中已不含半点情 欲。
待女子的背影渐渐走远,一双皓白如玉的手臂从帐中伸出,性感悦耳的声音倦怠地响起,“念儿,沐浴罢。”
偌大的浴桶中,坐着一个绝美的男子,雅致绝伦的面容上是藏不住的悲怨,那双如玉的双手正用力地搓洗着身上并不存在的污垢。
“公子。”旁边的小厮忍不住叫了一声,白皙的肌肤上,已经被搓得处处都是红痕,再这样洗下去,怕是皮都要洗破了。
“罢了”男子泄气地将帕子掷在水里,水花四溅,“早就已经脏了,又怎么洗得干净!”
“我好想她,好想她……”男子将脸捂在水里,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念儿叹了口气,心疼地将澡巾拧起,帮男子仔细地擦拭着湿漉的头发,“公子,你已经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想不开呢?王爷她,待你也不薄……”
“不薄?”男子悦耳的声音徒然变得尖厉,眸中闪过凄楚愤恨的光芒,“我连个侧君都算不上,当年,若不是她强逼着带走我,我又怎会流落在此!都是她,我错过一生所爱,不让她生不如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唉,那个人不是也娶了别人么。”念儿无力地摇摇头,公子这般,究竟是对还是错?
御书房里。
慕瑞颜与右相虞清相对而坐,默默不语。
“还是尽快娶了黎幼萱罢。”虞清手里拿着一本折子,无意识地看着,悠悠地冒出一句。
慕瑞颜将手里的茶搁在一边,深邃的眼眸中冰冷一片,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这第一步是娶了她儿子,第二步就是要她儿子的女儿坐天下了罢。”
虞清叹了口气,稳重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锐光,“不论如何,先稳住她再说,只要她稳住了,我们也就好收网了,至于她的问题,以后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样了,只不过,我还真是不甘心。”慕瑞颜拧了拧眉头,她的婚姻,她的正君之位,就这样被用做了政治的棋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话可是你说的。”虞清举起茶杯,轻抿一口,眸底的光芒微微一黯,她的两个弟弟,何尝有权选择过自己的幸福?“恕下官多嘴一句,皇上既有禅位之心,为何王爷坚持不受呢?以王爷的品性,能力完全有绰绰有余,下官也会尽力辅佐……”
慕瑞颜不着痕迹地摇摇头,那个位子,有多少人为了它争得头破血流,可是她曾为慕氏企业的最高统领者,那样的孤寒冷清,绝对不想再尝试一遍。
“我说我确实没有兴趣,你信么?”慕瑞颜扬眉,唇边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虞清,不愧为皇姐的忠臣。
虞清微笑,心中彻底释怀,“下官相信。”那般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表情,又岂是随便做作出来的?
“我只希望能和虞相一起,帮皇姐守住这安平天下,慕瑞善,她根本不配做皇帝!”慕瑞颜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水眸中寒芒如冰。
自古以来,这至尊的地位似乎总是和争斗阴谋围绕在一起,谁又能幸免呢?她也只能尽量将伤害减至最低,最可悲的,永远是无辜的百姓。

第五十四章

紫竹苑。
行至苑口,便能闻到那淡淡的清竹香味,和着如流水般的月光,让人沉醉不已。
远远的,见到慕瑞颜过来,卢氏便亲切地笑着行礼招呼,“王爷来了,”
“爹爹身子可大好了?”慕瑞颜笑着问,她好像也有些日子没有来过这紫竹苑了,每次都是匆匆回府又匆匆去宫里,幸好,这苑里家的气氛仍是一如既往。
“好多了,王爷请宽心。”卢氏感激地点点头,又道,“华儿在房里。”后两个字没说出来,沐浴。
桐儿守在房门口打着盹,头一低一低的差点栽到地上去,被慕瑞颜一把给扶住。
“王……”顿时全然清醒,急着起身行礼,刚叫出声,却被制止。
“他在做什么?”慕瑞颜低声问。
桐儿脸一红,低眉回答,“沐浴。”
慕瑞颜眯眼一笑,今天的艳福不浅,居然能看到她家静华沐浴,不过,还是不要惊动小白兔地好。
掀开帘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绕到屏风的边缘,瞅到沐桶内的情形,慕瑞颜只觉得脸一热,差点流出鼻血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还好,没出来,没在小白兔面前丢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桶沿,乌墨如瀑的长发柔柔地倾泻在肩上,一滴滴细密的水珠沿着白皙的肌肤滴下,直至胸前的两点红蕊,微微眯起的眼睛上长长的睫长湿漉而性感,粉色的薄唇上泛起晶莹的光泽,让人有狠狠咬一口的冲动,精致的锁骨,修长的身材,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弹性十足……
慕瑞颜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到底是被这女尊世界的身体本能给挑逗了,还是小白兔激发了她本能的色心?
“颜,你可以大大方方的看……”虞静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自以为没被发现的色女顿时满脸通红,唉,为嘛她家小白兔不觉得害羞?这女尊国的男子不是应该很腼腆害羞的吗?怎么每次都是她被调戏?
“咳,那个,静华,今天是你点的火,可不要后悔。”慕瑞颜撇开眼睛,她不是没见过男人沐浴,只不过,虞静华这个样子,实在是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静华,我在床上等你。”今天,一定要翻身。
浴桶里的人手一顿,粉色迅速爬上耳根,这话,实在太暧昧。
沐浴后,虞静华着一身亵衣,慢吞吞地爬上床,看到那个倚在床里面似笑非笑的女子,忽然觉得脊背上凉嗖嗖的,是天气转凉了么?
“静华,”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薄薄的亵衣,无意间从他胸前的两粒敏感处轻轻划过,激得他浑身一颤,一把抓住恶作剧的手指,转移话题“王爷,这几日可还顺利?”他已经听到了门外爹爹的声音,第一次和她在一起那一夜已经够放荡的了,之后已经被爹爹和桐儿的眼神给看得不自在了好几天……要是在风华苑里,还能放纵些,天,他都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还在问些不相干的,我似乎该好好的惩罚你……”慕瑞颜好笑地看着他挣扎纠结的复杂眼神,出其不意中点住他的穴道,让他两条胳臂不再阻挠。
“颜……”虞静华惊叫,“为什么点我的穴道?”
“你说呢?”慕瑞颜摆出大灰狼的表情,阴森森地靠近他,“秀色可餐,我饿了……”
“你……”虞静华垂下眼帘,如玉的脸庞上一片红云蕴满,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那你先帮我解穴。”
“唔……颜……不要……”虞静华倒吸一口凉气,隔着他薄薄的绸衣,她竟然轻咬住他的……那里,温热的唇轻柔辗转的吮吸,直至衣物上渐渐绸湿,那透明的一处已然激烈高昂。
手指灵巧地挑落他的衣襟,含上他敏感的耳垂,“真的不要?那我可就走了。”
“要……”虞静华嗓音颤哑,微带乞求地低声道:“颜,解了我的穴道,这样我抱不到你……”
“今天不用你抱我,我抱你就行了。”慕瑞颜坏笑,伸手褪去他最后一片衣物,“明明知道我来了,居然还在浴桶里等着诱惑我……”
心事被戳穿,虞静华咬着嘴唇,羞赫之下撇过脸去,他实在是自信心不够,如今,她的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的人,宫里宫外,多少男子想要得到她的青睐,而她,又那么多天没有和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诱惑你,是不是被别人诱惑得多了?”闷闷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慕瑞颜有些失笑,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居然还在吃醋,难道说她给他的信心不够?
“唉,今天有六个宫侍故意倒在我面前,三个在我经过的地方偶遇……还有好几位给我送汤水……”感觉到身下人呼气越来越重,轻轻一笑,凑到他的耳边,“可是,我就喜欢我家静华的味道,怎么办呢?那些人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这些天忙着一堆事情,我都饿了好多天了,今天,你可要好好补偿我……”不再给他多想的机会,挥手去除自己身上的衣物,不一会便和他裸呈相对。
虞静华忽然睁开眼,那如冰晶的眼眸中散发出灼灼的光华,示意地对她眨了下眼,摆出一副任君品撷的神情,激得慕瑞颜狼性大发,立马付诸实际行动。
“唔……颜……不行……”
“唔……我要在上面……帮我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