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领着女子出了门,再次向皇甫睿渊的府邸而去。
而两人还没有入府,已经有人禀报,皇甫睿翀领了一个白衣女子回来。
皇甫睿渊不禁思疑,他是知道皇甫睿翀与幻影在一起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肯让皇甫睿翀见凌无双的原因。
幻影的武功太高,他不得不防。
只是,这会儿的白衣女子,又是谁?
得知皇甫睿翀快入府时,他可以坐在大厅等候,想要确认来人是谁。
他与幻影虽然算不上熟悉,却也有过一面之缘。
是以,待皇甫睿翀领着女子进门时,他一眼便认出那张脸,那双冰冷的眼。
只是,那一身白衣,却让他不得不震惊。
但,这般远远的看着,他不得不说,这样的幻影与皇甫睿翀看着更般配了些。
皇甫睿翀本就是个多情,性子偏温和的人,自是白色最配他。
原来的幻影,太过的火辣,便是一个眼神都会让男人却步。
这世上,很少有一个男人,愿意活在女人的保护下的。
他心思不禁一沉,一个女子若是愿意为一个男子改变自己的习惯,那说明了什么?
而皇甫睿翀带着这样的幻影出现,又想表示什么?
他心里不禁不安,担心这最后的一夜,会因为幻影的到来,生了什么变化。
“皇兄,今儿没有政事要处理吗?怎么这么悠闲的坐在大厅里喝茶?”皇甫睿翀笑得别有深意的问。
“朕是难得清闲,比不上皇弟有美人在旁。”皇甫睿渊的视线从女子的脸上一扫而过,话锋一转,却是别有深意的道:“只是不知道,美人如斯,到底能打动皇弟这个痴情种几分。”
“呵!”皇甫睿翀冷笑,“这就不劳皇兄操心了。”
皇甫睿渊那话明显就是在挑拨离间,他倒是不担心女子会生气,毕竟她不是幻影。
只是,他怕多留一会儿,以皇甫睿渊那么精明的个性,会看穿了女子的身份。
于是,他领着女子,直接向后院自己的院落而去。
皇甫睿渊目送着他们离开的眼神,越发的沉,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对冷唤道:“来人。”
立刻有他的侍从上前,他便压低声音,仔细的吩咐了一番。
那人随即离开,去办了他嘱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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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皇甫睿翀未免皇甫睿渊看出破绽,便领着女子留在自己的屋子里,就连用膳也没有出去。
他倒是不怕皇甫睿渊因为这个怀疑什么,毕竟幻影的性子,本就是不喜与人接触的。
而他只需要做到一点,让皇甫睿渊将凌无双转移出府就行,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办。
女子倒是听话,不让笑,不让说话,她便照做,即便只有她和皇甫睿翀两个人的时候,她亦是如此。
皇甫睿翀未免隔墙有耳,也没有多言,只是要了些书来看。
于是,他看书,她便安静的坐在他的身旁。
而这样安静的陪伴,给了皇甫睿翀一种错觉,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幻影陪在他身边时一样。
皇甫睿翀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对女子说:“我们走吧!”
这个时候,想必一切已经有了结果了。
“恩。”女子乖巧的跟上,与他一前一后出了房,向大门口走去。
只是,两人才一出自己的院子,就被满身怒意赶来的皇甫睿渊,拦住了去路。
“皇弟,这就走了吗?”皇甫睿渊眼中啐着狂烈的怒。
“怎么?皇兄还想要限制我的自由?”皇甫睿翀半点惧怕之意都没有的反问。
“够了,皇甫睿翀,不要再装了。”皇甫睿渊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心情与他弄虚作假,便直接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懂皇兄在问什么!”皇甫睿翀一脸的不解。
既然不懂,皇甫睿渊就索性把话说白了,“你故意带幻影出现,就是想让朕自乱阵脚,连夜送无双出府,这样外边的人才能救走她。”
“无双?皇兄不是说,没见过无双吗?”皇甫睿翀故意将他之前说的话,统统还给他。
“皇甫睿翀,你明明知道,无双爱的人是朕,你这么做,是何居心?”皇甫睿渊的声音,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怒,他不想兄弟相残,但皇甫睿翀这一次,是真的伤到他了。
原来,他的爱情,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成全。
“我是什么居心不重要。”皇甫睿翀深吸一口气,不禁缓和了语气,“只是,我想劝皇兄一句,为自己,为无双,就此放手吧!”
“朕放手,她和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在一起,被他利用,她就快乐了吗?”皇甫睿渊一向不屑于解释,是以,这话听入皇甫睿翀的耳中,他更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说的。
他在努力的告诉自己,他和凌无双可以。其实,那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以。
“也许,她和拓跋飏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但至少她可以活得坦荡。而她若是和皇兄在一起,不但不会快乐,反而会背负一辈子的良心债。”皇甫睿翀轻叹,已不想再多言,皇兄一向比他聪明,他能看懂的,他不信他会不懂。
他不过是需要时间,来面对事实而已。
“皇兄,你保重。”皇甫睿翀说着,绕过皇甫睿渊离开。
皇甫睿渊没有再拦他,他的话,却如钉子一般钉进了他的心里,又疼,又深,却无法拔出…
他真的,要就此失去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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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翀与女子出了府,又回了他们之间住的那家客栈。
如今已经入夜了,出城是不可能了,只能一切从长计议。
于是,他将女子送回了房,嘱咐了句“你休息吧”,便要离开。
怎知,他这厢刚一转身,就被女子抓住了手臂。
他因她的动作转头,便见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他因她无助,害怕的表情,不禁心里一疼,脱口便道:“我不会的。”
“真的?”女子随即便欢喜开来,她的开心,难过似乎总是因为他来去的很快。
既然话已经出口了,他自然是不能再后悔了,便点点头,“恩,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事情就喊我。”
“好。”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衣袖,看着他离开。
皇甫睿翀出了门,却没有立刻回房,而是看着天上的月色,不禁叹息,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滋味,他总觉得,他与这个女子之间,有种说不清的纠葛…
转念一想,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幻影,他杞人忧天了。
收起思绪,他不再胡思乱想,这个时候,他最该想的是,到底谁救走了凌无双?
是拓跋飏的人?还是绮罗的人?
有一件事情,他没有骗皇甫睿渊,那就是他确实见过绮罗…
006
凌无双想到了自己会被救,也想到了会被绮罗救,因为她待在皇甫睿渊身边那么久,自然会了解他的脾气,知道怎么安排策略。
韩兆城内,一家绣庄内,凌无双看着眼前一身清傲的绮罗,说:“我想,我不需要谢谢你了。”
“回去告诉拓跋飏,我与她两清了。”绮罗也没有打算让她谢,她出手,本就不是为了她。
“你不是拓跋飏爱的女人!”凌无双几乎肯定的说。
她不信,拓跋飏那样的人,会看不清绮罗的野心。即便他可以不在乎她的野心,爱可以不关乎一切,但若是拓跋飏看出了她的野心,必然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留恋。
那日,她看拓跋飏的眼中,明显还有着留恋。
“何以见得?”绮罗笑着问,似对这问题很有兴趣。
“感觉的事情,可不一定会灵验。”绮罗故意拿腔作调。
凌无双不想再与她讨论这个问题,是与不是,都与她无关了。
那是拓跋飏的感情,她无权干涉。
“走吧!再不走,皇上找来,你就走不了了。”绮罗打开床上的密道,“从这里离开,城外有拓跋飏的人会来接应你。”
“恩。”凌无双又打量她一眼,才进了密道。
随后,绮罗宽衣解带,上了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她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皇甫睿渊放了她。
无眠的躺在床上,她不禁又回忆起了那日的事情。
凌无双苏醒后的那天夜里,他来见她,对她说:“朕今晚便派兵,护送你回拓跋,你收拾下。”
她知道,他送她回拓跋飏身边去,全是为了弥补拓跋飏对凌无双的恨。
可是,他哪里知道,她根本什么都弥补不了。
但,她不会告诉他,有些秘密,她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相信,拓跋飏也不会说,那这世上便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于是,她对他说:“即便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随便你。”皇甫睿渊不想与她多言,也不想胁迫她什么,那本来就是她的人生。
而且,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在向他表决心,想要继续留在他身边,替拓跋飏探听秘密而已。
但,她的用处没有了,他自然不会再留。
于是,他给了她些银子,任由她自生自灭。
只是,表象虽是如此,他却派了人,暗地里监视她。
她自是不会让他看出异样来,先是买了家绸缎庄,买些中原来的绸缎和一些中原款式的衣衫,在这里贩卖。
而那些监视她的侍卫,也只能在店铺的周围监视,自是不能连里间也进了。
于是,她便是靠着床下的那条密道出去办事。
当然,那条明道不是现挖的,而是早就有了。
她不得不说,拓跋飏的深谋远虑,早早的就挖好了这条密道以备不时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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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刚一爬出密道,顿时便吓得一身冷汗。
此处,竟是一处乱葬岗。月光下,一座座坟墓在刹那间映入她的眼帘,吓得她的心蓦地一颤,强忍下缩回头的冲动,从洞口处爬了上来。
怎知,她一从密道里上来,还不待站稳,便听身后传来阴测测,犹如鬼叫的声音,“小无双,我来接你了…”
她吓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僵直着身子,只觉得额头上已经有冷寒渗了出来。
蓦地,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上。她良好的忍耐力,终于到了边缘,“啊”的一声尖叫,整个人就跳了起来。
“啧啧啧,我还以为小无双天不怕,地不怕呢!”身后再次响起声音时,明显的正常了许多。
不过,等等,这声音怎么如此的耳熟?
凌无双想了想,蓦地转头,瞪向身后的人,两眼冒火,直恨不得杀了他。
“不要生气,我这不是搞搞气氛,跟你闹着玩吗?”拓跋焰烁笑得纯良无害,真像是半点恶意都没有。
但凌无双知道,这人的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王爷见无双没被吓死,是不是很失望?”冷无双冷笑,一语双关。
“看你这话说的,本王哪里舍得小无双死啊!小无双若是死了,本王不是少了很多乐子?”拓跋焰烁笑意不变,好似没听懂凌无双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但凌无双知道,像他那样精明的人,定然是听懂了。
她并不想与他为敌,毕竟他那么对她,都只是为了拓跋而已。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做的,不过是每个忠臣,都会自己的国家,所谋划的。
“还不走?”凌无双扫了一眼四周阴嗖嗖的环境,不禁哆嗦了下,“难不成翱王打算在这里过夜?”
这里实在不是个吵架的地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回到拓跋后,她有的是时间与他周旋。
她虽然不恨他,不怪他,但是他没事总是阴她,她还是不得不给他点教训的。
“如果小无双喜欢这里,那我们今夜在这里扎营也可以。”拓跋焰烁未动,继续调笑道。
“若是翱王喜欢,本宫自是奉陪到底。”凌无双咬牙回。
耍狠,谁不会?
她就不信,他敢在这里扎营,不怕明早走不了。
“你看看,本王与你开个玩笑,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真是没情趣。”拓跋焰烁撇撇嘴,将话又扯了回去,可谓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限。
“本宫就算是有情趣,也不会对着自己的皇叔有情趣,本宫还不想背上乱~伦的罪名。”凌无双冷笑着回,半点商量都没。
拓跋焰烁这种人,表面上看似**不羁,很是随性。但凌无双算是领教过他的事事算计了。
她自是不会再那么没有脸的去招惹他,她的情趣,她的热情,只留给皇甫睿翀那样的挚友。
想起皇甫睿翀,她不禁问:“你们有皇甫睿翀和幻影的消息吗?”
“他们应该还在韩兆城中,等我们安全回了拓跋的领地后,本王会派人去通知他们。”拓跋焰烁才正经说了一句话,便对她眨眨眼,“小无双,你要怎么感谢本王?”
“王爷若是需要感谢,那本宫会自己派人去通知他们。”凌无双不领情的白他一眼,抬步向坟地外走去。
她可没有兴趣站在这和他说话,总觉得脖颈处阴嗖嗖的。
拓跋焰烁侧头看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女子,不禁愣了下,随即才抬步跟上,“好了好了,不用你感谢了。人家都说,大难不死不死后,人会变得豁达,你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本宫只是学会更加的珍爱生命了。”凌无双随口回他。
拓跋焰烁耸耸肩,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这脸?”
“脸怎么了?很难看?”凌无双蓦地侧头,阴嗖嗖的看着他。
“没有,很漂亮。”拓跋焰烁赶忙摇头。
“那你还问?”凌无双故意冷了语气,表示很生气。
她不想让人同情,或是以此来换些什么,所以她并不想说,她当时在锁龙坳中的遭遇。
既然一切都过去了,就让他彻底的过去吧!
她相信,单凭着她舍命相救,拓跋飏也会记在心里的。实在没有必要画蛇添足的再细说一下自己的血泪史。
“好,不用了。”拓跋焰烁赶忙保证。
他多少也是了解她的性子的,不喜欢故意表现,不喜欢多说自己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认,凌无双是个聪明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让拓跋飏另眼相看。
两人一走到小路上,立刻有人牵了马过来。
凌无双看着眼前的马,不禁又想起了玲珑,
而她,始终没能像玲珑那么勇敢,放弃一切,追随自己的爱情而去。
拓跋焰烁见她看着一匹马伤感,也猜到她是因为逍遥和玲珑了。
“走吧!”他从旁小声提醒,有些事情越想越伤,又何必要想。
“好。”凌无双点点头,翻身上马,拓跋焰烁跟着上了自己的马,一起策马而去。
凌无双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韩兆城的方向,既然已经决定了,又何必再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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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已经尘埃落定的战局,却还没等到凌无双返回纳威阿拉城便发生了变数。
皇甫睿渊忽然退兵退出鲜于的地界,这本不奇怪,因为他所恭下的地方,对于土地肥沃的中原来说,实在是只能劳民伤财,而不会有多大的作用。
但,打都打了,自然是不能白打。
这个时候,可以皇甫睿渊要求鲜于称臣的好机会。
即便,鲜于实际上还是自理,但是名义上,却也就等于顕国的版图了。
只是,没人会想到,一向英明神武的皇甫睿渊,居然忽然间与鲜于议和,再次达成了联盟的协议。
鲜于后边有了顕国,若是拓跋飏继续攻打鲜于,皇甫睿渊便有了最好的理由兴兵。
午间下马休息时,拓跋焰烁笑吟吟的问凌无双:“小无双觉得这个事情,皇甫睿渊是为了什么?”
“翱王以为是为何?”凌无双将问题丢给她。
“本王猜不出。”拓跋焰烁无奈的笑了笑,“这顕帝做事还真是高深,让人难猜。按理说,这时候让鲜于称臣,鲜于就等于顕国的地界,那拓跋飏攻打鲜于,便等于攻打顕国,自是要多加考量一下,才敢动兵。可是,如今虽是联盟,但毕竟不是顕国的地方。只要拓跋找出攻打鲜于的借口,就可以公然的攻打鲜于了。”
“王爷分析的有理。”凌无双面上赞叹了句,心思却越来越沉,生了些不好的猜测。
当日,皇甫睿渊到底是如何将她带出锁龙坳的?
她之前也问过皇甫睿渊,但他只是说,鲜于人忌惮他,定然是不敢碰他的。
她当时就觉得,他说的不是事实的全部。
即便鲜于人惧怕他,但若是他执意想要鲜于灭亡,鲜于自然也会与他鱼死网破。
除非,他给了鲜于什么希望。
她不敢往下再想,他最怕的便是他为她做了什么牺牲,
因为那样,会让她想要忘情弃爱的心,变得不再坚决。
“本王倒是有一事好奇,顕帝是如何将你从锁龙坳中救出的?”拓跋焰烁忽然问,精明的打量着她。
“这个问题,本宫也很想知道,若是哪日翱王查到了,定然要告诉本宫一声。”她很清楚,即便拓跋焰烁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她。
他不会希望,她领了皇甫睿渊的恩情。
但,又有什么能比得过救命之恩呢?
不管他是如何救的他,她都会将他的救命之恩记在心里,若有一日可以回报他,她定然不会忘记。
“这个好说。”拓跋焰烁将问题敷衍而过,转为问,“小无双觉得,接下来顕帝会怎么做?”
“顕帝既然已经撤兵,许是真心的想要休战了。”凌无双不太肯定的说,这是她的美好期待,但愿成真。
“为何本王认为,这一切才开始呢?”拓跋焰烁一挑眉,心道:“小无双啊!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赶路了。”凌无双并不想与他多讨论这个问题,此时既然只能靠猜,那代表什么可能都有,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呢!
话落,她直接上门,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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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数日的路,凌无双终于再次踏进拓跋的皇宫。
入宫前的那一刻,一直不曾回头的她,却回头了。
她望着远处的天空,在心里与自己的爱情告了别。
就这样吧!将一切都尘封在心底。
她真心的祝福皇甫睿渊,希望他可以幸福,快乐,永远,侧地的放下她。
收回视线,她却在转身的一瞬间愣住。
眼前那抹一身黑色龙袍的男子,这会儿正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她。
她不禁在心里猜测,他是何时来的?是为了等她吗?
为了避免被人看到她被毁的容貌会议论纷纷,是以,凌无双入城前,便蒙上了面纱。
这会儿,她脸上的轻纱晃动,坐在马上,静静的与他对视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下马了。
只是,她刚要下马,他却飞身而去,踏过城门,借力飞上她的马,坐在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腰,便打马冲进了皇宫里。
亲自迎接,策马皇宫,这是他给她的诚意。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没有再避他。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他们都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
他带她一路策马而过,好不顾及宫中其他人的眼光,直到无忧楼前,他才勒住了马。
随后,他先跳下马,向马上的她伸出手。
她含笑望着他,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笑道了最美,可心里的那抹苦涩却还是不自觉的闪动在了她的眸子中。
好在,她没有犹豫很久,便跳向了他的怀抱。
他稳稳的接住她,将她放在地上,却没有立刻松开她,而是紧紧的将她锁在怀中,吻轻落在她的发上,轻声呢喃,“无双,别恨孤王,孤王只是太想要你了。”
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僵住。
他太想要她了?那是何意?
她一直以为,宣布大婚,接她母后,不过都是为了成全他的野心,攻打翾国。
毕竟,若是有个借口攻打顕国,远比要攻打鲜于,合算得多。
可这会儿,他却与她说,他只是太想要她了!
不对,她觉得这话不对,这语气也不对。于是,她忍不住的问:“为何?”
他俯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因为你肯为孤王去死。”
她不禁微愣,随即失笑,那笑意里,满满的全是自嘲的痛,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她一手断送了她自己的爱情。
原来,是她好心救人的错。
“你后悔救孤王了?”他因她的反应,而生了怒意,“你以为孤王驾崩了,你就可以与皇甫睿渊在一起了?”
“我若是那么想,当初便不会救大王。”凌无双收起那不该有的反应,冷静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