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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我们结婚吧,真真实实地触动了南歌的心。
然而,激情过后,平静我心湖终究没有半点波澜。纵使曾经泛起过涟漪,也只是片刻。
“南歌,在想什么呢,你能聚精会神地听姐说会话不?”苏玲暴跳如雷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屋子里。
南歌抬起头笑看着苏玲,“你说吧,我听着呢。”
“得了吧南歌,跟谁装也别跟我装,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的火眼金睛?说吧,又是谁惹我家南歌不高兴了?”
此时的苏玲已经坐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那一别悲天悯人的样子。
“苏玲,我真怀疑Gent当时是怎么看上你的。”
“难道不是被我的温柔娴熟打动的吗?”苏玲做寿出一副深思苦恼的表情,让南歌的心情一下子好转起来。
南歌当然知道苏玲是刻意这样说的,其实这么多年来,苏玲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一眼就看出南歌心情的人。有时候她不说,却可以在细微的动作表情中带过南歌不喜欢听的话。但是南歌不得不承认,苏玲的话很犀利,甚至有时候不带情面,却是真正为自己好的。
晚饭过后,南歌跟苏玲和Gent匆匆告别,抬腕看表,刚好是七点整。
苏玲家离她家其实不远,就算步行,也不过半个小时时间。然而南歌也不想回家,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习惯了不到十二点绝不回来了。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各异的表情,情侣们手换着手恩爱的样子,南歌的目光流连片刻,转移的时候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不能欺骗自己,当她看到那一对看似恩爱的情侣之后,自己脑海里首先映出来的是沈言漆黑如墨的双眸。那双总是带着留恋看着自己的眼睛,此刻,又在看着什么?
冷风越加凛冽起来,已经是初春,到了夜间会感觉凉爽许多,在这个城市里,南歌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多,这个有着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彼此遇见的机遇也就只有百万分之一,所以会在这样的夜里遇见林沐阳,确实让南歌颇感意外。
很久不见这个男人,忽然觉得那好像是一个很遥远的记忆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为了撮合苏玲,没想到后来这个苏玲曾经看重过的男人却跑来对着自己表白,让她顿时倍感压力。
南歌笑着朝林沐阳打招呼,林沐阳停下脚步,也对着南歌笑。
星巴克的咖啡浓而不腻,南歌喜欢这里的味道,咖啡香久久萦绕在鼻尖不曾散去。
昏暗的灯光下,林沐阳的眼神看不真切。
“最这…”
“你…”
像是极有默契的,南歌跟林沐阳几乎同时开口,在愣怔片刻后两人相视而笑。气氛也在这样的小小默契里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林沐阳聊起了自己最近接的一宗案子,说是一个富婆在家里偶然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其他女人上床的画面,一时气结,断了自己丈夫所有的经济来源,并把那个第三都折磨至死,被法院判了无期徒刑。
林沐阳说这件案子在本市轰动一时,可是南歌却一点也没有听说过。也许是真的烦心事太多了,让她再没有心力去顾及除了自己以外的事情。
南歌说:“第三者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心沦陷。”
两个人又沉默了,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末了,林沐阳提出送南歌回家,南歌并不拒绝。
南歌想,也许,是到了该睁开眼睛看看沈言以外的男人了。
而显然,林沐阳至少让她不厌恶。
已经接近午夜,没想到她跟林沐阳在星巴克一坐就是四个小时,小区里面十分安静,偶尔有猫叫声响起,南歌已经习惯。
她看到自家窗户里还有灯光亮着,一片泛黄。
她转头对林沐阳说谢谢,林沐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下次,还能和你一起喝咖啡吗?”
南歌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
直到这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南歌再次抬头看向自家的楼层,已经一片漆黑了,仿佛刚才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觉,那里,泛着清冷的凉意。
南歌其实不喜欢冷战,更不喜欢同在一个房子里却要假装相互看不见。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心绪乱飞起来。
高中的时候,南歌是个有些清高的人,对人情世故一概不懂,以至于在家里出了大乱子的时候没有一个亲戚肯帮助自己。还有沈言站出来求了人家老半天,这才从亲戚那里拼拼凑凑凑齐母亲的医药费。
她记得那个时候的沈言眼里时常会流露出来的淡漠,南歌以为他应该是恨自己的,至少应该是不喜欢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在家里出事后,在背后一直支持着自己的会是这样一个还未彻底成熟的大男孩。
她一直以为母亲对他 责难会在他心里留下隔阂。可是似乎,随着里间的推移,他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的样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南歌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让沈言过得比自己好,至少,要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个夏天,在南歌告诉沈言去西班牙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只是淡淡地看着南歌,“这就是你卖掉房子想作的事?”他问,带着质疑和指责。
南歌重重地点头。然而这是原因之一,却不是全部。
“沈言,你该去更好的地方,这里不再适合你。”南歌的声音极轻,她怕,一有留恋就再也无法放手。年少的心,怎经得起时间的煎熬。
沈言沉默了,他从来都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南歌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他眼中闪现出来的不安有多么强烈。
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是对她说了句等我,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那三年里,南歌一直问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对的,或者说,那是不是沈言想要的。她一直埋怨沈言是不是在乎她想要的,却忘了问问自己,那是不是沈言想要的。
或许,一切,早在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就已经划上了句号。
南歌叹了口气,转了个身打算回房。手放在门把手上,眼泪却簌簌地往下掉。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的哀伤越渐涌现。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身后,有轻微的动静,门被打开。南歌背对着那扇门,但她知道,沈言就站在门口,距离自己不到两步的距离。
眼泪再也止不住,她不敢抽泣,抽噎的声音却更响了,肩膀轻轻抖动起来。
淡淡的薄荷香味在下一瞬包围住自己,腰身被人环抱住,沈言在南歌耳边重重叹气。
“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在这样的夜里,南歌满怀心事,而沈言问她,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可是沈言,她又何尝不在想,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谎言,长不过四年。
可是南歌和沈言之间,五个四年,却又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春日的天孩子的脸,一大早,窗外就噼噼啪啪下起了倾盆大雨。南歌不喜欢雨天,因为她必须顶着大雨绕大半个城市才能到自己公司,沈言曾经劝她找个离家近一点的工作,或者在公司附近买个房子。
南歌却摇摇头。她不认为这样的生活是在浪费里间,大半个地市,可以让她看清许多东西。青石铺成的小石道,高大的法国梧桐,街头的午后咖啡,很多的场景,每一天都要在南歌面前闪过两遍,她喜欢,所以也就十分适从。
办公桌上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南歌奇怪地看了看四周,是谁学做活雷锋了,知道她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赶紧给她送上了豆浆?
她朝苏苏努了努嘴,苏苏咬着笔头,一脸戏谑。
“看不出来我们南歌小姐,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
“彩旗?”南歌皱眉想了想,“长的啥模样的?什么颜色的?”
“感情太多了你实在记不过来?”苏苏惊呼,一副想把她吃了的模样。
“家里那面红旗的杆子已经折了一半了,外面的彩旗我好歹得给自己留那么两面吧。”
南歌嘿嘿直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这么体贴,还知道送怀热豆浆?难道是沈言?她甩了甩头,昨晚她和沈言又是不欢而散,此刻大概还躺在被窝里自己悲催着。
苏苏忽然凑近南歌,一脸贼笑。
“南歌,我那天去你家惹你不高兴了,你没怪我吧?”
“我的心胸比大海还宽广,怎么会怪你?”
“那…今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马苏玲也约出来,咱们吃法国大餐去。”
南歌猛地一口呛到,一大口豆浆狠狠地喷在桌上,“苏苏,你发什么横财了?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大方?法国大餐?三个人,那得用你一个月的薪水吧?”
苏苏一把抱住南歌的胳膊,“有钱买不到朋友,你甭跟我客气,我说了请你们吃饭,下班后在公司门口等我,我用我的那宝马载你们过去。”
南歌偷偷给苏玲发了个短信。算算里间,苏玲那个少奶奶现在大概还在跟周公约会呢,没想到还不到半分钟信息就回了过来。
“法国大餐多贵,咱还是在路边摊随便吃个麻辣烫得了。”
南歌又是嘴角一阵抽搐,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不奇怪,但从苏玲嘴里说出来,那就跟她当初说她再也不鬼混了一样的稀奇。
“你少跟那贫,有人请客你愁什么,又不会让你肚子里的儿子买单,悠着点。”
她合上手机,正好看到对面苏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她太敏感了么?为什么她总觉得苏苏有哪里不太对劲呢?
高级的法国餐厅放着优雅的萨克斯曲,南歌拉着苏玲在最角落的位置刚想坐下,苏苏就拦住了她们。
“我说南歌,你怎么尽喜欢往角落里坐,咱要坐在正中间,最引人注目的位置。”
“这又不是妓院,咱不招蜂引蝶。”南歌古怪地斜了她一眼。
苏苏最终还是妥协在了南歌的淫威之下。
然而一餐下来,三个人居然都食之无味。苏玲是因为怀孕初期的反应,吃不了太过油腻的东西,南歌则是因为苏苏。
苏苏坐在她们对面,眼光时不时地瞟向窗外,又在餐厅内四处打转,不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等人的。
南歌轻轻咳了一声,“我说苏苏,有你这么请客请得不甘不愿的吗?”
苏玲也抬起头来,打趣道:“苏苏,你该不会是刻意拉我们到这里来做挡箭牌,实则是来守株待郎的吧。”
苏苏一听,整个脸颊立刻绯红,“你们说什么呢,我哪是那种人啊,我是真心实意请你们来吃大餐的,你们千万别误会。”
苏苏显得有些紧张,说话竟然也语无伦次起来。
南歌和苏玲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
正说着,苏苏的声音忽然停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Waiter正在引领一对男女前往二楼的小包厢。苏玲觉得奇怪,顺着苏苏的视线望去,下一刻,嘴巴里的泡沫红茶立刻喷了出来。
南歌嫌弃地往里面挪了挪,“苏玲,法律上没有孕妇可以在公共场所随便丢人的条律。”
苏玲却一把把南歌的头硬生生地扳了过去,南歌没有防备,只觉得肚子一阵疼痛。
“你要死了苏玲。”
“南歌你看那,那里,那个背影,是你家小布丁不?”苏玲的声音急急地响起。
南歌心里一个咯噔,不远处穿着灰色休闲西装的修长身影,不是她看了二十年的小布丁还会是谁?然后,视线往他右边一偏,南歌的视线立刻不着痕迹地又移开了。
那个笑得阳光灿烂的女人,Jamay,此刻正挽着沈言的胳膊,堂而皇之地走上楼梯。
气氛一下子凝结了,空气里仿佛有水珠子在一寸寸结成冰块。南歌低着头傻傻地笑了起来。原来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竟是自己。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沈言让那个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却可以那样问心无愧地说着他和Jamay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谎言太过苍白,让南歌埋怨不了任何人,只能埋怨自己的愚蠢。
“苏玲你看,这就是跟我说着结婚的男人,这就是口中说着爱我的男人。”南歌冷冷一笑,抓起皮包就夺门而出。
苏苏刚想去追,苏玲拉住了她。
“让她一个人想一想吧,这样的男人到底还值不值得。”苏玲微笑,眼中多了一份试探。
第十一章不算开始的开始
春日里的傍晚,总是给人一种浮躁的感觉。南歌漫不经心地踢着小石子,垂着脑袋走在喧闹的街头。
沈言喜欢灰色,甚至于连他的屋子都是有些昏暗的。月牙色的皮质小沙发放在他的画架对面,多少年来都没有变过。南歌觉得可悲的是,为什么两个人,已回不到当初的原点,却拼命觉得还能在一起,和好如初。
如今南歌了解了,她和沈言两个人也只剩下自欺欺人的回忆了。
她掏出手机,随意地翻了翻号码,却发现除了苏玲竟没有一个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己依靠的。于是她拨通了林沐阳的号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南歌从来都不认为这是一个愚蠢的办法。
林沐阳十分钟后就到了南歌所在的人民公园,不对,现在也只能被称作是一个待开发的荒地了。南歌坐在大大的青石石盘上,微笑着看远处向自己跑来的男人。她心里并不快乐,却由衷地高兴。
既然沈言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与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为什么她不可以呢?
林沐阳一身干净,浅灰色的西装在有些朦胧的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光,她笑笑。
“有没有打扰你的工作?”
林沐阳在她身边坐下,“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就是再忙,我也一定在第一里间赶到。”
多么温情的话,听在南歌耳里却多了几分疏淡。如果是还那么年轻几岁的南歌,那么她一定会有心动的感觉,只可惜,现在的南歌已经百毒不侵了。
林沐阳在夜色下静静地看着南歌的侧脸。她的侧脸带给人一种安详的迷离感,安静到有时候站在人群里会让人无所适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有一种魔力,让自己深陷在其中,多少个日夜里,他就是想着她才能让自己有些希望的。没想到在那么多日子以后,他们果真又真的联系在了一起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南歌抱着自己的膝盖跟林沐阳说着有关她的从前,不可避免地聊起了沈言。沈言在她过去二十年里所代表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南歌可以忘了任何人,唯独沈言。他在她过去的生命里扮演的角色绝非任何人能够代替。只是,现在这个角色,已经在扮演别人的护花使者了呢。
南歌的目光无意识地划过对面的商务大厦,那里从前是这个城市著名的展望台。
沈言,边展望台都拆了,我还有什么理由记住你呢。
南歌轻轻地笑,转过头认真看着林沐阳。夕阳的余光下,他漆黑的发丝熠熠生辉。
“林先生,我们交往吧。”
南歌就这样开始了和林沐阳的交往,虽然没有任何恋爱中的女人该有的感觉,但至少林沐阳让她感到舒心自在。这是和沈言之间完全不同的感觉,沈言只能让她感到紧张,然后越发的不像她自己了。而林沐阳,在南歌的印象里,倒更像是一个哥哥,可以诉说心事,可以依靠的好朋友。
他们的交往开始得悄无声息,以至于苏玲知道的时候恨不得一掌拍碎了南歌的小脑袋瓜子。
“南歌啊南歌,我说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选谁不好非得先林沐阳,你让我多没面子啊。”苏玲有些抱怨地对着南歌说。其实南歌又何尝不知道,苏玲只不过是在变相地反对她跟林沐阳在一起而已。其实就连南歌自己,对林沐阳的存在也是可有可无的。只是有时候想起的时候会跟他一起吃个饭,散个步,或者是看一场无聊的文艺电影。
“你们家小布丁还不知道?”
南歌摇了摇头,自从那天在法国餐厅看到沈言之后,南歌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沈言了。确切地说,自从那天法国餐厅之后,沈言已经三天没有回过家了。
南歌记得第一天的时候,她趴在床上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一整个晚上,外面静的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样,于是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
她开始清醒地认识到,其实沈言真的还没有把她看得那么重要,因为在消失的这段期间,他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他不知道南歌会担心。
所以渐渐地,南歌也开始告诉自己,沈言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而她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把他束缚在自己小小的空间里了。
苏玲奇怪地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南歌,这丫头最近似乎变得越来越爱逞强了,什么好事坏事都自己藏着掖着。想想也对,如今的她已经有孩子了,大概是真的没有像以前一样好好关心南歌了。想到此,苏玲不免心存愧疚。
她一把抱住南歌的脖子,一口吻了下去。
南歌大叫一声,“玲子,你现在是想移情别恋吗,你肚子里的孩子会为他爸抱不平的。”
“南歌,有啥不开心的说出来,这不还有姐这把保护伞吗,你放心吧,姐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南歌忽然鼻子一酸,眼泪竟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她将这些日子来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她想起沈言莫名其妙地离开,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地跟林沐阳交往,又想起苏苏莫名其妙地疏离。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南歌甚至还来不及去思索,她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南歌忽然想到一句话:长相守,长相守,可是曲终人散,何能相守,孰能长久?
就在沈言消失了将近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在某一天,在南歌公司楼下的马路对面出现了。
南歌清楚地记得那天林沐阳来接自己下班,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对南歌关怀备至,有时候南歌于心不忍,便给他一个小小的拥抱当作馈赠,可是每次,在抱着他的时候,心里,却泛起淡淡的苦涩。
“南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接你下班,我觉得很幸福。”林沐阳依旧绅士地笑。
南歌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去,她其实很怕对上林沐阳的视线,每每,总会被他眼里的炽热吓得忍不住仓皇而逃。这样的感情,当初接受了,到底是对是错?
“其实你不必每天都这样坚持,我一个人能回去。”
不经意地转头,却让南歌的话音戛然而止。她清楚地看到,站在马路对面的,一身米色西装的沈言。熙来攘往的车辆隔在他们之间,在林沐阳尚未发现之前,南歌猛然抓住他的手,对他微微一笑,“我们走吧,我累了,想早点回去。”
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累了,并且真想一睡下去就永远不要再醒来。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进客厅内,南歌陷在沙发内,目光几乎有些麻木。
黑暗中,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清晰无比。南歌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时针已经悄然指向凌晨两点了,她知道,是沈言回来了。
踉踉跄跄的脚步声,随之是大而有力的关门声。南歌微微皱眉,这样大的响动,恐怕已经吵到隔壁的邻居了。
南歌在黑暗中看着沈言,沈言的身形有些站不稳,在回过头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她,他有片刻愣怔,然后走到南歌身边。
浓烈的酒精味道扑面而来。南歌的眉心皱得更紧。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记忆之中,这个干净的男人似乎是烟酒不沾的。
沈言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站稳,漆黑的空气并不妨碍他看清南歌清亮的双眸,他一直冷笑。
“你现在是在这里等着看我的笑话?”
“你喝酒了?”她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如今你是在用姐姐的身份来教导我该在家里做个乖乖弟弟吗,南歌,你究竟有没有心,你的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沈言的声音越发得大了起来,刚一说完猛地扣住南歌的手腕,“南歌,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南歌蹙着眉头,拼命地挣扎着,什么叫她折磨他?天知道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可是南歌越挣扎,沈言的力道越加重,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南歌脸上,满满的酒精味道。她急了,终于忍不住大吼:“沈言你大半夜的发什么酒疯呢,你快放开我。”
“怎么,现在就想着要为他守身如玉了吗?”
他近乎发狂,然后狠狠地咬住南歌的嘴唇。血腥味在瞬间弥漫开来,南歌被沈言猛地推到在沙发上,他强壮的身体压了下来,带着嗜血的残暴。
他不顾一切地撕扯着南歌的衣服,南歌在黑暗中恐惧的只知道挣扎。这个男人疯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言火热的唇从她的脸上移到脖子处,然后在锁骨处深深落下吻痕,南歌的身体慢慢的燥热起来。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奋力地大喊:“沈言你要是还有点理智你马上给我停下来,你这是强暴你知不知道。”她哭嚷着,声嘶力竭。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言就像是头猛兽一般,在这个时候谁都拦不住他。当他几乎吻遍南歌整个上身的时候才发觉南歌的衣服已经不知何时被自己撕扯着散落在地。
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微微颤抖,他猛然顿住,收住了所有的动作。
南歌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泪眼迷蒙之间看到像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沈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沈言已经是个危险人物了,他是个健康的男人,他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