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心却与理智相悖,他多希望水水可以推开公子,依旧做回那个冷漠无情的彦水水,依旧是那个爱了自己多年的彦水水。

“公子,你逾越了。”默默的推开月敖僵硬的身子,彦水水冷酷的眼中除了决绝外再无其它的表情。


她没有想到公子语会了自己和彦少卿的威情,这样也好,至少永远不会在出现这种情形了。她爱不起,所以她可以选择拒绝,至少公子再也不会受伤害,一份承受不起的感情有多沉重,自己比谁都清楚,那会是致命的仿害,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知为何却又想起了彦少卿,想起了他挣扎的痛苦和无奈,心隐隐的疼痛起来,自己曾经爱过、伤过、痛过,她请楚的明白彦少卿心中那份说不出的感情有多沉重,如果有一天,他得知自己深爱过的彦水水早已经香消玉陨,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

“姐夫。”曾依情巧笑嫣然的跑了过来,艳丽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三两步走上前来,素白的小手亲昵的搂住彦少卿的胳膊。


“依情。”沉思中的彦少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骇的一怔,立刻收敛住心绪,对着身旁的曾依情温柔的笑了起来,片刻间已恢复了他一贯的神态。“姐夫,一听到你来的消息,我就马上从三哥的铺子里跑了回来。”曾依情撒娇的向彦少卿嗔道,爱慕的眼神春恋的流转在身前这个伟岸高大的身影上。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恋上自己的姐夫的,可那时他已经和二姐定下了婚约,她无时无刻不沉浸在痛苦中。可谁曾想到短短的一年时间,竟然出现了那么大的变故,二姐竟投水自弄了,那一刻,沉浸在痛苦的同时,曾依情却又看见了一丝希望,希望可以用自己的温柔温暖悲痛之中的彦少卿,无奈沉浸在痛苦愧疚中的彦少卿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七年了,除了去年回到江阴看望自己的父母外,彦少卿全心全意的投身在朝廷中,而一门心思除了照顾年幼的念宇外,根本没有再娶的打算,而自己也从花样年华到了如今也快二十了,早已经过了待嫁的年纪,可彦少卿却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姐夫,好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顺着彦少卿的目光望过去,曾依情震惊的看着站在假山旁的月敖和彦水水。


原来这世间除了姐夫外还有这么出色的男子,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淡稚之间尽显其尊贵,一身雪白的长衫将月敖修长的体型衬托的飘逸而儒稚,一双黑眸幽深的凝望着身前的女子,淡定中流转着深情。想到此,曾依情惆帐的叹息一声,同样是才子佳人,可姐夫何时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听到曾依情的声音,彦水水回头望了过来,却见黑色衣裳的彦少卿幽斋的站在不远处,风吹起彦少卿墨黑的衣衫和长发,凌乱飞舞中竟然才着绚目的婆态,那样山一来屹立的男子,竟让她有一种安定的威觉。

“少御,这位小姐是?”在彦水水失神的瞬间,月敖却已经面对微笑着走了过去,轻柔的目光带着一贯的友好看向曾依情。

“听我爹说家里来了几位尊贵的客人,一定是你们了。”曾依情微笑着向月敖服身行礼,挽着彦少卿的手却没有松开。

“原来曾佬爷的千金,在下夫礼了。”月敖笑容款款的回礼,目光扫了一眼她挽着少卿的手,随即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考水水。

“这位姑娘是?”

月敖和彦少卿对望一眼,因为曾依柔的缘故,所以彦少卿不曾向管家说明彦水水的身份。

“我是彦水水。”将他们的犹豫收进了眼中,彦水水淡淡的向曾依情报出自已的名字,既然自己承受了这副身驱,她就该承受日后发生的一切。

目光倏的阴冷下来,曾依情的笑容僵直在脸上,冰冷的目光带着仇视射向云淡风轻的彦水水,厉声责问道:“彦水水!你居然还敢到这里来。”


二姐的死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曾依情怀疑的目光看向沉默不语彦少卿,沉痛的道:“姐夫,你居然把这个杀人凶手带到曾家来,你这样怎么对的起我死去的二姐?”

“对不起依情,这一切我会和岳父解释的,不过水水终究是我彦家的一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原谅当初水水所做错的事情。”

“原谅?”犹和听到了多么荒唐的笑话,曾依情愤恨的大笑出声,随即凶狠的目光带着肃杀望彦考水水,“我二姐死不瞑目,你让我怎么原谅她?”

“抱歉。”坦然的按受着曾依情的怒气,彦水水无奈的道歉。

“抱歉?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居然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抹杀你对我二姐做的事情了吗?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杀人偿命,你该下十八层他狱!永世不得超生!”

竭厉的咆哮嘶吼着,满腔的怒火压抑不住的涌上心头,曾依情愤恨的一巴掌打向彦水水的脸,可错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


慢慢的将目光顺着自己的手腕上移,曾依情错愕的看着面色阴寒的彦少卿,“姐夫,只因为她是你妹妹,所以你就护着她,可你想过我二姐没有,她死的有多惨。”

“曾小姐,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


月敖未说完的话被曾依情愤怒的咆哮声打断,“七年又如何?我二姐生前所受的屈辱,我该向谁去讨回,这个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凭什么她可以好好的过一个又一个的七年?”

第四十二章 诡异莫测

“你要我如何偿还?”彦水水拉开彦少卿的手,径自站在曾依情面前,看着亲人惨死在自己眼前该有多痛,她比谁都清楚。

“杀人偿命!”曾依情冰冷的目光带着死亡前的阴冷看向彦水水,“你已经苟活七年了,也该知足了。”

“够了,依情不许胡闹!”彦少卿厉声打断曾依情冷酷的话语,冷峻的脸上染上了薄怒。


“我胡闹!”曾依情用质问的目光看向着彦少卿,她不曾想到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姐夫居然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一个杀人凶手,仇视中又多了几分苍凉,曾依情痛苦的转过脸,对彦水水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钟灵沉默的在曾家的后花园闲晃,看着眼前设置精巧的楼阁,思绪不由的飞回一年多前,她曾经和同学一起去苏州园林的场景,只是短短的一年时间,她却再也回不去了,惆怅的叹息一声,目光幽怨的看见假山旁的几个人。

“不准你欺负我师傅。”顾不得自怨自艾,钟灵三两步跑上前来,一把推开曾依情的身体,保护欲十足的护在彦水水面前。

“你是谁?凭什么欺负我师傅!”

“钟灵。”


“任不得如处的嚣张,原来你还有帮手。”曾依情愤怒的瞪着钟灵和彦水水,幽怨的目光在接触到彦少卿冷然的面容后,娇哼一声,随即拔腿向曾伯凯的书房跑去。

“师傅,刚刚这么凶狠的女人到底是谁啊?”看着曾依情远去的背影,钟灵愣愣的向彦水水询问道。

月敖夸张的看这懵懂的钟灵,挫败的摇头叹道,“钟丫头,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走上来就像母老虎一样的赶人。”


不赞问的撇撇嘴,钟灵亲昵的搂过彦水水的胳膊,粉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姓月的,我管她是谁,和我师博作对就要赶,知道吗,这就叫绝对的信任,当然了女人之间的感情你是不懂的。”

“绝对的信任。”月敖讪笑着看着认真的钟灵,“那如果是你师傅过错呢,也要绝对的维护和信任?”

“那当然了。”钟灵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当然了我师傅是不可能有错的,就算有错,我也会站在师傅这一边。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我师傅!”

“什么荒谬的道理。”月敖调侃的笑了起来,可望向彦水水的目光却满含着只有她才懂的情谊,其实除了钟灵以外,他也可以对她永远的信任和维护。

逼开月敖投射过来的目光,彦水水对身旁的钟灵道:“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

等走远了些,钟灵这才敛下刚刚轻松的笑容,严肃的看向彦水水,“师傅为什么总要替别人受过呢?”

钟灵沉痛的目光里蕴涵着深深的不舍,师傅总是那么坚强的面对一切,可她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事。”回以钟灵放心的笑容,彦水水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月敖和彦少卿,一切都乱了,而自已却无能为力。

彦水水蓦然回首的动作让月敖和彦少卿都一怔,他是在凝望自己吗?

探询的目光悠远看向已经远去的背影,随后又沉默的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爹,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就是害的二姐自尽的罪魁祸首—彦水水,可恨姐夫居然还处处护着她。”曾依情愤恨的向曾伯凯诉说着刚刚的一幕,激动中不仅是对曾依柔的怀念,更多的是对彦水水的愤恨,为什么姐夫要那样的维护她?

“好了依情,他毕竟是彦家的女儿,再者少卿的品行为父知晓,当年的事情既然过了就不要再提了。”

曾伯凯语重心长的对曾依情说道,阴冷的眸光隐匿在他平和的面容之下。

“可是爹,那是害死二姐的凶手,怎么就能这样放过她。”曾依情依旧不平的咆哮着,当年二姐受到的迫害,她要一点点向那个恶毒的女人讨回来。


“够了,为父的话你难道也不听了呜?”曾伯凯突然愤怒的出声,低沉的嗓音让正气愤的曾依情害怕的一怔,从没有见过父亲出现这种冷酷而噬血的目光,竟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

“爹,你怎么了?”曾依情祛弱的望了一眼已恢复平静的曾伯凯,难道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好了,你先回房休息,这件事为父自然会向少卿问个清楚。”曾伯凯向女儿挥挥手,随即关上书房的门。


原来她就是害死依柔的人,想起自己惨死的爱女,曾伯凯眼中露出不再掩饰的噬血光芒,阴冷的目光如同地狱罗刹般阴鹜,握着茶杯的手狠狠的用力,瞬间手中的杯子被强大的内力震成粉末。

曾依风刚一回来,便瞧见自家小妹哭泣着自爹的书房里奔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家四小姐生气了?”曾依风微笑的拉住曾依情夺跑的身子,和煦的目光如同暖阳一般让曾依情眼中的泪水落的更凶了。

“三哥。”曾依情委屈苦的呜咽一声,随即扑例在曾依风的怀袍中。

“姐夫回来,你可是高兴的赶了回来,怎么这会却哭了起来。”轻柔的擦拭着小妹脸上的泪水,曾依风温和笑容里落着满满的关切。

哽咽的吸了吸鼻子,曾依情愤慨的把刚刚的一幕说了出来,“爹居然还帮着那个女人。”


“好了依情,姐夫是个懂分寸的人,他会把彦水水带到曾家,一定有他的原因,爹这么做也一定有爹的打算,再说二姐已经走了七年了,三哥相信这七年,彦水水也一定活在痛苦和愧疚中,而且七年前她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惩罚也够了,毕竟死者长已矣。不用永远花在仇恨中。”

曾依风淡淡的说起,平静的语气中多了份宽容的豁达。


“三哥,怎么连你也帮着那个女人!你可知道她居然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而且还气焰嚣张的找来个母夜又一起欺负我!”曾依情不满的抱怨着,泪水朦胧的眼中盛满了委屈,“你们都这样,我要去告诉娘,只有娘最疼爱二姐了。”


看着风风火火跑走的曾依情,曾依风无奈的摇头,这个小妹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的长大,沉默片刻,曾依风举步往书房走去,爹真的像依情描述的那样宽容吗?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彦水水?

清秀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曾依风平和的面容上不由的染上淡淡的哀伤,为什么爹要走上一条不归路呢?


“少卿,你不用说了,我明白,血浓与水,再说七年的惩罚也足够了,而且你对依柔的感情我再也明白不过。”曾伯凯拍了拍彦少卿的肩膀,慈爱中是毫不掩饰的宽容。

伫立在门口片刻后,曾依风这才面带笑容走进书房,“姐夫。”

“依风。”彦少卿向着走进来的曾依风点头微笑。


“好啊,既然依风已经回来了,你们二人就好好叙叙旧吧,都快一年没见了。”曾伯凯微笑的看着走进来的儿子,笑容满满的退了出去,把安静的空间留给屋子里的二人。

看着曾伯凯离去的身影,彦少卿愧疚的目光中是无可奈何的惆怅,而一旁的曾依风则面露疑色的凝望着没有一丝异常的父亲。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可爹为什么不愿意把一切都告诉自己,明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些沾满血腥的事,难道真的要把曾家上上下下数百口的性命都赔进去,爹才会罢手。


入夜,曾园里一片安静,彦水水默默的坐在凉亭里望着满天的繁星,冷风吹去她雪白的衣裙,映着月光下一张素白而冷漠的容颜,凄凉的感觉如同在风中飘落的梅花,芬芳着满含忧仿。

“谁在那里?”黑暗中察觉到一道陌生的气息袭来,彦水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可语气中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冷寒威严。

曾依风微笑的自回廊里走了过来,打量的日光望着苍白月光下的女子,迎风舞起的长发在风中旋舞着,冷漠的气息围绕在她四周,无形只似乎可以隔绝一切。

“在下曾伟风,曾家的三子,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淡漠的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走近的曾依风,白皙的面容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他清爽的如同夏日的一道清风,舒适中带着清凉的气息。


“彦水水。”彦水水默默的报出自己的名宇,可目光却犀利的观察着曾依风的反应,果真如自己猜想的一样,他略显单薄的身子似乎因为吃惊而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嘴角依旧是一抹和煦而轻柔的笑容,似乎彦水水三个字似乎和他无关一般。


“原来是彦姑娘。”曾依风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依情的反感有那么大,站在曾家的土她上,背负着二姐的性命,可他清冷的面容上却没有一点的愧疚,冷彻如霜的眼中除了冷漠外却是一派的沉静,她的眼中的沉着倒让曾依风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该愧疚的人。

“如果是因为曾依柔的事,我只能说抱歉。”彦水水哀漠的望了一眼曾依风,随即又将无色目光转句黝黑的苍穹。

“逝者如斯,姑娘也不必再活在愧疚中。”曾依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天空,淡淡的说道。


不曾想到他口中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彦水水迟疑的侧过头,认真的打量起曾依风,月光下,他的轮廓清晰的映射在自己的眼中,光与影的作用下,他周身似乎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光亮,那一双平静的双眸似乎像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包容下世间一切的罪孽。

“难道彦姑娘不这样认为吗?”曾依风淡淡的笑了起来,目光如水一般温柔的注视着微微困惑的彦水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彦姑娘也无须永远活在过去中,抛下一切才能重生。”

何处惹尘埃,说的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可惜她背负的不仅仅是曾依柔的死亡,还有太多太多的生命死在她手中。


从成为杀手的那一刻起,她的双手就沾满了鲜血,那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洗请的罪孽,更何况自己还背负着赤风盟那么多无辜的生命,这山一般沉重的罪孽压的她喘不过气,就算她想放下一切也不可能。


太多太多让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原想用死来赎清一切,可她却还是逃避不了,如今公子的危险还没有解除,还有钟灵,那个活泼的小女孩,因为她而遭受了无枉之灾,一切的一切像一张大网无形中紧紧的勒住她的咽喉,所以她早已经身不由己。

清幽的叹息一声,彦水水淡漠的转过身默默的走进了黑暗中,瘦削的背影上沉积了太多太多无法向人言语的过往。


第四十三章 山雨欲来


曾依风凝视着一言不发而离开的彦水水,他以为她至少会说些什么,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太多太多沉重的过去,可她却选择了沉默的离去,看来她真的背负了太多太多,才会让这个和依晴一样年纪的女孩有着老者般的深沉和哀仿。

入夜后,风不知道何时静止了,月光也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中,苍茫的大地静谧的骇人,似乎在安静中有什么要突破而出。

一道黑色身影以凌厉的身形迅速的跃过高高的围墙,瞬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天地依旧是安静一片,人们也依旧在熟睡中,一切如同暴风雨来的前夕。

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向城外的树林急弛而去。

“出来。”低沉的嗓音清楚的回荡在树林中,浑厚中透露出高深的内力修为。

“左使。”一个瘦削的身影听到传唤后迅速的从暗处走了过来。

“恩,门主有什么吩咐?”黑衣人淡漠的看着行礼的下属,苍老的嗓音里有着特意压低的语调。

“门主吩咐一切按计划行事,左使要配合月敖的行动,而且门主有特别手谕。”

手谕?黑衣人微微诧异的望了一眼下属手中的纸张,迟疑的按了过来,快速的扫了一眼,黑色面纱下的脸庞愈加的阴沉,凝视的目光射出阴狠的愤怒。

门主居然要保护那个女人的周全,不准自己动她一根汗毛,否则以门规处置。

沉默片刻后,“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响起的嗓音比刚刚的更加的低沉、沙哑,黑衣人愤恨的揉碎了手中的纸张,片刻后,才起身往来时的方句赶去。

早春的清晨格外的寒冷,停了一夜的寒风又呼呼的刮了起来,吹落了一地的残花嫩蕊。


“师傅,你知道公子他们到底来江南做什么啊?”钟灵不停的搓着手,冻着发红的小脸上显现出青紫的脉络,“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李清照说的一点不错峨,这鬼天气冻的人死,又没有空调暖气,天知道这个冬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傻丫头。”彦水水看着不停抱怨的钟灵笑了起来,刹那,这道白皙的笑容如同一道明亮阳光一般照亮了天地,似乎一切都消融在她的笑容中。

凝望着彦水水的笑容,片刻的失神。


“师傅,我今天才发现你笑的时候果真是倾国倾城。”钟灵夸张的看着笑容美丽的彦水水,调侃的笑了起来:“看来蜂火戏诸果真不假,师傅笑起来比起褒颐都还要漂亮。”


从没才看见过师傅这样轻松的笑容,淡定中蕴涵着温柔的光芒,可惜!钟灵惨兮兮的垮下脸:“可惜没有相机,否则我一定要保留下这历史性的一刻,唉,这该死的年代做什么都不方便。”

“冥冥之中自才汪定,钟灵,不用想那么多。”敛下笑容,彦水水怔怔的看着钟灵,清幽的目光中多了份关怀。

“还不愿意原谅玄澈吗?”半晌后,才问出自己关心了许久的问题。


心倏的疼痛起来,钟灵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叹息道:“师傅,以前我是铁了心的要和玄澈相守一生一世,可在经历了那一次以后,我才明白,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我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又或许哪天我就回去了,所以我和玄澈是不可能的。”


似乎在一瞬间长大了许多,钟灵兀自微笑着,眉头却因为刚刚的说辞而深深的蹙了起来,娇好的面容中不由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他们终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或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警告,让她不要忘记了自已的身份。

彦水水沉默的看着沉静在痛苦中的钟灵,她自嘲的笑容让她威觉到无比的凄凉。

或许是察觉到考水水的自责,钟灵轻柔的仲出手接下风中飘落的寒梅,“一切随缘吧,强求已经没有意思了。”

就如同她手中的梅花,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寒风,有的梅花却依然挺立在枝梢迎风绽放而有的却是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原来爱过了、伤过了,才学会了放手,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不是他们不相爱,只是有太多太多让他们彼此错过,越行越远,终成陌路。

“娘,就是她害死二姐的。”好不容易等到爹和姐大他们去书房商议事情,曾依情立刻领着母亲赶了过来。

刘氏慈祥的面容在看到彦水水的瞬间慢慢的染上无边的愤恨,颤抖着身子走上前来,厉声质问着彦水水:“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的柔儿?”

“老夫人,我真的很抱歉。”彦水水制止了钟灵的身子,不卑不充的向刘氏道歉。

“抱歉?你还我女儿命来。”满走皱纹的脸上染满了忧仿,刘氏质问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射向彦水水。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女儿的命来。”手不断的拍打着彦水水傲然挺立的身子,刘氏悲痛的大哭起来。

“师。。。。。”

钟灵在彦水水制止的眼神中无奈的退了下去,避开目光不愿意再看见彦水水替别人承受着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