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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这是她和将军的本钱,”袁义来之前,安锦绣就教过他该怎么劝上官勇了,说道:“日后将军用钱的地方多的是,还望将军不要推辞。”
上官勇闭目躺了一会儿后,跟袁义说:“你回去告诉夫人,周宜已经回兵京师了,他来信让我带着元志回去,我离京之前会去再见她一面。”
“那你的伤?”
上官勇说:“我受过比这更重的伤,歇两日就好了,你不要送我出府了,省得招人怀疑,回去吧。”
袁义回头看看紧闭着的内室房门,弯下了身子跟上官勇耳语道:“太子妃今日在街上遇剌流产了,夫人说这些日子京城可能不会太太平,让将军小心。”
“什么人做的?”上官勇吃了一惊后忙问道。
袁义摇摇头说:“我想横竖就是皇室的内斗,老百姓哪有这种胆子?”
安锦绣要瞒着上官勇这是安元志干下的事,有安锦绣自己的打算。上官勇是个注重亲情的人,安元志可以骂,可以怨安府中人,但是如果真的出手伤害,上官勇很可能会看不惯,而安元志面对上官勇的指责,也有可能与上官勇产生隔阂。在这种时候,安锦绣不希望自己关心的这两个男人起纷争,所以当袁义问她要不要告诉上官将军真相的事情,安锦绣本能地决定要隐瞒,
“皇家,”上官勇摇头一笑,说:“可惜了那个孩子。”
袁义想想当时安元志一脚踹下去后的情景,他反正是没为这个胎儿感觉可惜。“那将军就快些离府吧,我在府外等将军。”
“好,”上官勇应道。
袁义先出了府,在安府外的街口等了约两拄香的时间后,等到了上官勇三人。
老太君和安太师这时都不在府里,当家作主的安元文知道上官勇想走之后,也没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命人送了上官勇一辆马车。
袁义不声不响地跳上了马车,就听车厢里的上官勇道:“我们去城门等着,庆不死他们一定是没来及进城,否则他们一定会来安府找我。”
有了马车,就是在城门下等一宿也不是不可以的事,车上的另外三人都没意见。
袁义一直把上官勇送到了西城门下,才跟上官勇告辞,又回到了安府门前等着安元志。
安府的门人见袁义去了又回,便好奇地问袁义,说:“这位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袁义说:“我急着见太师,去前边迎他可是没迎到,只能再回来等着。”
门人说:“太师带着五少爷进宫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袁义冲这门人笑了笑,也没跟门人进门房里坐着等,就站在大门外等着。
皇宫里,安太师在世宗的面前好好地哭了一回,求世宗给安锦颜作主,而安元志跪在安太师的身后,就显得很薄情了。嫡姐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弟弟竟然仍是一脸的冷漠,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世宗如今对安锦颜是极端地不喜,吉和已经查出那日见过云妍的就是安锦颜,这个女人对安锦绣可谓是一路都在斩尽杀绝。想到这个女人还联合太子算计自己,世宗今天一直就在打算,自己要用云妍这事将安锦颜休出他们白氏皇族,甚至将安锦颜赐死。
世宗万万没有想到,他想杀了安锦颜,可就在今天,安锦颜被人所害,大庭广众之下流掉了她与太子的嫡子。一口血堵在世宗的心头,咽不下吐不出,活生生要把世宗给憋闷死。
儿媳遇剌流产,他们皇家随后将这儿媳丢弃,这样的事世宗不能做,脸面的事,还是要要的。只是,世宗看着在他面前痛哭的安太师,心下越发的憋气,不耐烦道:“你以为安氏就完全无辜?她怀有了身孕竟然还要跑出宫去,你们安府有什么东西在勾着她?舍不得自己的娘家,那她就不应该出嫁!一辈子老死在你们安家不就得了?!”
“臣有罪!”安太师忙认罪。
“元志留下,你给朕滚!”世宗命安太师道:“这是我皇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朕该怎么做!”
安太师是连连给世宗磕头。
“滚!”世宗怒喝了一声。
安太师退出了世宗的御书房,虽然挨了世宗一顿骂,但安太师这个时候多少放了点心,世宗没说要逐安锦颜的话,就说明他的长女这会儿太子妃的位置暂时是保住了。
世宗在安太师退出去后,问安元志道:“你姐姐出了事,元志你就不难过?”
安元志梗着脖子,跟世宗说了一句:“难过。”
世宗看安元志的样子,心情突然就有些好转了,说:“你这是难过的样子?”
安元志似乎是愣了一下,面部表情顿时扭曲,想做出一个难过的表情来,可是这会儿再装已经来不及了。
世宗笑了起来,说:“你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安元志很委屈地道:“臣都没怎么见过太子妃娘娘,臣就一个姐姐,只可惜已经过世了。”
世宗脸上的笑容一敛,安锦绣这辈子是不可能与安元志再见面了,想到这里,世宗对安元志有了补偿的心思,说:“不认就不认吧,朕也知道他们待你不好。”
安元志给世宗磕头道:“臣谢圣上不怪罪。”
世宗抬一下手,让安元志起来,说:“你身上怎么会有伤?”
安府里有世宗的眼线,安元志知道自己和上官勇受伤的事,这个皇帝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问,就是试探了。安元志委屈道:“臣与姐夫在西城外的山上遇上了一伙人,臣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杀我们。”
世宗说:“你们为什么要去西城外的山里?”
安元志说:“臣和姐夫是出府吃早饭的,然后就遇到了一个人,说我们要想知道城南旧巷大火的实情就跟他走,臣和姐夫都想知道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跟着他走了。”
“那个人是谁?”
“臣和姐夫都不认识,只能看出这个男人的内功深厚,武功很高。谁知道,”安元志说到这里,声音愤恨起来,说道:“谁知道臣和姐夫进了山里的那片松林后,就被人用乱箭射了,他们想杀了臣等!”
世宗道:“那人除了跟你们说城南旧巷,还与你们说了些什么?”
安元志说:“臣就听那伙人说什么斩草除根,说臣的姐夫是余孽,还…”
“还说了什么?”世宗追问道。
“还让臣的姐夫若是不想死,就把东西交出来,姐夫他根本就不知道要交什么东西!”安元志气道:“他们要姐夫好好想想在香安城里做了什么,圣上你说,臣的姐夫不就是带兵攻入了香安城吗?这些人难不成是信王的余党?”
世宗的眉头纠结成了一个疙瘩,但嘴里还是关心安元志道:“你的伤重吗?”
安元志说:“臣只是受了小伤,姐夫他就受了重伤,那伙人差点要了他的命。”
上官勇死了更能称了世宗的心愿,“朕知道了,”世宗对安元志道:“这事朕会命人好好去查,你好生养伤,日后再遇上陌生人与你搭话,要多长一个心眼。退下吧。”
安元志说:“那太子妃娘娘?”
“你不是说你只有一个姐姐吗?”
“臣告退,”安元志跪下给世宗磕了头后,就退了出去。
安太师看到安元志出来后,就说:“圣上与你说了什么?”
安元志说:“圣上让我们回去,还有圣上说我只有一个姐姐。”
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小儿子,安太师是愣了半天的神,只有一个姐姐?那就是安锦绣了?安太师回身看一眼门窗紧闭的御书房,目光复杂,安锦颜虽然以一个儿子的代价保住了太子妃的位置,但在世宗这里失了圣心也是事实,安家的日后只能靠他这一对庶出的子女了吗?
安太师心事重重地与安元志一起回府,下了轿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轿前的袁义,就说:“你还有事?”
袁义说:“小人这里等候太师多时了。”
安太师看一眼安元志,“你身上有伤还不去休息?”
安元志掉脸就走,连看都没看袁义一眼。
“说吧,什么事?”安太师边往府里走,就边问袁义道。
“主子听说了太子妃的事,”袁义小声跟安太师道:“这才特意让我来问问。”
“这不关她的事,”安太师说:“事不关己就不要去管,让她安心在庵堂里将养身子吧。”
137进退维谷的滋味
袁义本就不是来找安太师的,看安太师用这种话打发他,便也乐于不再跟安太师废话,行了个礼后就要走。
安太师看袁义要走,想了想后,又道:“你等一下,带些东西走。”
袁义跟安太师到了书房,拿到了安太师让他带给安锦绣的银票。看看这近千两的银票,袁义心想幸好他不是个爱钱贪财的人,否则就这一晚上,经自己过手的这些银票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让你的主子就是圣上去了她那里,也不要多说太子妃的事,”安太师叮嘱袁义道:“她现在毕竟还什么都不是,不可过问皇室的事。”
“是,”袁义说:“奴才知道了。”
安太师这才让袁义走,这个晚上对于安太师来说,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袁义出了府,走到了这条街的街口就被安元志拦下了,开口便是:“我姐又让你来看我姐夫了?”
袁义说:“夫人说老太君和太师会害了将军的性命,所以让我来通知将军连夜离开。还有少爷,夫人把你踹掉了太子妃腹中胎儿的事向将军隐瞒了,让你日后也不要说漏了嘴。”
安元志说:“就让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他还能报官让官府的人来抓我?”
袁义说:“夫人说将军可没少爷你这么狠心,让少爷把今天的事忘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那林章呢?”安元志说:“我姐怎么说?”
“夫人说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安元志踢飞了脚下的一粒石子,说:“那就接着忍呗,反正林章迟早一天得死。”
“夫人让少爷想办法让太子妃知道,害了她腹中胎儿的人是二皇子,”袁义又说:“这事我觉得少爷你要办起来有点难,你能见到太子妃吗?”
“放心吧,流言这东西只要传开了,别看皇宫的墙头那么高,流言一样可以飞过去,”安元志一点也不觉这是难事地道:“只是为什么要把脏水泼到二皇子的身上去?”
“夫人说今天冲出来的那些人只能是皇室的人,二皇子的母妃是沈妃,太子妃挑唆云妍公主去庵堂已经让沈妃对她怀恨在心,如果再扯上二皇子,那么沈妃娘娘一定会出手教训太子妃的,”袁义向安元志转述着安锦绣的话,说:“夫人很厉害。”
安元志没作声,他姐姐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一点安元志早就知道了。一般的女人要是落到这种境况里,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也就他的姐姐可以还活着,一心一意谋划报仇的事了。
“我要回去了,”袁义说:“少爷也早点回府去吧。”
袁义走了后,夜晚的街口就只剩下安元志一个人站着了。随意地在街口的一家商铺屋檐下坐下,安元志仰首看着盛夏夜的星空,安元志就在想,今天自己踹出的那一脚要是再重点就好了,怎么就没把安锦颜跟那个胎儿一起踹死呢?“贱人!”安元志望着高远宁静的夜空,心境也没有丝毫的平静,嘴里骂着安锦颜,安元志突然就想到,自己也许该让秦氏知道安锦颜的事。
东宫的太子妃卧房里,安锦颜在老太君的怀里几乎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老太君抱着安锦颜,安慰道:“太子妃娘娘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我没有太多的机会了,”失去了孩子的安锦颜显得很脆弱,似乎往日那个雍容大度的太子妃娘娘是个假象,如今这个脆弱无助的女子才是安锦颜的真面目。
老太君看着这样的安锦颜有些心疼,但一辈子就在安氏当家作主的老妇人,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清明,对安锦颜说:“这个时候你哭也没用了。”
“我就是难过,”安锦颜哭道:“失了这个孩子,再想有一个孩子谈何容易?”
老太君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来看安锦颜的时候,太子还在偏殿里作画,丝竹乐声,坐在安锦颜的寝室里都能隐约听见。妻子遇剌失了胎儿,当丈夫的却还顾着作画听乐,这样的两个人能算得上夫妻吗?老太君自问,自己当年与安氏当家人安源做夫妻时,夫妻感情也是淡漠,但也绝到不了这种地步。皇家人的感情,当真就是一点也求不得吗?
“我以后该怎么办?”安锦颜求助一般地问老太君道:“我还能怎么办?”
“你有想过凶手是谁吗?”老太君问安锦颜道。
安锦颜摇了摇头,不是她不聪明,而是这宫里,不说诸皇子的母妃娘娘们会对她下手,就是这东宫里,也一样不是今天我害你,就是明天你害我,想害她的人太多了,目标人物一多,安锦颜就完全想不出,今天出手害她的人是谁了。
“你的身边不干净,”老太君说道:“找不出谁是眼线,那就只能把这些人全都换掉。”
“这事太子不一定会答应,”说到太子,安锦颜满是泪痕的脸上神情黯淡,她出了事,太子也只让身边的太监来问了她一声,到现在也没有亲自来看她,这个男人对她终究是无情的。
“他不答应,那我去跪着求他,”老太君豁出去一般说道:“新换的一批人,我让你父亲为你准备,多些我安府的家奴,我也才能放心一些。”
“多谢太君了,”安锦颜向老太君道谢道:“还是太君疼我。”
老太君的脸上现出爱怜的神色来,对安锦颜低声叹道:“你是我安家的嫡长女,我知道你一直过得委屈,只是我们如今谁也回不了头了。”
安锦颜听了老太君这话,突然倒在老太君的怀里又是放声大哭。心中的忐忑,安锦颜不敢完全与老太君说。她现在失了孩子,世宗还不会治她挑唆云妍的罪,但是没有了嫡皇孙傍身,沈妃不会放过她,皇后也未必肯尽全力地护她,这样一来,她日后的日子想必一定艰难。
“锦颜啊,”老太君抱着安锦颜,在安锦颜成为太子妃后,第一次又喊了安锦颜的闺名,“你现在得为自己另找帮手了,我看皇后与太子都靠不住。”
安锦颜的身体一抖,说:“我父亲不帮我了吗?”
“他虽是太师,但是文官,能帮到你多少?”老太君说:“再说他也未必肯一心一意地帮你了。”
“为什么?”安锦颜问道。
“你让他难堪,”老太君说:“安家的男人都要面子,你还不知道你的父亲?再说他现在还有了另一个选择。”
“安锦绣?”安锦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奴才秧子就是得了圣宠,这一点你不想认也不行,”老太君说道:“因为她,连安元志那小子都入了圣上的眼,而你的弟弟们呢?”
安锦颜一下子从老太君的怀里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神情既愤怒又委屈,“你这是在怪我没有为元文他们求一个好前途?”
老太君说:“这与你无关,是太子到了今天也办法给元文他们一个好前途。本来凭着安氏嫡出公子的身份,元文他们也不愁富贵,可是我们安氏又哪里比得上圣上的金口玉言?安元志没有军功,所以现在只是一个副将,日后他若是在两军阵前立下了功劳,圣上一定不会亏待了他,安氏百年大族,出的第一个将军,竟然是他安元志。”
安锦颜说:“太君,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没听明白?”老太君道:“我是说,安元志的手中日后可是有兵权了,太子和你求的不就是兵权?”
安锦颜想着老太君的话,突然就羞恼了,说:“他是安锦绣的弟弟,何曾当过我的弟弟?”
“如果你与安锦绣姐妹情深,他安元志兵权在手了,就不会不问你这个姐姐!”老太君说:“太子今日之所以敢这么对你,就是因为你再也帮不了他多少了,如果你的身边多了这对姐弟呢?太子还敢坐在那里,抱着别的女人寻欢?!”
安锦颜有那么一瞬间想让老太君滚出去,这个祖母就这样把她的痛楚挑在了明面上,让她感觉自己在老太君的面前就像一个小丑,往日里在家中的那些做派,完全成了自己的自说自话,原来她的祖母什么都知道,只是在看着自己装腔作势地演戏!这对安锦颜来说,完全就是一种羞辱。
“安锦绣是个聪明人,圣上的年纪在那里,她生不出皇子来,所以她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老太君不是不知道安锦颜的气恼,但这个时候不是她们再彼此说客气话的时候了,“她是恨你,因为你害了她,可她也应该感激你,不是你,她怎么可能攀附上圣上?”
“所以呢?”安锦颜声音干涩地道:“我得低下头去求她?”
“不用去求她,”老太君说:“你只需说她日后进宫之后,你们还是血亲的好姐妹,安锦绣就会懂你的意思。”
“她若是不肯呢?”
“皇宫不是那么好呆的,安锦绣不会不知道,有你这个帮手她求之不得,怎么会拒绝你?”老太君拉着安锦颜的手小声哄劝道:“只要太子成皇,你日后想怎样对她,还不是随你的心愿?就为了你日后成为一国之母的那一天,你暂时向安锦绣低个头又有何不可?”
“她不过是个奴才秧子,”安锦颜低声道。
“可如今只有这个奴才秧子能帮你了。”
安锦颜闷头不响,脸上的泪痕到了这会儿已经干透,祈顺世宗朝的太子妃娘娘,这个时候尝到了进退维谷的滋味。
“你不懂宠妃的本事啊,”老太君对安锦颜叹道:“你拼尽全力求之不得的东西,得宠的妃子往往只需一言,便可得到。锦颜,你只能跟安锦绣做好姐妹了。”
138染血的月事带
安锦绣知道上官勇已经离开安府之后,还是一夜没有睡着,等第二天一早,她见到了从宫里来的吉和后,从吉和的嘴里知道,皇后昨天跟世宗哭述了一夜。
“皇后娘娘可是真伤心了,”吉和跟安锦绣说:“说是太子妃娘娘不小心跟云妍公主说了一句庵堂的事,谁知道云妍公主就跑来找主子你的麻烦了。”
安锦绣好笑道:“这与太子妃娘娘遇剌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吉和道:“按皇后娘娘的说法,若是不害怕沈妃娘娘,太子妃娘娘也不会匆匆跑回娘家,找娘家人拿一个主意了。”
这就是宫里的女人,儿媳被人当街踹掉了胎儿,做婆婆的却还是想着要利用这事打击对手。安锦绣低头喝了一口清茶,不过皇后娘娘的这个说法她喜欢,让沈妃去对付安锦颜,可以省得掉她不少的事。只要安家还在,安锦颜就一定还是太子妃,以其想方设法将这个女人拉下马,不如把这个女人生生磨死。
“主子,”吉和问安锦绣道:“五殿下给的血书还在奴才这里,是不是应该交出去了?”
安锦绣道:“不急,再等等。”
“是,”吉和道:“奴才听主子的。”
“这事看来已经用不着你动手了,”安锦绣教吉和道:“等沈妃娘娘要用的时候,你将它留给沈妃娘娘用好了。”
“交给沈妃娘娘?”
“只要把你的东西丢在沈妃娘娘可以发现的地方,不就行了?”
吉和被安锦绣一点即通,堆着一脸的笑,对安锦绣道:“还是主子想得对,奴才就没想到这一点。”
“五殿下还没有消息回京吗?”安锦绣又问道。
吉和道:“还没有,奴才也只是知道五殿下已经到了周大将军的军中。”
“你什么也不用做了,安心伺候好圣上就好,”安锦绣随手给了吉和一张银票,安太师昨日刚给的钱,今天她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奴才谢主子的赏,”吉和讨好安锦绣道:“主子要是能早点进宫就好了。”
“我进宫是迟早的事,倒是你,”安锦绣看着吉和道:“吉利的命到现在还在,你就没想明白点什么吗?”
吉和的脸马上就一苦,说:“奴才能想明白,有人在保着他。”
“保他的人是沈妃娘娘,”安锦绣说道:“为的是五殿下。吉总管,沈妃娘娘看着和蔼,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被她利用了。”
“主子放心,奴才明白,”吉和不敢问安锦绣是怎么知道保吉利的人是沈妃的,但听了安锦绣带着威胁意味的话后,吉和忙就跟安锦绣表忠心道:“没有主子,也就没有奴才的今天。”
“今天怎么又来了?”安锦绣脸上又现了笑容,问吉和道。
吉和忙说:“圣上想给主子的院子里添一个水池子,奴才这不是带着工匠来了么,圣上可是真疼主子的。”
安锦绣轻笑了一声,看来世宗皇帝是真想将她养在这座庵堂里了。
吉和还怕安锦绣误会,忙又道:“主子,最近宫里闹得慌,圣上也是怕主子进宫之后会受气,毕竟宫里有不少主子娘娘在呢。”
“我知道,”安锦绣说:“这是圣上疼我,回去后记得替我向圣上谢恩。还有这个,”安锦绣将一个绣好的香袋递给了吉和,“这是我为圣上绣的,请总管替我呈给圣上。”
吉和忙双手接过香袋,一看这香袋上的绣样,竟然就是那副被世宗收在御书房里的月下荷香图。吉和马上就跟安锦绣笑道:“圣上就是喜欢这荷花,娘娘的这个礼物圣上一定喜欢。”
“劳烦总管了,”安锦绣听了面上的喜色不算明显,但一定可以让吉和看出她这会儿心里高兴。
吉和在安锦绣这里呆了一会儿,留下一队工匠在院中修挖水池,自己带着安锦绣绣给世宗的香袋回宫去了。
安锦绣等吉和走了后,走到房门口往外面看看,就见院中靠着前院墙那里,工匠们已经把原先在那里的两棵水杉给砍了,正拿着标尺在丈量土地。韩约带着几个侍卫在一旁看着,而紫鸳也站在那里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袁义看夭桃的情况之后回来,手里拿着一条染血的布条。
“这是什么?”安锦绣看着袁义手里的布条,脸色就变得怪异起来,袁义不知道这是什么,她知道,这是女人用的月事带子。
“夭桃割破了手指,将这布条染红了,”袁义跟安锦绣小声道:“她想干什么?”
安锦绣从袁义的手里接过月事带,轻声道:“她知道自己有身孕了,想瞒着我们。”
“这个女人,”袁义这时候明白过来这个布条是干什么用的了,变了脸色道:“主子,这个女人跟我们就不是一条心!”
安锦绣不在意道:“她跟我们本就是陌生人,不是一条心不奇怪。”
“主子的那封信对这个女人还有用吗?”袁义想起来安锦绣让自己偷偷放进夭桃房里的那封信来了,问道:“我看到她把那信烧了。”
“她会听话的,”安锦绣让袁义放心,只要为了白承泽,夭桃应该什么事都肯做,毕竟去伺候一个可做父亲的男人,这事夭桃都做了,还有什么是这女人不能做的?“看好她就行了,一个弱女子翻不了天。”
袁义看看跟韩约站在了一起的紫鸳,又跟安锦绣说:“紫鸳跟韩大人走的很近。”
“韩约喜欢紫鸳,”安锦绣说,这种男女情爱的事,活了两世的人自然能看得清。
“可是我感觉紫鸳不是太喜欢韩大人,”袁义道:“主子想撮合他们?”
袁义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紫鸳做了韩约的夫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这样一来安锦绣又多了一个帮手。
“我再看看吧,”安锦绣道:“我觉得那丫头倒是很看重你。”
袁义难得露出了一副傻样子,说:“主子是在拿我开玩笑吗?”
“女孩儿的心思要问了才知道,”安锦绣还真不是在跟袁义开玩笑,紫鸳在她面前说的最多的人就是袁义了,再看不出一点明堂来,那安锦绣这一世就白活了。
袁义又看向了跟韩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脸蛋涨得有些红的紫鸳,心里不知怎地有些难受。
“你去看看将军他们的情况吧,”安锦绣打量着袁义的神情,说道:“早去早回。”
“是,”袁义收回了视线,冲着安锦绣拱了一下手后,往院外走去。
“袁大哥,”紫鸳跟韩约斗着嘴,看到袁义在往外走,忙顾不上身边的韩约了,追到了袁义身后喊道:“你又要出去给主子买东西?”
袁义停下来说:“是,我去去就回,你照顾好主子。”
紫鸳说:“好啊,袁大哥我…”
“我走了,”袁义不等紫鸳把话说出来,就快步走了。不管安锦绣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他一个太监,有什么资格跟正常男子一样谈情说爱?袁义向来管得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难过,也不会害了别人,这一次,袁义相信自己一样可以做的很好。
安锦绣转身回屋,将手里的布袋扔进了香炉里烧了。到了这个地步,安锦绣还是不愿伤了夭桃的性命,毕竟看到夭桃,安锦绣就感觉在看前世的自己。
“主子,”紫鸳跑进了屋来,跟安锦绣说:“你又让袁大哥出去了?”
“嗯,”安锦绣说:“你去陪陪矢桃。”
“又要陪她?”紫鸳烦道:“一天说不到五句话的人,有什么好陪的?”
“她知道自己有孕了,”安锦绣小声道:“看好了她,我要她腹中的孩子无事。”
“她跟主子你说的?”
“她假装自己来了月事,你说呢?”
“这个人还瞒着我们?”紫鸳一跺脚,转身就要跑。
“你不准对她凶啊,”安锦绣追着紫鸳说了一句:“不然我找你算帐。”
紫鸳就觉得女人怀孩子要十个月,真是一件最麻烦不过的事了,跟夭桃的相处让紫鸳浑身难受,却还不得不受着。
韩约在院里看着宫里来的工匠们干活,看看被工匠们抬进院中来的汗白玉的栏杆,韩约是暗自咂舌,世宗对屋里的那个主子是真舍得花钱,连这种皇宫宫殿所用的汗白玉都运了来,只为替安锦绣修一个水池子。
“那个袁义又出去了,”一个看见袁义出去的侍卫这时跟韩约说:“他怎么天天往外面跑?”
韩约说:“主子爱吃外面的东西,你能管?”现在韩约已经不问袁义去哪里了,袁义天天往外面跑,昨天一早出去,大半夜才回来,虽然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食盒,但韩约知道这个太监一定不是出去买东西的。在看出来袁义这个太监是安锦绣的亲信之后,韩约就决定对袁义的举动视而不见了,否则他就是在给安锦绣添麻烦,这对想靠着安锦绣得富贵的韩约来说,是绝对不会做的事。
“那我们就不管了?”侍卫问韩约道:“万一因为他出了什么事呢?”
“要出事早出事了,还等到今天?”韩约拍了这侍卫一巴掌,说:“你小子现在也学会疑神疑鬼了?”
小侍卫摸着被韩约敲疼的脑袋跑走了,而安锦绣在屋里靠在窗口,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韩约这个人,安锦绣想,她似乎是可以用上了。
韩约回头看到了站在了窗口的安锦绣,忙就跑到了滴水檐下,给安锦绣行礼道:“主子,工匠们今天黄昏的时候会走。”
“我其实不需要这些,”安锦绣低声道:“这院子多了一个养鱼的水池,不一样是一处庵堂里的院落?”
139情爱无道理可言
世宗看到安锦绣亲手所绣的香袋之时,恶劣的心情才有所好转,摸着香袋上细密的绣线,世宗问吉和:“夫人还好吗?”
吉和回话道:“安夫人今天的气色看起来还好,她让奴才带话,替她谢谢圣上的赏赐。”
“一个水池罢了,”世宗道:“不值得她感恩戴德。”
“圣上,”吉和一心要为安锦绣说话,跟世宗道:“夫人看着很喜欢院中多一个水池,夫人说她要养鱼。”
“嗯,”世宗说:“宫里的锦鱼随她挑。”
“那夫人一定更高兴了,”吉和忙眉开眼笑地道。
一个小太监这时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吉和在后,不知道要不要说话了。
“说,”世宗开口道。
“启禀圣上,”这小太监便道:“皇后娘娘召了太子殿下去中宫。”
“太子妃那里呢,”世宗问道。
小太监道:“安府的周老太君在陪着太子妃娘娘。”
世宗冲这小太监挥了一下手。
吉和看着这小太监退出去后,心惊现在世宗对皇后已经不信任到这种地步了,却什么话也不敢说。
“宫里的女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世宗抚弄着深蓝色的香袋自言自语道:“朕这辈子心仪的女人,竟然还不能陪在朕的身边。”
世宗心仪的女人是谁,吉和觉得应该就是庵堂里的安锦绣,可是这话吉和不敢说,要是让后宫的娘娘们知道他说了这样的话,估计他得被这些娘娘们活剐了。
“去打听一下皇后与太子说了什么,”世宗对吉和道:“小心不要惊动了那对母子。”
“奴才遵旨,”吉和领了皇命,忙就退出了御书房。
“锦绣,”世宗坐在御书案后,看着手里的香袋,看着缩小了的月下荷香图,突然觉得安锦绣也不完全傻得不谙世事,至于这个女子对他有心。抬头再看看挂在墙壁上的那幅月下荷香图,世宗想见安锦绣了,就算现在他不能不顾安锦绣的身子要了这个丫头,但世宗想见安锦绣了,哪怕听听这个丫头在他面前说些傻话也好。
对世宗而言,安氏的庵堂如今比这深宫大内更有吸引力,这里六宫粉黛,却比不上庵堂小院里的那个美人,情爱无道理可言,铁血半生的世宗皇帝,终于明了这句话的意思。后宫里不是没有与安锦绣同等姿色的美人,但只要这女子不是安锦绣,他就不喜欢。
中宫里,皇后在跟太子白承诺道:“你父皇的心里就没有本宫!”
太子坐在皇后的下首处,面色讪讪无言。
“这次就是沈氏那个女人害了本宫的孙儿!”皇后抱怨完了世宗,又骂起了沈妃:“这事本宫不会就这么算了,她以为她跪在你父皇面前说几句好话这事就能完吗?做梦!”
太子看看站在两边如同木偶一般的宫人,劝皇后道:“母后,在宫里还是慎言吧。”
“她们敢把本宫的话传出去,本宫便诛她全族!”
站立在殿堂两侧的宫人们都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出声的。
“母后,”太子说:“这事安氏她自己也有错,怀胎了怎么还跑出宫去?父皇发火,儿臣觉得也是正常。”
“你死了,他也不会伤心的!”皇后冲太子道:“你对你的父皇还抱着幻想?看看你的那些弟弟们吧!”
太子是真不想跟皇后多说话,跟这个生母说话,自幼性子就不强的太子总觉得自己承受不起。是患难夫妻没错,可是被你说不好的人毕竟是一国之君,他可以容你几回?等哪一天他的父皇耐心终于用尽,面前的这个母后要怎么办?
皇后抱怨了半天,看太子始终不说话,这才坏了兴致,跟太子道:”你小舅舅出事了。”
太子说:“乐安侯能出什么事?他不是在周宜的军中吗?”
“他没有消息了,”皇后道:“而且白承泽去了周宜那里。”
太子这才变了脸色,说:“我知道老五去了周宜那里,他去对付乐安侯了?”
“不然还会是什么事?”皇后道。
太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慌忙地道:“这,乐安侯能犯了什么错?”
皇后看着太子,对于儿子的明知故问很是不满。项锡是她的同胞弟弟,若不是为太子,项锡应该还在过他的逍遥日子,怎么会出事?
太子在座位前来回走了几步,这个姿式倒是像世宗,只是太子最多也就是学了世宗的皮毛,“老五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我们该怎么办?”
“你小舅舅不是怕死的人,”皇后道:“谁也别想冤枉了他。”
“可是,”太子的话当着宫人们的面,没能说出口。
“所以本宫才更不能放过沈氏!”皇后扔给了太子一张纸,语气狠狠地道:“白承泽要是敢胡来,本宫也不会让他好过!”
太子被纸条上那个大大的杀字给惊着了,看着皇后说:“他是小舅舅啊!”
“本宫说了,项锡不是怕死的人,”皇后却冷道:“本宫也不能为了他一人,搭上你和整个项氏!”
“母后慎言,”太子急道:“现在周宜那里还没有消息回来吗?”
“周宜的军营扎在了汇县,”皇后道:“消息暂时还没有,不过本宫想,周宜不会一直驻军汇县的,他一定会回京。”
“所以他们上路后,就是我们的机会?”太子问道。
“你走吧,”皇后看了太子一会儿,突然就说道:“以后不要再跟云妍来往了,她不是本宫所出,你要防着她了。”
太子说:“母后,你想怎么做?”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皇后还是要为太子打算,项锡的事,她到现在还摸不清世宗的意思,所以还是让太子远离这事为好,“你只要记住不要再把云妍当妹妹就好。”
太子在中宫的殿堂里呆站了一会儿,然后才道:“母后,父皇的心伤不得,您还是…”
“你闭嘴!”皇后的脸一沉,“本宫还不用你来教训!退下吧。”
皇后有皇后的骄傲,这个后位是她跟着世宗一起上沙场拼杀回来的,不像后宫里的女人们,靠着床上功夫,狐媚邀宠得来的!她不会跟世宗低头,因为世宗的这个江山,她同样也应该拥有。
太子脑子一片空白地退出了东宫,就看见沈妃带着被世宗放出海棠殿的云妍公主跪在中宫外。
“太子哥哥,”云妍公主看到太子出来,忙就带着哭音喊太子道:“太子哥哥,云妍错了,你就原谅云妍这一回吧。”
太子望着云妍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方才他母后要跟他说那话,原来皇后已经知道这对母女跪在中宫外请罪了。太子冲云妍摇了摇头,从云妍的身边走了过去。
“不准回头!”沈妃小声跟云妍公主道:“母妃跟你说过了,他是太子,你的哥哥只有二哥和五哥!”
云妍撅着嘴,跪了一会儿后又问沈妃道:“那以后我也不能去见太子妃嫂嫂了吗?”
“你弄没了她的儿子,”沈妃道:“如果母妃是她,一定杀了你!”
“这不是我的错!”云妍公主叫了起来。
听见云妍公主这大声一叫,站在一旁的中宫女官马上就跟沈妃说道:“沈妃娘娘,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您还是带着公主殿下回去吧。”
沈妃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了云妍的脸上,道:“你再胡说一句,母妃就没你这个女儿!”
云妍公主被沈妃这一打,把好容易收敛的脾气又打上来了,站起身就道:“太子妃嫂嫂遇剌流产,这事到底关我什么事?我有跟人说是她告诉我庵堂的事的吗?我什么也没说啊!”
“你!”沈妃气得浑身哆嗦,冲云妍公主道:“你现在连母妃的话也不听了?!”
“我没错!”云妍公主喊了一句:“要跪母妃你自己跪好了!”喊完这句话,云妍公主是转身就走。
沈妃跪在地上看着女儿跑远,气极攻心之后,是昏倒在地。
皇后在殿中得知沈妃昏倒的消息后,冷笑了一声,道:“这是她一贯的伎俩,不想跪就走好了,本宫可受不起她的跪,她不如直接去跪圣上。”
“娘娘,”有宫人问皇后:“要送沈妃娘娘回永宁殿吗?”
“抬走,”皇后道:“她要是真在中宫这里出了事,本宫还无法向二皇子和五皇子交待了!”
沈妃被自己的宫人抬回了永宁殿,太医来看了后,灌下一碗苦药后,人才醒了过来。
“娘娘,”贴身伺候的宫人嬷嬷都站在沈妃的床前哭。
“圣上呢?”沈妃看看自己床前的人,没有世宗,连在世宗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
太医识相地退到了外室守着。
“娘娘,圣上这会儿还不知道您出了事,”一个老嬷嬷哄沈妃道:“公主殿下还小,您慢慢教她,急不得啊。”
自己出了事,世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沈妃灰心地一笑,道:“她这个样子,本宫怎么能不急?要嫁人了啊,再这样下去,本宫去哪里给她找婆家?”
宫人们听沈妃这么说了,又都说起云妍公主的好话来。
沈妃便问:“云妍人呢?”
有宫人说:“娘娘,已经有奴才去找公主殿下了。”
“本宫昏迷了多久?”
“一柱香的时间,”一个嬷嬷答话道。
“一柱香了,还找不到她?”沈妃身体是有些差,但一点也不好糊弄,说道:“说,公主去哪里了!”
“公主殿下去东宫了,”一个宫人看瞒不住了,只能跟沈妃说了实话。
“什么?!”沈妃险些再次晕过去,这么蠢的女儿,是她沈如宁生的女儿吗?!
140反目的兄妹
云妍公主跑进了东宫,没有见到先她一步回东宫的太子,却见到了安锦颜。
安锦颜躺在床上,面色白如月光下的窗纸,望着云妍公主还是微微笑了一下,说:“这么晚了,公主怎么来了?”
云妍公主是等着安锦颜骂她一顿的,却没想到安锦颜待她还如平常一样,这下子云妍公主有些内疚了。世宗皇帝的这个小女儿,娇蛮归妖蛮,但见不得与自己亲近人的可怜。“是我错了,”在沈妃面前誓死也不肯低头认错的公主殿下,这时主动认错了,跟安锦颜说:“我不该去庵堂找那个贱人的麻烦。”
有人骂她安锦绣贱人,是一件让安锦颜高兴的事,只是表面上还是语重心长地跟云妍公主道:“那是父皇的事,公主你不可以再说这种话了。”
“你也怕了那个贱人?”云妍公主突然间就又火大,“她算个什么东西?”
“公主啊,”安锦颜看起来像在求云妍公主一般,道:“你就不要再说了,是我多嘴让你吃了这个苦头,我们晚辈不可以管长辈的事,更何况那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