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达成合作共识。
厉炎越许诺,帮助余泽暗中给任彦东的集团业务使绊子,让余泽出气,另外他又给了余泽不少商业利益做交换。
而余泽,利用和厉炎卓早些年的交情,让厉炎卓帮忙照顾商梓晴,这期间,导致了商梓晴和盛夏有矛盾。
商梓晴和盛夏的矛盾,往另一个层面上说,就是任彦东和厉炎卓的矛盾。
这样任彦东和厉炎卓就会不和,继而能影响到远东集团和品娱的合作。
厉炎越失算的是,他低估了厉炎卓的追星热情,没想到厉炎卓为盛夏量身打造了一部电影。
他更没想到的是,厉炎卓的母亲竟然是盛夏的小提琴老师。
厉炎越中间做了那么多,不仅没让任彦东和厉炎卓反目成仇,反而私交更进一步。
盛夏又从中帮了厉炎卓一把,介绍了沈凌给厉炎卓认识。
无奈之下,厉炎越只好走下下策,联合余泽,弄出了电子产品爆屏这一新闻。
鲁凡以前采访过厉炎越,一直有联系,之后就是由她在中间给厉炎越和余泽传话,安排一些事情,包括爆屏事件,她也参与了,很多新闻稿子都是出自她手。
......
厉炎卓花了不少精力才查清这些,拿到一手资料后,他给任彦东打了电话,先是说了声,“感谢。”
任彦东问:“就是他们三人?”
厉炎卓:“嗯。”
他翻看着调查资料,“商梓晴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枚棋子,但商梓晴自己不知情。仅仅因为她跟盛夏有矛盾,这样即便抢了盛夏资源合情合理,别人也不会多疑。”
任彦东:“品娱里面谁是是厉炎越的人?”
厉炎卓没瞒着任彦东,“执行总监。”
他就是把照顾商梓晴这事安排给了这个总监,哪知道总监心狠手辣,抢了闵瑜那么多资源,不管是不是给盛夏的,他都中间拦截。
这样就保证了只要是盛夏的合约,都不会漏网。
余泽这招绝,把执行总监所作所为,全部栽赃给他。
他庆幸的是,商梓晴陷入爱情后,不按常理出牌,结果把余泽自己搞得焦头烂额。
厉炎卓:“如果不是商梓晴难缠,余泽也不会这么轻易妥协。”顿了下,他说:“厉炎越大概没想到,鲁凡竟然弃暗投明,主动认错。”
任彦东问:“厉炎越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的局?”
厉炎卓:“盛夏在纽约那场演奏会期间。”他正好去了蒋百川的投行,通过投行那边的熟悉关系,申请上市时引入远东私募。
任彦东‘嗯’了声,其他就没多问,“你尽快把你们厉氏集团内部矛盾处理好,CE这个项目不能再耽搁。”
厉氏集团董事会通过收购方案是在一周后,厉炎越主动申请调离集团的权力中心,具体原因外人不得而知。
CE收购项目的推进,定在春节假期后。
任彦东休了十天的假,陪盛夏去旅游。
出发的前一晚,任彦东把所有行李收拾好,相机也是带了好几块备用电池。
昨晚,任彦东终于搬到了楼上卧室住。
“三哥。”
“怎么了?”
任彦东从衣帽间出来。
盛夏正趴在沙发上画画,“你过来。”
“太晚了,早点睡。”说着,任彦东走过来。
盛夏收起彩笔,把画递给任彦东。
“给我的?”
“嗯。”
任彦东拿起画,很简单的一幅。
大海里,有两条正在亲嘴的小鱼,其中一条的体积大一些,颜色单调,另一条身材苗条,彩色的鱼鳞。
那条彩色的小鱼闪着很萌的大眼睛,大一些的那条鱼,背上可能受伤了,用纱布包了起来。
任彦东瞅着盛夏:“什么意思?”
盛夏笑,“鱼水之欢,为爱负伤,即便伤了,也挡不住鱼子虫上脑。”
任彦东:“......”
鱼子虫?
几秒后,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默默把这幅画收了起来。
盛夏勾勾手指,示意他俯身。
任彦东手扶着沙发背,低头,以为她有什么悄悄话要跟他说。
盛夏搂着他的脖子,“我困了,把我抱到床上,谢谢。”
任彦东:“再喊我一遍。”
他是让盛夏喊他三哥,结果盛夏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公。”
这声老公让任彦东丢盔弃甲,缴械投降,称呼转变带来的那种酥麻感与酸涩,在心底久久都没能没散去。
这样切实的感受,与把手机里的昵称改成老公,是不一样的。
她摧毁他的意志,也只需要这声老公。
“我困了。”盛夏又说一遍。
任彦东把画搁在一边,将她抱上床,床头灯调到最暗。
后来,盛夏被任彦东磨着,又喊了一声老公,比之前那声多了一丝撒娇。
盛夏有些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爱过之后必须得让他抱怀里哄着睡着。
任彦东把手臂给她枕着,关了灯。
“有没有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他低声问她。
盛夏摇头,顺其自然,结婚后有了就要。
“三哥,你想没想过要几个孩子?”
任彦东:“生几个都行,不过你得给我生个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继续看下一章吧~
☆、第六十章
盛夏喜欢女孩, 但她感觉,任彦东这样少言寡语的,不一定能当个好爸爸, 到时还不得被女儿嫌弃的要命。
她拍拍任彦东的肩膀,忍不住泼冷水:“你这样的适合跟儿子一起玩,闺女的话,你就别做梦了。”父子俩一起高冷,一起沉默, 谁都不会嫌弃谁。
任彦东不服:“我怎么就不适合带女儿了?”
盛夏:“你跟我沟通都费劲,还指望那么小的孩子能秒懂你的眼神和表情?”
任彦东自我感觉还不错, 现在他的话比以前多不少, 到时有了孩子, 他的话应该更多。
他亲亲盛夏的额头, “还是想要女儿。”
“别想的太美好, 到时我跟女儿一起作你, 有你受不了的那天。”
“受得了。”
过了会儿,他说:“应该不会比你小时候还能欺负人。”
话音落下, 半晌, 没动静。
任彦东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早就睡着。
翌日清早, 七点半了,任彦东还没起。
下午的航班,今天不用去公司,他就陪着盛夏多睡了会儿。
快八点时, 沈凌打来了电话。
盛夏也醒了,不过任彦东还是把手机摁了静音,没接。
“谁啊?”
“沈凌。”
盛夏让他接电话,“说不定有急事,不然他也不会一大早给你打电话。”她继续睡回笼觉。
依言,任彦东回了过去。
沈凌几乎是秒接,在此之前,他已经犹豫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决定给任彦东打电话,有些事不是隐瞒就能彻底解决。
“我想来想去,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任彦东:“什么事?”
沈凌这会儿已经到了办公室,刚才秘书给他送来一叠信,说是山区小村那边的孩子寄来的。
这些信虽然收件人是他,不过都是寄给任彦东。寒假了,孩子有时间写信,一共五十多封,每封摸上去都挺厚实。
沈凌:“那些孩子又给你写信了,比去年多出近一倍。不管你回不回,给我个话,我得处理好这些信。”
他随手拿了一封,这哪是信,是孩子的一片真心和期盼。
任彦东下意识就看向怀里的人,他明显感觉盛夏已经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幅度很小,小到不注意都感觉不到。
他对着手机说了句:“一会儿给你打过去。”也没等沈凌吱一声,他摁断了通话,伸手揉揉盛夏的头发,“有件事要跟你说。”
盛夏:“什么事?”她语气还算平和,抬头看着他。
任彦东跟她对视,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有些话说出来对她都是一种伤害,可不说又不行。
“那些孩子今年又给我写信了,寄到了沈凌那里,我还没看到信。”
盛夏问:“就这?”
任彦东点头,攥着她的手:“别生气,好不好?”
忽然,他又想起来要解释,“去年给孩子们回信,我说过了,我要调离,去国外工作,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其他支教老师,寒假开学后就会过去,不懂的问题可以问那些老师。”
孩子毕竟还小,十多岁,对这些可能没什么概念,也可能,他们抱着试试的心态,说不定他就能收到那些信。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盛夏:“那待会去机场,你顺便走沈氏集团,把那些信拿上,坐那么长时间飞机,你正好又时间回信。”
任彦东一直看着她,放开她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不是要回信,就是跟你说一声。”
“信要回,别践踏了孩子们的真心和期盼。”盛夏别开视线,看着落地灯,目光聚焦成了一个点,后来,眼前朦朦胧胧的。
她说:“三哥,你可能还没明白,我介意的不是你给那些孩子写信,我心胸还不至于那么狭隘。”
在小村的那段日子,再难受,她还是会帮着大伯,为那些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时一个人会呆坐在学校操场,晒晒太阳,看着那些孩子玩游戏。
都是她没玩过的游戏,跳皮筋,跳房子。
还有几个小女孩拉着她一快玩,还给她吃糖。
“我只是羡慕那些孩子,可以收到你的信,满满好几页信纸,我的三哥从来都没一次性跟我说过那么多话。”
说完,盛夏转个身,把被子拉过头顶,“我再睡会儿。”
任彦东愣怔片刻,之后才感觉怀里空空的,他把被子往下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之后,他开始亲她。
最初的亲吻,慢慢成了取悦。
一切平静下来,盛夏又开始犯困,任彦东给她盖好被子,她一觉睡到十点多。
任彦东一直都没离开卧室,坐在沙发那,第一次,看手机都看不下去,不时就看看床上的人,直到盛夏醒来。
他把她要穿的衣服拿过去,“要是还困,一会儿到车上再睡。”
盛夏:“睡足了。”
洗簌完毕,下楼前她又故意吩咐点活儿给任彦东做,让任彦东把她浴室的冰箱收拾一下,有些枯了的玫瑰花,该扔了就扔掉。
任彦东把任务当成了使命一样,尽心收拾冰箱。
盛夏拿着手机下楼,去厨房的消毒柜里,拿出那个摔裂了的咖啡杯,拍了几张,之后又原样放回。
去机场时,盛夏叮嘱司机,走沈氏集团那边。
来之前,她跟沈凌联系过,让他把那些信放在前台,她一会儿顺道过去拿。
任彦东看着她,“盛夏,你别委屈你自己,我没有愧对那些孩子。”
前年,他专程去小村跟他们道别。
也在去年的回信里一一说明了情况,也告诉他们,他跟其他叔叔阿姨会继续帮助他们,直到他们学业完成。
盛夏斜靠在车门和座椅中间,把两腿搭在他膝盖上,“没委屈我自己,我不会跟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置气。”
她嘴角有抹浅笑,很无害,“你该回就回,我该治你继续治你,两不误。”
汽车停在沈氏集团门口,没等任彦东下车,保安拎了一个手提袋走过来,沈凌早就安排好。
任彦东看到那些鼓鼓囊囊的信封,孩子们问的问题越来越多。
盛夏随手拿了一封,递给任彦东,“喏,打开来看看。”
她用手捏了捏,厚厚一叠。
任彦东打开信封,不仅有信纸,还有手工制作的成绩汇报单、最后面还有几张儿童画,画的是学校的教学楼,操场。
任彦东把这些画放一边,开始看信,开头称呼的不再是沈老师,而是沈叔叔。
他微微蹙眉,越看越不对。
盛夏:“怎么了?”
任彦东把信纸递给她,“这不是我的信,就是写给沈凌的。”
盛夏疑惑着,展开信,看到其中一段:
沈叔叔,我们的任老师还好吗?
要是你看到了任老师,告诉他,我们都很想他哦,让他放心,我们都非常听话,祝他在国外的工作顺利。
任彦东又拆了两封,结果都是写给沈凌,他把信又装回信封。
盛夏:“会不会有的是给沈凌,有的是给你?”
任彦东现在也不确定,他没再一封封拆开来,直接给村书记打了电话,他这次改口成,“大伯,您好。”
夏大伯笑呵呵的,“跟夏夏怎么样啊?”
任彦东:“挺好的。”
夏大伯这才想起来问任彦东,打电话什么事。
任彦东:“孩子的信...”话说一半就被大伯打断,“你瞧瞧我这记性,我前两天还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来着,忙起来就给忘了。对了,那些信是孩子寄给沈经理的。”
盛夏明白了,应该是小姨奶回家说了任彦东就是‘沈老师’,用了朋友的名字支教。
而小姨爷爷是学校的老师,就跟孩子们说了,不止任彦东在资助他们,那个沈叔叔也在帮助他们。
所以孩子们这次特意写信给沈凌,汇报了自己这几年的学习情况,还画了他们的新学校,以此告诉沈凌,他们的学校有多美。
任彦东叮嘱司机,等从机场回来,把这些信再送给沈凌。
他给沈凌发了消息,把事情简单一说。
沈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可怎么办,我的字没你的好看,看来我得在飞机上连夜练练,等到了墨尔本我再回信。】
任彦东:【你就是练到老,也就那样。】
看到信息后,有那么一瞬间,沈凌都不想去墨尔本。
到了飞机上,趁着盛夏心情还不错的时候,任彦东跟她说起去年的那些回信:
“他们问了我什么,我就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他们,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还会查一些资料文献,那几页纸都是知识点,还有几句鼓励的话,不是聊天。”
他举了个例子,“你去年考研时,那一个月里我给你总结的知识点,够写几十页信纸。”
说着,他感觉不妥,又忙解释,“说这个不是为我跟你说话少辩解,是想告诉你,你不用羡慕那些孩子。”
盛夏不承认,斜他一眼,“谁羡慕了啊?别诬赖我。”她把他的脸推过去,“我看杂志了,别烦我。”
任彦东看她像孩子般耍赖的样子,不由失笑。
盛夏看了会儿杂志,这期杂志上没有她喜欢的衣服或是包,她把杂志搁一边,趴在扶手上,慵懒的望着任彦东。
任彦东收起手机,“怎么了?”
盛夏摇摇头,就是无聊。
任彦东找出耳机,插在手机上,把耳机递给她一个,他自己戴了一个,点开了一个音频,“听后点评。”
前奏开始,是钢琴曲,他弹的。
不到两分钟的音频,听后,盛夏说:“问题还不少。”
“等下说。”任彦东打开手机备忘录,“帮我记在这上面,我下次再练就知道怎么避免这些问题。”
盛夏给他认真记录着,忽然侧脸问他,“你现在怎么这么投入练琴?”
任彦东沉默了几秒才说,“我不想到时跟女儿一块考级。”岳老师说,就以他现在的状态,考完十级估摸着至少得十年......
盛夏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他们于第二天傍晚到了墨尔本。
别墅一直有佣人照看,知道他们今天过来,早就给他们在院子里准备好了烧烤架,还有各种烧烤食材。
院子里布置的像过节一样漂亮,花园边还有钢琴。
这是任彦东名下的别墅,上次她来墨尔本散心并未住在这里,一年没过来,花园里完全变了样,曾经的花草都长大了。
盛夏见佣人还在准备烧烤食材,从花园边到泳池旁,一长排的桌椅,她问任彦东,“还要邀请邻居?”
任彦东:“嗯,也有朋友,今晚不少人。”
盛夏一听说还有那么多人要过来happy,她身上的衣服在飞机上弄的皱巴巴的,“他们大概几点过来?”
任彦东:“八点左右。”
盛夏看了眼腕表,现在才五点,时间很充裕,她进屋洗澡换衣服,再准备画个精致的妆。
任彦东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在群里发消息:【你们现在人在哪?】
有人拍了一段小视频发到群里,任彦东点开来,是在莫宁顿半岛,几十个人,正在吹着海风,喝着红酒。
孩子们正在沙滩上追逐嬉戏,还有几个人在玩排球。
视频里,闵瑜和她的堂姐悠哉躺在躺椅上聊天,旁边的桌上全是美食和红酒。
任彦东退出聊天框,直接打了闵瑜的电话。
闵瑜懒洋洋的语气,“嘛事儿呀?”
任彦东:“还真不把我钱当钱,你们点了多少红酒?”
闵瑜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宰你一顿,那肯定是什么贵败什么呀,对了,红酒也是点了最贵的,别说,口感还真不错。”
任彦东:“......”
前些日子,他给所有朋友挨个打电话,让他们去墨尔本待几天,他要跟盛夏求婚。
结果一个个的,狮子大开口,必须要吃、住、玩全包他们才肯来。
他们怕他最后赖掉,不出钱,就让闵瑜先把他的黑卡拿在了手里。
任彦东叮嘱闵瑜:“你们八点之前必须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
本章300个红包,前100,200随机~
☆、第六十一章
盛夏挑了一件既衬肤色、又显身材的高定晚礼服换上,光是打理头发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马上快七点, 她赶紧化妆。
正画眼线时, 闵瑜打来了电话。
“hello,嘛呢?”
盛夏把手机开了外音, “在化妆。”
“北京那么冷的天,你晚上还想出去?”都没给盛夏说话的机会, 闵瑜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 说个不停。
“你干脆到我这儿来吧,阳光,沙滩, 帅哥,美酒。”
“我们这可热闹了,我姐也在, 说你那个衬衫已经设计好, 连同什么布料小样交给了车间那边。”
“要不要来?”
“来的话,我给你订机票, 到了这边包吃包住包玩。”
“你待在家, 成天面对着任彦东那张脸,不难受?”
就在闵瑜啰里啰嗦间,盛夏已经画好了眼线。
她这才有空问闵瑜, 她们在哪儿度假。
闵瑜懒洋洋道, “墨尔本呀,这么冷的天只有这儿舒服。”
盛夏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墨尔本, 我怎么不知道?”
闵瑜装傻:“我没跟你说?”
她拍拍脑袋,“你看我这什么记性,还以为跟你说过了呢。”
接下来,她这是这么跟盛夏解释:
前几天就来了,来参加一个朋友的求婚派对,昨晚派对一直到凌晨五点才散,她们也不困,就直接来海边消遣,在这浪了一天。
不止她和堂姐,沈凌也在,蒋百川也来了。
盛夏恍惚了片刻,沈凌也早来了墨尔本?早上她给沈凌打电话拿那些信,还以为沈凌就在北京呢。
这个朋友的求婚派对既然他们这一帮人都到齐了,按理说,任彦东也应该认识。
“谁求婚了?”她问。
闵瑜现在已经在回城的路上,要是不回,任彦东直接就能把卡挂失。
她靠在椅背上,开始编剧本:“我们跟女方的男朋友不算熟,但他求婚要给惊喜,就把我们这些朋友请来了。”
她接着编:
这个男的定居墨尔本,以前只见过两次,人还不错。
这次求婚请她们过来玩,她们也不好意思拒绝,正好年底不忙,大家就过来聚聚,顺便放松放松自己。
盛夏明白了,闵瑜她们跟被求婚的女孩熟悉,过来捧场。
她顺口问了句:“我认识这个女孩吗?”
闵瑜嘴角带笑:“应该认识吧,比你大几岁,你小时候见过她。”她随意编了一个名字说给盛夏。
盛夏想了半天,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说:“三哥也没跟我提,早知道跟你们一块过来了,正好热闹一下。”顺便让任彦东看看,什么叫浪漫,看看人家男朋友多有心。
闵瑜:“没请任彦东,我们也没跟任彦东说。”
盛夏点点头,原来如此,她接着涂口红,继续闲聊着:“那个女孩跟三哥不熟是吗?”
“也不是,人家男朋友肯定不会请他呀。”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闵瑜假装说错了话,急忙岔开话题:“对了,你到底要不要来玩?你家三哥年底忙,估摸着也没空陪你,我准备跟我姐在这再多待几天,没事你就过来,我们再去时装周逛逛。”
女人都是敏感的,盛夏从闵瑜上一句话里已经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既然人家不请任彦东,那肯定是有原因。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女的是三哥前女友?”
不然不会所有人都请了,唯独落下任彦东。
闵瑜手机开了免提,堂姐也在听着,她指指手机,竖了个大拇指,那意思,盛夏的第六感不一般。
闵瑜冲堂姐点点头,两人嘴型交流,一时忘了电话那边的盛夏。
盛夏没听到回应,印证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