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美,孤王是听说纥奚夫人那有好吃的,才去凑凑热闹。”拓跋飏当即反驳,眼中有抹窘意闪过。
凌无双忍不住失笑,却听他又道:“今日你若是为康王再求求情,孤王也许会放过他。”
“康王有错,若是这次不罚,只怕他以后更加顽劣。而他不是别人,是大王的亲弟弟,无双不想害了他。”凌无双语气平静,既然知道日后自己只怕会吃苦头,仍不见半点担忧。
不是她是无忌惮,只是她觉得没有必要过早的杞人忧天。
总不能人家还没报复她,她就先下手为强吧!
那不是她的性格,她也做不出。
“最了解孤王的人,始终是你。”拓跋飏不禁感叹,抬臂拥她入怀,“只是,这样一来,纥奚夫人若是恨了你…”
他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局面。
罚康王,他是真的想罚。
但,却也不希望凌无双难做人。
之前种种不说,毕竟她的容颜是因他而毁,他不能再不顾情面。
可是,他没有想到,她只象征性的求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这会儿明白她是为了他,为了康王,即便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窝心了。
凌无双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神情平静而祥和。她认命的接受着,这一场婚姻,也希望着可以天长地久。
即便,如今还不关乎情爱,但只要他们真心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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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翀收到凌无双回到拓跋的消息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决定过去看看。
不放心的不是拓跋飏会将凌无双如何,毕竟不管拓跋飏是否真心对她,她对他来说,都是一颗有用的棋子,还有过救命之恩,他定然不会那么忘恩负义的动她。
只是,他很担心皇甫睿渊随时做出个什么疯狂举动,会让凌无双崩溃。
到时候,她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如何放心?
但,此行凶险,他也不好带着那失忆的女子去。
于是,这一日纳威阿拉城,早餐的饭桌上,他犹豫着,还是对她说:“你就暂时留在纳阿拉城吧!我要出去办些事情,办完再回来找你。”
“不可以带我去吗?”女子小心翼翼的问。
“此去凶险…”皇甫睿翀刚一开口,便被女子接过,“没关系,有你在,我不怕。”
“可是…”皇甫睿翀为难的看着她,他的性子本就有些优柔寡断,如今被女子满是哀求的眼神一看,就又犹豫起来了。
“我真的不怕。”女子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胳膊,小声哀求,“求你了,皇甫大哥,不要丢下我。”
“…好吧!”皇甫睿翀狠狠心,这才道。
“皇甫大哥,你最好了。”女子欢喜的看着他道。
皇甫睿翀无奈的笑笑,想了想,又道:“既然你执意要与我一起去,我得给你取个名字才行。”
“不可以叫幻影吗?”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不可以。”皇甫睿翀几乎下意识的回,即便眼前的女子与她长得一模一样,他还是不愿意让她叫她的名字。
只是,急切的话语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语气重了,不禁解释道:“那名字有主人了,你占着她的名字不好,不如我帮你再取一个吧!”
“好。”女子乖巧的点点头,对他言听计从。
皇甫睿翀仔细想了想,才道:“就叫朵画吧!谐音躲过弄人的造化。”
他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朵画”两个字。
“真好听。”她立刻欢喜的出声,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皇甫睿翀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看着,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亦是一番别样的滋味。
“走吧!我们早点出发。”皇甫睿翀说着起身,向外走去,朵画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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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凌无双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凌无双很少再下无忧楼。
与女人们争宠那些事情,她向来不喜欢,只想偷得自己的片刻清闲。
至于,以后的战事,那本就是男人们的事情,她不想多插手。
这般想着,日子便好过了许多。
只是,在康王被囚的第二日,纥奚夫人却病了。
而她这一病,纥奚沅紫立刻去求了拓跋飏。即便拓跋飏再不近人情,也只好放人。
她听说,只是一夜的光景,康王就被吓得老实了不少。
凌无双不禁好奇,寒雨宫里当真有鬼?
康王年纪尚小,必然会有人一起陪着他入寒雨宫,怎么还会吓成了那样?
鬼神一事,凌无双并非完全不信,只是寒雨宫一事很是蹊跷,还有待查证。
不过,她对这事情倒是生了好奇心。
她想,也许了解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便能多了解拓跋飏一些了。
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先迈出一步的。
这辈子,她不敢再想情情爱爱的,她只求与他相敬如宾。
只是,这会儿素月都不在她身边,她想查这事情只怕很难。
她越发的想念素月,却又不希望她再陪着她卷入这正斗中。
她正心思矛盾,苦恼不已,忽听门外有人轻唤:“公主!”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凌无双愣了愣,随即翻身而起,是素月,她听出来了。
她当即起身,向门口走去,急切的将门拉开,看着门前风尘仆仆的素月,不禁难受的说:“傻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公主在这,素月怎么能不回来?”素月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傻丫头。”凌无双感激的看着她,激动的泪不禁在眼圈中打转。
“公主,素月回来晚了。”素月抱歉的说,“素月那夜受了伤,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好转后,听闻公主已经平安归来,便日夜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凌无双拉着她进门,将门关上,才狐疑的问:“是谁伤了你?”
“是顕帝的人。”素月肯定的回。
“睿渊的人?”凌无双大惊,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是,奴婢不敢有半句欺瞒。”素月说着便要跪下去,却被凌无双扶住,“素月,本宫信你,给本宫说说那夜的情况。”
事出必有因,她想皇甫睿渊应该不至于胡乱杀人,更何况素月还是她的人。
“那夜,奴婢本潜伏在树上等主子,可谁知道顕帝却忽然赶来了。”素月顿了顿,有些迟疑的看向凌无双。
“你听到了不该听的,所以他便对你动了杀机,对不对?”
答案这般明显,不用猜,她也才知道答案了。
“是,顕帝与鲜于、叱罗达成协议,会一起灭掉拓跋。”素月大致的讲说。
“等等!”凌无双止住她的话,细细的思量,“素月,你是不是还落了什么没有说?”
按理说,皇甫睿渊是绝对不可能插手塞外战争的。
若是他可以一举歼灭拓跋飏,也不至于与她之间有那么大的分歧了。
素月又仔细的想了想,“当时奴婢距离的远,有些话也没有太听清,只听了个大概。”
“恩,本宫知道了。”凌无双本不想再想这个事情了,但如今又被素月勾起了这事,不得不想。
“对了,奴婢好像还听到他们说攻进中原什么的。”素月拧眉沉思,复又道:“不过,也有可能是说拓跋王想攻入中原,后来顕帝发现我在树上,便立刻派了他的手下追杀我。”
“也有可能。”凌无双笑着点点头,她并不想在半点证据没有之前,丑化了皇甫睿渊,毕竟他再错,他救了她一命。
素月自己都说,听的一知半解,指不定那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只是,不管是什么,他既然下了死手的派人追杀素月,想必这事情也定然不简单。
这个时候,她只能以静制动,随即应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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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无忧楼内,灯火晦暗,静悄悄的。
素月送走了前来禀报“拓跋飏今晚不回无忧楼,而是去了纥奚沅紫那。”的内侍后,一阵的替主子抱不平。
毕竟,她家主子,曾经为了救那位,险些连命都没有了。
“好了,素月,你也不要替本宫抱不平了。毕竟我们还没有大婚,他不来也少些闲言碎语。”凌无双无奈的对着素月笑,其实她真的挺喜欢这样的素月。比起刚与她在一起的那个冷冰冰的素月,这会儿的素月更多了一丝感情。
这才是人该有的活法,她为她开心。
“公主,您不希望拓跋王像是主子待皇后一样待公主吗?”素月不禁问。
“我们的情况,与皇兄和嫂嫂不同。”凌无双苦涩的笑笑,“皇兄和嫂嫂尽管也经历了许多,但他们的爱情里,从来都只有她们两个人。而本宫和他的感情里,夹杂着太多的人和事,拥挤得我们都没有了去爱的能力。”
素月有些不解的看着凌无双,对于感情之事,她本来就不懂,凌无双又说得如此深奥,她就更是不懂了。
“走吧!陪本宫去个地方。”凌无双不再与素月纠结感情的问题,正好逮到了拓跋飏不在的机会,她要赶紧与素月去寒雨宫一探究竟。

009
无忧楼外,虽然有侍卫守着,但并没有人会拦着凌无双。
“公主,夜里天凉,我们便不要去花园了。”
一出门,素月便担忧的提醒。
“没关系。”凌无双神情凄苦,“本宫睡不着,你就陪本宫去走走。”
“是。”素月应声,这才陪着凌无双向远处而去。
而两人这番对话,为的便是让门前的侍卫以为,她只是因为皇甫睿渊没有来,所以睡不着,出去转转。
关于这宫中的地形,凌无双不熟悉,但素月却是熟悉的。之前,凌无双曾派她来踩过点。
素月领着凌无双尽量走小路,很快便来到了寒雨宫外。素月转头看了凌无双一眼,见她点点头,她才伸手去推掉了漆的大门。
随着“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
寒雨宫与凌无双想的一样,并不算破败,院落尚算整齐,门窗完好的紧闭。毕竟,这里是拓跋飏母妃最后安息的地方。
只是,显然也没有刻意的修缮,到处都透着陈旧。
她想拓跋飏是不想回忆这里的一切,才不肯让这里辉煌吧!
但,却也不忍心看着这里破败。
蓦地,她又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如果说,这里是拓跋飏母亲最后安息的地方,那他为何又会将康王关在这里?只是为了吓唬他,还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她屏住呼吸,不愿再多想,快走几步,迈进院子。
蓦地,原本紧闭的窗子,忽然大开,随即“啪”的一声,又重重的关上了,吓得凌无双一个哆嗦。
“什么人?”素月紧紧的盯着窗子的方向,沉声问道。
“我们走吧!”凌无双最后瞥了一眼那窗子的位置,转身向门外走了去,素月随后跟上。
两主仆一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凌无双才问一旁的素月,“你觉得刚刚是鬼怪所为吗?”
刚刚明明没有什么风,窗子不可以是风吹开的,只能是人为,或是鬼为。
“素月并不相信什么鬼怪。”
“本宫也不相信那里会真的有鬼。”凌无双轻笑,拓跋飏的母亲最后死在了那里,若是那里真的有鬼魂,也是拓跋飏母亲的。
帝王之母,那岂不是神灵?
试问,那里又怎么会破败?想必早就有人一天三炷香的供奉着了吧!
这事到底是她大意了,才会莽撞的跑去一探究竟。
若是拓跋飏故意引她去,那拓跋飏到底想借此告诉他什么呢?
若是她想不出,不知拓跋飏是不是会失望?
算了,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吧!有时候做个笨女人,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凌无双这般想着,心里便轻松了不少,与素月直接回了无忧楼,没有再去探究寒雨宫的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都很是奔波,伺候了凌无双洗漱后,她便让素月回去休息了。
无忧楼的夜,格外的静,凌无双虽然很是疲惫,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她便起了身,随手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走向露台的方向。
如今露台已经封好,不再像她初来那夜,会灌入一室的风,冷得人发抖。
她推开露台上的门,抬步走了出去。
清凉的风,吹透她薄薄的衣衫,冷得她不禁瑟缩了下。
但,同时烦闷的胸口,又因为这凉意不禁舒服了许多。
于是,她舍不得进去,便站在露台上静静的看着远处。
这里毕竟是宫内最高的地方,入眼的风景也很是美丽,不禁让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放空心情,只想享受这难得静逸的一刻。
她在这里一站便是大半夜,从来拓跋到今日,她还是难得有这么闲适的时候,不必去猜别人的心思,不用算计。
哪怕只是在这寒冷的夜里吹凉风,她都觉得是幸福的。
忽的,安静的夜里,有一行人闯入她的视线中。
为首的,正是疾步赶来的拓跋飏,而他身后是伺候他的内侍。
他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回来了?不是宿在纥奚沅紫那吗?
那人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在这样的暗夜里,她明明连他的神情都看不清,却觉得好似接收到了他锐利的目光一般。
她心下一怔,他已经快步进了楼里,随后楼道里传来了他的脚步上。
她只好从露台上走出,正好这时他已经推门而入。
“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这生更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露台上想什么呢?”他有些不悦的怒斥她。
若不是他说,她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子有多不好。
大概人的命运越是不幸,便越可以活得像是杂草一样的坚韧。
“已经无碍了。”她云淡风轻的带过。
“脸色还这般苍白,怎会无碍?”拓跋飏皱眉看着她,不认同的道。
“无双天生丽质,就是这般白皙。”她笑着掩过他的话,立刻转开话题,“大王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要宿在沅紫那吗?”
“你倒是与她亲切起来了,还唤她沅紫,怎没听你唤孤王子慕。”拓跋飏不满的道。
“您一口一个大王,无双哪里敢叫您‘子慕’啊!”凌无双故意不让他,拿他取笑。
“无双姑娘真是牙尖嘴利,是子慕错了。”他装出一副讨饶的样子。
“啧啧啧,公子还真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风度。”凌无双差点没憋不住笑出声来。
“是是是,无双姑娘教训的对。”他说着越过她,将露台的门关上,才过来执她的手,向床边走去。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忽然过来了?”凌无双侧头好奇的问他,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有点无奈,他就这样丢下纥奚沅紫,回了无忧楼,只怕她与纥奚家的仇是结下了。
“我听说,有人站在露台上几个时辰,不放心,便回来看看。”他说着叹了声,“可惜,那人这会儿一定会在心里怪我过来,连累她被人恨。”
“我今日刚得罪纥奚夫人,这会儿又得罪了沅紫,跟纥奚家的仇只怕是深了。”她并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她想到的,拓跋飏也必然能想到。
“孤王的女人,谁动得了?”他忽然再次自称“孤王”,那凌烈的气势,吓得她不禁一愣。
她闻言,微愣,随即唇畔扬笑,“这么说,大王要保护无双了?”
“你需要孤王护着吗?”拓跋飏从眼底沁出了笑意来。
“当然需要了,大王的女人,各个凶猛善战,无双岂有不怕之理。”凌无双笑眯眯的看着他,被他眼底的笑意感染,心情也好了许多。
只是,这句话却是意有所指。
“听你这么一说,孤王还真有些后悔没将她们都带上战场。”他无奈的笑着摇头,说话间已经站起身来,“你休息吧!孤王还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她再次因他的话愣了愣,她是当真没有想到,他还会离开。
她不禁心生歉意,看来当真是她误会了他。
“子慕…”她站起身,刚要开口,他便按着她的肩膀,迫她坐下。
随后,他蹲下身,扣住她的脚踝,刚要去脱她的写字,她便急得一挣,“让无双自己来吧!”
“让孤王来吧!”
他执意如此,她也只有任他为之。
她知道,他心里还是觉得欠了她。
将她的鞋子脱下,整齐的摆在一边,他扶着她放下,亲手给她盖了被子,还不放心的又嘱咐道:“不要再起来去吹风,孤王过来陪你用午膳。”
“为何不是早膳?”她挑眉故意为难他的问。
“早膳要去陪纥奚家的女人吃,免得有人害怕被纥奚家的女人恨。”他说得很不情愿,倒真像是别人逼他的一般。
“我何时说过我害怕了…”她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他发现她在嘀咕,不禁问。
“没,没说什么。”她赶忙将话岔开,她可不想与纥奚沅紫争宠,让自己以后寸步难行。
“你倒是真会伤孤王的心。”拓跋飏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般,伤心的瞥了她一眼。
“无双午膳时候亲自下厨,给大王做几道中原的特色小菜尝尝。”她与他打着他商量。
“好,记得你答应孤王的。孤王午膳时候,一定准备过来。”他提醒她一句,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凌无双目送他的身影离开,视线却仍旧没有动,一直落在他离开的方向。
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为了报恩,还是也在试着与她接近,亦或是他的另外一步棋。
他就像是个谜一样,笑的时候,眼底那浓浓的笑意会让你觉得他敞开了心扉对你,让你情不自禁的不去设防。
可是,她却仍是觉得,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迷。她看不透他的深沉,看不透他的开心…
但,越是看不透,她越是拼了命的想要去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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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无双不等素月来伺候,早早的便起了床。
即便大战已经告一段落,她却总是心神不宁的失眠,睡不安稳。
她这厢刚起身,楼道便响起了脚步声。
她猜是素月过来了,便走过去将门拉了开。
这会儿,素月正好上到三楼。只是,她的脸色显然很是难看。
“素月,怎么了?”凌无双拧眉问她,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主子,康王薨世了。”素月小心的打量着她的脸色,见她身子不稳的一晃,她赶忙上前扶住她。
凌无双刚一缓过来些,便拉着素月进门,“进来说。”
两人进了门,素月将门关好后,凌无双才问:“康王是怎么出事的?”
“听说是昨夜被吓死的。”素月声音压抑的回。
“吓死的?”凌无双惊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恩。”素月点点头,将自己知道的,继续一一道出:“听说今早内侍进去的时候,康王便已经倒在地上,惊恐的瞪大双眼。”
“既然是吓到的,康王昨夜难道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凌无双怎么都觉得这事很蹊跷。
“内侍说,并未听到里边有声音,他们在门外守了一夜。”
“也是。他们这个时候哪里敢承认是自己顽固职守了。”凌无双心里沉重异常,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是谁下了狠手。
轻舒一口气,她才勉强发出声音,“给本宫更衣,我们过去看看。”
“可是,若是公主这个时候过去,纥奚故人她…”素月不禁担忧的提醒。
“可本宫若是不过去,只怕也会落人口实。而且,国体不可不要,本宫若是不去,会让人笑话翾国的公主不懂礼数的。”
这事就是个进退两难的事情,她也万般无奈。
“要不,公主去找大王一起去吧!”素月怕主子受委屈,便建议道。
“不了。若是与他一起去,他再说出点什么护着我的话,只能激化纥奚夫人对本宫的恨意。”凌无双实在是对拓跋飏不放心,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来个出其不意。
而且,康王那么小就去,大家都正是伤心的时候,她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那奴婢为公主更衣。”素月拗不过她,只好去找了一身白衣给她换上,又绾了个简单的发髻。
早膳凌无双也没有胃口用了,便领着素月直接前往了康王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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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与素月赶过去的时候,宫中各人都已经赶来。
纥奚夫人正抱着康王小小的身体哭喊着,怎么都不肯让人将康王入关,那情景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