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想到父王会那么早就逝去,那时他还正当壮年,他还等着看父王一统塞外。
而父王逝去,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难过,就已经有部落来拓跋掠夺。
那一日,他第一次举剑,敌人还热着的血,喷洒在他的脸上,他来不及惊恐,只知道拓跋是父王留给他的,不容有失。
而那一日后,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在这塞外的土地上,便出了名的狠绝。
但,没人知道,那一夜,他躲在无忧楼里,是怎样的战战兢兢。
那时,无忧喽还是个藏书阁,先王喜欢在那里看书,赏月,与那个出卖他的中原女子在这里赏月。
后来,他命人搬空了无忧楼里的一切,甚至是拿去了三层和平台之间的木门,便有了今天的无忧楼。
而十几年过去了,这里从一个让他避难,躲避恐惧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怀中的女人,睡得是那么的香甜,毫不设防的被他身上的暖所吸引。
让他忍不住,缓缓低下头,将柔软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额头上…
061 媚妃,明显威胁
凌无双睡得一直不是很安稳,而拓跋飏则是一夜没睡。
当外边还是月明星稀,室外已经有人小声叫起。
“大王,该起了。”
他轻皱了一下眉头,想要起身,怀中的女人却将他抱得紧紧的。
估摸着,他若是起身,她定然会被吵醒。
他只是动一动,她已经不满的嘟起了小嘴。
“通知下去,今日早朝作罢!”他压低声音,对外吩咐。
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是以,他听到室外明显的响起了抽气声。
这会儿听到拓跋飏这号的宫人,无不震惊,自拓跋飏十二岁登基以来,除征战在外不算,他从不曾缺席过一次早朝。
那卧室里,还有谁,只怕整座皇宫的人,都已经知晓。
“是,大王。”内侍赶紧领命,动作极轻的退了下去。
他这才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温声道:“还是吵醒你了?”
她闻声,缓缓睁开眼,尴尬的收回搭在他身上的手脚,嗓音哑哑的说:“拓跋王这回算是把无双的媚主之名给坐实了。”
“没睡醒,就再睡会儿。”他忽然沉了脸,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温柔了。
她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无双说错话了?”
“呵!”他冷笑,似越发的不满,“要不要孤王再赐封你一个媚妃的品阶?”
她刚刚还有些睡意,没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会儿才算是明白了。
感情是在生气,她说他这么做是别有用心啊!
他们之间,不是一向坦言吗?何时他也喜欢听奉承的话了?
还是,她当真误会了他的意思?
忽然发现,这问题就如他的心一样的难琢磨,她索性也不再想,直接假装不懂。
“拓跋后宫不是一向只有王后和夫人的品阶吗?难道拓跋王要为了无双开先例不成?”凌无双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好似感觉不到某人生气一般,只气得他渐渐眯起了眸子。
“无双既然这么盼望这个头衔,那孤王就允了。”拓跋飏咬牙应了她一句。
冷无双不禁愣住,这人怎么还真认真起来了?
她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拓跋飏可以百无禁忌,什么都敢允了…
要知道,拓跋百年来,后宫妃子,一直都只有两个王后和夫人而已。据说,这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正好,孤王还觉得让你与其他夫人平起平坐,你不好办事,那孤王现在就下旨,赐封你为‘媚妃’,如何?”拓跋飏的唇角扬起冷冽的笑,赤~裸裸的威胁。
062 懂她,他的温柔
凌无双敛下眸子,微一沉吟,拓跋飏心思太深,若是她再继续与他辩,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是以,她决定还是低头认错,来的更保险些。
“无双知错了。”她声音低低的,尽量想让自己的诚意足一些。
“孤王看你怎么有点不情愿呢?”拓跋飏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凌无双心里气恼,这男人何时变得这般没有气度了。
凌无双有些委屈的瘪瘪嘴,她可没有忘记,昨夜某人的承诺,本来以为一句知错,得过且过也就算了,但他既然喜欢咬着不放,那她自然不会一直不反击。
“拓跋王说过,和无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无双可以做自己。”她声音不高的嘟囔道。
虽说,君无戏言,但若是她敢逼着帝王兑现承诺,那同样也是不自量力。是以,她只能故作委屈的小声提醒。
“哦?无双在提醒孤王,孤王言而无信?”拓跋飏沉了声,好似很怒。
“不是。”凌无双有点憋屈的回了两个字,想了想,忽然抱住他的胳膊,岔开话题,“你去上朝,好不好?”
“转移话题,赶孤王走?”拓跋飏是半点都不上当。
“没…”她抬起头,对上他沉着得看不清情绪的眸子,小声求道:“求你了,去上朝吧!你若不去,以后不只后宫的姐妹不喜欢无双,就是前朝的官员也会厌恶无双,无双还不想成为箭靶子。”
拓跋飏轻皱了下眉心,眼中的沉着,渐渐散开,握住她落在他胳膊上的手,对外吩咐道:“立刻去通知前朝,孤王一会儿便过去。”
“是,大王。”门外立刻有人应了声,脚步很急的下了楼。
“起身吧!”他扶着她坐起,却没有立刻让人进来伺候,而是将棉被围在她的身上,才道:“天冷,先围着,孤王让他们拿暖炉上来。”
他说着,便要下床,却被她一下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野惯了,不怕冷的。”
“你啊!”他拍拍她的额头,“孤王该拿你怎么办好?”
“只要别法办,你生气了,打打板子也好。”她调皮的对他眨眨眼,说得没心没肺。
不过,这法办一事,却是她最怕的。
她从小在后宫长大,又怎么会不知晓那些对付犯错宫妃的阴狠方法呢!
想想那些,她不禁瑟缩一下。
“你也有怕的时候?”他无奈的失笑,凝着她,笑意凝结在唇畔时,他轻喟着说:“无双,多为自己谋算一些,别事事为孤王。孤王知你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只是不愿让孤王落下个‘昏君’的骂名。”
凌无双眼中故作轻松的情绪瞬间僵住,她自认为掩饰的很好,他怎会看出?
063 柔情,无字屏风
凌无双低着头,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淡淡的浅笑开来,“无双是真的怕。”
她不想让他承她的情,她为的本也不是显示自己的贤惠,不过是希望她的相公,可以万民敬仰。
如果要她背下黑锅,才是对他好的,那她愿意,不用他说,不用他感激。
即便,她如今还不能将一颗完整的心给他,但她愿意为他倾尽所有,尽一个妻子所能尽的。
“行了,你怕的话,这两日就待在无忧楼上,孤王保证,没人敢动你。”他眼中荡着柔和的光,没有多做停留,便自己穿上了龙靴,下了床,放下白色纱帘,才隔着帘子对她道:“你再睡会儿。”
话落,不待她回答,他已经向室外走去。
他出门后,她听他吩咐一句,“晚点再进去伺候你主子,让她再睡会儿。”
随即,一串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响起,想必是他带着内侍离开了,并没有让他们进来伺候。
她心里不禁泛起了暖意,又躺下,窝回了被窝里。
只是,床铺本就晾了会儿,又没有了他,实在是有些凉。
这样的寒凉,她心思又百转千回,哪里还睡得着,便抱着被子坐起,对门外轻喊,“素月。”
“公主,您醒了,拓跋王还说让您多睡会儿。”素月赶紧上前,拿过袍子,才掀开帘子,将袍子展开。
她对素月淡淡的笑了笑,才一掀开被子下床,就被凉风吹得哆嗦了下。
素月赶紧将袍子给她披上身,看了眼大敞的平台,不禁轻皱了一下眉心。
“素月,我没事。”她对素月笑笑,希望她也别往心里去,毕竟这不是针对她,故意而为的。
素月默不作声,将衣服帮她穿好,才侯在一边,请示道:“公主,是回无双宫用膳吗?”
“不必了,就在二楼吧!正好我去研究一下那棋局。”她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了说话声。
一人问:“公主起了吗?”
一道女声回:“素月姐姐已经进去伺候了。”
随着她话落,最先开口问话的人,才对着门里道:“公主,奴才们过来送屏风。”
凌无双轻皱了一下眉心,随即回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先是两个倒退着走路的人,抬着屏风,走了进来。
随后,白色的屏风面,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雪白雪白的一片,过眼处,竟无一点图案…
无字,无画的屏风,这是何意?
064 攻心,礼尚往来
六个宫人,抬着偌大的屏风,直接向里走去,最后挡在天台前。
凌无双心里一暖,却是眉心轻皱,她并不是很喜欢这时不时被他牵动情绪的感觉。
她想对他好,拼命的好,但却不想再伤一次。
拓跋飏对她的好,出乎她的意料,她自然也不敢接受的舒心。
几个宫人将屏风摆好后,走过来,拜了拜,其中一人禀报道:“公主,大王说,想用屏风挡着风,等出征后,再命人来装上门。”
“好,下去吧!”凌无双对几个人摆摆手,待他们下去,才走到一面雪白的屏风前,打量了片刻,才问身边的素月,“素月,你猜猜拓跋王这又是何意?”
素月仔细的思量了一下,回道:“奴婢猜不到,或许只是为了给公主遮风用的吧!”
“怎么会,他做事,不会一点暗意都没有的。”凌无双笑笑,转身离开,向室外而去。
“公主不猜了?”素月有些诧异的问。
“反正一时半会儿猜不出,倒不如歇歇。”
而且,太快猜出来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男人不会喜欢女人太聪明,偶尔心有灵犀一下,便够了。
“那奴婢吩咐人去给公主准备洗漱用品。”
“恩,去吧!”凌无双点点头,与素月一起下了二楼,素月继续往下,她则是走进二层,来到棋局旁,仔细打量起来。
越看,她便越是觉得这棋局似乎在哪里看过。
只是,拓跋飏摆的棋局,她怎么可能会看过?
难道,这棋局流传进了中原?
看来,想破这帝王之局的人,实在太多。
她试着在心里走了几次这棋局,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但,她便不灰心,或许这棋局本就无解,因为摆的人,都打不开,不是吗?
想到这,她转身,下了一楼。
素月动作很快,已经领了人回来给她梳洗,想必这些人也是早就准备好了。
拓跋飏对她的生后,越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她的心便越是发慌。
梳洗过后,立刻有宫人送上了早膳,凌无双却是摆摆手,回:“等大王回来再用,先收了吧!”
宫人犹豫一下,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吧!本宫和你们拓跋人一样,喜欢爽快。”凌无双对宫人温和的笑笑。
“回公主,大王从不在无忧楼用膳。”宫人这才回禀道。
“哦。”凌无双点点头,反问:“那大王一般都在哪里用早膳?”
“回公主,大王一般都在书房用膳。”
“好,本宫知道了。”凌无双点点头,吩咐宫人离开后,便也领着素月出了无忧楼,回了无双宫。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准备吩咐自己从中原带来的御厨,给拓跋飏做次中原早膳,再亲自送去书房。
若是,拓跋飏的策略是攻心,那她无妨一试。
065 厌恶,乞丐公子
凌无双命人准备了膳食,又问好了拓跋飏下朝的时辰,这才带了素月过去。
只是,御书房门前,她直接被侍卫拦了下来,半点颜面没给她留。
“大王有命,任何人都不见。”
“你还没去禀报,怎知这里边也包括我主子?”素月不悦,厉声顶道。
凌无双知素月是觉得那侍卫半点面子都没给她,心里替她委屈。但,这个时候,吵得多了,只能降低了她自己的身份,让人觉得他恃宠生娇。
她刚想开口安抚素月的愤怒,将东西交给侍卫离开,便听身后有人嘲讽道:“真是想不到,这中原来的,就是喜欢狗仗人势。”
凌无双一皱眉,这人说话也未免太难听了。
素月听到这一声辱骂,眼中一股冷意闪过,却没有动。
若不是为了主子,她这会儿早就拔剑杀了这嘴贱的人。
凌无双用眼神示意了素月一下,才不急不缓的转过身,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男子,一个一身戎装,一个则是粗布麻衣,袍子上还打着补丁。
戎装男子,一头墨发规规矩矩的束在头顶,杏眼浓眉,脸部刚毅的线条,为他不算出众的样貌,添了几分逼人的英气。
而布衣男子眉眼间,却与之着装不相符的透着一股子亦正亦邪之气,长发垂在脸的两侧,挡去了大半的容貌。
“公子的癖好倒是有趣,居然喜欢在人前这般说自己。”凌无双笑看着说话的布衣男子,反问道。
听口音,看模样,大概也能看出这人应该是来自中原的,似乎又对中原很厌恶。
“你…”刚刚开口的布衣男子,眸子一眯,他狭长的眸子里,立刻迸射出了寒意来。
这时,他身边的另外一个男子,已经跪下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将军不必多礼。”凌无双端庄,温和的回道。
此人叫呼延苍野,在拓跋也算是小有名气,却谈不上赫赫有名。
她之所以认得他,是因为是他将她从中原接到了这里。
这人很寡言,很守礼,行为举止并不像是塞外人的豪放。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是以,一路上,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的交流。
话落,她转身,对刚刚拦下他的侍卫道:“将东西交给大王,本宫就不进去了。”
“是,公主。”侍卫赶忙接下凌无双递过来的篮子。
凌无双交代完,刚想带着素月离开,紧闭的书房门,这时却被推开了。
拓跋飏从里边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冀安。
随着他走近,凌无双等人,立刻行礼,却只有那个布衣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凌无双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男人,却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一惊之下,赶忙收神。
“都起吧!”拓跋飏叫了起,用眼神示意冀安接过侍卫手里的篮子,才冷声吩咐,“将这敢拦主子的奴才给孤王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凌无双一怔,意料之外,却不觉得有多震惊,拓跋飏本就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人。
“等等。”那布衣男子,忽然出声,直指素月,“若是要罚,是不是连这狗仗人势的奴才,一起罚了?”
凌无双闻言,眸色一寒,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一直要针对素月?
066 皇叔,羞辱于她
拓跋飏没有当即出声,而是砖头看向她。
凌无双平静的与他对视一眼,侧头看向那布衣公子,“公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公子何必存心针对一个姑娘?”
男子嗤笑,鄙夷的反驳,“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侍卫明明已经说了大王有命,她还敢呵斥,不是狗仗人势,是什么?”
“那公子此刻算什么?出言顶撞,斥责本宫,就不觉逾越吗?”凌无双沉了脸,她是主子,本就不需要与他打什么商量,之前是不想多生事端,才处处让着他。
“我就算是现在拿马鞭教训你,你问问拓跋飏,他敢不敢管。”男子轻蔑的直视凌无双,气焰越发嚣张。
凌无双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但面上却仍是故作镇定的嗤笑一声,“呵!”
“不信?”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寒颤,手摸向身后,便抽出了一条马鞭。随即,以迅雷不及的速度,便向着凌无双抽了过去。
素月的反应很是敏捷,鞭子还没近凌无双的身,便已经被她握住,用力一甩,就将男人甩得趴在了地上。
男子一张脸,瞬间青白一片,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爬起,盯着主仆二人,怒道:“大胆,你这贱婢居然敢打本王。”
“你袭击本宫,她视你为刺客,正当防卫,错在何处?”凌无双轻勾唇角,镇定的回。
“本王是教训你。”男子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的,很是精彩。
“教训?凭什么?”凌无双好笑的反问。她听出来了,他身份不凡,但教训她,他是谁都不够格。
“就凭本王是拓跋飏的皇叔。”男子也察觉出来了,凌无双是个对手。
“呵!”凌无双不甚在意的轻笑,复又道:“本宫一日未与拓跋王行大婚之礼,一日便是拓跋的贵宾。本宫还没听说过,哪里的待客之道是甩马鞭子。”
“没行大婚之礼,就睡上了拓跋大王的床,公主这贵宾做的还真是特别。难不成,中原教女儿,都是这么教的?”男子刚刚微弱了一点的气焰,这会儿又涨了回来。
凌无双脸色一赫,被掐中了软肋,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像眼前男子的嘴巴一样的毒辣。
偏偏的,他指的,她虽没做过,却不能解释,亦无法解释。
她想转个头,或许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拓跋飏了,他会救救她,不让她难堪。
可是,她的倔强,却让他死死的瞪着布衣男子,在这种被羞辱的形势下,仍旧不曾退让半分。
她没错,又何必自觉羞愧?
067 够野,本王喜欢
拓跋飏依旧没有出声,脸色沉着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好似在看局外人的事。
凌无双这会儿是彻底的明白了,他不会管她,是要她自己应对这一切了。
“宫闱秘事,岂容你一个外臣多言?不管本宫昨夜做过什么,本宫今日都是翾国的公主,你一个臣子,还没资格教训。”凌无双忽略双颊的滚烫,端着威严冷斥。
男子轻蔑的盯着凌无双,不怕死的复又道:“还以为你贵为公主之尊,会懂些礼义廉耻,原来比你那贱婢还不知廉耻。”
她眸色一戾,把心一横,对素月吩咐道:“素月,鞭子给本宫,将他给本宫拿下。”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凌无双会突然这般吩咐,毕竟刚刚男子已经说明了自己是拓跋飏的皇叔。
“是,公主。”素月可不管谁在场,她只听凌无双的,一跃上前,男子刚想躲开,就被素月伸臂抓住,双臂折到了身后。
凌无双未加犹豫,抡起鞭子,便打了下去。
在场之人,除拓跋飏外,所有人都瞬间僵住,布衣男子更是惊呼一声,“你敢打本王。”
“本宫是在教训你这个以下犯上的臣子。”凌无双唇角笑意一冷,待又要甩下第二鞭的时候,手腕被人从后扣住,她没有挣扎,转头看向来人,问道:“拓跋王是想责怪无双吗?”
“无双可有错?”拓跋飏抽出凌无双手里的鞭子,笑问她。
“无双自觉无措,拓跋民风淳朴,不该被这般嘴巴恶毒的皇族给玷污了。”凌无双倔强的回。
“既然无错,孤王为何要惩罚你?”拓跋飏笑着一挑眉,揽着她的腰转身,“走吧!去陪孤王用早膳。”
“恩。”凌无双微颔首,与他向御书房走去,经过冀安时,拓跋飏眸子一戾,呵斥道:“还不动手?”
“是。”冀安从怔愣中醒来,立刻名人来将那侍卫带下去。
凌无双见状,刚要开口求情,却见拓跋飏沉戾的眸子,又扫向了她,似在警告她,不要开口。
她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她,今天闹了这么一出,最后若是不惩罚这侍卫,她的颜面便扫了地。
她心里虽觉得那侍卫无辜,却不能在这种时候,再不识相的开口了。
两人一起迈进了御书房,关上了门,素月才甩开了被擒住的布衣男子,向御书房走去。
呼延苍野尴尬的看着他,唇角抽动了好一会儿,才问:“王爷可安好?”
谁知,男子抖抖被打破的袍子,看着御书房的门,竟是心情愉悦的说了句,“够野,本王喜欢。”
068 翱王,重口味!
呼延苍野尴尬的表情,当即僵在当场,这王爷的口味,是不是也太重了?而且,喜欢大王的女人,是不是有点大逆不道?
不过,他随即想想也正常,都说这位王爷一向疯疯癫癫的,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打扮成这样,不是吗?
此人名曰拓跋焰烁,关于他的很多事情,都是一个谜,只知此人是个鬼才,很受拓跋飏的尊重。
“王爷,您看我们是在候一会儿,还是先回去?”呼延苍野不再纠结于这位王爷做出怪事,而是有礼的问道。
“不是说用早膳吗?为何要回去?”拓跋焰烁不解的问了句,一甩自己的长发,抬步便向御书房而去。
呼延苍野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步跟了上去。
今日他们来是受拓跋飏的召见而来,有军政要务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