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紫,难道你不信任大王吗?”冀安不禁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纥奚沅紫同他一样,都是极为信任拓跋飏的。
他们更像是两个追随在拓跋飏身边的弟弟,妹妹,没有心机的围绕他,傻傻的崇拜,傻傻的笑。
可这一切,随着纥奚夫人的死都变了模样。
冀安也曾怪责过拓跋飏,因为他对凌无双这个纵火犯的处置只字不提。
但,后来想想,便也就想通了。
凌无双为拓跋立下了汗马功劳,就算是公布了事实,那事也罪不至死。搞不好会影响了两国的邦交,让敌人有机可乘。
当一个人对一个人忠心的时候,既然有一时的愤怒,事后自然而然就总是想办法为他开脱。
“如果我说,不是潇纯杀了康王,你信吗?”纥奚沅紫不答反问。
“怎么可能?”冀安的神情一震。
“你看看,你也不信我说的话,不是吗?”纥奚沅紫意有所指,举杯一仰而下。
冀安面前微窘,“如果不是潇纯,那你觉得这个人是谁?”
纥奚沅紫没有接话,只是抬头看了冀安一眼,便自顾自的喝着酒。
“你不会是怀疑无双公主吧?”冀安有些吃惊的猜测道。
“现在应该叫她凌贵妃了吧?”纥奚沅紫不答反问,眼中的神色复杂,很难让人看出她的心思。
“沅紫,不会是凌贵妃的。”冀安肯定的说。
纥奚沅紫终于放下酒杯,好笑的问:“为何你这般肯定?”
“我相信她的人品。”冀安没有半点回避的说。
“看来,凌贵妃倒是很会收服人心,大王信她,你也信她。”纥奚沅紫感慨一句,面上的情绪并无任何的波澜。
“其实凌贵妃也是可怜之人!”冀安想起皇甫睿渊起兵的事情,不禁感叹。
“哦?为何这么说?”纥奚沅紫抓住他话里的关键,不禁好奇的问。
冀安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略一犹豫,可眼前的人是纥奚沅紫,不是别人,他怎么能骗她?
“若是为难,就不必说了。”纥奚沅紫体谅的笑笑,可眼里明显有受伤闪过。
冀安看她如此,不禁自责,随即压低声音,说道:“顕帝起兵,攻打翾国了。”
“什么?”纥奚沅紫显然也是一惊,不太相信的问道:“皇甫睿渊不是很爱凌贵妃吗?怎么会…”
她蓦地顿住话,叹了声,复又道:“也是,凌贵妃已是大王的妃子,大王的女人,也难怪他会怒到攻打翾国。想必,这是他给凌无双的报复吧!”
“也不见得,顕帝向来是用兵的鬼才,他攻打翾国必然是对顕国最有利的选择,不见得只是为了凌贵妃。”
冀安多少还是在拓跋飏和拓跋焰烁那里了解了一些皇甫睿渊的为人,自是不认为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让顕国受损的事情。
“可是他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用兵,便等于告诉世人,这是给凌贵妃的报复。”纥奚沅紫轻笑,“可怜凌贵妃直到如今,心里还想着他。”
“沅紫,这话莫要再说了,大王听到会不高兴的。”冀安拧眉提醒道。
他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也多少能看明白一些拓跋飏的心思,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哦!”纥奚沅紫好似无所谓的应了声,拎起酒壶为冀安倒了杯,“冀安,我们喝酒,不要说别人的事情。”
“沅紫,我不能再喝了,这会儿已经夜深,我得离开了。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了去,对你不好。”冀安说着起身,“你也莫要再喝了,如果你执意认为康王不是潇纯夫人所害,那我帮你再调查一次。”
“冀安…”纥奚沅紫瘪瘪嘴,红了眼圈,“还是你对我最好。”
“大王也很关心你。”冀安叹了声,拓跋飏对纥奚沅紫的好,其实是有目共睹的。
“可他不爱我,即便是对我好,也是有原因的。”纥奚沅紫有些悲凉的说,却不是自怨自怜,因为这是她早就已经看透的事实。
“不,我觉得大王对我们都是真心的。”冀安坚定的说,“沅紫,大王也很可怜,如果我们都不愿意信任他,那这世上还有谁愿意信任他?”
他们是大王从小的玩伴,最好的朋友,他们该信任他。
“恩。”纥奚沅紫应了声,没有再与冀安多做辩解。她知道在冀安的心里,她和拓跋飏同样的重要,她若是执意说拓跋飏如何,只会让他心里难受,她也不想伤了这最后的纯洁友情。
目送了冀安离开后,纥奚沅紫的眸子慢慢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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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清的无忧楼内,这会儿红烛晃动,一室喜气的红,便连床上的圆顶白纱帐,这会儿也换成了红色的轻纱。
原本只有一张书桌的三楼,如今不只摆放了圆桌,更摆放了梳妆台。而梳妆台上,一应首饰,皆是她曾经送给拓跋飏做战争所需的陪嫁品。
原来,这些东西,他都保留至今。
只是,本应该坐在喜床上,等待着拓跋飏驾临的凌无双,这会儿却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那来自故土的嫁妆,红了眼圈。
就在一刻钟前,一个谎称给她送物品的小宫女给了她一张字条,上边写了一行字,“顕帝发兵,攻打翾国。”
她不知道那小宫女是谁的人,但她很清楚这种事情是说不了谎的。
若是连宫里的宫女都已经知道了,那拓跋飏也定然知晓了。
他会怎么做?隐瞒她?然后对此置之不理?
“公主,您打算怎么办?”素月面色沉重的问。
“还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让大王发兵,翾国才有胜的把握。”
只是,这事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就怕大王像是不肯帮周国一样,不肯帮翾国,而是趁火打劫的为自己开疆辟土。”素月眼中不禁染了怒色,“这顕帝也真是的,怎么会忽然攻打翾国了。”
“他就算是如此做,也不算是趁火打劫。”凌无双当即否定了她的话,复又道:“他贵为帝王,为自己的国家着想,也无可厚非。”
“那若是大王真的不肯发兵…”素月眉宇纠结,急切的问道。
“但愿他不会。”那样她真的会恨他,会让她的牺牲变得可笑,她真的会觉得人生看不到希望了。
这场战争来得是这般的粹不及防,在她的大婚夜,她的黄大哥送了她一份厚礼。
让她挣扎于,如何与她的夫君周旋,才能让他出兵帮助翾国。
历史重演,周清漪用十年的陪伴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她能否做到?
不过,她比周清漪幸运就幸运在,翾国已经是拓跋唯一的盟友…
“公主也不要太忧心了,也许顕帝只是一时间心里气不过,才会吓吓公主。”素月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
“呵!”凌无双被她的话给逗得失笑,“你以为他是昏君吗?”
“大战刚过不久,还不急休养生息,顕帝就急着发兵,劳民伤财,他也定然不是什么明君。”素月气不过的回。
“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唯独忘记了一点,顕国来不及休养生息,翾国同样来不及。若是他这个时候不发兵,不只是给了翾国时间休养生息,更给了拓跋时间壮大。”凌无双苦笑拿起一支发簪,那是母后送她的。听说那是母后第一次侍寝后,父皇送给她的。
只是,曾经的看似恩爱,其实并没有半点爱的成分在里边。
深宫的女人自古以来,似乎都在重复着一样的命运,悲唱着一样的离合。
可又有多少人能一开始就悟透?
大多数的人,都在繁华落尽后,才黯然落泪,渴望下辈子做个普通人。可是,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又有几人甘心一生平凡呢?
“那他为何不直接来打拓跋?”素月如所有人一样的疑惑,皇甫睿渊看似恨着拓跋飏,最后却对所爱之人的国家动手,这不是很没有道理吗?
“中原到塞外,千里之内都荒凉得没有多少人烟,他打拓跋才真的是劳民伤财。”凌无双淡然的回。
“没想到公主到现在还如此的理解顕帝。”素月心里蛮希望凌无双恨皇甫睿渊的,不为别的,她只是希望凌无双的心里可以好过点。
要不然这样的局面下,还爱着,那得有多痛?
“本宫可以不理解他,但本宫不能看不透如今的局面。”凌无双会心对她笑笑,自是明白她的好意。
只是,她都不能为睿渊摒弃一切,又怎么能去恨皇甫睿渊呢?
素月刚要再开口,便听到了楼下的动静,蓦地一皱眉,压低声音提醒道:“公主,大王回来了。”
“恩。”凌无双应了声,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坐下。素月也赶紧跟了过来,将放在床上的凤冠给凌无双带回了头上,凤冠上的流苏晃动,挡去了她的思绪。
片刻后,楼梯间的脚步声越见清晰。
素月走到门前门前,将门拉开,欠下身恭候拓跋飏。
即便是这样的日子,无忧楼内除了素月,也没有其他人伺候。
这里就像是拓跋飏不可侵犯的地盘一般,但凌无双却走进来了。
须臾,一身龙袍的拓跋飏,出现在楼梯处。
他几步走上三楼,对站在门边的素月吩咐道:“下去吧!”
“是。”素月有些放心不下,却也只能退了下去,从外边将门关好。
拓跋飏举步来到床边,在凌无双身旁坐下,定定的凝着她。
她被他凝得有些心慌,不禁低下头去。
“无双。”他扣住她的下颚,迫她抬起头看着他。
流苏在她的眼前轻晃,她有些看不真切他的神情,隐约看到他眸中的喜色里,又透着些忧虑。
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的确该喜的。
可忧的呢?是顕翾两国之间的战事吗?
她想问他,却生生的忍下了。
大婚之夜,若是她一心想着战事,以他的性子定然会怒。弄不好,他还会认为她指不定派了多少密探,监视着他。
所以,这个时候,她即便知道了真相,也只能忍着不说。
“在想什么?”他忽然开口问,问得她一愣。
“臣妾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唇畔泛起淡淡的笑,看上去却不真实的有些恍惚。
他摘下她的凤冠,带着茧子的大掌摩擦过她娇颜,“孤王还是喜欢你自称无双。”
“为何?”她不解的看着他。
“无双无双,天下无双,可这后宫对孤王自称臣妾的女人太多,多到孤王已经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了。”
他的指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落在她的樱唇上轻轻的摩擦,痒痒的感觉让她的身子不禁一僵,心跳越发的快了起来,好似就要跳出了嗓子。
他满意的笑了笑,终于收回了在她唇上作恶的手指,大掌托住她的后脑,一个吻粹不及防的就压了下去。
她口中的气息瞬间被他掠去,整个人都被他压进了怀中。
他们贴得是那样的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同她的一样快,可以闻到他带着微微酒香的气息。
她回手圈住他健硕的腰身,想让自己忘我的投入,生怕又惹得他不高兴,让他以为她直到这个时候还念着别的男人。
缠吻间,他抬手扯去她的发绳,她满头青丝顿时倾泻而下,铺陈在他的臂上,跌落在他的掌心,柔软的发丝不经意的扫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如撩拨他的心一般,意外中夹杂着恋恋不舍。
他的吻不禁更缠绵,炽烈了起来,心间有着一股强烈的欲望,“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他拓跋飏一个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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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晃动,红烛摇弋,一室生香。
平日里冷清的无忧楼,这会儿正在升温,他的吻遣眷的留恋着她芬芳的唇上,细细的品尝着她的味道,无意中流露的是倍感珍惜。
凌无双想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生怕再与他之间起了什么嫌隙。
心里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可到底是认可了他是她的夫,圆房便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她越是将礼仪道理分析得清楚,越是强迫自己,越是没有办法心无杂念的投入。
而且,母后刚刚薨世,战乱又起,她又岂能安心洞房?
她的身子在他的亲昵下,紧张得不禁越发的僵硬。
他注意到了她的僵硬,但他以为,那是所有新婚夜女子都会有的紧张和娇羞。
是以,他唇瓣甚至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而原本抱着他的大掌,这会儿已经游移到了她的心口处。他一掌擒获她的柔软时,他心里忽然生了一个想法,若是他也能一掌擒获她的心…
他的念想刚一升起,手腕却被人抓住,心中的想法愕然而止,他吻着她的动作亦僵住。
身上人的反应,才让凌无双意识到她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瞬间,她并未想着去拒绝他,或是如何。只是在他的手握住她的胸口时,她下意识的便抬了手…
“我…”她手上的动作一僵,如触电一般收了回来,想要解释,却终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解释好。
他的身子悬在她的身上,定定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心慌。
“子慕…”她的呼吸有些紧绷,在心里紧张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吐出了两个字。
事实上,她那个动作让谁来看,拒绝的意味都很是明显,所以她无从解释,更没有办法解释。
在心里叹息一声,今晚她只怕是又要惹怒他了。
就在她纠结万分之时,他落在她胸口的大掌忽然抬起,那一处蓦地一空,她的心也跟着一空,越发紧张起来,就好似等待发落的犯人一般。
只是,下一瞬,他的手却温柔的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拂过黏在她脸上发丝,温柔的捧着她的脸。
然后,她看到他的容颜在她的眼中放大,她以为他想继续下去,便狠狠的闭上眼,在心里不停的警告自己,切勿再做出刚才那种貌似的举动。
只是,他温热的唇,却没有贴上她紧张得发凉的唇,而是落在了她的额上,贴合在那一处许久,才缓缓抬起。
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看向他。
烛影晃动下的他,轮廓不再像平日里那般的硬朗。他唇畔这会儿又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恍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只是一个为情所动的翩翩公子而已。
她还没回过神,他已经一翻身,在她身侧躺下,将她纳入怀中。
“我知道你心里搁着事情,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低哑,还带着微微情欲的声音在红纱帐里回荡,如雨点般,击落在她的心头,湿湿的,柔软了她的心。
她不禁情动,回手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处,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心里满满的皆是对他的感激。
虽说,他要了她,她也不会怪罪他。但,他体谅了她心里的难受,她便不能不感激。
“睡吧!”他在她发端又落下一个吻,带着宠溺,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的宠溺,更是一个帝王给的纵容。
舍一时之欢,换得却是她的心主动的靠近。
夜色正浓,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无眠…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事情,视乎将这一辈子都从头想了一次。
她告诉自己,今日起,她已为人妻,有些事情,能放下,不能放下,也都必须要放下了。
他给了她一个帝王难得的体谅,若是她还对旧人念念不忘,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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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同样的洞房花烛。
皇甫睿翀有些笨拙的亲吻着朵画,缓缓的将自己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红透的身子蓦地一僵,吓得他立刻不敢动了。
“丫头,是不是很疼?”他揉着她的发,似在温柔的安抚着她的疼。
“不疼。”她嘴上说得轻松,却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禁失笑,小声嘀咕了句“嘴还是那么硬”,便俯身下,温柔的吻起了她,与她连在一起的身体,许久没有再动。
在这事上,他其实也没有任何的经验。
若是换了别的皇子,到他这个年纪早就已经三妻四妾了。
但,他有那么痴情的父皇和母后,又怎么会逼着他娶不喜欢的女人,只为传宗接代呢?
是以,第一次的不只是她,还有他。
他这会儿就像是个正在讨好主人的小狗,用自己柔软的舌头,轻轻的舔过她的唇,她的贝齿,属于她的每一部分。
一直到感觉到怀中的她,如一江春水般化开了,他才将悬在她身上的身体,又向前推进了些,却不敢太快,生怕她又会像刚刚一样的疼。
只是,他不知道,越是这般厮磨,身下的人越是倍感折磨。
他急得也是出了一声的薄汗,身体已经胀得难受,却又不敢一下到底,生怕伤了她。
蓦地,身下的人推了他一把,他“嘭”的一声,倒在了她的身侧。
“丫…”他不解的刚吐出一个字,便见她翻身而起,骑在了他的身上,握着他的那一处炙~热,便坐了下去。
皇甫睿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随即眼中有幽怨闪过,大有认命的意味…
她知道第一次有些疼,却没想到疼得便连她也是身体一紧,骑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没动,像是忘记了反应一般。
“那个…”皇甫睿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虚汗来,她那一处绞着他的**,却又不肯动一动,简直就是人间酷刑。
她眨眨眼,不解的看着他,似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丫头…”他略微别开些视线,脸颊发热,憋得染了红,才声音不高,快快的说:“你能动一下吗?”
“嗯?”她继续不解。
皇甫睿翀觉得,自己跟这个小妮子在一起,连脸都豁出去了。可是,你看看人家,“强”了他后,半点负责的意思都没有。
她是打算就这么骑在他身上,折磨死他吗?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不禁有些恼火。
她闻言,看他的眼神越发的不解,她到底怎么了?她该做的,不是都做了吗?
洞房夜,两具身体链接在一起,便会孕育出新的生命。
她连了啊!哪里不对了?
她不停的反思,还是一动没动。
皇甫睿翀被气得倒抽一口凉气,一个女人在这事上怎么也能如此的恶劣?这让他男人的威严扫地。
他危险的盯着她,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蓦地,他的大掌握住她的纤腰,向上抬起。
她只觉他刚一抽离,她身体里便是一阵的空虚,那空虚随着他抽离的越多而增多。
这奇怪的感觉,不禁让她一用力,挣脱他大掌的束缚,又坐了下去。
“呃…”他蓦地抬起下巴,舒服的轻喟了声。
她看他眉宇纠结,紧闭双眼,不禁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皇甫睿翀那口舒服的气还没有完全的顺下去,就哽在了心口处。
他睁开眼,有些幽怨的盯着她,真恨不得将她给掐死。
这回她也纠结了,怎么她说什么都是错呢?
皇甫睿翀蓦地从床上起身,准确的擒获她的樱唇,一个翻身,将她押回了身下,吞咽下她的惊呼声,身子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动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非常明智,堵住她的口,要不然她指不定会说出点什么伤害男人自尊的事情。
随着他的动作,又疼,又痒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她想要推开他,又想要抱紧他,索要更多…
他似乎是怕她又突然反抗一般,紧紧的压着她的身体,不给她半点反抗的机会。
渐渐的,她有些情迷意乱,挣扎变弱,纤长的双腿不自觉的便环上了他的腰上,双臂圈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他胸腔里一口舒服的气上涌,他便错开她的唇,将那口气喷洒在了她的耳边,吹动她的发丝。
他眼角的余光恍惚看到两根雪白的发,却没来得急深想,便因为交合处的一紧,给夺去了注意力。
他轻轻的瞌上眼,在她耳边轻轻的低唤:“丫头…丫头…”
每叫一声,他撞击着她身体的力量便加大一些,他想要带她一起攀上高峰,体味那世人口中的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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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刚一放亮,凌无双便睁开了眼。
她虽是一夜没睡,但这样的夜并不难熬,因为他的怀抱很暖,很宽,让她相信,他足以会为她遮风挡雨。
她从他怀中昂起头,定定的望着他的睡颜。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颜,却与之前几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这会儿的他,是她真正的夫,即便他们还没有圆房。
但,他册封她为妃,已经昭告天下。
她是个简单的人,既然她已经嫁予他,便不会去想那些挽不回的遗憾。
她抬手,想要抚上他的睡颜,最后却又怯怯的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