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说的是。”老王爷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云老王爷的身体越来越好,过了十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云王府里到处可见祖孙两开怀大笑的样子。
云老王爷不断对外称病,外头的人只以为他的病情时好时坏,只是云老王爷彻底康复的消息传开,不时有人登门拜访。老王爷倒也挑了些以前关系好的部属、友人接见。
老王爷楚云昊是先皇长子,先皇临终前曾有遗诏传位给楚云昊,当初因为楚云昊带重病的妃子云若雪四处求医,连江山也不要,才把帝位让给了其弟楚宏,也就是现在的大宛国皇帝。
楚宏一直都知道楚云昊昏迷不醒,原以为他再也振作不过来,消息传入宫,身患重病的楚宏急了。
已经是现任太子的楚昱与大皇子楚辄也有了危机感。
云老王爷清醒的第二十天,在书房里,召了小宝、君无菲与云漓前来。
前两个来了,云漓没到。
“爷爷!”君小宝一把扑入老王爷怀里,小脑袋在他身上蹭,“爷爷爷爷!”
“乖孙子!”老王爷乐得合不拢嘴,“这么大了还这么会撒娇。”
“小宝还小,离长大还很久呢。”
“呵呵,乖孙不长大好点,不然爷爷怕抱不动你了。”
“到时爷爷抱不动小宝,换小宝抱爷爷。”
“好嘞!”老王爷满意地说,“小宝真是比漓儿小时候可爱多了。漓儿像他娘,性子清清淡淡的,不太好接触,连我这个亲爹也不太搭理。还是本王的宝贝金孙好…”对着小宝一长串猛夸。
君无菲就在一边站着,对于老王爷这么喜欢小宝,自然是开心的。
“咳…”老王爷清了清喉咙,总算看向君无菲,“那个,菲儿,本王有事跟你商量。”
“父王请说。”
“就是小宝改姓楚一事。本王派人问过漓儿了,漓儿说以你的意见为准。你的意思呢?”问是在问,又加了句,“你不会反对吧?”
如果云漓不是玄溟,能真心接纳小宝,可贵。古人讲究姓氏祖宗,也需要一个男丁传承香火。小宝改姓楚,绝对必要。
若是云漓与玄溟是同一人,小宝姓楚更没问题。
于是,君无菲颔首。
云老王爷满意地说,“你同意就好。”
当天,云老王爷写了封亲笔告示,盖了像征其身份的印鉴,昭告天下:君小宝乃云漓世子在外的亲生子,为云王府嫡长孙,特改名楚小宝。
告示贴满了各处官榜,连大宛国其它洲县也陆续拓印了告示张贴。
此一消息沸京了整个大宛国,乃至天下。
曾经世人都以为君无菲私下生的儿子是魏子溪的,直到魏子溪休妻,并说那是个野种,世人才恍然,君无菲给魏子溪扣了绿帽。
后来的君无菲化名君无晗拯救了濒临破产的君家,惊才绝艳、颠倒众生,成为天启国传奇女子,引得无数男子竞相追逐,其中就包括了前睿王、云王府世子、甚至大宛国太子。
早就有人猜测,君小宝到底是谁的儿子,众说纷云,也没人猜个准。
初时多数人以为是天启国的哪位人杰,随着君无菲嫁给世子云漓,又有人猜君小宝乃云世子的亲子,不然以云世子的身份,哪会娶个带别人孩子的女子为正妃?
现今答案揭晓了,还真是云世子!
如今,大宛城里,要见到楚小宝是相当的容易,因为云老王爷隔三差五地带小宝招摇过市,命护卫开道,祖孙俩经常一起逛街。云老王爷四处炫耀可爱的宝贝金孙,生怕别人不知道,而楚小宝亲切可爱的笑容、俊俏绝伦的小模样儿,也赢得了几乎全宛城男女老少的喜欢,来前云王府替自家小闺女儿提前的络绎不绝。
云王府这段时间是相当的热闹,对于前来提亲的,云老王爷来者都好言推脱,说等小宝大点儿了,自己决择。
云阙居倒是很清静。云老王爷怎么折腾,君无菲与云漓也不管。
皇宫泰和殿,老皇帝楚宏在太监米公公的掺扶下想下床,哪知全身无力,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只得有气无力地继续倒在床上,“昱…昱儿呢?”
米公公回话,“奴才已经命人前去请太子了。这会儿也该到了。”话才说完,门口果然传来一陈高亢的通报声,“太子到!”
楚昱一袭明黄色蟒袍,走入寝居,恭敬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
“谢父皇。”
老皇帝摒退左右,看着楚昱气宇轩昂,斯文儒雅的俊脸,越看,泛黄的眼珠里那光芒是越满意,“昱儿啊,父皇近段时间老是梦到驾鹤西归,怕是命不久矣了。”
“父皇切莫这么说,父皇一定会长命百岁。”
“朕的手脚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这把老骨头是不中用了。”楚宏感慨,“朕的身体自小就没有皇兄楚云昊好,不管朕怎么努力,在先皇眼里,只有楚云昊,没有朕。”
“其实云老王爷前些日子进宫看过您了,只是您当时在昏迷中。”
“这点朕知道。”楚宏说,“皇兄昏迷了十七年,朕早年也曾去看过他二回。原以为皇兄是挺不过来了,毕竟,为了云若雪,一个女人,连江山都不要的男人,那个女人死了,他的精神支柱也垮了。”
“如今云老王爷活蹦乱跳,精神抖擞。”
“朕虽然重病,但该知道的都知道。这就是变数啊。”楚宏若有所思,“依你看,皇兄有何想法?”
“他给君小宝正了云王府嫡孙的名,怕是有野心。”楚宏道,“当年虽说是皇兄将帝位让给了朕,但江山已归朕所有。朕也是怕他反悔,才赐楚云漓随母姓云。原本,只要皇兄一病不起,死了。云漓姓云,也无权再继承江山,这么多年云漓掌握了大宛国经济命脉,也没看出窜位之心,原本,朕以为他这一辈子就是云世子了。如今皇兄大病痊愈,又为其孙改名楚小宝,而非云小宝,其心昭然若揭。”
“父皇的意思是云老王爷想夺回帝位?”
楚宏老脸上满是担忧,“朕确实有此猜测。先皇曾有遗诏命楚云昊继承大统,楚云昊虽然当着朕的面把遗诏扔进火盆里烧了,但,朕还是悬着个心病。”
楚昱也说,“儿臣的想法与父皇雷同。整个云王府一手遮天,已经收买了朝廷半数官员,其财力为天下首富,大宛国臣民莫不以云王府马首是瞻。甚至有部份百姓乃至官员私下议论,说…”掂量了下,没有说下去。
“这里没有外人,朕立你为太子,也就是将大宛国的江山交予你。有话但说无妨。”
楚昱这才放心地说,“部份人私下在议论,当年并非云老王爷将皇位让给您,而是您设计毒害云老王爷,致使云老王爷一病就是十七年。还有人说是君无菲妙手回春,救了云老王爷,老王爷这才得以根除了早年所中的毒。”
“咳咳…”楚宏气得老脸发白,“胡…胡说!是他将位置让给朕的,朕当年没害他!”
“父皇息怒。儿臣绝对相信父皇。再说了,一个为了女人不顾江山的男人,也不配拥有江山。这话是您对儿臣说的,儿臣觉得甚为有理。”
“也罢。”楚宏缓过气,“不论当年如何,都过去了。起初朕以为皇兄昏迷不醒,只剩一个云姓世子,成不了气候。不知何时,云王府挂着楚云昊的名义在幕后指挥,逐渐座大,朕开始以为云漓不过是为自保,也不太当回事,一直以为云王府只是个空壳子,岂知不知何时就慢慢发展起来了。等朕发现时,已无法拔除。”
“云府王牵连甚广,不止是明面上在做生意买卖,幕后有不知明的力量在维护。儿臣试着调了几个心腹官员在重要岗位上任,都不知明就死了。新上任的,儿臣无法信任。”
“连你都莫可奈何。”楚宏老眼微眯了起来,“云王府,是一定要拔除!”
“儿臣谨遵父皇教悔。”楚昱看似温和的眼里闪过阴狠的光芒,“不管如何,儿臣也不会让云王府动了父皇的江山。”
“放手去做吧。朕的身体不行了,将来,江山社稷,就靠你了。”
“是,父皇。”
无力地挥挥手,“下去吧,朕疲乏了,想歇下了。”
“是。”
…
接下来的几个月大宛国朝廷并不安宁,官员们明争暗斗,楚昱与云漓在幕后操纵,并不直接出面。
太子与云世子各不相让,暗中敌对,已成为公然的秘密。只是越来越多的人讶异云世子竟然有能力与太子相抗衡,还似乎游刃有余?
时间在流逝,朝廷官员几乎成了两大派,太子党与世子党。朝廷的大皇子楚辄被皇帝剥夺了实权,几乎被人遗忘,终日在府里闭不出户。
楚曼雅公主在大皇子府上居住了很多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嘴碎,把这事说了出去。
有关公主与大皇子淫luan的事渐渐传开。
老皇帝病重。也没人向老皇帝禀报,说了这事搞不好会被皇帝赐死,说是污蔑公主与皇子就不好了。
太子楚昱与云世子又不过问此事。
大皇子与公主的事就是有闲言碎语,也没人管,就那么着了。
春暖花开,天气没了冬日的严寒料峭,艳阳高照,大地笼罩在一片金光中,春的气息已经很浓。
此刻,大皇子宫外的府邸里,在府里另一处小院落,侍卫在五十米开外看守,未得大皇子允许,不许人靠近。
小院内百花齐放,池塘里蓄满了水,游鱼自在地穿梭,池中央有一处不大不小的平台,与水平面。
一名女子赤身裸体跪在池水中的平台上,身体弯成一个极致的拱形,头高昂着,手撑着地,胸前的风光无限好。
楚辄一袭整齐的紫色锦衣,手中拿着折扇走到了池边,站定,掀开折扇摇啊摇,阴柔的脸怎么看,怎么怪里怪气。
“本皇子像不像楚昱?”他说话了。
女子见到他,颤抖起来,那张绝色的面孔赫然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楚曼雅。
曼雅露出讨好的笑容,“像。像极了…”
“贱人!”楚辄大怒,“竟敢说本皇子像楚昱!”
是你自己说的。曼雅脸色发白,“不像…”
把玩着手中的玉扇,楚辄说,“这把扇子很名贵,本皇子花了重金请宫廷御师搞了把与楚昱一模一样的扇子。扇子好看吗?”
“好…不好…”她犹豫着,怕说错话。
“女人不懂欣赏,本皇子就不问你了。”楚辄笑了下,笑容里有一种暴戾的味道。
曼雅头皮发麻,咬着下唇不敢吭一声。
“对你现在的姿势有意见吗?”他似关心地问。
“没…没有。”曼雅羞耻地摇头。
楚辄绕着池子走了半圈,望过去正好是曼雅开跪着的两腿。
那等娇俏的身体,那等诱人的姿势,即使被晒得皮肤发红仍然引起了他一阵渴望。
可惜,这副身子,他已玩烂了。兴趣不是特别浓厚。
“大皇兄…”曼雅颤颤道,“我跪了一个时辰了,请皇兄让我休息休息。”
“太阳这么晒,是不是有点热?”楚辄一个手势,三名壮汉悄悄潜下了水。
“是,曼雅支撑不住了。”楚曼雅回头望他,“求求皇兄…”
话未说完被他接了过去,“不用求的,你想休息而已。下水休息?”
“好。”她松了口气,总算能小歇一下了,试了下水温,很凉,总比跪着好,膝盖皮都磨破了。楚辄这个变态,经常找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她,还为巴结官员,经常将她送给别的官员陪寝。
她已经受不了这种日子了。没有人是她的靠山,自她从天启国回来,父皇认为她为国蒙羞,已下令不再见她,母妃又早死了,想借楚昱的帮助嫁给云漓,却又被君无菲抢了去。
她已经没有指望了。都是因君无菲,不然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本该羞愤自杀,但她不想死,她要留着命杀了君无菲那个贱人,杀了楚辄这个从她十二岁就破了她身的禽兽!
无尽的恨意在胸腔沸腾。
脚刚伸下水,突然被人捉住脚往下扯,她一下跌入水里,只来得极发出“啊”一声。
咕噜咕噜咕噜…她不会游泳,连呛了几口水,身子被男人从被后抱住。
水里多出了三个男人,她吓得睁大眼,还来不及呼救,就在水里被人扯虐了起来。
激情四射的一幕在水里上演。
泪水在曼雅眼里打转,她惨白着小脸,又是惊慌,又是不甘心,“不…”
楚辄饶富兴味的在岸上看戏,“知道为什么吗?”
她承受着激烈无法言语。无声地询问,为何将她送给官员也就罢了,还让这三名下人…
楚辄却阴狠地笑了,“你背叛了本皇子。叫你陪的重要人物,明明已经在你的奉献下投靠本皇子。结果,全转投楚昱了。本皇子查到你后面又去陪他们时,劝他们投向楚昱。你说,你该不该死?”
楚曼雅面颊血色尽失,三名男子暴着她,水面激荡翻腾。她还能解释什么?楚昱是太子,将来会登上皇位,他答案过她,等他做了皇帝,就让她手刃楚辄!还有将君无菲交由她处置。
届时,她要君无菲也偿偿她受过的辱与痛!
洗了一个月的马尿、吃了半个月的狗屎炒鸡蛋,为了恨,她忍辱负重受了。
原以为那一个月楚辄会放过她,因为马尿那么臭,想不到楚辄依旧不顾臭味侵犯她,现在又嫌她臭,让她在太阳下暴晒,在池子里清洗。
清洗也就罢,还派三个男人强暴于她。
身体痛得麻木,水太冷,她昏了过去。
楚辄无动于衷,只交待一句,“别弄死了,尽兴再上岸。”
“谢大皇子。”水里传来三名男子异口同声的兴奋声音。
半天过去,当楚曼雅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终于被送上岸救治。
迷蒙中,楚曼雅被下人穿上衣服、擦干头,睁开眼帘,见楚辄还在眼前,她惊吓得像被迫害的小鹿。
“放心,本皇子很有情。”楚辄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面庞,“你知道不?本皇子很喜欢你,你小时候是那么的美丽,到你长大了,整个大宛国都找不出比你更美的女子。你想想,你从十二岁跟了本皇子,本皇子都是独享你,可有让别人碰过你一根汗毛?要不是你向父皇请旨想嫁去天启国,想脱离我的掌控,我会一直宠你一生。是你毁了自己,毁了我对你的信任。后来你狼狈地回了大宛,你借的那一身债不都是我帮你还的?你不配本皇子的宠了,我才将你送给官员大将。而你呢?竟然背叛了我,倒向了楚昱的一边!”
听了他的话,她是又气自己当初不该去天启,还看上睿王那个没前途的男人,又觉得如果不背叛他或许会过得好些。最可恨的是君无菲!本来她只要嫁给云漓就能脱离苦海,都是君无菲抢了她的男人!曼雅心中升起浓浓的恨意。面对最恨的楚辄不敢表现出来,恨君无菲,又没能力伤她。
恨呐!除了恨,还是恨!
“说不出话?”楚辄一把捏住楚曼雅的下腭,“看你现在的丑样。你知不知道你连个妓女也不如?本皇子喜爱你,对你观察甚细,你变了,走路时腿往外开,被人玩多了。你喜欢被人玩?”
她想摇头,他却将她的头往下按,她只好点头,“喜…喜欢。”
“乖。既然你那么想投靠楚昱,你就去他身边呆一段时间吧。看他收不收留你,是他对你好,还是本皇子对你好。”
楚曼雅听了,心头有丝松懈,在太子府,至少不用受虐。相比于楚辄对她非人的折磨,待遇上好多了。
“但你也别太开心了,你摆脱不了本皇子的。本皇子会一辈子缠着你。你逃不开,绝对不!”
她瑟瑟发颤,只是看着他的脚尖,都恐惧得无以复加。
“找机会杀了楚昱。”楚辄阴柔的脸上很和气,“知道么?”
她抖着身子点了头。
楚辄派了一名太监及几名下人送楚曼雅前去太子府。
她已经没有自己的人手,行踪都在楚辄的监控之下。
太子府大厅,美丽温婉的太子妃彦可卿热情地接待了她。
“曼雅见过太子妃…”楚曼雅一福身,整个人直接软倒。她是强撑着一口气到这儿的,再也坚持不住。
“哎呀,曼雅公主昏过去了,来人,准备厢房,传太医!”彦可卿吩咐。
下人立即去着手准备。
半夜里,当楚曼雅醒来时,一双男性的大手正在触摸她的全身,她一个激灵,还以为又是在陪哪个重要人物。这次是楚昱要她陪谁?
不敢作声,不敢反抗,只有默默承受。
那双大手有点颤抖,却很温柔地摸触着她的各处,手所到之处,上头沾着粘粘的东西,很清凉,也不那么痛了。
等等,似乎不是在侵犯她,是帮她上药?
“公主醒了?”男人低柔地说,“小的杨飞。您的身体被折磨得…惨不忍睹。小的帮您上药。”
借着烛光,楚曼雅看到男人穿着太监袍,是楚辄派来监视她的人之一。
“太监还叫杨飞这么男人的名字?”楚曼雅唇角微讽。
“小的不是太监,是大皇子身边的护卫。公主的贴身随从是男人不太好,太监则无妨。是以,叫小的做太监装扮掩人耳目。”
她眸中闪过讶异,“跟我说这些,不怕楚辄怪罪于你?”
杨飞忽然腼腆地说,“其实自从三年前小的进大皇子府,见到公主第一面起,就仰慕公主了。”
她讽刺地笑,“我现在的破烂身子,你想要,就上吧。本宫不会叫人的。在楚辄府上呆了三年,你应该知道本宫的‘风流事’。”
“公主切莫这么说。”杨飞严肃地道,“小的知道你是受了大皇子胁迫,逼不得已的。”
“那又如何?本宫还不是摆不脱。”
“若是…”杨飞迟疑了下,终究什么也没说,“您的身体各处都上过药了,唯有那里。”
“里头很痛,上药吧。”她说。她不想痛死。
他手沾了药进去。
她闭上眼睛,嘤咛一声。
他几乎把持不住,还是坚持着给她上完药,又帮她穿衣服。
她意外地瞧他,见他五官长得还算英俊,是那种易亲近的类型,“真的不碰我?”
他摇首,“公主已经够可怜了。小的没能力帮你。至少能做到不伤害你。”
多久了?似乎是十二岁之后,她再也感受不到这样的温暖,这样纯粹的关心。曼雅心头升起感动,“说吧,本宫想知道你之前没说完的话。”
他盯着她美丽的脸,“小的唐突了,既然公主要小的说,小的便说。即便明知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是实情。若是公主愿意,小的愿意带公主远走高飞。”
她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果然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宫过习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连公主的俸禄都不够花销,你一个小小的护卫,拿什么养我?”
他不出声,只是简单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也不语了。
他就在房里陪着她到黎明。
她很困地又睡着了,醒来时,已经中午了,正好太子楚昱来看她。
楚曼雅赶紧迎了过去,“曼雅见过二皇兄。”
“十一皇妹免礼。”楚昱扶她一把,“你肚子里有了孩子,应当注意歇息才是。”
楚曼雅石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神情痛苦而悲愤,“你说臣妹怀孕了?”
楚昱肯定地点头,“昨天你昏倒后,太医来看过了。你身子虚,胎位不稳,孩子差点没保住。”
“怎么会没滑胎?”楚曼雅一拳往自己肚子上打,“我昨天差点被弄死,小孩居然没掉,太没天理了!”
楚昱捉住她的手,“皇妹切勿激动,不要伤了孩子,也不要伤了自己。你的身体状况太医跟本殿下说过。如此情况还保得住胎,说明孩子命不该绝,说明你与孩子缘份极深。”
“本宫不要!不要这个孽种!”楚曼雅有点歇斯底里。
楚昱温和的面色沉了些许。
她不敢胡闹了,二皇兄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实际上他有多黑,她是明白的。
楚昱掺着她走到床沿坐下,“十一皇妹,你安心养胎。”
“生了这个孽种,本宫哪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楚曼雅满脸愤怨,皮肤又被晒黑,活像个丑陋的怨妇。
“给孩子找个父亲不就行了。”楚昱觉得不是什么问题。
“谈何容易?”楚曼雅苦恼地说,“楚辄说了,本宫敢嫁人,他会杀了我。”
“若是嫁给云漓呢?”楚昱若有所思,“楚辄不是云漓的对手。”
“云漓已经有妃了,如何嫁?”楚曼雅觉得不可能,“何况,我还怀了别人的孽种。”陪了太多个男人,一个连她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的野种。
“过几天本殿下会安排你与云漓同寝,一个月后,你再找上门,说怀了他的孩子。你腹中的胎儿才一个月,再过一个月,也不过二月,看不出来的。等将来临产时,说早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