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吓死奴婢了。”她有些后怕的嘟囔道。
“不用怕,这会儿任何人想带本宫离开这猎场都不可能。”凌无双有些讽刺的调侃一句,抬步向帐内走去。
素月叹了声,自是明白凌无双指的是什么。
只怕这会儿拓跋飏早就派了眼线监视凌无双,若是皇甫睿渊赶来找她,定会有去无回,不会有上次的侥幸了。
不过,这次的侥幸素月也挺奇怪的。
她快步跟着进了帐内,提及自己的疑问,“公主,您觉不觉得顕帝这事很奇怪?”
“你指什么?”凌无双随即问。
“顕帝既然受了重伤,为何还要执意闯入虎穴?他大可以派暗卫给公主送封信。如此隐身犯险,不顾自己的安危,可不像是顕帝的做法。”素月冷静的分析道。
“你说的对,这不像是他的做法。”凌无双认同的点头,再想起郁采珍的话,她已经九成肯定皇甫睿渊根本不会来。
“那公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将计就计。”凌无双想了想,回道。
如果这场大戏是人为设计的,总会露出端倪的,那她就静等结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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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彻底放亮后,围场终于热闹了起来,众人喜笑颜开。
至于昨夜的事情,拓跋飏不会宣扬出去,别人自然也就不敢多问。
凌无双被内侍请来时,拓跋飏已经坐在了主位上。而沫舞坐得离拓跋飏有些距离,看距离应该完全是按着位份排的。
拓跋飏见她过来了,竟是起了身,牵过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坐下。
一时间,在场人的人不禁唏嘘,凌无双竟然能至今荣宠不衰。
“今年还是老规矩吧!比谁的猎物最多,最凶猛。至于奖赏,孤王就先卖个关子,暂时保密。”拓跋飏唇角微弯,笑得神秘。
不得不说,拓跋飏这个关子卖的,让底下的人都蠢蠢欲动。誓要博个好彩头,拿下帝王这份神秘的礼物。
“好了,开始吧!”他对身边的内侍吩咐一声,内侍便吊高了奸细的嗓子,宣布道:“比赛开始。”
众人驱马离开后,拓跋飏拉着凌无双站起身,对她道:“走吧!无双也与孤王一起去凑凑热闹。”
“好。”凌无双见他面上没有半点异样,心里越发的没底。
但,她倒是不担心那场戏是拓跋飏安排的,因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不会做。
拓跋飏携她来到她来到骏马前,先扶着她上了马,随即翻身上马。
“坐稳了。”他的大掌有力的固定住她的腰身,扬起马鞭便打了下去,骏马顿时飞驰而出。
因为这忽然的冲力,带得凌无双的身子向后靠去,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她的胸膛上。
转眼间,两人已经冲出了众人的视线,站在不远处的沫舞气得浑身不停的发起抖来。
她做了那么多事,为何他还是如此待凌无双?他是太信凌无双,还是太爱她?
她胡乱的在心里猜测着,视线里蓦地闯进了冀安的身影。
她快步走过去,激动的道:“冀安,我有话问你。”
冀安愣了下,纵使再笨,也猜出了缘由。
“主子的事情,属下并不知晓。”
话落,冀安直接翻身上马,用力一打马,也向林子里奔了去。
沫舞忽然觉得,她被全天下的人都背弃了。
而这一切都是凌无双造成的,她恨她,比之前更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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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飏似乎并无心打猎,在林子里寻了一块僻静处,便翻身下了马。
随后,他举起手臂,将她抱了下来。
放开她,他向前走了几步,在一棵大树前顿住脚步,忽然道:“坐下。”
“嗯?”凌无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走到树下,靠着树干乖乖的坐了下去。
拓跋飏紧跟着在距离她有两步之遥处坐了下去,身子向后一昂,便躺了下去,头枕着了她的腿上。
她的身子只是微僵了下,低头看了眼已经闭上了眼的男人,她索性将头也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睡了起来。
微微的风拂过,带着暖意,很是舒服。
她不禁想,他倒是会找地方,这里果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啊!
“你不怕这里有野兽?”静悄悄的林子里,忽然响起他透着些慵懒的声音。
“大王选的地方,定然安全。”她连眼都没争,便肯定的道。
“你倒是相信孤王。”他的声音与这拂过的风一样的暖,还带了丝丝的愉悦。
她闻言,缓缓睁开眼,正好对上他向上望来的视线。
“若是大王都不能信了,无双不知道这塞外之地,无双还可以信任谁。”
拓跋飏定定的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却是没有开口,而是再次合上眼。
凌无双不禁苦笑,看来他还是不信她的话啊!
两人之间的嫌隙似乎一旦有了,再想修复便是难事。
她何苦自找罪受,想这些有的的没的呢!
索性,她也闭上眼,假寐了起来。
这地方倒真的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暖暖哄哄的,没多一会儿,她便生了睡意,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许是因为昨儿一夜没睡,是以,这会儿睡得很是香甜,便连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至停下,拓跋飏才蓦地掀开眼帘,从地上坐了下去,看向马蹄声的源头,便见一身红色箭服的沫舞正站在马旁,凄楚的看着他。
“阿飏,她明明对你不忠,你为何…”
拓跋飏转头看了眼仍在沉睡中的女子,站起身,走向沫舞,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去。
“不该说的话,便不要说。”他声音很低,却透着咬牙切齿的警告。
沫舞的话不只是在羞辱凌无双,更羞辱了拓跋飏。
“阿飏,我没有骗你,你知道的,我从来不骗你。”沫舞不禁有些激动。
而她的声音这厢刚一落下,就听到身后又响起了一阵狂乱的马蹄声。
一时间两人不得不收住话,都向马蹄声传来处望了去。
只见冀安打马而来,看到他们的身影后,来不及拉住马,直接跳了下来。
拓跋飏快走几步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
冀安看了眼在不远处沉睡的凌无双,压低声音道:“大王,山顶北侧的断崖处有异动,属下怀疑是大王要找的人出现了。”
“派人过去了吗?”拓跋飏不慌不乱的问,似根本不想避忌任何人。
“派过去了。”
“嗯。”拓跋飏不甚在意的应了声,“你们都退下吧!有事再随时向孤王禀报。”
话落,他便转了身,步履放轻的走回了树下,依着树干坐下,将睡得略微有些倾斜的凌无双抱进了怀中,让她可以不在坚硬,粗糙的树干上摩擦。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好似怀里的女人是什么易碎的宝贝,格外的珍惜。
温暖的阳光透过叶片,落在两人的头顶,像是为两人罩上了幸福的光环一般。
沫舞看着这一幕,心犹如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一般的疼。
冀安从旁看着双眸含泪的沫舞,在心里叹了声,劝道:“郡主,属下送您回去。”
沫舞闻言,转过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即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骏马飞快的往山下奔跑着,泪水随风纷飞,她眼中的痛色,渐渐暗淡了下去,化成了浓烈的恨…
既然,他对她半点情谊都不念,那凭什么要她一直不变?她若是不说不做,岂不是眼睁睁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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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舒服的吸了下新鲜的空气,才缓缓的睁开了迷蒙的睡眼。
身后的靠背似乎被树干软了许多,不禁好奇的伸手去摸。
只是,刚一落下手,手心的质感却让她不禁一愣。
随即,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摸出来是什么了吗?”
她惊得手一抖,连滚带爬的想要爬起,却因为睡太久,腿下一软,又跌了下去。
好在,他手疾眼快的抱住了她。
“走吧!孤王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向正在闲散的吃着草的骏马走去…
054
凌无双迷迷糊糊的被抱上马,直到骏马向山下奔去,风打在脸上,她才清醒过来。
“去见什么人?”她带着些警惕的问身后的男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他抱紧怀中的她,随即又道:“估摸着这会儿狩猎活动也结束了。”
她没有再追问,神色却有些沉重,她总觉得他带她去见的人,不会那么简单。
一时间,耳边只余风声,和心里沉甸甸的重。
一刻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她还没做好心里准备,骏马已经在他的营帐前停了下来。
他先下了马,刚要伸手来抱她,就见沫舞从帐内跑了出来。
而他恍若未觉,有条不紊的来抱她。
凌无双并不喜欢在沫舞面前与拓跋飏这般的秀恩爱,伤害了别人,自己根本得不到什么。
可显然,拓跋飏并不在乎这样的行为。
她越发的看不清拓跋飏了,如果他爱沫舞,怎么忍心如此伤害她?
沫舞伤痛的视线,从拓跋飏的身上移开,对上凌无双的时,却缀上了点点冷笑,大有看好戏的意思。
凌无双虽然一时间猜不到是什么事,但也顿觉不妙。
“走吧!进去看看。”拓跋飏拉过她的手,步履稳健的向帐内走去,经过沫舞身边时,身子没有斜视一眼。
沫舞似乎也不急着向以往那样的歇斯底里,始终笑得诡异。
凌无双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收回,安静的跟在拓跋飏的身后,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一入账,就见冀安正脸色难看的侯在帐内,而他身边正跪着两个身上染血的侍卫。
凌无双微拧眉心,就见冀安向这边望了来,在看到她时,到嘴边的话似乎又收了回去。
“说吧!”拓跋飏淡淡的出了声,拉着她走到桌案后坐下。
冀安微一思量,面色沉重的道:“大王,我们追捕的人堕崖身亡了。”
凌无双闻言,惊得身子狠狠一颤,心头划过一阵尖锐的痛。她差点就冲口而出,质问冀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好在,在最后的那一刹那,她想起了那些个冷静的分析,他那样睿智的人,怎么会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坠崖了?
她不禁苦笑,嘴上说得多么狠,多么不在乎。可只要有那么一点的风吹草动,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心疼。
总是,她几乎已经认定了他不会来,可她竟还是难免担心…
拓跋飏转头斜睨了她一眼,眸子深谙如海,也只是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冀安。
“派人下去找尸首了吗?”
“回大王,已经派下去了。”
“那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拓跋飏不急不缓的吩咐一句,又拉着凌无双起了身,“走吧!去看看猎场那边的结果。”
凌无双侧头打量着他,眉心微微拢起,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两人刚走到门口处,背后忽然响起了沫舞的声音,“这下好了,顕帝坠崖,顕国必乱。”
拓跋飏顿住脚步,先转头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凌无双,才将视线投向了沫舞。
“郡主是如何知道坠崖的人是顕帝的?”他的唇畔明明含着笑意,去冰冷得扎人。
沫舞被他盯视得一抖,尴尬的别开视线,没有接话。
拓跋飏似乎并没有与她算账的意思,随即收回视线,拉着凌无双向外走了去。
两人离开后,冀安转头看了眼面色晦暗的沫舞,无奈的叹了声,对跪在地上的两人吩咐道:“加紧搜索,切记不要乱说话。”
“是。”两人齐刷刷的领命。
“都下去吧!”冀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两人下去后,才对沫舞道:“郡主,属下也退下了。”
“冀安,你说我是不是彻底的失去大王了?”沫舞求助的看向冀安,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属下不知。”冀安默然的回复一句,转身向帐外而去。
跟在拓跋飏身边这么多年,他就算是再笨,也看透了些事情。
可惜,沫舞几年前没看懂,如今还是没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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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的风,带着暖意,抚过人的脸庞。
凌无双却感觉不到半丝舒畅,始终在心里猜测着今儿的事,拓跋飏到底存了什么心。
“无需想的那么复杂。”拓跋飏忽然出声,惊得凌无双很是尴尬。
“那大王可否告知无双答案?”凌无双借机问道。
“这事你不是早就想通了吗?要不然也不会今日这般的反应。”拓跋飏的笑意有点冷。
“就算是旧识好友,无双不禁见他惨死,又有何错?”凌无双并不畏惧他的问题,在睿渊这事上,她能避讳的都已经避讳了。不能眼见他死,并不是错。
“若是他能灭翾国和拓跋,他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放过你的皇兄。”他说得咬牙切齿,带着恨意。
“不,他会。”凌无双对视着她,坚持道。
拓跋飏讽刺一笑,复又道:“那结果还不是一样?”
她瞬间失声,若是成了亡国之君,皇兄定然无言再活下去。
拓跋飏又是冷冷一笑,松开她的手,收回视线,向猎场而去。
凌无双闭上眼,将眼中的思绪隐去,复又睁开眼,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过去时,狩猎的人果真都已经回来了,冀安也从后追赶了上来。
“看来大家的收获都颇丰。”拓跋飏看着众人点点头,随后对冀安吩咐道:“冀安,你过去看看大家的猎物。”
“是,大王。”冀安领命,仔细的查看了众人的猎物后,回报道:“启禀大王,猎物最多的当属淳于世子。”
淳于部落在塞外只是个很小的部落,并不算是什么望族。是以,淳于世子足足准备了一年,就是为了在这次围猎的活动中,一举夺魁,为自己的部族争光。
冀安几乎一眼下去,就看到了谁的猎物最多,最凶猛。
再看看淳于世子已经挂了彩的手臂,可见是拼了命的。
拓跋飏满意的点点头,“世子果真是少年英雄。”
“谢大王夸赞。”淳于世子掀袍下跪,早已经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反倒是唇角挂笑。
“孤王听说,世子还尚未娶亲。不如今儿就由孤王做媒,将孤王的王妹下嫁于世子,不知淳于郡王意下如何?”拓跋飏将视线投向不远处,已经笑得何不拢嘴的淳于郡王。
淳于郡王唇角的笑意一僵,随即跪下,喜出望外的谢恩。
“谢大王恩典。”
拓跋飏虽然没有嫡系的皇妹,但拓跋部落的贵族可是不少。于淳于这样的小部落来说,能娶到望族的女子,实在是一大幸事。
拓跋飏起身,走到淳于郡王的身前,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淳于郡王请起。”
君王亲自来扶,得此殊荣,淳于郡王激动得几乎颤抖。
拓跋飏对他和善的笑笑,侧头对冀安吩咐道:“冀安,去将沫舞公主请出来。”
拓跋飏的声音还未散去,围场已经瞬间炸了锅。
沫舞公主?他们没听说。他们只听过一个叫做淳于沫舞的女子,出身低微,是帝王的挚爱。
淳于郡王和淳于世子一时间也傻了眼,所有的喜悦都僵在了脸上。
便是冀安,也愣了一下,才领命离去。
至于站在他身后的凌无双,就更是惊得一时间瞠圆了双眸。
但,她回神的比所有人都快,几乎下一瞬就垂下了眼睑。
若是之前还存着疑惑,这会儿凌无双彻底的释然了。
拓跋飏不爱淳于沫舞,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
那又是谁制造了拓跋飏爱淳于沫舞的假象?
拓跋飏之前不是还想册封她为妃?为何突然间又变了?
这男人的心,果真深不可测。
在所有人都错愕不已的时候,拓跋飏却仍旧淡定自若,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一般,径自道:“拓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淳于世子如此少年英雄,孤王定会重用。”
一句不轻不重,没有肯定指向的话,却给淳于父子二人带来了些希望。
“谢大王。”淳于郡王立刻拉着儿子谢恩,可显然淳于世子并不愿意这门亲事。
关于淳于沫舞与拓跋飏之间的暧昧传言,这塞外几乎人尽皆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捡别人的旧鞋穿。特别还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儿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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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安赶去拓跋飏营帐的时候,淳于沫舞还一个人傻傻的僵立在营帐中。
有些事情,她虽然没有看清,但她看清了一件事情。拓跋飏对她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冀安有些同情的看着这样的沫舞,却也觉得今儿的一切不过都是她自找的,像大王那样的人,是定然不会留一个隐患在身边的,除非那个人,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他收回看着她的视线,俯身见礼,“见过公主。”
沫舞转头木然的看着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口中的称呼。
“大王请公主过去。”冀安说明自己的来意。
“真的?”沫舞眼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的喜色,他终究还是想见她的。
“公主请。”冀安侧身让出路。
沫舞刚一抬步,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不太确定的问冀安,“你叫我公主?”
“是。”冀安微垂下投,不忍与她对视。
“为何叫我公主?”沫舞不禁激动了起来,他答应过她,回宫就册封她为夫人的,为何冀安会叫她“公主”?
“大王已经册封您为公主。”冀安迟疑顿了顿话,微一犹豫,才继续道:“大王已将公主指婚给淳于世子。”
“这不可能。”沫舞惊恐的摇着头,“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大王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冀安沉重的提醒道。
“不,我要去找他,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沫舞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抬步便要向帐外跑去。
“属下劝公主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大王既然已经当众为公主指婚,就定然不会册封公主。若是公主当着众人的面,让大王难堪了,让夫家难堪,公主以后的日子只怕会很难过。”冀安出于过去的情谊,提醒道。
“为什么这么对我?”沫舞收住脚步,身子轻轻的摇晃着,好似随时都会摔倒。
冀安的话,她懂。
他已经将她推给了别人,又怎么会再要她?
“公主若是不想去,就先回去休息吧!大王会理解的。”
沫舞恍若没有听到冀安的话,唇瓣轻轻的颤抖着,脸色难看得如一张白纸。
冀安打量她一眼,在心里又是一声长叹,才转身离开。
不去也好,免得到时候大家都难堪。
冀安越发的搞不懂拓跋飏的想法了,忽然赐婚不说,还要让沫舞过去。
他就当真不怕,沫舞闹得大家都难堪?
冀安出了拓跋飏的营帐,很快回了猎场。
众人看冀安一人归来,不禁有些失望。
想要看好戏的人,难免会抱着这样那样的心思。不曾想,那位传说中的美人压根没来。
“启禀大王,沫舞公主染了风寒,病得慎重。属下便自作主张,让公主先行休息了。”冀安躬身禀报道。
这不过是说词,任谁都不会信。
“嗯。”拓跋飏应了声,随后吩咐道:“淳于世子若是无事,可以过去看看公主。”
“是。”淳于世子黑着脸,领了旨。
“行了,都各位散了吧!累了一天了,夜里还有篝火晚会。”拓跋飏甚为随意的对众人吩咐一声,拉着凌无双起身,向自己营帐的方向而去。
冀安立刻跟了上去,压低声音禀报道:“沫舞公主,还在大王的营帐中。”
“嗯。”拓跋飏只是应了声,丝毫没有改变路线的意思。
凌无双跟着他又走出了十几步,忽然抽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欠了欠身,“无双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本以为拓跋飏会因为她的举动斥责她,却不想拓跋飏只是“嗯”了声,便领着冀安离开了。
凌无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千般滋味在心头。
她想,他心里也是难受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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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飏营帐的帘子再次被掀起,沫舞却恍若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