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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发现,你应该是在看我。”他抱着她坐起来,笑着问,“我说的对吗?常安。”
“不对,”她嘴硬,“我就是在看书。那时候室外还没有雾霾,空气好得很。”
“可有一次你把书整整拿倒了半个小时。”他勾起缕笑,大胆向她举证。
“李嘉睿,拜托你认真一点好嘛。那时候对方五个人几乎都在防守你,你却不好好打球…偷看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何尝不是感概。
原来那场年少的守候并不孤单。她在看他时,他亦在看她。
“常安。”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什么?”她愣了一下。
“我好像闻到了粥的糊味。”
她“啊”了一声,挣开他的怀抱,慌不择路地跑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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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当再次看到会安那满街满巷的绸灯时,常安感到不可思议。
那天李嘉睿走后,又是两天没有消息。直到除夕那一晚,她才接到了他的越洋电话。他说想要见到她,她说好。然后第二天,他居然真就派了人过来,接她来了越南。
这次过来,却不是单纯来玩的。他在变卖这里房屋和其他一些资产,而她需要帮他收拾留在这里的私人物品。不过听说事情遇到了一些麻烦,是以当夜常安并没有见到李嘉睿的人。
她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很晚回来,于是也没多心,可是直等到第二天日落,也没等到他时,她终于坐不住了。
“请现在立刻带我去见他。”她压抑心里的慌乱,尽量在他的属下面前表现的镇定。
两名守在这里的年轻男人,面露难色,“常小姐,你必须留在这里。这是老板的命令。”
这算什么?
把她骗过来,就是要把她关押在这里?
“你们不能命令我,也没有讲条件的余地。”如果面对的是陌生的歹徒,她口气不会这么硬。但毕竟不是,常安知道这两个人,不仅不会主动伤害她,更不敢让她受一点伤。而这一点,就是她可以利用的筹码。
果然,在其中一位出去打过一个电话折回后,常安被带离了这栋黄色的小楼。
而这一次,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是真的离开了。此后的一生,她都未再回来过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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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会安到了岘港,再从岘港转到河内,最后又从河内飞到了三亚,这几个地方,相距的明明不远,却因为各种主观或客观的原因耽误着,足足走了三天。
她渐渐察觉到,她要他们带她去见他,表面上是得到了同意,实际却是被带着兜圈子。她的要求,根本没有被真正应允过。
他们的幕后指挥是李嘉睿。想到这一点,到了三亚,常安就认输了。因为若他有意躲避,她即使真的用伤害自己来威胁,也只会逼他们拿出更为强硬的方法制止。
她拒绝了他们的继续安排,挑选曾经住过的酒店入住,并要求李嘉睿的那两名下属,不要再出现她的面前。
这个晚上,或许是因为太累,她梦到了卫斐。半夜虽然醒了,可是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卫斐那张小脸,这另她睡意全无。换上一件深蓝色的泳衣,又取一条到膝盖的薄纱罩衫,来到了楼下泳池。
三亚的空气很好,这个时间,天空是很熨帖的深青色,没有一丝云彩的遮翳。
她安静地步入水中,开始有些冷,后来觉不到什么了。身体和思绪,因划水的动作渐渐苏醒,水声也让她纷乱的思绪一点点归于平静。
常安始终学不会在游泳时睁开眼睛。每次她用尽力量睁眼,手上的动作就会忘记。所以她喜欢游夜泳,避免给别人带来麻烦。
水里的她是盲人,通常游的很慢,因为要时刻留心,不然可能会撞到池壁。
好友王靖生曾经评价过她,别人只是心理上缺乏安全感,而她却已经上升到身体领域。常安对此不置可否。
等她上岸,天边已经显出鱼肚白。走到塑料躺椅边上去拿自己的罩衫时,她发现旁边多出一条叠放整齐的干燥浴巾。
她四下张望,只看到一道即将隐没在大堂深处的颀长身影。疑心是通宵值班的好心服务员,没再多想,拿起了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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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后,她的工作重新忙碌起来。
尽管新的展会需要去筹备,但由于大家还沉浸在春节假期的余韵里,除了常安,没有谁真的愿意加班。
借由工作麻痹疼痛的神经,是常安能够找到了唯一办法。
李嘉睿彻底消失了。而因为得不到任何消息,她甚至不清楚,他的这种消失,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
她也曾去他在北京的装修公司找他。但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李嘉睿的消息,一切日常运作皆由一名得力的副经理掌控。
她和李嘉睿没有共同的朋友。而她的朋友,也没有谁真的见过他。于是在浑浑噩噩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常安甚至觉得从去年到现在和李嘉睿的相识,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不过有的时候,她也不这么想。
比如周末的时候,她清洗沙发套,从上面找到一根短发时,就想起来他曾连夜从国外赶来的那个夜晚。
在这个沙发上,他温柔的亲吻她,还和她说起年少时的点点滴滴…
而肆无忌惮回忆起这些的那天,她握着那根头发,瘫坐到地上,哭的歇斯底里。
李嘉睿,你究竟在哪里?
你还会回来吗?
第13章 莫失莫忘(三)
手头的棘手case结束,自年后一直忙碌的常安,终于请到假回s市探望父亲。
上次父女见面,还是她刚从三亚回来的时候。被父亲看出精神不好,她解释是因趁着年假和朋友出去玩了一圈,所以有些疲惫。
父亲当时信了,但在随后寄给她的信中,对于自己狱中的生活提及得更加少,有限的篇幅中无不是嘱她好好吃饭,注意休息的内容。
常安很愧疚。于是这次前往的出租车上,她没有忘记细心补妆。
蜜色的腮红扑到两靥,整个人气色立刻被提亮,可眼下的黑眼圈,却是怎么遮也遮不住。
常父看到女儿,叹了口气,心疼地问她,“怎么又瘦了?”
“爸爸,我在减肥呢。”她挤出一缕笑容。
“我女儿这么漂亮,减什么肥?”几年的牢狱生活,挫掉了眼前男人的大半锐气,不过夸起自己女儿,眼中仍是掩不住的自豪。
常安笑着答应会好好吃饭,嘱咐了父亲几句,又被父亲嘱咐了几句。最后直到父亲被带走,她还坐在原地。盯着空空的门口看了许久,被人不耐烦地催促,方才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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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走在街头,不知不觉中,她竟走来了自己曾经念的高中。
顺着小路走了一段,常安发现学校那堵操场外的高墙,已被镂空的铁栏取代。过路的人能够看到塑胶操场内,正在上体育课的少男少女。
篮球场上,一名穿白色运动衣的男生单手扣篮引爆了全场的欢呼声。他自信地在空中比出三根手指,似乎是在说,这是自己的第三个进球…
看了一会儿,常安不由弯起了嘴角。掀开记忆扉页,她似看到了当初的自己,还有当初的李嘉睿。
寄宿学校总是以营利目的为先,很看重招生。故在每年秋季运动会前,校方都会从高一女生中选人,组成一支礼仪方块队,在运动会出场式时率先出场,并作为噱头吸引本地媒体视线。
常安长相不错,加上当时在同龄人身高中已经不矮,理所当然被选进了方块队。
为了练习,她们获准不用上每天下午最后两节自习课。出于一些虚荣心,大部分方块队成员都并不介意牺牲掉自习课。但常安却为浪费掉宝贵的自习课写作业时间叫苦不迭。不过这种不快,打从九月底的某一天,注意在操场上打球的李嘉睿后完全消失。
一起练习的女同学告诉她,那些逃掉自习课打球的人,都是高三的顽劣分子。因家里各有门路,并不担心考学的事。但奉劝她最好不要再关注,更不要试图接近他们。
常安当时应了,实际上,从未将这些话真正记到心里。
李嘉睿对她来说,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她从他的目光和动作里,总能找到一些熟悉的地方。很像是,她自己的影子。
“美女!帮捡下球啊。”说话的是那个穿白运动衣的男生。
常安从回忆里醒过神,顺着他的指向,发现篮球正卡在自己身前的冬青枝叶里。
她取出来,将篮球从铁栏上方抛了过去。
“谢啦!美女!”男生朝着她的背影使劲儿吹了声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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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常安刚刚回到北京的家里,便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自从李嘉睿失去音信,她变得对这种陌生号码很敏感。每每接起又屡屡失望,因为大部分时候都是广告。
不过这一次的号码中间很多的零,不像是随机申请来的号码。常安倒抽了口气,谨慎摁通接听键。
“常小姐。”
“您是…?”
“我是薛启泽。”醇厚的声音像是深谷夜风,带着莫可名状的力量,“我们见过两次,一次在岘港,一次在舟山。”
耳朵发出一阵低鸣,常安调整了几下呼吸,回应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需要见一面。”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单纯地宣布,“如果你今天没有时间,可以改日。但我会等到你来为止。”
宰公和李嘉睿间的关系十分微妙。这位薛姓老人作为宰公的挚友,看重李嘉睿不假,可不足以说明他就是站在李嘉睿这一边的。她冒冒然然前去,未必是一件好事。
而且李嘉睿不告而别的原因至今不详,无论是出于自尊心还是其他,她都不适合再主动接近和他有关的人。
“非常抱歉,我最近工作很忙,恐怕…”
“常小姐,”老者打断她的声音很平和,但也不失强势,“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但我也不相信你。不过我们都相信lee不是吗?现在他不见了,我怀疑这和你有关。”
“我不懂您的意思。”眼前有一瞬发黑,她扶着沙发扶手坐下。
“换一种表达方式,现在或许只有通过你才能找到lee。”老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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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启泽提出派人来接她过去,常安却拒绝了。
她很坚持地要来了地址,然后通过邮箱设置了一封邮件。如果今晚她没有办法登陆邮箱撤销,涵盖老者地址的邮件,就会自动发到王靖生那里。
尽管知道这样做不一定有用。如果被挟持,对方可能会在得逞后,将她迅速转移。不过事先做一些准备,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因之前曾在这片老胡同里的某个茶馆,约见过几次客人,她对这一带并不是特别陌生。跟几个路过的住户稍加打听,很快找到了老者所在的四合院。
有一名脸庞纤瘦的男子站在院门前。看到常安后微微颔首,摊臂推开院门,请她入院。
进门绕过影壁,常安看到不远的屏门左右各站着一个绑蝎辫的女孩,穿着方面和颜芮十分接近。
“常小姐,请跟我来。”左侧的女孩率先跨过门槛,引领她往里走。
她跟在后面,心情有点忐忑。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等下从老人口中听到关于李嘉睿的不好消息。
屋内,薛启泽正靠在檀木官帽椅上喝茶。看见常安进来,淡淡地示意他坐到和自己斜对着的座位上。
“lee的母亲在生下他时,就和他分开了。”老人开口说道:“你是我在他身边见过的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女人。”
常安目光落在老人手腕上带的菩提子上又挪开,没有说话。
“常小姐,上次你在我们面前说,你视lee为终生归属。我想知道,这话现在还作不作数?”
“小的时候,家父曾教导我,人言为信。有些话不然就不说,说了自当信守。”
“人言为信。”老者点点头,“看来你父亲把你教育得很好。不过,作为lee的长辈,我还是想要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请先来跟我来见一个人,再决定要不要坚持自己的话吧。”
老人起身,带她从堂屋旁的一道小窄门穿过,来到后院。守在那里的人,帮他们打开房门。常安和老者一前一后进入,看到闭门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胳膊上的脉络正和输液管相连。
居然是阿全。
这个年轻人曾陪伴在李嘉睿身边多年,是他最信赖的助手。她能和他再见到,也有赖他从中牵线。而现在的阿全却没了往日生机,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轻轻替阿全掩好被子,她转过身向老者询问阿全状况。
对方表情没有变化,措辞简洁地说:“我们在国外找到时,他已经非常虚弱,好在生命力很顽强,只是昏迷,过两天就会醒来。”说到这里,抬眼看向常安,“不过找到他时,lee已不见踪迹。”
话里暗示的涵义非常明显。阿全处境危险,和他形影不离的李嘉睿却没和他在一起。那只能说明这或许是一种保全。李嘉睿可能安然无事,也可能…
常安不敢想象下去。
“常小姐,你的家人给你起了很好的名字,常安,长安。”老者沉吟了几瞬续道:“lee的确不凡,但也许并不适合你。如果你真的选择追随,可能会背离家人最初的期许。”
李嘉睿曾经答应过她不会离开,所以他消失的时候,她会感到极端失望。但如果这种离开,是出于想让她远离危险的出发点,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怨怼他?
“您是信佛的人。”常安沉默片刻,有些艰难地说:“在佛学里,人的一生被称为一期,却是…非常短暂的时间概念。即便有六道轮转,可刹那生灭,我始终没有足够的信心,下一世,下下世…还能和他遇到。我和他,只有这一生,错过了,或就是永远都错过了。”
第14章 慰我猖狂(一)
老人点点头,眼神里透出信服的意味,“那么看来,你也的确值得lee这样对待。”
“对不起,我不明白。”常安蹙眉摇头,“您在电话里就说,他的不见和我有关系。可我明明没有做过任何的事情。”
薛启泽的嘴角反常溅起缕笑意。并不亲切,反因太特殊,常安在心底升起悚然的感觉。
“你是什么也没做,而且你也一定不知道,在你们去往舟山之前,lee已着手收回自己在海外的资产。”老人定定看着她,“没有你,这些事情他也许会做,也许不会做。但绝对不会是通过这种抽筋扒骨的方式。他这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希望在短期内可以全部完成。而一旦涉及到利益关系,便会牵一发动全身,何况是他现在所做。”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哽咽。心脏因情绪得不到遏制,跳得很不规律,耳鸣同时加剧。
老人手扶住门框转过身子,临出去时叹了声,“我想,大约是因为你叫常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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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前厅,薛启泽让人送来一张照片,同常安站在并排的位置,展示给她看。
他先是指着站在画面右下方的一个穿着旗袍,及肩头发的女人说:“这是lee的母亲。”然后手指缓慢地向旁边移动,“这是他父亲。”
从照片上看,两个人显得并不亲密。女人的表情很是冷淡,和男人错开一些距离站着。而男人目光虽是向前,身体却明显地倾斜向女人。
“常安,你从照片上看出来什么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声音里透出些无奈。
摩挲了下右下角女人的面容,老人珍重而小心将照片放进旁边人托着的盒子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启口说:“lee的父亲和照片上的其他人都不同,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lee的母亲以前也喜欢过一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说到这里顿了几瞬方道:“可,因为一些缘故,那个人死了。”
常安怔了下。对于这个盘根错节的家族,在舟山,她知道自己只是初窥了冰山一角。所以并不难想到他的母亲,如果要选择一个出身平凡的恋人,会有多难。
不管李母的心爱人的死因,究竟是否和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利益有关系。但她不爱李父又与之结合的原因难道是…
“她在用自己的婚姻抱负跟反抗?”想法脱口而出,她眼中仍是不可置信。
薛启泽默认,过了一会儿说:“这样的行为,对父子两人影响很大。lee的父亲在这张照片拍下三年后郁郁病故。lee在这之后几乎沦为孤儿。”
“那他的母亲…也死了吗?”
“活着。”薛启泽不动声色转了话题,看着她郑重说道:“你可以有自己的判断。但我的确是截止目前为止,最期望一切能能有好结果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您?”常安问。
“我或许没有告诉过你,常安,我是lee母亲的人。”手中杯子搁到了旁边的酸枝木高几上,看了眼外间将冥的天色,老人收回视线说道:“lee一直拒绝继承他想要继承的一切。而为了让自己变得有充足实力,与内外的势力抗衡,他付出过很多努力。如若愿意与小姐言和,他就不必再孤军奋战,处境也会得到改善。”
常安猜到老人口中所说的“小姐”应就是李母,沉吟片刻,她很谨慎地问:“那李嘉睿将会支付的代价是…?”
“我深信,即使同小姐握手言和。lee也依然有能力,按他预想的不去继承任何。如果真的要计算得失,”薛启泽叹了声说:“那他失去的恐怕是坚持了多年的自尊。但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些和他的生命比起来,实在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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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正是丽江最好的季节。
从机场出来一上出租,常安便把窗户摇下来,对着窗外发呆。不知道从哪条街道开始,那戴着一顶白帽子的玉龙雪山,开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望了会儿,突然有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下。视线被打断,她没有情绪,偏过头来对自己身边的女孩绽出一个笑容。
“常安,出来玩开心一点嘛。”韩深深笑嘻嘻地说。
在韩深深右边坐着的王靖生,拉过她的手,说:“别理她,从小都是这德行。随着随地都能毫无障碍的放空。”
韩深深用眼色点点坐在前面副驾的男人,小声嘟囔,“你瞎说什么,人家男朋友跟那儿坐着呢。”
木辰听见他们提到自己,掉过头来笑了下,“靖生说的挺对的。常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王靖生和韩深深听他这么说,不由都去看常安的反应。后者脸上僵了一僵,旋即露出一个笑容,自嘲说:“可能我这个人比较木讷。”
“去,干嘛这么说自己。”韩深深笑眯眯地更正她的措辞,“是文静。”
王靖生很自然的把韩深深往自己身边揽过来一点,“别说,常安可真比你文静多了。”
韩深深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瞪他。王靖生并不畏惧地笑了下,伸手在她额间蹙紧处,轻轻弹了一下,“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如果你某个熟悉的朋友,这么多年都是一张不苟言笑的死鱼脸,却突然因为有心爱的人在场,而变得柔情万种。那么,你也许会和常安一样,多少有点不适应的。
虽然两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次出来玩,常安才真正见识到小情侣的恩爱。韩深深对王靖生看对眼的原因讳莫如深,常安也就没多问,只为他们的结合感到真心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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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两对情侣,却定了三间房间。
客栈的小伙计在把韩、王两人送去房间后,用不一般的目光,多看了常安和木辰好几眼。
使得木辰很不自然地看向常安,但见她脸上如常。他也只好撇了下嘴角,尴尬收回了视线。
经过中午短暂的休整,下午四个人出发去了拉市海骑马。等到回来时候,天虽然已经黑了,但韩深深兴头很大,两位男士更是不觉得累。常安不好扫他们兴,也就跟着他们来到出来闲逛。
随着发展,束河的四方街也已像大研一样商业。灯火映亮的石板路上,攒动着密集的人流。
有一家传出歌声的酒吧门口,挂着一扇长方形的酒幡。常安看到了,饶有兴趣地抬头打量时,余光却突然捕捉到了一个身影,非常的熟悉。
幢幢的灯影降低了视觉的可靠程度,看她却连再确认地多看一下的时间都等不了,便奋不顾身挤进了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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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幡被风吹着一下下地往她的肩膀和头发上盖,她却恍若未觉,直到听到韩深深叫她的名字的时候,才有些清醒过来。
木辰也赶了过来,把常安往旁边拉开一点,十分担心地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仅对他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缕笑容后,借着转身的动作,不动声色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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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客栈的床上,常安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穿黑色上衣的身影。越想就越心烦意乱,最好只好下了床,找了一间薄外套披上,打算出去走走。
走到客栈大门那里时,恰好遇到正在和几个年轻客人,在走廊上打牌的客栈老板。打了个招呼后,老板告诉常安,客栈会留门到两点,请她务必注意时间,不要回来的太晚。常安道了声谢,解释说自己只在附近走走,随后出了门。
为了安静,他们挑选的客栈离繁华区很远。所在的一带,基本保留了朴实的民居风格。但也能看到不少建了一半木结构建筑,空空荡荡的木架子现正矗立在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