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再和同学一起探讨着什么八卦,好像她不再感兴趣了。她会一个人选择去上自习,然后考出很优异的成绩。她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不太爱说话,只是会在深夜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反反复复的看,她会莫名的对某一个点感兴趣然后一看就看好几个小时。

同学们都说,现在的西淳就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

因为西淳不提起关于程昱北的任何事,而同学们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久而久之,她变得更加的沉默了。

李观终于看不下去,拉着西淳一定要去医院,西淳不肯,两人争执了一下,李观第一次在程昱北出事后提起了那个名字:你这样昱北怎么放心,他用命就换来这样的你吗?

西淳不再争执了。

医生得出的结论也很简单,抑郁症。

她现在排斥任何人接近自己,排斥任何人打探自己的内心,将心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谁也进不了。

李观一直希望西淳能走出来,可西淳无所谓的对他说:有什么关系,我这辈子活着的意义都已经失去了,就让我永远活在属于自己的象牙塔里,不要想着救赎我,因为我不愿意出去。

那是她最美的风景,值得一生作为停留。

西淳的固执,在那个时候让李观领教了,属于油盐不进的类型。

后来西淳便回家了,再后来,李观看到西淳变得静默了,以前的她有些活波好动,眼眸总是灵动的。

可后来的她,总是淡然的,好像即使天塌下来,她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久而久之,李观也忙着毕业论文等东西,也没有去另一个学院注意西淳了。

可就在三年前,当李观无意去医院的时候,竟然恰好碰到了在住院的西淳。

他问过医生,才知道她刚没了孩子。

他忘不掉西淳当时的表情,就像很多年之前程昱北离开时的那样,不同的是她这次有了眼泪。

程沂北摇摇头,挥别掉脑海里的那些念头。

手中的那支烟,此刻也燃到了尽头。

西淳拿着包向他走过来,发现他正在深思着什么,轻轻的敲了一下玻璃窗,他这才注意到她,然后开了车门。

她今天要轻松许多,甚至想到了和他是短暂交易,他陪她去看她母亲,而她继续留在公司里。

好像并没有半点进展,可总不是最坏。

连最坏都经历过了,自然不再害怕着什么了。

她拉开车门,坐进车内,只是这次是副驾驶位。

“去哪里?”她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姿态。

“‘归临居’。”自己的声音吐出这三个字,似乎有些僵硬了,便又加上一句,“我堂哥一定要让我带上你。”

多加的这一句,似乎有多了一点别的什么东西在里面。

西淳看了看他,有些迷茫。

准确点而言,是影儿一定要让西淳去,然后她便有了调戏的对象,额,那恶趣味······

而当西淳和程沂北到了包厢时,程沂哲和影儿似乎正有点争执。

原因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包厢里一般都有电视,不过大多都是用来放碟子,影儿想看电视,让程沂哲弄了老半天才终于显示出图像来。程沂哲这么辛苦的的将电视节目弄出来后,影儿却在那里欣赏着她的手指甲,这就让程沂哲郁闷了。最关键的是影儿说,她把电视开着就是为了给江苏卫视提供收视率,她就是江苏卫视的脑残粉,即使不看也要放那个台。

于是程沂哲便要求转台,影儿则发挥了自己宁死不屈的精神······

程沂北和西淳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选择个位置坐下,也不说什么。

而那两个人自己也不太好意思了,“怎么现在才来?”

程沂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有晚吗?我还觉得自己来早了,打扰到你们打情骂俏了,你们可以无视我们,继续。”

影儿白了程沂哲一眼,“谁跟他打情骂俏了。”

坚决不承认。

西淳坐在一边也不说话,随着他们点餐,这里的菜色都是一套一套的,一套十个菜色,只能点套菜,不能单独点菜。

影儿把椅子向西淳这边移过来一点,“你喜欢看《非诚勿扰》不?”

“还好。”西淳点点头。

“你一定要去看,真好看,我觉得全中国都找不出比这个节目更好看的了。我特喜欢孟非,他说的话我基本都喜欢,最关键的是这么大的人了,说话竟然还带着愤青,多可爱啊。”

“那改天我一定要去看看。”

影儿不乐意了,“今天就是周末,你今天都得去看。”

西淳蹙了一下眉,“可是今天······”

“你一定得看,我明天给你打电话问你这期《非诚勿扰》的内容,如果你答不上来,我就不穿你设计的衣服了。”

程沂哲冷着脸看着影儿眉飞色舞的推荐,“强推强看。”

西淳觉得挺有兴趣的,“好我一定去看,那讲的是什么?”

影儿带着点神秘,“相亲的,像你这种未婚女子最适合参加,有没有兴趣,我帮你去报名。”

程沂北的右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下,也没说话。

影儿又转向了他,“你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你也想去参加,我怎么能把你这个单身给忘记呢!需不需要我给你报名?你这样的高富帅那些女的肯定一哄而上。”

程沂北嘴角抖了抖,“谢谢,不用了。”

“不用客气,孟爷爷很好的,一定能给你介绍到最合适你的那个女的,说不定一上那舞台迅速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

程沂哲望了望天花板,“你今天话可真少。”

影儿正了正坐姿,“我也觉得。”

接着便上菜来了,影儿为让大家都爱上《非诚勿扰》,将最经典的一期给放出来。

在节目中,孟非说:我老想嘲笑别人,可是怕得罪人,所以只好嘲笑我自己。

西淳看了看程沂北,突然心中触动,她不想伤害别人,所以伤害着自己,却发现自己和别人都被伤害了。

在失去的时候,她很努力很努力的让自己过得幸福,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去追求着幸福。

那幸福,会不会有些眷念呢?

影儿不知何时又调回到电视节目,刚好是在打广告时间,突然现出“幸福中国”四个字,她久久的看着那四个字,眼中呈现出别样的光芒。也许,就在这一刻,她喜欢这个卫视了,对于幸福的追寻从来都不会停下脚步。

影儿将电视关上,让人拿些酒来,然后看着那表情古怪的三个人,“吃饭啊,怎么了?”

西淳叹了叹,“上次的衣服给你送过去了,你感觉满意吗?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让我修改。”

“挺好看的。”影儿径直给西淳倒了一杯酒,“为了我们这第一次合作,喝一杯吧!”

西淳蹙着眉。

程沂北这个时候将目光转向了影儿,影儿挑了挑眉:你要替她喝?

程沂北当做没有听到,和程沂哲低声交谈,“你每天在家是怎么忍受的?”

“忍着忍着都受了。”程沂哲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哀怨。

程沂北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我原本以为你会是攻。”

程沂哲的脚狠狠踢了程沂北一下,“再乱说试试?”

“我可说的是实话。”

程沂哲颦颦眉,“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程沂北脸上的表情各种纠结,最后下定决心一般,“你确定你感官没问题?”

程沂哲决定无视程沂北的话了,看着西淳被影儿灌了几杯酒,瞬间找回了自信,带着倨傲的眼神看向程沂北,“你确定你眼光没问题?”

程沂北蹙蹙眉看向影儿,“想喝酒,怎么不来和我喝?”

“好女不和男人喝酒。”影儿一句话就把程沂北给堵住了。

程沂北抿了抿嘴,“女士还是少喝点。”

影儿眨了眨眼睛,“我没喝多少啊,你在劝谁少喝啊!”

西淳只喝了几杯,已经脸色发红,视线开始半模糊状态了。

程沂北终于叹了叹,移了移位置,凑近西淳,“还好吗?”

西淳一只手握着嘴,点点头,“还好。”

影儿歪斜着坐着,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拿起筷子敲着碗,“真亲密,什么关系来着?”

西淳看向影儿,“没······”感受到程沂北捏着自己手臂的手越发的用力,“没你和程总亲密。”

“那你就是想和我们一样亲密了?”影儿继续开口,句句让西淳感到尴尬。

程沂北也不开口,还是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西淳突然笑了笑,“是。”

影儿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但也只是笑了笑,“会的。”

程沂北却似乎松了口气一般,眼角露出微微的笑意,却也不完全展现,“饭也吃过了,酒也喝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影儿挑挑眉,“去付钱。”

程沂北一脸的懊恼摸样,“我都让我堂哥以身相许了,还不能抵债啊,这顿饭可真贵。”

影儿抿抿唇,“是挺贵的,你要不要也抵押给我?”

“我没有我哥金贵。”程沂北乖乖的拿出卡出来,然后绝对信奉,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程沂北扶着西淳出去后,影儿看着他们的背影,“死程沂北,老娘都这么帮助他了,还和老娘作对。你说说,一个女的都喝醉了,不是好那啥啥吗?”

程沂哲咳嗽了一下,还是忍住原本想说的话改变策略,“别和我弟一般见识,他从来都不懂好人心。”

他喝了一口水,怎么觉得自己好想吐。

“我也觉得,你看看我,我就是为了成全别人牺牲自我的新世界大好人,竟然还那样看我。”

程沂哲嘴里的那口水终于如愿所偿的吐出来了。

只是,程沂哲将影儿给拖出去后,影儿扶着棵树就直接吐了。

不过影儿自己是没有当一回事,还笑嘻嘻的看着程沂哲,“你看我多聪明,知道喝醉酒的女人特好搞定,所以把西淳给灌了那么多酒。”

程沂哲眉毛抖了几下,“还真没觉得。”

影儿也不知有没有听见,想说下一句话却没有说出来便又接着吐了。

程沂哲则退后好几步,唯恐她吐出的污秽物影响了自己,双手抱胸的站在一边幸灾乐祸,“酒量不怎么样还敢逞强,还空腹喝酒,现在知道下场了吧?”

影儿瞪他一眼,他也给瞪回去,“记住这次的感受,下次都不会犯了,看你还敢不敢。”

“你就只是在外人面前假装让着我,背着人老欺负我。”

程沂哲递过去一包纸巾,“我都这么牺牲形象了,你背地里让我欺负下又怎么了?”

“只知道摧残我身体。”

“那也比你摧残我身体后还要摧残我精神好。”

然后程沂哲将影儿给扔进车里,开着车扬长而去。

而在另一边,西淳歪歪斜斜的躺在车里,程沂北摸出她怀里揣着的手机,给陈斯瑶打了个电话今天西淳不过去医院了,顺便和问候了一点李慧贤现在的情况。

程沂北将手机掂在手中,看了看有些不适的她。他的手摸向她的脸,有着莫名的温热,她的酒量确实很不好。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走下车,然后将她给扶出来,有些纳闷,这影儿到底让人拿的什么酒,后劲儿这么大。

他半抱着她下车,然后走进电梯上楼。

进入屋子后,直接将她抱起,然后进入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这才有些累的准备离开。

突然,她的手拉住他的手,“不要走。”

他顿了顿。

“不要走。”

他莫名的有些想发火,却又因她性格本就有些内敛却能说出那个“是”而冲淡了那份怒气,他转过身蹲□子看着她。她的手抓得很紧,他没有挣脱。

“不要离开我。”她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不要走?是真的不想自己走吗?

他蹙蹙眉,“那你怎么会舍得祝我和别人天长地久?”

 

 


☆、78

西淳醒来,揉揉有些昏沉的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昨天发生的事情。屋子里的光线昏黄,让她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是早晨还是下午亦或者已经到了黄昏。可她并不害怕,因为是和他在一起的,所以不担心。总是相信他不会给自己带来伤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也或许是未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就踩着光脚丫过去将窗帘拉开,屋子瞬间变得清明透亮。

而她脑海里的暗沉也因此减少了一分。

她从房间里走出去,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他。

他似乎睡得很安详,表情很轻松。而他身上原本盖着的薄被一大半都已经掉落到地上,而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还好,这个季节的天气并不冷,否则他这样定会感冒。

在他身边的茶几上已经摆放着一个空的酒瓶子和已经空了的烟盒,另一边摆放着装满烟蒂的烟灰缸。

这就是他昨天晚上一个人的功绩吗?

她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去,却在靠近茶几的地方停下来。她看着这样安静的他,睡得这么的舒服。她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看过他了,可以这样大大方方的看他,不去想别的也不在意别的,单单的就只是看着他。这么清晰的看着他,他长长的睫毛,浓黑的眉毛,健康的纯黑色头发。这么简单的一切,对她而言竟然有些奢侈。

她又向他走了两步,将落在地板上的被单拉起来,然后盖在他身上。

他的脸,离自己这么近,就像梦中出现的一样,不一样的是这一幕是真实而不是梦境。

她伸出自己的手,摸向他的脸。

刚触到那最真实的温度,他却突然睁开眼睛,手一把捏住她的手。

她慌了一下,对着他直直的目光有些不坦然,“你醒了?”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这才放手,然后她的手脱离出他的手。

他坐起来,揉揉自己的额头,“恩。”

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直接就起身,从她的身边走过,衣服和衣服轻微的摩擦了一下便迅速的远离。

她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她站在原地,手微微的捏起来,指尖划出了一个个红痕。

程沂北换了身衣服出来,看到她还站着不动,微微蹙了下眉,“你打算一直站着?”

她这才转身跟上他,不知是因为他没有表情的样子和是话语里带着的冷意,她也开始有些烦躁,“昨天,谢谢。”

他顿了下,没有开口。

早餐是在离这小区不远的地方吃的,全是小米粥,只是品种各异。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随口就让老板端来蔬菜粥,然后才问她吃什么粥。

他大概是常常在这里吃早餐的,所以才会这么的熟悉。

她吃的是和他吃的同一种粥,只吃了一口,她便在心中想,这种粥这么的简单,她也会做,如果他想吃,她也可以煮给他吃的,不用天天往外面跑。

其实,她也可以很有用的。

她低着头喝粥,程沂北伸出手,却又收了回去。

因为西淳已经下意识的将自己往下掉落的发丝轻轻扶到耳后。

程沂北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去付账。

那老板对他也很熟悉,乐呵呵的问他,“你女朋友呀,真漂亮。难得见你带女朋友出来。”

“不是女朋友。”他一边接过对方找的零钱一边开口。

“不是吗?可是你们看起来很配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

程沂北笑了笑,将钱随手放进裤袋中,“我们是夫妻。”

那老板连连笑着,还摇摇头,似乎被人耍了,可又觉得不错。

程沂北向西淳走过来,西淳擦了擦嘴,有些奇怪的看他,“你们说了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淡淡的回答,好像无足轻重。

她手中的纸被她揉成了一团,眼睛直愣愣的看他。

“我说我们没有关系。”他的一句话成功让她的眸子黯然了下去。

她起身跟在他身后,他又接着说,“我说我们没有关系,他怎么都不肯相信。”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和他的影子。

他却自己开口,“你相信吗?”

她抬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恍然。

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反正我不信。”

直到上了车,她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茧而出了,却又显得那么的煎熬。

“送我去医院。”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已经一天多没有看到妈妈了,她很是不安。

“你现在上班已经迟到了。”他淡淡的提醒她。

她诧异的看他,怎么会和她提到时间这概念了,“可你不是一样迟到了吗?”

“我是老板。”

恩,她只是打工的。

“那不是更应该当表率吗?”

“我更喜欢特权。”

她张张口,皱着眉头,“会扣工资?”

“会。”

“你不差钱吧?”

“那可说不定。”

终于到了医院,西淳下了车,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转身又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他竟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再转身回头的时候,看到他正向自己走来。

她有些狐疑,突然想到一句话:满身风雨,只你向我走来。

他走近她,用手扶开左耳边的发丝,然后将一枚耳钉给她戴上,“你似乎忘记了这个。”

她只是没有注意,“谢谢。”

他点点头,“记住,不要丢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

“恩?”

“即使走,也要带着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远离,看着他上车然后发动引擎开着车离去。

她很想问,那些东西可不可以包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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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沂北忙碌了一整天,然后回到别墅。

夏立科一如既往的坐在沙发上看一些综艺节目,他抬眼看了下,主持人有些面熟,可节目没有听说过。

他坐到夏立科身边,“妈怎么喜欢上这样的节目了?”

“生活太压抑,所以需要放松的渠道。”

他含笑,“你的那些牌搭子恨不得来家里把你给拖出去,怎么将最爱的麻将都给舍去了?”

“突然觉得还是待在家里好,有儿子陪着,欣然也会常常来看我。”

程沂北点点头,“那丫头近段时间常常乱跑,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她只是没来缠你罢了。”夏立科叹了叹。

程沂北的手指又放在茶几上轻轻敲打起来,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他现在的习惯,心中有事或者焦急或者烦躁的时候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欣然,也该谈恋爱了,不在家也是正常的。”

夏立科蹙了下眉,转移了话题,“公司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

“还好,不用担心。”

“还是要推行‘百花恋’?”

“是。”

“为什么?”

“我认为它非常具有市场价值,值得我费尽心思去投资做成一个品牌。”

“就只是这样?”夏立科看着电视栏目,“这几个主持人全都是被从别的电视台给挖过来的,当他们在别的电视台时,永远是绿叶,而到了现在这个电视台,终于当了次红花。也许他们的确有那么一些实力,但重要的是给出了不同的平台,没有这样的平台他们也不过只是普通的主持人而已。”

“有能力的人,就应该得到更好的平台,不是平台造就了她,而是她值得这样的平台。”

夏立科端起杯咖啡慢慢的喝着,“是值得这样的平台还是有私心,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程沂北嘴角抖了下,有些难掩的疲惫,“就算是私心吧,但我愿意。”

夏立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你们把我想成了另外的样子。”

“为了一个女人,就让你这样了?”夏立科摇摇头,眼中划过失望和疼痛。

“为个女人?妈,你不就是这样来想我的吗?”他皱着眉头,“如果你不是这样去想我。怎么会故意向李观透露出西淳母亲正在住院需要一大笔资金的事,你明知道他可以动用手上那笔后期款,却还是暗示他西淳给不出那笔钱。而当李观动用了那笔钱之后,便直接报警,连给他想清楚事件缘由的时间都没能给。如果你不是算准了我会为个女人,不希望她去亏欠另一个男人,怎么会做这一切?又怎么能逼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