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服的世宗皇帝也看了这一幕,他甚至比上官勇看得更清楚,因为此时的世宗就站在花轿旁的人群里。凤凰花落如红雨,佳人面有芙蓉色,只嘴角微扬,在世宗的眼里便已倾城。 
23隔世再相见
“起轿!”喜婆眼见新人上了花轿,便又大声喊道。
安太师站在安府的大门内,看着安锦绣的花轿渐渐走远。
安府内宅里,绣姨娘跪在一尊木雕的观音像前念着经文,祷告佛祖慈悲,保佑她的女儿从此一生无忧。
到于安府里其他的主人们来说,安锦绣出嫁与他们似乎毫无关系,今日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人群里的世宗转身往与花轿相反的方向离去,回味着安锦绣方才那一笑,感叹难得有一个他看中的佳人,却没成想是他的臣子妻,失之交臂的感觉,就算是拥有天下的帝王也难免愁怅了。
吉利带着乔装的侍卫们跟在世宗的身旁,大气不敢出一下,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今日只是陪着世宗出宫散心的。
上官勇带着花轿先到了皇宫门前,安照安太师的吩咐,一对新人跪在皇宫门外叩谢皇恩。
有太监从宫门里出来,又传了世宗的恩旨。
上官勇和安锦绣自是又叩头谢恩,这才带着世宗和皇后项氏赏的金银锦锻往上官府去了。
远远地看见自己的家门了,上官勇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来,等到了家门前,看着弟妹与军中的兄弟们站在门外,一起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上官勇的脸庞有些发热了。
“上官大哥别愣着了!”有陪着上官勇去安府迎亲的武官,跟上官勇大声笑道:“你还不快接嫂子进门?”
哄笑声中,上官勇彻底闹了一个大红脸。
安锦绣端坐在花轿中,手里捏着一朵生长于安府前院里的凤凰花,那阵风吹过时,安锦绣的面前就落下了这朵花,伸手握住后就捏了一路。上一世出嫁时,秋桂飘香,这一世出嫁,嫁了同一个男子,只是心境不同,季节不同,秋桂还是满树的绿叶酝酿着花期,凤凰花却正花开似火。
一只大手从轿外伸了进来,一直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等在那里。
安锦绣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这只大手上,这一世与上世不同,安锦绣跟自己说,忘掉上一世的那些记忆,跟这个牵着她的手,搀她下轿的男人一起度过此生就好,前世就当作是一场噩梦吧。
上官勇用大红的绸缎小心翼翼地牵着安锦绣跨过了上官家门前的门槛,脚踩着自己家中的地了,上官勇这才感觉自己的心定了下来。
“我们要看新娘子!”见新人进了家门,早有等不及的武人们闹了起来。
安锦绣就听见走在自己身前的上官勇开口道:“都不准闹!”
“大哥这是大嫂进门,就不要兄弟们了?”上官勇一言刚出,马上就有人叫了起来。
都是军营里厮混的人,有一个带头的马上就大家伙儿一起跟着闹,还好这帮人还记得安锦绣是太师府里出来的小姐,平日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荤话一帮人没敢往外冒。
上官勇头上冒了汗,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军中的兄弟多也不是件好事。
安锦绣却在众人闹得正开心,上官勇快要震不住场面的时候,拉了一下手里握着的红绸。
上官勇回头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安锦绣,他的新娘盖着红盖头,穿着大红的嫁衣,上官勇这才想到这会儿正是夏日时节,他的新娘子穿着这一身跟他站在院中,时间长了岂不是要热坏了?想到这里,上官勇拉下了脸,看看自己周围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你们都有成亲的一天,都给我记着今天的事啊。”
众人都是一愣,上官勇除了骑马打仗的时候凶猛不讲情面外,平日里就是个老实人,听他说一句狠话比登天还难,今儿这是当着新娘子的面发威了?
喜婆是个老于世故的,趁着一帮子武人愣神的工夫,就在一旁喊道:“新郞牵新娘入喜堂啦!”
喜堂的布置,蒙着盖头的安锦绣看不到,她只是由喜婆扶着,在众人的哄闹道喜声中,与上官勇拜了天地。
“送入洞房!”夫妻对拜之后,主事的喜公大声说道。
上官勇紧紧地护住了安锦绣,不让簇拥上来的人们碰到他的新娘子。这个男人的体贴,上一世的安锦绣没能体会到,不过这时安锦绣却心知肚明,嘴角露了笑意的安锦绣,被上官勇一路护到了后院的新房里。
新房里自又是一套新婚的礼节,这一回安锦绣认真应着喜婆们的问话。
“生不生?”
“生。”
上官勇咧开了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新房外他的那帮兄弟们又闹上了,有要跟新郎官拼酒的,有酒还没喝就急着要闹洞房的。
安锦绣只低了头坐在床沿上,上官勇在军中的兄弟很多,前一世里她对这些下阶的武官们不屑一顾,白承泽却颇为看重。最终的结果证明,白承泽这个成皇之人的眼光毒辣,自古仗义皆是屠狗辈,军中的兄弟虽不是高官,身后也无显赫的家族支撑,不过真到了要命的时候,军中的这些兵丁才是真正可杀人的利器,朝堂上的大人们满腹诗书,最后也不过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上官勇的这些兄弟,就是这个男人在军中立足的人脉,一呼有百应,未来的上官大将军若没有这些过命的兄弟,又怎么百战成名?
“我去去就来,”上官勇低声在安锦绣耳边说了一句。
“好,”安锦绣应声道。
上官勇不想走,却也只能大步走出了新房,酒这个时候哪有房里的那个小女子让他挂心?看看挤在门前的兄弟们,上官勇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官大哥,今天我们可不跟你讲尊卑,”人群里有人高声喊道:“这酒我们要是喝得不痛快,大哥就不能进洞房!”
上官勇手指点点这帮起哄的人,领着一帮人往前院走,扭头看见自己的小舅子站在那里正跟几个武人说着什么,手脚还比划着。“五少爷,”上官勇停下脚步喊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笑道:“姐夫喊我元志就好。”
“元志,”上官勇也不跟安元志客气,当下就改口道。这个是安锦绣的同母弟弟,上官勇本能地就把这个小舅子当作了自己的弟弟,“我们去前面喝酒,你的酒量如何?”上官勇问安元志道:“能替我挡多少酒?”
“我?”安元志笑,“我千杯不醉,姐夫放心,为了我姐,我也会尽力而为的。”
周围的武官们看看安元志俊俏的脸庞,都不大相信这个小白脸少爷有这个本事。
上官勇却不疑有他,一拍安元志的肩膀,说了声:“好,那元志就在我这里不醉不归。”
安府诗礼传家,这是安元志第一次接触到军中人,感觉新奇的同时,也越发感觉从军才是自己未来的路。跟这些军中的武人们在一起,他前所未有的自在,“姐夫,请吧!”安元志冲上官勇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前厅和前厅的院子里都摆上了酒席,酒是军中的烈酒,菜都是大鱼大肉,不精致,但却足显主人家的诚意。上官勇酒量一向也不错,但今日几杯酒下肚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醉了,不但脚步虚浮,头也眩晕的厉害。
安元志陪在了上官勇的身边,当真就是千杯不醉的本事,几轮酒拼下来,安府的五公子依旧气定神闲。军中的人大都认眼缘,安元志这个看不出世族公子样子的少爷,不虚伪不做作,只一场酒的工夫,已经被上官勇的兄弟们当作了自己人。
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么热烈也闹哄哄地过去,上官勇闻着满屋的酒气,醉得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了。眼看着天黑了,两个军中的老武官将上官勇架出了前厅。上官家也没多少间房子,两人直接把上官勇架到了上官睿的房里,给上官勇硬灌了一大碗解酒汤下去。
一碗解酒汤下肚半个时辰后,上官勇的神智才有些醒了,开口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两个老武官都笑道:“你这是忘了新房里的美娇娘了?”
上官勇侧耳听了听前院里的喧闹拼酒声,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要往房外走。
“你去哪儿啊?”一个老武官拉住了上官勇问道。
“我去,”上官勇结结巴巴道:“我,我回新房,回新房去。”
看着上官将军手足无措的慌张样子,两个老武官都在心里暗叹,这哪里是从军营里混出来的人?多大的人了,怎么提起女人来还害羞?
安锦绣听到了门响,然后听见今日陪了自己一天的喜婆喊将军,就知道上官勇回来了。
就站在安锦绣身边的紫鸳轻声对安锦绣道:“小姐,姑爷好像喝了不少酒,那个,紫鸳得出去了,小姐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
“傻丫头!”安锦绣说了紫鸳一句。
“姑娘,我们出去了!”喜婆看大家都往外走,就紫鸳还站着不动,好笑道:“今天这个日子,你可不能陪着你家小姐了。”
紫鸳看一眼上官勇,有些害怕地忙又挪开了目光,上官姑爷人倒是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丑,可是看着高高大大,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
上官勇望着紫鸳一笑,这个是跟着安锦绣来到上官家的人,以后就得天天见面了。
紫鸳低着头从上官勇身边跑了过去,头都不敢抬。
喜婆又跟上官勇说了些吉祥话,得了上官勇的赏后,乐滋滋地走了出去。
上官勇关上了房门,走到了床边,一刻也没耽搁,拿起喜秤就挑开了安锦绣头上的红盖头,然后就盯着安锦绣发起呆来。
安锦绣也抬头看向了上官勇,隔世再见这个男人,安锦绣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就像期待了太久之后,最终得偿所愿却没了先前的那种燥动。浓黑的眉,眼窝很深的眼,高高的鼻梁,总是发干颜色很淡的唇,她的这个男人细看之下其实很英俊,只是军中岁月艰辛,皮肤显得黝黑粗粝罢了。 
24姻缘绳
“我,”上官勇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自己的妻子,画儿一般的人真的就是他的媳妇了?上官勇突然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在梦中了,“你比仙女儿还好看,”不知怎地,上官勇突然对安锦绣说了这么一句。
新婚夜落泪不好,可是安锦绣偏偏就泪湿了眼眶。你比仙女儿还好看,这句话这个男人跟她说过,只是那时她只觉得他粗鄙无礼,哪有今天这样的感慨万千?已经决定不去想过去,只是心却不作主。如果上世她知道惜福,这个男人一定会把她放在手心里呵护一辈子,若不是白承泽以儿女相要胁,就算她已经是人人唾弃的毒妇,这个男人也曾努力过要将她带去边关照顾。
“怎么哭了?”上官勇看见安锦绣的眼泪后,完全慌了神,伸手想替安锦绣拭泪,却又觉得自己唐突了佳人,没敢真将手放在安锦绣的脸上,只急得一叠声地问安锦绣:“是我说错了话?还是你身子不舒服了?我去给你请大夫?怎么就哭了?”
安锦绣自己抬手拭去了脸上的眼泪,抬头冲上官勇笑道:“相公,你不与妾身喝交杯酒吗?”
她喊我相公,相公!上官勇僵直着身体转身去拿桌上的酒,却没想到将两张圆凳都撞翻在地。
安锦绣想站起身来,只是坐在床上坐了一天,她的手脚早已麻木,起身后一个没站住,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倒。
“小心!”上官勇本想去扶凳子,看见安锦绣身子往地上跌去,忙舍了地上的凳子,伸手将安锦绣抱在了怀里。
带着浓烈酒气的怀抱,宽厚且温暖,安锦绣仰着脸看着上官勇,飞红了脸颊,又轻轻喊了上官勇一声:“相公。”
一股淡淡的熏香若有若无地,充斥在了上官勇呼吸的空气里,陌生又让他为之悸动。
喝完了酒的酒杯被男主人很随意地扔在了床下,灯烛也被男主人用掌风弄灭,床帐放下后,却还是可以借着窗前的月光看清床上的人。
“这屋子太小了,”上官勇身下的那处已经坚硬如铁,却还是先跟安锦绣说道:“日后我会让你住上大房子,就跟在太师府里的一样。”
安锦绣一笑,“我喜欢这里,太师府里的绣阁从此与我无关了。”
上官勇心头一暖,默默看了安锦绣一会儿后,从枕下摸出了一根红绳递给了安锦绣,说:“这个送你,我如今没钱送你好的,这是我在月老庙求来的姻缘绳,日后,”上官勇顿了一下后说道:“日后我一定再送你一样象样的定,定情物。”
安锦绣看见这红绳,心中又是一阵酸涩,这红绳上一世里他送她,她随手扔在了床下,却又在黄泉的望乡台上看见他亲手将它扔进火中焚毁,不是望乡台上那一望,她还不知道这男人一直收着这红绳。一个大男人跑到月老庙里去求姻缘绳,不知道一路上要被多少人笑话,“谢谢你,”安锦绣将红绳攥在手中,认真对上官勇道:“我很喜欢。”
祈顺朝的新婚之夜里,丈夫要送妻子定情之物,上官勇为了这场婚事已经将银两用尽,实在没钱去买女人们喜欢的玉镯、金银饰物,去月老庙求这根姻缘绳虽不花银两,却有他的一份心意。听安锦绣说喜欢,上官勇笑弯了眉眼,露出了一嘴白牙,“媳妇,锦绣,我也喜欢你。”
安锦绣声音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她也喜欢他,只是还没这个脸皮开口说出这话。
上官勇手指碰上了安锦绣的脸,他还没摸过如此滑腻的皮肤,上等的锦锻一般,上官勇感觉应该是有什么人在他的身上放了一把火,让他烧得难受。
安锦绣抬手摸了摸上官勇的额头,就这会儿的工夫,她的相公竟然已经出了一身的大汗,这让安锦绣有些心疼了。
冰凉的手在自己的头上轻轻擦了一下,上官勇脑子里“啪”的响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大手停在了安锦绣的胸前,上官勇哑着嗓子对安锦绣道:“锦绣,我想要了你。”
“嗯,”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却仿佛打开了禁锢着上官勇的牢笼一般。
第一次解女人的衣衫,上官勇着实是不得要领,只安锦绣胸衣上的带子他就解了半天也未解开。心急之下,上官勇手上用了劲,“嘶啦”一声,薄薄的胸衣便连着带子成了两半。
“呀!”安锦绣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想遮住自己胸前的风光。
“别!”上官勇喊了一声后,按住了安锦绣的双手,无师自通地低头去含眼前的两个白白嫩嫩的“包子”,几番大力吮吸之下,将两粒颜色淡红的“樱桃”弄成了艳红色。
安锦绣在床上扭动了几下身体,想借此避开上官勇的吮吸,却不料身下的衣衫也被这为将的男人大力地扯去了。
“锦绣,”上官勇的双眼此时都红了,却还是不忘跟安锦绣说一声:“你莫怕。”
安锦绣躲闪着上官勇能在她身上烧出洞来的灼热目光,低声说道:“你不脱衣吗?”
上官勇身上的衣物眨眼间就脱去了,筋肉结实的身体半跪在床上,小山一样。安锦绣偷看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想来也好笑,明明他们两世夫妻,欢爱应已是平常事,却不知为何,她不敢看面前的这具身体了。
双腿分开,被上官勇夹在腰间,安锦绣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上官勇的脸。有些羞涩,有些期待,甚至还有些庆幸,这一世她的身子是干净的,连心都是干净的。
上官勇看着眼前向他敞开的密花,喉间急速的哽滑了几下后,伸手探了过去。
“嗯,”安锦绣轻哼了一声,身体想逃一般地扭了几下,却没想到不但没能逃成,反而将自己的承欢之处向上官勇早已挺立的“银枪”撞去。
上官勇闷哼了一声,手中多了一个小盒,对安锦绣道:“别怕,我不会弄疼你。”
安锦绣闻到了一股花香,只是这花香太淡,她分辨不出是何种花的香味。
“抹了这个就不痛了,”上官勇用手指挖了一砣油膏,跟安锦绣说道:“你别怕啊。”
原来是油膏,安锦绣这才想起,前世里的新婚之夜,上官勇也用过这个东西。只是,安锦绣微微一皱眉头,问上官勇道:“是军中之物?”
上官勇点头,这是他临进新房时,军中的那两个老哥塞给自己的东西。按那两个老哥的话说,就是他上官勇是军中的粗汉,安锦绣是娇小玲珑的公侯小姐,不用些油膏,自己的这杆“枪”不一定能进“花洞”。在自己身下的物件上胡乱地涂了一把,然后上官勇就小心翼翼地给安锦绣涂抹起来,屏住呼吸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随后上官勇便发现有什么东西紧紧地绞住了他的手指,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
安锦绣彻底涨红了脸,感觉到身体里的这根手指在一点点往深处探去,安锦绣喊了一声:“不要了!”
娇羞无力地一声喊,让上官勇脑中一空,只本能地附身下来,好像自己又到了沙场之上,身下是一片他要征讨下来的土地,奋力地进去之后,上官勇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一处温暖又紧致的所在。
安锦绣尖叫了一声,她已尽力放松了身体,只是仍没忍住这一下的疼痛。
安锦绣的尖叫声,让上官勇不敢再动了,埋在温柔乡里,却不能动弹这滋味不好受,但上官勇还是沙哑着嗓子问安锦绣道:“是不是疼得厉害了?”
缓过了一口气来的安锦绣没有说话,只是双腿在上官勇的腰间蹭了一下。
欢好是一种人的本能,此刻的上官勇不用什么人再来教他该怎么做,遵循身体原始的本能,在安锦绣的体内动了起来。随着上官勇的动作越发的猛烈,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安锦绣的唇边溢了出来,这声音很低,却如同从上官勇的心中刮过的狂风,让上官勇还有着几分分明的神智彻底迷失。
极乐的顶端席卷了全身后,安锦绣再次尖叫出声,全身抽搐着在上官勇的身下瘫软下来,久久无法回神。
上官勇的“银枪”被安锦绣痉挛中的花、穴绞紧后动弹不得,闷哼一声后,上官勇靠在了安锦绣的身上,脸靠着脸,汗水混在了一起,彼此凌乱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分不清也无心再去分清了。上官勇笨拙地将嘴唇覆在安锦绣的唇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安锦绣启唇之后,上官将军才知道去与安锦绣唇舌纠缠。
自己的身下已经是水汪了一片,可是埋在身体里的物件却还硬着,安锦绣推了推附身在自己上方的上官勇,就算**苦短,一刻值千金,她也想歇一歇了。上官勇却会错了意,将这一推当作了无声的催促,当下便又在安锦绣的身上卖力大动了起来。
最初的疼痛到了这个时候早已过去,安锦绣在颤抖痉挛中体会着欢爱之下的愉悦,身为女子的矜持,在上官勇狂风暴雨一般的纵送之下,全都被安锦绣抛到了脑后。“将军,饶了我吧,受不住了,将军…,”破碎的求饶声被安锦绣说得如同难奈的呻吟,一声声勾着上官勇的魂魄。
“真好,”上官勇低吼了一声,在安锦绣的身内xie了身,终于软下的那物件从那让他**的地方滑出来。
安锦绣哽咽着,眼中泛着泪光,有些可怜地看着又歪躺在自己身侧的丈夫。 
25边关战事起
上官勇伸手到了安锦绣的身下,一片湿滑腻手,初尝了女子滋味的上官将军,用手将安锦绣的那处秘花一一摸过,描画一般,只怕自己不够仔细会错过什么。两根带着厚茧的手指从花核上扫过,像是得到了什么乐趣一般,随后就流恋不去,按压揉捏着看不清颜色的两片嫩肉。
“不要了!”安锦绣挣扎不开,突然就尖声叫起,身子一抬似是要坐起,却最终全身颤抖着软在了床榻上。
大滩的湿滑液体喷流到了上官勇的手上,上官勇着实愣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带着得意意味地笑出了声来。
安锦绣先是用双脸捂住了脸,这个男人用两根手指就让自己泄了身,安锦绣自觉丢脸。听到了上官勇的笑声后,安锦绣拿开了手,嗔怪地看向了上官勇,却不料身体还在余韵中微颤着,那杆上官将军的“银枪”就又不容她置疑地深扎了进来,安锦绣惊叫连连着,又被上官勇带入了另一场欢爱里。
整个世间对于上官勇来说,只剩下了床榻和身下的这个女人,狠狠地占有她,征伐她,这是此刻上官勇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低微破碎的嘤吟,急促的喘息,令人脸红的撞击水声,让这个七月盛夏的洞房花烛夜充斥了**的艳色。
前厅里,虽然家里的男主人正忙着自己的大事顾及不到这里,可是酒宴还是在继续,连安元志都留在了席间没有离去。
到了四更天的时候,伴随着几声陈闷的雷响,天下起了雨,随着雨点的越来越大,小雨变成了暴雨,将京都城里的暑气消了一个干净。
“急时雨!”席间有上官勇的军中兄弟高兴道:“再热下去,老子都要热出病来了!”
安元志笑道:“那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昨天,今天都是好日子!”这武官亲热地拍着安元志的肩膀道:“上官大哥成亲的日子,怎么可能不是好日子?”
一匹京城外驿站驯养的驿马在大雨中冲到了京都北城门下,报信的传令官停下马来就冲城门上大喊:“白玉关急报,开城门!”
城楼上值守的将军听到是白玉关的急报,忙就命手下道:“打开城门!”
送信的传令官打马扬鞭冲进了京都城,往皇宫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站在城楼上的将军和士兵们心中都焦虑起来,白玉关为祈顺北方的门户,边关这是起了战事?
世宗今日没有召妃嫔侍寝,独自宿在了御书房中,迷糊的梦中,全是昨日嫁为人妇的安氏女,这个小女子让世宗今夜睡得极不安稳。
吉利脚步匆匆在走到了龙榻前,隔着床帐唤睡着的世宗道:“圣上,边关急报来了。”
“宣他进殿,”很快龙榻上传来了世宗阴沉的声音。
送信的传令官跟着吉利快步走进了御书房,低着头往地上一跪,将军中的军报举过了头顶。吉利忙上前将军报从传令官的手上拿起,呈到了世宗的书案上。
世宗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封军报,北厥十万大军兵临白玉关,白玉关守将,大将军杨锐亲书急件,请旨朝廷增兵白玉关。
“你走时,白玉关战事如何?”世宗放下军报后,问来自白玉关军中的传令官道。
传令官司回话道:“启禀圣上,杨大将军坚守不出,只等朝廷援军到达白玉关之后,出关迎敌。”
“嗯,”世宗嗯了一声,对传令官道:“你即刻返回白玉关,告诉杨锐,朝廷的援军随后便到,让他再坚持数日。”
传令官领了旨后退了出去。
世宗又命吉利道:“去传安书界,周孝忠,兵部,户部的人,还有在京的几位大将。”
吉利领了旨,退出御书房后,便一路小跑着出宫传旨去了。
世宗从书案上叠放着的公文里,拿出了在京的将军名册,派兵去白玉关,京畿一带的军队不可能调动,只能是从各州府调兵,但京畿一带的将军里得去几位。世宗权衡着派将的得失,不时在名册上勾划一笔,翻了数页之后,世宗看到了上官勇的名字。
上官勇新婚,按理不应派去出征,只是世宗想到了那个搅得他今夜无法安睡的安氏女,犹豫了片刻之后,世宗在上官勇的名字后面重重地画了一勾。
半个时辰之后,安太师,周相,兵部、户部的两位尚书,在京的几位大将连夜进宫,一起站在了世宗的御书案后。在传阅了一遍杨锐亲书的急件后,众臣都看向了世宗。
“兵部调兵,户部调钱粮军需,”世宗将将军名册扔到了大将军周宜的手上,道:“朕命你为此次大军的元帅,名册中派给你的将军朕也勾画好,周卿,你不要让朕失望。”
周宜手捧着名册,跪下冲世宗叩首道:“末将定不辱圣命,定要杀得北厥蛮人有来无回!”
“平身,”世宗道:“你明日就离京去庸州,各州府抽调的兵将一律往庸州集合。”
世宗是马上皇帝,做出的军事安排,御书房里的众将领没有任何异意。
周宜拿着名册退出了御书房,他无法再参与接下来殿中君臣要商讨的大军抽调,军需征调的事宜,世宗让他明日离京,那么他连夜就得准备行囊,还要通知名册中世宗亲定下来的,随他出征的将军们做好离京的准备。
回府之后,周宜便要命自己的亲兵按着名册去找人。
“大将军,”一位看着名册的周宜亲信幕僚,突然指着名册对周宜道:“上官勇这次也要出征?他不是昨日刚刚成婚吗?”
周宜一愣,拿过名册一看,上官勇的名字后面果然被世宗画了勾。
“会不会是圣上笔误了?又或者圣上忘了上官勇成亲的事?”另一个亲信幕僚猜测道。
周宜摇了摇头,“派将出征这样的事,圣上怎会笔误?”
“上官勇娶的可是太师之女,”有幕僚道:“昨日他们夫妇还在宫门前叩谢皇恩,圣上也不会忘记上官勇新婚之事。”
周宜合上了名册,笑了一笑,说道:“从军之人上沙场立军功才是正途,圣上这是在给这个太师女婿机会,”想到安太师是在自己之前到的御书房,周宜压低了声音,对自己的亲信幕僚们道:“太师此次一定出力不少。”
几位幕僚便不再多言。
周宜看着名册又说了一句:“在沙场之上求富贵,就看上官卫朝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书房里的人一时都有了各自的猜测,都在猜周大将军对上官勇是个什么心思。
周宜将名册交给了自己的亲兵长,特意说了一句:“今夜是上官将军的洞房花烛夜,天亮之后再去上官府报信吧。”
亲兵长领命,拿着名册退了出去。
这时,天边响起了一个炸雷,不知道惊扰了多少京都人的美梦。
安锦绣却在上官勇的身下昏沉沉地睡去了,而上官勇对于天边的雷声无知无觉,身下的娇妻已经昏睡了过去,他却还在这具娇软的身体上挥汗如雨,如同田间辛劳耕种的农人,上官勇想在身下的身体里种满自己的精血,又想将这身体揉捏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才好。
迅猛快速的律动后,上官勇低吼着在安锦绣的身体里一泄如注,这才停下来细看睡过去的安锦绣。香汗淋漓的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乌黑的发纷乱地披散着,不少就贴在了脸颊上,修颜的脂粉都被汗水融去了,素颜的一张脸,还是美的让上官勇心悸。自己身边同龄的人都早已做了父亲,上官勇一直认为自己也许就是个孤寡的命,现在看着身下的安锦绣,上官勇想自己也许就是在等这个小女子长大,所以自己之前才一直求不到夫妻的缘份。
“我会对你好,”上官勇在安锦绣的耳边轻声许诺道。
昏睡中的安锦绣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是听到了上官勇的这个许诺。
看看窗外的天已经泛白,上官勇没再性起,只是与安锦绣搂在了一起,闭上眼,也不从安锦绣的身下退出来,就这样让安锦绣含着他的“银枪”沉沉睡去。
周宜的亲兵在天蒙蒙亮时,走进了前厅还欢闹着的上官家。
上官勇和安锦绣被敲门声惊醒,就听见门外敲门的人高声说道:“上官大哥醒醒,白玉关出了战事,我们要随周大将军出征白玉关了,今日就走!”
上官勇的睡意被战事,出征四字惊走,几乎是从新床上一跃而起。
堵在自己身下的物件离开后,安锦绣感觉到自己的身下如同溃了堤一般涌出一大滩黏液来,但安锦绣此刻也顾不上害羞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上官勇要出征了?在他们的新婚第一天?
上官勇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出了房,不一会儿之后又走了进来,一脸的愧疚,站在床边对安锦绣道:“锦绣,是圣上亲点的我出征,我,我这就要走了,去白玉关。”
“是北厥人又打来了?”安锦绣问道。
上官勇点了点头,说:“北厥人又来犯境了。”
安锦绣坐在床上,就用落了红的床单擦了擦自己的身子,穿了衣服,也不管自己的双腿还发软,下了床,对上官勇道:“我替你准备行囊。”
“你去洗洗,”上官勇拦安锦绣道:“我自己收拾就行。”
安锦绣却已经走到了门口,开了门冲院中的偏房喊道:“紫鸳丫头起了吗?给我送些热水来给将军擦洗。”
紫鸳在偏房里大声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整个上官家随即就都忙开了。 
26新婚即离别
热水送进房后,上官勇被安锦绣催着去屏风后匆匆擦洗了一番,出来后就看见自己的小妻子正坐在床边上替他叠着要带走的衣物,而一旁的小几上已经放上了还冒着热气的粥和馒头。
“吃点再出门吧,”安锦绣听到了上官勇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就招呼上官勇道:“紫鸳刚去厨房弄来的,还热着呢。”
上官勇将小几端到床榻上,他自己坐在了安锦绣的身边,喝着热粥,看着安锦绣手脚麻利又细心地替他打点着行囊,上官勇突然就有了一种错觉,他与安锦绣不是新婚,而是已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我替你包了几件冬衣,”安锦绣细声细气地跟上官勇道:“我怕你这一去,入了冬后还在关外。”
上官勇说:“军中会发冬衣的。”
“那冬衣怎么比得上家里的好,”安锦绣低着头说道:“我本还想替将军你做一身冬衣,可惜来不及了。”
上官勇放下了已经空了的粥碗,拉起了安锦绣还在忙活着的手,说道:“屏风后面还有热水,我没用过,你也去洗一洗吧,这里我自己来。”
安锦绣嗯了一声,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不洗一下,她下身湿漉漉的,一动就好像还往外流着东西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上官勇准备自己动手收拾行李了,才发现安锦绣已经将行囊收拾好,连金创药都给他装上了,他要做的也就是为行囊打个结罢了。上官勇又拿了个馒头吃起来,看看行囊再看看自己的这间新房,咧开嘴傻笑起来,有媳妇就是不一样了。
安锦绣在屏风后面,手按着自己微微有些鼓涨的小腹,下身如失禁一般又流出不少白浊出来。虽是无人看到,安锦绣还是红了脸,上官勇昨夜到底种了多少子孙到她的肚子里?不会是她睡过去后,这个男人还是没停下来吧?
“大哥!”门外这时传来上官睿的声音:“我和小妹能进来吗?”
想到安锦绣还在洗身,上官勇忙不迭起身往房外走,说:“你们等一下,大哥出来见你们。”
新房外,上官睿带着还睡眼朦胧地上官宁站在门前,看到上官勇出来了,上官睿忙就说道:“大哥,你要出征了?”
“嗯,”上官勇说:“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在家要听大嫂的话。”
“大哥你不能不去吗?”上官宁一听自己的大哥真是要出远门了,马上小嘴一瓢,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安锦绣换了身家常的旧衣从房里走了出来,下身酸疼,步子迈得还不稳,看得上官勇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大嫂,”上官睿看到安锦绣,忙就规规矩矩地给安锦绣行了一礼。
“宁儿,”上官勇对上官宁说:“你还不见过你的大嫂?”
上官宁却只拿眼看着安锦绣,刚见到面的人,就算是嫂嫂,在六岁小姑娘的心里也还只是个陌生人。
看上官宁只盯着安锦绣看,不开口喊人,上官勇有些急了,刚要开口催上官宁喊人,就听见身边的安锦绣声音温和的开口道:“小叔,宁儿小姑,我是安氏,是你们的大嫂,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大嫂好漂亮,”上官宁盯着安锦绣看这半天后,突然开口接安锦绣的话道。
“你这丫头,”上官勇笑起来,看弟弟和妹妹能跟安锦绣和睦相处的样子,他走也走得安心了。
“大哥,不走好不好?”听到上官勇说话,上官宁又想起自家大哥要出远门的事情来,扑上来抱着上官勇的双膝撒娇道。
上官睿拉上官宁道:“皇命不可违,你就不要跟大哥闹了。”
上官宁回头冲自己的二哥小脸一皱,“小老头子!”
上官睿少年老成,没跟自家小妹计较,只是伸手在上官宁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安锦绣笑着转身进屋,想替上官勇将行囊拿出屋来,上官勇哪能让安锦绣拎重物,带着弟妹跟进屋里,伸手就把床榻上放着的行囊背在了身上,跟上官睿和上官宁说:“大哥再说一遍,大哥不在家时,你们要听大嫂的话!”
上官睿马上就点了头,上官宁看上官睿点头后,也跟着点头。
上官勇又看向了安锦绣,新婚刚一日,他舍不得走。
“妾身…”
“不用这样称呼自己,”上官勇打断了安锦绣的话说道:“我们家里没有这些规矩,你是我媳妇,不是什么妾身。”
“好,我送将军出门,”安锦绣听话的改口道。
家门外,要跟上官勇一起去白玉关的武官们都等在那里,看到上官勇和安锦绣一前一后出来,都笑着道:“这位就是嫂子了?”
上官勇看着兄弟们盯着安锦绣看的样子,隐隐有些不悦,如果可以,上官勇不想让任何外人看到自己的这个小妻子。
安锦绣却冲着上官勇的兄弟们曲膝行了一礼,落落大方道:“各位大人都是我家将军的兄弟,上官安氏这项有礼了。”
红颜美人,清浅笑容,娇软的声音,众武官一时间都呆住了,原先还担心太师之女,公侯之家出来的女人不是他们的大哥能消受的,谁也没想到安锦绣竟会给他们行礼。等反应过来后,有一位武官冲安锦绣抱拳一礼,其他人也都跟着这位学。
“此次出征,望诸位大人珍重,”安锦绣侧身躲过众人的礼后,说道。
“嫂子,我们哪里是什么大人,”有脸皮厚的武官跟安锦绣玩笑道:“他们都叫我庆不死,你也这么叫我好了。”
安锦绣望着这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一笑,庆不死,庆楠,前世里这位因为助白承泽成皇,凭着从龙之功,得封威远侯,是上官勇的异性兄弟里,打起仗来最心狠手辣的一个。“庆兄弟,”安锦绣喊了庆楠一声,“此次大家一起不死不伤才好。”
上官勇从安锦绣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扭头跟安锦绣道:“你放心,我会回来的,你安心在家等我,”话说到这里,上官勇又想起了什么来,压低了声音对安锦绣耳语道:“那床单我叠起来了,你不用洗了。”
安锦绣知道上官勇说的是什么,初夜落红的床单,想到这个,安锦绣就不禁红了脸。
“是啊,嫂子,我们都会回来的,区区一个北厥人,我们兄弟还看不上呢!”庆楠跟安锦绣说上话后,心情更好了,大声说道:“有上官大哥带着,我们一定不会有事!”
“你这是在跟嫂子撒娇吗?上官大哥欠你的?”有武官嘲笑起庆楠来。
安锦绣看着面前又闹成了一团的武人们,虽然这帮人说起话来肆无忌惮,但安锦绣看着这帮人心里自在,至少这帮人坦城,值得信任。
上官勇再不舍自己的新婚妻子,看看天色,此时也不得不走了,“家里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最后叮嘱一句后,上官勇上了马,带着自己的兄弟们走了。
“元志,”安锦绣站在门前看着上官勇一行人走远了,才跟陪在自己身边的安元志道:“我们赶一辆马车,出城去送送他们吧。”
安元志哪里能说不好,转身就去街上雇马车去了。
要远赴白玉关的军队在京都东城的校军场集合之后,列队穿京都城而过,到了京都的北门前。
北门这里此时已经是旌旗招展,人头攒动,不但世宗带着诸皇子以及朝中文武都到了北城外送行,京都城的百姓也都扶老携幼赶来送这些要远赴边关的军人们。
上官勇跟着先锋营最先到达北门,远远地看见世宗的御驾后,忙就翻身下马,等在了原处。等大将军周宜从中军阵中赶到后,众武官才跟着周宜一起,牵着自己的战马,步行至世宗的近前下跪行君臣之礼。
世宗亲手扶起了周宜,命内侍给将军们送上宫中的烈酒三杯。
“父皇,”太子白承诺将一杯酒端到了世宗的面前。
世宗高举了盛满了烈酒的玉碗,对面前的众将官道:“诸位此去千里边关,朕今日在这里为诸位壮士送行,他日诸位凯旋之时,朕也将在这京都北门外迎接诸位归来!我祈顺男儿,生来便是铮铮铁骨,必不负朕的厚望!”
将官们将三碗出征的烈酒喝下肚后,将手中的酒碗掼在地上,表示此去白玉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北门外有京都城最大的花市,此刻空气中浓郁的花香被烈酒的辛辣味道取代,军旗在风中招展,哗哗作响,战马嘶鸣,就是百姓在这种氛围里,心中也无端地被激起为国尽忠的热血。
世宗冲周宜一挥手,出征的号角随即响起三声,周宜跃身上马,手上的长剑往北一指,大声道:“三军听我号令,出发!”
上官勇翻身上马之后,就听见送行的人群里传来了二弟上官睿喊大哥的声音,上官勇寻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的安锦绣。
安锦绣望着上官勇笑,手里拿着上官勇送她的红绳冲上官勇晃了晃,她是已嫁的妇人,不好跟男人们和孩子们一样在人群里大喊大叫,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上官勇,她在家中等他回来。
上官勇看见红绳,心头就一热,冲安锦绣大力地点了点头。他会回来,为了这个站在人群里更显娇小的妻子,为了他的弟妹,他一定会平安归来。以前上官勇觉得以自己这样的出身,将弟妹好好养大就已是不错,不过今日,上官勇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许,封妻萌子这四个字浮上了上官勇的心头。骑在马背上,上官勇频频回头看安锦绣,这个小妻子的样子他这辈子也忘不了,不过上官将军就是想再多看几眼。
远征的军队渐行渐远,世宗坐上了自己的御辇,然后感觉有风从他的面颊上拂过,世宗顺着这风势侧目,只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望北静立着的安锦绣。世宗一愣,初相见时,这个小女子还是花嫁之期的少女,只是一夜未见,却已是妇人的打扮。 
27白承泽的好
“圣上?”吉利在御辇下轻声寻问道:“圣上您要起驾回宫吗?”
世宗没有理会吉利,只是看着安锦绣,是了,世宗想起安锦绣昨日已经嫁与了上官勇,已是上官家的媳妇了。如今的安锦绣一袭家常旧衣,素面朝天,脸上带着几丝轻愁,一点新嫁娘的样子也看不出来。世宗突然就有些后悔了,让上官勇新婚之日就出征,这事他好像做的过了。
“大嫂,大哥走了,”上官宁这时拉了拉安锦绣的衣裙,撅着小嘴道:“大嫂,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安锦绣弯腰将上官宁抱起,爱怜地拍拍上官宁的小脸,笑道:“等大哥打完仗,他就会回来了,宁儿和大嫂一起在家里等大哥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