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低了低头,觉得头发胀,她怕自己又流鼻血,急忙转头跑去洗手间。
吴知玉看着她话也不回答就跑开,不满的撇撇嘴,低低的斥责,“没礼貌!”
星空冲进洗手间去,伏在洗脸盆上,刚站在那里,就感觉鼻子一热,红色的液体滴落下来,她听到佣人走过来,急忙开了水龙头。
泛着红色的水飞快的流走,她扯了纸巾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水。
佣人拿了抹布来洗,看着她发白的脸色,低呼,“小姐,你还好吧?”
星空摇摇头,用纸按住鼻子,“沈之曜最近很忙吗?怎么不回来过夜。”
佣人看了外面一眼,低低的凑过去对她说,“小姐,你看紧点先生,他身边现在有个比你年纪还小的女孩子,太太很喜欢她,可是先生不喜欢,那女孩总粘着先生,我怕你不在,那女孩会胡来。”
星空擦干净鼻子,苦笑一下,“他如果不愿意,一个女孩子能怎么胡来——”
佣人叹口气,走进去收拾卫生间。
星空刚要走,就听到佣人吃惊的吸了口气,她转头,佣人连忙跪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挡在那里。
星空看着她,蹙起眉头,“怎么了?”
佣人张张嘴,猛地摇头,“没有,不小心滑了一下!”
星空看着她遮遮掩掩的神色,走过去,“你在挡什么?”
佣人急忙挡着她,“没什么,我来收拾这里,地滑,小姐小心摔倒。”
星空越发觉得她不对劲,拉开她,走过去看着藏在后面的纸篓。
佣人急忙走过来,看着她微微发颤的肩头,低声的说,“小姐,也许是…别的人住在这里,用的…”
星空听着佣人底气不足的解释,偏过头看着她,神色有些凝滞。
看了眼那个开了封的保险套包装,星空转身走出卫生间,往沈之曜的卧室走去。
吴知玉看着星空没头没脑的快步走去卧室,看着随后的佣人,“怎么啦?她干什么?”
佣人苦着脸看着她,“糟了…少爷恐怕真的背着小姐乱来了…”
吴知玉吃了一惊,急忙跟着星空一起走进了卧室,卧室里有些乱,被子铺在那里没有叠,星空走到床前,拽着被子猛地一掀——
一个女式的黑色蕾丝内裤从被子里掉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吴知玉也吓了一跳,看了眼星空白的吓人的脸色,连忙走到床头拿起枕头来看,边说,“阿曜不会来真的吧…”
说着,她从枕头上捡起几根黑色的长头发,抻直了看了半天,终于舒口气,看着佣人,“舒茉的头发是不是就这么长?黑的,是她的…”
佣人僵硬的扯了下嘴唇,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星空,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连声问,“小姐…小姐你还好吧…”
吴知玉把枕头放回去,看着星空有些吓人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开口,“那个,星空,你也看到了,阿曜自己带了女人回来了,我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开心就够了,他和谁在一起我没有什么意见,我早叫你和他结婚生孩子把事情定下来,可是你们一直拖来拖去,这下好了,拖出事了吧?他移情别恋了,你现在回来,知道晚了吧?”
星空顶着她翕合的嘴唇,握了握粘腻的手掌,“是你放的?”
吴知玉蹙眉,“什么我放的?——你以为我故意拆散你们,在他房间里放这东西?”
星空呼吸急促,看着她,“不然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他会背叛我吗?”
吴知玉瞥着她剧烈起伏的肩膀,冷冷一哼,“你不信又怎样,我告诉你吧,舒茉那孩子乖巧可爱,不比你差,你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她就和阿曜走的很近,俩人在一起还上过报纸,阿曜也没澄清,他心里肯定也是对那女孩有好感的,你和他分开四年都没有找对方,根本就没有多深的感情,不然怎么忍得住。我看你们就是一时贪新鲜,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阿曜想找个人安定,你也别耽误他了,你不肯和他结婚,还占着位置不让别人来照顾她吗?”
星空咬着牙,看着她,只是固执的重复,“我不信!”
吴知玉不耐烦的看着她,“你不信就算了,你走的这几个月阿曜一直找你,你说你自己有多让人寒心,有事情就跑掉不让他找到,他呢,被你折磨的都不像个大男人了,被你牵着鼻子走,一点魄力都没了,我看到我儿子这样我就心疼,沈星空,你回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是要跟他结婚,还是就是回来撩拨他?如果是撩拨他,我求求你放手吧,别总是吊着他,他也该有自己安定的生活了!”
星空头疼的厉害,扶住额际,看着她,“我没有撩拨他…我没有…”
吴知玉拿过电话拨号,“我打个电话给舒茉,如果她承认昨晚和阿曜过夜,你就死了心吧。”
星空听着想起的铃声,摇着头,“要问也要问沈之曜,我不信什么舒茉!”
吴知玉瞥着她,“你觉得现在问阿曜,他有没有和别的女人过夜,他会承认吗?”
星空看着她手里的电话,一声声的铃音好像带刺一样的扎着她。
手机过了好半天才通,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说着,“舒茉?你的手机落在我老板这里了,他现在在开会,他叫你过来拿。”
吴知玉和星空一起怔住,吴知玉有些懵,对着听筒问,“你是Amanda?”
Amanda听出吴知玉的声音,连忙说,“是太太?”
吴知玉问她,“舒茉的手机怎么会落在阿曜那里?”
Amanda解释道,“今早先生送她回家时,她落在先生车上的——太太别误会,凌晨的时候她乱跑,跑去找先生,先生天亮后送她回家去的,他们没什么的。”
吴知玉听了她的话,一哼,“你看到了没什么吗?没什么为什么凌晨的时候来,天亮后再走?”
Amanda被她顶住。
吴知玉看着对面的星空,问道,“也就是说,昨晚上舒茉的确在阿曜这里了?”
Amanda啊了一声,“这个,等先生回来叫他亲自解释吧,我不方便说他的私事。”
吴知玉挂了电话,看着对面的星空,“怎么样,还等阿曜跟你说吗?你不在,还不许他带别的女人回来了吗?他那个年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你不陪着他他难道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吗?星空,做人不能太自私。”
星空的腹部剧烈的疼了一下,她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一弯腰,捂住了肚子。
吴知玉看着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的解药是不是还没服?”
星空连忙掏出手帕捂住口鼻,一边喘息一边往外走去。
吴知玉和佣人一起跟着她,在后面叫她,“你要去哪里?”
星空没有停下脚步,飞快的往出跑。
下了楼,她一下子扑到路边的草坪旁,一张口,腥甜的液体冲口而出。
她跌跪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呕吐。
她走的那时候说,如果他找到一个稀罕他为她安排一切的女人,她祝福他。
现在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在看到他屋子里有别的女人留下的东西后会这么痛苦。
原来不应该口是心非,真的会遭到报应。
星空吐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从背包里拿出阿进给她泡好的药茶,她仰头大口大口的喝干。
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她撑着身体,却没什么力气站起来。
膝盖压在石头上,咯的生疼,她低低的叹口气,手指抠进草地里,眼泪一颗颗的掉在泥土里。
他是在报复她,还是真的厌倦了互相伤害,星空不敢去想。
开了封的保险套,藏在被窝里的女人内裤,她想是不是自己太不坚强,换做别的女人也会这么脆弱这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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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七零章她说,会给孩子找个肯要他的爸爸【此章为月票加更】
在那里跪了好久,星空顺过气,爬起来,用手帕擦着膝盖上的泥,把背包背好,一步步的往大门外走。
好像是又下雨了,眼睛里湿湿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找沈之曜质问,可是没力气了,走不动了,她看着前面的大门,觉得自己能走出去就很好了。
摸摸肚子,她喃喃的说,“宝宝,给妈妈点力气…我要撑着回去,你阿进叔叔今晚给你煮汤喝…”
距说着说着她啜泣了一下,沈之曜,你是不是以为我再也不回来,所以就在寂寞的时候找了别人?
她裹紧大衣,告诉自己千万别哭,小腹抽痛着,她感觉热流在下面冲涌。
走出大门,她痛得大汗淋漓,从背包里摸出手机,手指找着电话,在沈之曜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跳了过去。

会开了很久才结束,沈之曜带着一身倦意从会议室出来。
Amanda看着他眼底的血色,跟上来,“老板,昨晚没睡好?”
沈之曜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椅子坐下,摊开文件,飞快的拿出笔签字,“窦震骁有没有打电话过来,让他给我查地址,查了这么久都没回复!”
Amanda看着他,想了下,“窦先生没有,不过老板,刚才…太太把电话打到舒茉电话上了…我以为是她自己打来找电话,所以就接了。”
沈之曜仰起脸看着她,握着笔的手青筋凸起,“我有时候怀疑你是白痴——”
Amanda吐吐舌头看着他,“我解释了说你只是送她回家,太太不信,反正她本来就觉得你和舒茉有问题,多一个送她回家也没什么吧。”
沈之曜的太阳穴直跳,按了按,“打电话给窦震骁,我要知道星空的地址。”
Amanda给他拨过去,通了之后,递给他。
沈之曜拿过听筒,那边的男人没等他追问就说,“曜哥我正要找你,出事了,刚才医生给我来电话,说你小女朋友刚才送医院来了,她有流产先兆,在抢救。”
沈之曜心尖一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撞歪了办公桌,抓起车钥匙冲出办公室,抓着电话,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一路奔进电梯,里面本来的人见他这副架势,吓得全都退了出去,沈之曜不停的按键下楼,微微颤动着,问他,“医生有没有说保住的几率有多大?”
窦震骁哎了一声,“医生建议她拿掉,可是她不肯,说什么也要留着。曜哥,我正往那边赶,还是你过来劝劝她吧,这么折腾,她肯定受不了,医生说她送来的时候一直吐血,特别吓人。”
沈之曜看着电梯缓慢变换的数字,恨不得让电梯直接坠落到一层。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闭了闭眼,“替我跟医生说,如果星空有危险,马上替她做流产手术——不用征求她同意,我做主,她醒了一切我来承担。”
窦震骁把医院地址告诉他,“我会给医生转达,希望她能感受到你的心意,挺过来。”
挂断电话,沈之曜将车子开到极速。
到了医院,他跳下车子,窦震骁几乎和他同时到达。
两个人一起往楼上冲,医院人流很多,电梯挤得厉害,沈之曜直接冲到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上冲。
窦震骁在后面跟着他跑,他喘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可是根本追不上沈之曜,他没一会儿就跑不见了。
窦震骁停下重重喘口气,心里想着她那句话可真对,有个让自己心疼的撕心裂肺的人,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说不准。
跑到楼上,冲进手术室的时候,里面只剩下清理的护士,床是空的。
窦震骁舔舔干裂的嘴唇,看着染血的器皿和一堆堆变成红色的纱布,心头直颤,问着护士,“人呢?”
护士认得他,心有余悸的说,“好吓人…没见过流这么多血,生孩子难产也没有这样…”
窦震骁心头一突,“到底怎么样了你别给我绕圈子!”
护士摘了口罩,“人被带走了,她的情况,连我们院长都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很悬,可是她就是要保孩子,我们给她打了麻药,她都那样了,可是还能知道我们要做流产,可是她竟然说不许,最后喊着门口的男人冲进来,把她带走了。”
窦震骁从手术室出来,四处去找沈之曜。
最后在医生办公室,他看到医生正拿东西交给沈之曜。
走进去,就听见医生说,“这个是她叫我转交给沈先生的。”
窦震骁走过去,看见一只被血包围的看不出原样的戒指,但是钻石成色应该非常漂亮,透过一层血也可以看出光芒。
医生看着捏着戒指发呆的沈之曜,说,“她叫我转告,叫沈先生别再去找她,她说…她是死是活是自己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了…还有,她说,她会给孩子找个肯要他的爸爸…”
沈之曜捏着戒指的骨节发出嚓的轻响。
窦震骁从来没见他有这么激烈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的眼底,竟然有隐隐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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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七一章什么时候让我看到你,就什么时候打电话【求月票哦~】
雪下的有点早。
伏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大雪,暖气烤的身上热乎乎,星空有些犯困了,闭了闭眼睛,打了个哈欠。
大手落在她的碎发上,阿进看着她慵懒的样子,把牛奶给她,“喝了就去睡吧,你这阵子懒得跟猫一样。”
星空喝了口热牛奶,嘴唇上沾了一圈奶渍,乌溜溜的眼睛一眨,努嘴,“我也不想这么懒,都怪这个小肉球,害的我吃了睡睡了吃,我好像快变成被圈养的猪了。”
焕阿进笑笑,她这阵子起色还不错,脸上又开始变圆了,一头娇俏的碎发看起来格外的有精神。
盯着外面朦胧的雪,阿进撑在窗台上,瞄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怎么,就打算带着你的小肉球一直这么飘着?”
星空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臂阿进看窗外,“都五个月了,医生的话你有没有仔细的考虑,孩子虽然是健康的,可是你的负担却很重,上次的事情随时可能再次发生,你不怕,我都怕了。”
想起她那时候满身是血的样子,阿进都觉得心头发颤。
他尚且如此,换了沈之曜看到,他的感觉一定更加强烈。
星空低了低头,握着温热的杯子,“谁说我就不怕呢,我还以为那次,我会死在手术台上。”
阿进看着她,叹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星空喝了口牛奶,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望着窗外某处,“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真的丢了孩子,我就和沈之曜拼命,我都没有放弃,他凭什么叫人给我做手术,我要是活过来,没事了,我就要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偏不给他看,不让孩子认他,我还要告诉孩子,这个人你要记住他,他不想要你,所以你得跟妈妈一样不能理他,要同仇敌忾的远离他。”
阿进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笑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邪恶了。”
星空哼了哼,贪婪的把杯口的牛奶舔了舔,“我要小肉球,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他不要就不要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阿进扯了纸巾给她,星空擦擦嘴。
“你恨先生。”阿进看着她,“是因为他叫医生给你做手术,还是因为那件事情?”
星空滞了一下,立刻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拳头,“阿进,不要让我想不开心的事情——小肉球要休息,我带他去睡觉。”
阿进看着她掀开被子,抓起枕头拍拍,知道她不想说,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星空躺回被子里,搂着枕头才慢慢的叹了口气。
怀了身孕让她的情感变得格外细腻,她怕自己的情绪再向上次那样崩溃导致险些流产,所以现在她甚至不敢太多的去想起沈之曜,他一出现在她脑子里就让她疼,曾经甜蜜的或者是痛苦的记忆,无论哪种,都让她难受。
躺在枕头上,外面在下雪,小肉球出生的时候是夏天了吧,他可以看到花开,看到白云和暖阳。
打个哈欠,星空摸摸自己鼓鼓的肚皮,觉得里面有小肉球的感觉真踏实。
星空睡起来,晚餐已经煮好了。
踩着棉拖鞋,她揉揉眼睛,走过去拿碗盛饭,先凌端汤过来,看着她挺着肚子站在那里,紧走几步把汤放下,夺过饭碗,看着她,“大嫂,快坐下吧,你怎么可以乱动!”
星空翻翻眼睛,“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这么脆弱。”
“先凌。”阿进从厨房走出来,瞥着妹妹,蹙眉,“吃饭的时候还那么多话!”
吐吐舌头,先凌拿了靠垫给星空,看着她,“大嫂,快坐这里。”
阿进看着星空红扑扑的脸,“睡的还好?”
星空喝了口汤,很爽口,点头看着他,“还不错——”
先凌和一旁的先成互相看了眼,揶揄,“哥,你什么时候娶嫂子啊,现在都穿不上婚纱了,你还拖着,很没责任感哦。”
星空哎了一声,刚要解释,阿进眼一瞪,两个小鬼头立刻住了口,低下头乖乖吃饭。
吃过饭,星空穿的厚厚的和阿进一起出门散步。
阿进双手踹在衣袋里,看了眼旁边围得粽子一样的星空,淡淡的笑了下,“先凌很烦,不用理她。”
星空摇摇头,“不会!你知道我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长大,也没什么人陪,现在有先凌陪我说说话,我觉得很好。你怎么不对她们说孩子的事情,这样害你一直被误会。”
阿进伸手扯了扯她的领口,把围巾摘下来给她围上,看着她,“没所谓,告诉他们只会让你更烦。”
星空踩着雪,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蹲下捏了团雪,丢到阿进身上,看着他笑着,“喂,你妹妹说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不会是真的吧?”
阿进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雪,飞快的扫了她一眼,脸上腾起可疑的红晕,转头去看别处,“别闹。”
星空看着他的样子,捧腹笑着,“阿进你还没变,还是那么呆,我看你这阵子说话很明白,不像以前那么闷了,我还以为你变开朗了呢,原来还是这样啊。”
阿进站在旁边看着她笑,眼底荡起一***的水痕。
下过雪后,空气格外的清新,星空心情很好,踩着雪俏皮的跑来跑去。
阿进看着她动人的笑颜,微微的出神。
“阿进。”星空绕到他身边,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圆圈将他包围,“你是不是辞了工作?”
阿进一怔,看着她。
星空沿着那个圈走着,低着头,“你还想让我更内疚么,别这样,你的正常工作和生活不要被我打乱,不然我只有带着小肉球离开你了。”
阿进盯着她。
“你的老板那会儿打电话来找你,先凌接的,她跟我说,你老板要出国谈生意,你不肯随行,所以辞职了。”星空看着他,他离开沈之曜之后依然从事保镖工作,他伸手矫健,反应机敏,人又踏实不多话,这一行算是佼佼者了。
阿进站在那里,人像棵挺拔的松。
“你不用一直看着我的。”星空看着他,眼睛晶莹的如同一颗宝石,“我很好啊,能吃能睡,小肉球也很坚强,你不要耽误正常的工作,你还要供养弟妹上学,还要买房子,娶老婆结婚,你得好好工作赚钱知道吗?”
阿进动了动嘴角,声音淡淡的,“我不喜欢四处跑罢了,况且,家里不能只有女人和孩子。”
星空看他一眼,“先成不是男人吗?放心啦,我们几个人还能有什么麻烦,你老板说就去一个星期,你陪他去一趟就好了嘛,有什么不放心的。”
阿进不动也不说话。
星空捅捅他,“别这么固执嘛,去了去了,你老板说离不开你的保护,他找不到比你更值得信任的人,你看,人家对你这么器重,你怎么可以随便就说辞职呢?”
阿进仍然不动。
星空有些恼,捶了他一拳,“木头,你要是不去我就搬走了,你弟妹离开原来的学校跟我一起躲着,我心里够内疚了,你现在还辞了职,我没法呆了,我走了。”
阿进拉住她手臂,拿她没办法,叹口气,“你真是…”
星空板着脸。
阿进叹口气,“你得照顾好自己。”
星空松口气,笑着,“我都胖成这样子了,还要怎么更好的照顾自己啊?”
阿进看着她圆润的身材,微微笑了下。
星空有些冷了,看着他,“回去吧,冷了,我怎么又想睡了。”
阿进跟着她一起回去,看着她挺着肚子打哈欠的慵懒样子,如果可以,他很想抱抱她。
第二天早上,阿进就收拾了东西跟老板一起出国去了。
星空起早给家里人煮了早餐,把一切准备好,送阿进出门。
交代了很多,阿进才上车离开。
吃完饭出来,先凌和先成一起去上学,在门口俩人还取笑了星空一番,说她对大哥依依不舍云云,星空拎起扫帚挥了挥,两个人才笑着跑了。
这才是家的感觉,房子不大,可是每天都有笑声,没有华丽的装饰,可是每个人都是真的关心你。
星空出去关了大门,回屋子里休息去。
上一次她出事,是先成给她输的血,那孩子被抽到了极限还是要给她血,星空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偏偏她现在除了吃喝睡觉又没什么能力为这个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