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在这次的征战中,并不是什么首要的将领,却偏偏得到了这位王爷的举荐,才会有了今日的参政要务资格。
他也想报效国家,更想将鲜于杀得落花流水,为死去的家人报仇。是以,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拓跋焰烁连门也不敲,抬手便要去推门,素月却是眸色一寒,抬手挡住了他的路。他微一迟疑,抬脚便向门踢了去。
素月没想到他大胆到如此地步,待到她发现,他也将门踢开了。
屋里的凌无双,刚将早膳摆好,忽听门口传来“嘭”的一声,吓得一愣,寻声望去,不禁皱紧眉心。
她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敢在帝王的面前,如此的嚣张。她相信,这人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让拓跋飏如此的任由他放肆。
“素月,放下。”凌无双当即吩咐道。
拓跋飏都不管,她们自是也没有资格管。只要他不来招惹她,她全当他不存在。
素月领命,放下拦着拓跋焰烁的手臂。
一没有了阻碍,他立刻抬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呼延苍野则是站在门外候着。
“呼延将军也进来吧!”拓跋飏这时开口,吩咐道。
“是,大王。”呼延苍野这才进门,随手又将门关了上。
这会儿,拓跋焰烁已经冲到了桌案处,看着桌上的早点磨拳擦掌,“不错不错,我好久没有吃过中原的早膳了。”
他刚要伸手,却被拓跋飏一下擒住手腕,声音沉冷的道:“中原的东西,不适合翱王。”
拓跋焰烁挣了下,没有挣开,最后只得赌气的说了句,“不就不吃。”
拓跋飏这才松开了他的手,侧头看向凌无双,“用膳吧!”
“恩。”凌无双微颔首,将拓跋飏的碗筷递给他,自己却全然没有了半点胃口,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他们这边吃着,拓跋焰烁在那满眼怨气的看着…
可是,他不想看着也没办法,因为他打不过拓跋飏。
拓跋飏倒是吃的蛮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将凌无双带来的吃食一扫而空后,才停了筷,看向殿下的两人。
“说说看吧!你们对于这次出征,有什么看法。”
凌无双见他们要谈军机大事,便想收拾了碗筷退下去,却听拓跋飏道:“无双,你留下。”
而也就是这一天,彻底的拉开了凌无双在塞外的政治生涯…


001 此女,不能为后

凌无双领命,站在拓跋飏的身边,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去斜睨那位布衣王爷,本以为他会反对她留下,却见他一脸沉着,与之前的无赖模样半点不相符。
而他本就打了补丁的衣物,前胸这会儿有些破了,还挂着血丝。看得凌无双不禁一哆嗦,她怎么就下了那么狠的手。
“臣以为,应该孤注一掷的攻破鲜于的南面。届时叱罗一定会趁火打劫的攻击鲜于的北侧,鲜于自顾不暇,被*的小部落自然*。若是我们能收服其中的一两个部落,鲜于很多地方自是不攻自破。”呼延苍野第一个出声,而拓跋焰烁始终沉着,仍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拓跋飏也不理他,而是侧头问身边的凌无双,“无双觉得呢?”
“我们能想到的,鲜于定然也能想到。”
若是事情真有呼延苍野想的那么简单,拓跋飏早就攻破鲜于,不需要与皇甫睿渊合作了。
只怕,这是一场硬仗,胜负这时言说都太早。
“是臣考虑不周。”呼延苍野脸色一赫,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谈报复的机会,却被一女子一句话顶了回来,又怎会不脸红?
“不,将军的建议,不全是不可行。南面必须要打,若能收复鲜于的小部族更好。”凌无双当即将话转了回来,自觉自己刚才貌似,无辜让呼延苍野尴尬。
“但,主要要攻击鲜于的西面。”一直沉默的拓跋焰烁这时接话。
凌无双微愣,没想到这人竟是与她想到一处去了。
她侧头,望向他,却见他正唇畔含笑的望着她。
他这会儿的笑很干净,沁在他明亮的眸子里,闪得人心愉悦。
若不是他衣服上,还留着被她鞭打过的痕迹,她实在无法相信,他就是刚刚那个嘴上半点德不留的男人。
只是,她这慌神,拓跋焰烁高兴了,拓跋飏却微沉了脸,吩咐道:“你先去准备午膳吧!”
“恩?”凌无双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解的看向拓跋飏,怎么才吃完早膳,就去准备午膳了?
“去准备午膳,十道中原菜式,不得铺张浪费,但必须精致。”拓跋飏为她解惑,又附加了点苛刻的条件。
“是。”凌无双抽抽唇角,欠身行了礼,转身向门口走去时,她无奈的在心里悲叹,她又哪里得罪他了?
难道,让她留下,问她意见,不过是为了试探她?
待她走到门口处,刚要伸手去开门时,却听拓跋焰烁忽然开口,“无双,记得带本王的份,本王不贪心,一道菜一碗饭就行。”
凌无双动作微顿,侧头看向他,便见他一脸献媚的笑,话说得尤为顺口,好似与她很熟一般。
她不禁哆嗦了下,没理他,直接开门走了出去,却不知她身后,端坐在龙椅上的男子,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待到书房的门被关上,凌无双带着素月离开的脚步声消失后,静默的书房里,响起了一道极为沉冷的声音,“此女一定不能为后,不能掌权。”


002 举荐,无双领兵

书房中另外两人,几乎同一时间看向了说话的人。
呼延苍野一脸的惊诧,拓跋飏却是满脸的沉稳,淡定的看着拓跋焰烁,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若是她掌权,再背叛拓跋,对拓跋怕是沉重一击。”拓跋焰烁的脸上这会儿哪里还有半分的调笑。
“翱王怎知她会背叛拓跋?”拓跋飏依旧淡定。
“她心系他人,又为翾国强大而来,不是吗?”拓跋焰烁半点不知道委婉,直指凌无双的“不忠”。
“世事无绝对,懂得远虑固然是好事,但孤王觉得翱王这话,有些杞人忧天了。眼下还是想想如何打赢这场仗再说吧!”拓跋飏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将拓跋焰烁戳人软肋的话,顶了回去。
拓跋焰烁也不纠缠于这事,而是转为战事上,继续道:“若是攻击鲜于的西面和南面,我建议大王带兵攻击南面,凌无双带兵攻击西面。”
“公主虽很有谋略,但怎可让一个中原女子担此重任?”呼延苍野立刻提出异议。
从刚才的只言片语间,虽然他也看出了凌无双的才能。但,毕竟中原的女子多是养在深闺,不能上阵杀敌的。
而且,这次战略又主要是攻击西面。是以,怎可将如此重任交到一个毫无带兵经验的女子手?
拓跋飏沉吟的思量了片刻,微颔首,回道:“翱王的建议,孤王会考虑的。”
“大王!”呼延苍野一惊,没想到拓跋飏竟是会考虑这样听似不靠谱的建议。
“好了!”拓跋飏制止他,复又吩咐道:“呼延将军这次就追随无双公主吧!”
“是,末将遵旨。”呼延苍野立刻跪下领命,微抬头,犹豫着要不要再劝谏一下拓跋飏,却在触到拓跋飏锐利的视线时,噤了声。
“起来吧!”拓跋飏叫了起,又对两人吩咐道:“今儿就到这,都回去吧!”
“是。”呼延苍野刚想转身离开,却见拓跋焰烁动也未动,而是有点不满的盯着拓跋飏。
早膳没他的份,这午膳又想赶走他?
拓跋飏对上他的视线,沉声问道:“翱王是想留下和孤王切磋一下武艺吗?”
拓跋焰烁一咬牙,才转了身,既然打不过,他才没有那么笨硬碰硬。
于是,他与呼延苍野一起出了门。
直到走离御书房一段距离,呼延苍野才忍耐不住的问道:“王爷为何要提议让无双公主担此重任?”
“你这榆木脑袋,和你解释,也未必会懂。”拓跋焰烁抬起两手,捋过垂落在双颊旁的长发,眸中闪过一抹精明的笑意。
“还请王爷赐教。”呼延苍野也不生气,早就被这位鬼才翱王给奚落惯了。
而且,这次若是没有他的举荐,他想担此重任,只怕也是很难。
若主攻鲜于西面,凌无双带病,他追随,这岂不真真是很重的任务。
“这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拓跋焰烁很神秘的驳回他的求教,复又道:“你可以放心的回去准备,这次我会随你们西路大军出征,以防有什么突变。”
作者题外话:拓跋焰烁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呢?好久没有互动,让你们猜猜猜了,宝贝们,活跃点,踊跃点呦,不要再潜水了,都过年了,咱们得热闹点。


003 决定,心往下沉

拓跋飏给凌无双出的,本算不上什么难题,她带来的厨子是御厨,做点精致的小菜,根本就不算事。
只是,她既然明白拓跋飏在难为她,自是不会假手于人,免得再惹他不高兴。
而且,就要随军出征了,学做几样小菜也好,也方便在军中照顾他。
这般想着,凌无双便真在厨房里,与御厨学了一上午。
不过,很可惜,最后能端上桌的,却都是御厨做的小菜。
她的那些吃着味道倒还勉强过关,只是观感太差,她实在怕他再挑毛病。
午膳时间,她拎着食篮,如约来到了御书房。
这一次,门口的侍卫,没人敢再拦她,她直接便来到书房门前。
门口的冀安虽对她仍旧不是很友善,却还是为她开了门,请她进去。
她将素月留在外边,一个人进门时,他正在翻阅奏折,直到她走近,他才抬头,唇畔噙着淡淡笑意的赞道:“你倒是准时。”
“拓跋王的吩咐,无双岂敢不准时?”凌无双贫嘴的顶了句,才道:“无双去将饭菜摆到里间去。”
“孤王跟你一起过去。”拓跋飏起身,与她进了内室,在圆桌旁落了座,看她用左手从食篮中拿出小菜,一一摆在桌子上。
为了不浪费,所有菜都只有一小碟。
最后,她拿出碗筷,摆在他的面前,刚收了手,他却忽然扣住她一直垂在右侧的手腕。
她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抽回,却已经来不及,她被烫得起了水泡,又红又肿的右手,已经落了他的眼帘。
他微一皱眉,怒斥道:“胡闹,怎么还自己下厨了?”
凌无双被他盛怒的样子,吓得嘴一快,便说了实话,“我只是想学几样小菜,等出征时,好方便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拓跋飏眼中的怒色微僵,随即变得凝重,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叹了声,才道:“无双,这次出征,你不会与孤王一同行军。”
凌无双轻皱眉心,不解的看向他,似没懂他的意思。
“孤王已经决定,由你统帅两万人马,主攻鲜于的西侧。”拓跋飏视线紧紧的凝着她,字字清晰的为她解惑。
凌无双闻言,心蓦地往下一沉…


004 犹豫,这不像他

纵使她懂些谋略,但那都不过是纸上谈兵,她不相信拓跋飏看不透,只怕让她主攻,这背后定是有原因的。
“此行必然凶险,孤王不会逼迫于你,你可以回去好好的想想,若是你不愿,后日出征,你就与同行吧!”拓跋飏沉稳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拂过。
“若是无双主攻西路,对打胜这场仗有帮助,那无双愿意领命。”她不用回去想,她必须答应,这场仗对稳固她在拓跋的地位,至关重要。
她相信,拓跋飏既然让她主攻西路,必然不会让她轻易有任何的危险。
毕竟,她还未嫁于他,她若是出事,翾国便可以此为理由攻打拓跋。
她与他对此着,眸中尽是坚定不移和信任,他却是轻叹一声,洞悉了她所想。
他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沉吟了片刻,才又道:“孤王虽然有九成的把握,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保证不了万无一失。”
她打量着他,缓缓道:“这不像是拓跋王的作风。”
他决定的事情,从不会迟疑,更不允许你不答应,可为何这次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反悔的机会?
她的话,让他的眸色略微一滞,随即笑骂道:“你这不识好歹的丫头,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孤王让你仔细想想,倒成了孤王的不是了?”
“是我错了还不成?”凌无双讨饶的回了句,刚要起身,他却扣紧她的腰肢,让她未能如愿。
她索性坐着,侧头看着他,问:“不用膳了?”
“一起吃。”他唇角滑过一抹有些坏坏的笑意,拿起筷子,看似随手,却是夹了一筷子她喜欢吃的菜,送到她的唇畔。
她往一侧躲了些,婉拒道:“无双自己来吧!这样坐着,会耽误你用膳的。”
“你确定你的手还能拿得了筷子?”拓跋飏看了眼她被烫伤的手,伤处明显已经上了药,只是这会儿却是红肿的吓人。
“应该…”凌无双迟疑了下,才咬牙说:“可以…”
只是,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想着,拓跋飏千万不要难为她,非要看她用这手拿筷子。
烫伤的右手这会儿动一下都疼,更不说是拿筷子了。
她小心的打量着他,心里越发没底,总觉得拓跋飏似乎很喜欢折腾她…
————————————满城烟火 作品————————————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六国的分布图,烟火已经PS出来了,在烟火的微薄里,想研究的,可以去看看。
书页的右手边,作者简介下边,有烟火的微薄直通车。


005 别闹,痒痒的…

凌无双正在心里诽谤拓跋飏,他却出乎她意料之后的对外吩咐道:“来人,端盆温水进来。”
宫人的动作很快,她还没想明白端水进来干什么,一盆温水已经端到了他们的近前。
他拉过她没有受伤的左手,竟是细致的帮她清洗了起来。
她不解,好好的,帮她洗手做什么?
她发现,自从与他在一起后,她的智商视乎总是不够用。
他也不与她解释,帮她干净了手,便接过宫人递来的布巾,为她擦干刚洗完的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不起来?”
“恩?”她微一愣神,当即红了脸,如被针扎了一般,从他的腿上弹跳了起来。
她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被他还恶劣的男人,刚才抱着她松手的是他,这会儿取消她的,又是他。
他也不理窘迫得只咬牙的她,将手伸入水中,利落的洗干净,擦干自己的手,吩咐宫人退了下去,才又坐回原位,对她道:“用膳吧!”
她就说,他要整她,果真如此。
她憋屈的坐在他的对面,心里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不吃,却忽见他用手抓起了碟子里菜,惊得一时间忘记了思考。
他有滋有味的吃了两口,才看向傻眼了的她,问:“怎么不吃?”
凌无双被他的问话,瞬间点醒,“噗嗤”的笑了,伸出刚刚洗干净的左手,就抓了一口菜放入了口中,边吃边看着他甜甜的笑。
一个帝王,愿意不故仪态的陪着一个女子如此,又有几人能不觉得幸福?
即便,此时这幸福还不关乎爱。
只是,爱可以是一见钟情,也可以是水滴石穿…
“没规矩的野丫头!”他摇摇头,笑骂她一句,伸出手,抓了一捏她刚刚吃得很香的菜,放入口中。
凌无双含笑看着他,被这会儿的气氛感染,也就忘记了规矩。
“这个好吃。”凌无双边说,边抓了一捏她说的菜,送到他的唇边。
他微愣了下,凝着她,缓缓启唇,将她的手指一起含在口中,湿滑的舌头,滑过她的指尖,痒痒的…
她被这感觉闹得心慌乱的跳着,底气不足的小声说:“别闹!”


006 调戏,无赖帝王

拓跋飏这回倒是听话,她说不闹,他便放开了她的手指,埋头吃起了饭。
只是,凌无双却有些食不下咽,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却又怕被他看出破绽,便只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但,心跳的速度却越发的快,她甚至不敢抬头再看他。
好在,他没有再起什么新花样,一餐饭在压抑的安静中用完,她立刻起身,收拾碗筷。
“让宫人来做吧!你手伤了不方便,孤王有些东西要送给你。”他拉住她的手,她却如触电一般,当即抽出。
随即意识到不对,才小声解释,“手上全是油污。”
“孤王给你洗。”他满眼宠溺的凝了她一眼,对外吩咐道:“端盆水进来。”
宫人很快进门,他不由分手拉过她的手,就清洗了起来。
只是,原本她只是手指尖染了油污,却被他的手指抹得手背上也是。她气得要抽手,不满的嘟囔,“我自己来,你越洗越脏。”
“好。”拓跋飏抽回自己的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大有看好戏的意思。
凌无双看了看自己还浸在水盆中的手,她只有一个手能浸水,怎么洗?
她又看了看果真不再管她的拓跋飏,心里一急,对外吩咐道:“素月。”
只是,喊了半晌,也没人理她。
“不用喊了,素月有事去忙了。”拓跋飏缓缓出声,回答她的不解。
“…”凌无双气得彻底没话说了,她居然连她的贴身宫女什么时候被吩咐出去的,都不知道。
她没有办法,又不想妥协,只好抽出手,对拿着毛巾的宫人吩咐道:“帮本宫擦干吧!”
只是,那宫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拓跋飏,半晌竟是没动。
这回凌无双算是明白了,她在这里没有半点的地位,没有他的允许,也用不动他拓跋的宫人。
她知道,他等着她开口求他,可她偏不。
于是,她落下手,在自己的裙子上,就蹭了蹭。
在场的宫人看得都傻了眼,这哪里像是中原来的,注重礼节的公主啊!
只有拓跋飏居然好心情的笑了,边洗手,边赞道:“这轮你又赢了。”
“是拓跋王又给无双上了一课,做人还是自力更生的好。”她有些恼怒的回他一句。
他笑了笑,抽出洗净的手,宫人立刻递过了布巾来。谁知,他竟是没有擦,而是将魔爪伸向了她的腰间,快速的蹭了两把,把满手的水都擦在了她的衣服上。
“你做什么?”她躲开,气得恨不得跺脚,一个王者怎会无赖成他这样?
他却跟没事人似的,霸道的拉过她的手,“走吧!孤王有东西送你。”
作者题外话:烟火说下更新的问题,之前我在留言区说过,进入一月可能要一更了,但是有的宝贝可能没看到。
但,烟火会尽力两更,不让你们等的太辛苦。


007 保佑,他的铠甲

拓跋飏拉着凌无双出来回了无忧楼,当大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入眼的不再是空旷无一物的大殿,正中央正摆着一个衣架,架上挂着一套铠甲。
“送我的?”她侧头看他,有些欢喜的问。
“恩。”他微颔首,唇畔挂着温和的笑。
她当即抽出被他攥着的手,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起这套铠甲来。
片刻后,她侧头问已经走到了她身旁的他,“这是旧的?谁穿过的?”
“孤王第一次上战场时穿过的,临时做新的,已经来不及了,孤王就让人改了这套盔甲。”他的视线也落在了那套铠甲上,“这是父王临终前,送给孤王的最后一样礼物。他说,这件铠甲是母后亲手所做,带着母后的祝福,会保孤王永远平安。”
“这,这太贵重了。”凌无双有些傻愣的看着他,推拒道。
“收着吧!母后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孤王希望你能平安的回来,与孤王大婚。”拓跋飏将视线从铠甲上,转到她的脸上,温声问:“无双,你怨孤王将你置于险地吗?”
“为何要怨?大王给了无双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若是无双能胜,届时一定不难得到拓跋子民的爱戴。”凌无双很是认真的回。
“若是不能胜呢?”他神情凝重。
“有先后的保佑,怎会不胜?”她很是轻松的反问。
只是,她面上轻松,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紧。
她不怕死在战场上,她只怕她不能为了拓跋打赢这场仗,反而连累翾国和拓跋失和。
他眉心轻皱了下,才应声:“等我们打胜了这场仗,孤王会在鲜于的皇宫里,宣布册封你为妃,昭告天下。”
她微愣,她以为他那夜说破例册封她为妃,只是说说,却不想他还记得。
还不待她接话,冀安的声音已在门外响了起来,“大王,莫邪将军在书房外求见。”
拓跋飏闻声,对凌无双道:“你休息吧!孤王过去看看。”
“恩。”凌无双微颔首,送他到门前,有些出神的目送他挺拔的背影离开后,才将无忧楼的门关上。
她哪里有时间休息啊!明日就是践行宴了,她还要选一支能惊~艳践行宴的舞…


008 对策,流鼻血了

凌无双在一楼空旷的大殿练习了几个舞姿,都找不到她想要的感觉。
她虽然不守规矩惯了,但对于中原一些比较有名的宫廷舞蹈,她还是被逼着学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