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为懂笛之人吹曲,是我的荣幸。”绮云笑笑,“只可惜,我的笛子并没随身携带。”她没有固定的笛,想吹曲时才随便找来一支,但总是嫌其不够好,吹过就扔了。
“若云不嫌弃,赵某这支笛就赠与云如何?”赵仲御将手中的笛递到她面前。
绮云接过,开口道:“这笛通体莹白,色泽光鲜,触感温润,质地是极品的羊脂玉铸成,若将之换成银两,足够几户普通人家花销一辈子。如此贵重之礼,我不会轻易接受。”
“然,赵某相信云是惜笛之人,若非无耐决不会将它换成金钱。就当是赵某初识云赠与的见面礼如何?”她能一眼便瞧出笛的珍贵,却不贪婪,不失为一个品貌纯良的女子。
绮云并未回话,她以一方洁净的手绢擦过笛身,赵仲御见她如此举动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她这么做分明就是在嫌他适才吹奏时残留在笛上的口水。
不待他细想,她己收好绢帕开始吹奏,轻柔的笛声缓缓响起,幽婉动人的曲调如平湖上的凉风,淡淡地,轻柔地,带着一丝微凉吸引了他的全副心神,这笛声让他觉得好生熟悉,让他莫名地想起在醉云楼前听过的那首曲,他以为世上再无人能吹奏出如此动人的笛曲了,想不到她却能。
不对,这笛声如此相似,莫非是同一个人所奏?虽然曲调不同,但是这忧愁的韵律与宛如天簌般的动人笛声却是一致的,就是他,蓝起云。
只不过想不到他平凡的面孔竟是易过容的,不知他,不,应该是她,还有多少秘密是他没发现的?她跟他在此,是巧遇仰或是刻意的安排?不管如何,她己经彻底挑起了他的兴趣。
听着这忧柔的笛声,他竟深深地感受到她心底的那份轻愁,那么无助,那么惹人心疼。赵仲御心底的某一角被深深触动了,一曲终了,她嘴角轻扬,淡淡地望着他。赵仲御看着她绝美的笑魇,情不自禁地开口吟道:
绝代美佳人,幽立岸堤边。
黛眉宫妆浅,芳名自为云。
清风挽白裳,移步影绝尘。
笛韵轻愁绪,一笑倾国城。
“真是好诗!”绮云微愣,随即赞道。这首诗写的就是现下湖畔边的她,诗中不但点明了她的名字,亦说她是倾国倾城之姿,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美,但他竟当着她的面作诗夸赞,让她不禁脸色涩红。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听出了她吹笛时的愁绪,不失为一个细心的男子。想不到这瑞王爷不仅样貌非凡,连才华也是如此出众。她眼里多了一抹欣赏,“赵公子出口成章,真是好才华。只是我没有公子说的这么好。”
“你有,决对是过之而无不及,云才华惊世,所吹奏的笛声更是宛如天簌,赵某自愧拂如。这首诗是我为你而作,诗名为〈云〉。”赵仲御定定地望着她羞红的嫣容,轻柔地道。
“赵公子如此抬爱,小女子不甚感激,在此谢过公子所赠的诗。”绮云回望他,真心地道:“赵公子才貌过人,笛艺不在我之下,实属人中龙凤,不必自惭。”
是不用自惭,他是龙,她是凤,客套话己不需再多言,赵仲御转移话题:“别叫我赵公子,叫我御好吗?”他突然觉得赵公子这称呼太生疏,无形中拉远了她与他的距离,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第一次,他准一个女人唤他的名,且是他自己要求的。
“如此唤甚是不妥。”绮云凝眉,她只告诉他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他叫她云是无可厚非的,若她再叫他御,若外人知晓,会以为他们是亲密的情人。
“云肯为我吹曲,己经是把我当成朋友,再叫我赵公子未免生疏了,我们各退一步,云以后叫我仲御可好?”看着她皱起的眉头,赵仲御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好吧。”绮云点点头,反正她也不打算用真面目再见他,今后若相见,她只是易过容的蓝起云,他不会认出她的。将手中的笛递到他面前,她道:“仲御,这个还你。”
“云还是不肯收?”赵仲御并未接过,对于她叫出自己的名,就是默认了他们是朋友,他心里有些喜悦,只是单纯的朋友,他就觉得高兴,若是更深一层的关系,他岂不是要开心死?意识到这个想法,他有些震惊,但,她值得足够影响他思绪,不是么。
“是。我从不夺人所好。”绮云淡淡道。他能随身带着这笛,想必是心爱之物。
“我说了,这是赠你的见面礼。”他凝眉,这是他最爱的玉笛,他希望她能收下。
“你己经送过了,就是你刚才所作的那首诗,那诗,我喜欢。”见他没接过的打算,绮云拉起他的手,将笛直接塞入他手里。
在她触到他手的一瞬间,他的心神为之一震,不收便不收吧,以后她想要什么,他都会双手奉上。赵仲御将笛垂挂在腰间,迅速拥她入怀,唇印上她红润的朱唇。
———————————————————————————————————
小涵的话:本章内的这首诗〈云〉为小涵原创,绝无抄袭,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若是亲们觉得这诗写得不好,请多多见谅,不才小涵只写得出这样的拙诗。
另外,小涵在此翻译一下诗〈云〉的意思:一名风华绝代的美丽俏佳人,幽静的站在湖边的堤岸边。她眉不点而黛,一袭轻巧的宫纱妆扮,脂粉未施,看上去是那么淡然,她说她的名叫云。凉凉的清风轻轻拂过她洁白的衣裳,她不管是静立或者莲步微移,身影都是那么飘然远离俗尘,她吹奏出的优美笛声韵含着淡淡的轻愁,笛声止后,那微微的一笑,足以倾国倾城。
谢谢亲们的阅读,要是喜欢本书,就给本书投上票票吧,虽然小涵不一定知道你是谁,但小涵会在心底由衷的感谢您的支持,谢谢了~!
[正文:第二十三章 耳光]
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绮云被他吻个正着,很快,她便略退一步,对着他的脸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暗藏在某棵大树上的冷漠残看着赵仲御突然轻溥绮云,直想冲下去将那个姓赵的王八蛋碎尸万段,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森冷无比,再看到绮云毫不犹豫地甩了姓赵的一巴掌,她打他,定是讨厌那姓赵的,他的心如此想,又觉得好过了些。
“你打我!”赵仲御伸手抚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他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出生至今,除了皇帝亲叔,连敢对他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竟然甩他耳光,他的眼神立即充满愤怒。
“打你又如何?敢轻溥我的狂徙,下场最好的就是你。”蓝绮云眼神微愠,突然觉得颈项间一阵冰凉,该死,她太大意了,“不知哪位大叔大婶如此好样,竟拿着剑在背后指着小女子?”她这句话摆明问的是她身后的人,而非面前的赵仲御。
树上的冷漠残手上多了一枚暗器,紧盯着下头的情景,准备在千均一发之际救绮云。
绮云身后的人没出声,倒是赵仲御赞道:“云好本事,不用回头就知道背后有人用剑指着你。”她不简单。他突然相信她,他的行为只挨她一巴掌是最轻的处罚,这么说,他对她来说还是特别的喽?这么一想,他不再生气了,再说虽然刚刚亲到她的唇只有一刹那,但那极致美好的触感,却让他回味无穷,深觉挨个一巴掌也值。
绮云翻个白眼,她当然知道了,两天前残拿剑指着她的时候,她才经历过这种感触,不同的是残是拿剑在正面指着她,不会伤害她,而这个人,在她背后暗剑突袭,虽然还没真正伤到她,但她相信,如有必要,这个人绝对要了她的命。绮云瞪赵仲御一眼,不理他,径自对着身后的人道:“后头这位大哥大姐,要是觉着我刚刚把您叫老了,老大您不高兴,现在我己经改口了,您该出个声了吧?先说好,要是想勒索我,请免开尊口,我一穷二白。若不是,您想怎么样说说看?”
结果那人依旧无声。
只是赵仲御听到她如此好玩的话语忍不住嘴角轻扬,结果扯痛了被她打肿的半边脸,他疼得皱起眉,见此情景,站在绮云身后的灰衣男子总算开口,眼神望着赵仲御道:“爷,该如何处置她?”
听到此言,绮云并不意外,从这个人用剑指着自己的时候起,她就猜到他是仲御的贴身护卫,应该是那晚在醉云楼所见过的灰衣男子,因为若是他人,仲御起码会惊异,不至于面无表情,再者若是他人存心偷袭,她己无命,而这个男人之所以未动,是在等仲御下令给她什么样的惩罚。
“影,放了她。”赵仲御毫不犹豫地道。就算她给的这一耳光对他来说是严重的屈辱,他亦不会忍心伤她分毫。
“是,爷。”绮云身后被称作影的男子回道,他立即收回长剑,走到一棵树下默默静立。虽然她伤了王爷固然该死,但王爷的命令他不能违背。
绮云挑起眉,没料到她打了他这个堂堂王爷,他会就此轻易作罢。
冷漠残见此情景,心底稍稍舒了一口气,收回暗器继续在树上窥视。
绮云看着树下那纹丝不动的身形,还真像一道影子,怪不得她没发现他,她转望向赵仲御,指了一下影,黛眉一挑道:“他一直在那?”
“是。”赵仲御颔首,“影从我在湖中沐浴时,就守在那,一直到现在。”
那,那个影不是清楚她见过仲御的裸体了?想到此,绮云觉得有些尴尬。她刚有注意影的身姿步伐,武功应该略逊她一筹,而她居然迟钝到他用剑指着她的脖子才发现他的存在,是她心情烦闷太过疏忽。影可以在人背后执剑,证明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据过程的人,下次该注意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仲御可否跟我解释一下那个影是怎么回事?”绮云神情微怒,装模作样地问,自己心里虽然己清楚,但仲御可不知道她早己洞悉,有必要多此一举。
“他是我的贴身护卫,保护我是他的职责。看我,”赵仲御顿了顿,“被打,他这样做是应该的。望云多多包涵。”唉,怎么只是说出自己被打,竟觉得怪别扭,怪丢脸的。
“哦原来如此。可是明明是你轻溥我在先,受一巴掌是自找的。”
“仲御并无责怪云的意思,云太过可人,仲御情不自禁,失礼之处,在此陪罪。”赵仲御语气谦卑,他确实唐突然了佳人。
“好吧,此事两清,但事情一码归一码,现在谈另一件,你的属下刚刚用剑在背后指着我,吓着我了,怎么办?”
“云说当如何?”虽然觉得她并未吓着,但他依然问道。不管她要什么,只要他赵仲御办得到,他都会答应。
我想怎么办?绮云思索着,脑子里突然想起残说的那句‘你让我连得到你的兴致都没有’,她脸色一黯,说道:“我要你吻我一次。”
[正文:第二十四章 吻]
赵仲御微愣,他以为她会要一些稀世珍宝,或者千金难求的东西,想不到她竟是要他的吻。她先是女扮男装带着假面皮掩饰了她过人的美貌,教他意外,然后以惊世的才华让他震惊,现在要他的吻,让他欣喜。她是否有丝喜欢他?想到此,他的语气有丝期待:“好,只要是云想要的。”哪怕是我的心,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献上。
隐身于树上的冷漠残听到他们的对话凝起眉。赵仲御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只是云儿,她居然让赵仲御吻她,她可知道这行为有多么轻浮,不,她冒着性命危险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到现在,她绝不是水性扬花的女子,那她到底想做什么?不待他细思,树底下的动静又吸引了他的心神。
“把影叫过来。”绮云淡淡道。
赵仲御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吩咐:“影,你过来。”
影走到他们跟前,停在离他们两步远处。
“叫他好好看着。”绮云再道。
“影,看好。”赵仲御再次吩咐。她到底要做什么?
“是,爷。”影面无表情地应承。
绮云点点头,抬首看着赵仲御俊秀的容颜,“可以开始吻我了。”
她居然要让影看着他们亲吻?赵仲御挑眉,看着她绝美娇颜上那红润的樱唇,那么诱人,那么鲜艳欲滴,他一阵心动,再无心多想,毫不犹豫地拥她入怀,低首就吻上她的朱唇。
她的唇比预期中的更柔美更香甜,他不满足于唇上的柔允,迫切地想要更多.他以舌翘开她的贝齿,试探性地碰触她的香舌,她并不反抗,生涩而又柔顺地承受他的索吻,他喜上心头,霸道地汲取她口中的密汁,深深地与她的香舌交缠。
见此情景,冷漠残的双眼充满了怒火,嫉妒,还有深深地痛心,云儿轻易就让别的男人吻了她,为什么,难道她说她等了他两年是假的吗?女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动物,只会甜言密语骗人,只会虚情假意,他居然还妄想她与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特别的,他错得多可笑!狂怒间他又忆起了他娘那个贱女人,不知不觉中,他双拳紧握,面具后的残容因极度的怒火微微抽搐,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正文:第二十五章 够了]
冷漠残凝聚内力集于右掌,正准备给那对吻得难分难舍的狗男女致命一击,却看到绮云一把推开赵仲御,突如其来的变数让他暂时收掌,静待事情的发展。
“云?”赵仲御眼中布满赤裸的情欲,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他正沉醉在与她允吻的无限美好感触中,却突然被她一把推开,他无法接受,心受伤了。
“够了。”绮云淡淡地道。她细没看赵仲御受伤的表情,径自望着林间某处。残不是说她是他的吗?她以为她让仲御吻她,他会吃醋,他会愤怒地现身质问她为何这么轻浮,是她自作聪明,他不但没有现身,反而让她的内心感受到了他身上强烈的杀意,他想杀她,不止,依他的个性,他会连赵仲御一并杀,或许她刚刚没推开仲御,她与仲御己是阴司亡魂。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怜,他跟本不在乎她,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地唱独角戏,她嘴角不禁浮出一抹冷笑。
“云,你怎么了?”赵仲御望着她悲凄的神情,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他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林间漆黑一片,除了偶尔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她秀眉微凝,随手执起衣袖将唇上不知是他还是她残留的唾沫擦干净。她不喜欢他的吻,虽然她很努力地强迫自己投入,却发现她依旧没一点感觉。原来连赵仲御这等绝美男子,她的心都会抗拒。
怎么会没什么,看她的表情似乎很伤心,可她不愿多说,他也不好追问,突然见她擦嘴的举动,他受伤了,“你怎么能如此待我?”她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在嫌他的吻脏。
“为何不能?”她反问。
“能不能你也做了。”他堂堂一个王爷,千方百计想要爬上他床,想得到他的亲赖的女人多不胜数,可她却弃之如敝屐,赵仲御苦笑:“我的吻,云不喜欢么?”
“不喜欢。”她答得很干脆。与他接吻时,她满脑子想的全是残那轻轻的允吻,她的心告诉她,她只对残有感觉。可残既不在乎她,也她没兴致,若她什么时候无法控制情绪再激动一次引发体内血气相冲,她怕自己熬不过去,她不想死,心又只能接受残,她该怎么办?
赵仲御对自己的吻技深惧信心,她居然不喜欢,他顿时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垮下肩,“云可有一丝喜欢我?”她不喜欢他的吻是一回事,她或许会喜欢他的人。
“没有。”依旧是很干脆的答复。
冷漠残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暗思:云儿不喜欢赵仲御,那她为何让姓赵的吻她,莫不是她知道自己躲在暗处,故意刺激他,目的在逼他现身,想确定他是不是在乎她?一定是了,就从她刚刚哀戚地望着他藏身的方位就可以断定。想到此,他杀意全消,为自己误会她,差点杀了她而深深懊悔,他的内心范起一阵阵自责地疼痛,云儿,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的!
赵仲御听到她不假思索的话,眼神微眯,“那你为何让我吻你?”
“你先告诉我,你吻我时有没有想得到我的欲望?”她转身,望着他。
看她一脸认真,他点头回道:“想。”
“有多想?”她再问。
“很想很想。”他回望她绝美的嫣容,突然觉得她似乎想证明什么。
“旁观者清,我要听影的看法。”她语气平淡。
“影,告诉她我有多想。”赵仲御吩咐两步开外那一直看着他们亲吻,如影子般静立的灰衣男人。
“是,爷。”影面无表情地开口:“爷想得快疯了。”
[正文:第二十六章 轻愁]
想得快疯了?绮云玩味着这句话,这才仔细地看向赵仲御,只见他双目布满赤红的血丝,惨白的俊脸摆明了因压抑不住过火的欲望而微微抽搐,一滴冷汗自他额角悄悄滑落,再加上那紊乱的呼吸,就是白痴也看得出,他被赤裸裸的欲望折磨得很辛苦,若再稍加撩拨,是足以将他逼疯。“恩。”她点点头,影一句话就道出了事实,这个答案让她很满意,“那你呢?刚刚看了一出这么精彩的表演,可有一丝动情?”她的目光望向影。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影一愣,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赵仲御,赵仲御撇撇嘴角,冷冷地道:“回答她。”
“是,爷。”影的语气无一丝波动起伏,只是淡淡地陈述一个字:“有。”
“有指的是什么?”她继续追问,眼神中多了一丝妖魅,“有动欲还是有动心?”
望着她妖冶动人的眼神,影的气息出现了一丝不平,“都有。”
听到影的回复,赵仲御脸色铁青,蓝绮云则一阵狂笑:“哈哈哈…”为什么连一个影子都会为她动情,他却不会?
赵仲御与影,连同隐藏在树上的冷漠残,默默地听着她清亮狂肆的笑声,竟同时感觉心头一紧,心上蓦地疼痛,他们都感受到了她笑声中的无尽悲凉。
笑够了,她脸色平静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眼睁睁地看着一对狗男女在你面前上演活春宫,什么感觉?”
她这句话表面上问的是影,藏于暗处的冷漠残却知道她问的是自己。什么感觉?冷漠残撇撇嘴,那是一种气愤得想杀人,嫉妒得快疯掉,心痛得快死掉的感觉,但这句话他只能暗自在心里回答。
狗男女?赵仲御脸色转为阴沉,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她可知她的行为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有多么不合常理,多么不知廉耻,他嘴角抽动,再次吩咐影:“说吧,说实话。”
“是,爷。”眼前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发疯也就罢了,王爷怎么也跟着瞎搅和,影的心里有丝不赞同,但王爷的话他只能也只会照做,他淡淡地道:“属下羡慕,嫉妒,若非拥着她的男人是爷,属下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取而代之。”
好个影,敢当着主人的面说这种话,不过,这话,她爱听,绮云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
影这翻话真刺耳,说的却是实话,赵仲御望着她浅淡绝美的笑容,她值得的,换成是他自己,他的想法亦会与影一致。想到此,他话峰一转,又绕回原来的问题:“现在云总可以告诉我,你让我吻你的原由了吧?”
“为了证明我自身的魅力。”她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赵仲御心里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是这样?那我告诉云,云的魅力,仲御敢说,放眼天下,任何男子都会为云所倾倒。”这是实话。
“是么。”她嘴角微扬,不置可否,全天下男人都会又有何用?他不会。
这分明是一抹苦笑,赵仲御心里闪过一丝心疼,语气关心地问:“云到底在为何轻愁?仲御相信云今夜所为,为的就是心底的那份愁绪,告诉我好么?”他要为她抹去那份愁思,他要让她开心快乐。
绮云望着他一脸的关怀,有些感动,她并不言语,只是转过身,静静地望着湖面。皎洁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畔边,她纤瘦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傲,那么清丽无双,就是谪仙下凡,也无法与她姘美分毫。赵仲御看愣了,影看呆了,藏身在树上的冷漠残着迷了。
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时辰悄逝,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天色将亮的时候,她才回过身轻柔地道:“我得回去了。”说完,她便轻移莲步,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她的话,惊醒了迷愣中的三个男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冷漠残继续窥视,影依然安静如一道影子,只有赵仲御开口道:“云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何轻愁?仲御真的很想为云分忧解劳。”
听了他的话,她背影一僵,不知残可否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止住脚步,忧柔地叹道:
蓝清碧水寄思凉,
绮韵愁怀尽为残。
云本无悔今生错,
莫问芳渺诗自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