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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吼,怒瞪他,“住口!你这混蛋!你来耀武扬威够了吧!你的闵飞弦被叶家害了,现在你也替她讨回来了,我们一家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要么就杀了我,不然我下一次一定杀了你!”
他钳着她下巴,冷笑着看着她含恨的样子,“为什么等下次,给你机会又不下手,承认你的心里还有我不就得了,何必自欺欺人。”
她一口咬住他虎口,狠狠地,他蹙眉,她尝到血腥才放开,呸了一口,“不要脸,龙斩夜,我再爱你我就是犯贱,我活该被你耍被你骗!我现在不杀你,是因为我大姐还等着人去救,你喜欢怎么践踏我都随你,反正我对你再也不抱希望了,我也认清了你的心…”
他重新捏紧她下颌,发狠的质问,“你认清什么了?”
她苦笑,“认清你想让我认清的——王爷,有的梦做一次就够了,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还自己骗自己…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落在你手里,生死都由你操控,你想做什么都随便。”
龙斩夜见她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甩开她的下巴,冷嗤一声转头面对外面。
好半天,叶珈琅忍不住转头瞥他一眼,他肩头晕开了一大片血渍,她没有开口,竭力装作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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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二零章我和你丈夫,只能活一个龙斩夜见她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甩开她的下巴,冷嗤一声转头面对外面。
好半天,叶珈琅忍不住转头瞥他一眼,他肩头晕开了一大片血渍,她没有开口,竭力装作不关心。
龙斩夜倒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从她手边扯来一块手帕。
她想抢回来,可是动了动手指,却没有真的伸手。
他果然将手帕按在肩头,雪白的手帕立刻染红了一大块。
她心里一阵抽痛,咬牙低下头,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要理。
过了好半天,他感觉肩头的刺痛散去了些,才慢慢的松开攥紧的拳头。
懒她真是下了狠手,女人可以对你百般柔情,翻脸起来又能真的狠绝。
他偏头看着她,她抱膝坐在角落,失神的坐着,似乎真的是绝望到底了。
攥了攥被血湿透的手帕,他坐在那里,不再看她,声音淡漠的叙述,“甭做出天崩地裂的表情——你的丈夫儿子没死。”
叶珈琅怔愣了好久,才蓦地抬头,诧异的看着他,她不敢相信,只当自己是听错了。
“别这样看着我。”龙斩夜看着她眼底的闪光,不屑的冷嗤,“我早就告诉过你,无岚不是你看到的那个傻子,他比你见过的任何人都聪明,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死了?他现在不要命的投靠了羯苍,你大姐被掳去,叶飞廉要前去营救,都是他棋盘里的连环计。”
叶珈琅诧异的张大嘴巴,“你又想骗我什么?无岚没死,为什么你知道我却不知道!”
垄就算她不知道,姚樟也不可能不知道!
龙斩夜不耐烦的瞥她一眼,“你那么蠢,你知道什么?无岚从一开始就要杀你,我去月宫接你那天,那些杀手你以为凭什么能找到那么隐蔽的月宫入口?你那位师姐半夏,她随你下山时一路发生了什么,不用我提醒你吧?用你的脑子想想,就知道她有问题,她根本就是内鬼,为无岚做事的内鬼!”
叶珈琅咬咬嘴唇,脑袋逐渐混乱起来,讷讷的重复道,“不会!你休想再蒙骗我,我不信你,再也不信你…”
龙斩夜气得想举手打她,伤口一牵动,痛的入骨。
他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不信随你,不过我警告你,我留着你的命,前提是你没有参与叶家叛国的计划,你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全都倒戈帮着无岚勾结外敌入侵,你若是让我知道有参与,我一掌结果你。绝不留情。”
她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又对她留情了吗?
她不明白,追问,“你怎么知道无岚还活着?你又怎么知道他和我们叶家人的计划?”
龙斩夜盯着她,似乎对她的追问感到怀疑,半晌,他勾住她脖颈,盯着她的脸,“凤歌以前的乳母跟我说,那孩子有只脚的脚趾畸形,这个你当娘的也知道吧?”
叶珈琅脸色一变,他也知道!她当时还求姚樟去宫里再看看,可是后来他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她悲痛过度,身体也疾病不断,加上姚樟给的种种引导,她就认定了无岚和凤歌已经不在人世…
姚樟撒谎吗?无岚活着,为什么不告诉她还活着?
龙斩夜见她一副矛盾的样子,冷嗤,“怎么,还再想你的丈夫怎么不告诉你他还活着?蠢女人,我再告诉你,我带你从雪山上下来后碰到刺客,那些人也是无岚派来的,他将你送给我,却无法忍受你和我在一起,他交代手下人,如果你和我睡在一起,就杀了你。可他想想,我怎么可能放着我的女人不抱着——”
叶珈琅瞪他一眼,“不许再说了!就算无岚瞒着我他还活着,他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他再有心计,起码他没有伤害我!”
龙斩夜简直不想再和她讲道理,她偏心无岚,同样做错事,无岚在她眼里就是迫不得已,他就是罪无可恕。
有些气急败坏,他恼火的踹开旁边的案几,转头怒视她,“叶珈琅,我明白告诉你,无岚这次和我正面交战,他不惜一切代价反攻,我不会让他如愿,那疯子勾结外敌,我若是开门放他进来,我过去十几年稳固下的边关防线就要全数瓦解——所以,我龙斩夜,和你丈夫,只能活一个。”
叶珈琅盯着他。
“你希望无岚回来当皇帝是吗?”他冷嗤,“那只能让他先杀了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被打倒,他想赢我,还欠缺十来年的火候。”
叶珈琅想象一下他说的两人生死相拼,不禁打了个哆嗦,扯住他衣袖,“能不能不这样,你好好和无岚说,说你不想当皇帝,他也许就不依附外敌了,你和他就不用闹成这样了!”
“天真!”龙斩夜甩开她,“我说的话他才不会相信,况且,你怎知我不想当皇帝?”
他戏谑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该知道对男人来说,坐拥江山是怎样一种成就感!”
叶珈琅脑子里乱糟糟,他是说气话的吧,他想当皇帝何必要绕弯路去立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自己去当摄政王…
如他所说,无岚这次是孤注一掷,势必要夺回皇位,她也清楚无岚有多痛恨龙斩夜,如果无岚真的赢了,那龙斩夜的下场可想而知…
她希望无岚夺回江山,又不希望龙斩夜出事…
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刚才还说自己要断了对他的情,可此刻却控制不住的为他担忧。
羯苍国是东陵列国里最强盛的一个,东陵与之匹敌尚且难以取胜,无岚归顺过去,能胜过龙斩夜是一个大难题,胜了之后如何送走瘟神又是更大的难题…
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无岚身边,请求他不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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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二一章你怕我死吗?夜晚的西苑悄无声息。
屋子里,两个人互相别着脸,好久也没人说话。
叶珈琅觉得困倦了,伸手去扯被他压住的被褥,“这里寒酸脏乱,王爷万金之躯,还是请回吧!”
说完,她感觉手背上一凉。
懒低头,她将手凑到眼前。
纤白的手背上一滴鲜红的血液。
她抬头看着他,他脸色在月光下很白,近乎没有血色,他眼睛望着某处,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叶珈琅手抖了抖,扯了扯被子,力气却不大,重复道,“王爷走吧,这里有污您的身份…我…”
“不用你赶。”龙斩夜忽然转头看着她,目光放空,“你以后想看到我还未必有机会了。过几天我就出征。”
出征,又是出征…
垄叶珈琅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几年前他也是这样,带着两个人的嫌隙一去四年,他不在的日子她虽然表面上照常度日,可是从来没有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过。
怕听到边关的战报,又控制不住的想知道他的消息。
如今,他又要走,要不要再过个四年,或者更多?
盯着手背上灼痛人的血滴,她抬头看着他侧脸,“你能不能让我和我哥见见面,我不想打仗,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可我只是想劝劝他…”
“你怕我死吗?”
龙斩夜忽然一笑,扬起好看的眉毛,她盯着他,两个人靠的很近,他年纪不轻了,眉宇间充满了成熟稳重的味道,可是他刚才的一笑,活脱脱的清俊少年。
她心头一跳,只觉得憋闷的难受。
如果是从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抱着他,抱紧他,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她会用自己的体温来融化他眼底的冰雪和孤独。
可是如今,两个人只是静默的对坐着。
“王爷的生死,轮不到我来操心。”叶珈琅抿唇一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打仗,任何人死我都不想看到。你怀疑我和叶家人一起的对吗?那就随你怀疑吧,我知其实道你们的决定我改变不了。”
龙斩夜看着她,慢慢起身,“你是改变不了,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打败仗,这样你的家人丈夫就都能平安和你团聚了。”
叶珈琅看着她,看着他转身往外走,她不自主的跪坐起来,“你什么时候走?”
龙斩夜推开门,外面有月光也有稀疏的雪花,很奇异的景色。
叶珈琅看着他站在门口不说话,控制不住的起身,随手抓了外衣披在肩上追上去。
龙斩夜走到院子里,摊开大大的掌心,低笑,“大概是最后一场雪。”
外面有点冷,她里面是贴身的薄衣,鞋子也没有穿好,傻傻的站在他身后,想说话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他看雪景,她看着他。
他高大的影子将她覆盖住,她一直都觉得他的怀抱是最安全的地方,避风避浪,温暖结实。
可从来不独属于她。
她幽幽叹口气,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叫他一切小心,可是于立场不合适,她思来想去,却只有这么一句话该说。
倒是他站了会儿,回头看着她冻红的鼻尖,轻轻一笑,他伸手拧了她鼻子一下。
她惊了下,随即鼻子飞快的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龙斩夜弯身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她迅速的在他胸口位置蹭了蹭,眼泪被他的衣裳吸去。
把她放回床上,他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腿,声音淡淡的,“睡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叶珈琅吸吸鼻子,抬头看着他,难得,他这样温和。
以后的事情,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可说…
龙斩夜看着她仰着脸看着自己,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我不在的时候,别出西苑,你老实呆在这里,完好无损的等我回来。”
叶珈琅盯着他,眼底又开始积聚泪意。
还好他已经转身出门了,她飞快的用手背擦去泪水。
可是却越擦越多,她很想叫住他,却开不了口,喉咙里堵的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下地,穿上鞋子,重新套上外衣出门去。
外面再没有人影了,地上有他的几个脚印。
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来,走过去,腿一软就跌倒在他的脚印旁边。
他说她盼着他打败仗,他胡说,他故意那样说的,她从来没有那样期盼过,甚至相反的期盼他平安归来。
可是无岚怎么办,她的家人怎么办。
刚才他说喜欢坐拥江山感觉的时候,她忍不住想问他,如果她求他放弃呢,求他带她走,不要管这些事可不可以呢?
可是没有问出口,她知道他的答案,不是嘲笑就是拒绝,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抬头看着天空,是不是不下雪了冬天就过去了呢?
她盼着他回来,不管结果怎样,她都不要相信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揉揉眼睛,她觉得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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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二二章留下信任的人守护三天后。
从马上下来,玄天快步从侧门入府。
一路有人接下他的鞭子,路上奔波,他这样常年习武的人也觉得有些疲累。
绕过曲折的回廊,他呼吸不定的进了屋。
龙斩夜立在墙边,上面挂着巨幅的地图,他如同以往很多次那样,负手盯着上面的某处地方看着。
玄天走上前,匀了口气,才开口,“开始了,羯苍那边的军队开始集结,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开战了。”
龙斩夜收回视线,偏头看着他,“你很期待?”
玄天喝口茶,品了品那味道,一挑唇,“这么说多不好,可是我的确一想到要打仗就热血沸腾——这次你可是想好了,放狼进来,不咬走你身上一块肉它才不会走。所以无岚必须打败他,必要还得杀了他,所以,你可不能为了那位太子妃就手软,你手软,我们这些誓死追随你的,恐怕连小命都跟着软了。”
懒龙斩夜睇他一眼,“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分寸,打仗我一点不怕输,我活了三十几年,一多半都在战场度过,和吃饭睡觉一样习惯,只是年岁大了,有些厌倦了杀戮。”
玄天急忙敲桌子,“别呀,你厌倦了,想杀你的人可没厌倦,我跟你说,你过去三十几年也没有打过这么刺激的一仗——试想一下,九州最强盛的两个国家开战,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盛况!”
“盛况?”龙斩夜蹙眉。
玄天打了打自己的嘴,“我不是那意思,你懂的,对一个一半人生都扔在战场上的人来说,我确实有点疯狂,不过你也一样了,反正我是等着赢了的那天回家娶老婆庆祝。”
龙斩夜看了他一眼,想说揶揄的话,可是想了想他对赵良媒几年如一日的爱慕,便觉得人生的境遇实在不由人。
如果这一仗能活着回来,很多事情是要做个决断,起码,能做的事情就不要再拖着了。
垄“你怎么这副表情?”玄天看着他发呆,不由得担忧,“开战前夕主帅发呆,这可不是好情况——龙斩夜,你是不是又被那女人挫折了?”
龙斩夜指头一扫,手边的小茶杯就跳起来落在他手背上,他神色淡淡的倒茶,“哪个女人?”
“废话,还有谁。”玄天白他,“这次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想想,你和她的丈夫家人开战,她帮谁?那女人一向和你意见向左,看你的表情也可想而知是孤军奋战了——”
报以同情的眼神,玄天摊手,“我会帮你就是了,千万别对她心软,我都不让,她要是敢坏事,我绝对下手杀了她!”
龙斩夜搁下茶杯,声音淡淡的,“我还真的要交代给你一件事——”
玄天看他看着自己,莫名的感到一阵不祥,急忙摇头,“我可没心情帮你管东管西,我现在要去擦亮宝剑喂饱战马准备出征——你可别…”
“不用你跟我去。”龙斩夜盯着他,不容质疑反驳的道,“我手下得力干将不少你一个,但是让我放心留下坐镇宫中的,只有你。”
玄天脸色都青了,“你还不如杀了我!我要去打仗!不留在这里当太监总管!”
龙斩夜揉了揉额心,“别鬼叫了,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玄天气得要死,他一直跟着龙斩夜四方征战,说好听是保家卫国,说直白了就是为了满足男人那种征服四方的求胜。
要他留在宫里天天操心后宫女人和朝里的琐碎破事?
他宁死也不要!他都制定好了一系列的完美战略,就等着敌人投入网中!
龙斩夜见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拿起的杯子又放下,“你总该知道,我一走,没有个信任的人留守,我如何撇家舍业的安心打仗?”
玄天不服气,愤愤,“你别装的很了解我,你就不怕你一走我某朝篡位当皇帝吗?你可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告诉你,我觊觎那位置好久了!”
龙斩夜嗤笑一声,点着头,“好啊,你要是肯当,我还省了心,让你和无岚去打,我不管这烂摊子了。”
玄天气得原地打转,不留下,留下他成什么了?
贪生怕死享图安乐可不是他的作风!
“这样,要不你留下,我去打仗好不好?”玄天想出这个烂主意,看着龙斩夜,带着几分谄媚,“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太子妃吗,留下陪她,我去打仗行了吧?我跟着你这么多年当副手,也该轮到我出头是是不是?”
看龙斩夜没反应,玄天绕着他滋扰,“王爷,您看属下我要经验有经验,要武功也有武功,我立下军令状,打不赢敌人我提头来见!”
龙斩夜仍旧没给他个正面眼神,看看外面的天色,他扬声叫外面的侍女,“准备晚膳。”
玄天气个好歹,猛拍桌子,“你要是交给我,我现在就自杀!”
龙斩夜回手抽出一旁的佩剑,锃光瓦亮的剑锋映出他紧绷的脸,砰地砸在桌上,“要自尽就快,待会儿别弄脏了我用膳的心情!”
玄天见他动怒,也没好语气,“跟着你多年的人多了去了!留别人!大不了出事我在赶回来平叛!老子不要在家里当看门狗给你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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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一章的序号,多2多响亮!】
。正文第二二三章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东西玄天嚷嚷了一气儿,龙斩夜只是不肯搭话,他心里越来越沉。
懒从龙斩夜开口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这个人,要么不说,说了就不是要和你商量的——
他焦躁,愤怒,可是却发现自己除了接受根本别无他法。
龙斩夜见他安静了,侍女也开始布菜,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当为我践行。”
玄天见他倒酒,愤然的落座,咒骂,“喝死算了!让你为我践行好了!空有一腔热血无法施展憋屈而死!”
龙斩夜将酒杯递给他,“行了,你知道我的用意,每次出征都没抱着能回来的希望,可这边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东西,我怕我跟敌人互拼的时候走神,只能让你坐镇换我心安。”
玄天冷着脸,握紧酒杯,“你这样一说,我更加想杀了那女人。她拖累你。”
垄龙斩夜举了举酒杯,没有回应他的话,兀自说道,“交给你了,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坏消息传到我耳朵里。”
看着他干掉那一杯酒,玄天蹙了蹙眉,虽然不乐意,可是既然已经无法改变,这件事他也只能咬牙承受下。
喝了酒,他丢下酒杯,“说好,她如果只是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不会动她,但是如果她不安分的做出不利你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一剑斩了她。”
龙斩夜慢慢眯起眸子,声音冷涩,“如果她的心真的不向着我了,我也无所谓让你杀了她——”
玄天和他对视了下,憋闷的抓过酒壶仰头而尽——
“对了!”玄天放下酒壶,“有个人你要提防,我的探子回报,羯苍那边新崛起个很年轻的将领,叫萧月荻,身世很神秘,似乎不是羯苍人,我再叫人查,他和我们还没有正面接触过,你当心,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那么年轻就坐到现在的位置,说明这个人足够难缠。”
“萧月荻?”龙斩夜念了念这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也许是早前就有过这人的讯息传到耳朵里吧?
玄天点了点头,“不过论实力,九州大陆里都没有能和你正面相拼还能赢的,我不担心你打不过他,我担心他们在背后玩阴的——你不屑于那些,但是别忘了提防,这次可真的是关乎性命,弄不好,东陵随着你一仗再倾覆一次——”
龙斩夜挑唇一嗤,“行了,别再提醒我只能赢不许输了——能赢,谁又想输。”
玄天看着他自斟自饮,那样子有几分落寞孤绝。
他不想打仗的吧,但是没办法,无岚不会放弃,就算开城迎接他回来当皇帝他都不会再甘愿做个傀儡,他宁愿借助外敌的力量也要翻盘,可想而知他对龙斩夜对皇后对过去的皇帝生活有多么的愤恨。
所以这一战,是真的生死之战,龙斩夜活着,无岚死,无岚活着,龙斩夜死。
不知道哪个结果能让那女人更容易接受些?
如果龙斩夜死了,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砍下那女人的头做祭奠!
想到了不吉利的事情,玄天急忙冲着一边呸了声,转头看着龙斩夜,“你叫我看家,我就看着好了,不过府里的奸细怎么办?如果继续放任叶珈莹传递情报过去,我怕她坏我们大事。”
叶珈莹接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从来没有真的对这女人放心过,暗里监视许久,终于发现她暗里向外传递讯息。
潜伏府里,一方面制造麻烦扰乱龙斩夜,一方面收集他发出的任何有用的情报。
她被接回来之前,就已经和叶家人联络过并且接受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