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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立即表示自己一向大度。
聂初语紧张得额头冒汗,以前常会听到有人骂那些吃亏的女子自己笨,遇到这样的事逃跑或大叫就好了,但原来真遇到这样的事,会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且这些人,似乎一看就与常人不同,她真的相信原来有人可以呼风唤雨了,的确有那样的气场存在。
穆姐看到聂初语的反应,下意识的皱皱眉,随即看向坐在对面的黄总,黄总是这次陆湛江合作的对象,而且黄总的后台很硬,陆湛江想要和黄总合作,便要投其所好。黄总的爱好便是美女,到晚阁居来坐一会儿便是黄总的提议,他只一句听说晚阁居美女不少,便让陆湛江把主场从夜阁居转移到了晚阁居这边。黄总正笑眯眯的瞧着聂初语,对她这样青涩的表现似乎很满意。穆姐立即收回了目光,她差点忘记了,黄总就喜欢这种未经人事的少女。
这里的人都是人精,穆姐短短几句话,自然听出了潜台词,那就是聂初语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女孩。
穆姐是被陆湛江临时通知,现在只希望聂初语不要出什么篓子,只是这种毫无背景的女孩,即使出什么事,也影响不到什么,她冷冷的看了聂初语一眼,然后拉着聂初语向黄总过去。
黄总身边坐着一个千姿百媚的女子,穆姐走过来后,女子就轻呼了一声,“对不起啊黄总,我把酒倒洒了,真是不好意思。不如让我这位妹妹来给你倒酒,她倒酒可有技巧了——”
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则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打断了。
穆姐也被眼前发生的事一愣,因为在路过陆湛江时,他突然伸出手来,把聂初语的手抓住了。众人全都一愣,陆湛江的表情却不变,“倒酒很有技巧,我也想试试…”他看向黄总,眼神透露出不少的信息来。
穆姐很快就回过神来,“我们晚阁会倒酒的孩子不少,黄总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黄总凭着刚才陆湛江的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会儿也只是点头,犯不着为了个女人就和陆湛江交恶,那不划算。
聂初语完全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很机械的随着他们摆布。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用去坐在那个有着啤酒肚的男人身边了,而改变这一切的是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
她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珠,抬头想感激一下身边的这个男人,却没想到,他也正看着自己。她嘴角微微动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脸精致得如同雕刻而出,眼睫毛在灯光下有着浅浅的影子,眼神深邃如同湛蓝的天空,这一切都像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物,如果不是他在眨着眼睛,她很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这般不真实的面孔,真的是真实的吗?
她如同被吸进他深邃的眼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
陆湛江挑了下眉,伸手擦了下她额头的汗珠,“倒酒。”
聂初语这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的为他倒了一杯酒。
“都说我们的陆少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看来传言有误啊,我怎么就觉得陆少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有人立即笑了起来。
黄总也跟着笑,“看来我们发现了陆总小秘密了。”
陆湛江嘴角轻轻一勾,“她长得像我一个妹妹。”
“哥哥和妹妹,哈哈…”
众人又在笑。
聂初语愣愣的不知所措,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人为何在笑,又有哪里值得笑了。她去看陆湛江,发现他的表情很少,这才想起关于他的传言,原来这就是晚阁居的老板陆湛江,他竟然真的这么年轻,而且五官精致得有些虚假了,她似乎能理解那些明知道他不喜欢女人靠近自己后仍旧前赴后继,这样的男人的确有那样的魅力。
过了一会儿,穆姐再次进来,穆姐身后跟着蒋柔。
蒋柔比聂初语大方很多,被穆姐安排在黄总身边后,有些讨好的陪着黄总说话。聂初语看了蒋柔好几眼,蒋柔也是只愿意陪酒中的大学生之一,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爱她的男朋友,此刻蒋柔表现出来的样子,让聂初语完全不敢相信。
但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又怎么能去管别人,整个饭局她大半部分都垂着头,直到自己前面被轻轻敲了三下,她就知道这是陆湛江要让她倒酒了,好像某种默契一般,这种小小的默契,竟然让她有那么点窃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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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初语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惶惶然之感,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实,她却又知晓自己得配合着陆湛江的一切。他们谈论的话她完全听不懂,很多语言似乎也有着别有深意的含义,她一直呈现出呆呆的模样。只是她到后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些明白了,即使她坐在了陆湛江身边,也没人会真正注意她,除了最开始的调侃,男人们都把重心放在了谈话上。聂初语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世界,没有硝烟的战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在向别人展示着不同的东西,比如陆湛江拒绝和黄总的敬酒,拒绝的理由冠冕堂皇,却惹得别人侧目,然后改变了刚才谈话中的一个数字。这一个世界,是聂初语完全不懂也不曾接触到的,陆湛江所表现出来的气场和绝对控制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原来一个眼神真的有那样的威慑力。
她显得有些紧张了,如果说最开始她在庆幸自己是坐在陆湛江身边,不过只是小女孩的心思,单纯的觉得他比较舒服,又或者他眼神没有黄总那么猥琐,于是下意识的觉得不会出什么事。她不小了,有些明白看人不能看表面这种说法,像陆湛江这种说话做事不显山露水的人有时候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
越想,便越觉得害怕起来,她下意识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看向蒋柔。却看到了更让她不舒服的一幕,黄总原本是用着肥腻腻的手摸着蒋柔的手,如今却把手向下移着,摸到了蒋柔的腿上。蒋柔不但没有闪躲,反而冲着黄总笑了。聂初语想到蒋柔和她男朋友恩爱的模样,都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蒋柔长得很是清纯,给人感觉也有少有的学生气质,这样的蒋柔很难把虚伪假装等字眼贴在她的脸上。
男人的交谈终于落下了帷幕,一个个开始离开,黄总也拥着蒋柔说着话一起出去了。
聂初语原本以为自己在晚阁居待了一段时间,已经看到了很多不可思议也不能理解的,如今才发现自己错了,她的下限一次又一次被挑战着。
她呆呆的看着黄总和蒋柔离开,这一刻她几乎忘记了未来的人生,很想逃离,逃离这个她看不懂的世界。
“很羡慕?”陆湛江微微带着凉意的声音传来。
聂初语这才回过神来,陆湛江的眼神有些迷离,让人不懂他此刻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不明白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的侧脸很是精致,鼻梁高挺,五官立体,看人时仿佛会将别人吸进他的眼中。
她还是呆愣着,他嘴角微微勾了下,把杯子里剩余的半杯酒一口喝了下来,“想跟着黄总离开?”
这话她听懂了,使劲儿的摇摇头,这段时间她太过明白跟着人“离开”是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陆湛江看了她几秒,“倒酒。”
聂初语立即去拿酒瓶,把酒倒在杯子里,她能感觉到他十分很专注的在看着自己,这种想法让她下意识的看向他,然后对上他的目光,她的手一抖,酒洒了些出来。陆湛江见她紧张成这样子,原本想调侃她几句的心思歇下来了,穆姐说的话竟然是真的,真那么单纯和傻气。他没对她倒酒失误进行表态,而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想跟黄总离开,为何一直偷看他们?”
她的小动作可一直没有逃过他的眼,她一直在观察着黄总和那个女子之间的交流,而且表情十分有趣,有些不解和疑惑的模样,简直让他想笑。
聂初语端端正正的坐好,姿势比小学生还小学生,“她有男朋友。”
陆湛江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的意思,那个女子有男朋友,于是她不解为何还能和黄总表现如此暧昧,没有一点排斥和反感。陆湛江自然是太过明白这些女孩子的心理了,清高和道德至上的心思谁都有,只是在这个社会的某些价值观带动下,很快就会有自己的抉择,毕竟金钱万能说绝对不只是在开玩笑。
陆湛江一直以为能到晚阁居来的人,多多少少都不会再那么单纯了,至少在待了一段时间后会选择去适应这里的生存,原来还是有着例外,“你多大?”
“十八了…”她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好像自己还该说点什么,“再过几天就满十八岁了。”
原来这么小啊,比自己小了九岁,十八岁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年龄。他在十八岁时,满心以为自己成年了,是成人了,迫不及待的做些事出来去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不用父母再操心了。一晃多年,再想起十八岁,竟然感到那是一个在单纯不过的年龄。
陆湛江点了一下头,“你很紧张?”
她迅速摇着头,在看到他眼眸中有着一丝笑后,便垂着头,“有点…”
“我长得很可怕?”
她又摇摇头。
他哼了一声,“既然我长得不可怕,那就看着我。”
她的目光一直在闪躲,不敢看他,他看得比谁都明白。聂初语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缓缓看向他,他的目光始终有着无法用语言道明的侵略性,总让她下意识的想躲避,但他让她看着他,于是她只能让自己看着他。
“记住,我叫陆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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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叫陆湛江。”这句话在聂初语离开五楼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咒语一般出现在她脑海之中,简单的一句话,因为说的人是陆湛江,于是赋予了别样的含义。
她下楼后,穆姐看到了她,便让她直接去休息,并让她这段时间就不用出现在前面了,如果有什么事,会通知她。聂初语点头,完全没有深思这种安排背后隐藏着的含义。在聂初语回后面时,穆姐一直盯着聂初语的背影,聂初语长得很漂亮,这一点毋庸置疑,身上的天然小女孩气质更是难得,但真算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别说陆湛江那种见惯各色极品美女的大咖,就连穆姐自己也见过不少比聂初语难得的美女,可没有一个能让陆湛江另眼看待,她有些好奇陆湛江究竟看中了聂初语什么,是真感兴趣还是为了某些目的故意和黄总抢人。穆姐摇摇头,算了,这些都不该自己想,自己只要做好陆湛江吩咐下来的事就好了。
第二天的聂初语就发现了别人看自己的目光很不同,总是一副暗含深意的模样,而且当她走向她们时,她们都会下意识的走开,没有刻意针对她,却很明显的排挤。她完全不解为何会这样,直到偶尔几次听到一些人在背后聊着她。
“陆少看上了她,怎么可能,摆明了做戏而已,就她那样子,给陆少提鞋也不配好不?”
“都说陆少对女人不感兴趣好不,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这种消息,一听就假得要死,都忘记了云云和莎莎的下场了/”
“我倒觉得陆少性取向很正常,毕竟他可没和哪个男人传出点什么来,如果真是那么回事儿,总有些消息漏出来。我觉得陆少对温小姐才是真爱…”
“你脑洞可真大。陆少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别人能知道?陆少对温珂,真那么喜欢会把她留在夜阁居?”
“说明是真爱啊,或许陆少知道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
一系列的传言,让聂初语更加明白“陆湛江”这三个字的含义,以前一直听说如果谁跺跺脚,那么整座城市就会抖一抖,用这话来形容陆湛江在别人眼中的地位最恰当不过。陆湛江在夏明市势力毋庸置疑,更加扑朔迷离的是关于陆湛江是“皇城”老五的消息,只是有人怀疑陆湛江到夏明市这里来发展,是与“皇城”老大顾长夜之间出现了矛盾,否则顾长夜不会这样放任陆湛江离开,但因为顾长夜没有明确表态,于是一些人暂时还处于观望中,毕竟“皇城”那几兄弟没有人愿意得罪。
而关于陆湛江自己的消息,那就更多了,陆湛江身边一直没有出现过女人,那些主动靠近他的全都被他打发了。也有很多爱做梦的女人,凭着自己的美貌想要征服这个不近女色的男人,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于是大家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陆湛江这个人,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否则你会知道那样的下场。
当然,不管是谁,都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在陆湛江那里也有,那个特殊的人便是温珂。陆湛江手中有两大会所,晚阁居和夜阁居,晚阁居以玩乐为主,夜阁居相对较为安静,适合去谈生意和全家一同前往,里面最大的特色便是有着各类会乐器的漂亮的女子进行表演,温珂便是其中一个,听说温珂的弹琵琶水平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加上温珂本人漂亮有气质,因此让陆湛江另眼相待。只是这种另眼相待也只是相对来说,因为陆湛江除了去听温珂弹曲儿,并未做任何别的事,但就只是这样,温珂在这个圈子里也火了一把,去造访的人无数。
那些信息进入聂初语的耳里,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如同在听那种虚构的故事书,很精彩的情节,但一定是假的,因为离现实太过遥远了。可这些都是真实的,或许在传出的过程中有些细节有问题,可大方向一定正确,比如陆湛江真的和“皇城”息息相关,以及陆湛江不近女色的消息。
她记得她进入那间屋子时,别人旁边都坐着一个女子,只有陆湛江身边空空如也,那时并未感到奇怪,此刻才感到别有深意。
如今她成为了那个“特殊”的存在,于是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了。陆湛江那样的人,因为谁都高攀不上,也知道自己和对方都没有那个机会,可一旦出现意外,心理就失衡了。聂初语觉得这些人的想法很可笑,她觉得自己和陆湛江,不可能有任何关系。
她正常吃饭,正常出去,正常睡觉。
在睡前,陆湛江的话再一次响了起来——记住,我叫陆湛江。
不可能有任何关系,这种原本坚定的观点,在那句如同有魔力的话中,开始慢慢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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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阁居的五楼是陆湛江的私人场所,五楼不管是格局还是装修风格都和其它楼层属于天壤之别,这里的一切物品都是精挑细选,就连颜色的搭配也是精益求精,陆湛江喜欢安静的场所,于是他所在的地方不能太过花哨,东西不仅得精致,还不能复杂。即使他在晚阁居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这里还是得为他空着,并且安排专人进行管理,不少人都把五楼当做一种特殊的存在,有些敬畏又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此刻陆湛江还坐在桌边没有动,他掏出一支烟,很快的点燃,细小的烟雾立即袅袅上升。他眸子为拧,左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两个人便站在了陆湛江身后,如果有人了解陆湛江,便能知道这是陆湛江身边的左右手纪年和陈平,两个人不仅功夫了得,还能力超群,陆湛江旗下的很多人都交由这两个人去处理,他们和陆湛江有过命的交情,在圈子里有这样一句话,想要干掉陆湛江先从纪年和陈平的尸体上走过去,这无疑表明了纪年和陈平对陆湛江的忠心不二。
陆湛江从头到尾只吸了一口烟,剩下的便是看着手中的烟燃尽。
“去查查她。”陆湛江终于开口。
纪年和陈平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陆湛江是真对那个小丫头感兴趣,只是也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的神色来,从刚才陆湛江对聂初语的特殊性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才对。纪年上前一步,他们跟在陆湛江这么久了,自然懂得提前去处理某些事,“她被这里长期工作的梁小姐从家乡带来,她周围的人都没有感觉她有任何特别之处,而根据在梁小姐身上得到的信息,梁小姐和她住在同村,两个人小时候就认识,上次梁小姐回家去待了三天,回来时就将聂小姐带到这里了。”
陆湛江扫了纪年一眼,“我的意思是去查查她。”
“是。”只需要这么一句话,纪年就懂得了,对于这些信息,陆湛江很显然不满意。这并非是陆湛江想了解聂小姐更多,而是这些信息的来源的真假无法判断,必须亲自核实。随着陆湛江做的事越发的多,也触碰了不少人的利益,这些人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把他拉下马,各种方式都会试一试,包括美人计。
“出去吧!”陆湛江起身,向身后的那面墙走过去,他按下了某个按钮,墙上的某个地方立即裂开成一个门。门后面才是陆湛江真正的住处,而不是别人以为的隔壁两个屋子,知道这个事实的人很少,连穆姐都不清楚。
纪年和陈平这才退了出去。
纪年去查与聂初语有关的一切信息,陈平则去处理今天陆湛江和别人谈好的合作案。
陆湛江在睡了一觉之后,纪年查到的信息已经整理完毕,信息分为纸质档和电子档两部分,分别记录了聂初语过去十八年来所有的大事件,从聂初语学校和邻居出发,详细的描述了聂初语的生活状况。
陆湛江捏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一边看一边把烟缠绕在自己左手食指上。聂初语的生活,可以说平凡无奇。因为父亲聂树全重男轻女,在聂初语出生时,聂树全就想把她送人,还好在母亲吴淑兰的哀求下,才没有把聂初语送走。但因此,聂树全觉得自己抚养聂初语长大都已经是恩赐了,反复的强调聂初语就该以后抚养自己,否则就是不仁不孝之徒。聂树全只把儿子聂初仁当做孩子对待,聂初语从小就开始学着做各种家务,洗衣做饭更是家常便饭。聂初语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反抗聂树全,便是在念书的问题上,聂树全自然不肯让聂初语继续念书,就连初中聂树全就是被什么不让孩子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会被告才勉强同意聂初语升中学,到了高中,是聂初语的初中班主任强力支持下,才终于去城里的最好的高中读书。
陆湛江在“退学原因不明”那几个字上看了一眼,虽然说是不明,但其实这些资料已经说明了原因了。聂树全一直反对聂初语念书,聂初语自己根本没有户口本,这个城市的计划生育一向做得很严格,聂树全绝对不会为聂初语缴纳罚款,而聂初语也不愿意继续麻烦她的那个老师了。
陆湛江把手中的资料放到一边,这些资料很完整,中途没有被篡改的痕迹,并且黄总约他来这里也是偶然,谁都知道他并不喜欢待在晚阁居,综合起来看,聂初语的出现,或许真的只是意外罢了。
“这个女老师呢?”
纪年这才抬头,“死了,自杀身亡。”纪年盯着陆湛江几秒,“需不需要…”
陆湛江摇头,没必要了,或许这个老师的死亡,才是聂初语真正退学的原因。曾经鼓励她奋发向上的那个老师不再了,加上现实的种种困境,她终究没有能够摆脱命运,按照父亲的要求出来打工,被梁晓晓带到这里了。
陆湛江挥挥手,纪年便退出了这间屋子。
陆湛江还是刚才的坐姿,只是他靠在椅背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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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初语这几天生活在一种很诡异的氛围中,原本众人都只是默默的孤立她,这几天则有不少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了,说的话不同,意思却只有一个——不是说你让陆湛江另眼相看吗?怎么人家没有搭理你一点,果然是自作多情,我就说嘛,陆少怎么会喜欢上你,果然只是个笑话而已。
聂初语一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其后就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和陆湛江,的确属于那种不该联系上的人,只是不管她和陆湛江如何,都不会影响到这些人,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对这件事有如此高的关注度。但还是有好处,至少她们对自己的恶意少了,不像之前那般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说不出的怪异。
晚阁居的确是美女很多的地方,聂初语和其中两个很红的女子原本没有任何往来,但因为她和陆湛江之间的事,那两个女子破天荒的开始搭理她,很不屑的表示即使跟了陆湛江又如何,还不是个不光明的身份,陆湛江那样的人难道还会好好恋爱不成?
而这两天,她们又来向她表示慰问了,跟不到陆少也没什么,她们可以为她介绍不错的男人,聂初语立即拒绝了,并谢谢了她们的“好意”。
聂初语和某个陪酒的大学生在一起分析别人的这种心理,好像也正常,无非就是凭什么她可以这样,我明明比她好。
聂初语这些天什么事都没有做,除了主动去找到蒋柔。蒋柔和黄总出去玩了几天,现在才回来,聂初语去敲门时,蒋柔正在收拾东西,似乎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蒋柔把门打开,看了聂初语一眼,眼神有些不屑。
聂初语也看着蒋柔收拾东西的动作,“为什么?”
蒋柔放下手中的那些东西,然后转头冲着聂初语妩媚一笑,她走到聂初语身边,仰起头,露出脖子上戴着的钻石项链,以及手腕上漂亮的翡翠手环,“看到了吗?这些东西价值都好几万。你觉得黄总又老又臭吧,还在心里嫌弃着,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我买下这些,而这些东西,小峰什么时候能给我买?我等到他能给我买的那天,或许我就人老珠黄再无福消受了,我不想亏待我自己。所以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住,随便别人怎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