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当真是不了解拓跋飏!”凌无双感叹一句,不愿再多做解释,转身走出了翊宁宫。
拓跋飏能和翾国联合,同样也能与鲜于联合讨~伐翾国,这战场上的事情,哪里有个准?
她能做到的,只能是不落人口实。
而且,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周家兄妹的一个计?
若非她背负两国和平的使命而来,她只是凌无双,或许她愿意赌周清漪只是兄妹情深。可如今,她赌不起。
回无双宫的路上,凌无双一直想着周清漪的话。
她知道,周景澜对颜若歆有救命之恩,她也相信,若是皇嫂在这,定然不会置周景澜的生死于不顾。
她更相信,拓跋飏这次是有备而战,此战必胜。
因为,鲜于的身后便是顕国。若是她没有料错的话,这一战,顕国必然会参战,这大概便是拓跋飏不与她大婚,却还要带着她上战场的原因吧!
若是鲜于必会败得惨烈,依照皇甫睿渊的个性,毕竟会斩草除根,绝不会放过周景澜。
这样的情况下,拓跋飏会如何处置周景澜?
她想,这便是周清漪不肯求拓跋飏的原因吧!她很清楚,拓跋飏不会为了任何的女人,误了他的霸业。
无双宫前,凌无双顿住脚步,抬头望向他亲笔所提的牌匾,忽然想起了昨夜他所说的话。
他话里话外间,说她并未当他是夫君。
若是,她从这一刻起,试着当他是夫君,试着让他走进她的心里,他们之间是否会有不同?是否会少一些算计?
想到这,她侧头,对素月吩咐道:“素月,你去请拓跋王过来一叙。”
039 还礼,茶饭不思
素月领命,立刻去请拓跋飏,可结果却是她一个人而归。
凌无双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毕竟她才见过周清漪,他这个时候避开她,也是难免的。
但,她相信,他定然会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反正,素月还没将拓跋奇才的名单送来,她闲暇无事,便找来了宫里的老嬷嬷,教自己的针线活。
出嫁前,她也曾跟翾国后宫的姑姑学过,虽然手艺不太精湛,但尚算一般知晓步骤和窍门。
中原的针线活,重在精细,美观。但,若是拓跋人穿上身,未免就有些中看不中用了。
而拓跋这边的针脚会大些,线也会粗一些,布料会粗糙一些。但,同样可以缝制出别有一番风情的衣装,饰物来。
只是,凌无双想,若是能将这两者结合,也定然是件美事。
老嬷嬷做了一辈子的针线活,听说以前还是专门给帝后缝制衣服的,对中原的一些技术,自是很感兴趣。
“公主选一样东西来做吧!”老嬷嬷建议道。
凌无双想了想,回她,“就给大王做双靴子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送了她一双马靴,那她便也送他一双吧!
“公主,还是先做些荷包什么的小东西会容易些。”老嬷嬷建议道。
毕竟,这会儿还在揣摩阶段,是会做出既美观又实用的东西,还是会做出奇形怪状用不了的东西,没人知晓。
凌无双愣了下,“荷包”两个字,尽让她心头狠狠的疼了下。
她立刻收了神,摇摇头,“就给大王做双龙靴吧!本宫相信嬷嬷的技艺。”
“是,公主。”老嬷嬷只好领命,与无双研究起来。
画鞋样的时候,都是凌无双亲自动的手,既结合中原龙靴精细,又考虑到了拓跋飏征战在外的时用。
老嬷嬷看着凌无双画完的鞋样,不禁称赞道:“公主真是有心,才来这么两日,就知大王穿多大的鞋子。”
凌无双只是对老嬷嬷点头笑笑,并未解释个中缘由,也不想透露她曾穿过拓跋飏龙靴的事情。
画好了鞋样,裁剪好,凌无双又向老嬷嬷请教了一些拓跋的风俗和龙靴的规矩,才放了老嬷嬷回去,自己一个人,绣起了鞋面。
这一有事情做,时间过的倒是飞快,转眼便过了晌午,素月催促了几次用膳,她却只是用了些点心了事,便继续研究起了鞋面的花样。
凌无双以前一直以为,像自己那种性子,什么都能干,就是干不了女人闺中的活。可是,这会儿竟也干的有滋有味,甚至着了迷。
一转眼,暮色降临,素月不得不再次催促主子用膳,可是她家主子这会儿真真的周火入魔了,头都不抬的便回道:“本宫不饿,你先去用膳吧!”
“那素月陪公主。”素月站到一旁候着,主子都不吃,她怎么能吃。
“你赶紧去用膳,用完继续去办本宫交代你的事情,别在这打扰本宫。”凌无双感觉到她没走,头也没抬的吩咐道,到底是个好主子,自己废寝忘食也不忘了让下边的人吃饭。
素月一向很听话,只得退了下去。
凌无双见她离开,便又全心全意的绣起了龙靴,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室内忽然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公主在做什么?竟是做得如此的废寝忘食。”
040 发怒,无双害羞
凌无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上一抖,绣花针就扎在了手指上。
“嘶!”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却顾不上疼,赶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身后,一张俏脸羞得醉红一片,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的看向拓跋飏。
拓跋飏见过野蛮的她,聪慧的她,冷静的她,就是没见过这会儿一般毫不设防,娇羞得像个小女人一样的她。
可这样的娇羞,也只是一瞬,须臾后,她微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情绪,站起身,对着拓跋飏欠了欠身。
“无双见过拓跋王。”
拓跋飏渐渐柔和的神色,忽然一敛,又转为深不见底的平静无澜。
他紧紧的盯着她,似要将她看穿,又似在找寻刚刚的那个她。
凌无双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无双让素月去备茶。”
拓跋飏没有出声,看着她走过来,在要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拉住她。
凌无双顿下脚步,没有挣扎,侧过头,温声问:“拓跋王可还有其他吩咐?”
拓跋飏微俯身,伸手去拉她藏在左侧宽袖中的手,她下意识的一躲,却被他扣住手腕拉起。
她攥在手中的明黄色鞋面,便置于了他的眼前。
她轻皱了下眉心,下意识的垂下眼睑,刚刚已经飞红的脸颊,这会儿又升了温。
他凝了她一样,掰开她紧攥的手,却是蓦地一皱眉,忽然沉了脸色,怒声斥责道:“你不知疼吗?”
“恩?”凌无双不解的昂头看向他,又顺着他盛满怒色的视线向下望去,便见那根绣花针的尖端已经扎进了她手心的皮肉里,刚刚实在太慌乱了,那一下的疼是感觉到了,却没有时间却顾虑为什么疼。
他伸手将那绣花针拔下,立刻有血珠滚了出来。
“怎么绣花都不用撑子?”拓跋飏看着她手心的血珠,眼中的怒色越聚越盛。
他忽然觉得这女人看着也没有那么聪明,甚至是有点笨笨的。
“习惯了。”凌无双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声音低低的回他。
她觉得拓跋飏的态度有点奇怪,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但,她不愿意和他发生正面冲突,索性便随着他教训了。
“你这怪习惯还真多。”拓跋飏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很是无奈的叹了声,问道:“中原女人不是都以女红好为荣吗?怎么到你这,绣这东西却成了怕让人笑话的事情了?”
凌无双愣了愣,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有点崇拜,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怕被人看到,所以才不用撑子的?”
“呵!孤王会算,你不知道吗?”拓跋飏好心情的调侃道。
看她刚才的害羞反应和这习惯,就不难猜出,她平日里也是怕别人看到她做女红的。
只是,他猜到了其一,却没猜到凌无双这习惯是因那次为皇甫睿渊做荷包而来的。
凌无双因他的回答,惊讶的张了张嘴,便见他拿起她绣的东西,在面前展了开。
041 蠢笨,夫妻之情
凌无双神色尴尬的看着拓跋飏展开鞋样,忽然惊呼一声,“呀,弄脏了?”
拓跋飏看了眼她盯着的地方,又打量了一下她绣的大致轮廓,缓缓扬起唇角,竟是赞道:“不错,画龙点睛!”
凌无双打量了一眼,可不是,那不大的圆润血印就在龙头上。
“想不到拓跋王这般有见地。”她憋着笑,忍不准赞了声。
拓跋飏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音,反驳道:“孤王不是有见地,孤王只是想承了公主这份情。”
“夸你还不高兴,真是怪人。”凌无双不满的嘀咕一声,抢过他手里的鞋样,放到枕头下。
拓跋飏瞥了眼她放的位置,也不再纠结于这事,转而问道:“让素月找孤王来何事?”
“拓跋王不是知道吗?要不然也不会选这个时间才来,不是吗?”凌无双不客气的揭穿他的明知故问。
“呵!”拓跋飏失笑,也不否认她的指控,反而顺着她的话说:“既然你明白孤王的意思,就不要再惦念着那事。”
凌无双凝着他,固执的说:“无双不相信拓跋王会如此狠心。”
“激将法?”拓跋飏一挑眉,问道。
“无双不过是实话实说,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王后娘娘还是拓跋王的结发妻子。”凌无双语气坚定的回他。
这事上,她真的没有用什么心机去算计。因为,她觉得,算计远不如信任。
“凌无双,想做好人,你为何不帮她?”拓跋飏不留情面的反问了句,不等她回答,便替她作答,“你怕这事会连累你,但你还想做好人。所以,你想找孤王帮忙,利用什么夫妻情分这样煽情的话来劝服孤王。只是,孤王很好奇,若是孤王不肯帮忙,你到底会不会看着周景澜丧命。”
“我会。”凌无双没有闪躲,很肯定的回他。
“好!”拓跋飏赞赏的看着她,“孤王就喜欢公主这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看来践行宴上的比试,公主已经安排好了,如何让沅紫输了?”
凌无双愣了下,忽然轻笑出声,她当真是又蠢了回。
她说,周清漪怎么会不信自己的夫君,也相信她这个敌国公主呢!
想必,她压根就没有指望她会帮忙,不过想让拓跋飏觉得,她的心够狠。
即便,她已经了然,却不做任何的解释。
很多时候,越描越黑,若是他认定,她不肯帮周清漪便是心肠歹毒,那她无话可说。
“如果拓跋王换成无双,会如何取舍?”她反问他一句,心里不禁一紧,竟是对他的答案有了期待。
她本已决定试着让他走进她的心里,毕竟他是她的夫君,可前提却也得是他愿意。
若是,他连半分都不愿意站在她的立场想事情,只是一味的质疑她的人品,那便证明她之前的决定,很是愚蠢。
042 行房,托付一生
拓跋飏闻言冷笑,问道:“公主想与孤王比?”
“有何不可?最起码无双与拓跋王的初衷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凌无双鼓足勇气回他,不是为了与他对抗,不过是希望他能懂她。
她想与他过一辈子,就必须让他懂她,若是她办不到这一点,还这么早就让他否定了她,那她以后在拓跋的日子,只怕会举步艰难。
“孤王可以为了拓跋,送自己爱的人上断头台,你可以吗?”拓跋飏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动手明明很温柔,却带起了她皮肤上的一片战栗。
凌无双的呼吸不禁重了些,与他对视着,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好似没有听懂他的问题一般。
“如果,皇甫睿渊威胁到了拓跋的和平,你会亲手诛杀他吗?”拓跋飏唇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意。
“以后的事情,谁能预计?或许,无双等不到那一天,就已经死在了这次的战场上。”凌无双微垂眼睑,轻声回他。
她自是不希望会有那样的一天,她对周景澜尚且不忍心,更何况是皇甫睿渊。
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如今能肯定的只有一点,那便是她绝不会背叛拓跋。
只是,她若是这会儿对他说这样的誓言,怕是他又要认为她惺惺作态了。
“公主避重就轻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好了。”
话落,拓跋飏唇角的笑意,竟是渐渐明朗起来。
他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才又道:“孤王也不喜欢计算将来的事情,更厌恶那些将誓言挂在嘴边的人。”
凌无双不禁松了一口气,她本还以为,她又要气走他了,却不想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让人难以琢磨。
在他面前,你永远不会知道,哪句话会讨他欢喜,更不会知道哪句话就得罪了他。
只是,她这边刚松了一口气,他便又语出惊人。
“那事你就给清漪办了吧!免得她落实了你恶毒的罪名。”
“为何?”她下意识的问,随即了然的笑了,他果真对周清漪还是有情有义的。
拓跋飏对视着她沁出了笑意的眸子,竟是问:“孤王如果说是为了你,不被她算计,你信吗?”
凌无双唇角的笑意僵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收起笑意,神情认真的回他,“你说是,我便信。”
拓跋飏因她的话,眸色一滞,竟是同她刚刚一样,问道:“为何?”
“因为你是无双的夫君,无双想托付一生的人。”凌无双低着头,一句话说完,脸颊上的绯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一颗心不正常的加着速。
她不禁在心里佩服自己,还真是大胆,连这种表白的话都说得出口。
拓跋飏的眸色便又是一怔,不自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真决定将一生托付给孤王了?”
“恩。”凌无双没有犹豫,坚定的应。
“那好,今夜就做孤王的女人。”拓跋飏抬起另外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中,看她惊得瞠圆眸子,似要开口,当即抢先一步堵住了她的话,“入乡随俗,拓跋并无中原的规矩,只要两情相悦,随时可以行房。”
043 害羞,让孤王来
凌无双攥紧自己的衣摆,心里已经紧张得在打鼓,但嘴上却不能拒绝。
她很清楚,她一旦拒绝,拓跋飏便会以此说事,认为她根本就不想做他的妃子。
中原的规矩,毕竟不是拓跋的,而他是拓跋的王,又岂会愿意被拓跋的规矩束缚?
她垂眉敛目,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犹豫,柔荑有些颤抖的落在他的腰带上,刚要动作,却被他握住。
“别勉强自己,只要你说不想,孤王定然不会为难你。”
她抬起头,苦涩的笑望着他,“可若是我说不想,拓跋王就会认定,我是在皇甫睿渊守身如玉了,不是吗?”
“所以呢?”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为了证明孤王的猜疑是错的,就强迫自己将身子给了孤王?”
“不是强迫。”她当即否定了他的话,咬着唇,吱唔着,“我只是…”
“只是什么?”拓跋飏不解的看着她。
她眼中的情绪越发的纠结,却半晌没回答上来他的话。
最后,她愤愤的抽出被他握住手,别过脸去。
“难道拓跋的女子洞房时,都不会害羞的吗?”凌无双极快的吐出一句话,心跳快得好似要跳出胸口一般。
从嫁来的那天开始,她就从来都没有要为皇甫睿渊守身的想法。
若是想守,就不该嫁来,她不会做那种矫情的事情。
她既然嫁予拓跋飏,那她就是他的女人,她就有责任为他生儿育女。
若是,她连这最起码的诚意都拿不出,那又凭什么让他信任她。
至于皇甫睿渊,那是她心口上的一道伤,即便好不了,也没有必要非展露给别人看,让别人去认同她是否痴心。
“哈哈哈!”拓跋飏被凌无双的话取悦得当即大笑,他还以为这个中原女子要哭哭啼啼,用眼泪祭奠自己的初夜呢!
看来,这个女子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洒脱,大气。
凌无双被他笑得心里毛毛的,她发现自己在面对拓跋飏的时候,经常会智商不够用。
偷偷的打量他一眼,发现他这会儿便连眸子里,都是浓浓的笑意,好似心情真的很好。
她刚要收回视线,却被他抓个正着,与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她吓得一缩,刚要别开视线,身子就被他搂进了怀中。
她耳根子一热,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湿润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侧。
“既然害羞,那就让别动,让孤王来。”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握在了她的腰带上,手指轻动,向外扯去…
044 热吻,无双不悔
衣衫大敞时,凌无双深吸一口气,怎么都压不下心里的颤动。
拓跋飏听到她的抽气声,顿住动作。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凌无双轻舒一口气,抬头望向他,坚定的回,“无双不悔。”
他抬手抚上她醉红的脸颊,锁住她坚定的视线,“无双,你可知你现在这般模样,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
她被他说得更羞,心慌慌的想要低下头,别开视线,他却蓦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唔…”凌无双嗓子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蓦地瞠圆眸子,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好了,只是自然反应的死死的咬紧牙关。
拓跋飏揽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掐了她一把,她被吓得惊呼一声,便放了他的灵舌进来。
他压着她的后脑,从浅浅的品尝,到加深这个吻,她鼻息间,口中,尽是他阳刚的气息。
她缓缓落下眼帘,不知如何安放的双手,抓紧他两侧的衣衫,以稳住自己渐渐发软的身体。
他本揽在她腰间的手,绕过她的外衫,落在她的腰际,隔着她薄薄的中衣,轻轻的摩擦着,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
可是,在这样的温度下,她的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停下吻她的动作,用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脸颊,安抚着她的不安。
“无双,别怕,孤王会好好待你的。”他微哑的声音,带着磁性,甚为的动人,好听。
“无双…”凌无双轻咬了下朱唇,双眸晶亮的望着他,“我怕…”
“怕什么?”拓跋飏笑着反问,似被她这模样取悦了。
越是接近凌无双,他越是发现,她身上时而就会出现不同的一面。
“怕…”凌无双吱唔着,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回他,“怕疼…”
话音还没落,她已经羞得双颊滚烫,绯色的红,从双颊一直蔓延到她白皙的脖颈。
她赶忙低下头去,看也不敢看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也太羞人了。
“呵!”拓跋飏被她逗乐,俯下头,将唇贴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吻了吻,才哑声保证道:“放心,孤王会轻点,不弄疼你。”
她听着他那么露骨的话,羞得又将头往下低了低,却正好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无双,你这是在对孤王投怀送抱吗?”拓跋飏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心情大好的调侃道。
凌无双被他的话惊得身体一僵,随即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向后躲去。
他本揽着她的腰,却不知何时松了手,她毫不设防,直接向后仰了去。
她一惊,下意识的去拉他的胸襟,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谁知,他高大的身体,居然被她拉得倒了下去。
她倒在炕上时,他就压在他的身上,眯着眸,坏笑着说:“无双,这可是你邀请本王的。”
她微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故意的…”她揭发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了下来。
045 回吻,小醋坛子
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不给她半点反抗的机会。
她呢?认命吗?
不,她是真心的想接受他。她虽不愿没行礼,就与他洞房。
但,既然拓跋人不在乎这些,她定然也无法较真,让他以为她是为了谁,如何如何。
她抬起藕臂,圈住他的脖颈,用动作来告诉他,她愿意…
他的动作一震,随即柔吻变得急促,灵舌强势的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处,最后勾住她的丁香,缠绵共舞…
凌无双哪里经历过这么让人窒息的吻,便是连换气也不会,直被他吻得好似胸腔里的气息都被他吸走,她只能靠着他每次度过来的气势维持下去…
而他度过来的气息,带着他特有的阳刚之气,不是皇甫睿渊身上的那股冷香,而是如火般的霸气。
他的热情,让她颤抖的身子,渐渐的火热,融化,原本的冰,就快化成了一滩水,她只能死死的揽着他的脖颈,让两具身体紧紧的相贴,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原本在她腰间摩擦的手,已经顺着她的曲线上移,却只是在她身侧摩擦,没有进一步的进犯,他在给她适应的时间,也在给她最后反悔的机会。
缠绵的一吻,在她就快窒息时,暂歇。
他悬起身子,双眸染着情~欲的颜色,睨着怀中的人,无奈的笑道:“怎么连换气也不会?”
凌无双本就是个不服输的个性,这会儿听他这般奚落自己,顺口便顶了句,“无双不像拓跋王那般经验丰富,自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