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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颜在一旁看着安锦绣,却是心里拱着一团火,这个奴才秧子的种偏偏就是长了这样一副祸水的样子,安锦颜都不敢想,若是太子也被这个祸水迷住了,她该怎么办。气了一会儿后,安锦颜又想到了自己对安锦绣的安排,这气马上就消了下去,她何必跟安锦绣置气?一个棋子罢了,还是用过就要弃掉的那种,根本没必要在意。
“你是安书界的次女?”世宗在秦氏不再开口后,冲安锦绣明知故问道。
安锦绣忙道:“臣妇正是。”
世宗笑道:“你的婚姻算起来还是朕赐下的。”
安锦绣忙冲世宗蹲了一个万福,声音带笑地道:“臣妇谢圣上的赐婚,成全臣妇与相公的姻缘。”
“嗯,”世宗道:“上官卫朝这时人在凤州,此时凤州的战事应该已经结束,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个消息足以让安锦绣又惊又喜了,原来上官勇已经从边关回来了,不用多久她就能见到这个人了。
世宗看安锦绣面露了喜色,他反而不高兴了。希望安锦绣能够过得好,可是看到安锦绣对上官勇感情很好的样子,世宗又觉得难受,这种矛盾的心思,让世宗突然就问安锦绣道:“上官卫朝赴边关后,你的日子过得好吗?”
安锦绣没有多想,说道:“臣妇谢圣上垂询,臣妇过得很好。”
世宗还想再问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问这个小女子什么了,这个不是他的臣子,问不了公事,他总不能问她将上官勇伺候的好是不好吧?又好好地打量了安锦绣一番后,世宗对安锦绣道:“你好生过日子,跪安吧。”
安锦绣忙就跪安出了静室,就与世宗说了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天就已经全黑了。想着家里的三个人,安锦绣有些着急了,可是想走却看不见紫鸳,只得又问身后跟着的婆子道:“跟着我一起来的紫鸳丫头呢?”
这婆子说:“紫鸳可能还在姨娘那里,二姑奶奶在这里等一下,奴婢去催她过来。”
安锦绣有心去跟绣姨娘道个别,可是想到自己没跟秦氏说一声就去见绣姨娘,被秦氏知道了,绣姨娘又要遭秦氏的罪,只能生生打消了这个念头,让这婆子去找紫鸳,她等在偏院的门内。
这一等安锦绣就等了快一柱香的工夫,没等来那个婆子跟紫鸳,反而将小雨等成了中雨。有心再找个下人去看看,可是安锦绣张望了半天,自己站着的这一处偏院,竟是半天也看不到有下人走过。天越发的晚了,实在等不下去的安锦绣,只得自己往方才她与绣姨娘说话的客房走去。
安锦绣没来过几次这座安氏的庵堂,她是没想到这庵堂到了晚上竟然吝啬灯烛,不但一间间房屋里看不到亮光,连供人走的路上也只几点微弱的烛火。下雨的天本就没有星月的光芒照亮,这几点烛火在黑暗中闪烁,明明是供奉着数尊佛相,个个都宝相庄严,说起来应该佛法无边的地方,这会儿却显得鬼气森森。
安锦绣死过一次的人了,走在这种氛围下的庵堂里,也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世宗,太子,太子妃,安氏的主母都在这里,这庵堂的后院怎么会看不见一个人?
一只夜鸦从安锦绣的头顶飞过,鸦啼声沙哑怪异,在空无一人的庵堂后院里响起后,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安锦绣这时已经快要走到那间客房了,却突然停了步,事情不对劲,总好像秦氏在刻意留她,不管秦氏出于什么目的,她的这个嫡母不会对她用上好心就对了。
“紫鸳?”安锦绣冲着客房的方向大声喊了两声。
客房那里有微弱的烛光,却没有人应声。
安锦绣转身就往外走,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留了。
“安锦绣?”
身后突然传来的人声,让安锦绣本能地回头去看,却还没等她看清来人,脖颈上就被人大力击打了一下。安锦绣眼前一黑,没有任何挣扎地倒在了来人的怀中。
这时从客房院中走出了打着灯笼的几个人,为首的就是贴身伺候安锦颜的苏嬷嬷。
“将人抬走,”苏嬷嬷走上前,看了一眼被打晕在侍卫怀中的安锦绣,命身后的几个宫人道:“小心一些,不要碰坏了她。”
两个宫人上来,从侍卫的怀里接过了安锦绣。
“快点,”苏嬷嬷在前面带路,往安锦绣与绣姨娘早先说话的那间客房走去。
打晕安锦绣的侍卫完成任务后,转身又把身形隐在了黑暗中。
小小的客房里,已经被重新打扫布置过,放上了罩着红纱的宫灯,床也换了一张大的,还是带软垫的那种,新挂上的床帐还选了大红色,床单上绣着的绣样是新人成婚时才会用上的鸳鸯戏水。一间庵堂里的客房,硬生生被布置成了一间新房。
苏嬷嬷命人将安锦绣放在了崭新的床上,看了看安锦绣,妆容完好,又附身仔细闻了闻安锦绣身上的味道,也没有任何异味,这才对身后听命的宫人说:“你们都出去等我。”
宫人们马上就都退了出去。
苏嬷嬷摸了一把安锦绣的脸,自言自语道:“皮肤还真是滑,这小模样也的确勾人,难怪太子妃娘娘要算计你。”
被打晕的安锦绣这时嘴里发出了轻哼声,像是要醒的样子。
苏嬷嬷动作极其麻利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捏开了安锦绣的嘴,将瓶中看着是透明色的药水一起灌进了安锦绣的嘴里。怕安锦绣将药水吐出来,还用手捂着安锦绣的嘴捂了一会儿,逼着安锦绣将嘴里的药水咽下。
被灌下了药水的安锦绣,身体抽搐了几下后,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这药可以让你好好地睡上一觉,”苏嬷嬷看安锦绣彻底不动弹后,对安锦绣说道:“这样你就不会吃太大的苦了,这也算是奴婢为你做的一点好事,”苏嬷嬷说着话,将安锦绣身上的衣扣和腰带都一一解开或拉松,然后拉开床上的被子,将安锦绣整个盖住后,放下了床帐,这才退出了这间客房。
“去告诉娘娘,”苏嬷嬷出了客房后,就对在客房外候着的宫人道:“事情已经办妥。”
一个也上了些年岁的宫人忙就转身,小跑着往前院的静室报信去了。
“都下去吧,这里我守着,”苏嬷嬷看这宫人跑远了后,又对剩下的几个宫人道。
几个宫人忙也都往院外走,还没走上几步,就听见身后的苏嬷嬷声音严厉地跟她们说:“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从你们刚进宫那一会儿,我就跟你们说过,在宫里,主子不要你说话,你们就是天生的哑巴。”
48将军归来
上官睿从书院回到家中,听为他开门的奶娘说安锦绣和紫鸳还没有回来,上官睿也没多想,难保他大嫂不在庵堂用过斋饭再回来。跟从房里跑出来迎他的上官宁说了几句话后,上官睿便带着上官宁进屋去看还睡着没醒的平安去了。
奶娘看上官睿回来,便放心地去了厨房为一家人忙晚饭。
到了黄昏的时候,奶娘的晚饭都忙好了,十几个城外庄上,跟安锦绣租了地耕种的农人上门送租地的钱来了。
上官睿将这些农人让进了家门。租地出去给人种是上官睿的主意,这会儿看农人们送钱来了,上官睿还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租地就怕收不上钱来,这下子这桩生意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边招呼着农人们在前厅坐下,上官睿就让奶娘再去烧些饭菜,让上官宁去房中好生看着平安。这会儿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农人们上门来了,上官睿就不能让这些农人们饿着肚子走。
农人里年纪最大的王姓老头儿跟上官睿推辞道:“二老爷不必跟小人们客气,小人们回去用饭就行了。”
上官睿说:“王老就不要跟我谦让了,就在我这里吃完饭再走。“
王老头儿想想还跟上官睿解释:“二老爷,小人们可不是专挑这个点来的,小人们从庄子上走的迟了些,过城门的时候,又遇上了搜查,这才踩着这个饭点来了。”
上官睿先笑着跟王老头儿摇手,说:“你们这个点来才是看得起我,今天就酒足饭饱后再走。”
王老头儿这才不再说要走的话,看说话说了这一会儿了,安锦绣还没出来,便问:“府上的主母夫人今儿不在?”
上官睿说:“她今天去上香去了。王老,你方才说城门那里在搜查,是在搜查什么?”
王老头儿和农人们都摇头,说:“小人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今天城门口的官兵又多了。”
上官睿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袁义和袁威今天刚走,难道这个时候官府又开始要抓捕他们了?但上官睿没深想这事,袁义和袁威都离开京都了,就算朝廷再来个全城搜查,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奶娘想着一下子要准备十几个人的饭菜,光她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于是奶娘又从前厅里把上官睿叫了出来,说:“二爷,我能不能去请几个邻人来帮忙弄饭?”
上官睿从身上又拿了些钱给奶娘,说:“你去请人的时候,顺便再带些酒菜回来。”
奶娘答应着去了。
上官睿抬头看看从天空里丢下来的雨点,对于最近这老是下雨的天,上官睿是真过烦了,这老天爷什么时候才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晒一会儿太阳?
等上官睿回到前厅里坐下,跟农人们说话等饭的工夫,屋外的雨是越下越大了。有农人主动说起了最近的天气,雨下个不停,对于他们的耕种也不是什么好事。别看上官睿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对于田间耕种的事同样感兴趣,跟这十几个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还真能说到一起去。
奶娘去街上买了不少酒菜,又去邻近的人家请了人帮忙。安锦绣在城南旧巷这里,虽然跟这里的人算不上是老邻居,但是人缘却很好,奶娘开口请了,邻家的妇人们都答应着就来了。
一时间上官家显得人声鼎沸,跟往日只能听闻上官睿读书声的安静是截然不同了。
“大哥!”看着平安睡觉,结果自己也睡着了的上官宁这个时候从梦中叫着大哥醒了过来,梦里她大哥回来了后,给她带了满满一兜的糕点,这让上官宁在梦里就流了口水。左右看了看,又跑到了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了自己只是做梦,大哥上官勇并没有回来后,上官宁突然就有点想哭了,她是真想自己的大哥了。
这个时候,正在被自家小妹想念着的上官勇,冒着雨步行走到了京都的南城门下。远远地看见城门前比往日里多了许多的官兵,上官勇就停下来不往前走了。
从香安城到京都的这一路上,上官勇整整遇上了六拨要杀他的人,就在昨天他遇上的第六拨人,将他骑着的战马都砍杀死了。上官勇不用去想是谁要杀他,他没得罪过人,就是怀里装着信王给他的帐册,这个时候除了乐安侯,也没人会这么急不可待地想要他的命。
上官勇掉头往后走,在离京都城不远的官道上,寻了一家茶铺坐下了,要了一碗热茶和一盘白面镘头吃了起来。城门前的那些官兵对每个进城的人都仔细搜查的样子,让上官勇心生疑虑,天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在找他?名册是直指皇后和太子的罪证,京都城除了世宗,还有谁能大过这两位去?上官勇是硬逼着自己先把肚子吃饱,一会儿就是要再拼一回命,他也得有跟人拼命的体力。
在上官勇吃完了一盘六个大馒头后,一队出城巡视的城防军从茶铺外走过。
茶铺老板跟往常一样,站在茶铺外面招呼道:“军爷们要用茶和点心吗?”
领头的校尉瞪了老板一眼,这些生意人明知道他们这些当班的人不能停下来吃喝,却每回都要喊一嗓子。
老板被这校尉瞪了,也不害怕,还是笑嘻嘻地站在茶铺外。
校尉在瞪了老板后,又扫了一眼老板的茶铺,因为天下着雨,所以在老板的茶铺里吃点东西带避雨的人不少,校尉在这些人里是一眼就看见了上官勇。
“上官大哥?”校尉忙就喊了上官勇一声。
上官勇回头一看,走进茶铺里来的人,正是与他家一墙之隔的张家的三子。这个少年人还是由他引荐入的城防军,看到自己的小兄弟,上官勇觉得自己人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京都去有希望了。“小华子,”上官勇也喊了这校尉一声。
“大哥你回来了?”张华坐在了上官勇旁边的凳上就道:“白玉关的仗打完了?”
上官勇摇了摇头,说:“我从凤州来,正要进城去。”
张华忙道:“啊,我是听说是周大将军攻下的香安城,原来大哥是跟周大将军去了凤州平叛。”
“嗯,”上官勇说:“城里最近没事吧。”
“没事啊,”张华喝了一口上官勇推到他面前的茶水,说:“就是今天多了一队官兵守城门,还不跟我们说他们是哪个队上的。”
“这倒是奇怪了,”上官勇说:“你们城防军城里城外的跑,还有认不出来历的人?”
张华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小声说道:“这队人我们真没见过,都在猜是大内的兵马,还说是宫里丢了东西。”
上官勇灌了一口茶水进肚,他方才不进城门看来是又逃过一劫了,“这些话别乱说,”咽下了这口茶后,上官勇还教张华道:“跟皇宫有关的事是我们这些人能说的?以后不要说了,这里不要了?”上官勇指一下张华的脑袋。
张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跟上官勇笑道:“我这不就跟大哥你说了一声么。”
“我跟你们一起进城吧,”上官勇这时道:“那些官兵还要搜我吗?”
张华一拍胸脯,“大哥跟着我就是了,那帮人还管不到我的头上!”
上官勇又扔了一些钱在桌上,说:“为你的兄弟们买些吃的带上。”
“不用,”张华把钱往上官勇的杯里推,“我请大哥。”
“老板,”上官勇回头把老板喊了过来,也不管张华在一旁说什么,作主让老板包了一笼馒头,一斤干切牛肉。
张华推辞不过,收下了上官勇买的吃食后,看上官勇也没穿蓑衣,便让手下拿了一套备用的蓑衣过来,让上官勇穿上。
穿上了蓑衣的上官勇,走在了张华带着的队伍里。一行人走到南城门的时候,上官勇将蓑衣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尽力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守在城门前的官兵,有跟张华认识的看见张华回来了,便跟张华打招呼。
张华冲这些人一拱手。
至于那帮疑似来自大内的官兵,都还是冷着一张脸站在雨中。为首的问张华道:“张校尉,城外一切都好吗?”
张华想说这是天子脚下,哪个人活腻了跑这儿来生事?可是想到这人可能来自大内,便把调侃的话收了回去,老实道:“一切如常。”
“你们出去多少人?”这人又问道。
上官勇的心提了起来,手也按紧了腰里挂着的刀。
张华刚要说话,从他们后面来了一队商队,听着说话的声音还是凤州口音。正盘问张华的人顿时被这口音引吸走了注意力,带着自己的手下迎着这支商队走了过去。
张华还想看个热闹,上官勇催他道:“我们进城去吧。”
张华不知道上官勇回来是公干还是探亲,但想到这回他这个大哥能跟漂亮的小嫂子过几天日子了,便笑道:“大哥这是急着想见嫂子了?”
上官勇听张华提到安锦绣,心就是一痛,他就怕自己这一回接下了信王的名册后,连累了安锦绣,还有自己的那一对弟妹。
“我们进城,”张华也不知道上官勇此刻的心思,把手一挥,招呼自己的手下道。
一队人走进了京都城,而他们的身后,一队官兵正逐一盘查着商队里的人,对于张华这一队人的动静是毫不关心。
上官勇走进京都城后就跟张华分了手,张华带着手下接着巡查京都南城的大街小巷去了,而上官勇站在街头发了一会儿呆,有惊无险地进了城了,他又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能去哪里了。
49鹿血与情香
让安锦绣返家之后,世宗就没有心情再在庵堂里呆下去了,但只是坐着又说了一会儿话的工夫后,雨下大了,太子便提议在这里用过斋饭后再回宫。世宗自成皇之后,就没有再用过斋饭,当下就点了点头,偶尔换一换口味也好。
庵堂里的主持亲自下了厨,为了世宗做了一顿斋饭。
等吉利把斋饭呈到了世宗的面前后,看着面前斋饭,世宗就是一撇嘴。雕成了牡丹的萝卜还不就是萝卜?豆腐青菜,竹笋蘑菇,这些菜看着卖相再好,世宗也提不起胃口。吃了几筷子斋菜后,世宗便摇头说不吃了。
太子要劝世宗再用一些,看安锦颜冲他微微打了一个眼色,太子便对世宗道:“父皇,您在林中猎到的梅花鹿已经被取了血,今天您淋了雨,是不是进些鹿血暖暖身子?”
世宗听了听静室外的雨声,点了点头,然后对安锦颜道:“朕坐在庵堂里听雨声,也没听出这里的雨声跟宫里的有什么不同。”
安锦颜忙起身道:“父皇恕罪。”
世宗随意地冲安锦颜一挥手,说:“你退下去吧。”
安锦颜不敢多说,给世宗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
太子这时拿了鹿血来,当着世宗的面从木葫芦里倒出了两小碗鹿血来。
世宗问道:“这里是佛家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喝鹿血好吗?”
太子笑道:“父皇是天下的主人,佛家也得顺着父皇的心愿。”
“你这话朕喜欢,”世宗被太子哄得一笑,“佛道儒三家,任他哪一家,都得在朕的手心里过活。”
太子先喝了一碗鹿血下去,对世宗道:“这鹿血就是腥了些。”
世宗等了一会儿,看太子无事后,才道:“你就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当年朕争天下的时候,别说是鹿血,就是人血朕也喝过不少。”
太子忙道:“儿臣等都是在享父皇的福。”
世宗将碗中的鹿血一口喝尽,血腥味瞬间充斥了喉间,世宗颇为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太子看世宗将鹿血喝下去了,便道:“父皇在这里再歇一下,儿臣去外面让侍卫们准备回宫的事。”
世宗嗯了一声。
太子临退下前,在静室的香炉里又换上了几柱香,看着香烟从香炉盖上的孔洞里飘出来后,太子才退了出去。
吉利在一旁问世宗道:“圣上,这鹿血新鲜,您再用一点吗?”
世宗回味着喉间的鹿血腥气,也不睁眼,只是又嗯了一声。
吉利忙又让人送来一碗鹿血,让一个侍卫试喝过后,送到了世宗的嘴边。
世宗就着吉利的手又用了一碗鹿血下去,这一次世宗能觉出鹿血腥味之下的甘甜来了。“还是自己亲手打下的东西好啊,”世宗对吉利道。
吉利拿一块热毛巾替世宗擦着脸,说:“能被圣上享用,是这只鹿的福气。”
“你是鹿吗?”世宗笑道:“能知道鹿的心思?”
吉利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说:“奴才又犯病胡说了。”
“算了,不用打了,”世宗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胡说八道了。”
吉利看了看左右,然后跟世宗道:“圣上,奴才方才出去,看见安氏女没走。”
世宗猛地就是一睁眼,“安氏女?”
“就是安家的二小姐,”吉利说:“外面的雨下得大了,太师夫人怕她路上不好走,所以就让她等雨停了后再回去。奴才看这雨下成这样,这一夜怕是都停不了。”
安锦绣还在庵堂里?世宗想到这个,身上就开始发热了。
“圣上,喝了鹿血,再喝杯清茶嗽嗽口吧,”吉利又递了一杯微热的茶到了世宗的嘴边。
世宗喝了这杯茶后,身上的热劲却还是消不下去,燥热之下,世宗用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
吉利在一旁惊讶道:“圣上这是被鹿血的劲道冲着了?怎么脸都发热了?”
世宗揉了揉自己发涨的额头,说:“扶朕出去吹一会风。”
吉利忙道:“圣上,您这会正热着,出去一吹风会受寒凉的。”
“你也要管朕?!”世宗的声音突然就一厉。
吉利不敢再说一句话,扶着世宗便往静室外走。
路过香炉时,世宗停下来问道:“这里面燃的是什么香?”
吉利说:“回圣上的话,是檀香。”
世宗鼻子嗅了几下,这时他的脑子越发地昏沉了,却总觉得这不是檀香。
吉利这时使劲地嗅了嗅自己跟世宗的周围,说:“这味道比一般佛堂里用的檀香要更浓一点,但是檀香味没错。
世宗不管这香的味道了,这会儿他全身气血上涌地厉害,身下的龙根也有了反应,“扶朕出去!”世宗对吉利说道:“朕难道是老了吗?现在连一碗鹿血都受不住了?”
吉利一边扶着世宗往外走,一边说:“圣上正在壮年,这天下谁老了,圣上也不会老。想是那两碗鹿血喝得急了些,圣上要是难受的厉害,就宣太医来吧。”
“宣太医?”站在了静室门外的世宗,被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一点,跟吉利道:“让太医知道朕现在受不住两碗鹿血?”
“那?”
“扶朕走走。”
吉利回头叫手里正拿着伞的侍卫道:“你快过来为圣上撑伞。”
“不必了,”世宗甩开了吉利的手,自己走进了滴水檐外的院中。
“哎哟,圣上,”吉利忙从侍卫的手中接过伞,冲进了雨中,几步追上了世宗后就说:“您这样淋雨可不行啊,圣上,您还是快些回宫吧。”
世宗被雨淋了一个透湿,身上的那股火却越烧越旺了,身下的龙根更是高抬着头,就想找个女人来做上一回才好。“安锦绣没走?”没了自制力之后,世宗向吉利问起了安锦绣,“她在哪里?”
吉利说:“圣上您这样要去找安氏女?”
“朕要找她,谁能管朕的事?”世宗这时似乎已经看见了安锦绣,问吉利道:“她是不是就在朕的眼前?”
看着世宗失态,吉利暗道安锦颜用上的催情香还真是厉害,搭着两碗鹿血,竟能让世宗**难耐到这种地步。
“锦绣?”世宗这时手往前伸,低喊了一声安锦绣的名字。
“奴才扶您走走,”吉利下了大力气扶着世宗说道,一边就把世宗往安锦绣睡着的那间客房带去。
与此同时,被秦氏派人支派到庵堂后面的山腰处打泉水的绣姨娘和紫鸳,一人背着一桶泉水正往庵堂走来。
下着雨的山中道路泥泞难行,紫鸳走着走着就脚下一打滑,连人带水跌在了山道上。
“紫鸳!”绣姨娘紧走了几步来扶紫鸳。
紫鸳却没能被绣姨娘从地上拉起来,只刚一动弹,左脚腕就是一阵剧痛,紫鸳啊的叫了声,跟绣姨娘说:“姨娘,我伤到脚了。”
绣姨娘没办法带着两桶泉水,再加一个伤了脚不能行走的紫鸳下山去,只得给紫鸳找了一处山石,让紫鸳在山石凸起的那一块地方避雨,绣姨娘自己去庵堂里找人来帮忙。
紫鸳和两桶泉水呆在了一起。夜晚的山林里,不时就传来兽叫声,这让紫鸳抱着膀子在山石下发抖,只求绣姨娘能快点找人来救她。
绣姨娘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山下庵堂跑,等她快跑到庵堂的时候,就看见离她不远的左边山道里有灯光。绣姨娘心中一喜,这里是安氏庵堂的地界,不会有其他人进入,这一定是安府的人看她和紫鸳去了这半天都不回来,打着灯笼上山来找她和紫鸳了。
“娘娘!”就在绣姨娘要向灯光亮处呼救的时候,她听到了那里传来秦氏喊安锦颜的声音,这声音听着很怪,像是秦氏在求着安锦颜什么。绣姨娘看着那几处灯笼往自己这里来了,鬼使神差一般,绣姨娘躲进了身旁的灌林丛中。
安锦颜快步从山道那里走了过来,她被秦氏拉到这里,还以为这个母亲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原来尽是一些后悔的话。安锦颜劝了秦氏一会儿,看秦氏还是一副闯下弥天大祸的样子,安锦颜不胜其烦之下,是转身就走。
“锦颜啊!”秦氏也顾不上打伞了,追上安锦颜后说:“我们这么做行吗?我这越想越害怕。万一圣上清醒之后,要罪怪我们怎么办?安锦绣若是没嫁人还好,可她现在毕竟是臣妻啊!”
安锦颜看看远远跟着她和秦氏的几个宫人,心里想着这几个人回去后就不能再留了,可惜她养了这些人这些年。
“锦颜,我们还是收手吧,”秦氏在雨中淋成了落汤鸡,与打着伞只湿了裙角的安锦颜对比太过鲜明。
“收手?”安锦绣看着求她的秦氏,低声道:“鹿血送上了,香点上了,安锦绣也躺在了床上,你要我怎么收手?”
秦氏撑不住一般哭了起来,“娘就是害怕啊。”
安锦颜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平日说话中带着的温柔,冷声对秦氏道:“我只是一个东宫的女人,国政军事上我都帮不了太子,我甚至无法在太子遭皇子们陷害的时候,为太子抱一句不平。我知道圣上看上了安锦绣,那我就送上安锦绣讨好圣上,一个女人罢了,圣上用过之后,最多就是服用鹿血之后的乱性,只要事后将安锦绣杀了,圣上不还是明君?”
秦氏在雨中打着颤道:“这样做了,圣上能念太子什么好?”
“圣上不会认为我们知道他用了安锦绣的事,不过圣上会记得,让他得偿所愿得到安锦绣的人是太子,这样就够了。”
“我还是不懂。”
“娘,你以为我做下这件事求的是什么?”安锦颜问秦氏道。
秦氏说:“求太子的地位更稳?”
50灭门之祸
安锦颜看着自己惶恐不安中的母亲,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安锦绣就能让太子的地位更稳了?说到底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锦颜,”秦氏被安锦颜看得心慌。
“欢心罢了,”安锦颜声音很低地对秦氏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欢心罢了。母亲你知道讨圣上的一个欢心有多难吗?太子努力一年,兢兢业业也不见得能讨得圣上的一个欢心。”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这时发出了声响,声响不大,但安锦颜和秦氏都听了一个真切。
“谁?!”母女二人同时看向这处灌木丛,大声问道。
后面的宫人们听见安锦颜大声说话了,忙都赶了上来。
安锦颜看着在雨中不停晃动着枝叶的灌木丛,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有人听到她说的话了?“去看看,”安锦颜命自己的宫人们道。
就在宫人们要上前查看时,一只体形很大的夜鸟从这处灌木丛里飞了出来,直接展翅往天空飞去。
秦氏双腿发软地对安锦颜道:“原来一是只鸟。”
安锦颜却还是对宫人们道:“去看看。”
一个宫人壮着胆子走到灌木丛前,用手拨了拨长在一起的矮木藤蔓,然后走了进去。“娘娘,这里什么也没有,”这宫人在看到这灌木丛中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站在灌木丛里,就向安锦颜禀道:“娘娘,奴婢看过了,这里什么也没有。”
安锦颜这才放了心,身边的这几个宫人是不能留了,可是如非必要她真的不想多杀一一人。
一阵山风刮过,整个山林的树枝灌木似乎都在风中晃动了起来,枝叶摇动碰撞发出的哗啦声响彻了整座山林,排山倒海,如同山间神灵的怒吼声。
秦氏为求心安,双手合十念起了佛经。
安锦颜却只是打着一把宫中山水画面的油布伞站在雨中,不信神佛的人这时候最是平静,“母亲还是站到伞下来吧,”她拉了秦氏一下,说道:“淋多了雨,病了怎么办?”
绣姨娘在山间奔跑着,突如其来的一阵山风将她踉跄奔跑时发出的声响都掩盖了去。听到了秦氏和安锦颜的话后,惊怒之后的绣姨娘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救自己的女儿。明明是泥泞湿滑,一点也不好行走的山路,绣姨娘却跑得飞快。
京都城南的旧巷里,外出为生计奔忙的人大都都已归家,家家户户闭上了门户,吃饭早的人家已经吃完了晚饭,准备歇息了。上官睿与十几个农人们却还是在桌前把酒言欢,桌上的酒菜也才消下去一半。
在房中吃了饭的上官宁,本来打算要等安锦绣和紫鸳回来后再睡,结果小女孩熬不得夜,一连打了好几个嗑睡后,被奶娘哄着睡下了。
奶娘抱着平安,跟来家中帮忙的妇人们在厨房里一起吃饭,女人们在一起聊着家常里短,这一顿饭吃得也是开心。
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上官睿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农人们笑道:“我大嫂回来了,各位稍等,我去开门。”
奶娘在厨房里也听到了敲门声,也当是安锦绣回来了,抱着平安从厨房出来,一手还打着伞去门口迎安锦绣。
这时上官睿已经到了大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对门外的人道:“雨下这么大,路上不好走吧?”
门外的人听见了上官睿的声音后,停止了敲门。
上官睿把门拉开了一道缝,刚想喊一声大嫂,头顶上有一道闪电打了下来,上官睿看见门缝那边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大嫂,而一个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上官睿本能地想将门关上,可是门外的人动作比他这个书生的要快得多,一脚踹开门后,门外敲门的这个人将上官睿连同上官家厚重的大木门一起踹飞起来。
上官睿被木门压在了地上,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一把隔着门扎下来的刀尖扎在了肩胛上。上官睿还在愣神的工夫,又一刀扎在了他的腹部,这一刀让上官睿连一声呼喊都没来及发出,就在木门下昏死了过去。
在前厅喝酒的农人们就看见一伙穿夜行衣的男子闯了进来,这些走路连声音都没有的人进来后,看见前厅里竟然还有十几号人,也都是一愣。
“你,你们是什么人?”王老头儿起身高声问道。
“还愣着干什么?”男子中有一个低声喊了一句:“杀!”
有的时候,杀人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当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面对一帮手无寸铁的农人们时。农人们没能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这些黑衣人们一一砍翻在地,刀刀都是砍断咽喉,杀人的人不给他们留一点活命的机会。
奶娘抱着平安来到前院,看见的就是上官睿被木门压在地上,一个黑衣人隔着木门,连扎了上官睿三刀。奶娘把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声硬咽了回去,抱着平安就往上官宁的院子跑,想带上官宁从后门逃出去。
黑衣人们冲进上官家后,就分了两拨,一拨在前厅里大开杀戒,另一拨直奔上官家的后院。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这户人家不留活口,所以呆在后院的女人们也不可以放过。
奶娘听见了身后前厅里的惨叫声,也听到了身后有人在喊你们去后院。奶娘冲到了厨房门口,想先让这里面的妇人们快跑,可是进后院的黑衣人们已经先她一步冲了进去。黑黢黢的院中,奶娘也看不清这些黑衣人站在那里,无处可逃之下,奶娘捂着平安的嘴,躲进了厨房外的柴火堆里。
上官宁和紫鸳住着的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后,冲进来的黑衣人没有因为在被窝里刚被惊醒,还在揉着眼睛的人只是个小女孩而手下留情,一刀下去,上官宁的脖颈几乎被砍断,气管断了后,小女孩的脸上还挂着半睡半醒时的懵懂,却已经不会再呼吸了。
奶娘躲在柴火堆中,听着厨房里的惨叫声消失。血水从厨房的门槛缝隙里流出来,跟外面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流了一地,奶娘能闻到人血的腥味,但是看不见院中的地面已经尽是血水了。
“做完了?”为首的黑衣人在确认前厅里的人都死透了后,来到了后院这里,看了眼厨房里的尸体后,问手下道:“所有的房间都查过了?”
“都查过了,左边的耳房里有一个小女孩,属下已经将她解决了。”
为首的黑衣人走到了柴火堆前,看了一眼,突然就拿已经沾着血的刀在柴火堆里连戳了几下。
奶娘死死地护着怀里的平安,她庆幸昨日安锦绣才从街上买了可用两个月的柴火,这个柴木堆够高够宽,足以让她藏身。
“放火,都烧了,”为首的黑衣人在柴火堆中戳了几下后,听着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后,才收了刀,命左右道。
下着大雨的天,想要放一把将一座宅院都烧掉的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黑衣人们在上官家的里里外外都浇上了油,浇完了油后,一个黑衣人将一个火把递到了他们的头领面前。
头领这会儿正站在前厅的院中,看了看前厅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说了一句:“他们最后一顿饭吃的不错,这样死了也是个饱死鬼,这些人的运气不错。”
大火将上官家不大的宅院整个吞没。
站在门前的黑衣人看着火顺着风势,将上官家邻人们的房屋都席卷之后,为首的黑衣人才对手下道:“我们走。”
九名黑衣人消失在城南旧巷的巷口,很快就没了踪影。
昏迷中的上官睿被剌鼻的烟味呛醒,稍稍动一下身体,伤口处的剧痛几乎让上官睿又昏了过去。求生的本能,让上官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木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大雨中的一片赤红。
“宁儿!平安!”疯了一般的上官睿往后院冲去,院墙倒下,堵住了他的去路。就在上官睿手脚并用,想从这堆燃着火的废墟上爬过去时,他身后的前厅也在大火中轰然倒塌。
“死人,这里面全是死人!”
上官睿听见了赶来救火的邻人们惊恐的叫声。
等上官睿冲进了后院,在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的浓烟中,上官睿看到了前院地上的那具尸体,他的小妹已经被一团火焰包裹住。杀了上官宁的人,将这女孩儿的尸体从屋中拎出,扔在了院中的血水里。
“全是死人,上官家的人都死了!”
“快去报官啊!”
“先救火啊!”
在邻人们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上官睿摸到了一块铁制的牌子,他们家没有这种东西。手脚都被烧伤的上官睿也感觉不到疼,他只知道他的小妹和小侄儿都没了。
“你们是什么人?”失魂落魄的上官睿又听见了邻人们的喝问声,随后就是人濒死之前的惨嚎声。
九个黑衣人去而复返,对着来救火的邻人们也是一阵砍杀。在火里的尸体没有被烧成灰之前,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来救这场火,哪怕这场火已经将半条城南旧巷都吞没了。
上官睿没有回头去看后面的杀人场景,他这个时候对凶手是谁不感兴趣,上官睿只想到有人要杀了他们全家,安锦绣还在外面没有回来,他得去找安锦绣,带着安锦绣一起逃走。上官睿跌跌撞撞地从后院已经塌了的院墙里跑了出去。
火光映红了京都城南的天空,这个夜晚对于京都城南的人们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上官家的宅院不复存在之后,对自己的手下说了一声:“撤。”
51我是一个运气不错的女人
太子和吉利不约而同地将侍卫和庵堂里的人都带了出去,他们只要保证这个时候没人能进庵堂就好。庵堂靠着山的这一处院墙开着一扇小门,绣姨娘从这小门冲进庵堂的时候,没有遇上任何人阻止。
这一处应由太子手下的侍卫看着,只是这个时候,本应守在这里的侍卫,正躲在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喝着剩下来的鹿血。鹿血过了一天后,主子们就不会用了,而对于侍卫们来说,却仍是再好不过的补品,与其丢掉,还不如他们自己喝掉。
侍卫们的小心思,无形中帮了绣姨娘大忙。
庵堂里亮着烛光的房间不多,绣姨娘没有去看供着菩萨们的佛堂,而是奔向了客房。没有人会在佛堂里行淫事,她的女儿一定在哪间客房里。
世宗这个时候,看不清睡在他眼前的女人长什么样,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摸上去很滑手,头发缠在他的指间,像是在勾着他魂魄的丝线。“锦绣?”世宗喊这个他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安锦绣吗?世宗将脸几乎贴在了身下这个女子的脸上,想看清她的长样,只是不管世宗如何努力都看不清楚。多重的重影之下,这个女子的脸甚至是扭曲丑陋的。
已经被欲火冲掉了理智的世宗终于不再去看这女子的脸,他拉扯着这女子的衣裙,对于女人的身体,世宗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只将身下这女子的衣裙半拉下后,世宗就用双腿撑开了这女子的双腿。
绣姨娘冲进了客房时,就看见床帐低垂的床上,一人躺着,一人半跪,一场交欢似乎已经开始。
“你是谁?”世宗正要提枪上阵之时,听到了床边传来脚步声。马上皇帝出身的世宗,虽然这时候欲火焚身,但还是警觉地扭头望向床边。
绣姨娘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力,飞快掀开床帐后,就把半跪着的世宗大力地一推,在世宗往床里边倒下去后,绣姨娘抱起了还是昏迷不醒的女儿就往屋外跑。
世宗的头撞在了床后面的墙上,这一撞让世宗本就昏沉的头更加混乱,而那股让他浑身难受,叫嚣着要发泄的**在这一撞之下,冲到了世宗的头顶。
“混帐!”世宗追下了床。
绣姨娘被世宗拽着头发往床上拖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世宗一双因为冲血而通红的眼睛,这个面容因为**而扭曲的人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绣姨娘尖叫着挣扎起来,只是她叫声,让世宗更加地性起,急不可待地将身下这个女人的衣裤扯下,世宗便往那处可以让他**的地方深扎了进去。
绣姨娘在世宗大力地操弄下,不一会儿就叫不出声来了。在鹿血和药力作用下的世宗,没有把身下的这个女人当成一个人,而是当做了一个供他发泄的器具。他掐着身下这个器具的咽喉,让她因窒息而痉挛,将被他捣弄出水来的秘穴收紧,绞紧他那根急需发泄的龙根。
绣姨娘先还能流出泪来,她虽然只是一个妾室,可是还是看重自己的清白,对安太师还有着感情,绣姨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被安书界以外的男人压在身下。孕育了安锦绣和安元志二人的地方,不久之后就被世宗的精、液攻占。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世宗的龙根贯穿之后,绣姨娘的眼中一片干涩,她接受了一个事实,她没有活路了,但是她的女儿还是好好的,这样看来,她好像仍是一个运气不错的女人。
我的运气一直不错,被世宗在床上摆弄成跪趴的姿式,任由世宗从后面狠狠的进入,绣姨娘的身体随着世宗的纵送无力地前后晃动着,脑子里却在想,我在夫人的眼皮下,生下了一儿一女,锦绣和元志都长大成人了,锦绣还有了丈夫和儿子,我没有来迟一步,我替下了锦绣,圣上也没发现房里多了一个女人。原来我是一个运气不错的女人,绣姨娘最后笑了起来,这笑容透着疯狂,只是无人看见。
这场只是世宗一人宣泄**的**到了后半夜,才在世宗倒在绣姨娘身旁,沉沉睡过去后结束。绣姨娘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这股疼痛激醒了绣姨娘也已经昏沉的神智。她从一片狼藉的床上爬到了地上,绣姨娘并没有受伤,只是世宗失禁了一次在她的身体里。随着绣姨娘尽力地起身,白浊混着淡黄的腥水顺着绣姨娘的腿流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