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星空被凉风一吹,立刻瑟缩了一下。
摸摸自己的肚子,怎么会是寄生品,她的宝宝健康的要命,怎么可能会是寄生品…
鼻子有些酸,肩头上蓦地一沉。
星空侧头,阿进严肃的脸映入眼帘。
星空低了低头,继续往前走。
阿进和她并肩前行,他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我看到了——早上,你的床单上,有血迹。”
星空长长的吸了口气,抓住他的外套,“我不信,我肯定我可以生下来他,阿进,你信不信我能做到?”
阿进伸手揉揉她剪断的碎发,看着她充满倔强的脸,“我知道你开始被这小家伙折磨的睡不着觉吃不下东西了,这时候你身边其实应该有人陪伴你,能给你最好疼爱和分担的,是先生。”
星空摇摇头,“不能,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孩子是健康的,告诉他,他会伤害他…不行,不告诉他…”
阿进听着她声音里的哽咽,叹息着按住她的肩头,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快乐有人分享,会加倍的快乐,难过有人分担,痛苦会减半——你应该相信先生,相信他爱你,就要相信他会珍惜你的珍惜,他如果知道你真的已经怀孕三个月,就不会再轻易的说不要。”
星空低了低头,“我骗了他,他如果知道,会对我心寒吧。”
阿进拍拍她,“就算你不那么需要丈夫,可是孩子也需要爸爸。有个坚强的靠山在,你的宝宝也会更健康结实。”
星空吸了吸鼻子,眼前有些模糊,喃喃低语,“我不怕痛,也不怕艰难,可我怕错过这唯一的机会…阿进,他会理解我吗…我告诉他,他会和我一起给这个孩子足够的时间吗…”
“会的。”阿进看着她,目光透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什么风浪都过来了,还能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槛,给他看看医生拍的图像,任何人看到了那个小肉球都会心软的,何况,他深爱着你,会和你一样感同身受。”
星空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勉强笑笑,“如果他的脾气能和你一样好,我就不用这么害怕了…”
阿进扯了下嘴角,看着她细细的发丝被阳光照成棕色,目光深邃,“在你面前的先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人。”
星空眼睛一热,有些狼狈的转过头去。
秋日的阳光照在斑斓的树叶上,一地细碎的影子不停的摇曳着。
酒吧包厢。
震耳的音乐让人心烦。
沈之曜仰头喝了口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衬衫领口散开,蜜色的肌肤和好看的锁骨一并露出来,不停闪动的光影交错落在他紧绷的脸上,棱角分明却坚硬的脸部线条覆盖在阴影下,他整个人显得无比孤傲清冽。
一群男男女女在旁边玩的正欢,酒杯磕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高跟鞋丢过来,身材高挑有致的女人叉着腰,看着他,“你是来静坐的还是来聚会的?沈先生,下了班就别一副扑克脸了,我们又不是你下属,不用摆脸色耍酷的!”
其余几个人都笑了。
沈之曜看着落在自己白衬衣上的艳红高跟鞋,这画面倒是有几分香艳。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喝了口酒,把鞋子丢回去给那女人,“你妹妹,你还是领回去吧,我这里小地方,供不起大佛。”
“太不够意思了你!我妹多机灵多勤奋,换个同年纪的肯定做不到她这程度,你怎么就和她过不去了!”舒薇叉腰看着他,“怎么她在你那里惹什么误会了?你的小侄女不高兴了?”
沈之曜和自己侄女恋爱的事情他身边的同学朋友都知道,这件事还成为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沈之曜瞟了她一眼,面带冰冷,“你妹妹,三天两头就去我妈那里告状,我现在批评她一句第二天我妈就来烦我——舒薇,你妹妹几岁了,小学毕业了没有?她是不是还在习惯打小报告的那个阶段?”
舒薇白他,“怎么这么刻薄你?好歹我妹妹和你小侄女差不多大,我可是听说你因为小侄女不高兴你应酬,和乐丹瑞那一帮人绝了来往。怎么你态现在差这么多,怎么着也要爱屋及乌吧?”
一边一个一直在唱歌的男人走过来,黑衬衣敞开,露出结实的肌肉形状,真丝领带扎在脑袋上,一副放荡不羁的痞子样,喝了口酒,看着坐姿懒散的沈之曜,挑眉,“我说,和小女孩恋爱有意思吗?曜哥,你不像口味这么轻的人啊,你小侄女我见过,清水出芙蓉嘛,我还是喜欢口味劲爆的红辣椒。”
说着,他的手落在舒薇挺翘的臀上,轻轻一拍。
舒薇回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骂道,“窦震骁,我卸了你的胳膊你信不信!回家摸你老娘去!”
窦震骁没有恼,反倒笑了,捏捏她的脸蛋,“我想摸,可是她不让——她年纪和你差不多,身材也和你一样辣,可惜她喜欢老头子,应该是皱巴巴的皮肤摸起来更有感觉。”
舒薇做了个呕吐的姿势,“窦震骁你真变态,你连自己的小妈都意.淫,你真是色到一定境界了。”
梳着短发精神劲爽的男人甩了甩头,扬起下颌,“这倒是,身边的女人基本上就没有逃过我魔掌的——薇薇,今晚去我那,我们好久没一起了…”
周围人都心照不宣的开始起哄。
舒薇给了他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骂着,“滚!我几时和你在一起过!再胡说我割了你!”
窦震骁摸摸发烫的脸,笑嘻嘻,“割上面还是割下面?”
舒薇气得脸发红,转头向一旁脸色阴沉的沈之曜求助。
放下酒杯,沈之曜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窦震骁,“行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不老顽童吗,照照镜子,都老成什么样了?”
窦震骁看着他起身去卫生间,摸摸自己的脸,在众人的嘲笑里跟了过去。
走到洗手池边,窦震骁看着一旁心不在焉的沈之曜,一边搓手一边问道,“喂,曜哥,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样了,怎么好久没听你提起她。”
沈之曜走到一边吹干手上的水滴,“没什么,老样子——倒是你,老大不小了定下来吧,你爸也没几年活了,别气他了。”
窦震骁耸耸肩,切了一声,“你都说他没几年了,我不气也一样。”
沈之曜瞟他一眼,“等有一天你觉悟,就知道晚了,人说没就没,你连点缓冲的阶段都没有。还有你小妈,别去惹她,有的女人看着漂亮,但是有毒。她就是。”
窦震骁甩甩手,轻佻一笑,“我还搞不定一个女人?她以为自己多会迷糊人呢,我窦震骁见的女人还少了?——行了不说她,我知道你瞒我没说实话,我前几天去分院开会来着,我在楼下看到你小女朋友了。”
沈之曜眉头一蹙,看着他。
窦震骁擦手,“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距离有点远我没太看清,但是那男人也蛮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看着俩人一会儿对视,一会儿搭肩膀…”
沈之曜把毛巾丢在他脸上,咬牙,“说重点!”
窦震骁扬扬眉,“重点就是,你的小女朋友怀孕了——我跟医生确认过,他说,有三个月了。”
沈之曜只觉得喉咙一紧,嘴唇微微颤动,“三个月?你没搞错?那丫头真的有孩子了?”
窦震骁蹙眉,“怎么激动成这样,你是年纪太大所以不行还是怎么?”
沈之曜揪住他衣领,神色发狠,“信不信我上面下面都给你割了?”
窦震骁举手投降,“曜哥息怒!我多关心你及时给你送上消息!他们别人都只知道说风凉话!”
沈之曜耸开他衣领,盯着他,“她情况还好吗?”
窦震骁神色有几分凝重,“不算太好吧…医生跟我说,她身体机能承受不了孩子的压力,可是她很坚持,医生只能想办法给她提升身体的强度。而且,她有隐瞒自己病情的情况,医生说她不说实话,她肯定比看到的要痛苦很多。”
沈之曜攥住拳头,打在墙上,“这个傻瓜!”
窦震骁看着他眼底沉重的痛意,有些惊诧,“曜哥,我给你找她的住处,你这几天过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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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六八章不是我冷漠,是我惹不起【此章为月票加更,继续求票~】
从洗手间出去,窦震骁看着沈之曜凝重的脸色,忽然问他,“曜哥,和小女孩恋爱是不是让你豁然间年轻了不少?”
沈之曜扫了他一眼。
窦震骁笑了下,“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挺羡慕你,能单纯的去恋爱,不掺杂阴谋和物欲,在我们这个世界很难了。那些美艳的女人只适合看看罢了,她们只爱打扮只爱名牌,和我在一起,更爱的是我的钱包。”
沈之曜看着他痞里痞气的样子,一哼,“你还会说出这种话?”
巾窦震骁耸耸肩,“被你的样子吓到了,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撕心裂肺的为谁心疼过,有点空虚。”
沈之曜看他一眼,“没有不一定是坏事,有也未必是好事…窦震骁,好自为之。”
窦震骁追上去,“哎,曜哥,不是说舒薇的妹妹在你那工作吗?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勹沈之曜靠在包厢外,低头点烟,“我经常把她骂哭,她现在见了我就躲。”
窦震骁哈哈笑着,“不如介绍给我啊,我来把她的魂勾走。”
沈之曜斜他一眼,“舒薇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和一个败类在一起。”
窦震骁的笑容一僵,垮下脸,“曜哥你太不给面子了,好歹我们也是多年的老同学——我是败类?”
沈之曜斜他一眼,反问,“不然呢?”
窦震骁撇撇嘴,随他一起回包厢。
沈之曜没心思待下去,只想打个招呼就走,可是一帮人闹得正厉害,舒薇喝多了,扑过来,抓住他衣领,喷着酒气问他,“我妹妹那么可爱,你干什么欺负她,你说!你不是和你的小侄女分开了吗?你干嘛还对她不理不睬的,之前她找你做调查,你要是对她没感觉为什么对她那么好惹她误会?”
沈之曜蹙眉盯着她,一手拎着她衣领,“第一,我只是在工作上纠正下属,这叫欺负的话,叫她这辈子都不用出来工作了。第二,我和星空从来没有分开,我会娶她,只会娶她,第三,我从来没有对你妹妹态度暧昧过,如果是我因为她是同学的妹妹而带她去吃了夜宵就算的话,我无话可说,但是以后我绝不会再和她说一句话——这样你满意了吗?舒薇,叫她别跟我妈耳边吹风,谁也左右不了我,我还没昏庸到由父母来决定我的婚姻。”
舒薇气得挥拳打他,“我妹妹哪里不如沈星空!”
沈之曜推开她,“别胡搅蛮缠,要比的话,小星不会输谁——你妹妹的实习我没有批准,叫她随便去谁那里都好,我这里不适合,还有,叫她不要一天到晚委委屈屈嘟着嘴瞪着眼看着我,装可爱和真可爱我还没糊涂,不是谁这幅样子我都会多看两眼,你妹妹,最好不要出现在我跟前。麻烦转告她。”
话说完,屋子里一片寂静。
几个玩的很欢的人都静了,眼睛一齐瞄向角落。
窦震骁重重的咳嗽一声,朝沈之曜扬扬下巴。
沈之曜蹙眉,转头看着光线很暗的角落。
娇小的身影跪坐在地毯上,伏在茶几上吃果盘的样子,听了他的话,她手里的草莓举着,停在嘴边停滞不前。
看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舒茉眼圈飞快的红了,丢下草莓,霍地站起来,揪着裙摆,“我没有装可爱…我也没有告状,是吴伯母自己和公司的人打听的…”
舒薇看着沈之曜,狠狠的打他,“道歉!”
舒茉拿了背包,狠狠的擦掉眼泪往外跑,哭着,“我先走了…”
沈之曜定在那里,神色没什么起伏。
看了眼舒薇,他往外走,淡淡道,“没有可能的希望,不如绝望。”
夜里开始下雨。
沈之曜一直睡不着,坐在卧室里翻照片。
从十二岁的星空开始,里面都是她的影子。
穿成小公主在弹琴的,在学校里排节目的,别人大概都以为他喜欢年纪轻的女孩子,是抱着贪图新鲜的想法吃嫩草。
指尖触碰她的轮廓,他撑着额头发呆。
看着她笑,他便开心,看着她哭,他便想摘下星星来哄她。
他傻,她也傻。
她为了留下他的孩子来刺伤他,他为了留住她的命朝她开枪,逼她拿掉孩子。
还有比他们更能折腾的情侣了吗?
外面打着雷,他走到窗前去。
这种天气,她在做什么?害怕的时候他不在,谁给她一个怀抱温暖?
沈之曜撑住玻璃窗,看着外面雨丝飘摇的世界。
手机响起来,他转身去接。
舒薇的声音急促的传来,“沈之曜,我妹妹有没有去你那?”
沈之曜蹙眉,“她几岁了?这么晚还乱跑?”
舒薇气得骂他,“沈之曜你还是不是人了!她比你侄女还小两岁!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必说那么狠的话伤害她吧!她还小呢!何况要不是你妈非要让她进你公司,我还不舍得让她受你欺负!现在她不见了,这么晚又下大雨,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这么冷漠吧!”
沈之曜揉揉额头,“她可能在哪里,我开车去找找好了——不过舒薇,我对她没有私情,我以前对她有照顾,也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只不过请她吃个晚饭,就上了报纸,被我妈误会,我之前带她回来取你要的纪念册,被星空看到也误会了——不是我冷漠,而是我惹不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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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六九章他的屋子,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求月票】
听了沈之曜的话,舒薇平复了下情绪,“我妹妹是个死心眼,她很早就对你有好感了,这次看到你和小侄女好久没联络,再加上你妈妈极力撮合,她就燃起了希望,你如果不喜欢,也请你温和的拒绝好吗?她其实还是小孩子,和你侄女一样,你能对她那么温柔,怎么就这么残忍的对一个比她更小的女孩说出绝情的话?”
沈之曜揉揉眉心,看着外面的大雨,自嘲的一笑,“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挺受小女孩欢迎。”
舒薇呸他,“她很崇拜你的,别让她受伤,你大她那么多,长辈哄晚辈那样可以吗?我拜托你了,我就这一个妹妹,你侄女是侄女,我妹妹也是妹妹。”
沈之曜冷然一笑,“别说绕口令了,我出去找找就是了。”
距舒薇道了谢,沈之曜就挂断了电话。
抓了外套,他往门口走。
一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一脸委屈的女孩。
鸺眉头蹙起来,沈之曜看着浑身淌水的舒茉。
看看时间,天已经快亮了。
外面的雨仍旧时大时小。
沈之曜走过来,把一罐热饮递给舒茉,“待会儿你姐过来接你。”
舒茉吸吸鼻子,冷的手发抖,看着他一身休闲装扮,人格外的慵懒舒服。
沈之曜低头用手帕擦着啤酒拉环,拉开,喝了口,看着她,“我刚才在酒吧里说的话有些重了,但是我不希望再给你留什么无望的幻想,我34了,和小星在一起都会觉得自己更多的是叔叔的角色,你更小了,我也不想太伤害你,可是你得清楚,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舒茉看着他,难得温和下来的样子让她心头微微拂过春风。
沈之曜看着她,偏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后悔对你和蔼。”
舒茉笑笑,用纸巾擦擦头发上的水滴,“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是‘和蔼’的,还是也很严肃?”
沈之曜握着易拉罐,扯了下唇角——
什么样的,既不是和蔼,也不是严肃,那种感觉,好像自己低入了尘埃里,为了捧起她,自己做什么都愿意,怎么样都觉得做的不够。
舒茉看着他低着头,眼角眉梢有几分落寞的样子,觉得他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企及,和普通男人一样,有失落也有悲伤。
沈之曜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晃动啤酒罐,“你姐给你找了别家公司去实习,别在我这了,我对你又差。”
舒茉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有些冷,哼了一下,“你就想赶我走。”
沈之曜瞟了她一眼,薄薄的裙子里面内衣的轮廓都透了出来,他从一旁拿了自己的外套丢给她,“穿上,你姐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舒茉看着他起身走开,拿过他的外套披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惨象,知道他刻意在和自己保持距离。
外面一点点的开始放亮。
沈之曜看看手表,给舒薇打电话。
那边迟迟没人接,过了好半天才打过来,舒薇说她的车子打了滑,蹭到了路边的树上,现在在医院包扎手腕。她还说,等天亮了让舒茉自己走,或者他现在就送她。
沈之曜看着外面隐隐的天光,蹙眉。
舒茉在客厅里走走看看,拿起相框来看,盯着上面和沈之曜靠在一起的女孩,两个人神色很自然,自然的和普通的情侣一个样,她搂着他脖子,他迁就她身高,虽然相差了12岁那么多,可是两个人看起来却很和谐,也很相配…
舒茉看着他眼底的柔情,想,这样的眼光下,一定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宠爱,她开始羡慕沈星空,甚至,她想取代她身边的位置。她开始只是好奇沈之曜,他和自己的侄女传绯闻,那时候她还以为他是个恶心的大叔,可是见了他,她不禁惊叹。
就算是换成她是侄女,她也会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别样的吸引力,他不说话,一动不动,也自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将人镇住。
她不信自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就算他现在眼里只看得到沈星空,可是两个人已经不在一起了,嫌隙早早晚晚会扩大,况且,吴伯母鼎力支持自己倒追沈之曜。
她才二十岁,最青春无敌的年纪,她看着照片上笑容干净纯美的女孩,暗暗的握住了掌心。
沈之曜换了外套从卧室出来,看着舒茉,蹙眉,“别乱动这里的东西。”
舒茉努努嘴,把照片放下,看着他换了身酷帅的黑色夹克,整个人气质和刚才又是不同,她看着他成熟又帅气的轮廓,眼底闪现欣赏的光芒,
“我送你回家。”沈之曜抓起车钥匙,扫了她一眼。
舒茉撅嘴看着他,“啊,不要等天亮吗?现在外面还是黑的!”
沈之曜走到门口,“要我送还是自己走?”
舒茉愤愤,抓着他的衣服,“你是怕你女朋友回来看到吗?你说你们从来没有分开,那为什么她晚上也不回来?”
沈之曜在门外不耐烦的看着她,“我说没分开就没分开!她早晚会回来——你到底走不走?”
舒茉跟着他走到门口,一只脚踏出去,忽然缩回去,“我先去个洗手间,你等我一下,路很远的,我怕路上我忍不住。”
沈之曜在门外瞥她一眼,“真麻烦!”
舒茉撇撇嘴,跑回了屋子。
片刻后,她拍拍裙子,跑出了门。
沈之曜回头扫了眼卧室,有了其他女人的足迹,他不喜欢,回头要叫人彻底清扫一遍。
天亮后。
星空看看表,这个时候沈之曜应该刚起床。
拎着早餐,她从电梯出来,踩着球鞋往门口走去。
按了门铃,没人应。
星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正要给他打电话,门就开了。
她一怔,看着门里的吴知玉。
吴知玉和佣人围着围裙,显然是过来打扫的。
星空拎着早餐,看着她,有些措手不及,叫着,“嗨,伯母…”
吴知玉看了眼她,侧身让路,语气没什么起伏,“阿曜今早就没在家,昨晚没回来吧,我看这几天很潮湿,过来给他洗洗衣服,换换床单。”
星空走进去,把早餐放在茶几上,看着她,“伯母吃早饭了吗?”
吴知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开去,“你和他到底是想怎么样?是分是和给个痛快话,他几岁了你还拖着。”
星空抿了下嘴唇,“我回来找他谈谈的。”
吴知玉在一旁收拾报刊,“这屋子乱的,人家像他这个年纪,家里都有老婆管,这里倒好,都要长草了,一个人,泡面堆得到处都是,一看就不好好吃饭,我看了心疼,你怎么就不心疼。”
星空握了握手心,看着屋子里清冷的气息,啤酒罐子丢的到处都是。
他不好好吃饭,还喝酒。
吴知玉把东西收着,念叨,“他不说,我一问就说没事,没事怎么会变成了自己一个人。星空,我说你别不爱听,你自己还年轻,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他再过几年可就四十岁了,四十岁多大了,都是中年人了,你还耗着他,他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