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几句之后聊起正事,堂姐问盛夏怎么想起要定制衬衫。
盛夏也没隐瞒,想给任彦东点奖励,让他有动力继续改变自己。
堂姐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你这是大棒与蜜糖并用。”又问:“你想定制什么样的衬衫?”
盛夏:“纯白色,款式的话,你看着办,主要是把我的唇印印在衬衫上,樱桃色唇印。”她又把衬衫的质地,还有任彦东所穿衬衫的所有尺寸告诉堂姐。
最后她又加了句:“定制三十四件。”
酒吧里渐渐热闹起来,舞台那边,传来了吉他声,一位驻场女歌手低沉又干净的嗓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盛夏和堂姐也看向那边,不由跟着这首歌轻声和。
任彦东到家后也没收到盛夏的消息回复,盛夏的车不在院子里,还没回来,他给盛夏拨了电话,直到响铃结束,盛夏也没接。
他没进屋,在泳池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了好半天,始终没动静。
手机突然震动,他还以为是盛夏的消息,结果是群里有人聊天。
他发了条:【你们能不能干点正经事,成天闲聊!】
群里安静了几秒,有人回:【你这是...欲求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看下一章吧~
☆、第五十八章
盛夏回到家已经凌晨, 别墅里灯火通明。
任彦东刚结束视频会议,正在琴房练琴。
盛夏经过琴房门口, 驻足。
任彦东背对着门, 正弹的投入, 没听到身后的动静。
盛夏没急着离开, 倚在门边听了会儿。
比起前几个月,他进步很多, 虽然新曲子弹得也是磕磕绊绊,不过停顿的时间没那么长了。
循环弹了很多遍,任彦东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盛夏没打扰他, 直接去了楼上。
不管多晚, 盛夏都会泡澡、护肤, 从浴室磨磨蹭蹭出来时, 手机响了,是任彦东的电话。
“还不回家?”
电话接通后,这是任彦东的第一句话。
盛夏趴在床上, 话里带着笑意:“今晚不回去了。”
任彦东没立即应声, 电话里,盛夏那边很静, 他走到窗口往院子里看了眼, 她的车已经停在那。
“早回来了?”
盛夏打个哈欠,“嗯。”
“怎么不找我?”
“我又不是小孩,回家就要找大人。”
“你以为你长大了?”
任彦东把手机开了外音, 放在桌上,“我暂时还不睡,无聊就下来找我。”
盛夏:“困了。”她摁断通话。
刚才困意袭来,哈欠打个不停,可关了灯,酝酿了好一会儿睡觉的情绪,脑子里还是清醒的。
盛夏索性起来,拿了手机和充电器下楼。
餐厅的灯还亮着,任彦东正在写字,自从不许他上楼进书房,他只能把餐桌当成办公桌。
“我困了。”盛夏人还在楼梯上,就嚷嚷了一句。
任彦东转身看去,她头发半干,乱乱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他这幅字才写了一半,“你先睡。”
盛夏走近,看了看字,“给我写的?”
“嗯。”任彦东怕她白天在家无聊,就给她找点事情做做,“已经写了两幅,加上这个一共三幅,明天你都给配上画。”
盛夏点点头,这个寒假她没另外找实习,原本是想跟团队做CE那个收购案,结果这个项目总是节外生枝,这次的波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这个寒假,你打算要给我写多少幅字?”
任彦东说了个数字,盛夏怔了怔,这个数字是曾经她收藏的那些字画的数目。那些字听说还在老万那,任彦东后来没要。
“三哥。”
任彦东正在收笔,手颤了下,这幅字只能是勉强入眼。
现在她一喊三哥,他心里就不踏实,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坑等着他。
“三哥。”盛夏又软绵绵的喊了声。
“嗯?”任彦东放下笔,看着她,“怎么了?”
盛夏:“我困了。”
任彦东:“枕头和被子都给你放好了,先去睡,我等字晾干收起来就回房。”
盛夏幽幽看着他,没吱声。
任彦东读懂了她这个眼神,他沉声说:“是我求你在我房间住下。”
盛夏满意了,拍拍他肩膀,“好好写吧。”
任彦东就等着字自然晾干,期间他倒了一杯红酒,一个人意兴阑珊喝着。
以前他睡前很少喝酒,会影响第二天起床时的状态,但现在盛夏住楼下,他必须得喝酒,不然夜里还不知道要醒来几次。
字晾干,任彦东收拾好餐桌才回卧室。
盛夏窝在被子里,看样子是睡着了。
她的睡姿永远都是新鲜又让他无可奈何,这会儿她是斜着睡,躺在床的对角线上,把那么大的床都霸占了。
任彦东在衣橱里挑了件明天要穿的衬衫拿出去,盛夏这会儿刚进入睡梦里,结果被任彦东从被窝里拉起来。
盛夏不耐,用力推了他几下。
任彦东把她的头摁在他怀里,“睡吧,给你换睡衣。”把她的睡裙换成他的衬衫,他才将她放下来躺好。
半睡半醒时,盛夏又想来一事,她明晚想去健身房,要练拳击,让任彦东陪练
任彦东:“找个专业的教练陪你练,我在边上等你。”
盛夏眯着眼,脱口而出,“不行,就要你陪练。”安静了几秒,“你心里真没点数啊?”
“什么数?”
“我去拳击馆就是为了打你。”
“......”
“对了,我要赢你,可你又不能故意输给我,明白没?”
任彦东想了半天,觉得是有人故意给她出了这个馊主意。
他把她揽在怀里,“今晚跟谁一块玩的?闵瑜?”
盛夏这会儿意识有点混沌,摇摇头,咕哝一句:“堂姐。”
任彦东就知道,除了闵瑜姊妹,别人没那么损。
盛夏想去练拳击这件事还是被耽搁了,这几天任彦东的应酬排满了,再加上CE和厉氏的那个纰漏,他没什么私人时间,回到家就已经半夜。
厉氏集团那个新闻终于散了热度,不过对股价的影响还没消除。
向秘书把之前的调查报告拿给任彦东,人物关系错综复杂,确定跟余泽有关,感觉没那么简单,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
向秘书说了说自己的想法:“会不会余泽一开始就跟这人暗中串通对付过我们远东?”
只不过是进行的隐蔽,他们没查出来。
任彦东把几页纸看完,他的想法和向秘书差不多,但现在也没证据,很多事都过去那么久,查起来也麻烦,耗时耗力。
如果余泽和那人以谈生意合作的幌子商谈,查起来就难上加难。
向秘书离开办公室后,任彦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把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捋着一些蛛丝马迹。
等捋到最后,他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对方给他织了一张网,他竟然毫无察觉。
这张□□无缝的网里,虽以他为中心编织,不过最终目标不是他,是厉炎卓。
任彦东坐起来,给厉炎卓打去电话,只说了一句:“你可以试着从余泽和你堂弟厉炎越入手找突破口,鲁凡是个关键纽带。”
经任彦东这么点拨,困扰厉炎卓多日的谜团仿佛有了答案,瞬间拨开云雾见到了太阳。
很难得,他正儿八经的语气,“谢了。”
任彦东:“你以后少追几次星,比道谢来得实在。”
厉炎卓笑,“一码归一码。”
这天没法聊,任彦东直接挂了电话。
今天总算不那么忙,任彦东正常时间下班,回到家时,盛夏正在拉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在院子里回荡着。
一曲结束,盛夏才看到坐在泳池边的任彦东,他正专注看着她。
她收起小提琴,“今儿这么早?”
任彦东:“你不是要练拳击,今晚陪你去。”
盛夏揶揄他:“还以为你不敢,这两个星期专找借口晚归呢。”
任彦东把她的琴装起来,“不至于。”
盛夏今晚也没其他安排,就打电话给健身房预约了拳击场地,她把手机装到任彦东衬衫口袋,“别弄掉了。”
她抬步走去别墅。
任彦东把她的手机拿出来揣在风衣口袋,看着她的背影,以为她是去换衣服,“现在就去?早不早?”
盛夏摇头,“现在不去,我让厨师给我多做点好吃的,吃完我们再去。”
任彦东也站起来,紧随其后,“你晚上不是不吃?”
盛夏回头,脸上透着‘晚上你就等着挨打吧’的得意表情,“不吃饱,怎么有劲打你?”
任彦东以为她只是跟他斗嘴,不会真的吃那么多,结果她今晚的食量是平时的好几倍,热量高的食物也吃了不少。
去拳击馆之前,她又让阿姨煮了咖啡。
盛夏跟阿姨说:“要浓一点。”
阿姨:“好咧,糖和牛奶呢?”
盛夏摇头,“纯咖啡。”
阿姨拿出咖啡豆,提醒她:“这个喝多了,晚上容易失眠。”
盛夏笑笑,只好撒谎,“就是要这个效果,晚上要熬夜做项目。”
任彦东没想到她动真格的了,以前她晚上从来不喝咖啡,平时也很少喝咖啡,说对皮肤不好,今晚为了提精神,她竟然喝浓咖啡。
咖啡快煮好,阿姨打开消毒柜拿咖啡杯,盛夏正好过去,不经意间看了眼消毒柜,不禁一怔,那个摔破了的咖啡杯,还在里面。
这个杯子是他们刚恋爱不久,她送给任彦东的礼物,在墨尔本集市上买的。
她第一次提分手时,这个杯子被任彦东碰倒,咖啡流了满台子,杯子也摔到了地上,那个异常刺耳的声音,到现在她都记着。
她指指那个杯子,问阿姨:“这个不能用了,怎么还留着?”
阿姨:“彦东不让丢。”
盛夏点点头,阿姨也不知道这个杯子有什么故事,拿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咖啡杯出来,给盛夏盛咖啡。
到了拳击馆,盛夏是放开了打。
一个晚上,盛夏挥汗如雨,最后任彦东被打倒在了地上。
盛夏半蹲下来,推他一下,“你故意摔倒的吧。”
任彦东手臂撑着地坐起来,摆摆手,“今晚就到这,明晚继续。”
盛夏盘腿坐下,累到不想说话。
后来,她索性躺下来,望着天花板的灯,异常刺眼,她眯上眼,放空脑袋。
回家的路上,盛夏睡了一觉,睡得很沉,期间还做了个梦,梦里也是在跟任彦东打拳击。
一直到家,盛夏才睡醒。
任彦东给她拿了盒冰淇淋,苹果味的。
他问起今晚的拳击,“心里舒服点没?”一晚上她是怎么出气怎么来,一点都不留情。
盛夏低头吃着冰淇淋,没回应,隔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抬头:“三哥,过去那些就到此。”
任彦东抬手,原本要给她把散下来的长发抄到身后,结果手僵在半空。
他的手轻落在她的发顶,“谢谢。”
盛夏的手机发出电量低的提示音,他拿去卧室充电。
盛夏吃了冰淇淋就去洗澡睡觉,任彦东没急着睡,倚在床头看了会儿书,盛夏拍拍他,“太晚了,睡吧。”
很难得,今晚,她没找他茬。
兴许是累了,她一个人安稳枕在自己的枕头上,背对着他。
任彦东:“你先睡,我把这本看完。”
后来,杂志半天没翻页。
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很安静。
过了半晌,任彦东关了灯,侧脸看向她那边,“睡了没?”
盛夏:“睡了。”
任彦东把她转过来,与她面对面看着彼此,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只能模糊的看到个轮廓。
缓了会儿,房间里像是有了亮。
可以清晰地,看到彼此的眼。
盛夏想了想,他们上一次这么专注看着对方,还是她小提琴演奏结束那晚,一样的怀抱,一样清冽的气息,一眼深邃的眼神。
心动情动,也只是在那么零点一秒的瞬间。
任彦东让盛夏枕在他臂弯,垂眸看着她。
盛夏顺势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想不想我?”
这一次,他看着她的眼,说:“想。”
他低头,吻落下。
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是时候发挥你们的想象力了(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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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凌晨四点, 任彦东还没睡。
而盛夏,已经酣然入梦。
答应了盛夏要戒烟,任彦东把烟拿在手里玩着, 烟丝揉碎了,掉了一地,最终,他也没抽一口。
失而复得后,那种满足感, 无法言喻。
回到卧室,任彦东靠在床头, 借着微弱的灯光, 看了盛夏好一会儿。
第二天下午, 盛夏还在睡。
这一觉, 她睡了十几个小时, 中间都没有醒来。
要不是被电话吵醒, 她还能接着睡。
手机在床头柜上一直震动,盛夏努力睁开眼, 腰酸背疼, 她缓了缓才爬过去捞过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
刚要划开, 震动结束。
紧跟着,又打来第二遍。
她接听,有气无力,“你好, 哪位?”
“盛小姐,你好。”
盛夏蹙眉,没听出是谁,“你好。”
“我是鲁凡。”
盛夏瞬间清醒不少,她爬坐起来,揉揉太阳穴,大脑反应迟缓,她一时想不到鲁凡来找她的目的。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鲁凡自报家门,说了说她和余泽的关系,又说了说她跟老万的关系,最后才说起任彦东。
“我跟任总有关几次接触,特别欣赏他。”
“盛小姐,下午有空吗?想约你...”
盛夏打断,“我睡了会儿午觉,现在不清醒,我起床去洗脸,半小时后回你。”她直接挂了电话。
在床上呆坐了几秒,盛夏拿着手机上楼。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头发从没有过的邋遢,身上布满了青紫,全是任彦东昨晚留下的吻痕。
他就喜欢在她身上嘬,嘬出各种深浅不一的颜色。
半个小时也来不及泡澡,盛夏简单冲了淋浴,出来后清爽不少,又喝了瓶酸奶,整个人才有点力气。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号码,片刻后,拨了出去。
那边很快接听,言语客气,“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盛夏在说话前先按了录音:“如果你找我是跟任彦东有关,你找错人了,你对他的喜欢与欣赏该说给他本人听。”
边说着,她走到露台,背对着太阳,晒着湿漉漉的头发。
鲁凡笑了笑,“你对任总这么放心?”
盛夏:“放心或是不放心,那都是我的事,我不必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就如同,你喜欢谁或是讨厌谁,那是你的自由,别人也管不着。”
鲁凡现在也没那些心情车闲篇,她直接道明来意,这事跟远东集团和厉氏集团有关,想面谈。
盛夏思忖半刻,“你要是没有任总和厉总的电话,我马上发给你。”
鲁凡暗暗呼口气,她没想到盛夏这么难搞。
“盛小姐,我是找你谈,女人之间更懂女人的意思。”
盛夏笑了笑:“那抱歉了,我从来不掺和远东的生意,更不会左右任总的任何决定。”
鲁凡:“事关远东股价的稳定,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关心?”
盛夏:“这是远东领导和管理团队该操心的事情,我还有事,挂了。”
“盛小姐,你还不知道...”我要说的事情,就这么肯定没有兴趣?
不过话才说了一半,通话已经结束。
鲁凡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用力过猛,手机滑了出去,直接刷在了地上,屏保摔裂,像一朵炸开的花。
她揉揉眉心,喝凉水都塞牙缝。
原本她想从盛夏那边入手,打感情牌,到时候让盛夏给她说说情,至少任彦东对她不会做得太绝。
哪知道盛夏这个女人,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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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凡拿起杯子,半杯冷水一气喝下去。
如今,进退两难。
往前走,万丈深渊。
往后退,也是刀山火海。
昨晚,母亲给她打电话,说父亲手上的项目有了问题,这几天父亲心情不好,让她回家多宽慰宽慰父亲。
她隐约猜到是谁做的,任彦东不会过问这些事,那就是厉炎卓。
没办法,她给厉炎越打电话,希望厉炎越出手帮忙,应对一下厉炎卓,就事论事,别牵扯到长辈。
结果厉炎越说,是她草木皆兵,正常的竞争而已。
厉炎越又直言,没什么事就不要联系他,该给她的都已经兑现,她再纠缠不休,就属于敲诈。
但她肯定,父亲任职的公司出了问题,肯定不是单纯的竞争那么简单。
又过了好一会儿,鲁凡盯着收件人那栏,liyanzhuo,最终,她眯眼,摸到鼠标,点击了发送键。
盛夏在露台待了半个小时,长发彻底干了后,她进屋开始换衣服化妆,敷面膜时,她给余泽发了条消息:【一个小时后我去你办公室。】
余泽:【你敢来?】
盛夏:【怕的不应该是你?你就祈祷我别把你办公室给砸了。】
余泽:【我谢谢你!】
盛夏没回,过了一会儿,余泽又发过来,【喝什么咖啡!】
盛夏:【一点都不苦的。】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后,盛夏出现在了余泽办公室。
余泽的公司现在被收购,交易正在进行中,他现在对公司只有管理权,没有了控制权。
咖啡已经泡好,一共三杯。
每杯咖啡前都有个便签条,微甜,甘甜,甜的齁人。
盛夏幽幽道:“挺上路子。”
余泽靠在椅背上,冷哼两声,“敢不上路子?”
盛夏选了一杯微甜的,咖啡味道不错,甜而不腻。
余泽始终闭目养神,一副颓废的样子。
盛夏放下咖啡杯,“你跟鲁凡的交情,可能都不值一毛钱。”
余泽一点都不意外盛夏知道了他跟鲁凡的关系,他说:“能用金钱交换的情谊,本来就廉价,无所谓,原本就是各取所需。”
盛夏:“既然你心里跟明镜似得,就主动去跟三哥坦诚,有些事该过去的就过去,别再执迷不悟。”
余泽没吭声,喉结动了动。
盛夏看向他,“三哥要不是看闵瑜份上,估计弄死你的心都有了,你看看你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余泽:“别给我提任彦东!要不是他跟沈凌,我和闵瑜至于走到今天这样?我对他已经够仁义了,只在他生意上动动手脚,我真要那么卑鄙龌龊,我早就把你们俩拆散了。”
说着,他睁开眼,坐起来。
指指茶几上的咖啡,“赶紧喝,喝完回家去。”
盛夏想奚落他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余泽坐到她对面,拿了那杯齁甜的咖啡,里面放了有半杯砂糖,他抿了一口,齁嗓子
可即便这么甜,最后的余味,还泛着苦涩。
“我这一手好牌,被我给打的稀巴烂。”
盛夏抬眸看看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甜中带苦。
盛夏回到家,已经天黑,任彦东早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等她。
一天未见,像隔了很多年。
任彦东今天五点就回到家,结果盛夏的车不在院子里,他给盛夏打去电话,被按断,她回了条:【盛老板在忙。】
盛夏停好车,在车里冲他扬了扬眉才下来。
任彦东望着她,她今天没穿裙子,穿了牛仔长裤和一件立领的衬衫。
他说:“穿这个也不错。”
盛夏走过来,“没办法,人美腿长腰细,穿什么都好看。”
任彦东淡淡笑了笑,问她:“睡到几点?”
“快三点。”
盛夏直接坐在了任彦东腿上,任彦东用风衣把她裹在怀里,“现在怎么样?累不累?”
他指的是昨晚。
“还行。”
她趴在任彦东怀里,脸颊在他脖子里蹭了蹭。
任彦东垂眸,“下午去找余泽了?”
盛夏一怔,忽而笑了,“你怎么知道?余泽说的?”
任彦东:“他给厉炎卓打了电话,告诉厉炎卓怎么应对厉炎越。”余泽这样一反常态,肯定不是他自己良心发现。
盛夏点点头,“去他那喝了杯咖啡,也没说太多,可能他自己也累了,这样争锋相对下去,何时是个头。”
任彦东让盛夏把这几天的事情安排一下,等厉氏集团安稳下来,他们就去墨尔本旅游。
三天后,厉炎卓那边全部查清。
这其中的功劳,有余泽一半。
事情的起因,绕不开厉氏集团的管理权和利益。
厉炎越父子和厉炎卓父子,这些年一直明争暗斗,为了争夺厉氏集团的掌控权。
厉炎卓这几年虽然明面上远离了厉氏集团的争斗,看似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其实一直暗中蓄存实力。
厉炎卓打算品娱影视上市,早就找人托关系想引入远东私募,借此和任彦东建立私人关系,为以后收购远东的CE搭建桥梁。
这事儿被厉炎越知道了,他就想方设法阻拦厉炎卓和任彦东之间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