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芸咬着自己的唇,如果是她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只会想着如何让他不受伤,怎么会想着让他受伤救自己?
他在她心中就是那个宝,可是她不是他的贝,注定远离。
她长长的呼吸了一下,“我打听过了,那吊灯的某个螺丝松了,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意外。相信,以后叶总会很注意这方面的安全,我就不打扰了。”
“慢走,开车小心一点。”
程沂北心下一凉,想告诉他一切都是意外吗?
所有人都走开了,西淳才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略有所思,又不好打扰,手中提着的外卖袋子里面起了密密的水珠。
“我饿了这么久,怎么才进来。”明知道她只是不想出现在众人前面,但还是忍不住说她。
她走到他身边,把饭盒取出来,见他没有动手过来接,“要我喂?”
本来没有这打算的,“不行?”
她撇嘴,拿起勺子,真舀起一瓢饭喂到他嘴里。
她还穿着晚上的晚礼服,胳膊都在外面,已经夜深,应该会很冷,他叹了叹,“你先回家去,别在这里感冒了。”
“我走了你就一个人了。”
他认真的看着她,“你在这里我也不能马上就好,要不,我立即出院,我们一起回家?”
她摇头,“不行,你得多观察几天,我不放心。”
他又吃了几口饭,“你说要是我们不认识该多好。”
“为什么?”
“这样你就可以以身相许报答我了,免得这么的愧疚。”
她拍了他一下,让他别乱说话。
西淳还是没有回“云中月”,晚上的时候,程沂北把她拉到床上,西淳战战兢兢的害怕把他给碰疼了,而他自己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床并不大,所以他们靠得很近,他用一只手将她抱在怀中。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如此有节奏。
“你会不会在某一个,觉得遇到我是一件很倒霉的事?”她的手抱住他的腰,听到他轻微的吸气,知道肯定把他哪里给碰倒了,急忙收回手。
“我觉得挺幸运的。”他捉住她的手,感到她手冰凉的温度,用力搓了搓。
“哪里幸运?”她好奇。
“没有你,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分手理由。”太诚实了,他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诚实呢!
西淳听了想吐血,“为什么?要分手一定要给出理由?”
“没有理由女人通常都会不依不饶。其实最好的理由就是移情别恋或者又找了一个,真的,虽然女人会闹上一闹,不甘心什么的,但这个男人通常在心中就失去了原本的价值。你想想,在女人心中那个男人通常都挺完美,一旦因为这些事分手,本身就有了污点,无法完美了。”他见她听得认真,“我乱说的,你也别认真。”
她叹了一叹,其实她没有认真听,“为何一定要分手呢?”
“因为和泽芸在一起,从未想到结婚两个字。”
“那和我在一起,你就想到结婚两个字了?”
他不答反问,“相信缘分吗?”
和这个有关系吗?
“不太相信。你想想,全中国有这么多人,不遇到这个人总会遇到下一个人,总会遇到啊。有什么缘分可言。”
“这么多人,但为何偏偏就遇到这个人呢?”
她答不出来,他却笑笑,“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
那刚才说的都全是废话了。
可是,她还是纠结于之前的那个话题,“杜泽芸那样的女孩子,不是应该很讨人喜欢吗?”
他承认,“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为什么你不喜欢她?”这才是他好奇的重点。
“我有说我不喜欢吗?”
“可是······”她风中凌乱了。
其实他也挺乱的,“少一点感觉吧,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不能把自己的心提起来,不会紧张,不会担心,也就不会太过关心。”更重要的是,没有那种很心动很心动的感觉。
她厚着脸皮开口,“那对我有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你刚才形容的啊!”
“少来。”话是这么说,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左脚有些疼,动一下都感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
“疼吗?”她有些担心。
“陪着我说话忘记那回事后就不疼了。”
她莫名的心一酸,有他,真好,真的很好。
☆、36
程沂北躺在病床上,西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换了衣服,还给他也带来的衣服。她本想给他换上他自己的衣服,他那身病人衣服他看着不对劲,她也觉得不对劲。但他的腿,穿这些裤子很明显的不方便,光穿上衣又显得不伦不类,最后终于放弃,老实穿着病人该穿的衣服。
西淳难得看到他这么虚弱的时候,不是感觉身体特别的虚弱,而是他现在给人的那种感觉。
医生来看过好几次,都说不怎么严重,暗示是可以出院的,在家休息就好。但西淳坚持多在医院待两天,这让程沂北无比的郁闷。
西淳把他的笔记本也给带来了,不耽误他工作,看她想得多么的周到。
他还是要求换掉上衣,然后才用电脑视频,口中不时发出指令,夹杂着一些英语或者德语。以前老听人说有些人故意说话的时候说点外语来显摆自己,但他说话时不用显摆,真有那个味。
见他收电脑了。她蹦跶过去,“我来给你放好。”
“我长手了。”
“我看见了。”她笑笑,“我为你服务不好?”
程沂北闭了闭眼,“为我服务的西淳小姐,我想洗澡。”
西淳瞪了他好几眼,“你委屈一下,憋两天,回去洗。”
“可我感觉浑身不对劲。”
“先吃饭。”她拒绝讨论那个话题。
“我想洗澡。”
“我走了好远好远去买的稀粥,听说很好吃的。”
“我想洗澡。”
“我走了很远。”她看着他,“你不能虐待孕妇。”
不是听说孕妇智商都不行吗?
而且,她难道不是在虐待病人?
算了,他接过碗,“我吃。”
西淳看他吃饭,然后自己拿出一份报纸,给他念今天的晨报,她自认为自己念得还不错。
程沂北把碗放下,“我眼睛没有受伤。”
他能自己看。
“我知道。”
他伸手,让她把报纸递给他。
她摇头,“你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价值,成不?”
“过来。”他招手。
西淳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程沂北眼眸含笑,然后拉过她,就将嘴贴到她的唇上,“所以你挺有用的,不用妄自菲薄。”
她咬咬唇,被占便宜了。但感觉好像还不错。
然后他自己看报纸,她就坐在一边。
有些无趣,她打量着他的脸,俊朗,俊逸,不能用轮廓分明来形容,因为那样的词似乎对于他有些锐利了,属于温和的五官。她喜欢他的眼睛,总是温和的,似乎不怎么发怒。以前有人问过她最喜欢吻男人哪里,应该是额头吧。她研究一般的看着他的额头,看起来也挺不错。这感觉,怎么像在打量自己的食物啊?
程沂北斜了她一眼,“色女。”
“你才色。”
“那这么贼贼的看我做什么?”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来,我让你猜一个谜语,也不算谜语。反正就是有东西让你猜。”
“我洗耳恭听。”
听说智商高的人情商都见不得人。
“知道马克思吧?”
“还好。”一般听说过,不了解。
“马克思有一个好朋友,知道谁不?”
“恩格斯?”就问这个简单的问题,简单得不可思议。
她白了他一眼,“恩格斯家里很难穷,听说做那什么研究的人家里都挺穷的。而马克思经常救济恩格斯,恩格斯的孩子有几个都是被饿死的。当时恩格斯很喜欢一个女子,她叫珍妮。珍妮很漂亮,恩格斯就很喜欢她。但女子都喜欢比较浪漫的人,就好比现在这些人谈恋爱,看看电影,吃吃饭,很正常吧。但那个时候恩格斯真的很穷,买不起什么东西来给珍妮,但又很想追求珍妮。”
程沂北恍然大悟,原来是讲言情片段······
西淳继续,“有一天,恩格斯就把珍妮约出来,其实珍妮也很喜欢恩格斯。所以,恩格斯就对珍妮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珍妮就很紧张,问他那个女孩子的外貌是什么样子。恩格斯就说了,珍妮觉得好像是在说自己,但又好像不是在说自己,就特别的紧张。珍妮就让恩格斯说说那个女孩子的性格,恩格斯就说得很好很好。珍妮就觉得完了,因为她自己肯定没有那么好。恩格斯说可以让她看看那个女孩子的样子,所以他掏出了一样东西。”西淳眯眯眼,“你说他拿出了什么?”
与西淳的兴奋相反的是程沂北压根不感兴趣,也不是不感兴趣,而是觉得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太侮辱人的智商了。
“猜不到?”她挑眉。
程沂北揉揉额头,“自己去洗手间照照镜子,看看脸上的智商有多少。”
她的脸纠结成一团,这个问题有这么简单吗?
讨厌。
又闹了一会儿,西淳就给他擦药,那腿真难看,幸好不是在脸上。
“疼不?”
“还好。”
她就觉得疼,看着就觉得疼,好吧,她有些心疼了。
但这厮没有安好心。
她把药放好,他就把她拉过去,“给你说件事。”
“什么?”诧异,他很疼吗?还是还有别的毛病?不会有什么并发症吧?
“我们的儿子早过了三个月了。”
她的脸慢慢发红,“这里是医院。”
他点头,“所以很无聊。”
“不行。”
“无聊就容易东想西想,尤其是你天天在我面前转来转去。”
“你是病人。”
“我除了腿有一点毛病,别的都很健康。”
“会疼。”她蹙眉,看着他的腿。
“一激动一兴奋就会忘记痛的······”
☆、37
程沂北最讨厌的地方之一绝对称得上医院了,还好身边有个人可以解闷,但他无论如何都要求今天出院。无论西淳怎么说,坚定立场,西淳没有办法,只好去给他办出院手续了。
西淳也知道程沂北和李少岩的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将李少岩拉来当司机。
坐在车上,程沂北心情极好,也不顾及李少岩在车内就开口,“这几天不许我喝酒,不许我抽烟,还不许我打游戏,害得我所有的兴趣都变成了捉弄你。”
她还错了?
“你还真委屈!”
“还好,只是有点明白了那些古人为何能和自己的妻子相处得宜,抬头不见低头见,都不知道外面还有女性动物,肯定就琴瑟 得宜了。天天和一个人关在一起,不产生感情才是怪事。”
“那些三妻四妾的人都是瞎子?”
“那是人家有资本。”
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有这资本是不是也想?”
“难道你就没在某个瞬间出现一个念头,娶无数美男?”
“绝对没有。”
程沂北点点头,“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在给我解释‘女|尊文’就是一个女的可以娶很多很多美男,而且还能分辨出哪种男的是不是处······”
西淳狠狠揪了他一把,他叫嚷起来。
是他说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女尊文,所以她才给他解释的,让他开阔视野,有更深的远见,更博学多思······
她还给他解释“耽 美文”和“同志文”的区别。耽|美比较强调爱情的唯美,和一般小言差不多,只是女主身份变了。而同志文有点强调|性|取向,更多的反映社会对这类人的偏见,这些人在社会生活的压抑。
李少岩在前面偷笑,却也不插嘴,就听听,这小两口生活挺和谐。让他这个孤家寡人羡慕加嫉妒,是不是自己也该努力一把?
回到“云中月”,西淳谢过李少岩,很是慷慨的让李少岩将车开去兜风,反正这两天都用不上。
医院发了不少一次性的东西,饭盒,盆子,西淳捡了一些回家,对着程沂北那陌生的目光开口,“我知道我是勤俭持家型,所以你不用夸我。”
程沂北坐在沙发上点头,“所有的东西都揉成一团,看出来你勤俭持家了。”
她斜他一眼,自己收拾东西,看着他在那里悠闲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不爽,最后收拾好之后,冲到他身边,有点怨气,“你说,为什么我看着你坐在这里这副舒适的样子心里就那么不平衡?”
“因为你有虐}待我的倾向。”
“刚才是谁在当奴婢啊?”
“我当不成奴婢,没那功能。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真的,很想很想,踢他一下,就一下。
看着他的腿,算了。
她呼呼气,远离他,远离他。
但这厮是真的把她当做奴婢了,他也没有伤多重,死皮赖脸的让她帮他洗澡。其实也没有多死皮赖脸,她也不怎么放心,怕他摔倒了怎么怎么。
她站在浴室的另一边,傻愣愣的看着他一件一件的脱衣服,那电视里每当演女主脱衣服的时候都会来点特写,一件一件能多慢就多慢。这算美男洗浴图吗?
“在那么远做什么?”他看她一眼。
“最后那个不准脱。”
“不脱怎么洗?”
她想了想,“要不你坐着,我给你洗。”
她其实就不想让他的腿遇水。
“那多麻烦。”
她看到他开水的那一瞬间,一闭眼,有点想骂人。就是不想他把伤口|弄湿,他倒好,直接全部都|湿了,水还不停的向下流。
“还不过来。”
她瞪他。
他叹了叹,“这样冲水,三分钟解决问题。你说的那种,多洗多久,这不是对我身体更不好吗?你过来,我们两个人顶|多就一分半钟,是不是?”
好像很有道理,但,哪里不对呢?
她一靠近他,衣服都湿透了,当即就有了发脾气的欲|望。
其实他早发现了,她也不是表现得那么的淡然,只是一般不爱发脾气,但越熟悉的人就越喜欢发脾气。
☆、38
沉听将买的一大包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来,然后指着一样开口,“这是补骨头的,对骨头特别好。”
“我骨头没断,不用补。”程沂北躺在床上无奈的开口,他只是起晚了而已,不是病得下不了床。
“那也没有关系,你看这个是补脑的。”
西淳在一边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本来她对沉听这种吝啬得过分却会买这么多东西来慰劳程沂北感到郁闷,她自己都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但此刻,她表示非常愉悦。
果然,程沂北嘴角一抽,“我大脑很健康。”
“多补补总有好处。”沉听不放弃,一定要在自己的偶像面前表现自己。
程沂北不想说话了。
西淳十分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不过还是提醒沉听,“你吨的汤是不是该放那什么了?”
沉听猛的惊起,“你怎么现在才提醒我?”说完立即向厨房跑去。
程沂北面无表情的看着西淳,“你能把她弄走不?”
西淳摇头,“我非常喜欢看到你受到摧残。”
程沂北闭紧眼睛,三秒后睁开,“也行,晚上我摧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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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听本来是打电话来约西淳出去逛街的,西淳说她不去,得照顾某人。提起某人,沉听就特别激动,一听西淳说程沂北受伤了,沉听那痛苦的吼叫声让西淳觉得自己真羞愧。
沉听一边守着炖着的汤一边教育着西淳,“你要天天给他煲汤,天天给他端饭去,人家现在腿不方便。你做的饭菜又难吃,真难为他的胃了。”说完还摇摇头,“他怎么就能看上你呢!”真是不可思议。
“一,程沂北没有残废。二,这是我家,我的地盘,想清楚再说话。三,什么叫他怎么能看上我,看上我很丢脸吗?四,我做饭难吃,人家也爱吃。五,你不是号称女权主义吗,你这样说话羞愧不?”
沉听扫了西淳一眼,“就这你这泼妇状,程沂北要花多大耐心来忍你?”
西淳深呼吸,“程沂北天生喜好独特,人家就还喜欢容忍我这样的人。”
哼,气死你。
“糟蹋,糟蹋,哀梨蒸食 啊。”
西淳一下子笑起来了,“想卖弄成语呢也先查查字典这个词的正确用法。”
沉听在这里足足待了一上午,程沂北直接装睡,懒得回答她那些无聊的问题。西淳好死不死的才把沉听给弄走了。
沉听一走,程沂北就叹息,“你看,你看,因为你朋友,我今天又多死了许多脑细胞。”
“我没有看见。”
他一把将她拉到床上,“凑近了看。”
她打他,“没个正经。”
两个人又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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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沂北又休息了几天,都用视频处理公司的事务。他身体好差不多后,第一件事便是回到别墅。
夏立科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心中就闷得慌,想说他几句吧,又怕他记着了以后更不回家了。
孩子就做父母上辈子的债务,这辈子怒来还。
夏立科坐在沙发上,就等着程沂北走过来。
“真难得啊,还记得回家的路。”
“就算把路忘记了,也记得妈的香菇炖鸡啊,味道那么好,那么香,闻着就知道路了。”
夏立科扫他一眼,“少来,别以为这样说就不和你算账了。”
程沂北一副好学生状的坐到夏立科身边,“我又怎么了?我可从小就是好孩子,现在也是。”
“听说你和‘云端’合作?”
点头。
因为知道,重点在后面。
“我也是听别人说,你办的那个酒会上,你带了一个女孩子去。还为了那个女孩子受伤?有这回事没?”还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先确定他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问题,暗自松一口气。
“我只回答一个问题,你想问那个女孩子还是我有没有受伤?”挑眉。
夏立科蹙眉,“当然是······”本来想问他有没有受伤,有什么能比自己儿子身体更重要。但想想,他肯定也猜到了自己会这样想,所以才会让自己二选一,借机想把另一个问题给抹掉,不上当,“说吧,那个女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是问发展的程度?”
夏立科一惊,变相承认有关系了,“废话。”
“说句实话吧。”程沂北表情变得很严肃了,这让夏立科也一惊,“发展到很深很深的程度了。”
夏立科闭上眼睛,“你就为了她和杜家闹翻?”
祸水,不能留。
程沂北摇头,“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碰巧在那个时候出现而已。我本就不喜欢杜家的经营模式和经营理念,那和我所受的教育不同。尤其是近几年杜泽然接手后的杜家,我已经不想评价了,那质量问题已经不是出现一两次了,每次都以低廉的价格回到市场。而且还敢当众表示内地的指标和出口指标是很不同,所以也采取两种标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已经不少人开始抵制那个品牌了,未来发展肯定不成。”他顿了顿,“杜家不就看上我们的市场吗,到时候合作肯定使我们显得被动,难道要把‘北益’变成和杜家一样的集团吗?”
不只是骂名,还有声誉问题,质量才是王牌,杜家那样早晚会被淘汰。
夏立科叹了叹,“你凡事也该和你父亲探讨一下,这样冒昧的和‘云端’合作,他一点消息没有得到,你让他面子往哪搁?”
“你又不是不了解爸那个人,我在没有做出一点功绩前,他永远都觉得我是个小孩。而且,他那人死脑筋,认定了杜老爷子是他同学,怎么都不肯放弃那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