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人。”西淳郁闷,他忠实的最佳粉丝。
她错了,不该毁他人偶像。
程沂北对她挑眉,她看他,“离我远点,回避五分钟。”
“遵命。”他提着几个口袋,主动的走开。
西淳迎上沉听,这厮竟然还在看帅哥的背影,难道那形象还没毁得彻底?
“我幻觉了?”沉听捏捏自己的脸,然后傻愣愣的看着西淳,“程沂北?”
“我知道偶像幻灭了很痛苦,但要面对现实。”西淳安慰她,“不过,小女孩嘛,难免会被某些心术不正的人所欺骗,只要能及时回头,都不错。”她在打胡乱说,她自己知道,阿门。
沉听看她,吞了吞口水,“你和程沂北?”
“是。”她点头,豁出去了。
“你们偶遇?”
“你见过偶遇的像我们这样子?”
摇头,“你男朋友没空陪你,所以程沂北主动陪你出来?他性格好,喜欢做好事。”
西淳眼角抖了抖,“真是那样,他算不算调戏朋友妻?”
好像算·····
不放弃,“他是不是让你帮他写一部以他为男主角的小说,付出的酬劳就是陪你买衣服?”这个说法最说得通。
西淳扶额,“是啊是啊,我准备写一部小说,程沂北是男主角,我是女主角。内容就是男主角抛弃了他交往八年的女朋友,就为了能和我在一起,满意了吗?”
沉听哭丧着脸,然后揉着西淳的肩膀,“我说服不了我自己,你就直接说你是怎么勾搭上程沂北的。用了什么手段把他骗到手的?趁他喝醉酒了勾引?趁他和女朋友吵架趁机破坏感情?天天去他公司守着他把他守烦了?”最后看了一眼西淳的肚子,“你肚子胀气,命不久矣,他来满足你一下你白马王子的心愿?”
“我像那种人吗?”她怒。
“反正程沂北是好男人。”
我靠。
“程沂北抛弃他相爱八年女友,我抢我好朋友男朋友,我们就是一对坏男坏女,所以天生绝配。”
沉听还没有想出下一句话来,这“地震”来得太猛烈了。
程沂北幽幽的走过来,一只手挽在西淳的腰上,有些歉意的看着沉听,“五分钟已到,采访结束。”
沉听傻傻的看了程沂北几眼,然后鼓足勇气看他,“你是西淳的男人?”
他闷笑一声,点了点头。
“我们读高中的时候约定过,谁有了男人得请对方吃饭。所以,你们得请我吃饭。”
程沂北看了西淳一眼,在她耳边轻笑,“你自己付钱。”
得了吧,沉听那厮哪里吃得下饭,一直在那里犯花痴。
搞得程沂北和西淳一起没有食欲。
西淳还记得自己后来一直孜孜不倦的教育着沉听。
“其实程沂北也没有什么好的,真的,你看到的都是他的假象。”
“他帅。”
“他家也不是很有钱,比他有钱的人多得去了,而且钱还是他家的,不是他的。”
“他帅。”
“他成绩什么的也不是很好,作弊比别人强一点而已。”
“他帅。”
“他能力也不怎么样,你看看‘北益’在他手中都快破产了。”
“他帅。”
“其实他也不帅,睡觉的时候起来还不是一个蜂窝头,胡子没刮的时候还不是狼狈很,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他很帅好不。”沉听怒,“他这么不好你干嘛勾引人家,留给我意淫一下也好啊。我现在一想起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么帅的男人是被你睡过了的,我都不好意思继续意淫了,你赔一个程沂北给我。”
西淳终于崩溃了。
☆、33
程沂北带着西淳出席酒会,一群人虽然对西淳的身份很是感兴趣,但看程沂北那不多提的样子也没有往下问。西淳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只是听说过,在电视上看过,总是穿着燕尾服的男主角拉着贫民女的女主角,然后上演了一曲灰姑娘的故事。无论什么年代,无论什么地方,灰姑娘从来都是永恒的。她的手挽着程沂北,陪着他和众人露出和善的微笑,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成为别人心中那为了获得王子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那个灰姑娘。
灰姑娘是善良的吗?从来都不是,她如果善良就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灰姑娘,为何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王子跳上一支舞,然后若即若离,将王子给蛊惑了。
“不习惯吗?”程沂北小声的问。
她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并不怎么高,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她穿着就跟平板鞋是一样的,为此她还不时看看自己的鞋子,好像总觉得跟没了。这让程沂北不得不承认,女人确实天生骨骼奇特,不受折磨都感觉不舒服。
“还好。”叹了一叹,有些明白为何他说那是一项“陪笑”的工作了。
“你怎么打发对你特别有企图,但你特别不感兴趣的企业家?”她好奇,整天对着这些人,会不会脾气无比的暴躁,说自己不喜欢的话,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回到家肯定只顾着发泄。
“就当他们不存在。”
“可是他们在和你说话啊,怎么当成不存在?”
“就用单音字回答,说‘恩’或者‘不知道’。几句话之后,对方自然听得出什么意思,会主动要离开的。”
“如果别人懂不起呢?”
“那他们是怎么当上企业家的?或者准备破产了,那更不能合作了。”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有问。
程沂北顿了顿,然后拉着西淳向另一边的叶顼霆走过去,西淳微微一惊,却还是平静的看着叶顼霆身边的陈斯瑶。陈斯瑶穿着一袭黄色的长裙,胸口拉得很低,从侧面看过去“前凸后翘”绝对具有观赏性,她的头发莂在脑后,额前掉下几丝微微卷着的发丝,看起来十分的妩媚。
叶顼霆扫了西淳一眼,似乎懂了什么,笑意也加大了。
而陈斯瑶却一副先宾夺主的状态,抬抬下巴,颇有点女王架势,她看着程沂北,“就会办得还行,还是勉强符合‘云端’对酒会的要求,只是那杯子怎么能用这样普通的杯子呢,多损两家公司的情谊。而这酒店的装饰是不是太简单了?一副不会装潢的样子。”
程沂北淡淡的笑,“这‘普通’的杯子是在巴黎订购,色泽虽与一般材质相同,但材质却有很大区别,比如一杯红酒如果倒进去后,一天一夜它的味道如故,不会有任何质感问题。至于这里的装潢,是设计师尼奥.约来斯的作品,如果陈小姐有什么不满意可以给尼奥.约来斯发e-mail,相信他很乐于听取意见。而且,如果陈小姐觉得发邮件很麻烦,可以直接找叶总打电话,相信叶总会有他师哥的电话号码。”说完程沂北叹了叹,略带遗憾的看着叶顼霆,“其实我觉得这简洁风挺好,不过既然陈小姐有意见,那叶总其实可以考虑一下,你旗下的酒店是不是该换一种风格。”
叶顼霆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喜欢的风格不同。”但他看着程沂北那表情有些不爽,感觉就像在对自己说“看我给你解释多清楚,需要付代言费”。
陈斯瑶眼角抖了抖,本来是想给程沂北一个下马威,结果出丑了。
她是真不知道,叶家怎么这么财大业大,真是什么方面都要涉及到。
程沂北看出西淳想和陈斯瑶聊聊,便让西淳过去自己找找乐子,他们男人有男人要谈的事。
西淳和陈斯瑶都离开之后,程沂北颦眉,“你什么意思?”
叶顼霆低头看自己的皮鞋,“就这意思呗!”
程沂北扬了扬嘴角,“我‘北益’高攀了‘云端’?”
叶顼霆抬头,叹了叹气,“你就当配合我一下,行不?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装出一副你受我恩惠就成,为了我的幸福做出一点贡献也算给你自己积德吧!”
程沂北点点头,“行,但合作案上你那应得两成利润换成一成。”
“你趁火打劫?”
“在商言商,我又没有强迫,你有权拒绝。”
“拒绝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就是‘北益’和‘云端’的普通合作而已。”
“好吧,你狠。”
程沂北见叶顼霆如此好说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她就是那个你喝醉了酒叫着的女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就是那个你即使跪下来求她,最后也抛弃了你,直接拒绝了你,在你订婚宴上羞辱了你的女人?”
叶顼霆咬牙切齿,“你太小鼻子小眼了,我几年前喝醉了说出的糗事都还要记着。”
“可是,只有别人的糗事才能让自己愉悦,所以一不小心就记下来了。抱歉,我也不想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只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天生的,娘胎里带出来的。”
程沂北淡笑,眯了眯眼,看着另一边走过来的杜泽然。酒会已经开始了,却这个时候才来,是准备来显示自己的特殊?
叶顼霆站在他身边,“真打算和杜家死磕?”
“只不过是防范于未然。”
叶顼霆勾勾鼻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和杜泽然打了招呼然后识趣的离开,留下程沂北和杜泽然在那里说着话。
而站在另一边的陈斯瑶站在外面的假山边,很认真的打量着西淳,“你对程沂北是认真的吗?”
西淳坐在一块石头上,已经把鞋子给脱下来,“我有不认真过吗?”
陈斯瑶走到她面前,蹲□,摸着她的手,叹了叹,“那你到时候怎么办?”
西淳低下头,“不知道,不想想那么多。”
“你说这次‘北益’是不是真的特别困难?如果真是就好了,这样让程沂北觉得他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能和叶顼霆合作,也许到时候会念着你一点。”
西淳咬了咬嘴唇,“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念旧?”
“不知道。”
陈斯瑶知道她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但总有一天需要去面对吧?”
西淳看她,“你是因为我才和叶顼霆走近,还是想通过这个事也给叶顼霆一个机会?”
“你就这样想我?”陈斯瑶怒了,站起身,看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明知道现在叶顼霆对你的想法,还是留在他身边,你这不就是已经给了他机会吗?既然已经打算谅解,打算原谅,又为何要采取若即若离的方式?而且,你一边逃离,说他和小宝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这个男人和你没有实质关系,你凭什么去要求他为你做这些?还是你吃准了他对你一心一意,吃准了他就得帮你。这难得不是在摄取着他对你的感情?”
“我只是想为你好,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西淳的眼睛有些泛红,“是啊,你希望我好,希望有一天程沂北知道了真相也可以善待我。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也是用这样的心情希望你获得幸福?”
西淳永远也忘不了,大二那一年,她回家后看到的状况。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和继父那么生气,而陈斯瑶就被罚跪在地上,继父用那长长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扇在陈斯瑶的身上。每一下都能看到陈斯瑶皮开肉绽的样子,鲜红的血痕那么的突出。西淳拦住继父,而母亲就在一边哭,她说再怎么也不能打姐姐。但继父不听,西淳扑在陈斯瑶的身上,被扇了一鞭子后继父才停住手。
只是那一鞭子都那么那么的疼,姐姐却已经受了那么多鞭子却没有吭声。
西淳看到她将嘴唇狠狠的咬着,血丝不停的冒出来。
终于,西淳在母亲的哭泣中知道,原来姐姐怀孕了。继父以为姐姐是被坏人所害,要去找对方,但她却一口咬定自己是自愿的,并且不肯说出对方是谁。母亲一听她这样说,就一直哭。但她却还是不说那个男人是谁,只是坚定的咬定自己一定要生下那个孩子。无论继父和母亲如何劝说,她都一定要生那个孩子。
陈斯瑶跪在地上,任由继父的毒打,她要那个孩子,要定了。
即使皮开肉绽,即使拼命,她也要将那个孩子保下来。
母亲成天对着她哭,陈斯瑶却只是说,不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她就去死。
这么多年,西淳从未见过那样坚定的眼神,带着毁灭的坚定。
她想,姐姐一定很爱很爱那个男人,爱到不顾一切,爱到没有任何尊严,爱到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因为,那个时候,西淳想如果自己有一个这样爱的人,也会这样坚定的留下他的孩子,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
陈斯瑶将西淳抱在怀中,“姐姐知道。”
叹了叹,终于不再多说什么。
☆、34
程沂北和杜泽然有一句每一句的交谈后突然就觉得没趣了,他有意的请他们来,其实也就是想借机表态。既然他已经决定和杜家没有任何牵扯,以后也不希望有任何的麻烦,同时也算警告,他不会让人左右自己的想法。
他在大厅看了一下,没有发现西淳的身影。他颦了颦眉,然后向另一边走去,因为他看到陈斯瑶从那门口出来。他走过去,陈斯瑶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开口,“西淳在那边。”
“知道了。”他语气温和,笑着点了点头。
陈斯瑶挑眉,明明走过来的步子看起来带着焦急,还能这么淡然的和她招呼,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两种生物。
程沂北走过去的时候,西淳正慢慢弯身穿着鞋子。程沂北很好心情的看着她慢慢的穿,也不走近。西淳穿好鞋子,然后走到他身边,“找我?”
“出来呼吸一下空气,正好看到了你。”
“哦。”她撇嘴,只是顺便看到了她而已。
程沂北将她拖进会场,拉着她一起同一些生意人打招呼,从程沂北的态度和语气,西淳可以看出这些人的地位应该不低。而且,打完招呼之后,程沂北还故意的将西淳拉到杜泽然身边,这简直是对杜泽然的挑衅。杜泽然的脸色很不好,尤其是他听闻了西淳已经怀孕,眼光在西淳的肚子上转了转,有意无意的提醒程沂北身边的这个人有着心计,但程沂北也不怎么介意。
杜泽然眼眸变深,如果将西淳给推出去,程家必定会反对,但西淳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一个不好打的牌,说不定她可以凭借这个孩子进入程家,毕竟程沂北是程志沿和夏立科唯一的儿子,这唯一两个字可真的值钱了。
而程沂北的态度就是铁心了。
程沂北也觉得自己今天的目的达到了,让西淳去一边坐着,老站着对她身体也不好,她也没有怎么推辞。
而站在另一边许久的杜泽芸,她目光在西淳身上转了转,却还是忍不住叹息。明明是想要自己去祝福的,让自己姿态高雅一点,可以让自己过得好也让别人过得好。但为何每次看到西淳就觉得酸涩,那一股儿强烈的不甘像大火一般几乎将她的心烧焦。她羡慕,也嫉妒,也不爽,却做不到像别人那样大吵大闹,所以她希望自己尽量少见到西淳,或许这样自己也可以好受一点。
女人和女人之间,一旦涉及到另一个男人,那关系永远回不到当初了。
杜泽芸见自己的哥哥和程沂北的谈话到了尾声,便走到程沂北身边。
“你现在看起来不错。”程沂北淡笑。
杜泽芸没有笑,自己哪里不错了。越看到他,就越觉得他从未了解自己,难道以前在他面前的自己就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你看起来也不错。”
这像一对分手的男女朋友的对话吗?
他为她倒了一杯酒,然后递到她手中,“这裙子很适合你,看起来更加成熟了。”
其实她有一件很像的裙子,只不过不是晚礼服,但设计师是同一个人,她穿过那件裙子在他面前,但此刻,为何觉得讽刺了。
“也许是我比较适合这裙子。”
“也许。”并不想多说什么。
杜泽芸注意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注意着西淳那边,只是淡淡的一扫,也并未时时刻刻关切着。
她的心情因为他这样的行为有着压抑,“你真准备针对杜氏了?”
“怎么会这样说?”他没有太大的反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哥只是为了我。”
提醒他,是他辜负了她,即使有错,也是他错在先。
程沂北一愣,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蹙眉,“我没有针对杜氏,只是不希望公司受到损害,无论是哪方面的损害。”
“‘北益’和杜氏一向关系良好,我希望这样的关系可以保持下去。”
“我也挺希望。”
“我会劝我哥,所以也请你高抬贵手。”
“说得太严重了。”
严重与否,他自己清楚。
现在,觉得和他说话都累了。
她叹了叹,自己走开。
程沂北也向西淳走过去,见她很无聊的样子,讪笑,“无趣?”
西淳指了指一边有点皮相的男子,“他一共搭讪了七个女人,其中三个对他笑逐颜开,两个对他爱理不理,两个直接对他鄙视。”
看看她无聊到那种程度了,都去“关心”别人了。
他揉揉她的头发,“去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就带你回家。”
她起身,跟在他的后面。
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杜泽然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眼眸里露出一丝算计。杜泽芸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狐疑,“哥,你没有做什么吧?”
杜泽然一想起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就生气,“你什么时候能像那个女人那样聪明一回?如果你也能怀上程沂北的孩子,就不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我不是生孩子的机器。”
“女人不过就这点用而已。”
杜泽芸一点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过那个女人也傲不到哪里去了。”
杜泽芸眼眸一跳,“什么意思。”
杜泽然笑而不语。
杜泽芸想到程沂北和西淳走过去的那间休息室,立即往那边跑去,此刻她已经什么都想不了,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无论什么他要的一定就要得到,如果谁阻止了他那就把那块绊脚石给移开。
她跑过去,刚到门口,就听见一声巨响。
屋顶的巨大吊灯掉落下来,而在同一时刻,程沂北扑到坐在灯下的西淳身上,不敢压着她,所以他的身体硬生生接住那灯。
杜泽芸立即跑过去,将拿灯拿开,灯已经亮了许久,所以此刻温度很高,她的手不小心被烫伤了,但她没有丝毫注意到,只是拉起程沂北,“你还好不好?”
他卷缩着腿,好像腿被砸了一下,而且也被高温烫伤。
就这一刻,西淳捂住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孩子,孩子。”
杜泽芸从未对西淳有过恨意,可是在这一刻,她眼中划过恨意。西淳根本没有受到丝毫伤,第一个关心的不是程沂北,却是关心自己的肚子,而且如果没有程沂北她的孩子可能就真没有了。
程沂北忍住痛意,安抚被吓到的西淳,“没事没事,你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
西淳这才反应过来,“你受伤了,我们快去医院。”
☆、35
程沂北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背部被砸青了好几块,但都是一些皮外伤。因为他穿着西装,所以灯的高温并未将他的背部伤到,但他的一只腿因为支持着身体的力量,所以被烫伤一块,看起来红红的,很是丑陋。
他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所以当马斯凯一群人来看他时,他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们别乱说话,他怕麻烦,更怕自己的母亲问东问西。
只是顾泽斌语气凉凉的开口,“为个女人值得吗?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王宥迪站在另一边若有所思,却只是紧闭着嘴。
“可是那不是普通的女人。”程沂北笑笑,“那是怀着我孩子的女人,准备着和我过渡一生的女人。”
顾泽斌哑了哑口,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摇摇头。对于西淳,总是心里感觉不妥,是一个不单纯的存在。
而程沂北带有些警告的看了一眼杜泽然,并不多语言。他当时太大意了,一进那屋子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但却没有想太多。那沙发怎么会摆在中间,影响格局。而且,沙发上放着一个抱枕,所以他也挺理所当然的将西淳扶到那里坐着。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这样设计,他还真不信有这样的巧合了。
一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离开。
杜泽芸走在最后,看了看程沂北,还是顿住了脚步,“你自己也看见了,你心心念念救的那个女人,最关心的不是你,而是她自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她不可,只是你真得看清楚这就是你想要的了吗?”
“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她关心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不对?”程沂北并未觉得不妥,所以目光都透着坦然。
是啊,是她自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