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高中生?”萧不男不女突然问我。
“…呃?嗯,是的。明年高二。”
“岁数真小。”她的口气很淡,目光终于不看我,重新望着电视,“你要不要看会电视剧再睡?”
我礼貌性的扫了眼电视。一个破古装连续剧吱吱呀呀的,各种衣冠人士在说话,神吵神烦。
“阿姨你自己看吧,我先睡觉了。明天早上要练习空手道。”我板着脸说,“我今天练得不好,想休息下明天继续。”
她闻言关了电视,声音在黑暗中没有一点波澜:“好吧。”又说,“我叫萧玉玲,是梁氏影视的武术指导。”
“哦那萧阿姨晚安。”
等过了会,突然明白她这职业意味什么的我赶紧重新亮起台灯。萧玉玲还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动作,她安静看着我。专业级别的就不一样,眼神特别锐利,再配上她那大光头,实在是精神极了(但也太他妈的像男的了)。
“萧阿姨,你指导武术?那你愿意指导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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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好难。。。这两周应该能保持更新的比较频繁。
作者有话要说:
8.3
第二天我很早的就起床,不甘心的望了眼旁边床上睡觉的萧玉玲。她昨晚并没答应我的要求,面无表情瞪我眼,直接翻身睡了。大概当我是不开窍的。
其实我也没报什么指望。有些要求你知道提出来后可能没结果。但主动问出来,也就图个不遗憾而已。
眼前的萧阿姨突然睁开眼:“…你坐我床边干什么?”
我也哆嗦了一下:“没事,阿姨,我就想看看你。”
她用种可以冻死人的目光盯着我。然后简洁的说:“走开。”
我走。我走。
接下来一天的训练依旧不顺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练得比昨天更差,甚至反应都慢半拍。指导我侧踢的人笑着说力道轻的像小绵羊。我简直不能相信。以前我都像坦克一样扑上去,教练费尽力气扒拉下来,再扑上去。但今天的流程却是我扑上去,对方轻轻闪开。然后我扶着膝盖喘气。
中午去餐厅取自助。感谢上午的训练,我各方面兴致都很低。颓然躲开组员,默默盛了碗白米饭,上面浇了点肉汤汁,坐在角落里。还没吃到一半的时候,程诺和他们那小组的人走进来。我独自一人挑了个大圆桌坐,现在非常不幸的被询问可不可以拼桌。
我只好点头,加快吃饭进度。
程诺应该是那个组里年纪最小的。互相在聊什么第一版的西游记电视剧话题的时候,只有她和我满脸茫然。但程诺比我装得好,即使不说话也不显得突兀。我就不行了。
可能看我表情太迷惑,他们组的一个大妈对我搭话:“小姑娘,你应该没看过这电视剧。”她感叹说,“在当时你的年纪里,还很喜欢里面的女儿国国主。”
说实话,我真他妈应该像程诺那样保持沉默的,但我没有。
我随口说:“噢,如果我也去取经,我要当唐僧。因为我不太喜欢走路。”
程诺有点好奇的看我眼:“你居然想当唐僧?我还以为,以你的个性会想当孙悟空。但其实,我自己倒很想当悟空。”
我不耐烦的说:“你空手道练得不怎么好啊,怎么想当悟空?你要当悟空,怎么保护我?难道帮妖怪一起打我?”
程诺笑了笑:“唔,这倒可以考虑一下。”
我提醒她:“你敢打我,我会念紧箍咒的你知道吗?”
程诺很冷静的说:“你要敢对我念禁锢咒,我就杀你白龙马。你可以老对我念禁锢咒,但别忘了你只有一匹马。我杀完马后,你又得自己走路去取经…”
我气得翻白眼,一时根本说不过她,只好怒说:“你丫闭嘴!”
因为上午就心气不顺,声音大了点。吼完这话后,发现整个餐厅的人都诧异的看我。我又悔又烦,狠狠瞪一眼同样有点发怔的程诺。“不好意思。”我嘟囔句,然后推开大半碗饭走了。
那真是异,常,难,熬的一天。
下午的空手道训练和上午一样,没啥起色。好像是在突然间,真的是就在这两天里,自己的力道和准确度小了特别多,精神也非常蔫。
晚上翘掉篝火晚会,我独自坐在房间里写作业。目前来看,夏令营似乎被我毁了一半。我爸还只让我参加一半行程的夏令营,这可真要命。然而我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不想说话不想跑步,只想坐着。
眼前的函数题也给我添乱,我算出了三个答案,每个答案都和标准答案不一样。草稿纸正反两面都被用过,圆珠笔印沾了自己满手。我很烦躁的拿去厕所冲洗,背后又出了一身腻汗。今天已经洗过两次澡,索性开了冰箱,一大瓶矿泉水喝下肚子,才感觉略微好过。
没一会,同屋子的萧阿姨也回到房间。她没跟我打招呼,只迅速的洗完澡,接着躺到床上看书。我讪讪的回过头,继续写作业。好不容易把那道题算出来,只觉得全身脱力。也不想继续,摸上床准备睡觉。
“需要关灯吗?”萧阿姨冷淡的问我。
我闷闷不乐的答应一声,眼神随意一瞥,发现她看到的那本书作者特别眼熟(感谢我在考试时养成的无聊习惯)。
“啊!钱唐!”我忍不住说。
萧阿姨听到后,默不出声的放下书,盯着我看了眼。她眼珠颜色很浅,跟玻璃珠似的。
我俩互相看了得有一分钟,场面有点尴尬,终于我诚恳的说:“阿姨你看我干什么,你是在想怎么指导我空手道吗?”
“不是。”
我噎了下,只好指着那本书,“那阿姨,你这本书能借我看一眼么?”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看钱唐写的书。好吧,曾经也无聊的问过钱唐,可不可以把他写的书借我看看。结果钱唐直接说他家没有。“我家又不存垃圾。”钱唐挑了下眉,用招牌的“钱唐”淡定口气说。
眼前这本是由电视剧本改编的小说,封面特简单,白色加上书名。书的扉页介绍作者:最佳编剧,金牌制作,以及跟着无数电视剧名,最后列出获得过什么什么奖项。
我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钱唐家垃圾场汇集了全天下最装逼的东西,但我从没有看到过钱唐自己的任何奖状奖杯(得直到五年后,我才知道那堆奖状奖杯都搁哪去了)。
我看了眼书的封底,价格是34块钱。我再想了想:“阿姨,你这书看完后,能卖给我吗?”
“怎么,你喜欢他?钱唐?”萧阿姨问我。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闻言后冷冷的笑了,唇角却只扯起一点点。萧阿姨估计忘记把耳钉摘下来,因此当她望着我,她的光头,她的耳钉,她的眼睛,齐齐的闪着寒光,交映生辉。
“也是,高中生肯定都知道钱唐。那人的剧啊,书啊,各种捞钱。平日又不接受采访,故意搞得神神秘秘一套。你们小女生的确都吃这套。”
我不太喜欢她提起钱唐时的讽刺语调,皱皱眉没搭话。
“这本书,你想要就拿走。”她漠然说。
我原封不动的推回去:“大爷我不要了。”
萧阿姨,不,我现在郑重决定管她叫萧玉玲。她看着我,嘲讽说:“呵呵,怎么,生气了?就因为我说了几句钱唐?小丫头,你不知道钱唐的事海了去。”
我盯着她,心下知道肯定和钱唐认识,但我又不想主动开口问。胃里翻江倒海的。一方面恨钱唐找女朋友没眼光,居然找了个嘴和他一般坏的光头。另一方面,那种想找对方打架但又打不过对方最重要的是对方压根不乐意跟你打只在你面前炫耀曾经打赢过谁——这感觉也真是特别糟糕。
我只好站在道德制高点攻击她:“我不喜欢听别人说我喜欢人的坏话。就算有一天我不喜欢那个人,我也不会在背后说他坏话。”
萧玉玲又用白开水般的目光看我半晌,随后淡淡讽刺我:“小丫头还挺天真!现在头头是道的,怎么中午在餐厅光知道喷脏话。”
我恼羞成怒:“我他妈乐意!再说了,程诺要杀我白龙马,我能怎么办啊?!!”
她笑了,这次不是扯嘴角。真的笑了。但即使真笑,萧玉玲的气场都没有半丝柔和。她突然解释句:“我也没有喜欢钱唐。”
我才不信这种鬼话。
作者有话要说:
8.4
我很想猜萧玉玲的年龄,但不得不说,剃光头这事太有迷惑性了,每次我想好好看清楚她的长相,都忍不住先盯着光头看了又看。而我从萧玉玲嘴里问出的话,比她的头发没多几根。
萧玉玲只说认识钱唐,她的大表姐叫梁细细,家里开着内地最大的娱乐公司,现在做头把交椅,好像对钱唐有那么点意思。但剩下的j□j,萧玉玲又立马封嘴了。在我忍不住抓狂的时候,她冷淡的解释因为我不是圈内人。
“向圈外人说圈内人的j□j,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她说,“抱歉,没有更多八卦。”
“你刚刚还跟我说钱唐的坏话!”我抓住她的语病,“你还说钱唐这个那个的!”
“我说这些,就是让你了解你跟我们不是一个圈子。你一不懂事的小丫头,别在钱唐身上浪费功夫。”
简直忍无可忍。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什么上浪费功夫啊!”
萧玉玲用她那双透明的眼睛不带感情的看了会我。
“我今天看到你空手道训练了,动作不错。”她说。
到此为止,我可以先剧透下。姑奶奶的空手道夏令营已经算是彻底毁了。但不,你猜错了,暂时还不是毁在萧玉玲第两次拒绝指导我空手道的晚上。
因为和萧玉玲多聊了会天,睡眠不够,临睡我把所有能上闹铃的电子设备,都上了闹钟。起床的时候大概低血压,我扶着对面萧玉玲的床头站了会,依旧觉得缓不来。
萧玉玲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命令我:“从我床边走开。”
我只好扶墙站。萧玉玲昨晚挺晚睡的。半夜我迷迷糊糊翻身的时候,还隐隐听她站在阳台讲电话。“…多想了…个缺孩子…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只会越推越远,别闹了…”
我不由暗中诋毁,萧玉玲说不能和圈外人说坏话,但她和“圈内人”说得倒挺欢畅。
吃早饭的时候,我又碰上程诺。现在的洋娃娃对我来说,跟鬼娃花花子没什么区别,我三十米之外看到后就想遁走。
然而我们组空手道的指导员把我叫住。他老生常谈,叨叨了一些空手道是什么古老高贵的东西,说我昨天的口出恶言违反了空手道的原则。总之一句话,就是让我向程诺说句对不起。
今天馒头明天鱼,不久前,我还在大马路上逼程诺对我道歉。现在,我在众目睽睽下,被要求向程诺道歉。只可惜姑奶奶没带拐杖,不然我他妈也能装瘸。
…噢噢噢噢对了,装病啊。于是我立刻跟教练说:“我生病了。”
本来还想继续找有力的论证,然后话出口后,我看到站在教练后的程诺脸色微微一变。说实话,我现在特怕她脸色变。于是顺着程诺惊讶的目光,我赶紧低头看向脚下。
我的白色球鞋,此刻正踩着一坨黑水上面,天哪,姑奶奶是大清早就踩到屎了吗?
多想下又觉得不对,餐厅里虽然饭难吃,但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我那么好的视力,刚才怎么没发现!
再然后,我惊奇发现那坨深色的水正是从我身上淌下来的,而且它们沿着白色裤腿,还在一滴一滴的流。啊啊啊啊啊啊!我眼前有点发黑,然后更丢脸的事情发生了,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忍不住捂着肚子。妈的好疼,刚才还以为是没吃饭饿的。
足足四个月没来的例假,在我都全面忘记这茬的时候,突然就来临了,而且颜色深的像某种排泄物。算了,我也不用形容的那么委婉了,妈的当众尿裤子也就这感觉吧。
我坐在小县城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里,无力的把头搁在胳膊上。和刚才那丢脸到死的一幕相比的,估计也就是此刻等我爸(在疼了几小时后,夏令营的负责人不顾我的抗议,把我送到医院,而且坚决给我爸打了电话)了。
门响了下,我以为是护士给我送饭来,挺期待的抬起头。结果发现是我爸推门进来了,他居然亲自开车过来的,身后没人,估计连那俩秘书和司机都没带。
我脸上不由讪讪的,也不知道说什么:“爸爸,呃,对不起啊…”
我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挺久的,不知道他对眼前这场景什么想法,反正依旧是那副石膏面孔:“穿上鞋,跟我走。”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车路过夏令营的宾馆时,我爸并没有停。我以为他要先带我吃饭,也敢没说话。但我爸开车本来就快,等车都上了回城的高速好几公里,我这才意识到我爸是要直接带我回城。
我的心当时就凉了,说实话真不想回家。
“爸爸!我我我,我夏令营还没参加完!你怎么就…我暑假作业还留在宾馆呢!”
我爸看着前面开车,过了会他淡淡说:“你给小诺打电话,让她把作业给你带回来。”
“小诺是谁,哦,程诺。”我恍然大悟,内心又是一沉,“我跟她不熟!爸爸,你把车开回去,我至少拿回作业,书包手机钱包还在里面呢!然后我还有两周的空手道,你让我练完再回城好不好啊?我现在挺好的,喝点热水就没什么大事啊!爸爸?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言而无信——”
我爸一言不发,突然间他打灯,把车子刹在紧急车道上。
我刚被安全带拉回来,就听到我爸说:“好,你想回去练空手道,就在这下车。自己搭车回去。”他的声音,和车里空调一样冰冷,“李春风,我回去还有工作,没工夫和你耽误时间。”
我望着我爸,他的脸像个石膏雕塑,除了没有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所有人都说我和我爸长得很像,曾经他的新秘书找不到我家的小院,满头大汗,看到在警卫处玩的我后一路跟回来。当时我爸还难得的开玩笑,说自己丑,我以后长相该像我妈才对。据说,我哥长得就像我妈,特别好看。
我爸重新问我:“你下不下车?”
我一言不发的扭过头,终究没有下车。姑奶奶虽然在流血,但脑子还没傻掉,这可是高速公路啊。
回家后自然要对着我妈,她那么有文化的人,说也不说把我送到中医院去。老医生对我把了半天脉,让我伸舌头又咽吐沫,过了会捻起根针望我胳膊上一扎。这么折腾下来,得出的结论是我月经不调——真他妈神医啊,就跟我刚进门没告诉他似的!
“三天过来拔罐,按药方喝药。还有,这孩子要增重,不然以后会出大问题。”老中医随后又说了些平时凉白开水不能直接喝得喝温开水到底在开开开开开开什么玩笑的这些话。
但我妈偏偏吃这一套,她满脸担忧的表情,出门把中医的话完完整整告诉我爸。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爸真想知道,为什么他刚才不也坐在里面听呢?现在,我爸肯定要说我了。果然。
“你的饮食有问题。平时不吃正餐。”
我没说话。
我爸估计也没词了。他想了想又说:“别满脸不高兴的。现在这后果,你也怨不了别人。”
“我没怨人,我就饿了。”我诚实的说。
那个暑假不是姑奶奶有生以来最漫长的假期,但就无聊和悲情程度来说,也排的上前号。
首先,我得避免去想自己在众人面前出的大丑。其次,我乐意写的作业全部都落在宾馆里。最后,我在原本应该练空手道的当口,现在不得不每天穿着巨大的尿布,喝一堆奇恶心无比的中药,然后净琢磨前面的两件破事。
就这样我蹲在家里,无所事事、专心致志、毫无希望的宅了三天。第四天,我终于忍不住摸出门。
钱唐的家锁着院门和家门,这神人估计外出至今还没有回来,我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和他唯一联系的途径手机也落在宾馆里。但也不是完全断了联系。
钱唐从没占据过娱乐头版,但在新闻里,他的蛛丝马迹也不少。比如说眼前正在报道为一破卡通电影配音的邱铭。记者问他近期计划,他沉着眉梢说:“…目前有新电影的打算,也联系了优秀的渠道…”
网上都评论说邱铭的“渠道”就是钱唐。和压根摸不透路数的钱唐相比,邱铭的资料在网上可全了。最初是靠一部小投资的电影走红,陆续接了三部电视剧稳定了地位,如今粉丝多得不计其数。然而这样的邱铭,接电影的眼光很普通。除了狗屎运的第一部电影,他演过五部电影的票房可以用“奇烂”形容,导致不少粉转黑。为了口碑名声,邱铭低片酬的接了钱唐的电影——然后那电影莫名其妙的腰斩了。
哈哈哈哈,真是流年不利啊。难怪那天看邱铭下楼喝酒时,气场很沉的样子。闲的也是闲的,我找出钱唐之前给我的dvd,打算重新瞻仰下邱铭那张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脸。
钱唐没说假话,那电影的确讲述三个不良少年误加黑帮又脱离的老套故事。线索是从高中生涯开始,我略带鄙夷的欣赏了电影里三十秒钟西中的老式教学楼——但也只欣赏了三十秒。随着剧情展开,直到全剧终了,我发现自己坐在客厅,张大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有些电影,看的过程中会出神,因为演员帅,景色美,特效精良,音乐好听——上述所有的东西这电影都有,但观众根本没法注意这些。
钱唐的电影不抒情,不等人,不知道走向。开始就把你强行拉入完全陌生的世界,被迫改头换面,接受新的框架,线索多还不允许你有自己的判断,在他人的悲欢离合里付出所有注意力。就这么气喘吁吁,最后等看完故事,你却发现这电影想让你懂的东西,你已经懂了不少。真过瘾啊我操。
当我第二次看到片尾,邱铭站在鱼龙混杂的街头,面无表情的注视城市。已经很难再去关注他的侧脸或者他这个人,邱铭和他的魅力只是大时代背景里附属的一员,无法超脱角色本身。我不知道钱唐究竟在这部电影里起什么作用,是否担任编剧和导演,但我知道这电影完完全全属于钱唐。只有他才能不动声色的制作出这种程度的东西,我实在想跑去对钱唐说,你太牛逼了。
然而现在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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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思考了一下。冥王星定义的“正常人”和“不虐”,应该和很多人定义的不太一样(貌似是太不一样了汗)。。。那我也不剧透了,大家随意看看。老读者的话,不需要因为作者的原因逼着自己硬看这篇文呃。对于不太好搞的家伙来说,的确是困扰大于感激。。。
以及,春节假期跟我没啥关系。最近更新又不稳,是因为…lz吹风吹得面瘫了啊呜。
作者有话要说:
8.5
程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正窝在家里看电视。因为看完钱唐的电影,我也勾起点别的兴趣,索性乱七八糟的买了各种肉搏功夫暴力美学悬疑电影。这样每天看一部,去不成空手道夏令营的遗憾冲淡不少。
我爸我妈因为我身体的事,貌似小吵一架。说实话我很烦这样,他俩要不然就一起管我,要不然就一起不管我。但这事带来的唯一的好处,就是我暑假去律师事务所实习这事暂时不提了。
个人感觉我体型正常,肌肉流畅,老中医非得说我这虚那弱的,我嫌他吵。除了喝中药外,照常跑步锻炼练,没事就看电影。因此接到程诺的电话,我挺意外的。眼前的电影按了暂停,女主角用剑指着对方,那一招干净利落狠,血肉横飞。但如果换了我,我一定杀人杀的更好些。
我接起家里电话,心不在焉应付几声,没听出是谁。直到程诺问:“李春风,你的暑假作业,打不打算要了?”
“哦哦,是你。你回城了?”我愣住,赶紧看眼日历。但空手道夏令营还没结束。
程诺在那方很干脆的承认:“我直接翘掉训练啦。本来想让我哥把东西给你,但翘夏令营的事也不能让他知道。你要打算拿回你书包,还得自己出来见我。”
程诺告诉我拿书包的地方,是个五星级大饭店的大厅。胆大心黑又奢侈的洋娃娃说她现在不敢回家,就住这里。我到的时候,程诺还没下楼,我只好坐在富丽堂皇的大厅沙发里吹空调。
来的时候坐地铁,车厢里热。现在凉快下来,但嗓子冒烟了。我本来要喝大厅里的免费冰水,但想了想,决定买杯热饮。虽然没人待见我,但我得英勇的保护自己身体啊!那老中医每次闻诊,都把我形容的离死不远。
付钱的时候心疼,一杯热饮三十人民币,应该去外面挑个便利店买的。我身边一个高个墨镜冤大头男也点了杯黑咖啡,他低沉说:“账单记在2032房间。”
服务员客气的说:“不好意思先生,本店咖啡不能记在客房账单。”
对方沉默着,然后把全身掏了一遍,一毛钱都摸不出来。我看他表情有点尴尬,又看到黑咖啡价格正好是二十,于是递出五十块。
“一块付了吧。”
等拿着我自己的热巧克力想走的时候,被那墨镜男叫住。他颔首:“谢谢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