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双拧眉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实在搞不懂他这又是高兴什么。
“小醋坛子!”他捏了一把她粉红粉红的脸颊,然后俯下身,贴在她耳畔,暧~昧的说:“不会没关系,孤王可以教到你会。”
“腾”凌无双的脸颊再次升了温,心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而这样的身体相贴,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跳。
他将身子侧到一边,一手支着头,一手落在她的胸口处,神情极为专注的问:“无双,这里是为了孤王而跳动吗?”
他明亮的眸子里,坠着闪亮的深情,闪得她的心越跳越快,却也一阵阵的发疼。
她凝着他,沉默了半晌,支起身子,一点点凑近他,贴上他的唇时,她缓缓的落下眼帘,就如为心中的上一场戏彻底的落下了帷幕,而那场戏中的男主角注定与她情深缘浅,注定无法走过一生…
她的生命中,如今走进了另一个男人,她愿试着为他拉开心里那已经落下的帷幕,让他走进她的心里…
拓跋飏因她的主动,高大的身体一震,随即便反被动为主动,抱着凌无双的腰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噙住她的樱唇,吸允着她的香甜。
这一次,得到了她的允许,他不再像上次一般,只在边缘犹豫,大掌直接扯开了她的中衣,亵衣…
046 许她,绑住他心
凌无双的心,越发的收紧,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接受他,可真做起来的时候,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原来,心里会下意识的排斥,被这样一个不爱的男人靠近。
可是,她不能推开他。若是她这个时候推开他,便等于承认了他的指责。
她自认不是个性格反复的女人,但奈何人的心是那么的难以掌控,哪怕是自己的心,也终是不能听从自己的命令。
他的手指去挑她的肚兜时,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僵,他的动作便顿了下,似在给她拒绝的机会。
可是,便在同一时间,她心下一横,既然躲不过,那便让他如意吧!
出嫁前,宫中的姑姑曾说过,洞房一事,忍忍就过去了,切勿推拒,坏了相公的兴致。
新婚第一夜,若是将这个男人推拒在了门外,那日后再想挽回便难了。
那时候,她还不懂姑姑的话是什么意思。
人们不是常说那等事是鱼水之欢吗?既然是这般欢快的事情,为何要推拒?
可这会儿,她似乎懂了,即便她理解的,和姑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但,她一样不敢推拒他,怕这一时的冲动,日后她需要付出几十倍的努力去挽回她。
从前,她一直觉得,人活着就必须要有傲骨,可原来世事有这么多的无奈,纵使她有一身的傲骨,也必须亲手剔除,再疼也不能说。
鼻子忽然一酸,眼眶便跟着湿热起来,她赶忙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敢再胡思乱想,这眼泪今晚若是掉下来,这男人非要记恨她几年不可。
身上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走神,在她的唇上拿捏着力度咬了一口,咬得她“唔”的叫了一声后,他悬起身子,定定的望着她的眸子,似要通过这扇窗户望进她的心里一般。
“只准想着孤王!”他将手落在她的心口处,一字一顿,字字清晰,霸道的要求道。
“好。”她未加犹豫,坚定的回他。
他满意的笑了笑,勾起她的一缕发丝,缠绕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拓跋有种说法,洞房夜,将妻子的发绕过夫君的无名指,那妻子就能一辈子绑住夫君的心了。现在孤王帮你饶上,许你绑住孤王的心。”
他说这话时,便连眸子里,都是绵绵的情谊。
凌无双觉得这样的情话真好听,可是,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他将那缕发缠好后,落下左手,用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哑哑的,透着磁性的说:“无双,孤王一样可以许你天下无双。”
凌无双回视着他,不自觉的就被他那闪动着真情的眸子吸了进去,她想问他,“拓跋王真的懂无双要的天下无双是什么吗?”
只是,她几番犹豫,话才一到唇边,便听门外有人急切的禀报道:“大王,沅紫夫人出事了。”
他们皆是一愣,拓跋飏随即起身,她眼见着刚刚被他缠在无名指上的发丝滑落,听他声音沉重的问:“发生了何事?”
047 阴谋,回来继续
拓跋飏说话间,已经将凌无双扶起,她想躲开他,他却强势的扣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帮她揽上衣襟,然后俯身去捡地上的腰带。
他动作间,外边的冀安又禀报道:“回大王,是练舞的时候摔的。”
“练舞怎么还能摔倒?”拓跋飏的眸色又是一沉,手上的腰带,已经绕在了凌无双的腰间。
“有人在沅紫夫人的舞室抹了油。”冀安的声音里,已经含了怒音,即便隔着门板,也清晰可见。
“走吧!我们去看看。”拓跋飏握着凌无双的手,向门口走去。
“这个时候,无双和大王一起过去,恐怕不合适。”凌无双顿住脚步,想要抽出手。
倒不是她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是她明白女人在受伤的时候,都渴望那个在意的男人关心,若是那个男人领了别的女人过去,不就等于让她伤上加伤了。
“孤王命令你去。”拓跋飏霸道的沉声道。
凌无双凝着她,无奈的叹了声,坚持道:“我不想去。”
她一再退让,可那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就随便他摆弄了。
大家都是女人,又何必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提前替你做事了?”拓跋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拓跋王不是怀疑无双吧?”凌无双同样压低声音,但眸子里却有了怒色。
“瞧瞧,一句话惹得你不高兴,就又竖起刺来扎孤王。”拓跋飏失笑,拍拍她的手,“没人怀疑你,孤王只是觉得这人替你解决了烦恼的事。”
凌无双这才勉强接受他的说法,但还是不忘问:“既然拓跋王相信与无双无关,为何一定要让无双去?”
“后宫之事,孤王不便过多插手,孤王希望你帮孤王查出这事的真相。”拓跋飏知道不为她解惑,就这倔强的脾气,定然是不会跟他去的。
他发现,凌无双聪明就聪明在,她永远知道,什么事情可以拗着他,什么事情不可以。
“王后不是回来…”凌无双的话,还没说完,便是一惊,收住了尾音。
若是她和拓跋飏筹办那场比试,为的都是出征一事,那有人让纥奚沅紫受伤,就极有可能是为了阻止他们的谋算。
“总算还不笨。”拓跋飏捏捏她的手,拉着她向外走去。
两人走到门口时,她刚要伸手去推门,他却忽然俯身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哑声低语:“一会儿回来,我们再做没做完的事。”
她听得脸颊燥热,赶忙低下头去,也忘记了伸手去开门。
拓跋飏恶劣的勾唇笑了笑,伸手拉开门,冀安见门开了,刚要上前说些什么,一看凌无双也在,不禁略微皱了下眉心。
凌无双也看出来了,这人对她很不友善。
但,她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了。
只是,她忍下了这口气,有人却是口气不善的教训道:“这是你见了主子的表情?”
拓跋飏很少给冀安脸子看,这时他不禁心里一惊,刚忙俯下身,“奴才知罪。”
“起来吧!”拓跋飏沉声丢出三个字,拉着凌无双越过他,向无双宫外走去。
048 伪装,看透了她
拓跋飏携着凌无双,不紧不慢的向纥奚沅紫的寝殿而去。
凌无双微侧头,看着他那不露半分情绪的面色,不禁轻皱了一下眉心。
这男人,初初听到消息的时候,明明还很着急,怎么这会儿就闲散起来了。
他蓦地转头,正好抓住她打量他的视线,无奈的道:“孤王在给你时间想对策,你似乎半点觉悟都没有。刚夸了你不算太笨,你就…”
“还什么都没看到,难道自己凭空猜想?”凌无双不服气的反驳。
“有何不可?”拓跋飏轻松的反问。
凌无双眸中的神色忽然一滞,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何一直这么轻松。
其实,真相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所谓让她查,不过是想借着她的手来处理这件事情。
“无双明白了。”她情绪有些低落的应他。
“轻易让别人看出了你的情绪,你就败在了第一步。”拓跋飏严肃的教训她一句,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在孤王面前,准你做真实的凌无双。”
“那岂不是更危险?”凌无双唇角含笑的回他,好似调侃的话,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她相信他会懂。
“你以为你伪装,孤王就看不穿?”拓跋飏同样唇角含笑,看似调笑的回道。
“难不成拓跋王还练就了读心术不成?”凌无双有些愤愤不平的反问。
“读心术倒是谈不上,只是你的心事尤为简单。”拓跋飏甚为自得的回。
凌无双愣了下,刚想再开口,却发现已经到了纥奚沅紫的寝宫外,只得收声,大力的抽出被拓跋飏握着的手。
其实,也是拓跋飏想松了,要不然她哪里挣得脱。
两人一进门,纥奚沅紫的贴身侍婢立刻迎了上来。
“见过大王。”
“你主子怎么样了?”拓跋飏边往里走,边问道。
“回大王,主子…”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里边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正好,这会儿两人也走到了寝室的门口,便见纥奚沅紫坐在床上,手里一条鞭子乱甩着,将能甩到的东西,都打在了地上。
拓跋飏看着一地的碎片,当即沉了脸色,小丫头一看情形不对,赶忙绕过纥奚沅紫的鞭子,过去提醒。
“主子,大王来了。”
纥奚沅紫愣了下,收住鞭子,这才看向门口处。
“闹够了?”拓跋飏寒声质问道。
纥奚沅紫本等着他的安慰呢!这会儿一听他的语气,瘪了瘪嘴,便要哭了。
拓跋飏看着她委屈的样子,脸色没有半点的缓解,反而继续教训道:“你可知,三日后出征,有多少人要为了这场战事紧衣缩食?”
“你来就是为了教训我?”纥奚沅紫也上来了小性子,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对着拓跋飏大吼。
还不待拓跋飏接话,她的视线又蓦地调向了凌无双。
“还有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纥奚沅紫含着泪水的眸子里,尽是怒意,“知道我要抓紧在夜里练舞的人只有你一个,一定是你在我的舞室搞的鬼。”
049 宫事,难辨真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无双不想解释,在这宫里被谁误会都不要紧,只要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信她,她就是清白的。
纥奚沅紫本想寻个出口发泄,凌无双这般默不作声,好似藐视了她一般,她不禁更怒,对着她大吼,“你这是默认了?”
凌无双本想等着拓跋飏说句话,谁知道刚才还义正言辞的男人,这会儿一句话都不说了,她只好自己开口。
“沅紫夫人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害你?”
纥奚沅紫哽了好一会儿,也没寻出个理由,别开视线,底气不是很足的回道:“你们中原女人,害人还需要理由吗?”
“既然夫人这么说,无双无话可说。”凌无双很明智的选择不和她对峙,纥奚沅紫这个时候明摆着需要出气筒,她还往上凑合干什么?
之前接她一句话,不是想辩解什么,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
“行了。”拓跋飏适时出声,呵斥纥奚沅紫一句,又问她的小婢,“御医来看过吗?”
“回大王,看过了。”小婢赶忙回。
“御医怎么说?”拓跋飏总算表现出了些关切。
“回大王,御医说,夫人的脚腕扭得骨头有些错缝了,又伤了筋,至少要一月不能走动。”
拓跋飏终于抬步,走到了纥奚沅紫的身边坐下,劝慰道:“既然伤得这般重,就好生休息。这次不能表演,就留到孤王胜仗回来之时,为孤王跳一支凯旋的舞。”
“恩。”纥奚沅紫这才熄了怒火,委屈的哽咽着靠进他的怀中。
凌无双刚欲转身退出去,视线扫过相拥的两人时,愣了下,才退了出去。
她站在庭院中,略微勾起唇角,玩味的笑了起来。
这宫中的事,真真假假的,果真是难辨啊!
“无双公主,要不要奴才送您回去?”冀安的声音,自凌无双的身后响起。
“不劳烦公公了。”凌无双对冀安温和的笑了笑,她知道他对她有敌意,她就偏偏装不知道。
冀安的脸色一赫,声音里绷紧了怒音的回,“奴才不是公公。”
“…”凌无双唇角的笑意,不禁僵住,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尴尬的道:“是本宫误会冀公…冀公子了…”
“娘娘何必拿一个奴才找乐子。”冀安本就对凌无双有意见,这会儿意见就更大了。
凌无双在心里叹了声,她发现她和冀安似乎八字不合,天生有点犯冲。
冀安对她总是一副针对外族入侵的样子,好似她随时会吃人一般。
“本宫先回去了。”她对脸色难看的冀微颔首,转身就要离开。
这会儿屋里那两人在那你侬我侬的,即便冀安不下“逐客令”,她也会识趣的离开。
一个人,走出纥奚沅紫的院子,难得在这样的夜里,闲散的漫步,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她还不待好好吸收这自由的空气,某人不悦的声音,便自她身后响了起来。
“孤王还没走,谁让你走了?”
凌无双顿住脚步,转过身,好笑的望着那气势汹汹的向自己冲过来的男人。
050 帮他,一房专宠
拓跋飏在凌无双的面前站定,危险的睨着她唇角那抹笑意。
“你笑什么?”
“无双在好奇,拓跋王是如何这么快脱身的!”凌无双这话乍一听,好似很认真,但若是仔细一听,里边却带着些微的笑音。
“存心看孤王好戏?”拓跋飏瞥她一眼,抬步向前走去。
“无双怎么敢,无双只是在想,如今沅紫夫人受伤了,拓跋王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安排?”凌无双不再说笑,言归正传。
拓跋飏闻言,再次顿住脚步,侧头盯着她,毫不客气的揭穿她,“就算是沅紫不受伤,你也没打算动手,不是吗?”
“是。”凌无双没有犹豫的应下,复又问:“既然拓跋王猜到了无双不会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的与无双打赌呢!”
“孤王只是想试试,你到底可以为了翾国做到什么份上。”
“凡事尽力便可,无双不想双手染满鲜血,等到日后夜夜梦魔之时,才去后悔。”
他对视着她的眸,四道视线在半空中绞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念你身处这般处境,还难得存着善心的份上,孤王就勉强让你过了这第一关,若是你能立下战功,你求之事,孤王便允了。”
凌无双感激的笑了笑,却是回:“可是,无双想帮拓跋王做些事情。”
“哦?”拓跋飏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
“沅紫夫人突然受伤,无疑打乱了拓跋王原本的计划。”
其实,她早就猜到,若是她不动手对付纥奚沅紫,拓跋飏也会自己动手的,这世上或许根本没有什么能挡住他一统扈达的野心。
“公主能搬回这已成的定局?”拓跋飏饶有兴趣的问道。
“三夜一房专宠。三日后,一舞惊~艳饯行宴。”凌无双字字铿锵的回道。
“若是孤王允了你,你这计策成全了孤王,就等于将自己送上了风口浪尖。出征后,在军中定然寸步难行,更何况是立战功了。”拓跋飏并没有直接接下这大便宜,而是揭出这事对凌无双的种种弊端。
“若是能助拓跋王打赢此仗,无双的心愿无法实现又能如何?”凌无双不甚在意的回。
“那你就不怕出征归来后,后宫也没你容身之地?”拓跋飏唇畔含笑,压下心中的震惊。
“后宫是拓跋王的后宫,若是拓跋王想给无双留一席之地,任何人都撼动不了。”
“若是孤王不愿插手后宫之事呢?”拓跋飏挑眉反问。
“若是拓跋王不想给无双留一席之地,那无双只能赖去拓跋王的忘忧楼了。”凌无双难得耍赖的回他。
“你倒是会选地方。”拓跋飏终于被她逗得失笑,神情也轻松了起来。
“那拓跋王是准无双了?”凌无双面上嬉笑,但心里却不禁发沉,这一步迈出,成全了拓跋飏,她便又让自己在拓跋的路难走了一分。
她不后悔,却也需步步谨慎,不能再错。
“孤王等你在三日后,艳压群芳,一舞倾城。”拓跋飏收起唇角的笑意,语气里尽是与她并肩作战的激昂。
051 霸道,掌心的暖
凌无双荣辱不惊,依旧那般恬静的浅笑。
他却被她这浅笑,吸引得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的轻问:“无双,你这般为孤王,你说孤王该如何回报你?”
“拓跋是无双的家,无双不需要拓跋王回报。”凌无双定定的直视着他,明亮的眸子,很是澄澈。
拓跋飏的眼神一滞,落下抚摸她脸颊上的手,握住她垂在身侧,有些微发凉的柔荑。
“走吧!”
“恩。”凌无双微颔首,被他握在掌心的手,略微有些僵硬。
但,他掌心的温度,却渐渐的消融了她柔荑的冰。
她微动一下手指,心便“嘭嘭”的加了速。再三犹豫,迟疑后,还是回握住了他的手。
他侧头看向她,她低着头,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只是,她虽低着头,却还是感觉到了他灼灼的视线,一时间不禁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回握他的手,便想要松开。
“不许松。”他忽然霸道的出声。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偏过头,不满的嗲怪,“真是霸道。”
“你才知道?”他理直气壮的回。
她撇撇唇,嘟囔道:“是越发的见识了。”
拓跋飏睨她一眼,不再与她拌嘴,只是包着她柔荑的手,却是紧了紧。
她看了眼他们走的方向,不禁提醒:“这不是回无双宫的路。”
“不是想去忘忧楼吗?”拓跋飏不答反问,问得无双一愣,那话她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谁都知道忘忧楼是拓跋飏平日静修的地方,任何妃子是不许入内的。
微愣过后,她低下头,垂下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思绪。
这是为了更加坐实她专宠的事实吗?
他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却也不解释,刚刚两人之前还暧昧的气氛,这会儿已经变成有些诡异的冷。
他拉着她,一直往皇宫的深处走去,四处也越发的僻静,静得他们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约莫一刻钟后,他们在一座三层高的楼阁前,停下了脚步。
“见过大王。”门前的侍卫,立刻上前行礼。
“恩。”他沉沉的应了声,拉着她,向台阶上走去。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侍卫推开,入眼的不是奢华的摆设,竟是一片的空旷。
她微愣,随着他迈进殿内,殿门便在他们身后关了起来。
她视线轻移,望向四周,偌大的殿内,除了四堵墙壁,竟是没有一物。
她不禁忽然心生了感触,轻喃出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无双还喜欢参悟佛理?”拓跋飏拉着她走到大殿的中心,停下脚步。
凌无双并未注意到他今夜对自己称呼的变化,而是感叹道:“可惜,我们这些世俗中的人,懂得其理,却终是悟不出那内里的真谛。”
他凝着有些晃神的她,沉默须臾后,拉着她席地而坐。
她这才将注意力又落回了他的身上,却见他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神情平静,祥和。
她便也学着他,闭上眼,想将自己置身于空寂中,进入冥想的状态,可却怎么都无法忽略,他掌心处,传递而来的暖…
052 春宵,投怀送抱
凌无双在今夜后,又佩服了拓跋飏一件事情。
他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上,居然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愣是跟一尊雕像似的,动也不动一下。
如果,不是他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他掌心的温度,一直温暖着她,她真的会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
只这样空旷,安静的大殿中,她便是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打扰了他的清净。
只是,一开始她还坐得住,到了后来,她已经是有心无力,坐得浑身骨头都疼了。
看来,她应该提醒他一下,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很怕自己会石化。
可是,这样的情形下,她要说些什么,才会不突突呢?
如果一个不慎,吓到了他,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估摸着又会刁难她了。
想了想,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轻动了一下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本意只是想试试他到底有没有石化。
只是,她停下动作后,他依旧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