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他的心计耍得比你高,所以你注定要失败。”
“我不喜欢这样!为什么不能单纯的只为做好一份工作?”笑笑越说越气愤。
“傻瓜,你太单纯了。”顾逸牵嘴一笑。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很多人会为了某个目的而不择手段,复杂的人际关系,真的不适合她。
“我……”我比你多活了十年!耐何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好吧,即使比他多活了十年,她的心还是善良的,她仍然天真的相信,自己遇到的坏人不多。过去十年,她活在他制造的象牙塔下,避开了世间的邪恶,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说不过他,她只好揪着他的衣角拼命地扭,以借此泄忿。他为何不能像飞哥那样?附和一下她的想法?
望着她如孩子般的行径,顾逸哑然失笑,“如果你真这么恨,我去替你打他一顿。”
“你……我不跟你说了!”他不会明白,她现在心里多郁闷多难受。
“别气!”他抱住她,像哄小孩子般:“你可以把这当成一种磨练。上天要让人成功,必先让那人受点挫折。你现在丢了一份工作,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好的机遇。”
这都是安慰人的说话,她懂,就是实施起来难。不过他能这样开解她,她的心舒坦了些。
“我会没事的,我要振作起来。”笑笑下了决定。
“嗯。需要帮忙吗?”
“才不!”她猛地抬头拒绝,心想才不要又混个无聊的职位。
“顽固!”他敲她的头,又不舍地揉揉,亲亲。“其实你不用太辛苦。”
“嗯?”她把玩着他的手指,平静地听他说话。以前跟他聊天的时间少之又少,特别是心里对他有怨恨后,每次开口不到两句,就会以吵架收场,渐渐地,她不喜欢跟他沟通。能像现在这般聊聊天,很难得了。
“赚钱是男人的事情,为了你,我会努力的!”
大男人主义,哼。他堂堂顾家二公子,要钱有钱,要权势有权势,他根本不用太努力,就能得到许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他现在竟然说为了她而努力!
“我要凭我的实力,给你最好的!”
望着他认真的表情,笑笑开始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了。即使听着是很沙文主义,但这话让人窝心,笑笑抿嘴微笑,为他许下的承诺而心动。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会很忙。”他圈着她至床边坐下,细细地诉说着他对未来的计划。他说他辞掉了电信的工作,正在筹划开他的网络公司,大概在这个月底能开张,所用的经费,都是他自己的钱。
尽管对他说的工作一窍不通,笑笑还是专心地聆听。他以前也曾这么有耐性地跟她诉说自己的事吗?这个问题在她脑海里闪了闪,随即又抛开。
他云一般纯净的声音抑扬顿挫,仿似一坛上好的佳酿,微微的气息喷在她的鬓发上,暖暖的又有点痒,熏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困了吗?”他的手压着她的脸,低头看她的眼已半合,俩人原本坐着的姿势,已变成她蜷缩在他怀里。
“嗯。”她悠悠地回答,意识开始有些游离。
“最近还会失眠吗?”他梳着她的发继续问。
有你在就不会。不过她没说,免得他得意。轻轻摇头,她往他怀里再缩了缩。
他揽紧她,拉过被子盖住二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什么也不干,一如之前俩人共渡过的夜晚。
“如果刚才,我大嫂没有出现……你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我吗?”想到刚才的旖旎,他的心还会悸动。他并非柳下惠,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会有欲念。
已然困极的笑笑,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耳边有“嗡嗡嗡”的响声,低低沉沉的,不吵耳,还挺有韵律。她“嗯”了一声,眼睛完全闭合,意识飘得老远。
就只知道睡!顾逸坏心的捏了捏她的鼻,她被迫摒住呼吸几秒后,不胜烦扰地拍打他的手。被甩开后,他的指继续顽皮地从她的脖下移动,停在胸前的凸起处。隔着衣服按了按,她没动,他大胆地把手伸进领口里把其抓住。她再次挥手,有些恼怒地喝了句“别搞!”吓得他马上撤退。
她翻身,背着他躺到枕头上,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睡。他跟着滑下,轻抬起她的头,把自己的臂搁于她的颈下,另一只手搭上她的腰际,双脚强行穿|插到她的两小腿间。
他觉得自己像个偷偷干坏事的小学生,唯恐弄醒她会被罚。鼻里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的身体又起反应了。这简直是活受罪,但他甘之如饴。
这一夜,俩人出奇地好眠,虽然最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俩人的心,再次拉近了一大步。
作者有话要说:俩人的关系应该够坚固了,该可以抵御接下来的冲击了吧。
44
九月下旬的天气依然炎热,前几天的狂风暴雨一过,火辣辣的太阳马上又露面,似是誓要把万物烤焦才肯罢休。笑笑擦着汗,推开商场的玻璃门,一股冷气夹杂着其它不知名的味道迎面扑过来。
早上去某家房地产公司面试一个工程师助理的职位,之前电话里明明说好了,谁知面试官见了她后才说要请男的,还说她可以来应征文员的职位。但笑笑根本志不在此,所以拒绝了。再逛了趟人才市场,皆没有收获,还被太阳晒得眼冒金星。
在二千年这个网络尚未发达的年代,求职的渠道很局限,除了去劳动市场,或是熟人介绍,基本上没别的途径。加上暑假已过,招聘热潮早淡下来,大多公司都不再招人。她算好运,距离被解雇的日子快十天了,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找工作,面试过三间公司。可惜对方不是嫌弃她没工作经验,便是如刚才那家公司般,非她想要的工种。她甚至查电话簿,找一些建筑公司挨家打电话过去问人家要不要收预算员学徒,都没有用。好工难求,笑笑想,或许她不应该拒绝顾逸说帮忙的好意,毕竟现在没人脉没背景,的确很难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被解雇之事还没跟父亲说。前几天跟他到母亲娘家喝喜酒,父亲跟在场亲戚说她现正在一家建筑公司当预算员,因为肯吃苦,所以得到老板的赏识,转正的机会很大。父亲似乎对她抱着颇大的希望,望着他一脸骄傲,她根本不敢提半句。如果现在能找到工作,她可以说是因为对方开出的条件比较好而跳槽,那被解雇之事便可瞒天过海。欺骗是万非得已,她不想让父亲失望。为了不被发现,她还得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可是都过了十天,新工作还是很渺茫。
“难道真的要天天来商场闲坐打发时间?”笑笑无精打彩地咬着手上的汉堡。下午三点了,她才开始吃午餐。中午的时候顾逸还打电话来,说要来跟她吃饭,知道他最近很忙,加上那时候自己还在劳动局,所以她随便找个借口推搪了过去。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面试失败,他肯定会安慰叫她别急,关于工作之事,他们意见不一致,免得过都不想跟他多提。
临近国庆,商场内有人在布置场景,三个工人正从几层楼高的中庭上空把红灯笼吊下来。笑笑怕阻碍别人做事,便挪身到走道边的休息椅上坐。
走道对面是一家大型的婴儿用品店,笑笑不经意地往里边一瞟,竟意外地看见方可心。
她又自个儿跑出来了?笑笑不禁多看了两眼。
大概是察觉到被注视,里边的方可心转身望出来,在跟笑笑的眼神交汇时有些讶异,随即泛开了笑意。
笑笑回以一笑,正打算进去打声招呼,刚站起来,方可心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打扮极为传统的中年女人,保养得当的身段被一袭短袖真丝旗袍包裹住,全黑的布料上绣了朵大大的粉色荷花,并不显得突兀和不适宜,相反把穿衣者的高贵神韵显露无遗。轻轻挽起的发髻,淡淡的妆容,整个人散发着冷香端凝的气质,看着完全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她正举着一套婴儿衫,脸带笑容地跟方可心说话。这样发自内心的祥和喜悦,是笑笑少见的。笑笑微垂下头,止住要迈出的步伐。背部微微渗汗,再次抬眼时,只见方可心跟她耳语几句后,便向自己迎面而来,而她则收起了笑容,神情冷淡地望出来。
笑笑隔远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税利,还有一丝不屑。挺起胸膛,硬着头皮与她对望了几秒后,基于礼貌还是扯起嘴角向她点头。她蓦然收回视线,态度傲慢地别过脸,继续看衣服。
吃了个冷脸,笑笑只觉自讨没趣。这边厢,方可心已走到跟前。
“笑笑。”方可心开心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大……呃?可心姐。”差点漏嘴叫了方可心做大嫂,笑笑慌忙改口。
“你也出来逛街吗?”
“哦,不……啊?是的。”这个点数,该上班的都在上班,说来逛街不适合,可是,她现在的确没工作,要解释起来还真愁人,所以笑笑干脆认了。
方可心没注意到那点小细节,她热情地提议:“要一起吗?我也在逛街。”说真的,她有好多话想问,小逸亲自承认的女朋友,还真是第一次,她对这个小女孩充满了好奇。顾逸那小子看似玩世不恭,对哪个女孩都客客气气,但他其实眼高于顶,不喜欢的绝不会轻易定下关系。外表冷淡的她,到底是怎样得到他的青睐的呢?
笑笑摇摇头,“不了。”她才不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想吗?里边那个,是小逸的妈妈。”方可心朝店里扬了扬头,然后把头凑近。“要我帮你引荐吗?”
笑笑呆了呆,咬咬牙还是摇头。“不太适合。”
“哦,那倒是。”就算要见家长,也应该是由小逸来做的吧。方可心自动把她拒绝的理由顺清,虽然有些失望,还是释怀地拍拍她的手。“那我先进去了,以后有空再联系罗。”
“嗯。”笑笑点头并跟她道别,挥手间眼睛不其然地再次往店内飘过,那个女人已不见了影踪。
知道顾母在里边,她半刻也不想停留。离开商场,笑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外边那么热,她为何非要跑出来晒太阳,搞得自己大汗叠小汗的?假如将来一定要与那人接触,她是避无可避的。她比过去坚强了,不是吗?戚笑笑,你真是笨蛋,一味的逃避有什么用?该勇敢去面对才是!
笑笑暗骂着自己,脚下顺着行人道走,不知不觉去到距商场不远的市一医院。
最近真的流年不利,竟然连闲逛也能来到这里。医院不是她喜欢的地方,母亲跟父亲都死在病房里,她对这里无半点爱。上次要不是来探林杰,她才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林杰,她干嘛要想到这个人?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被解雇。笑笑忿忿地喷了口气,绕过大门口步行至马路对面的中心公园。
公园内大树参天,倒成了个避暑的好场所。这个时段人不多,只有三几个坐在石凳上歇凉。笑笑在大树下的一处坐下,从包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再用纸巾抹了把汗。
对面有个人脸向内躺在凳上,身上穿着病人服,肯定是在医院里闷得发慌,所以才跑出来。看他脚步裹得像粽子般,旁边还放着拐杖,这样艰难也走过来,难为他了。不远处有两个阿公在对奕,偶尔会发出些说话声。除了外边马路时而传来汽车经过的声响外,四周没其它杂音。这样的情境真让人郁闷,她本来有好好的工作,为何会落得如厮田地?
躺在对面的人翻了个身,眼睛张了张又迅速合上。仿佛感应到有人在,才过了两秒,又马上睁开。
“林杰?”看到他,笑笑很意外,他原来还没出院。
在这里踫到笑笑,林杰也非常惊讶。他一骨碌坐起来,再小心翼翼地把脚慢慢移到地上。
笑笑这才留意到,他的绷带一直缠到上小腿,刚才因为裤子盖住她才没看见,想必伤得挺严重。
“你……没事了吧?”虽然对他有怨,但毕竟他是病人,所以笑笑语气尚算客气。
林杰冷哼一声,眼睛看向别处,对笑笑的问候不理不睬。
又吃了个冷脸,笑笑恼了。今天是怎么了?诸不不顺!想离开,又觉得不应该,这里是公众场所,她为何要一直退缩?不理就不理,难道她会少根毛吗?莫名其妙!该生气也是她!
笑笑臭着半张脸,憋了满肚气无处发泄,只好呼噜呼噜地狂喝水。大半瓶水灌肚里后,总算下了些火,可是林杰一句话,又把她惹毛了。
“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这是什么意思?”笑笑瞪着他,只道这人是神经病。
“哼!”他冷笑,“别装得有多清高,还不是靠关系上位的人?”
听到这里,笑笑的眼睛里几乎要冒火了。“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靠关系上位?如果你不是用苦肉计,今天被炒鱿鱼的,会是你而不是我!”容忍有极限,她问心无愧,为何要落得这样的罪名?原来,对人好不会有好报!
林杰嗤笑出声,他慢条斯里地拿起拐杖,撑着地面缓缓地站起来,扫了她一眼,满脸怨恨。“你幸运,傍了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盯着她,他悠悠说出这句。在听到自己被解雇那一刻,他几乎疯了。经理说他不积极,没错,他承认自己有时会偷个懒,但有哪些粗重活儿他没份干?凭什么,他会输给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猛然想起前一天经理跟顾逸有说有笑的景像,他隐约猜出事情的真相。后来发生堕楼意外是他始料未及的,本来只是想做做样子,不过也好,他因祸得福,保住了工作,就是吃痛很不好受。
笑笑突然浑身一颤,他这话,是在暗示什么?“你说清楚点!”什么叫傍了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他是指顾逸吗?
“别再装了,如果不是他暗中搞鬼,你认为老板会炒我鱿鱼吗?”
45
林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的,笑笑并没留意。他的话,如平空丢了个手留弹,把她完全炸飞。
一些有的没的影像在她脑海里回旋,越转越急速。顾逸好像跟经理蛮熟的,他真会叫经理让林杰滚蛋吗?他会吗?
不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才不会做这些卑鄙的事!是林杰那家伙无中生有,她要信任他,绝不能为了那么三言两语,便对他埋下怀疑的种子。
笑笑回了回神,拍拍脸颊.捻捻手里的电话,告诉自己冷静,他在忙,别骚扰他。恰巧,电话在这时响起来,来电者正是她不想打扰的人。
“在哪?”按下通话键后他第一句问。
“在街上呀。”明知顾问。
“没事做就过来。”
“过哪儿?”笑笑纳闷地问。
“我公司呀。”他笑了出来,“今天办公桌送到了,刚刚安顿好,你有空就来看看嘛。”
“哦。”
“我去接你?”
“啊不。”他的公司,不就在附近吗?“我自己过去就好。”
“也行,县前路18号,知道在哪吗?镇政府,第一中学那边。”
她当然知道,就在那条路的末段。“嗯,我在中心公园附近,走路去也很近。”
“那好,我下去等你。”
电话断线后,笑笑收拾好东西转身出公园。公园的另一边向着镇政府,再过一座商务中心,旁边便是市第一中学,从这里步行去他的公司大概五分钟路左右。经过市第一中学时,临街的操场上有学生在上体育课,吱吱喳喳的声音吸引了她驻足。当学生真好,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读书的世界太单纯,最忧愁也只是作业没完成,考试不及格罢了。
发呆一会,她才又悻悻的继续向前走。
这边是政府机关与教育所在区,街道的商铺不多,偏静,白天人流量不大。但因为稍远一点是旧城区,到了晚上出入的人很多。
顾逸早在九九年时把其中一幢占地面积有过百平方的三层独立楼房以长约低价全租了下来,地下商铺先开了网吧。那时候大型的网吧不多,他走的是高档路线,装修和使用的电脑设备都很讲究,据说拉的是电信的光纤,有自己的机房,结果吸引了很多年轻人包括学生通宵达旦去上网,打游戏。每到晚上,网吧里都坐无虚席,一小时8块,VIP区的价格还要高些,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在这赚到的。后来他开网络公司,把二楼重新装修做了办公室。凭着得天独厚的背景和人际关系,他接了很多市政的内部局域网络线路铺设工程,短短两年不到,公司扩充,连三楼也用上。
对于他的工作,她甚少过问。那时候婆婆说,公司是男人工作的地方,女人不应该经常插足。到喜喜洋洋慢慢长大,她的生活重心转移,更没时间参与他的事业。
穿越回来后,他有跟她提过网吧的事,但她一次都没去过。
离远,她便看到他站在路边张望。见她慢慢吞吞地走过去,他三步拼作两步冲上来。
“刚才停在学校外面看什么?”
“没,突然觉得,还是当学生好,无忧无虑的。”她垂首踢地上的石头,神情十分潦落。
知道她肯定是为了工作的事烦恼,他扣着她的臂把她拉向自己,安慰道:“别垂头丧气,你也可以无忧无虑呀。”
“才没有垂头丧气。”她讪讪地嘀咕着。
“还说呢,无精打彩的。”他一把揽住她,开始碎碎念:“找工作的事可以慢慢来,没有合适的不要勉强。”
失业的人不是他,当然不着急。笑笑没有接他的话,任他拉着自己走进网吧。
白天来上网的人不太多,百余平方的地方只有小猫几只。前台的小妹见老板牵着一个美女进来,不禁好奇注视。笑笑不得已跟她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顾逸穿过一个门口,走入梯间。
“那边是机房,很吵吧。”顾逸指了指一扇门,里边传出轰轰的声音。
笑笑侧过头想多看两眼,顾逸已拉着她拾级而上。
推开二楼的玻璃门,形象壁上贴着醒目的烫金大字----广意网络工程有限公司。
空旷的室内分了几个区域,经理室与会议室用玻璃墙间开,外边工作区整齐排列着几组办公桌。
“等过两天再把一些细节搞好就可以开张,我妈说28号那天是吉日,就定在那天了。”
“哦。”
“别那么冷淡!”顾逸按着她的双肩,语气凝重地说:“你那天要来帮忙!”
“才不!”笑笑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敢?”他用力箍着她,“那么重要的日子,你想不出席?”
就是知道重要的日子,她才不要来。她不会忘记,自己当年的百般讨好,换来人家的不屑一顾。
“如果我到时找到工作了,那就要上班。”
“没那么巧吧?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来!”顾逸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像孩子般乱蹭。
“到时再说吧。”笑笑淡淡地说。
这狠心的家伙!顾逸有些赌气的咬了她的脖子一口,笑笑哎呀大叫,他顺势搂紧她,含住她的唇,把那吃痛声吞进嘴里。
把她吻得昏呼呼后,他才肯罢休,放开时还不忘威协:“你要是不答应,我到时绑也把你绑来。”
笑笑靠在他的怀里狂喘气,心知这人说得出做得到,于是只好无奈地点头。
参观完毕后,顾逸说晚上跟她去吃饭,才出了门口,他的电话便响起来。他看了看手机屏幕,抬头瞥了笑笑一眼,然后跟她扬了扬手,退回公司里。玻璃门掩上一刻,笑笑听到他笑着叫了声张工。
张工是平时他对经理的称谓,这名字让笑笑愣了愣,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他靠在办公桌的间断屏风有说有笑,他们在聊什么?
偷窥让她手心冒汗,这样做很不道德,笑笑转身,走到梯口等。
戚笑笑,别胡思乱想,别!她仰起头,不断地深呼吸。
过了大概两分钟,他推门出来。
“对不起,要你等我。”他摸着她的头道歉,脸上坦荡荡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笑笑小心地问:“你有事?”
“也不算,张工刚才打电话来问了一些事情,还约我晚上去吃饭,最近我们有些业务来往。”
“哦,如果你有事,你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笑笑识大体地说。
顾逸深深地看着她,突然揉乱她的发,笑着说:“我有时候真的宁愿你向我撒娇,求我多陪陪你。”
笑笑白了他一眼,心想如果她真这么做,他可能又嫌她烦了。
“那……其实张工你也认识,要不,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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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酬的饭局都这样,摸摸酒杯底,一顿饭下来,生意便成。虽然菜很精致,味道也不错,笑笑却完全没食欲。
她不想来的,一是她心里对这位解雇了自己的前度上司多少有些芥蒂,二是这种饭局的确很无聊,他们说的话,她根本插不上嘴。但私人恩怨归私人恩怨,人家是生意上的盟友,她应该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太小家子气。
张工对于她的出现也愣了一下,不过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即使诧异也很快恢复过来,还吹捧了她几句,笑笑只好讪讪地扯扯嘴角。
俩个男人相谈甚欢,很快便从饭桌上达成了某些协议。张工开始时对笑笑的存在有些保留,后来发现顾逸完全没半分避嫌,慢慢便知道她的重要性,说话也放了开来。