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只是普通的舞蹈,如何就一定能比塞外的舞美?
中原的舞姿虽优美,柔和,但塞外的女子却盛在大气。她若是想胜,就必须优美有余,大气更胜潇纯。
想了想,她提裙上了三楼,准备好好研究下。
进门时,她微顿脚步,蹙紧眉心,愣了愣,视线落在屏风上,隐约可见两扇没上色的木门,已经将室内和露台隔了开。
她不禁唇角微扬,会心的笑了笑,抬步走了过去,在雪白的屏风前站定,抬手抚上屏风的画布,顺着屏风背后门的雕花滑动。
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虚虚实实,不需要看得太真。
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他不爱她。而他对她越是好,他的目的便也越是明显。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希望拓跋可以胜这场仗,可以与翾国永世为盟,那他怎么待她,便不重要了。
若是,这是一场他主导的戏,那她会陪着他,演下去。
她本也不爱他,带着目的而来,又怎可要求他对她倾心?
即便,她能一舞倾城,惊~艳的也不会是他的心,而他将自己的心,藏得很深很深…
她手上的动作蓦地一顿,胜仗,一舞倾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随之扬起,她想到了。
不但能惊~艳践行宴,更能让那些将领对她刮目相看。
她欢快的转身,急着跑下楼,想去寻素月,准备她要的东西,却不想刚一转身,就生生的被撞得跟跄着后退了两步。
“唔!”她疼得呜咽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被撞得酸疼的鼻子,却忽然觉得鼻间一热,有什么流到了手上。
她立刻落下手,翻开手心,置于眼前,鲜红的血滴,便映入了她的眼中。
而鼻间的暖流,这会儿已经流过她的唇,顺着她的下巴滴落下来。
她流鼻血了!居然被撞得流鼻血了!
凌无双立刻又将手捂了回去,愤恨的瞪向来人!


009 打他,登徒子!

拓跋焰烁看着她嘻嘻的笑着,压低声音,说:“对,就这个眼神,我喜欢,太有味道了!”
凌无双被他的话气得有些傻眼,这人是有毛病吗?喜欢别人怨恨他?
一缓过来神,她马上下了逐客令,“不想我喊人将你从三楼丢下去,就马上离开。”
她不想与一个疯子多说,若是这会儿素月在这,她非让素月把他从无忧楼上扔下去不可。
但,没有自己人在身边,她便不想惊动拓跋的宫人,免得落人口实,说不清与这疯子之间的关系。
“赶我走?你不想打胜仗了?”拓跋焰烁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语直指她所需。
凌无双看拓跋焰烁笑得尤为得意,微一犹豫,不禁问:“你有办法?”
她知道,拓跋飏肯重用拓跋焰烁,他必然就是个有才之人。
这个时候,不是闹脾气,耍个性的时候。
“你不用先止住血再说吗?”拓跋焰烁看着她下巴尖上低下的血,故作很是心疼的问。
一说起这个,凌无双就气,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她刚才撞过去的,那感觉就跟撞在了墙上一样。
她那么大的力气,撞在他的胸前,被弹出去两步才站稳,而他却是纹丝未动,他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这个仇她记下了,等打完这场仗,她再报。
“你等我一下。”凌无双恶狠狠丢出一句话,视线在屋里巡视一圈,半点能止血的东西都没找到,只好抬起自己的衣袖,在鼻子上擦了擦。
早知道这么多麻烦事,她应该养成拿丝帕的习惯。对,明天就让素月给她多准备点。
她正在心里愤愤不平,右手的手腕忽然被人扣住,蓦地的扯起举高。
“你做什么?”凌无双刚一挣扎,就听身后的人说:“别动,你那样擦是止不了血的。”
凌无双僵住动作,侧脸看向身侧的他,眼中还带着倔强的怨。
“我哪里知道你那么不禁撞啊!”拓跋焰烁撇撇嘴,有些尴尬的说。
他承认,他刚才是看她转身,故意运了内力上来,坠在原地不动的。
可是,他真没想到,她会撞得流鼻血啊!
“那我撞一下你试试?”凌无双咬得道。
拓跋焰烁微愣,视线不禁落在她的胸前,反问:“真的?真要撞我。”
“腾!”凌无双一张俏脸顿时红了个透,迅速蔓延到了耳根子。她蓦地抽出被他握住的右手,就对着他那张妖孽的俊脸打了下去,“登徒子!”


010 轻薄,小猪蹄!

凌无双一巴掌重重的,毫不留情的就落在了拓跋焰烁的脸上。
而拓跋焰烁焰烁也不知道是来不及躲啊,还是压根就不想躲。
直到“啪”的一声后,他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好似她在“爱抚”他一般。
但,凌无双的表情却截然相反,一脸的痛苦,眉心紧紧的皱出了一座小山,“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一气之下,居然用烫伤的右手打了他的厚脸皮,疼死了!
拓跋焰烁抬手抚上自己被打的脸,咬了下下唇,得意的说:“你看看,我就在想,红烧小猪蹄怎么可以打人呢!果真打不了!自己遭罪了吧?”
“你…”凌无双气得又抬起了手。
“还想试试?”拓跋焰烁故作惊讶的反问了句,落下抚在脸上的手,将左脸凑了上去,“打吧!”
“神经病,你是个神经病。”凌无双愤恨的落下巴掌,咬牙道。
“啧啧啧!”拓跋焰烁顿时发出了不赞同的声音,“等以后你就明白了,不正常的是你们,不是我。”
“本宫没有时间与你在这废话,你若是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本宫出去。”凌无双指着门口的方向,怒声下了逐客令。
她没兴趣再与一个无赖纠缠,纵使她有退敌之策,她也不会任由他轻薄。
“你看看,才说两句话就发脾气,还真是公主脾气。不过,你最好也这么对拓跋飏,免得以后会后悔对他太好。”拓跋焰烁笑眯眯的说了句,知道再逗弄她,她就会亲自动手将他丢下去了,才识相的耸了耸肩,对她道:“如果想胜,就想办法让莫邪将军入你麾下吧!”
凌无双眼中的怒意微滞,不解的看了他片刻,蓦地恍然顿悟,“他就是大王想请的人,对不对?”
若不是拓跋飏都请不动的人,谁入她麾下,何须她想办法?
“对,还不笨。”拓跋焰烁赞赏的应了句,随即一盆冷水泼了过来,“不过,不要高兴的太早。”
“为何?他身为将军,本就应该保家卫国。”凌无双低声求教。
“小丫头,国是拓跋飏的国,可不一定就是别人的。他是将军,可并不一定是他想做的将军。”拓跋焰烁轻笑着回。
“他喜欢纥奚沅紫?”凌无双大胆的试探着猜测道。
拓跋焰烁摇摇头,回她,“那人你是猜不到的,就不要再去猜了。不过,你若是想让他帮你打赢这场仗,不如先挫挫他的锐气。”


011 诡异,来去无踪

凌无双微抿眉心,细想着拓跋焰烁说的话,竟是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流鼻血这一茬了。
血嘀嘀嗒嗒的从她的柔荑下滴落,她却没有功夫去顾这个,只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个莫邪将军帮她。
“小丫头,你不要命了?”拓跋焰烁无奈的道。
“恩?”她不解。
“你这血再流下去,就没命了,将右手举起来,一会儿就好了。”拓跋焰烁无奈的说。
他忽然有些担忧起这丫头来,看似聪明,但在自己的事情上,太笨了。
“你刚才…”凌无双面色有些窘迫的看他一眼,之前还以为他是想轻薄于她,原来他是想帮她止住鼻血。
“没关系,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拓跋焰烁又没皮没脸的笑了起来。
“你才小人。”凌无双狠狠的瞪他一眼,这人的嘴一定要这么贱吗?
她背过身去,才将右手举了起来。
沉默了会儿,她才虚心的问:“你有办法吗?”
她虽然不喜欢拓跋焰烁的那张嘴,但是却一直相信,这人是个奇才的。
只是,她放下面子,请教于他,他却半晌没给她回应。
她不禁愣了下,缓缓转了身,才发现屋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那人就好似没有来过一般。
她落下高举的手,若不是鼻间还有些血液的粘稠感,她真的会以为刚刚不过是她的幻觉。
今日在书房门前,拓跋焰烁那么容易就被素月制服了,武功应该不算高。
可刚刚他是怎么离开的?她怎么半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楼道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明显是上楼的声音。
这无忧楼,一般人是不能上来的,她约莫着是素月。
她正想出声,来人已经伸手将门推了开。
“素…”她唇畔刚吐出一个字,整个人就僵在了当场。
怎么是拓跋飏?他不是去见莫邪将军了吗?
蓦地,她恍然顿悟,难道刚刚是拓跋焰烁的调虎离山之计?
拓跋飏看她掩在鼻口上的手,染了血,立刻快步走了过去,一边急切的将她的手拉下来,一边问:“哪里受伤了?”
“没事,只是流鼻血了。”她尴尬的看着他,直想要躲闪,这会儿她都成花猫了,多狼狈啊!
“怎么会忽然流鼻血了?”他拧眉凝着她,怒声问道。


012 丹青,坚贞不渝

凌无双尴尬的笑笑,回拓跋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忽然就流了。”
拓跋飏拧眉盯着她,好似并不相信她的话,她怕他胡乱猜测,立刻又道:“你看,现在都不流了,没事的。”
“弄的跟花猫似的。”拓跋飏无奈的责备她一句,走到床边,抬手握住一根白色的丝绳,拉了两下,才松了手,那根丝绳便又掩进了帘子里,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到。
随即,楼下便响起了脚步声。
“楼下有铃铛?”凌无双走过去,看着那条丝绳问道。
“是。”拓跋飏点点头,调侃着又道:“要不然你以为,孤王吩咐人做事,要在三楼大喊不成?”
“不是,我以为你会隔墙传音。”凌无双对他眨眨眼,反驳道。
“你啊!”拓跋飏无奈的摇摇头,若是别的姑娘将自己弄的跟花猫似的,早就躲起来了,她居然还能笑得这般开怀,还真是半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我怎么了?”凌无双不解的刚问了句,就听门外传来了宫人的声音:“大王有何吩咐?”
“打盆水上来,给公主梳洗。”拓跋飏随即吩咐了句,便向桌边走了去。
凌无双也抬步走了过去,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那副丹青上,上边画的居然是无忧楼。
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忽然道:“这画上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拓跋飏颇有兴致的转头看她。
“本来还不觉得,但从这画上一看,无忧楼却显得格外凄凉。若是这里再种上些花,门前站着一对相视而笑的璧人,那就真的像是无忧楼了。”她伸手指向大门左边的一块空地,微昂头,笑着对他又道:“再加之丹青两色不易变色,丹青不渝,坚贞不渝,多美的寓意啊!”
拓跋飏闻言愣了愣,视线有些恍惚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微抿眉心,与他对视片刻后,忽然问:“有人这样对你说过吗?”
他蓦地回神,断然否定,“没有。”
只是,他虽否定的这般坚决,她却越发的觉得,自己猜对了。
但,她知道,这话题若是她再纠缠下去,只怕会惹怒他。
“对了,大王不是去见莫邪将军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凌无双赶忙转移话题。
她要摸清楚这个莫邪将军的底细,才能想办法拉拢他。
再加之,她也不知道拓跋焰烁是敌是友,所以她也要慎重点才行。
作者题外话:忽然想写安以墨的番外了,有人想看没?你们踊跃点让烟火看到你们的心声,想看的人多,烟火就写,O(∩_∩)O哈哈~


013 子慕,爱慕的慕

还不待拓跋飏回凌无双的话,宫人就打了水上来。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花猫,叹了声,亲自走到门前,接了水盆和布巾进来,并没让宫人进来看她这会儿的糗态。
凌无双没心没肺的冲着他笑,心里却是感激他顾全了她的颜面。
他无奈的瞥她一眼,将水盆放在桌角,沾湿布巾,动作很轻柔的擦在她血迹斑斑的脸上。
他这会儿的神情很专注,她不禁有些失神的望进他的眼中。
拓跋飏清洗了几次布巾,终于将她的小花脸,擦得恢复了原样。
只是,他却蓦地皱紧眉心,视线静静的锁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凌无双被他盯得有些心慌,不禁问道。
拓跋飏没有搭话,抬手按在她发红的鼻尖上,用力一按。
“嘶…疼…”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后边的尾音却生生的哽住。
“有话对孤王说吗?”拓跋飏收回手,负手而立,已经没有之前的温情脉脉,而是一脸的沉冷。
“是撞的。”凌无双低着头,小声坦白,又怕他继续追问,赶紧抱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讨好着说:“我不是怕你骂我笨,我才没说实话的吗?你不要生气了,无双知错了。”
“孤王看你不像是知错了。”拓跋飏不为所动。
“怎么会呢!”凌无双勉强的笑笑,忽然问:“那副丹青是你画的吗?”
“是。”拓跋飏点点头,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在转移话题。
“那落款的名字,你打算写什么?拓跋飏?”凌无双知道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但也好过向他承认拓跋焰烁来过。
她拉着他,走到桌后,好似很认真的看着那幅丹青。
“要不然你觉得孤王应该提什么?”拓跋飏微侧视线看着她,大有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的意思。
“你没有取过字吗?”凌无双立刻追问道。
“你当孤王是你们中原人?”拓跋飏好笑的反问。
“舞文弄墨的雅事,并无国界之分。”凌无双很有气节的驳了他一句,不待他接话,便又兴致勃勃的道:“要不,我帮你想一个吧?”
“哦?说来听听。”拓跋飏似被勾起了兴致,也忘记了她刚刚骗他的事情。
凌无双看他来了兴致,才在心里松看一口气,认真的思量了一下,才献宝一般的回他,“子慕,仰慕的慕。寓意万民敬仰。”
拓跋飏勾唇而笑,不急不缓的问:“那可否解释为爱慕的慕?”


014 智慧,无害人心

凌无双忽然发现,和拓跋飏说话,总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大王这般的丰功伟业,英雄盖世,这天底下的人,都会秉着一颗虔诚的心,去仰慕大王的。”凌无双故意略微他的问题,红着脸回了一句话,立刻又道:“对了,大王还没说,去见莫邪将军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这次他会与我们一起出征吗?”
“他是来向孤王辞行的。”拓跋飏也不计较她转移话题。
“辞行?”凌无双有些惊讶的反问。
“怎么了?无双视乎对莫邪很有兴趣啊!”拓跋飏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凌无双,似要看到她的心中所想。
“无双只是觉得,拓跋正值用人之际,她一个将军忽然辞行很是奇怪。”无双合理的掩饰过自己的震惊和急切。
“难道无双不知,他并非孤王麾下的将军?”拓跋飏笑得反问。
“难怪我没听说过他。”凌无双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她所了解的拓跋飏麾下的大将,没有这号人物。
也不待她再追问,拓跋飏复又道:“他是纥奚部落的将军,这次过来,不过是与孤王和沅紫叙叙旧的。”
“那他是不是很厉害?”凌无双饶有兴趣的问道。
“无双似乎对他很有兴趣?”拓跋飏不答反问,笑吟吟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的思绪。
“无双只是在想,能与大王相交的人,都定然不是凡人,若是他能助无双一臂之力,那无双是不是更容易打胜这场仗些?”凌无双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免得被他继续猜度。
“无双倒是会选人。”拓跋飏赞赏的点点头,“孤王也想用他,只可惜他生性孤傲,不肯为拓跋效力。”
“那大王放弃了?”凌无双觉得放弃就不是拓跋飏的性格。
“孤王留了他参加完践行宴再走,若是无双有办法,可以试试。”拓跋飏很是大方的满足了她的心思。
“那无双在这里谢过大王了。”凌无双开心的展露笑言。
她永远是这般,痛的时候努力坚强,开心的时候,展颜欢笑,这样的女子有大智慧,却无害人的心思。
“不是子慕吗?”拓跋飏好笑的反问她。
“恩?”凌无双先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故意欠身一拜,“那无双谢过子慕了。”
作者题外话:下章践行宴,宝贝们猜猜无双会跳什么一样的舞呢?


015 演技,喜欢她笑

这一夜,凌无双与拓跋飏还是双双宿在了无忧楼。较之昨夜,两人这一夜都睡得安稳了些。
天还未亮,拓跋飏便起了身,去上早朝了。
他依旧是下的二楼梳洗,凌无双因昨夜就没睡好,所以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以至于拓跋飏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下边的宫人有了拓跋飏的吩咐,都安静的守在门外,直到日上三竿,里边传来了动静,素月才带着一批宫人进来梳洗。
梳洗过后,凌无双吩咐素月去帮自己准备一身轻便戎装,以及一些特殊的材料。
自己一个人在三楼,练起了晚上要用的舞来。
因为明日就要出征了,所以拓跋飏这一日很忙,连午膳也没同凌无双一起用。
凌无双因为要练舞,也乐见他没有回来打扰她。
一直到接近晚宴的时间,凌无双才让素月为她梳洗。
她毕竟是翾国的公主,而且这一次不只是出征的践行宴,更是她与送嫁将领的辞行宴。所以,她一定要盛装出席,才能让翾国体面。
从此,这片土地上,旦夕祸福,便只能靠她自己在这片塞外的土地上挣扎了。
素月的手很巧,动作很利落,不多时,就给刚刚还一张素脸的凌无双,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不会太妖娆,亦不会太素净,端庄大方的不似平日那个有些俏皮的凌无双。
凌无双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失笑,“素月,镜子里的人,有些不像本宫呢?”
“公主本来就该这个样子。”素月不赞同的回道。
“为了不辜负素月的一双巧手,本宫今晚尽量少说话。”凌无双对她眨眨眼,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听门口处传来一道莫可奈何的声音,“这身衣服,这个妆容,孤王看着还真不习惯。”
“看吧!有人想法和我一样。”凌无双满眼笑意的站起身,提着裙子向拓跋飏走去。
拓跋飏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满面笑容的小人,不禁有些失神。
这会儿的她,好似开得正盛的白莲,美丽,干净得让人不忍去碰触,既怕碰坏了她,又怕碰脏了那不染尘埃的纯净。
他喜欢看她这样笑着,去始终不明白,为何一个出自皇宫深院的女子会有如此干净的笑容!
难道,真的是她演技太好,是他低估了她?


016 恨意,为一女人

他执过她的手,温暖的掌心,裹住她微凉的手时,不禁侧头问:“担心?”
“无双好些年没在人前献艺过,怎会不担心?”她并不介意将自己的心情告诉他。
“别怕,孤王信你。”他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与她并肩向楼下走去。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大王不用去接王后吗?”
“她身子不舒服,今夜不过去了。”拓跋飏淡淡的回。
凌无双轻皱了下眉心,没有言语,心里却在为周清漪轻叹。
今夜种种,就好比周清漪当年前来和亲一般,触景伤情不说,最伤的是周国覆灭,这个男人竟是未伸予援手。
多年夫妻,那时候,她该有多伤?
她不禁也跟着感伤起来,他如今待她这么好,若是以后他成为塞外的霸主,再打起仗来,他是否会对翾国伸予援手。
“不用胡思乱想,若是以后打仗,孤王必会站在翾国一边。”他无奈,又肯定的声音,忽然打破她一个人的感伤。
“为何?”她震惊之后,紧追着问,她不信他会为一个女人如此。
“因为孤王讨厌皇甫睿渊。”他不是很认真的回了她一句,不知怎的,她却听出了杀意。
他与皇甫睿渊之间,之前明明是盟友,为何会有这么深的仇。
是以,她不禁又问:“为何?”
“你很喜欢问为何啊!”拓跋飏捏了捏掌心的柔荑,顿下脚步,凝着她,唇畔含笑,很是认真的问:“如果孤王说,为了一个女人,你信吗?”
他凝着她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流动着绵绵情意,看得她不禁心慌,微低下头,急切的回了句,“无双不知。”
“你以后就知了。”拓跋飏唇角的笑意,瞬息间,变得有些冷,在白色的月光下,不禁让人觉得阴森,只是无双低着头,并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