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走近,她穿着性感的睡衣,如雪的皮肤都比白炽灯的灯光刺眼,他喉间发紧,声音低沉:“我也饿。”
他眼神灼热,盛夏知道他的饿,跟她的饿不一样。
任彦东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晚上不老老实实在你地盘待着,到我的地盘干什么?”
盛夏反驳,“谁说一楼是你的地盘!”
任彦东:“白天你能待,半夜不行。”
盛夏:“...你这是强词夺理!”
任彦东哪还有心思跟她理论这些,他已经隐忍了好几个月,自从她住进来,他每天都过得特别煎熬。
他后腿半步,将她一个横抱抱起。
盛夏手里还拿着冰淇淋,把两盒摞在一起,腾出空手,用力拍他肩膀:“谢谢,放我下来,我自己上楼。”
任彦东瞅着她,“谁说我要抱你上楼?”
他直接抱着她去了他的卧室,用脚把门带上。
“你违规了知不知道!”盛夏在他下巴上掐了两下。
任彦东将她放下来,一手用力摁着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握着她的侧脸。
他心跳早乱了,呼吸不稳,低头堵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300个红包,前100,200随机~

☆、第五十六章

任彦东自己都没想到, 有天会如此失控。
他一向自持,也自诩自控力非凡, 在任何事上从不强求, 可今晚在盛夏面前, 这些想和念, 自私和占有欲,此刻像根无形的线, 结结实实,将自己缠绕,无所遁形。
盛夏手里还拿着冰淇凌, 也不好推他。
她只好咬他, 提醒他违规了。
任彦东的理智被这一口咬醒, 她不乐意, 他就不会让她不高兴。
盛夏轻声威胁他:“要是把我手里的冰淇凌弄掉了, 你接下来的日子不是太好过。”
任彦东问了句没经大脑的话:“冰淇凌比我还重要?”
盛夏话里带笑:“你这话就不该问,问了是自取其辱。”
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傲娇, 又带着一丝跋扈的坏, 让人无可奈何,又恨又爱。
任彦东不气反笑, 他清冷惯了, 即便是很淡的笑,一般人也无力招架。
他让她心动的很多瞬间,依旧如初。
盛夏一心想着吃冰淇淋, “你松手,冰淇淋化了。”
任彦东并未放开她,他用拇指一直蹭着她的脸颊,跟她对视。
以前他的眼神总是幽深冷静,让人琢磨不透。
至少大多时候,盛夏看不懂。
这会儿,他所有的诉求都那么简单又直白。
盛夏懂了,却佯装不明白。
房间沉默了几秒,任彦东低声道:“帮忙。”
盛夏笑了笑:“帮什么?”
任彦东反问:“你说呢?”
盛夏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忽而像是想到了:“你写字,让我帮忙画画?”
任彦东脸上平静,但心口都被堵的发闷。
盛夏望着他的眼底,在他眼里看着那个小小的执拗的自己。
任彦东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他。
当初他在表白时,她就说过,要是落在她手里,他会很惨。现在这个时刻,她这样的反应,应该也是她修理他、折腾他的方式之一。
他抵着她的额头,怀着一丝侥幸,再次征求她意见:“嗯?”
盛夏把冰淇淋举起来放在他眼前,“一会儿都化了,没法吃。”
任彦东:“冰箱里还有。”
盛夏却坚持:“我就是想吃手里的这两盒。”
最终,任彦东不舍得强求盛夏,松开她,还又叮嘱:“只能吃一盒。”
不到二十分钟,任彦东从浴室出来,他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表情很淡,并没有冲过澡后的神清气爽。
一场冷水澡,他的温度才被降了十分之一。
盛夏正陷在沙发里吃冰淇凌,草莓味和苹果味。
以前她不敢吃冰淇凌,热量高,自从任彦东自制了水果冰淇凌,她几乎每天都要吃一盒,不知道喜欢的是没热量,还是因为这冰淇凌是他做的缘故。
浴室的门开了时,动静还不小。
盛夏闻声望去,冲着任彦东扬扬下巴。
任彦东的视线从她嘚瑟的脸上移到她正拿着冰淇凌的手上,那双手纤细柔软,十指如葱。
盛夏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笑了笑,把手递给他。
任彦东穿了黑色衬衫,只简单扣了几粒纽扣,搭了她一眼,没过去。
他把头发擦了半干,将毛巾送去浴室,出来时盛夏还在津津有味吃着冰淇凌,这一小盒她吃了二十分钟还没吃完。
他看看时间,已经不早。
“别吃了,上楼睡觉去。”
盛夏微笑,“我在这睡。”她指指他的床,“以后我高兴了就睡这里,床的三分之二归我,你不许越过我这边。”
任彦东:“...盛老板,您行行好吧,上去睡。”
“既然是老板,那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把冰淇凌递给他,“不想吃了,你放冰箱吧,我刷牙去。”
任彦东拿盛夏的嚣张和挑衅最没办法,以前是,现在就更不用说。
他把冰淇凌放冰箱,拿了烟到院子里。
夜里的温度已经是零下,寒风能让身上的热度散去一些。
一根烟点着,任彦东只抽了不到三分之一就掐灭,到客厅倒了一本温水拿去卧室。
盛夏正横趟在床上,手腕上套着他的手表,正玩的不亦乐乎,嘴角漾着浅浅的笑。
任彦东一时看失了神,忘了进去。
盛夏感觉到门口有人,扭头看去,冲他笑笑。
任彦东收回视线,关了门,把水杯递给她,“喝点温水睡觉。”
盛夏嗅了嗅鼻子,“抽烟了?”
“抽了几口。”
“今天起,能不能戒了?”她特意强调,“是彻底,一口不沾。”
“能。”
他毫不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盛夏拿沈凌调侃,“沈凌说戒烟都说了好几年,他是怎么答应他老婆的?就差跪在地上发誓,结果呢?”
沈凌有次偷偷抽烟被老婆发现,被赶出了卧室好。
那一阵子沈凌的确有所收敛,不过没到两个月,打火机回来了,烟也偷偷藏在了身上。
任彦东:“我不是他,任何人也不是我。”他转身走去衣帽间,对着衣柜里一排衬衫看了几秒,挑了一件白色衬衫。
盛夏朝衣帽间那边瞧了瞧,问他,“还不睡?”
任彦东拿了衬衫出来,抬眼,“你还没睡,我敢睡?”
盛夏:“怎么感觉你有点小情绪?”
任彦东没接话,走到床边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盛夏被拉起来时失去重心,趴在了他身上,“你干嘛?”
任彦东把她的睡裙换下来,将他的衬衫给她穿身上,他认真把一一粒扣子都扣好。
“睡觉。”他把另一个枕头放好。
盛夏把手表给他,打了一个哈欠。
任彦东关了灯,卧室的遮光帘没拉上,隔着那层纱帘,窗外院子里的光透进来,没有那么亮,却正好可以看清彼此的轮廓。
“躺好了,别斜在床上,你这样我没法睡。”他拉了被子搭在她肚子上。
盛夏就像没听到一样,动都不动。
没法子,任彦东只能紧贴着床边,以免碰到她的脚。
安静的房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忽然,一声轻柔又带撒娇的声音直穿耳膜。
“三哥,晚安。”
任彦东的脊背、手臂,都不自觉僵滞。
她很久没这么喊他,这一声三哥,让他恍惚,好像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而又时刻提醒他,她离开过那么久。
就因为这句三哥,任彦东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明知这是盛夏对付他的小伎俩,他依旧甘之如饴。
翌日清晨,任彦东像平时一样,六点就起床。
盛夏睡得很深,头发也睡乱了。
她何止是占了床的三分之二,已经把他挤在了最边上,差点就掉下去。
任彦东把她凌乱的长发从脸庞撩到她耳后,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去泳池游泳,游了大概二十分钟,手机响了。
一开始他没管,铃声刚落下,再次响起。
他游到岸边拿了手机,是厉炎卓的电话。
“什么事?”
厉炎卓:“公司产品出了问题,一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都上了新闻头条,不止营销号,各财媒也在报道。”
任彦东蹙眉:“哪款产品?”
厉炎卓:“厉氏今年的新款。”也是厉氏电子产品里最高端的一款,主要配件之一就是任彦东CE公司的元件。
如今,远东集团也被送上了热点。
一大早,他还没醒,秘书的电话就匆匆打了过来。
看完,他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过心里的猜疑又没什么证据,他就没跟任彦东说。
“你先看看吧,回头到公司再联系。”
任彦东:“嗯。”
挂了电话,任彦东上岸,拿了件浴袍穿上,边往别墅里走边拨了向秘书的电话,现在才六点半,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来。
向秘书刚起床,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新闻,接到任彦东电话后,她急匆匆浏览新闻页面。
起因是一位中年男人买了这款电子产品,已经使用了一个月,结果前几天使用时出现爆屏,人没伤到,但被吓到了。
之后顾客去专卖店讨要说法,负责人一直各种推脱,说不是产品本身问题。
顾客只能求助各媒体,为其维权。
这只是新闻上的说法,到底事实怎样,她现在也不清楚。
任彦东回到卧室,盛夏正好醒了,她伸个懒腰,“锻炼结束了?”
“嗯。”任彦东去了浴室,浴室的门没关紧,留着缝听她说话。
盛夏:“你几点起床的?这么快就结束了?”
浴室传来花洒打开的声音,只听任彦东说:“和厉氏合作的产品出了问题,要去公司开会。”
盛夏没再赖床,掀被子起来,把他的衬衫换下,将自己的睡裙穿上,她拿着他的衬衫去了衣帽间。
所有家务里,她唯一会做的,就是给任彦东熨烫衬衫。
衬衫熨烫好,盛夏开始看跟厉氏产品有关的新闻。
各种臆测全都出来了,牵扯到了远东集团。
“任总。”她对着浴室方向喊了声。
“嗯?”
“怎么还不媒体公关?”
“那是厉氏集团该干的。”
盛夏接着看,厉氏集团也发布了相关说明,晒出了所有书面证据。
原来这个顾客的电子产品是不是爆屏存在疑点,厉氏那边就交给了权威机构做检测,若是产品本身问题,厉氏负责赔偿,但现在检测结果还未出来。
全部都看完后,盛夏问任彦东:“现在到底是厉氏的专卖店店大欺客,还是顾客那边隐瞒了碎屏的事实?”
“这个目前不好定论。”任彦东说着,从浴室出来,那件熨烫好的衬衫在床尾凳上,他顺手拿起来穿上。
“眼见不一定为实。”
盛夏放下手机,拿了他的手表走过来,“但牵扯到了远东的CE,而且现在处在厉氏收购CE的节骨眼上,这事感觉不像巧合。”
当然,但愿是巧合。
任彦东颔首,拿过她手里的腕表,长臂将她圈在怀里,眼神示意她帮着扣衬衫的纽扣,他开始戴手表。
今天任彦东沾了新闻的光,盛夏就没跟他计较,认真给他扣纽扣,问他有什么打算。
任彦东:“已经让向秘书去调查。”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说说你的看法。”
盛夏:“如果是厉氏集团撒了谎,那问题就不严重,媒体公关以及赔偿顾客到位就能解决,真要是产品问题,那也是个警钟,不失为一件坏事。”
任彦东已经戴好手表,双手搭在她腰间,将她扣紧在怀里,让她继续。
盛夏:“如果厉氏集团所言真实,那这个顾客好像是被当枪使了,也许,这位顾客本来就是枪,从头至尾都是有目的性。”
她又接着分析是谁挑起这事,有两个可能,一是厉氏集团内部,为了阻止厉炎卓收购CE,厉炎卓的堂弟厉炎越就弄出这个事情。
不过这种杀鸡取卵的方法,厉炎越除非是不计后果了才这么干。
二是余泽,为了报复任彦东。
如果这事儿是余泽所为,他是用了娱乐圈炒作的那一套,财媒那边的稿子,感觉像是出自鲁凡之手,言辞犀利,逻辑性强,一针见血。
她问:“鲁凡现在还在国内?”
任彦东:“不在。”向秘书之前汇报说,鲁凡已经辞职又回了曼哈顿的老东家,至于最近鲁凡的动向,他也没关注。
盛夏:“那就把这几个可能参与的人都查查,总会有线索。”
她把任彦东衬衫整理好,“要不要系领带?”
任彦东反问:“你要不要拽?”他说:“不拽就不系了。”
盛夏用手指刮着他的下颌,考虑一番后决定:“不拽了,以后换个方式收拾你。”
任彦东眼神无奈,低头,主动送给她让她撒气,盛夏在他唇上咬了两下,任彦东松开她,“我去公司了。”又说了句:“晚上没应酬。”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
三更,继续看下一章吧~

☆、第五十七章

去公司的路上, 任彦东先是接到了老万的电话。
老万也是刚看到相关报道,网友各执一词, 他对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倒也没那么大兴趣, 他纳闷的是, 已经涉及到远东的CE, 任彦东怎么还不把热度给撤了。
“你不会还没看到网上那些乌烟瘴气的揣测?”老万问。
任彦东:“看到了。”
老万揶揄,“你不就热衷撤热搜, 这回怎么了?”
任彦东:“没钱。”
老万:“......”
被噎之后,他瞬间领会,这事任彦东没打算管, 交给了厉炎卓来处理。
原本要结束通话, 老万又忍不住提醒一句:“厉氏集团内部乱, 到时解决的不一定让你满意, 别影响了远东。”
任彦东:“不会。”
刚挂了电话, 又有陌生号码进来。
这个手机上的号码是私人号,知道的人并不多,任彦东没有迟疑, 直接划开接听键, 传来的却是比较陌生的声音。
“任总,您好, 冒昧打扰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说陌生,又好像在哪里听过。
任彦东下意识在脑海里搜寻片刻,无果, 他问:“哪位?”
电话里有几秒的安静,“是我,鲁凡。”
任彦东一点都不奇怪鲁凡会有他的私人号码,不用想也是问了余泽。
他没问鲁凡打电话为了何事,只说:“鲁小姐,于公于私,我跟你都没什么好谈的,有事联系我秘书。”
他刚要挂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任总,这事还真要跟您当面说,电话里也说不清。”
像是特意停顿了半刻,她说:“我最近在国内出差,晚上有空吗?”
任彦东:“谢谢,不劳烦了,我没兴趣。”
鲁凡这会儿刚从家里出来,不知道是北京的风冷,还是任彦东的话让人心寒,她嘴角的表情凝结。
即便是隔着电话,她看不见他人,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强势和不怒自威。
鲁凡还算镇定:“我要说的事跟远东有关,您肯定感兴趣。”
任彦东的声音明明很平和,却透着一股凛冽:“我想要知道的自然会查,查不到,那是我没能耐,我认。”
该有的气度他还是有的,“还有事,挂了。”
切断通话后,他直接把鲁凡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鲁凡站在车前久久没动,风把头发都吹乱了。
她回头看看身后的公寓楼,最豪华的地段,带泳池的公寓,这些是她努力一辈子或许都挣不到的钱。
曾经,她为钱误入歧途。
如今,不知道这算不算自食其果。
任彦东刚到办公室,向秘书就过来汇报,已经着手让人调查,分了三条线,顾客、厉炎越还有余泽。
重点是客户,有没有异常的账户余额变动。
任彦东‘嗯’了声,又强调,“还有鲁凡,查查她和余泽近几个月的来往。”他把早上鲁凡那通电话说给了向秘书。
向秘书心中有数,不过还是有点不明白鲁凡这番操作。
任彦东:“一是想借此跟我建立私交,二是,怕我查到什么事,以后找她麻烦。”除非她不回国就业,也一直在那个公司不跳槽。
鲁凡现在就职的外企,它的集团总部跟他有竞争关系,他自然拿她没办法。
至于余泽,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彻底放纵自己,无所顾忌。
向秘书也最愁余泽那边,“就怕他这样的。”什么都不管,面子也不要了。
任彦东:“没什么,就让他折腾去,看他还有多少能耐。”
中午时,任彦东就收到了余泽的消息。
余泽跟鲁凡不一样,余泽有什么都在信息里说个一清二楚。
【你帮我把商梓晴这事解决了,不管你是说服商梓晴不嫁给我,还是说服我家老爷子不要逼着我结婚,随便你。只要我清净了,我保证,以后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也不会再落井下石。】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余泽用力揉着太阳穴,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折在商梓晴这个女人手里,他都已经渣成这样了,她还不放弃。
对付商梓晴比对付任彦东,都让他心力交瘁。
昨晚跟商梓晴没谈妥,她竟然找人把她怀孕这事透露给他的父母。
任彦东看完余泽那条信息,大概知道今天厉氏集团那事儿,跟余泽脱不了关系,他又盯着手机屏幕琢磨了好一会儿,特别是那句‘不会再落井下石’。
那个‘再’字,仿佛透露着一些什么信息。
今天这个负.面的新闻,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余泽:【你不是让我别再缠着闵瑜吗?你把商梓晴这事完美解决,我自此不再纠缠闵瑜。这买卖,你不亏!】
任彦东:【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余泽:【呵,你还真不怕麻烦?】
任彦东:【我怕过什么?能威胁到我,让我害怕的,我还又乐意买账的,只有盛夏一人。就你,还没那个能耐。】
他把余泽的联系方式屏蔽掉,接着处理工作。
晚上下班时,向秘书那边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估计要明天。
网上跟电子产品爆屏有关的新闻热度持续升温中,受其影响,收盘时,不管是厉氏集团还是远东,股价都创了近日来的新低。
盛夏一整天都在关注这个新闻,不过远东没有任何动静,官博也没任何表示,有些网友留言:任总,你怎么不发一份手写声明?
远东官博置顶的动态还是前几个月跟商梓晴有关的、那条手写声明,后加的让商梓晴还漫画那条,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盛夏今天刷了远东的官博不下十次,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仅远东官博没有,远东也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来说明或是解决这个麻烦。
手机闹铃响了,盛夏关了后,换上衣服出门,路上有消息进来,等红灯时她才有时间看手机,是任彦东:【在哪?】
她:【在车里。】
任彦东:【...具体位置。】
盛夏:【北京。】
任彦东顺顺气,【我从公司刚出来。】
绿灯亮了,盛夏来不及回复,把手机扔到副驾驶。
在家忙了一天,傍晚时才抽空出来,她约了人,闵瑜的堂姐,知名服装设计师。
昨晚盛夏和闵瑜逛街,盛夏打算给任彦东买些白色衬衫,闵瑜问她怎么不买点其他颜色,她说方便印口红印在上头。
闵瑜建议她,不如定制衬衫,把口红印水印在衬衫上,这样既不掉色,也不影响衬衫美观。
一拍即合,于是闵瑜就给她约了堂姐。
盛夏和堂姐约在酒吧见面,这个时间点酒吧的人不多,稀稀疏疏,她一进酒吧就看到了坐在吧台那边的性感女人。
堂姐跟闵瑜的五官有几分相似,身材也差不多。
盛夏认识堂姐,也一起吃过饭,但不是很熟,堂姐和任彦东年纪相仿,小时候那会儿她也跟堂姐玩过,不过她一点印象都没了。
“姐。”盛夏手臂搭在堂姐的肩膀上,“早到了?”
堂姐笑着,“刚到。”上下打量她一眼,开玩笑道:“穿这么保守都这么有料,任彦东能受得了?不被你折腾死。”
盛夏:“......”
开这样的玩笑,她还不是堂姐的对手。
堂姐给她点了一杯饮品,“你还是学生,就喝点饮料。”堂姐知道任彦东和盛夏分手再复合这事儿,她说起任彦东,“原谅他没?”
盛夏慢悠悠吸着饮料,隔了几秒,她说:“半原谅。”
堂姐笑,“这个词儿新鲜,看来老三还有的熬。”她支着头,“也就你能治得了老三。”任彦东这个人,自傲惯了。
小时候那会儿,任彦东的家世是所有小朋友里最好的,天赋能力也甚少有人能及,他从小就生活在优越感里。
她从来没想过任彦东会为了跟盛夏的这段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面子踩脚底下,即便他有过错,也难得他能认识到自己的过错,让人大跌眼镜。
堂姐看着盛夏,好奇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他能意识到自己是错的?”
盛夏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以前很多事她都提出好多次,他完全不当回事儿,感觉不到自己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