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
- 另类小说下一章:巴黎恋人
大夫说:“在下会给上官将军开下药方,将军只要按时服药,安心休养就一定会没事。五少爷你的伤其实也不轻,在下也会给五少爷开一张药方,还请五少爷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姐夫的身体日后会因为这次的伤落下病根吗?”安元志又问大夫道:“他是个从军的人,日后上阵杀敌也没问题?”
大夫说:“五少爷,人的血肉都能长回来,就是元气难补,上官将军只要安心休养,就不会落下病根。”
安元志点了一下头,对老王和杰子说:“麻烦两位哥哥替我看着我姐夫,我和袁义还有点事,去去就来。”
老王和杰子还没来及问安元志要去哪里,就看见安元志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拉着袁义走出去了。
大夫还想吩咐安元志几句,看安元志大步流星地出去了,只得先回头看上官勇的情况。
安元志跟袁义走到了院中墙角边的花台旁,安元志站下来就问袁义:“怎么样?”
袁义看了看左右,跟安元志小声道:“那个大夫隔着屏风为太子妃诊了脉,太子妃的确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是男胎?”
“这个大夫说不准,只是说太子妃的这一胎有点不稳,要用药稳稳。”
安元志冷笑道:“她根本就生不出这个孩子,还稳什么啊?”
袁义忙问:“你准备怎么做?”
“大夫都说她的这胎不稳了,我怎么做还不是随意?只要能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袁义说:“你不能冒险,太子妃身边的侍卫不少,你要怎么近她的身?还有她怀的可是皇家子嗣,伤害皇家子嗣那可是死罪,连安府都得连坐啊!”
“我去外面等着她,”安元志迈步就往外走。
袁义追着安元志问:“你到底想怎么做?”
“见机行事,”安元志都走到了院外了,又回头往自己的书房走,跟袁义说:“你跟我来。”
袁义跟着安元志进了书房,五少爷的书房里除了兵书战策外,其他的书几乎没有。看安元志在书桌后面坐下后,就要磨墨,袁义忙上前帮忙,说:“你要写信?”
安元志用左手拿起了笔,跟袁义说:“我总得给安锦颜的儿子找个仇人啊。”
用左手写就看不出本人的字迹来了,袁义看着安元志在信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几行字,吃惊道:“信王?”
“还有谁比信王一党更恨皇后与太子的?”安元志轻声道:“信王的这个案子水已经很浑了,我想他的在天之灵不会介意我让这水更浑一点的。”
袁义迟疑地道:“她毕竟也是你的姐姐,你真想这么做?”同父异母的姐弟比不上同胞姐弟,但也是血亲,安锦颜腹中的胎儿也是安元志的外甥,他们真要去弄死这个胎儿?
“我的姐姐只有一个,”安元志说得没有半点犹豫,“安锦颜的儿子不可以生下来,她要是得意了,我姐怎么办?”
袁义想到了安锦绣,沉默了。
安元志将信纸揉了揉,很熟练地用蜡封上了。
“你现在还能动吗?”袁义看安元志起身时,身子还是晃荡,便不放心地问道。
“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吗?”安元志不在乎道:“我们出府去等着那个女人!”
袁义跟着安元志从安府的后门出了府,安元志往去皇宫的路上走,也不理袁义的问,提都不提他要怎么对付安锦颜。袁义满腹狐疑地跟在安元志身后走,觉得安元志想在路上下手弄掉安锦颜腹中的胎儿,这想法太过异想天开了。
安太师的书房里,老太君拉着安锦颜的手说了不少恭喜的话。安太师则阴沉着脸站在一旁,胎儿才两个月,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有什么可庆贺的?
安锦颜看看安太师,说:“父亲,女儿腹中的可是嫡长孙,您就一点也不高兴?”
安太师说:“太子妃娘娘还是先将皇孙生下为好。”
老太君忙道:“太子妃娘娘别听你父亲的,他最近被府里的事闹得脑子乱了。太子妃娘娘一定能生下嫡长皇孙,老身就知道娘娘是个有福的!”
安锦颜道:“那我就多谢祖母的吉言了。一个月后我还会再来,那时还是让这个周大夫来给我诊脉,我的孩子不能有事。”
“是,”安太师说:“太子妃娘娘是要回宫了?”
安锦颜笑道:“怎么,父亲这是赶我走了?”
“不敢,”安太师神情冷淡地道:“太子妃娘娘如今是双身子,还是万事小心的好。”
安锦颜站起了身,自己做的这些事的确是难入这个父亲的眼,安锦颜也不怪安太师,更不怕安太师会不再帮她。只是自己腹中的皇孙出生,安家就只能死心塌地帮着她和太子了。至于安锦绣,安锦颜想到安锦绣,就面容一冷,有嫡长子傍身之后,她还用再担心安锦绣这个奴才秧子作怪吗?
“慢着点,”老太君站起身来送安锦颜。
安锦颜看着老太君道:“我上次跟父亲说过锦曲的婚事,我们安家欠了他一个媳妇,锦曲的容貌虽然比不过锦绣,但锦曲可是我安氏嫡出的女儿,足以配他了。”
老太君说:“太子妃娘娘也是这么想的。”
“母亲!”安太师在一旁开口要拦。
老太君却像没听到安太师的喊一样,跟安锦颜说:“这门婚事我是看好,只等着你二妹妹的丧期过了,我们就跟上官勇提亲。”
安锦颜笑,说:“这下我就放心了,锦曲嫁与上官勇看着是低嫁了,可是谁能说上官勇就不会有大出息呢?”
老太君也笑,说:“太子妃娘娘与锦曲一母同胞,断不会害她的。”
安锦颜走出了父亲的书房,外面闷热的天气让她有点不适,站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后,才又跟安太师说:“父亲不要怪女儿,我也是迫不得已。”
安太师此刻还能说什么呢?事情安锦颜都已经做下了,世宗看在嫡长孙的份上不会为难安锦颜,可他们安家是一定会被迁怒了,想到自己又要长跪在御书房外请罪,安氏还会被沈妃恨上,这样的日子,安太师想想都觉得丧气。”还有,五皇子日前离京去了周宜的军中,”安锦颜又跟安太师道:“父亲帮我打听一下,五殿下这是为了何事而去吧。”
“周宜已经回京了?”
安锦颜说:“父亲也不知道周宜回京的事?那看来周宜的军中是出了变故了,父亲尽快命人去打听消息吧。”
这也有可能是信王谋逆之事真有隐情,安太师点了一下头。
“祖母,我走了,”安锦颜看安太师还是不想搭理她的意思,也不强求安太师此时跟她说一句好话,望着老太君笑道:“一个月后,我再来看您。”
“好,多谢太子妃娘娘记挂了,”老太君说着就陪着安锦颜往外走。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安锦颜有孕的这件喜事,老太君拄着拐杖走路,迈出的步子看着都比往常要轻快了不少。
安太师跟在祖孙二人的身后,一直陪着把安锦颜送到了府门外。
安锦颜坐上了自己的轿子,看着轿外的宫人替她放下轿帘后,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知道自己有孕,安太师的脸上都不见喜色,这可不是好事。安锦颜坐在轿中苦思冥想,难不成她的这个父亲因为对母亲秦氏厌恶之后,连她也不想再见了?还是说安太师还指望安安锦绣能生下龙子?
想到这里,安锦颜冷笑了数声,安锦绣就是再能邀宠,也生不出龙子来,要不然后宫也不会数年不闻婴啼声了。应该只是心里不舒服,安锦颜想着安太师这一次对自己和腹中胎儿的冷漠,给自己找了一个答案。
看着安锦颜一行人走远了后,老太君才跟安太师道:“你阴沉着这张脸是想给谁看?”
安太师一言不发地扶着老太君往府里走。安锦颜挑唆云妍公主去庵堂找安锦绣麻烦的事,他不打算跟老母亲说,至于安元志在游廊那里说的话,安太师更是决定只字不提。皇后若是跟信王之事有关,那项氏还有可能再做祈顺世宗一朝的皇后了吗?
“你在想什么心思?”老太君从方才就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对劲了,这会儿看安锦颜走了,安太师还是想心思想出神的样子,便站下来问道。
“没有,”安太师说:“我让人扶母亲回去休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今天有喜事,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安太师掩饰道。
安锦曲带着两个婆子从侧门里出来,迎着安太师和老太君走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安太师看到安锦曲,脸色就又是一变,道:“我不是说过,没我的话,你不准出闺阁一步的吗?”
如今的安锦曲在安府里的日子不好过,跟坐牢没什么两样,听见安太师凶她,身子就是一缩,全然没有了当初那种娇蛮小姐的气派。
133送女
“是我让锦曲来的,”老太君招手让安锦曲到自己的身边,对安太师道:“你不要再冲我们的三小姐发火了,女儿大了,你还能留她几时?”
安太师看看一脸懵懂对将要发生的事全然不知的安锦曲,冷着脸问老太君:“母亲找锦曲有事?”
“上官勇不是伤着了吗?”老太君说:“我带着锦曲去看看他。”
小姨子去看卧床的姐夫?安锦绣如果还活着,这还没什么,可问题是现在人人都道安锦绣死了啊,小姨子去看一个鳏夫姐夫?这要传出去,安锦曲会被人说成什么?安太师瞪着自己的老母亲,他们安府连最后一个女儿也要送出去了?
安太师气在心里,安锦曲一听要她去看上官勇,忙就摇头说:“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老太君把安太师扶着她的手一甩,跟安锦曲说:“这也是你姐姐的意思,你就是被秦氏那个妇人给宠坏了,长辈的话哪里容得了你摇头?”
安锦曲求助一般地看向了安太师,老太君和大姐对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她一直被关在房里,什么也不知道啊。去看上官勇?她为什么要去看安锦绣的丈夫?
“跟祖母走吧,”老太君对安锦曲道:“你还想祖母请你吗?”
“锦曲现在去不合适,”安太师开口道:“上官勇在军中的两个手下也在元志的房里,锦曲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去?日后再找机会吧,上官勇还得在府里养上不少时日呢。”
听说还有军营里的人在,老太君这才作罢,看向安锦曲时,脸色有些发冷,“那你还是先回房吧。”
“你们先送老太君回去,”安太师对跟着安锦曲来的两个婆子道。
“你要教女儿我不拦你,”老太君说:“只是你想想太子妃娘娘的话,还有我的意思。”
“儿子知道,”安太师冲老太君微微躬了身。
老太君由两个婆子一边一个地扶着走了。
一直看着老太君三人走没影了,安锦曲才轻轻喊了安太师一声:“父亲。”
安太师往安府的后花院里走去,跟安锦曲说:“这些天管教嬷嬷们跟我说,你比以前懂事了很多,以前将你交给你母亲,是为父做的一件错事。”
安锦曲也不知道秦氏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她问了不少人,也没人能给她一个答案。这个时候看看走在自己前面的安太师,安锦曲想问,却不敢开口。躇踌了一会儿后,安锦曲才开口问安太师道:“父亲,太君为何要我去看上官勇?”
“他是你的姐夫,你能直呼他的姓名?”
“是,是姐夫,太君为何要我去看他?”
安太师想跟安锦曲说,你姐姐和祖母都想把你嫁与上官勇作续弦,这话几次到了嘴边,安太师都没能说的出口,他要怎么跟小女儿说这事?
“父亲?”安太师的迟迟不言语,让安锦曲更是紧张了。
“你回房去吧,”安太师说:“为父过段时日再找你。”
“那,”安锦曲说:“我能去看看母亲吗?”
“你看她做什么?!”安太师突然之间就怒火冲天,他如今面临的所有的尴尬,都是秦氏这个女人造成的!要不是为了浔阳安氏的颜面,他一定休了这个女人。
安锦曲又一次被安太师吓住了,匆匆冲安太师下蹲行了一个半礼,便转身便往自己的闺阁快步走了。
安太师背着手又往安元志的院中走,他不关心上官勇的伤,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安元志的院子一向是安府里最安静的院落之一,不过今天比往日里要多了不少人气,院中房里,一个管事的带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忙到不行。
安太师进了院子就问:“安元志人呢?”
管事的和下人们一起摇头。
安太师走进卧房,发现袁义也不在了,马上就开始怀疑自己这个不省事的儿子是去找林章了。安太师回身就把这个管事的叫到了身边。
管事的跑到了安太师的跟前,还跟安太师说:“太师,五少爷也受了伤,小人看着是伤的不轻呢!”
安太师记得安元志一身的血,但这个逆子既然能带着袁义去报仇,能跑能跳,这个逆子的伤就一定不要紧。“你带着人去林章大人的府外看看,要是五少爷在,把他给我叫回来。”
“林章大人?”管事的一头雾水,安五少爷怎么会跑去找林章的麻烦?
“就说是我说的,现在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安太师说:“快点去吧。”
管事的不敢多问,带着几个下人就跑了出去。
安太师这才迈步走进内室。
“太师,”老王和杰子看安太师进来,忙起身给安太师行礼。他俩这种军营里的下阶武官,能见到安太师这样的朝中重臣的机会不多,两个人面对着安太师的时候,还有点小紧张。
“免礼,”安太师笑着道:“我来看看卫朝,先生人呢?我这个贤婿的伤势如何了?”
大夫一直没敢走,这会儿就在床头守着,听安太师点了自己的名,忙就上前来跟安太师说上官勇的伤势。
听大夫亲口说上官勇无性命之忧,安太师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失望。一边笑着感谢大夫的妙手回春,安太师一边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上官勇。他真不想让这个人再活着了,这个人在自己的面前走动,时刻都在提醒他,他们安氏的龌龊和卑劣。安太师受不了这种提醒,也许只有这个武夫彻底消失了,他才能假装忘记这段日子发生的这些事。
“两位这是要留在府中吗?”安太师谢完了大夫,又问老王和杰子道。
“我们,”老王看着安太师的一张笑脸,也分不清太师的这个问,只是随口一问,还是想赶他们走。
杰子却一点也没多想,跟安太师说:“我们想等我大哥醒来。”
安太师说:“那你们就在这里呆久一些吧。”
想这个人死,也不能在自己的府中下手,否则光是安元志这个逆子闹将起来,自己就没办法收场。想上官勇死的念头在心里转了几转,最后安太师按压下了自己的这个杀念。
大夫趁着这个机会跟安太师说:“太师,五少爷他伤的也很重。”
“那个逆子,先生不用管他,”安太师站在床榻前,毫不在意地跟大夫说:“你要把我的贤婿给照顾好,安府里好药很多,先生尽管取用。”
老王和杰子听了安太师这话,都跟安太师称谢,心里却在怀疑安元志到底是不是安太师的亲生骨肉。
“我还有事要做,”安太师又在床榻前站了一会儿后,才跟老王和杰子道:“卫朝若是伤势有变化,你们速来报我。”
看着安太师走了出去,不知内情的两个武官,都觉得他们的大哥做安府的女婿其实真的不错,只是小嫂子安锦绣太过无福短命了。
安太师走出了安元志的院子,心里就在想,一个安府的管事能说得动安元志吗?是不是他得亲自往林府那里走一趟?想到安元志一向桀骜不驯,安太师命左右道:“给老夫备马,老夫要出门。”
从安府往皇宫,不算其间的那些小街小巷,一共要过五条大街。安元志带着袁义等在第三个路口上。
袁义看看面前的十字路口,跟安元志小声道:“我们等在这里能做什么?”
安元志比较了一下路口这里的酒肆茶楼,拉着袁义上了左边路口的一家两层楼的酒家,在临街的窗口处坐了,专等着安锦颜过来。等人的同时,安五少爷还看似心情不错的,为自己和袁义点了一桌的酒菜。
袁义没安元志的好心情,扒着窗口看下面的街道,看了几眼后,就跟安元志说:“那里有个卖马的集市,你是为了这个才选了这里的?”
安元志说:“这个集市每逢月中都会有一次,那个女人运气很好,竟然选了这个日子出门。”
袁义说:“你到底想怎么做?”
“等着吧,你也饿了,吃点东西,”安元志劝袁义喝酒。
袁义说:“你知道你自个儿身上有伤吗?”
安元志一口就灌了一杯酒下肚,说:“小伤罢了,要不是我姐夫,我就被乱箭射死了。”
袁义说:“将军好容易保了你平安,你就该爱惜自己才对。”
“我姐叫你来的?”安元志不搭袁义的话,问道:“她怎么会想起来让你来的?”
“她今天想着将军心神不宁,所以让我来看看,”袁义就瞪着安元志道:“少爷,就算是为了夫人,你是不是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
“我今天想明白了一件事,”安元志眼睛望着窗外的街道,跟袁义道:“与其做个好人让人来杀,我不如就做个坏人,先杀了那些要杀我的人。”
“少爷,”袁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看那里,”安元志这时手指了指就在酒楼下的马市。
袁义又看了看安元志手指的地方,那里的几个男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跟卖马的贩子讲价钱。袁义盯了这几个人一会儿后,小声道:“这几个人不像是要买马。”
那几个男人的衣着一看就是习武的人,而那贩子卖的马都是拉货干农活的劣马,不是农人却跟卖劣马的贩子讨价还价,明显是心思不在买马上。
“他们想干什么?”袁义问安元志道:“想偷马吗?”
“不知道,”安元志半个身子都趴在了窗户上,小声道:“他们只要不要碍我的事就行。”
“人快过来了,你还是不能说你要怎么做?”
安元志冲袁义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说:“你呆会儿看了就知,何必要问?”
134流产
安锦颜的轿子由五十几名侍卫簇拥着,轿窗的两侧还各跟着四位宫人,就这么浩浩荡荡,闲人莫近地一路走了过来。安元志坐在酒楼里,远远地就听见了东宫侍卫们呼喝路人让路的声音,安元志将上半身探出了窗户,往安锦颜过来的方向看过去。
袁义看安元志的手上多了一个火折子,这才明白安五少爷是想放火惊马。
“她过来了,”看见了安锦绣的轿子后,安元志回头跟袁义说:“我把东西丢下去后,我们就下去。”
袁义点了点头,说:“你小心不要让人盯上。”
“放心,”安元志看了看自己身在的这座酒楼,全是陌生人,他没必要担心让人认出他来。
“还是小心一点好,”袁义不放心道,安锦颜肚子里的是皇家子嗣,他们俩个现在就是在干杀头的事。
看着安锦颜的大轿离得近了,安元志就想往酒楼下的马市丢火折了,袁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两个人都没想到,今天想要找安锦颜麻烦的人还不止他们两个。
那几个方才被安元志和袁义看出不对劲的男子,等安锦颜的大轿到了马市的近前后,没等酒楼上的安元志动手,他们先踢倒了一个马贩为马匹遮阳的棚子。
安元志眼睁睁看着酒楼下冒出了火光,方才还热闹但井然有序的马市刹时间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
袁义站起身就跟安元志说:“那帮人想杀你姐姐。”
安元志这个时候来不及跟袁义强调,安锦颜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姐姐了,转身就往楼下跑。
这个时候,酒楼里的食客们也都乱了套,纷纷推搡着往楼下跑,但这家酒楼的楼梯较窄,食客们跑到这里,就挤做了一团,谁也动弹不得。
安元志和袁义也被堵在了楼梯口,听着酒楼外已经传来了打杀的声音,安元志情急之下,想从酒楼的楼梯栏杆翻下去。
袁义却比安元志想得要多一些,拉住安元志道:“这样不行,会引人注目的,你跟我来。”
安元志被袁义拉着挤进了堵在楼梯口的人群,两个人合力往外挤。
“大家都往下走啊!”袁义冲一心想逃命的食客们喊道:“不然我们一个也逃不掉,都得在这里等死!”
食客们被袁义这一喊,一起使劲往下挤。
一个小男孩被人挤跌在了楼梯上,眼看着后面人的脚就要踩男孩身上了,安元志手急眼快,将这男孩从楼梯上捞了起来,一直抱到了楼下,随后往地上一放,便跟袁义冲出了酒楼。
马市这里已经完全乱了套,大人喊小孩儿哭,还是惊马的嘶鸣声,不少受了伤的人就倒在地上,呼喊呻吟,可是这个时候人人都自顾不暇,街上没头苍蝇一般奔跑的人,眼中完全看不到这些伤者。
安元志也看不到这些人,他只看见了安锦颜的轿子侧倒在了地上,一个宫人倒在轿子的一旁,身下一滩血,看样子是死了。
袁义举目四望,然后就拉着安元志道:“人在那里。”
安元志顺着袁义的手望过去,就看见七八个东宫侍卫护着安锦颜在往皇宫的地方跑。
“有兵马来了,”袁义这时又跟安元志道:“好像是御林军。”
看着庵堂的是御林军,这会儿来坏自己事的还是御林军,安元志就觉得皇城里的御林军怎么哪都有他们的事?伸头看看冲这里跑来的御林军,安元志跟袁义说:“有了御林军,我还怎么弄死她?”
袁义说:“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安元志站在乱哄哄的马市懊恼不已。
鞭炮声突然在安元志的身后响起,袁义伸手就将安元志拉到了一边,一群被鞭炮声惊到的马从两个人面前奔跑过去,一路上踩死踩伤了路人无数。
赶来救援安锦颜的御林军被这几十匹惊马冲乱了队型,从街的两旁马上就又冲出了一伙蒙面人,将这一队御林军团团围住,挥刀就砍。
安元志嘀咕了一句:”可惜了这些马。”
袁义不关心这些马的死活,跟安元志说:“他们拐巷子里去了。”
安元志往安锦颜一行人走的小巷跑去,随手扔给了袁义一条蒙面布,说:“我们不如就当自己今天有同伙好了。”
袁义都不知道安元志什么时候准备的蒙面布,但这个时候了,袁义也来不及多想,奔到了无人注意他们的地方,袁义把自己的脸蒙了起来。
“从这里走!”安元志拉着袁义钻了另一条小巷。
袁义说:“人是往前边的巷子走了。”
安元志说:“你跟着我就行,京都城就没我不知道的路!”
安锦颜由一个宫人扶着,跟着侍卫们跑了这一段路后,就感觉自己的体力不支了,想停下来不跑了,可是后面的追兵还在,停下来就是死,安锦颜是片刻也不敢停下脚步。
侍卫们护着安锦颜进了这条叫福渊巷的小巷后,看看身后的追兵没有追过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带着安锦颜猛跑。
“你背我,”安锦颜实在跑不动之后,命扶着自己的宫人道。
这宫人年纪不大,个头跟安锦颜也差不多,连侍卫们看着都觉得这个小宫人背不动安锦颜。可是主子的话,小宫人不敢不听,蹲下身就让安锦颜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看到没有?”一边的墙头上,安元志小声跟袁义道:“这种不管别人死活的女人就是太子妃,皇家一定是瞎了眼,才会选得这种女人!”
袁义说:“这个时候自然是主子的性命重要。”
安元志跟袁义说:“主子?为了让安锦颜当上太子妃,当年可是多了不少的冤死鬼!你能在这里把安锦颜杀了吗?”
袁义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柳叶大小的刀,说:“你真要杀她?”
“动手啊!”安元志催道。
袁义手腕一甩,柳叶弯刀奔着安锦颜的后心就飞了去。
追杀安锦颜的人几乎在袁义刀出手的同时,追到了安锦颜一行的附近。小宫人听到身后有呼喝声传来,忙一转身,袁义的刀斜着飞进了这小宫女的咽喉。
安锦颜抱着自己的肚子跌在了地上,她没去管就倒在她身前的小宫人的死活,而是起身往巷后跑去。
“妈的!”安元志从墙头翻了下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安锦颜看又是一个蒙面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不禁惊叫道。
安元志也不说话,挥刀就砍向安锦颜的脖子,对于杀人的人来说,砍断脖子,或者割断咽喉永远是最好的杀人方法。
一个东宫的侍卫用刀架住了安元志的刀。
袁义跳起来,从身后想要了安锦颜的命,却被两个东宫侍卫同时拦住。
安锦颜看着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侍卫被面前的蒙面人砍翻在地,惊骇之下的安锦颜后背贴在了巷壁上站着,双手却还不忘护着自己的肚子。
“太子妃娘娘!”巷外传来了呼喊安锦颜的声音。
安元志听不出这些声音是何人发出,但安锦颜却大叫道:“林大人,我在这里!”
林大人?安元志再听一下这些喊声,感觉这里面是有林章的声音。
来追杀安锦颜的人听到林章的喊声后,突然就纷纷翻墙头跑了。
空出手来的东宫侍卫们跟安元志和袁义打在了一起。
“走!”袁义跟安元志喊了一声。
安元志挡开了一个侍卫的刀的同时,一脚踹在了安锦颜的肚子上,他杀不了这个女人,也不能让这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
安锦颜惨叫了一声,就觉得肚腹一疼。
“走啊!”袁义奔过来,拉着安元志就走。
东宫侍卫们要追,却看见倒地的太子妃娘娘身下流出了一滩血迹,几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林章这时带着人奔进了巷子中,看见安锦颜的样子后,也是一呆。
“孩子,”安锦颜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
“快,”林章反应过来后,就回身跟巷外的手下喊道:“去找个大夫来!”
这是报应吗?安锦颜昏迷之前,脑海中出现了这个疑问,这是她算计了安锦绣,害死了绣姨娘的报应吗?
安元志和袁义两个人没有直接跑回安府,而是绕了大半个京都城,在这天天黑的时候才回到安府。刚进府门,安元志就听见一个安府的管事跟他说,安锦颜流产了,流出的未成形的胎儿,经大夫看了后,说是个男胎。
“怎么会这样?”安元志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管事的说:“太师也是刚刚回府,让五少爷回来后速去见他。”
袁义有些紧张,怕安太师怀疑到他和安元志的头上。
安元志却还是一脸惊愕地问道:“找我干什么?”
管事的说:“太师要进宫去见圣上,应该是想让五少爷陪着他一起去。”
“老太君人呢?”安元志又问了一句。
管事的道:“老太君已经去东宫了。”
安元志跟袁义往府里走,回头看看袁义僵硬着的脸,便道:“你怕什么?那么多人冲出来要杀她,不多我们两个。你去看我姐夫,回去后就跟我姐说,我姐夫受了点小伤。”
袁义说:“直接瞒着不是更好?”
“你出来这么久都没回去,我姐能相信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安元志小声道:“我陪我父亲进宫去,我姐夫要是醒了,你就陪他说会儿话再走。”
袁义跟安元志在安府第三进的院子里分了手,想着自己回去后还得再骗安锦绣,袁义就脑子发涨。
安元志来到安太师的书房,发现自己的兄长们都在,而安太师坐在书桌后面,长吁短叹,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
135谁是凶手?
安元志没有出声安慰自己的父亲,也没有与自己的兄长们说话,他只是站在安太师的面前,面色最多就是有些凝重,连问都没有问安太师这是发生了何事。
“太子妃娘娘…”安太师还道安元志是不知道安锦颜的事。
安元志打断安太师的话道:“方才儿子回府时,已经有管事的跟儿子说了太子妃娘娘的事,是谁这么大胆,敢当街对太子妃行凶?”
安元文道:“你这个时候问父亲这话,父亲能答得上来吗?”
安元志说:“那大少爷你想我说什么?”
“好了,”安太师看自己的儿子们说着话又要吵起来的样子,不耐烦道:“现在是你们吵架的时候吗?元志跟为父进宫去面圣。”
安元志说:“这事圣上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安太师狠拍了一下桌案,道:“这事我们安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跪请圣上为太子妃娘娘主持公道!”
安元志不以为意地道:“有人伤害皇家子嗣,我想父亲就是不去跪请,圣上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凶犯的。”
“到底不是母亲所生,”安元信在一旁冷道:“你还真是看事情看得清楚。”
安元志看了安元信一眼,“我是小老婆生的,四少爷到今天还不知道吗?”
“你!”安元信想发怒。
安元志说:“怎么?太子妃娘娘出了事,四少爷你要拿我出气?好啊,我们一起去面圣,让圣上说说我们谁对谁错好了。”
面圣?安府的四位嫡出公子都变了脸色,如今连长公子安元文都还在奉旨闭门思过中,他们谁可以进宫去面圣?安元志这是得了好还要卖乖,混蛋之极!
安元文冲自己的三个弟弟摇了摇,“不必说了,小人得志,都是这副模样。”
安元志撇嘴冷笑,对于自己的这四个嫡长哥哥,他是完全看不上。
安太师看这个时候了,五个儿子在他面前还是要斗,气得差点将面前的书桌掀翻。
安元志看向了安太师说:“那我们还要进宫去吗?”
“你穿这身衣服进宫吗?”安太师指着安元志身上的灰布衣道:“你是想让圣上以为为父苛待了你吗?”
安元志的一身血衣是出了府后,才被袁义拉进了一家成家店,买了这一身新衣穿上。看安太师嫌自己的衣服不好,安元志便道:“那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好了,其实我们又不是去报喜,有必要穿得光鲜富贵吗?”
“快滚回去换衣!”安太师手指着开着的房门,冲安元志喊了一声。
安元志转身就出去了。
“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父亲你就容他了?”二公子安元礼这时才开口道。
“都给我走!”安太师赶四个儿子走,他现在看到儿子就头疼。
“我们走,”安元文这个时候也不想跟安太师多说什么,跟三个弟弟负气道。
四个儿子都出去后,安太师才泄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了坐椅上。安锦颜这一下失了孩子,下一个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怀上。究竟是谁对安锦颜有这么大的仇,派了那么多的杀手,当街对安锦颜行凶?安锦绣要是已经入宫当了宠妃,安太师真会怀疑是安锦绣下的手,可是现在,凶手是谁?
另几个皇子?安锦颜怀孕的事被她自己一直瞒到今天,除了他与老太君,还有为安锦颜诊脉的周大夫知道,连太子都被蒙在了鼓里,皇子们是怎么知道的?安太师是越想越头疼,还觉得心惊。
等安元志磨磨蹭蹭地换了套衣服,跟着安太师出了府门的时候,京都城已经是月上三杆的天了。
“你带着袁义去了哪里?”安太师临上轿前,突然又问安元志道。
“我想找仇人去,”安元志说:“可是袁义不让我去闹事,所以就到处转了转。”
安太师一甩袍袖,坐进了轿中。
“起轿!”跟在轿旁的安府管家忙就喊了一声。
安元志翻身上马,这一下的动作,让他的伤口一阵发疼,不过安元志不在乎,只他是回头望了望跟在自己身后的轿子,夜色之下,无人注意到安元志此时脸上冰冷的神情。
安锦绣在庵堂里心神不宁地等了袁义整整一天,终于等到袁义回来的时候,安锦绣感觉自己这漫长的一天等待,总算是看到头了。
“紫鸳去外面看着点,”袁义进了屋后,就跟紫鸳道:“不要让人进来。”
紫鸳看袁义的神情沉重,没多问一句,匆匆走了出去。
安锦绣说:“将军怎么了?”
袁义把上官勇和安元志遇袭,还有上官勇为保护安元志受了箭伤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大夫说将军只要好生休养,就一定会没事。元志少爷也受了伤,不过他能跑能跳,伤势不严重…”
袁义的话在安锦绣听来有点模糊不清,听到上官勇受了伤后,安锦绣就心口发闷地喘不过气来。她就知道上官勇是出事了,不然她不会这一天都坐立不安,心里一直发慌。
袁义说了一会儿的话后,看安锦绣始终不言语,便看着安锦绣道:“主子,将军虽然受了伤,但已经看了大夫,将军不会有事的,主子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安锦绣点了一下头,死死地抿着嘴唇,又沉默了半天后,才跟袁义说:“他伤得真的不重?”
袁义说:“是不重,就是用了麻药,今天不能来看主子了。”
“你没骗我?”
“这种事我怎么敢骗主子?”袁义说:“今天还有一件事,少爷将太子妃腹中的男婴给踢掉了。”
安锦绣说:“你说什么?”
“少爷踢掉了太子妃肚子里的嫡皇孙,”袁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道。
安锦绣吓得腾地一下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脸色发白地道:“元志人呢?”害了安锦颜的儿子,那她的弟弟还能活吗?
袁义忙道:“这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安锦绣发了急,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袁义你快点跟我说说。”
袁义把他跟安元志在马市看到的事,还有他们两个在福渊巷做下的事情跟安锦绣说了一遍。
安锦绣跌坐回了坐椅上,半天才回过神来。仔细想想,上一世里,安锦颜怀上嫡皇孙是在这个时候,那时,安锦绣努力回想了一下,她记得那时是有一伙人当街行剌安锦颜,杀了不少当时护卫安锦颜的人,让安锦颜也受了惊,只是上一世里安锦颜没有流产。
“主子,”袁义观察着安锦绣的神情,道:“少爷说如果太子妃得意了,会对你不利。”
安锦绣指甲掐着手心,问袁义道:“你确定没人发现你们?”
袁义说:“当时街上很乱,少爷和我都蒙了面,应该没人认出我们。”
“你再好好想想,”安锦绣说:“这事不是小事,真没人注意你们吗?”
袁义想了一会儿后,摇头,说:“没有,这一次的剌客人数很多。对了,少爷还扔了一封信在福渊巷里。”
安锦绣说:“他扔了什么信?”
“他冒了信王的名号,说是太子与项氏诬陷信王谋逆,他要为信王报仇,”袁义把安元志用左手写成的信,大概跟安锦绣说了一遍内容。
安锦绣低头想了半天,跟袁义说:“把水搅混没什么不好,只是你们太冒险了,也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主子是说,少爷留信是画蛇添足了?”
安锦绣抚额叹息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只要查这案的人不查到你们俩个的头上就行了。”
安锦颜有孕,对于诸皇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太子有了嫡子,对于注重嫡长有序的白氏皇族来说,就算太子失了圣心,丢了太子之位,太子的嫡长子一样可以被封为太子孙。安锦颜的肚子一直是诸皇子们关注的对象,“安锦颜是回安府找大夫诊脉的吧?”安锦绣问袁义道。
袁义说:“是,是一位周姓大夫为她诊得脉。”
安锦绣冷笑了一声,安锦颜这个蠢女人,以为自己能瞒得住孕事,却不知道她每个月的月事,诸皇子们都派有眼线盯着。这一次趁着安锦颜离宫回安府的机会,命人当街下手,在前世里是大皇子白承舟和二皇子白承路不约而同干下的事情,这一世想来也是这两位皇子下得手。
“主子,你说这事会怎么了结?”袁义问安锦绣道:“安府会受牵连吗?毕竟太子妃是离开安府后出的事。”
“不会有结果的,”安锦绣说:“安锦颜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样?”
“那可是嫡长孙啊,”袁义有点不相信地道:“真的会没事?”
安锦绣扭头看向了桌上的灯烛,轻声对袁义道:“没想到元志出手这么狠,把安锦颜的孩子给一脚踹掉了,这个孩子出生了再死,不是更让安锦颜这个女人伤心吗?”
袁义的后背莫名地一阵发寒。
“你明天送些补药去安府,”安锦绣说道:“不要让将军再吃安府给的补品了,还有,尽快让将军离开安府。”
袁义忙问道:“安府有人要害将军?”
“我父亲和那个周老太君不会想让将军活着的,”安锦绣道:“尽快让将军走,抬也要把他抬走。”
袁义说:“那我连夜再进安府,将军的两个兄弟正守着将军,我们三人就可以把将军送走。”
“这样也好,”安锦绣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把里面厚厚一沓银票都取了出来,交给袁义道:“把这个交给将军,”看着袁义把银票收好了,安锦绣又道:“告诉元志,想办法让安锦颜知道,是二皇子白承路害了她的儿子。”
136臣只有一个姐姐
袁义连夜回到了安府,安府的门人因为这个人是安太师吩咐过,随时可以出入安府的,所以一句寻问的话也没有,就让袁义进了府。
袁义见到上官勇的时候,上官勇已经清醒,只是身上的麻药劲头过去后,伤口正疼得厉害。
“你,”上官勇看见到了袁义,想起来自己这事如果让安锦绣知道了,这事光光想想,上官勇就感觉自己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袁义看了看老王和杰子,说:“我家少爷有话想让我单独跟将军说。”
老王和杰子走到了外间去,把内室让给了上官勇和袁义两个人说话。
“夫人已经知道将军受伤的事了,”袁义不等上官勇问他便说道:“白天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将军还记得吗?”
上官勇苦笑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话。”
袁义把安锦绣给的银票和补药一起放到了上官勇的床头,说:“夫人说将军留在安府有危险,让将军连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